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相關者視角下ESG企業績效創造的驅動因素與作用機理

魏佳潔

(甘肅政法大學 經濟學院,甘肅 蘭州 730070)

0 引言

2004年,聯合國全球契約組織首次提出ESG概念,即ESG是一種結合環境(Environmental)、社會(Social) 和公司治理(Governance)三方面的企業投資理念和評價標準[1]。隨著“雙碳”目標的提出,我國向高質量發展和可持續發展轉型。企業作為市場經濟主體,是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和社會可持續發展的載體。近年來,企業ESG表現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ESG提倡企業不僅要關注財務績效,也要注意環境、社會責任與公司治理方面的績效。ESG注重企業可持續發展能力,與高質量發展的內涵“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高度契合[2]。因此,踐行ESG既是企業識別機遇和風險的新視角,也是企業踐行可持續發展的新路徑。企業在建立管理制度的過程中,要明確ESG實施路徑,穩步推進ESG實踐,積極披露ESG信息,以推進企業高質量發展和可持續發展。

1 文獻綜述

通過對文獻資料的梳理,發現現有文獻對于企業ESG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3個方面:ESG信息披露、ESG評價標準以及ESG與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1]。對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的文獻進行對比,發現國內外研究在內容、方法上各有不同:在研究內容方面,國外側重于研究ESG信息披露的影響因素以及ESG降低資本成本、約束盈余管理、調節企業風險的作用;而國內側重于研究ESG信息披露的制度構建以及ESG提升投資效率、推動綠色金融、提高企業價值等作用。同時,國外研究方法更加豐富多樣,案例分析占較大比重;而國內以實證研究為主,案例研究較匱乏[3]。盡管有關部門積極鼓勵上市公司進行環境、社會和公司治理信息的披露,但是由于沒有形成統一的披露標準[4],投資者無法掌握企業的ESG披露信息,導致綠色金融和ESG投資的發展受到阻礙。因此,部分學者致力于構建全面、權威的ESG評價體系,目前國際上具有影響力的ESG評級體系包括MSCI 、湯森路透、Bloomberg指數等[5]。Friede等[6]統計了管理學、會計學、金融學以及經濟學等領域 2 000多篇有關ESG表現與企業績效的文獻,并對文獻進行元分析后發現,大約90%的研究表明ESG表現與企業績效具有正相關關系。進行作用機制研究時發現,ESG通過促進創新能力[7]、提高投資效率[8]、緩解融資約束[9]等途徑促進企業績效的增加。進一步進行異質性分析時發現,ESG表現對企業績效的促進作用的效果在不同產權性質(國有與非國有)、所處地區(東部、中部和西部)和污染程度(高污染與低污染)的企業中存在差異[10]。另外,由于ESG的價值效應具有滯后性,即ESG的作用效果可能不會在當下展現出來。李彤彤[11]在研究ESG表現與企業滯后時間的財務績效關系時發現,ESG表現與財務績效的關系因滯后期的不同存在著差異:短期為促進關系,中期為抑制關系,長期又是促進關系。即便ESG能夠提高企業績效得到了廣泛研究數據的支持,但是由于ESG的測量標準不統一,還需要理論研究來加強對ESG提高企業績效這一結論的印證。

利益相關者理論認為企業管理活動的開展需要綜合平衡各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要求。該理論萌芽于20世紀60年代,利益相關者(Stakeholder)一詞最早在1960年由斯坦福研究所提出,該理論認為企業有社區、消費者、資本提供者、競爭者、媒體、雇員以及特殊利益集團等利益相關者[12]。Charkham[13]按照利益相關者與企業是否存在交易性契約,將利益相關者分為契約型相關者(內部利益相關者),以及公眾型利益相關者(外部利益相關者)。本文基于該分類,選擇了6個與企業績效緊密相關的利益相關者,分別從內部和外部視角對ESG提高企業績效的作用機理進行研究,并建立了ESG企業績效創造的概念框架。企業將ESG納入企業績效創造系統,能夠促進企業對ESG理念的理解,提高企業對于ESG價值創造重要性的意識,從而推動我國企業向高質量、可持續方向轉型。

