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樹廣 臧文嘉 馮倩倩



DOI:10.19641/j.cnki.42-1290/f.2023.23.016
【摘要】創新鏈與資金鏈的耦合協調本質是兩個系統相互協同和有機結合以實現創新鏈引領作用和資金鏈支持作用的系統性過程。本文運用耦合協調度模型、 核密度估計和地理探測器, 測度“兩鏈”耦合協調度的整體特征、 行業動態演進特征及耦合協調的內部影響因子。研究表明: 制造業上市公司“兩鏈”耦合協調水平總體呈上升趨勢, 但整體水平不高, 處于勉強協調發展階段; 制造業各行業“兩鏈”耦合協調的動態演進差異較大, 資本密集型制造業內部各細分行業極化較為明顯; “兩鏈”耦合協調度的主導影響因子每年變化較大, 研發人員數量是影響“兩鏈”耦合協調度的潛力因子, 各因子交互作用對“兩鏈”耦合協調度的影響高于單因子。基于此, 從三個方面提出推動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深度耦合的路徑。
【關鍵詞】制造業;資金鏈;創新鏈;耦合協調度
【中圖分類號】 F062.9?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004-0994(2023)23-0111-9
一、 引言
我國經濟已經邁入創新轉型的關鍵時期, 迫切需要提高創新能力和完善金融支持創新體系。2021年, 國務院公布的《中國企業家成長與發展專題調查報告》中顯示, 近50%的企業注重創新, 并努力利用突破式創新模式實現企業產品與服務的創新。但是仍然存在著核心技術受制于人、 共性技術供給缺位以及產業基礎能力不強等問題, 說明企業作為創新主體的地位還不夠突出。習近平總書記強調, 創新是一個系統工程, 創新鏈、 產業鏈、 資金鏈、 政策鏈相互交織、 相互支撐, 改革只在一個環節或幾個環節進行是不夠的, 必須全面部署, 并堅定不移地推進。然而, 由于研發創新活動具有信息不對稱、 高度不確定性的特征, 投資主體在創新投入方面會出現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問題, 因此, 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會存在資源錯配以及融資約束等問題, 影響著企業的創新效率。圍繞創新鏈完善資金鏈, 加速資金鏈支撐創新鏈動能釋放, 有利于激發企業創新活力, 發揮企業創新主體的作用, 加速科技成果向現實生產力轉化, 有利于增強創新鏈效能和資金鏈韌性, 實現兩鏈協同升級、 互促共進和良性循環, 有利于制造業實現從“跟蹤并行”到“并行領跑”的轉變。基于此, 本文擬從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角度展開研究, 測度“兩鏈”耦合協調度及其驅動因子, 提出政策建議, 以期提高制造業企業“兩鏈”耦合協調水平, 為持續助力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一定的參考。
二、 文獻綜述
有關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的研究主要圍繞內涵、 作用關系、 耦合路徑和測度方法展開。一是從內涵來看, 創新鏈是以需求拉動力為主、 以科技知識自身推動力為輔的鏈節模式(蔡翔,2002), Timmers(1999)則指出, 基礎研究、 技術研發、 商品化和產業化四個階段共同組成創新鏈。隨著研究的進一步細化, 將創新鏈解構為政治網絡、 技術網絡和商業網絡, 并在此基礎上分析了對創新績效的影響程度, 并將政府主管部門、 高校、 研究機構、 金融機構納入進來, 更加全面地反映了科研成果從無到有隨之商業化的過程(康健和胡祖先,2017)。資金鏈是指政府、 投資部門等為幫助創新項目實現產業化提供資金供給的鏈狀功能組織(楊明和林正靜,2021;袁繼新等,2016)。從企業的角度來看, 資金鏈是企業的生命線, 是一種“融資—資金投入使用—償還債務—回饋投資”的循環過程(許立新和史雪明,2013)。二是從作用關系來看, “兩鏈”耦合是知識資本、 風險資本、 人力資本貫穿科技創新的全過程(洪銀興,2017)。創新鏈與資金鏈相互作用, 創新鏈是核心, 持續有效的資金供給是創新取得成果的保障, 創新鏈可以激發資金鏈(王玉冬等,2020)。