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豐鎮 陳秋曉 王菲 章明宇 陳偉峰
(1塔里木大學水利與建筑工程學院,新疆 阿拉爾 843300;2浙江大學城市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5;3浙江大學建筑工程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2;4浙江大學城鄉規劃設計研究院城院分院,浙江 杭州 310015)
2021年6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關于支持浙江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1],同年7月《浙江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實施方案(2021—2025 年)》(以下簡稱方案)出臺,十九屆五中全會公報、二十大報告等相繼提出“扎實推進共同富裕”的新表述,標志著共同富裕在我國已進入“實踐發展階段”。《意見》指出,浙江在探索解決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方面成效顯著,是中國省內、城鄉經濟發展程度差異最小的省份之一,具備共同富裕示范區建設基礎和優勢,同時強調共同富裕發展存在短板弱項,具有廣闊的優化空間和發展潛力。在此背景下,科學認識共同富裕發展內涵,明晰浙江共同富裕發展區域分布特點和演進特征,探討影響浙江區域共同富裕發展因子,對促進浙江乃至全國共同富裕發展具有一定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當前,共同富裕相關問題研究是學界的熱點話題之一,研究成果日益豐富,對共同富裕的理論本質[3-5]、實現路徑[6-8]進行了充分的研究。雖然研究結果存在一定的差異性,但對共同富裕的理論內涵、實現路徑及發展重點等方面形成一定共識。共同富裕雖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法,而其本質上屬于社會經濟增長范疇,社會經濟增長質量則通常采用構建評價指標體系來度量[9]。目前針對共同富裕區域發展的測度研究總體仍處于評價指標體系理論構建階段[4,10-12],部分學者開始關于共同富裕發展測度探討[13-14]。整體共同富裕發展水平實踐測度研究尚少,通過構建指標體系對不同地區的共同富裕發展水平測度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
從地理學視角關注社會經濟問題是經濟地理學科的優勢[15],為共同富裕時空耦合研究提供了新思路,總結經濟地理時空格局演化評價研究的方法,主要分為單一及綜合指標法。單一指標主要有泰爾指數[17]、基尼系數[16]、崔王指數[19]和DER指數[18]等。綜合指標主要包括數據包絡分析[21]、灰色關聯分析[22]、層次分析法[20]、熵權TOPSIS 模型[23]等被較多用于不同條件綜合評價。共同富裕時空格局演化涉及指標復雜多樣,內容廣泛,單一指標評價法顯然不能很好地反映地區共同富裕狀況。熵權TOPSIS法通過比較評價對象與最優理想方案之間的接近程度,進而量化并排序,被較多的用于經濟地理時空格局演化中多對象綜合水平評估[9,24-25]。綜上,本研究采用熵權TOPSIS 法來揭示浙江地區共同富裕的時空演化特征及影響因子,并針對性地制定浙江共同富裕發展策略,為推進共同富裕示范區建設提供參考建議,以期為科學進行區域規劃和管理提供基礎支撐,為浙江省共同富裕戰略制訂和實施提供科學參考。
消除“兩極分化”是“共同富裕”理論的起源[26]。同時解放、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與兩極分化也是社會主義共同富裕的本質要求[27],這就要求社會成員收入、城鄉收入、地區收入間差距不宜過大[28]。收入差距主要體現在不同產業收入之間,采用一、三,二、三產業從業人員收入比兩個可量化指標來表征社會成員收入差異。地區差距主要考察地區內部差距大小,一般采用地區人均收入及可支配收入倍差指標之間來反映地區差距。城鄉居民收入、消費倍差來反映城鄉差距。
社會經濟發展成果共享是社會主義共同富裕本質的另一種體現[29]。我國區域性整體貧困得到解決,脫貧攻堅戰取得全面勝利后,保障創新創業失敗者、最低收入階層、遭遇各種重大不幸沖擊以至于難以維持正常生活者、喪失勞動能力者等底層特殊困難群體殷實而體面的生活成為共同富裕顯著標志[8]。而社會保障支出對保障共享兜底及特殊困難群體的基本生活水平具有重要作用;其中義務教育、就業服務、社會保障、基本醫療、公共基礎設施等普惠性支出,是群眾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共享需求[30]。
社會經濟發展水平則重點靠“富裕”體現,是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等方面建設的集中體現。生活富裕富足、精神自信自強、環境宜居宜業、社會和諧和睦、公共服務普及普惠是《意見》對共同富裕的官方解讀[1]。由于公共服務普及普惠更多體現“共同”發展特征,且在共同指標體系中已有體現,為減少指標重復性,富裕主要體現“生活富裕富足、精神自信自強、環境宜居宜業、社會和諧和睦”。
其中,收入特別是可支配收入、人均存款余額等指標是生活富裕富足的重要物質保證;而教育、旅游、休閑娛樂等活動的支出以及人均公共圖書儲藏量等文化建設的投入是居民精神生活的基礎;測度社會和諧和睦水平常采用“億元GDP 生產安全事故死亡率、公共管理從業人員比”等指標來度量;污水處理率、建成區綠化覆蓋率、空氣質量優良率組成的生態環境質量評價指標來測度環境質量。
本文構建共同富裕發展評價指標體系框架(見圖1),具體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表1 共同富裕發展評價指標體系表

