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剛
(中共伊犁州委黨校,新疆 伊寧 835000)
農村是從事農業生產勞動力的聚居地,指城市以外的一切地域[1],是集農牧業生產發展、農村社會生活、農村生態文明于一體的特定區域[2],具有既定的自然風貌和社會經濟前提。建國初期,為服務重工業優先發展戰略,我國逐漸建立起城鄉分割的體制[3]。雖然,近年來城鄉融合發展取得了重要突破,但城鄉二元經濟結構的矛盾依然存在,全面推進鄉村振興是消除城鄉二元經濟結構的關鍵戰略[4],鄉村建設行動是“十四五”時期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首要任務,2021年2月22日發布的《國務院關于加快建立健全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經濟體系的指導意見》中明確提出建立鄉村建設評價體系,促進補齊鄉村建設短板。
鄉村建設涉及農村生產生活的各方面[5],是鄉村全面發展的基礎,社會主義新農村提出以來,學術界圍繞發展鄉村展開了廣泛研究,有大量新農村建設、美麗鄉村建設、農村“三生”空間建設指標評價類文章。如:王富喜[6]基于經濟發展、人口素質、生活質量、社會發展、環境狀況方面選取18 項指標,對山東17 個地市農村建設發展水平進行了評價,分析了各地市農村建設發展的優勢與不足。陳錦泉等[7]利用廣義回歸神經網絡模型從生態經濟發展、社會和諧、生態健康、環境友好、生態支撐保障等5 個方面,對鄉村的建設發展水平進行測度。王成等[8]利用耦合協調模型對重慶市37 個區縣的鄉村三生空間功能及其兩兩間的耦合協調度進行時空分析,鄉村三生空間功能耦合協調的時空格局差異顯著,生活和生態功能耦合協調情況較差,可作為鄉村空間優化的主要方面。
新時代,我國進入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階段,此時提出鄉村建設行動是黨中央站在新的歷史方位,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現實回應[9],也是對以往鄉村建設成果的傳承和提升。“實施鄉村建設行動”需要構建一套科學的評價系統,一方面可以提高鄉村建設投資的科學性,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建設;另一方面有助于找出鄉村建設中的城鄉差距和現代化短板,明確鄉村建設的方向和重點[10]。李郇等[11]從鄉村發展水平、服務體系、居住舒適、生態環境和縣城建設五個方面出發,構建了20 個分解目標46 個核心指標的鄉村建設評價指標體系,對吉林、廣東、河南和山東部分縣域進行對比評價,并驗證了指標評價體系的實用性。黃耀福等[12]以廣東省3個縣開展的鄉村建設評價實踐為案例,分析鄉村建設取得的成效與不足,提出鄉村建設要與鄉村治理相結合,建立適應農村集體所有制下以村民自治為主體的鄉村建設體系。彭藝等[13]從經濟發展水平、生活質量水平、社會發展水平及生態發展狀況方面構建了20 個指標的評價體系,采用熵權法對湖南省鄉村建設水平進行定量化測度。基于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科學測度鄉村建設水平,找出鄉村建設的影響因素,為鄉村全面振興提供學理支撐和實踐依據。
學界對鄉村建設和鄉村發展的研究成果較多,但對新時代新目標要求下鄉村建設評價類研究還相對較少,因此,文章從農村產業質效、農村社會生活和農村生態文明三個層面出發,利用熵值TOPSIS 模型對新疆鄉村建設進行測度,不斷豐富和完善我國鄉村建設的科學內涵及評價指標體系,為欠發達地區提供理論基礎和實踐依據,同時找到新疆鄉村建設中的短板與不足,基于具體短板為新疆鄉村全面發展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