2 企業內外部利益相關者驅動作用

2.1 企業內部利益相關者驅動作用

內部利益相關者包括員工和股東,他們直接參與企業經濟活動,與企業績效創造的關系最密切[14]。企業只有保持對內部利益相關者的持續吸引力、制定合乎內部利益相關者意愿的戰略、滿足內部利益相關者的需求,才能實現企業的經營目標。

2.1.1 股東

股東是企業的主要資金提供者。股東對企業投資需要考慮投資風險,也就是看企業的營業狀況以及盈利能力[15]。隨著投資理念的不斷深化,股東不只考慮企業的財務績效,也會考慮企業的非財務績效。在ESG概念出現以后,學者分別研究環境污染、社會責任和公司治理三方面對投資效率的影響,發現企業碳信息披露水平(E)越高,財務風險程度越低,更能樹立綠色企業的形象,從而激勵企業的股東進行投資[16];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S)能夠抑制股東股權質押對企業投資效率的負面影響,從而降低投資風險[17];公司治理水平(G)越高,越能吸引潛在投資者的關注,從而提高企業的投資效率[18]。良好的ESG表現能有效約束管理層權力、緩解信息不對稱程度、積累更多的聲譽資本以及降低偶然風險事件發生概率,從而達到提高企業整體投資效率的作用效果[19-21]。對于投資者來說,將企業ESG表現納入投資決策的考慮因素,有利于投資者全面掌握投資情況。企業進行ESG信息披露,投資者不僅可以了解企業的經營情況,還可以掌握企業戰略目標與治理水平,了解企業的內在價值、核心競爭力等非財務信息,有利于作出合理的投資決策。同時,企業績效的增加又會促使企業積極履行ESG責任。驅動機制如圖1所示。

圖1 ESG對股東的驅動作用機制

2.1.2 員工

員工是企業績效、企業文化與企業精神的直接創造者,也是企業內部最核心的利益相關者[14]。員工作為ESG評估體系中社會(S)框架下的核心二級指標,遵循了現代企業的發展規律和企業精神,是對企業信用的考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預警企業風險。推行ESG可以給員工創造一個舒適、公平的工作環境,保障員工的身心健康、緩解職業壓力。研究表明ESG能夠提高員工滿意度和忠誠度,促進員工的主觀能動性,從而提升企業的生產效率,為企業創造價值[22-23]。

員工忠誠度和員工滿意度是企業凝聚力的體現,也是企業管理的重要內容。員工滿意度是員工實際工作感受與員工期待值的比較程度[24]。員工滿意度是企業管理的晴雨表,是團隊精神的一種體現,也是企業治理的核心內容。員工忠誠度是指員工對企業的奉獻程度以及對于企業情感價值的認同和依賴[24]。員工滿意度和忠誠度的提升,在提升企業績效的同時,也提高了人才吸引能力。優秀的人才資源能促進企業進行科技創新,從而在競爭中獲得核心競爭力,促進企業經濟效益的提高。員工滿意度還能通過降低企業的管理成本來促進企業的可持續發展能力。由此可見,企業可以考慮通過提高員工滿意度和忠誠度來提高企業績效。另一方面,由員工創造的良好績效又會促使企業積極履行ESG責任。驅動機制如圖2所示。

圖2 ESG對員工的驅動作用機制

2.2 外部利益相關者驅動作用

外部利益相關者是以間接方式參與企業經濟活動的個人或群體,企業外部利益相關者主要包括消費者、政府、合作伙伴、競爭者以及社會團體等[14]。首先,消費者是企業外部最重要的利益相關者,因為只有在消費者發生購買行為時,企業的營業收入和利潤才能增加;其次,政府和社會對企業有監督和管理的作用,所以企業在做經營決策時必須考慮政府與社會團體的利益;最后,企業還要考慮合作伙伴和競爭者的ESG表現,增強企業在行業中的競爭力。這些外部的利益相關者同樣驅動著企業踐行ESG理念,甚至比內部利益者的訴求更為強烈,他們共同構成了ESG 的外部驅動因素。