圖1 共同富裕發展評價指標體系框架
分年度評價原始及生成指標不能很好地表達時間演進的特征,研究采用熵權TOPSIS 法統一評價2010—2020年所有評價對象,從而使權重統一。計算具體步驟如下:
第一步,建立矩陣:
式(1)中,i=1,2,...,n;j=1,2,...,m。
第二步,原始指標或生成指標無量綱化處理:
正向指標:
逆向指標:
第三步,加權生成新矩陣A,定義wij為矩陣A各指標的權重系數:
式(4)中,0≤wj≤1,,規范加權矩陣A如下:
第四步,根據加權規范矩陣確定正理想解A+j和負理想解:
第五步,計算評價對象與正理想解與負理想解之間的歐氏距離:
最后,計算各評價對象與最優方案的相對接近程度:
式(7)中:i=1,2,3,…,n。Ci的值越大越接近最優方案,Ci的值越小越遠離最優方案。
全局莫蘭指數(Global Moran's I)從整體上測度并描繪研究評價對象的空間集聚特征,計算公式如下:
式(8)中,Global Moran's I是全局莫蘭指數;Y表示浙江地區各市共同富裕發展水平值。當莫蘭指數得分介于0~1 之間時,值越大代表空間相關程度越高;當得分介于-1~0 之間時,值越小代表空間差異越大;當得分等于0 時,空間上呈現隨機分布特征。
本研究數據主要來源于歷年浙江省官方公布《浙江統計年鑒》。地圖數據來源于國家1∶300 萬基礎地理信息庫。部分數據來源于歷年《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城鄉建設統計年鑒》以及歷年浙江地區11個地級以上城市管轄縣(市、區)的統計年鑒,以及對應年份的統計公報等官方數據,極少量數據采用鄰近年份推算法或插值法補充。
本文根據表1 指標體系,首先運用熵權TOPSIS 模型計算2010—2020 年間浙江省11 個地級以上城市“共同”“富裕”兩個維度得分及其均值;其次,運用ArcGIS10.2、GeoDa 等軟件對相應結果進行可視化表達及分析,探討空間分異特征;最后,運用SPSS、Excel 等軟件分析共同富裕發展影響因子(見表2)。

表2 2010—2020年浙江省各城市共同富裕發展綜合水平得分(計算結果保留3位小數)
如表2結果所示,2010—2020年浙江地區共同發展綜合得分均值由2010 年的0.234 增至2020 年的0.431,絕對值增加0.196,漲幅年均值達83.75%,增速達到8.4%,共同發展水平取得較大幅度的提升。而富裕發展得分年均值由0.26(2010 年)相對平穩增至0.544(2020 年),絕對值增加0.284,漲幅達109.28%,年平均增速達到10.93%。富裕發展增加值、平均增幅、平均增速、絕對值等相對大于共同發展。
按照熵權TOPSIS 劃分得分相關研究經驗[24]及各維度實際得分情況,將浙江地區共同發展指數劃分為:高水平城市(≥0.6)、中高水平城市[0.5,0.6)、中等水平城市[0.4,0.5)、中低水平城市[0.3,0.4)、低水平城市(<0.3)五種類型,重點以2010、2013、2016、2020 年為時間節點,利用ArcGIS10.2 地理信息平臺對計算結果進行空間可視化表達(見圖2),進一步研究浙江地區11個地市共同富裕發展空間分異格局與演進特征。

