基于CiteSpace的武當山旅游知識圖譜分析與可視化研究

黃志毅 ,南曙光

(1.湖南師范大學 旅游學院,湖南 長沙 410000;2.漢江師范學院 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湖北 十堰 442000 )

豐富的旅游資源和獨特的宗教文化為武當山旅游業發展提供了堅實的基礎,旅游業及其較強的產業帶動能力使武當山旅游逐漸成為推動十堰地區經濟發展的支柱產業和先導產業,在十堰經濟社會發展戰略中具有重要地位。近年來,武當山因屢次被譽為“中國最掙錢的山”頻頻出圈,武當山旅游業的巨大成功及諸多旅游現象引起了學界的關注和重視。武當山旅游研究可追溯到20世紀90年代。進入21世紀后,武當山旅游研究進入發展快車道,有學者從宏觀視角出發對武當山旅游發展提供對策建議[1],也有學者從某一具體領域切入對武當山旅游史[2]、旅游形象[3]、旅游產品開發及營銷[4]等進行探究,這些研究成果豐富了武當山旅游研究內容,極大促進了武當山旅游業發展,但已有研究內容和熱點多聚焦某一具體領域,缺乏對研究對象的系統性分析和梳理。基于此,文章從既有文獻出發,通過知識圖譜和可視化分析,對武當山旅游研究進展和主題進行分析,以期把握武當山旅游研究態勢,為武當山打造世界級旅游目的地,爭創有國際影響力的旅游品牌貢獻學術和實踐力量。

一、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一)數據收集與處理

以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CNKI)為數據來源,以“主題詞=武當山旅游”和“篇關摘=武當山+旅游”方式進行檢索,檢索起始時間不限,檢索截止時間為2022年12月31日,為保證檢索內容準確適當,檢索完成后手動篩選刪除書評、卷首語、會議征稿、新聞報道等不相關文獻,最終得到有效文獻212篇。文獻篩選完成后將文獻數據以txt文件類型導出,以CiteSpace可識別文件名命名并進行數據轉換處理。

(二)研究方法

武當山旅游研究采用關鍵詞詞頻分析、知識圖譜分析等方法進行,為便于直觀了解研究進展,利用陳超美博士開發設計的CiteSpace6.1R6軟件進行可視化分析。CiteSpace以Java語言為基礎,通過探尋學科領域演化關鍵路徑表現出相關研究現狀、熱點及發展前沿,近年來常被用于研究熱點主題、研究發展趨勢等方面[5]。本文利用CiteSpace軟件,通過高頻關鍵詞列表、關鍵詞共現、關鍵詞突現探究研究熱點與趨勢,進而為該領域后續研究提供建議。

二、研究總體概況

(一)發文量分析

年度發文量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展現某一研究對象在時間上的發展趨勢和受關注情況,主要期刊載文量和載文類型能夠反映某一研究對象的研究方向和研究側重點[6]。

從年度發文量來看,近三十年來,武當山旅游研究文獻數量總體呈上升趨勢。2003年之前是武當山旅游研究的起步期,文獻數量較少,關注度較低,這一時期研究者主要關注旅游資源調查、旅游開發、資源利用、旅游業發展等方面。2004年至2016年,武當山旅游研究進入快速發展期,研究方法多樣,研究內容廣泛,發文量增大。2017年以后,武當山旅游研究進入波動期,相較于前期,該階段發文量有所回落,但整體仍呈現增長趨勢,這一階段,研究內容縱深推進,聚焦于具體領域,如文化旅游、遺產旅游、武術旅游、康養旅游等。

圖1 武當山旅游研究年度發文量分布

從主要期刊載文量來看,相關研究成果主要刊發在綜合類、旅游類兩類期刊之上。在綜合類期刊上,研究內容主要分布在經濟與管理、地方經濟、經濟·旅游等欄目。載文量排名前十的期刊共刊文84篇,占總發文量的近一半,是武當山旅游發展研究的主要載文及交流期刊,其中《漢江師范學院學報》刊載的研究成果數量最多。通過主要期刊載文量發現,核心期刊僅有《湖北社會科學》《理論月刊》《包裝工程》三種,212篇文獻中核心文獻僅占總發文量的14.2%,由此可見,武當山旅游研究雖然具有一定的學術關注度,但核心文獻、關鍵文獻數量較少,且文獻研究多集中于社科類綜合期刊,旅游類期刊刊文數量少,武當山旅游研究呈現出以經濟學、管理學、藝術學等多學科介入的特點。