新疆地處我國西北,山脈盆地相間排列,素有“三山夾兩盆”之稱,其深居內陸,屬溫帶大陸性氣候,轄4 個地級市、5 個地區、5 個自治州和11 個自治區直屬縣級市。陸地面積166萬平方公里,是我國占地面積最大的省級行政單位,常住人口2 585.23 萬人,2022 年全區GDP 為1.774 萬億元,第一產業增加值2 509.27億元,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8 410 元,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6 550元。新疆民族文化多元、幅員遼闊、日照充足,農業發展基礎相對較好,特色農產品競爭力強,農業農村近年來發展趨勢向好,雖然新疆解決了絕對貧困問題,但相對貧困還將長期存在,從擺脫絕對貧困轉向鞏固拓展脫貧成果、解決相對貧困,還面臨著一些新情況、新問題、新挑戰[14]。
1.指標體系構建。本文在遵循系統性、動態性、代表性、多樣性、現實性等原則的前提下,在現有文獻基礎上,構建以鄉村建設為目標,農村產業質效、農村社會生活和農村生態文明為準則,包含31 項具體指標的新疆鄉村建設指標評價體系(見表1)。

表1 鄉村建設水平測度指標體系
農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比重越來越小的背景下,沒有產業支撐,鄉村只會越來越凋敝[15]。農村產業要實現強勁動力首先要形成規模效應,產業規模效應要立足產業投入和產出。農村產業要實現可持續發展就要優化產業布局,也就是說,只有農村產業結構不斷調優才能實現農村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因此,農村產業質效用產業投入、產出和產業結構來表征。產業投入是各類生產要素的投入情況,而對于農村來說投入主要是勞動力和現代科技的投入。因此,具體選勞動利用率和農業機械化水平來表征。農村產出主要有勞動產出和土地產出,而新疆是農業和牧業發展結合區,同時新疆旅游業發展潛力大,近年來旅游業產出占比不斷增加。因此,具體選取人均糧食產量、糧食單位面積產量、農村人均產肉量和單位面積旅游人次覆蓋率來表征。產業結構主要包含勞動力結構、產出結構、現代產業結構及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結構等方面。因此,具體選取農村非農產業就業人員比重、農林牧漁服務業產值占比、有效灌溉率、每一村委會擁有農民合作社數和每一村委會擁有農產品加工(流通)企業數來表征。
農村發展的落腳點是致富增收,農民富裕水平包括收入和消費兩個方面。農村基礎設施是農村生產發展的基礎,農村基礎設施的數量和質量會直接或間接地影響生產部門的成本和收益[16],基礎設施是農村發展的硬件,而公共服務是農村發展的軟件,硬件設施發展再好,沒有與其相符的軟件設施,經濟社會發展是不可持續的。同時,由于二元經濟結構的長期存在導致城鄉收入差距較大,城鄉融合是新時代城鄉關系發展的基本思路,城市的快速發展是基于工業化的快速推進,而農村城鎮化建設是實現農村地區全面進步的基礎。因此,農村社會生活水平準則選取收入、消費、基礎設施、公共服務及城鄉融合來表征,收入方面選取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表征,消費方面選取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水平和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來表征,農村基礎設施方面選取農村居民人均居住面積、每百戶擁有計算機數、公路網密度和農村每人每年平均用電量來表征,農村公共服務方面選取學齡兒童入學率、平均每千農村人口村衛生室人員來表征。城鄉融合方面選取城鄉居民收入比、城鎮化率、二元對比系數來表征。