圖2 浙江省共同發展空間演進圖
1.共同發展城市特征。如圖2所示,中高等以上水平城市為寧波市和舟山市。寧波舟山港是全球第三、中國第一大港口,漁業等第一產業的發展帶動城市社會經濟快速發展。寧波2010—2020年間共同發展年平均增速達到了9.24%,且持續排名首位,主要得益于寧波第一產業人均收入與第三產業人均收入比遠高于其他城市;舟山共同發展平均增速11.52%,排名首位,2020年共同發展綜合得分也達到了0.553,得益于收入差距縮小比例達到111.81%。中等水平城市主要有湖州、杭州、衢州和麗水4 個城市,湖州以“兩山理論”發源地為基,大力發展鄉村經濟同時注重公共服務投入,收入差距縮小40.96%,共同發展得分較高。杭州充分發揮大城市輻射效應,帶動相對落后縣(市、區)發展,地區差距持續縮小(34.92%)。衢州、麗水則充分發揮“山海協作工程”等政策機遇,特別注重教育、科技、醫療和社會保障等公共服務的投入力度,衢州、麗水城鄉差距分別縮小了31.73%、40.30%,公共服務水平提升幅度分別為137.89%、119.25%。中下等以下水平城市主要有嘉興、紹興、金華、臺州、溫州,5 個城市雖然公共服務水平指標增幅都在100%以上,但其他指標增幅不甚明顯,某些指標還出現了小幅度反彈,總得分相對較低,均在0.3~0.4的中低等水平,共同發展潛力巨大。
空間分異上來看,得分在中高等水平以上的2個城市位于浙東北地區,4個中等水平得分城市位于浙西地區,中低水平以下得分的5個城市主要分布在浙中地區,并且形成連片分布格局,總體上呈現浙東北和浙西地區共同發展速度和幅度高于浙中地區的態勢。然而從全局莫蘭指數來看(見圖3),指數值由2010 年的-0.292 增長至2020 年的的-0.176,存在一定程度的縮小但仍然為負數,表明空間分異不甚顯著。各城市共同發展極值差、標準差整體呈現“類拋物線”演變特征(見圖4),各城市間差距存在縮小的趨勢,但總體縮小趨勢放緩,2020年部分城市小幅度反彈。

圖3 浙江省共同發展莫蘭指數

圖4 浙江省2010—2020年間共同、富裕發展極差、標準差變化圖
2.富裕發展城市特征。圖4 富裕發展曲線所示,各城市富裕發展極值差、標準差整體呈現“類拋物線”演變特征,表明各城市富裕發展差距逐漸縮小,但總體縮小趨勢放緩。如圖5 所示,富裕發展主要分為中高等以上水平城市和中等水平城市兩類,中高等以上水平城市主要有杭州、舟山、寧波、嘉興、紹興、溫州、衢州、麗水8個城市,其富裕發展增幅分別達到了77.65%、120.24%、97.70%、105.43%、130.67%、112.70%、137.66%、94.34%。中等水平城市為湖州、臺州、金華3個城市,其富裕發展增幅分別達到了112.02%、111.64%、116.59%,富裕發展取得了較大進步。其中,湖州由于空氣質量優良率由2010年的90.1%降至2020年的87.7%,建成區綠化覆蓋率也由2010年的0.4978降至2020年的0.4633;臺州的空氣質量優良率從2010 年的0.973 降至2020 年0.945,建成區綠化覆蓋率由2010 年的0.4434 降至2020 年的0.4389;而金華則是因為公共管理從業人員比由2010 年的0.01173降至2020 年的0.01130;造成3 個城市得分相對較低之外,綜合得分也達到特別接近0.5的水平(中高等水平)。從空間分異來看,中高等水平以上城市8個城市分布沒有明顯的規律性,且相互間差距逐漸縮小,全局莫蘭指數(見圖6)由2010年的-0.334增至2020 年的-0.18,整體存在一定程度的減小但整體仍然為負數,空間分異不甚顯著。各城市富裕發展極值差、標準差整體呈現“類拋物線”演變特征(見圖4),表明各城市富裕發展差距逐漸縮小,但總體縮小趨勢放緩。

圖5 浙江省富裕發展空間演進圖

圖6 浙江省富裕發展莫蘭指數
3.共同富裕發展城市類型。根據以上浙江省11城市共同、富裕兩個維度得分水平,進行了初步分類,主要分為:高共同—高富裕,低共同—高富裕兩類城市(見表3)。

表3 共同富裕發展城市類型
1.指標權重影響。計算原始數據及生成數據的信息熵是熵權法的優勢,依據指標的相對變化幅度對整體系統的影響來確定相應指標的權重,即信息熵值與指標效用價值反作用。熵權TOPSIS法中指標的權重效用價值常被用于分析指標重要性,從而研究原始指標對評價結果的影響程度。
根據式(4)計算三級(具體評價)指標的權重,之后依據一、二、三級指標從屬關系,回推得到相應指標權重(見表4)。一級指標來看,富裕的共享性指標權重(0.3548)>富裕的差距性指標權重(0.1874)。物質生活富裕指標權重(0.2706)>精神生活富裕指標權重(0.1438)>生態環境美好指標權重(0.0434)。兩個維度來看,富裕發展權重(0.5422)略大于共同發展(0.4578)。

表4 共同富裕發展指標熵值法計算的權重
2.相關性檢測及趨勢影響。運用IBM SPSS Statistics 20 軟件對共同發展的兩個一級指標進行指標相關性檢測,如表5 所示。從相關性得分來看,富裕的共享性大于富裕的差距性得分,富裕的差距性和富裕的共享性與共同發展均顯著相關。對三個富裕發展的一級指標進行相關性檢測,從相關性得分來看,生態環境美好相關性得分小于物質生活富裕和精神生活富裕兩個一級指標,物質生活富裕和精神生活富裕兩個一級指標與富裕發展顯著相關,而與生態環境美好相關性得分較小。從共同及富裕兩個維度相關性得分結果來看,共同發展相關性得分略小于富裕發展,但兩個維度與總得分顯著相關。