表1 武當山旅游研究主要載文期刊載文量

(二)研究群體分析

通過合作網絡分析可以識別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及其合作情況。將轉換后的數據導入CiteSpace軟件,節點類型設置為author,時間跨度1994年至2022年,時間切片1年,進行數據運行,得到256個節點、183條連接線、網絡密度0.005 6的作者共現合作網絡圖譜(圖2)。就作者合作網絡而言,合作強度突出的有胡波、袁俊、李垣璋、程紹文等研究團隊,其他少量團隊之間存在合作關系,且合作網絡整體較為松散,合作不夠緊密。根據李先躍的觀點,作者與作者之間的合作關系大致可分為“學緣”和“地緣”兩種,“學緣”以師生、同事、同學之間合作為主,“地緣”以跨區域、跨學校合作為主[7]。經過統計分析發現,合作強度較為突出的合作團隊大都以“學緣”合作為主,“地緣”合作發文占比較低,這表明武當山旅游研究合作網絡已基本初步形成,但合作強度僅局限于“學緣”之間,加強區域之間交流協作研究進行跨校合作,跨區域合作有待進一步加強。

圖2 作者共現合作網絡圖譜

圖3 機構共現合作網絡圖譜

(三)研究機構分析

合作網絡分析可以清晰識別重點研究機構及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關系,通過導入轉換數據進行研究機構共現,共得到研究機構節點161個、連接線61條、網絡密度0.004 9,相較于作者共現知識圖譜,機構之間合作更少。武當山旅游研究的主力軍是高校,漢江師范學院、湖北汽車工業學院、湖北工業職業技術學院、華中師范大學、湖北大學在該領域發文數量較大,具有較強的研究實力。其中排名前三的研究機構均位于武當山所在地十堰市,具備研究的地理優勢,三所高校均設有相關研究中心或研究基地,學院學報常設武當山專欄或地方經濟、旅游發展專欄,極大促進了武當山旅游研究。通過研究機構知識圖譜可以發現,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多限于“學緣”,即校內機構展開合作,“地緣”合作較少,各研究機構之間的關系不夠緊密,處于較為松散的狀態,研究機構之間缺乏聯系。

三、研究熱點與前沿

(一)研究熱點與主題分析

1.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共現和聚類所形成的知識圖譜可以對某一研究領域的熱點、范式和結構進行清晰的揭示和把握[9]。關鍵詞作為文章主題的凝練能夠反映和代表一篇文獻的核心內容和研究重點,通過對1994年至2022年中國知網收錄的與武當山旅游發展相關論文關鍵詞進行分析,可以得到該主題下相關研究內容及研究熱點。以關鍵詞為數據來源的共現分析可以通過詞頻高低反映反映研究領域的聚焦內容,利用CiteSpace知識圖譜軟件,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將具有相近或相同含義的關鍵詞進行合并,并計算關鍵詞詞頻及中心度,調整知識圖譜節點類型、大小和連接線顏色,使之清晰呈現圖譜各要素內容,將調整后的知識圖譜導出,得到1994年至2022年武當山旅游研究關鍵詞知識圖譜,圖譜節點數為289、連接線為558、密度為0.013 4(如圖4)。根據提取的關鍵詞及中心度(見表2),結合關鍵詞知識圖譜發現,除研究主題“武當山”外,較大的關鍵詞節點還有“旅游產業”“文化旅游”“社區參與”“旅游資源”“產業融合”等,直觀展現了近30年來該研究領域出現的高頻關鍵詞。

表2:高頻關鍵詞詞頻及中心性(部分)

圖4 關鍵詞知識圖譜

對同一關鍵詞產生共引關系的聚類共現稱為關鍵詞聚類,它代表一些研究向某一研究主題靠近所產生的研究熱點現象[10],對武當山旅游研究關鍵詞知識圖譜進行聚類分析可以更加準確地把握該研究領域的研究熱點和發展方向。在關鍵詞共現分析的基礎上,采用LLR算法,對關鍵詞進行聚類,形成關鍵詞聚類圖譜(如圖5)。在聚類分析中,CiteSpace軟件依據網絡結構和聚類的清晰度,提供了Q 值(ModularityQ,即模塊值)和S值(Mean Silhouette,即平均輪廓值)兩個指標,當 Q 值>0.3 ,S 值> 0.5時,即可認為本次聚類明顯,結果令人信服。武當山旅游研究關鍵詞聚類Q 值=0.651 7,S值=0.952 4,均大于指標值,且S值大于0.7說明本次聚類視圖結果非常顯著且合理。從聚類圖譜看,近30年武當山旅游研究形成“武當山”“產業融合”“旅游品牌”“旅游翻譯”“營銷策略”“旅游影響”“旅游經濟”“自然景觀”“旅游業”“導游詞”“生態標準”等12個聚類,這些聚類輪廓值都在0.5以上且大于0.8,關鍵詞聚類結構理想。