2.2.1 消費者

顧客是企業實現經濟流入的根本,滿意的顧客作為一種資產,可以為企業帶來未來的經濟回報[25]。匯豐銀行在2019年對消費者進行問卷調查,發現年輕一代消費者更加關心自身健康和環境問題,他們對于可持續產品的關注正在增加,商品的“可持續性”逐漸被納入購買的考慮因素中,甚至超過70%的消費者表示愿意為商品的“可持續性”支付合理的溢價。ESG表現好的企業通過為消費者提供高質量的服務、幫助消費者解決問題和引導消費者培養可持續的消費觀來吸引新的消費者,同時增強消費者黏性,提高企業信譽以及營銷的有效性。

ESG企業是消費者的服務者、幫助者和引導者。首先,企業通過改善ESG表現可以提供優質和友好的服務,讓消費者全面了解服務的收費情況。其次,積極履行ESG責任的企業能夠幫助消費者了解ESG理念,建立對綠色信貸、綠色金融的基礎認識。新浪財經報道,捷信公司幫助中國4千萬名消費者了解和接觸消費金融以及建立信用記錄。在2020年疫情期間,捷信累計為近50萬受疫情影響的客戶提供了延期還款服務。最后,努力踐行ESG理念的企業能夠引導消費者建立可持續消費觀,普及ESG投資理念,使消費者能夠更好地作出投資決策。比如,捷信公司開展了大量的金融知識普及工作,投入了很多精力去引導消費者了解如何借貸、管理貸款[26]。企業改善ESG表現能夠服務消費者、幫助消費者、引導消費者,并在此過程中,激發消費者的購買欲望,促使消費者購買行為的實現,最終實現企業績效的增長,并且這個過程所形成的企業聲譽能夠通過口碑傳播吸引新的消費者。良好的企業聲譽能使消費者感到企業產品質量優良,并愿意為此付出溢價,從而為企業創造超額利潤[20]。同時,由消費者購買行為引起的良好績效又會促使企業積極履行ESG責任。驅動機制如圖3所示。

圖3 ESG對消費者的驅動作用機制

2.2.2 合作伙伴與競爭者

研究表明,良好的ESG表現有助于企業獲得合作伙伴[27]。對于合作伙伴來說,企業擁有較好ESG表現意味著企業不僅有較好的經濟效益,在環境、社會責任和公司治理績效方面的表現也較好,這將讓合作伙伴更加了解企業的財務和非財務績效,因此也更加愿意與ESG表現較的企業合作。SK企業制定了《合作伙伴ESG改善支援指南》,指南從環境、安全健康、勞動及員工權利4個領域將可持續供應鏈管理系統化,以實現與合作伙伴的共同發展。SK并非單純追求與合作伙伴“共生”,而是追求更高層次的“共同發展”,全方位為其提供金融支援、技術支援、培訓支援和經營支援等[27]。從競爭者的視角來看,競爭者的ESG表現能夠影響消費者的態度和購買行為。在消費者消費觀向可持續發展觀轉變的過程中,當企業的ESG表現停止時,顧客就可能會流失。合作伙伴和競爭者從外部推動企業踐行ESG理念。驅動機制如圖4所示。

圖4 合作伙伴對ESG的驅動作用機制

2.2.3 政府

與歐美國家不同,我國社會公共事物的參與者主要是政府,企業的社會責任承擔意愿及社會公共事務參與意愿均較弱[28]。ESG理念符合高質量和可持續發展理念,對環境保護、社會責任承擔、就業環境改善都有促進作用,因此政府應出臺相關政策督促企業履行ESG責任。第一,積極進行ESG信息披露。ESG信息披露可讓市場、股東、投資者全面了解企業財務和非財務的經營情況,從而對企業形成監督和約束。ESG信息有效披露可以避免“有形的手”對市場運作的直接干預,降低了監督成本,有益于社會公平風氣的形成和可持續發展戰略的實施。第二,建立統一的ESG評價標準。從我國國情出發,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ESG理念及評價體系,以更精確地衡量我國在環境保護、社會責任、公司治理方面的水平。第三,對ESG投資進行引導。我國財政稅收應填補ESG投資這一塊政策缺口,聚焦對企業ESG運營的監督,建立健全ESG法規制度。我國特有的體制優勢和制度優勢在ESG信息披露、ESG評價體系、ESG投資指引等方面均可以得到充分體現。ESG理念在我國開始被廣泛研究時,政府部門作為ESG的主要推動者應發揮對企業ESG實踐的積極推動作用。驅動機制如圖5所示。