從具體的R&D投入經費來源看, 政府補貼能夠發揮資源屬性和信號屬性的作用來促進企業的創新產出(伍健等,2018), 民間融資對研發和商業化創新的需求具有驅動力(Selvarajah和Sheena,2017)。內源融資、 股權融資與債權融資對上市公司自主創新能力的影響能力不同(孫早和肖利平,2016;周開國等,2017)。三是從耦合路徑來看, 創新要素的集聚程度是影響“兩鏈”耦合的重要因素之一(吳衛紅等,2020)。依托高新區這一創新載體, 推進創新平臺建設(劉家樹等,2022), 有效推進創新鏈與資金鏈的融合。隨著創新資金來源方式的增多, 應當將創新鏈各階段特征與各種融資方式有效結合, 提高創新效率和投資收益(王玉冬等,2020)。將產業鏈、 創新鏈、 資金鏈連接起來, 可以有效解決融資問題和科技成果的轉化(Zhuo,2020)。四是從測度方法來看, 在耦合協調度的測算上, 以往研究較多使用耦合協調度模型(陳平和韓永輝,2021)、 熵權法(梁文良和黃瑞玲,2022)、 模糊集定性分析方法(劉家樹等,2022)、 復合系統協調度模型(王玉冬等,2019)、 結構方程模型(梁樹廣等,2023)等。
綜上所述, 現有文獻為本研究提供了理論基礎與邏輯起點, 但是對于創新鏈和資金鏈耦合協調的研究大多屬于定性研究和省域層面耦合協調度測度研究, 鮮有微觀視角的定量研究。本文的邊際貢獻主要體現在: 一是在研究內容上, 嘗試使用制造業上市公司數據測算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和影響“兩鏈”耦合協調度的因子, 在微觀層面拓展了關于“兩鏈”耦合研究, 為耦合協調度的提升提供了客觀依據。二是在指標選取上, 基于王玉冬等(2019)對創新鏈和資金鏈指標體系的處理思路, 依據創新鏈與資金鏈的基本內涵, 補充了創新鏈產業化階段的管理效率、 營銷效率和資金鏈的融資環境指標。
三、 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的理論分析
(一)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的內涵
創新鏈是以知識創新為源頭, 以產業創新發展或市場化為導向, 通過創新主體相互協同開展創新活動, 經過研發階段、 科技成果轉化階段, 最后進入產業化階段的鏈條。技術創新離不開知識創新, 同時技術創新依賴于產業市場規模, 要實現創新驅動發展戰略, 創新鏈條上的主體(高等院校、 研究機構、 各類研發平臺、 企業等)需要內外部相互協作, 將知識創新、 技術創新和市場化創新各個環節有機銜接起來。資金鏈是以滿足投資需求, 獲得最大收益為目標, 通過供給或者籌集資金, 經過運營主體配置, 最后得到收益并將其分配的循環增值鏈條。其中, 資金由自有資金、 政府資金、 金融機構資金、 風險投資資金和資本市場資金組成, 其主體包括政府、 企業、 金融機構和投資機構等。
耦合是指在系統發揮自身功能的同時, 通過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 協作和滲透, 彼此影響以致聯合起來的現象。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是指依托供需連接, 在創新鏈的各個環節, 資金鏈通過其功能配置相應的資金, 為創新活動提供源源不斷的支持, 通過針對性反饋調節, 使創新成果的紅利回饋助推資金鏈的有效運行, 最終實現創新績效和資金增值的動態一體化。
(二)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的機理分析
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是指兩個系統之間彼此相互影響的協調發展關系。具體來看, 資金鏈主體對創新鏈上各個環節的投資, 不同于一般的投資活動, 具有投入產出周期長, 投資風險大, 前期投入不可逆的特點, 需要在融資規模、 期限結構及風險要求方面與創新投資主體進行匹配。一是在創新研發階段, 這個階段的技術成果無法準確獲知, 資金需求量大, 投資回報少, 且具有正外部性的特征, 社會資本對于創新研發投入動力不足, 因此在這一階段, 企業的自有資金和政府補助起到主要作用, 當然不排除少量的風險投資者。二是在成果轉化階段, 研發的新技術有明確的收益人, 且可抵押的資產增加, 技術創新風險降低, 可以通過金融機構來滿足資金需求, 同時, 為有技術而缺乏資金的項目提供風險投資和自有資金也是成功的關鍵。