圖5 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

2.研究主題分析

結合關鍵詞共現、聚類分析結果以及對文獻的閱讀、整理和研究,將武當山旅游研究主題大致分為兩大類:旅游目的地研究和旅游者行為研究,具體見表3。

表3 武當山旅游研究主題分類

一級主題所含范圍較為廣泛,對于一級主題進行分析和討論缺乏實際價值和啟發意義,為縮小分析范圍,對部分二級主題進行分析和討論。

(1)旅游資源開發與評價研究。此類熱點涵蓋“旅游品牌”“產業融合”等聚類。旅游資源是開展旅游活動,發展旅游業的物質基礎和根本前提,摸清旅游資源底數,是進行旅游開發的前提。九十年代中后期,有學者對武當山旅游資源進行了考察和調研,為武當山旅游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極大促進了武當山旅游開發和研究[11][12]。進入新世紀后,武當山旅游發展進入新賽道,也吸引了更多學者的關注,鄢志武對武當山旅游資源開發和利用進行了研究,他從遺產保護和生態旅游角度出發,針對以往武當山旅游資源開發利用中存在的問題,提出了新的設想并闡明其意義[13]。旅游資源秉賦高低是旅游目的地高質量發展的根本所在,對旅游資源進行綜合客觀的評價,是合理保護與開發旅游資源的重要依據,旅游資源評價主要分為定性和定量兩種方法[14],定性評價主要從武當山旅游資源歷史價值、科學價值、經濟效益、開發條件等方面進行綜合考量,定量評價是在定性評價的基礎上確定評價指標,建立評價模型,進而對旅游資源進行評估,武當山旅游資源評價主要以定性分析為主,定量分析內容較少。

(2)景區管理研究。該熱點包含“導游詞”“旅游翻譯”兩個聚類。研究內容涉及三個方面,一是旅游景區管理。如傅才武[15]對武當山景區管理模式進行研究,認為政府行政體制的創新、文化品牌形象的營造、智庫力量的引入和市場投資主體的參與是景區進行管理的有效路徑。桂曉苗[16]、齊驕陽[17]從景區信息化建設、旅游預警系統出發,對景區管理提出研究建議。二是旅游景區的可持續發展。旅游景區和旅游資源在一定程度上息息相關,可持續旅游發展也是當下熱門旅游研究話題,許多學者從不同角度對景區可持續發展進行研究和分析,如朱芳通過實驗數據驗證旅游活動對景區環境的破壞效應,倡導通過限流和淡季閉園等方式加強景區管理,促進景區可持續發展[18]。三是景區講解及導引景觀管理。武當山景區作為世界文化遺產,每年都有大量的海內外游客前來參觀游覽,因此景區講解及導引景觀管理也是景區運營的職責之一,針對這一研究內容,肖鸞、徐珊從功能目的論出發對武當山景區公示語翻譯和導游詞翻譯進行了實踐應用,優化翻譯內容[19][20],王公鳴則基于道教文化要素對景區導視系統進行了設計,助力景區品牌形象建設,提升游客體驗[21]。

(3)旅游目的地居民研究。目的地居民研究主要包括“影響”這一個聚類。近年來,關于旅游目的地居民及社區研究內容較多,涉及目的地居民增權、居民感知、居民幸福感、對居民影響等內容。當前,以武當山旅游目的地居民或社區作為研究對象的內容較少,現有相關研究多集中于從文化遺產地角度出發,探究武當山作為遺產旅游地對當地居民造成的影響,如唐培通過實證研究認為當地居民正面感知強于負面感知,對旅游業發展持支持態度[22]。黃德林在全域旅游理念的指導下,提出一種社區參與模式,讓社區居民共享旅游發展成果,促進旅游的可持續發展[23]。武當山旅游發展研究中目的地居民研究成果相對較少,這與武當山景區發展模式和所處位置相關,但隨著“大武當”旅游概念的提出和武當山景區的外延,目的地居民是一個不可避免的話題,如何有效處理景區與社區居民之間的關系,是武當山旅游未來發展過程中將必須考慮和研究的話題。