表5 共同富裕各因子相關性檢測表
3.從一級指標綜合水平得分變動分析浙江省共同發展發展變化趨勢(見圖7)。由圖7 可知,浙江地區富裕的差距性在2013 年出現一定的回落,受其影響,共同發展出現小幅度下降,而富裕的共享性回落是2020年共同發展變化的主要原因。由此可見,浙江地區共同發展并非單一因素的影響結果,而是受到富裕差距性及共享性的共同作用。“空氣質量優良率”指標波動對生態環境質量得分波動影響相對較大,而物質生活富裕和精神生活富裕兩個維度的綜合得分變化呈相對平穩的發展特征,整體上與富裕發展的增長趨勢類似,生態環境質量得分波動帶來的“負面影響”在一定程度上被緩沖,物質生活富裕、精神生活富裕和生態環境美好三個維度的同步推進是浙江地區富裕度提升的原因。三個維度的指標對浙江富裕度提升的貢獻度也不同,全面富裕度變化趨勢與物質生活富裕、精神生活富裕平均綜合得分耦合度較高。

圖7 2010—2020年浙江省共同發展各指標均值變化圖
綜合指標權重、相關性檢測及發展趨勢,表明富裕的共享性是共同發展的基礎,富裕的差距性是共同發展制約因子。而物質生活富裕是富裕發展的基礎,精神生活富裕潛力因子。2010—2020 年“富裕”是浙江地區實現共同富裕的基礎,而共同富裕的動力因子和潛力因素是“共同”,同時也是重要制約因子。
研究以浙江地區為研究對象,將共同富裕理解為共同、富裕兩個維度,構建評價指標體系,篩選測度指標及模型,運用熵權TOPSIS法,綜合評價2010年至2020年浙江地區11個地市共同富裕發展時空演進特征,探討影響共同富裕發展的相關因子。結果發現:
第一,時間演進特征來看,浙江地區2010—2020 年間共同發展取得較大幅度提升,整體呈現相對平穩上升態勢,2020 年,共同發展9 個中等以下水平城市,占浙江地市總數的81.8%,(0.431)均值同樣達到中等水平,因此,從數量及平均得分水平上看,浙江地區共同發展達到中等水平。浙江地區2010—2020 年間富裕發展取得巨大提升,整體呈現快速上升趨勢,中高等以上水平城市占浙江地市總數的73%,(0.544)均值同樣處于中高等水平,浙江地區富裕發展達到中高等水平。
第二,空間演進特征來看,浙東北和浙西地區共同發展增長速度和幅度在一定程度上高于浙中地區的空間分布格局,但從分布情況及全局莫蘭指數上看,共同發展空間分異格局不甚顯著。而富裕發展空間分異直觀上以及全局莫蘭指數都表明不顯著,各城市間共同富裕發展差距呈現“類拋物線”態勢。從整體上來看,共同發展及富裕發展皆存在縮小的趨勢,但趨勢有所放緩。
第三,影響因子來看,綜合指標權重、相關性檢測及發展趨勢,富裕的共享性是共同發展的基礎,富裕的差距性是共同發展制約因子。而物質生活富裕是富裕發展的基礎,精神生活富裕是潛力因子。2010-2020 年間浙江地區“富裕”是共同富裕發展的基礎,而“共同”是共同富裕發展的潛力因素和動力因子,也是重要制約因子。
第一,本研究充分參考前人相關研究成果,構建共同富裕發展評價指標體系,運用了相對科學合理的指標體系構建方法。然而“共同富裕”研究涉及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生態文明等眾多問題,加之共同富裕測度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具有一定的研究意義。由于泰爾指數、基尼系數和中等收入人群比例等數據的不足,定量表達差距性指標相對缺乏,由于時間及經驗的不足,國家衛生縣城、文明城市等生態文明指標未能涵蓋,造成不同維度不甚平衡,未來可補充到評價體系研究中,積極探索更為全面的共同富裕發展評價指標體系。
第二,熵權TOPSIS 法以數據本身變化來客觀確定權重,雖然能夠較好地反映共同富裕的發展概況,但仍然存在缺少主觀因素對評價結果的影響,未來可在評價方法、體系中加入主觀因素。另外,本研究范圍為浙江地區11個地級以上城市,且只是浙江11個地級市間橫向比較共同富裕綜合發展指數,未深入探討影響機理,因而研究結果很是受限,后續研究向全國、區域、省域、縣(市、區)等縱、橫向不同尺度及深層次影響機理展開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