三是在產業化階段, 產品在市場上占有一定的份額, 風險繼續減小, 通過商業模式以及營銷模式的創新等途徑擴大市場, 在這一階段, 企業自有資金、 債權融資以及股權融資成為主要支撐。創新鏈的不斷發展促使資金鏈的需求空間不斷擴大, 同時, 如果創新鏈的發展得不到資金鏈的支持, 則不能將科技轉化為現實生產力。創新鏈子系統發展的好壞決定了資金鏈的投資效率, 創新鏈子系統與資金鏈子系統的耦合通過資金配置聯系在一起, 創新鏈中創新成果的產業化, 不僅增加了投資主體的利益, 還吸引其他投資主體的加入, 增加資金回流, 反過來又為創新鏈子系統提供了資金支持。可見, 創新鏈子系統與資金鏈子系統之間交織互嵌, 呈現出復雜的非線性螺旋式上升狀態。
四、 研究設計
以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為研究對象, 依據創新鏈和資金鏈的內涵, 分別構建“兩鏈”指標體系, 利用耦合協調度模型、 核密度估計方法分析“兩鏈”耦合協調度的時序演進特征。進一步, 運用地理探測器, 探究影響“兩鏈”耦合協調的內部因子。
(一)變量的選擇與指標體系的構建
依據創新鏈與資金鏈的定義, 將資金鏈劃分為資金籌集、 資金運營和資金收益三個階段。其中, 資金籌集包括內源融資和外源融資。借鑒孫早和肖利平(2016)對債權融資、 股權融資的測度方法, 分別用“(短期借款+長期借款+應付債券)/年初總資產”和“(股本+資本公積)/年初總資產”表示外源融資。借鑒岳怡廷和張西征(2017)對內源融資的測度方法, 用“本期現金及現金等價物余額/本期資產總額”表示。資金運營包括總資產周轉率、 資產負債率和速動比率, 其中資產負債率和速動比率是適度指標。資金收益包括總資產報酬率、 凈資產收益率和成本費用利潤率。
將創新鏈分為研發、 成果轉化和產業化三個階段。其中, 研發階段包括研發人員數量和研發投入占比。成果轉化階段用無形資產占比以及發明專利申請數量來表示, 無形資產包含了專利權和非專利權等無形化資產且能為企業帶來經濟利益的指標, 更廣泛地體現了企業創新投資成果。雖然刪除了企業中發明專利以及研發人員數量為0的企業, 但是發明專利數量和研發人員數量存在嚴重的厚尾現象, 因此借鑒李春濤等(2020)的處理方式, 對這兩個指標進行加1取對數處理。在產業化階段, 由于上市公司的新產品銷售收入未披露, 因此用銷售凈利率來衡量。市場規模的擴大離不開管理創新能力, 借鑒馮南平等(2021)的方法, 用“主營業務收入/銷售費用”和“管理費用/營業收入”來衡量營銷效率和管理效率, 使用熵值法進行綜合測算。最終獲得各項指標在各個系統中的重要程度, 具體如表1所示。
(二)研究方法
1. 耦合協調度模型。引入耦合協調度模型測算“兩鏈”之間的耦合度協調度, 其中, 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是指創新鏈與資金鏈兩系統相互作用、 相互制約、 相互影響的程度, 耦合協調度是指兩系統相互作用中良性耦合程度的大小, 具體公式如下:
其中: C表示“兩鏈”耦合度, 取值范圍為[0,1], f(x)是指資金鏈的綜合評價指數, g(y)是指創新鏈的綜合評價指數, T是指資金鏈、 創新鏈的耦合協調指數, D是指兩系統的耦合協調度。假設創新鏈與資金鏈同等重要, 因此取α=0.5, β=0.5。借鑒唐曉華等(2018)對耦合協調度的歸類劃分, 將其劃分為可接受區間(0.6<D≤1.0)、 過渡區間(0.4<D≤0.6)和不可接受區間(0<D≤0.4)3個層次。
2. 核密度估計。核密度估計屬于非參數估計法, 通過探究研究對象分布曲線的位置、 形狀、 分布延展性, 直觀解釋其動態演變及行業差異。通過不同時期制造業行業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發展水平Kernel密度函數圖, 可視化地展示了其動態演進過程和絕對差異, 具體公式參考馮宗憲和段丁允(2022)的研究。
3. 地理探測器。地理探測器是一種基于空間方差分析的空間分析方法(王勁峰和徐成東,2017), 借助地理探測器中的因子探測和交互探測, 識別制造業上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發展水平的影響因子及因子的交互作用, 計算公式參考楊智晨等(2023)的研究。
(三)數據來源與處理