(4)游客感知與行為研究。旅游者研究包含“武當山”“旅游”“旅游業”等多個聚類,包括游客畫像、感知價值、游客行為、旅游體驗等多個關鍵詞。該熱點分為兩部分,一是旅游者客源市場研究,鄭娜通過問卷調查和實證研究,對武當山旅游客源市場進行定位并確定影響客源市場的因素,提出相應的解決對策[24]。朱桂才對來訪武當山的游客進行調查與分析,發現游客存在時空分異,時間變化顯著,空間分布相對集中,基于此提出調節武當山時空差異的策略,以更好服務武當山旅游發展[25]。二是游客感知與行為研究,呂麗運用因子分析、結構方程模型、單因素方差分析等方法對旅游目的地形象和游客旅游行為意向進行研究,發現旅游地整體形象與行為意向呈正相關關系[26]。袁子薇通過網絡平臺采集的多源數據對武當山游客行為特征和偏好建立游客畫像,以更加直觀的方式揭示旅游發展,測度游客旅游體驗感受,能更好地把握旅游者對于旅游目的地的感知和體驗[27]。該熱點研究多以定量研究就為主,通過量化分析,判斷游客來源及目的地感知,為旅游市場營銷提供可靠數據支撐。同時大數據的使用對于游客感知與游客行為研究具有重要意義,通過旅游平臺評論數據抓取,能更好的獲取游客意見,提升景區旅游發展水平。

(二)研究前沿分析

關鍵詞突現能夠分析在不同時間段內詞頻出現較大變化的關鍵詞,其內在核心在于追蹤該領域詞頻的動態變化,而不單是與關鍵詞共現相關的詞頻數量高低。關鍵詞突現分析與關鍵詞共現相比具有動態、全面的特點,能科學合理的預測某一領域學術研究的前沿和未來發展趨勢。基于CiteSpace 軟件關鍵詞分析,選擇參數Burstterms進行運行,運行結果如圖6。圖6清晰直觀地展現了近30年武當山旅游研究的前25位熱點詞突現結果。從突現強度上看,“武當山”作為研究主題詞,突現強度最大(2.48),“旅游產業”和“一江兩山”凸顯強度在2以上。從持續時間上看,關鍵詞突現時間越長,證明研究關注度越高,學者對武當山宗教旅游、旅游資源、遺產旅游、武術旅游、旅游經濟進行了長時間的研究和探索并形成了學術研究熱點。從突現時間上看,近年來產生突現且突現度較高的關鍵詞未來有可能產生更多的研究。一是旅游產業和產業融合,武當山作為旅游城市,近年來不斷吸引外來投資,優化旅游產業布局,形成產業集聚,著力打造世界級旅游目的地,因此加強旅游產業研究,提升旅游產業研究質量將會是武當山旅游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二是文化旅游,武當山文化旅游資源豐富,加強文化旅游資源開發運營,深化文化旅游研究,提升文化旅游研究質效,也是研究方向之一。

圖6 關鍵詞突現

基于關鍵詞聚類熱點研究及關鍵詞突現分析,可以預測旅游產業、旅游產品開發、旅游目的地居民及武當山經濟發展與旅游之間的關系將成為未來武當山旅游研究的熱點。當前,武當山旅游研究熱點主要集中于旅游資源、旅游產品開發、旅游市場營銷、景區管理、目的地居民、游客感知六個方面,這與國內外同類型旅游地旅游研究熱點基本一致。但在研究方法上,國外研究者及部分研究地量化研究較多,而武當山旅游定性研究較多,缺乏定量研究,在研究熱點上與同類型旅游地旅游研究相比,遺產旅游、空間結構、旅游影響、可持續旅游等方面研究略有不足[28][29]。