鄉村生態環境是人類生產活動和自然資源相互作用形成的融合體,而新疆生態資源脆弱、農村環境治理難度大是當前面臨的突出問題,解決農村生態環境不僅要保護好自然資源,尤其是要做好水資源的文章,從而實現生態環境的高質高效。因此,選取自然資源、環境質量和環境效率來表征農村生態文明準則,自然資源用森林覆蓋率和人均水資源量來表征,環境質量用單位面積化肥使用量、農膜使用率來表征,環境效率用森林病蟲害防治率、清潔能源占能源消費總量的比重、作物成災率和機械有效利用系數來表征。
2.數據來源。本文數據主要來源于2013—2021 年的《中國統計年鑒》《中國農村統計年鑒》《新疆統計年鑒》,部分缺失數據利用移動平均值法進行填補。二元對比系數指標是表征城鄉發展的基本指標,其值與城鄉差距呈反比。確定某一地區二元對比系數首先要計算出第一產業與第二、三產業的比較勞動生產率,比較勞動生產率是指某一產業單位勞動力產值占GDP 比重,再用第一產業比較勞動生產率與第二、三產業比較勞動生產率比值表征二元對比系數。機械有效利用系數是指單位農機總動力的種植業產值,其值越大,代表機械化的利用效率越高,其值越小,代表機械化的利用效率越低。
1.指標權重。指標權重確定方法有層次分析法、德爾菲法、多元分析法和熵值法等,本文選取相對客觀的熵值法賦權,利用數據間的離散程度測度指標的熵,再依熵計算指標的權重。
首先,指標原始數據值的單位存在多個維度,指標評價中要將不同指標的單位進行歸一,使各指標間具有可比性。本文含有正指標和負指標兩種指標屬性,選取最大最小值法對原始數據進行歸一化,正指標計算方法為:
負指標計算方法為:
式中,ixy是指標原始值,其中,x指參評年份(x=1,2,…n,),y指參評的指標(=1,2,…,m)指第m項指標參評年份中的最大值指第m項指標參評年份中的最小值,Ixy指ixy歸一化后的值。歸一化后的值之間具有可比性,本文對指標值的離散程度進行測度:
式中,Wxy是指歸一化值占歷年值求和比重,Ey指第y項指標熵值。
式中,Qy指第y項指標的權重。
2.TOPSIS評價方法。單一的熵值法評價法,僅僅反映的是其變化的趨勢,而利用TOPSIS 評價方法不僅能夠顯現出變化趨勢[17],還能相對準確地描述其具體發展水平。在TOPSIS法評價中對歸一化后的值進行加權處理,計算方法為:
式中,Txy表示歸一加權后的值,也代表該指標的發展水平。再根據Txy確定指標的正理想解和負理想解指各正向指標Txy的最大值和各負向指標Txy的最小值指各負向指標的最大值和各正向指標的最小值,再根據理想解求指標歐氏距離。
式中,Hx指第x年新疆鄉村建設綜合發展水平。
通過熵值法對新疆鄉村建設測度指標的離散程度分析,找出各指標的具體權重(見表2),依熵值權重看,人均糧食產量、單位面積旅游人次覆蓋率、每一村委會擁有農民合作社數、每一村委會擁有農產品加工(流通)企業、學齡兒童入學率和機械有效利用系數六項指標權重相對較高,說明這六項指標也更為重要,對新疆鄉村建設水平的影響相對較大。同時,農村非農產業就業人員比重、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水平、每百戶擁有計算機數、城鎮化率和單位面積化肥使用量等指標權重相對較低,說明這些指標對新疆鄉村建設水平的影響相對較小。

表2 鄉村建設測度指標熵權
對新疆鄉村建設各指標發展水平進行分析,用2020年指標水平減去2009年指標水平(見表2),差值為正,代表該指標發展處于增長趨勢,其值越大表明發展越快;差值為負,代表該指標發展處于降低趨勢,因此,指標差值為負說明該指標制約著鄉村建設。其中有效灌溉率、人均水資源量、單位面積化肥使用量、農膜使用率、作物成災率等指標處于負增長,說明這五項指標近年來發展越來越差,需要在鄉村建設的進程中不斷補齊這些短板。同時,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和城鄉居民收入比兩項指標指數基本沒有變化,說明這兩項指標雖然沒有負增長,但同樣也是制約新疆鄉村建設的關鍵指標。農村人均產肉量、單位面積旅游人次覆蓋率、每一村委會擁有農民合作社數、清潔能源占能源消費總量的比重和機械有效利用系數等指標是新疆鄉村建設水平提升的關鍵指標,近年來這些指標發展相對較好。