本文所使用的制造業上市公司A股數據來自國泰安(CSMAR)數據庫和WIND數據庫。為了使樣本數據更具有代表性, 本文對樣本數據進行以下處理: 一是剔除主要變量存在數據缺失的樣本; 二是對連續變量進行雙側1%的縮尾處理(Winsor), 以便消除離群值對結果的干擾; 三是對部分缺失值使用插值法進行填充; 四是剔除ST和?ST企業; 五是由于2015年前研發人員數量存在大量缺失值, 因此將周期選定為2015 ~ 2021年。最終得到樣本涉及1036個制造業上市公司7個年度、 共計7252個觀測值。
五、 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時序格局演變
(一)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的特性事實
根據耦合協調度測算模型, 使用Stata軟件對2015 ~ 2021年制造業上市公司的創新鏈與資金鏈進行耦合測算, 進而加總得出制造業細分行業的整體值。在加總過程中, 考慮到每個上市公司規模之間的差異性, 如果使用算術平均會遺漏上市公司規模這一重要要素的影響, 因此以上市公司總資產作為權重, 采用加權平均的方法對兩鏈的耦合協調水平進行加總測算。
1. 整體特征。表2展示的是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的時間特征, 其中相對發展度是指創新鏈與資金鏈發展水平的比值, 當該值小于、 等于、 大于1時, 分別表示創新鏈水平落后、 同步、 領先于資金鏈水平。總體來看, 樣本期間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表現出先下降再上升、 再下降再上升的類“W”型, 但是增長緩慢, 由2015年的0.5436上升到 2021年的0.5688, 僅增長了4.64%。耦合發展類型一直處于勉強協調發展, 總體處于耦合協調分類中的過渡區間。另外, 制造業上市公司的創新鏈水平一直落后于資金鏈水平。
2. 行業特征。借鑒武宵旭等(2021)對中國制造業的分類方法, 本文將29個細分行業分為勞動密集型、 資本密集型及技術密集型。其中, 勞動密集型制造業包括農副食品加工業(c13), 食品制造業(c14),? 酒、 飲料和精制茶制造業(c15), 紡織業(c17), 紡織服裝、 服飾業(c18), 皮革、 毛皮、 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c19), 木材加工和木、 竹、 藤、 棕、 草制品業(c20), 家具制造業(c21), 造紙和紙制品業(c22), 印刷和記錄媒介復制業(c23), 文教、 工美、 體育和娛樂用品制造業(c24), 橡膠和塑料制品業(c29), 廢棄資源綜合利用業(c42)13個細分行業。資本密集型制造業包括石油加工、 煉焦和核燃料加工業(c25), 非金屬礦物制品業(c30), 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c31), 有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c32), 金屬制品業(c33), 通用設備制造業(c34), 專用設備制造業(c35), 儀器儀表制造業(c40)8個細分行業。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包括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c26), 醫藥制造業(c27), 化學纖維制造業(c28), 汽車制造業(c36), 鐵路、 船舶、 航空航天和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c37), 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c38), 計算機、 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c39), 其他制造業(c41) 8個細分行業。