圖5 政府對ESG的驅動作用機制

2.2.4 社會

政府在對企業環境、社會責任的監管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28],但是有時政府面臨兩難的境地。有些企業為了追求利潤最大化,鉆法律的空子,漠視經濟外部性,放任自身經濟活動對生態環境造成破壞,例如有些企業讓員工超時工作或者不繳納員工社保等。政府如果放任不管這些市場亂象,那企業的危機可能會升級,甚至可能會釀成災難。但是政府如果強行介入,可能不僅不能立即解決問題,還可能會影響市場秩序、破壞市場機制,以及降低企業創新的積極性。此時,ESG的踐行就需要社會監督。社會監督雖然不像政府監督一樣直接對企業進行約束,但是社會監督可以引起輿論從而造成企業績效降低來實現對企業的約束,從而督促企業的ESG進程。社會監督主要有3個途徑:第三方機構監督、行業組織監督、利益相關者監督[29]。第三方機構監督主要是證監會發揮作用,對ESG證券的發行、交易、登記、托管和結算進行監督管理;行業組織監督主要是基金業協會鼓勵公募、私募股權基金進行ESG投資,并發布自評報告;利益相關者監督主要是利益相關者出于自身利益自發的監督企業的ESG行為。驅動機制如圖6所示。

圖6 社會對ESG的驅動作用機制

3 ESG驅動模型

本文在分析內外6個相關者驅動作用的基礎上,建立了基于利益相關者的ESG驅動模型。圖7虛線框內是內部利益相關者:股東和員工。員工通過直接參與企業生產經營活動實現企業績效的增加;企業披露ESG信息降低了股東的監管成本,提升了股東投資效率,實現了企業績效的增加。虛線框外是4個主要的外部利益相關者:消費者、合作伙伴、政府和社會。其中,消費者通過購買行為直接實現企業績效的增加;合作伙伴、政府、社會通過對企業施加壓力,推動企業積極履行ESG責任間接實現企業績效的增加。合作伙伴會根據企業的ESG表現來選擇合適的企業進行合作,政府通過發布政策、社會通過社會監督來監管企業的不環保、不正當及不合理行為。企業的主要競爭者通過良好ESG表現吸引新的消費者、增強消費者黏性迫使企業提高自身ESG表現來維持其競爭地位。總之,外部利益相關者合作伙伴、政府、競爭者、消費者通過不同的途徑均對ESG起到了推動作用,而內部利益相關者即員工和股東則直接通過參與企業經營活動對企業ESG表現起到了拉動作用。在內外利益相關者共同的推動和拉動作用下,企業為了保持市場競爭地位和核心競爭力,同時實現高質量轉型和可持續發展而傾向于積極提高自身ESG表現。ESG驅動機制如圖7所示。

圖7 ESG驅動機制

4 結論與啟示

如今,綠色信貸、ESG投資已成為資本市場的熱門方向,不管是政府、行業協會,還是企業都應該制定相關措施促使企業積極踐行ESG理念,同時嚴格監管企業ESG投資,督促企業主動披露ESG報告。基于以上結論,對政府、行業協會及企業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4.1 政府、行業協會層面

4.1.1 全面普及ESG理念

根據中金公司研究部的數據,ESG投資地區分布特點為:歐洲退居第二,美國發展迅猛,日本快速增加。作為ESG的發源地,歐洲一直是ESG投資的引領者和推動者。但是隨著ESG概念的普及,全球其他地區也逐漸加大了ESG投資。ESG投資者結構特點為機構主導,近年個人投資者占比持續提高。隨著國際社會對人類可持續發展問題關注度的不斷提升,社會公眾對于ESG投資的接受程度顯著提升,2020年初個人投資者占比達25%。由于我國ESG起步較晚,ESG概念尚未普及,關于ESG的相關文獻也較少,在我國明確提出2030年實現碳達峰,2060年實現碳中和的目標下,全面普及ESG概念是我國企業開拓ESG投資、與國際金融市場接軌的重要舉措。