1.新疆鄉村建設水平。新疆鄉村建設指數從2009 年的0.231 到2020 年的0.691,增長了0.460,年均增長0.042(見圖1)。期間,除2011 年和2016年呈降低趨勢外,其余年份均呈增加趨勢。這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實施精準扶貧取得的重要成效,也是在中央治疆方略和新疆地方政府一系列支農惠農富農政策作用下取得的成績。鄉村建設曲線斜率2009—2015 年要大于2016—2020 年,說明2009—2015年的發展要快于2016—2020年的發展速率。這是我國農業農村發展向高質量發展轉型的原因,也是由于農村在基礎設施、公共服務等方面實現從無到有轉變之后,出現了邊際效益遞減的因素所致。

圖1 新疆鄉村建設水平
近年來,黨中央對農村發展進行了系統的頂層設計,各級黨委政府都將農業農村問題作為重點工作來抓,農業農村現代化加速推進,但現代化建設中農業農村依然是短板。就新疆鄉村建設一級指標發展指數來看,指數增長率越低,則該一級指標發展水平提升難度越大,因此,通過對新疆鄉村建設一級指標分析可以診斷出農村發展的難點。新疆鄉村建設各一級指標發展趨勢較好(見圖1),農村產業質效從2009 年的0.237 增長到2020 年的0.611,增長了0.374,年均增長0.034;農村社會生活從2009 年的0.262 增長到2020 年的0.807,增長了0.545,年均增長0.050;農村生態文明從2019 年的0.131增長到2020年的0.710,增長了0.579,年均增長0.053。從2020 年發展水平來看,農村社會生活發展指數最高,其次是農村生態文明,而農村產業質效發展指數最小。從增長水平看,農村社會生活增長最快,其次是農村生態文明,最后是農村產業質效。從發展趨勢來看,農村社會生活起步較早,除2011年和2012年有下降外,其余年份均在增長,同時發展速度基本一直處于快速增長,這是由于近年來各類惠民政策和脫貧攻堅戰取得的成效,尤其是在基礎設施、公共服務等方面實現了從無到有的轉變。農村產業質效起步相比農村社會生活要晚一點,但要比農村生態文明要早,2009—2015 年,農村產業質效呈高速增長,2015—2017 年呈降低趨勢,2017年之后呈逐年增長趨勢,但增長率越來越低。隨著國家對生態文明建設的不斷重視,新疆作為全國面積最大的省級行政單位,承擔著生態文明建設的重任,近年來,自治區黨委政府也相繼出臺了系列相關政策措施,從發展指數來看,新疆農村生態文明較農村產業質效和農村社會生活相對適中,但農村生態文明發展呈現波浪式遞增趨勢。
2.新疆鄉村建設二級指標水平。為更精確找出新疆鄉村建設的重點,對二級指標發展指數進行分析(見圖2)。從農村產業質效構成指標來看,各構成指標發展指數均呈先增后降再增的趨勢。其中,農村產業結構評價初期發展指數最高,但總體發展速度較慢;農村產出水平評價初期發展指數相對較低,同時評價期末發展指數在農村產業質效構成中最低;農村投入水平評價初期發展指數最低,但評價期末發展指數是農村產業質效中最高的指標。從年均增長率來看,農村投入水平年均增長率最高,其次是農村產出水平,農村產業結構年均增長率最低。從農村社會生活構成指標來看,評價期末,農村收入、消費、基礎設施和城鄉融合指標發展指數為1,表明近年來農村收入、消費、基礎設施和城鄉融合指標發展較好。2009—2018 年,農村公共服務發展指數呈增長趨勢,2019 年發展指數出現大幅降低,從而評價期末發展指數在農村社會生活構成中最低。農村社會生活構成指標發展指數增長率從高到低依次為:農村收入水平和農村基礎設施、城鄉融合、農村消費水平、農村公共服務。從農村生態文明構成指標來看,農村環境質量和自然資源發展指數存在較大的波動,農村環境效率發展指數波動相對較平緩,評價期末,農村生態文明構成發展指數從高到低依次為農村環境效率、農村環境質量、自然資源。農村生態文明構成指標發展指數增長率從高到低依次為:農村環境質量、農村環境效率、自然資源。綜上,新疆鄉村建設的重點要放在農村產業結構、農村產出、農村公共服務、自然資源利用和農村環境質量等方面。

圖2 新疆鄉村建設二級指標水平