表3展示了制造業29個細分行業創新鏈與資金鏈的耦合協調度平均發展水平, 僅有汽車制造業(c36),? 計算機、 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c39)和鐵路、 船舶、 航空航天和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c37)屬于可接受區間的初級協調發展型, 且都屬于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另有5個屬于瀕臨失調衰退型且大多屬于勞動密集型制造業, 具體包括紡織服裝、 服飾業(c18), 皮革、 毛皮、 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業(c19), 木材加工和木、 竹、 藤、 棕、 草制品業(c20), 印刷和記錄媒介復制業(c23), 石油加工、 煉焦和核燃料加工業(c25)。剩余21個制造業細分行業屬于過渡區間的勉強協調發展。
總體來看, 制造業“兩鏈”耦合協調度從高到低依次為技術密集型制造業, 資本密集型制造業和勞動密集型制造業, 耦合協調度分別為0.5772、 0.5228和0.5072。可能的原因在于勞動密集型制造業的經營模式是以生產和代加工中低端產品為主, 該模式很難吸引到科研人才, 且很多企業培養的核心人才還會因為職業晉升、 企業綜合待遇等問題在后期離職, 同時, 企業家對科研創新、 管理創新重視程度不夠, 科研投入較少。然而, 技術密集型和資本密集型制造業有較高的人力資本水平和一定的技術創新能力, 其產品技術復雜度高, 產品更新迭代快, 產品價值高, 更容易吸引資金流入從而獲得更多收益。
對制造業細分行業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的原始數據進行統計,? 觀察其時間演變特征。總體來看, 細分行業之間有較為明顯的分化特征。勞動密集型制造業(c15、c17、c21、c22、 c24、c29), 資本密集型制造業(c40、c30)、 技術密集型制造業(c26、c27、c28、c41)12個細分行業, 耦合類型從瀕臨失調衰退型進入勉強協調發展型。鐵路、 船舶、 航天航空和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c37)呈波動下降趨勢, 但總體仍屬于可接受區間的初級協調發展型。其他細分行業耦合協調度更多呈現穩定走勢。
(二) 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的動態演進
本文使用采用核密度估計方法從分布位置、 分布延展性以及極化現象三方面對總體以及勞動密集型、 資本密集型以及技術密集型制造業2015 ~ 2021年的演化趨勢進行描述, 結果如圖1所示。
圖1(a1)展示了制造業細分行業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的分布動態特征。從分布位置來看, 制造業各細分行業主峰的中心位置先左移后右移, 整體右移, 說明制造業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程度增強。主峰高度經歷了上升—下降—上升的波動趨勢, 整體表現為上升, 寬度沒有發生明顯變化, 說明各行業之間的絕對差異情況得到改善; 從極化現象來看, 制造業細分行業的分布曲線經歷了雙峰到單峰的演變過程, 各存在兩極分化的現象, 直到2020年后側峰消失, 說明越來越多的行業重視資金鏈和創新鏈的耦合協調發展程度, 使得制造業整體協調發展的不平衡性得到改善; 從分布延展性來看, 制造業細分行業對應的核密度曲線分布呈現右拖尾現象, 隨著時間的推移, 其右拖尾明顯縮短, 趨于收斂, 意味著在初期存在部分細分行業耦合度顯著高于其他行業, 到末期制造業細分行業間耦合程度的絕對差異逐漸縮小。
圖1(a2)展示了勞動密集型制造業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的分布動態特征。從分布位置來看, 主峰的中心位置先左移后右移, 整體表現出小幅右移的趨勢, 說明2015 ~ 2021年勞動密集型制造業耦合程度整體上有了一定的提升。主峰高度先下降后上升, 整體表現為上升, 且波峰寬度變小, 說明勞動密集型制造業內, 各個行業的絕對差異正在逐漸縮小; 從極化現象來看, 2015年, 勞動密集型制造業出現過雙峰趨勢, 后續發展中被抹平, 后6個時段呈單峰狀, 說明在早期雖然存在“兩極分化”現象, 但是極化相對不嚴重, 隨著時間的推移, 各個行業的差異化程度降低; 從分布延展性來看, 勞動密集型制造業對應的核密度曲線分布不存在細長拖尾現象, 且其延展性呈收斂態勢, 意味著耦合程度高的行業與平均水平差距有所縮小。