四、研究結論與展望

(一)研究結論

經過近三十年的探索與積淀,武當山旅游研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利用可視化工具CiteSpace對武當山旅游的發展和研究態勢進行了多方面的分析,得出以下結論:(1)從發文數量看,武當山旅游研究大致經歷了起步探索、快速發展、波動增長三個階段,2012至2016 年發文數量激增,2016 年發文數量達到頂峰。(2)從研究群體和發文期刊看,廖兆光(8篇)、肖鸞(6篇)、陳麗華(6篇)、張正榮(6篇)、朱艷梅(5篇)等是該領域核心作者且具有一定影響力,研究群體合作網絡已初步形成,但以“學緣”為主,尚未形成核心作者。武當山旅游研究最多的刊物是《漢江師范學院學報》和《湖北工業職業技術學院學報》,該領域研究成果主要刊發在綜合類、旅游類兩類期刊之上,核心論文較少。綜合來看,研究群體和載文期刊呈現小集中、大分散的特征,但缺乏較強的學術研究領軍人物和緊密的研究團隊。(3)從研究機構看,形成以研究地所在地方高校為引領的研究群體,漢江師范學院、湖北汽車工業學院、湖北工業職業技術學院、華中師范大學、湖北大學在該領域發文數量較大,具有較強的研究實力,但從合作網絡上看,合作形式松散,機構之間仍以“學緣”合作為主,跨區域“地緣”合作略顯單薄。(4)從研究熱點與研究前沿看,形成了“旅游目的地研究”“旅游者行為研究”兩大研究主題,出現旅游資源開發研究、景區管理研究、旅游產品設計研究、旅游市場營銷研究、旅游目的地居民研究、游客感知與行為研究六個研究熱點,“旅游產業”“文化旅游”“宗教旅游”“武術旅游”等作為高強度突現詞,為后續研究提供了參考方向。(5)武當山旅游研究存在的短板。一是研究群體、機構過于集中,囿于“學緣”,缺乏交流與合作。二是研究內容缺乏創新,“新瓶裝舊酒”,內容缺乏活力,同質化研究、重復研究明顯。三是描述性研究內容多,定性與定量研究相結合成果較少。

(二)研究展望

1.深化“學緣”合作,強化“地緣”交流

目前武當山旅游研究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與學術研究共同體,研究群體和研究機構多處于點狀或兩點一線式狀態。加強學術合作和交流,有助于拓寬研究思路,深化研究內容,減少同質化研究。武當山旅游研究進程中,“學緣”基礎深厚,但多限于同院系同事或師生之間展開合作,因此要深化“學緣”合作,基于不同學科背景建立具有多學科合作的研究團隊,提升武當山旅游研究水平,創造更多更有價值的學術研究成果。其次要強化“地緣”交流。一是要“走出去”,強化不同院校、不同區域、不同機構之間的交流合作,如加強與陜西、河南、湖南等地高校交流,三地作為武當山旅游區優質客源地,同時具備與武當山同類型研究對象,可以創新研究方向,打破區域內同質化研究,推動武當山旅游研究縱深發展。二是要“引進來”,舉辦武當山旅游學術論壇或邀請高校旅游、地理等相關專業師生來武當山進行調研,強力推進“地緣”交流,促進武當山旅游向縱深化發展。

2.把握研究趨勢,落腳實踐需求

從關鍵詞研究熱點及聚類視圖可以看出,產業融合、文化旅游、武術旅游、宗教旅游、遺產旅游、休閑旅游等是武當山旅游發展研究熱點及未來發展趨勢,也是研究者需要把握和關注的重點話題。同時研究者還要結合政策不斷拓寬研究范圍,如沉浸式旅游、康養旅游、賽事旅游、研學旅游及在鄉村振興背景下鄉村旅游、社區增權、目的地居民幸福感等,抓住旅游發展趨勢和特征,圍繞旅游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實際問題進行有效的調查和分析。鼓勵和引導學者采用定性和量化等多種研究方法,深耕地區旅游發展研究,完善研究結構,形成研究體系,創新研究成果,將研究落腳于武當山旅游發展實踐,為其提供理論和政策性建議。

3.創新研究方法,提升研究質量

科學研究的突破與發展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研究方法的應用和創新[30]。定性分析主要依靠研究者主觀、經驗進行分析判斷,缺乏客觀性,容易導致研究結果的主觀性較強,范先佐教授指出隨著大數據時代的到來,要求更加注重實證研究,當某一領域長期缺乏實證研究極易導致該研究領域脫離實際,失去現實基礎[31]。武當山旅游研究目前還是以定性方法為主,包括SWOT法、專家訪談等方法,定量分析研究內容較少,通過文獻分析發現在武當山旅游研究中,缺少旅游大數據分析、人工智能等具有科技手段的研究。通過大數據分析可以更好地指導旅游目的地開展營銷,了解游客感知,提高服務質量,通過人工智能手段,如旅游眼動實驗,可以借助科技手段更好地感知旅游者行為,了解游客注意力所在。或許由于缺少學科交叉研究的高水平作者等原因,當前僅有少數研究者從旅游大數據出發,對武當山旅游者進行了游客畫像和旅游感知研究,缺少人工智能等研究手段的介入,這也是未來武當山旅游研究方法需要突破的瓶頸。未來武當山旅游研究中應注重定性與定量分析結合,借助大數據與新科技手段,采用調查、訪談、統計分析、空間分析、模型建構相結合的混合研究方法,提升研究質量和研究應用價值,推進旅游研究向深層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