本文通過構建新疆鄉村建設評價指標體系,利用熵值TOPSIS模型對新疆進行測度,有以下結論:第一,農業新型經營主體、旅游業發展、糧食產出和農業機械利用效率在鄉村建設中越來越重要,對鄉村建設的影響也越來越大。第二,新疆鄉村建設水平總體較好,但發展速率逐漸放緩,具體來看,2009—2015 年發展水平指數年均增長0.058,2016—2020 年發展水平指數年均增長0.034。第三,各一級指標發展趨勢向好,但農村產業質效發展水平在一級指標中最慢,實現農村產業升級依然是鄉村建設的難點。第四,從二級指標來看,農村產業結構、農村產出、農村公共服務、自然資源利用和農村環境質量相對發展較慢,是鄉村建設的重點。第五,從具體指標來看,有效灌溉率、人均水資源量、單位面積化肥使用量、農膜使用率、作物成災率、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和城鄉居民收入比等指標呈負向發展,是鄉村建設的短板。基于結論,提出以下對策建議:
1.提高農村科技水平,拓寬農村產業鏈。農業是基礎產業,相比城市發展,農村在科技、人才等要素方面缺口還很大,要創新農村留人機制,將返鄉大學生、退伍軍人、種養殖能手等留到農村,同時,要進一步加強農業科技成果轉化,將研究成果應用到千家萬戶,尤其是作物育種、牲畜改良等方面。產業質效依然是鄉村建設的難點,農村產業發展過去是、現在也是農民增收的主要渠道,要基于新疆特色旅游、農牧業、畜牧產品等,著力打造優質畜產品產業集群和有機果蔬產業集群,根據種植、養殖、畜牧等生產、經營、加工、銷售等環節實際,優化各類要素配置,提升科技賦能水平,實現農村產業從重數量向重質量的轉變,不斷拓寬農村產業發展,提升農民收入水平。
2.優化農村產業布局,推進農村發展綠色轉型。農村產業結構、農村產出、農村公共服務、自然資源利用和農村環境質量是新疆鄉村建設的重點,要加強這些重點方面建設,提高鄉村建設的水平。一是要優化農村產業布局,通過資源稟賦調優農村各類產業結構,實現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的相促相生。二是要利用好各類農業物資和農業設施,通過加大設施農業改造力度,建立數字化農業基地、推動高標準農田建設等,進一步提高農業產出水平。三是要深刻認識到城鄉在基本公共服務上的差距,不斷加大農村基礎公共服務的供給力度,破除城鄉二元體制之間的障礙,促進各類要素城鄉之間流通通暢,構筑新型城鄉關系,實現工農互促、城鄉融合的新格局。四是要立足新疆資源優勢,推動農村可持續發展。新疆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集聚的地區,多民族聚居孕育出新疆多元文化,要立足新疆文化產業和生態資源優勢,通過產業規模效益實現產業發展的高附加值,推動新疆農村地區高質量發展。
3.加大制度供給力度,補齊鄉村建設短板。補齊有效灌溉率、人均水資源量、單位面積化肥使用量、農膜使用率、作物成災率、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和城鄉居民收入比短板。一是要利用好農村現有自然資源,尤其是要利用好水資源,要依據“確有需要、生態安全、可以持續”的原則,科學謀劃新疆大中小型水庫布局,通過大中型灌區現代化改造工程和病險水閘工程不斷提升現有水利設施基礎,通過農村飲水安全鞏固提升工程強化農村防汛抗旱和供水保障。還要深入推進農村環境整治提升、鄉村清潔能源建設等行動,不斷提升提升鄉村環境質量。二是要發展太陽能、風能等清潔能源,促使清潔能源替換農村散煤燃燒,同時要大力推進化肥農藥科學使用,提升農膜回收利用率等,處理好生態保護與經濟發展的關系。三是要抓住鄉村振興戰略與新型城鎮化建設的機遇,不斷建立健全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和政策體系,創新農文旅融合、休閑娛樂、康養服務等農村新業態發展,發展多種形式的適度規模經營,使土地生金、生態變現、田園聚寶,進一步提高農民收入與生活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