圖1(a3)展示了資本密集型制造業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的分布動態特征。從分布位置來看, 主峰中心位置先左移后右移, 整體呈現小幅右移, 說明資本密集型制造業整體耦合度提升。主峰高度先上升后下降, 整體表現為上升, 且波峰寬度變窄, 說明資本密集型制造業內, 各個行業的絕對差異正在逐漸縮小, 并且資本密集型波峰高度相較于勞動密集型以及技術密集型這兩者更高, 表明耦合程度相近的行業數量相對龐大; 從極化現象來看, 資本密集型制造業在從期初對稱分布的單峰形態到雙峰形態, 到2018年變為多峰形態隨后轉為雙峰形態, 觀察期內呈現“收斂無分化”向“兩極分化”向“多極分化”最后再向“兩極分化”的演變態勢, 耦合程度低的行業數量在低值集聚的情況得到微弱改善, 同時耦合程度提高的行業數量逐漸增多, 說明資本密集型制造業內細分行業之間耦合程度的差距在增加并出現兩極分化現象; 從分布延展性來看, 資本密集型制造業對應的核密度曲線分布存在左拖尾現象, 逐漸向平均水平收斂, 說明制造業內部低于耦合均值的行業較多, 同時, 隨著時間的推移, 尤其是耦合程度很低的行業數量有所減少。石油加工、 煉膠和核燃料加工業以及儀器儀表制造業這兩個行業的資金鏈、 創新鏈耦合程度始終處于低值且上升速度不如其他行業, 成為左拖尾一直保持的重要原因。
圖1(a4)展示了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的分布動態特征, 從分布位置來看, 主峰中心位置呈現出“左移—右移—左移—右移”的特征, 整體呈現小幅右移, 說明技術密集型制造業整體耦合度提升。主峰高度先上升后下降, 整體上升, 說明技術密集型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程度的絕對差異在減小。波峰形態由扁平逐漸變窄, 說明期初行業間耦合差異嚴重, 后期耦合程度較低的行業有了較快的增長, 減小了差異程度; 從極化現象來看, 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呈現“單峰—雙峰—單峰”的變化過程, 2019年出現明顯極化特征。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 醫藥制造業以及化學纖維制造業三個行業的兩鏈耦合程度相較于汽車制造業、 計算機、 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以及鐵路、 船舶、 航空航天和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三個行業的耦合程度低, 導致出現極化特征; 從分布延展性來看, 技術密集型制造業沒有出現明顯右拖尾, 說明沒有明顯高于其他行業耦合程度的“離群”行業出現。各行業發展平穩, 耦合程度沒有進一步拉大。
(三)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分異的驅動因子探測
1. 因子探測。已有研究表明對于指標選取的研究, 整體耦合協調關系很大程度上受到內部因子的驅動(楊智晨等,2023)。本文首先分別對2015、 2017、 2019和2021年影響“兩鏈”耦合協調的17個具體內部驅動因子(x1-x10、 y1-y7)進行探測, 其次分析不同主導因子對“兩鏈”耦合協調度的影響作用。結果如表4所示, 所有指標均通過了1%的顯著性檢驗, 說明對“兩鏈”耦合協調發展水平具有不同的影響程度。
總體來看, 各年的主導影響因子變化較大, 2015年排名前5的主導影響因子依次為專利申請數量、 研發人員數量、 股權融資、 成本費用利潤率以及政府補助。2017年為專利申請數量、 研發人員數量、 成本費用利潤率、 新產品銷售收入以及速動比率。2019年為研發人員數量、 專利申請數量、 研發投入占比、 營銷效率以及總資產周轉率。2021年為政府補助、 研發投入占比、 研發人員數量、 內源融資以及速動比率。從主導因子的q值演化來看, 研發人員數量q值從2015年的0.6791下降到2021年的0.4767, 但始終排在前三, 表明研發人員數量影響未來“兩鏈”耦合協調水平的潛力較大。研發人員其自身承載著豐富的創新知識, 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公司的技術研究能力和科研開發能力(金穎,2011)。研發投入占比從2015年的0.2262上升到2021年的0.5107, 對“兩鏈”耦合協調的影響程度顯著增加, 研發投入作為企業創新的支撐點, 有利于企業不斷開發新技術、 新產品, 增強核心競爭力。