4.1.2 推出行業指引文件

所有企業都要在ESG理念下開展相應的活動,同時也要看到不同行業的企業在ESG表現及其披露方的特殊性。目前我國已經有一些行業層面的指引文件,例如中國基金業協會發布了《綠色投資指引(試行)》。這一文件的發布意味著作為新興的投資策略,ESG投資在國內基金業將被正式規范。中誠信綠金科技在石油化工行業正式發布實施了《中國石油和化工行業上市公司ESG評價指南》,成為我國首個上市公司ESG評價標準,為我國石油和化工行業上市公司ESG評價提供了統一的參考依據。因此,在出臺宏觀指引政策時,也要根據不同行業的特點分行業制定相應的細分指引文件,讓ESG在行業“扎下根來”,真正實現ESG的全行業推廣。

4.1.3 出臺信息披露標準

由于我國ESG研究起步較晚,發展比較滯后,因此我國ESG發展還是以政府引導為主,企業自發實踐ESG理念的意愿不高,且多數企業為了利益最大化不考慮外部性影響,甚至以犧牲環境破壞市場秩序為代價。在這種情形下,相關機構應加快推進完善ESG整體制度框架,積極推動企業ESG信息披露從企業自愿披露逐步向政府強制披露過渡。在完善ESG制度框架和披露標準時,要注意學習并借鑒國際經驗,可以借鑒國外“不遵守就解釋”的模式[30],即發行人需完全遵守其所適用的條例, 若部分條例未被遵守, 發行人需對此給出詳細的解釋, 但它不等同于違規原則。另外,要促使我國ESG信息披露標準逐步與國際接軌,積極對外交流,為金融市場的對外開放奠定良好基礎。

4.1.4 建立ESG數據庫

建立ESG數據庫有利于投資機構獲得企業ESG數據。當前我國企業主動披露ESG信息的意愿不高,因此投資機構難以獲得數據,投資者欠缺客觀的投資依據,導致ESG投資在我國應用不多,發展受阻。所以我國需要建立健全配套的監管政策和法律法規,強制企業披露ESG數據,實現建立全行業的ESG數據庫目標。另外,建立ESG數據庫不僅可以提高企業的ESG 表現,有助于ESG投資發展,還有利于綠色信貸、綠色投資的發展。

4.1.5 開展ESG評價

ESG投資建立在ESG的評價體系上。ESG評價是ESG披露與投資應用之間的橋梁,是ESG投資的基礎。目前,提供ESG數據的權威機構主要有商道融綠、社會價值投資聯盟和MSCI等。但是,ESG作為外來投資理念和評價標準難免會有“水土不服”的情況,這需要政府、社會、企業多方共同參與,完善ESG評價體系,才能促進全行業ESG理念推廣,最終實現ESG評價的“中國化”。

4.2 企業層面

推廣ESG理念不僅是政府的職責,企業也需要進行自我提升,針對企業踐行ESG理念提出兩點建議。

4.2.1 安全的產品是基礎

一個合格的企業首先要給消費者提供合格的、可以放心消費的產品。俗話說“民以食為天”,安全是食物消費的最低要求。“地溝油”[31]“毒奶粉”[32]等不僅嚴重違反了食品安全的法律法規,也嚴重傷害了消費者的身體。同時,公司也會因為產品質量問題而出現財務危機,甚至倒閉的情況。安全的產品是公司的立身之本,也是做好ESG的基礎,是ESG可持續發展觀的體現。公司要想實現可持續發展,在激烈的商場競爭中獲得一席之地,就必須注重產品和服務質量。

4.2.2 履行社會責任是要求

在ESG環境、社會責任和公司治理3個核心因素中,社會責任往往會被擺在突出的位置。新冠疫情期間,大批優秀的企業牢記服務社會的初心使命,踐行社會責任,取得了良好的社會反響。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不僅能夠增強顧客黏性,提升自身績效,還有助于營造良好的營商環境,塑造積極向上的社會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