專利申請數量從2015年的0.7460持續下降到2021年的0.1899, 對“兩鏈”耦合協調發展水平的影響程度下降。股權融資和成本費用利潤率出現不同程度的下降, 表明這些因子的作用下降。政府補助q值從2015年的0.4044下降為2017年的0.1795, 而后上升為2021年的0.6099, 呈“U”型趨勢, 影響程度顯著增強。一方面, 企業申請政府補助時, 會經過專家評估的嚴格篩選, 降低市場投資者的評估成本, 基于政府信用的認可, 市場投資者會給予企業更多的信用融資, 具有信號傳遞的作用。另一方面, 獲得融資的企業, 會接受政府部門的監管壓力, 降低道德風險, 從而高質量完成科技成果開發項目, 緩解了企業的融資約束, 有利于企業技術創新活動的開展(王剛剛等,2017)。速動比率從2015年的0.3491下降到2019年的0.1318, 而后上升到2021年的0.2653, 總體呈下降趨勢。內源融資的q值波動上升, 從2015年的0.2131上升到2021年的0.3249, 對“兩鏈”耦合水平的影響程度上升。企業運用內源融資渠道開展科技創新活動時, 一方面, 為了在市場中獲得更高的收益, 研發投入的針對性會更強, 促進了企業的創新生產; 另一方面, 自有資金投入的程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企業的創新能力, 更能夠增加與外部資金投入主體的合作, 進而提高創新效率。
2. 交互探測。由于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的復雜性和系統性, 其空間分異也受到多因子的相互作用, 因此在單因子探測的基礎上, 分別對2015、 2017、 2019和2021年“兩鏈”耦合協調度任意兩個因子之間進行交互探測, 如表5所示, 任意兩個因子之間的交互作用均呈現雙因子增強或者非線性增強, 即雙因子交互作用的影響力度均大于單因子, 表明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發展水平是多個因子共同作用的結果。具體來看, 對應不同年份, 交互作用對“兩鏈”耦合協調發展水平影響最強的兩個因子分別為: 內源融資∩研發人員數量(2015年,q=0.9653)、 專利申請數量∩營銷效率(2017年,q=0.9384)、 政府補助∩內源融資(2019年,q=0.9121)、 速動比率∩研發人員數量(2021年,q=0.9419)。其中, 研發人員數量(y1)在這4年中出現2次, 分別為內源融資∩研發人員數量和速動比率∩研發人員數量, 并且在這4年中q值均大于0.7, 說明這兩個組合的“雙重”發展有助于提升兩鏈耦合協調發展水平, 因此, 制造業上市公司應當打好研發人員數量的“組合拳”。同時, 從2015 ~ 2020年排名前10的交互因子的結果可知, 當年專利申請數量(y4)、 內源融資(x1)、 研發人員數量(y1)、 研發投入占比(y2)以及股權融資(x4)的交互因子出現頻次較多, 是兩鏈耦合協調的重要影響因子。與單因子結果對比, 內源融資和股權融資單因子作用的q值較小, 與其他因子交互后, 對“兩鏈”耦合協調度的影響作用才凸顯出來, 即內源融資和股權融資在其中起到“催化劑”的成分。這可能是因為企業內源融資的主要來源是企業盈余, 并且中國制造業整體處于轉型階段,? 經營效益欠佳, 利潤率偏低, 使得中國制造企業內源融資積累受到較大限制, 除此以外, 企業內部的日常運營會占用一部分內源融資, 導致內源融資的數量不足以維持企業創新。企業通過股權融資往往更容易獲得資金: 一方面, 股權融資的長期性可以滿足企業從事周期長、 風險大的技術開發活動, 即便是擁有足夠資產抵押獲得銀行貸款的企業, 也會對股權融資產生更強的偏好(張一林等,2016); 另一方面, 對于已經公開上市的企業, 風險投資機構能夠幫助被投資公司更為理性地進行投資, 完善企業治理結構, 積極參與企業的實際經營, 降低風險不對稱程度, 從而提高外部融資能力。2021年, 速動比率(x10)的交互作用逐漸凸顯, 其單因子作用的q值為0.2653, 除了與研發人員數量(y1)產生非線性增強的作用, 與凈資產收益率(x8)的交互解釋力度為0.8533, 說明近年來速動比率成為影響“兩鏈”耦合協調度差異的重要維度。速動比率用來預測短期內取得現金償還短期債務的能力, 在一定范圍內, 速動比率較高的企業擁有更高的信譽度, 在融資方面具有更高的優勢, 以保持運營資本穩定水平, 有利于持續性的創新研發。
六、 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本文對資金鏈和創新鏈進行了界定, 分析了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機理, 基于此, 分別構建了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兩個系統的指標體系, 利用熵值法和耦合協調度模型測算了2015 ~ 2021年制造業上市公司“兩鏈”的發展水平和耦合協調度水平, 利用核密度估計方法刻畫了制造業上市公司不同要素密集型行業“兩鏈”耦合協調發展的動態分布特征。進一步地, 利用地理探測器模型探究“兩鏈”耦合協調度驅動因子異質性演變。研究結論如下:
第一, 從特征事實來看, 樣本期間, 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度呈上升狀態, 但是增長緩慢, 且一直屬于勉強協調發展型。不同行業的耦合協調發展水平存在差異, 僅有10%的行業屬于可接受區間的初級協調發展型, 17%的行業屬于瀕臨失調衰退型, 剩余73%的行業屬于勉強協調發展型。從變動趨勢來看, 有41%的制造業細分行業從瀕臨失調衰退型進入到勉強協調發展型, 剩余行業變動趨勢較為穩定。總體來看, 技術密集型制造業耦合協調度>資本密集型制造業耦合協調度>勞動密集型制造業耦合協調度。第二, 從分布動態來看, 總體上, 制造業各細分行業耦合協調度增強, 由期初雙峰演變到后期側峰消失, 說明越來越多的行業重視創新鏈和資金鏈的耦合協調度, 使得制造業整體協調發展的不平衡性得到改善。從不同要素密集型行業來看, 勞動密集型制造業、 資本密集型制造業以及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兩鏈”耦合協調度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增強, 資本密集型制造業內細分行業之間“兩鏈”耦合協調度的差距呈現遞增趨勢并出現兩極分化現象, 其余兩種類型的行業極化現象隨著時間的推移均消失。第三, 從地理探測探測結果來看, 所有指標均通過了顯著性檢驗, 說明對“兩鏈”耦合協調發展水平具有不同的影響程度。總體上每年的主導影響因子變化較大, 潛力因子為研發人員數量。2021年, 政府補助、 研發投入占比、 研發人員數量、 內源融資以及速動比率為影響“兩鏈”耦合協調發展水平的主導影響因子。從交互探測看, 任意兩個因子之間的交互作用均呈現雙因子增強或者非線性增強, 表明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耦合協調發展水平是多個因子共同作用的結果。其中, 專利申請數量、 內源融資、 研發人員數量、 研發投入占比以及股權融資的交互因子出現頻次較多, 是“兩鏈”耦合協調度的重要影響因子, 且內源融資和股權融資單因子驅動作用不明顯, 但是與其他因子交互作用顯著增強。
(二)建議
綜合上述結論, 本文提出以下優化建議:
第一, 推動制造業上市公司創新鏈與資金鏈深度耦合。一方面, 對于勞動密集型制造業中的低耦合協調度企業, 應當適當注重提高勞動者的工資水平, 或者將其轉移到擁有廉價資源或者較低生產成本的國家, 增加企業利潤, 從而用于研發和創新。對于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制造業, 可以在發達國家設立高技術企業和研發機構, 共同研發, 把握世界技術前沿, 將科技成果、 技術和信息反饋給企業, 積極嵌入發達國家的創新體系, 推動企業形成核心競爭力。另一方面完善多層次資本市場, 以政府補助為引導、 社會投入為主體, 股權融資與債權融資相結合, 滿足企業不同階段創新對資金的需求。第二, 研發人員數量作為影響“兩鏈”耦合協調的潛力因子, 說明企業創新效率的提升依賴于研發人員的知識技能積累, 應當重視研發人員的引進和培養。要注重研發物質資本和研發人力資本之間的聯動, 不僅要對科研項目加大資本投資, 也要多途徑對科研人員采取激勵方式。鼓勵研發人員參與公司治理, 降低可能由于管理層短視而不利于企業創新的問題。第三, 內源融資和股權融資與其他因子對“兩鏈”耦合協調發展水平的交互解釋力度顯著增強, 因此要打好內源融資和股權融資的“組合拳”。研發資金的供給既依賴于內源融資, 又離不開外源融資, 內源融資依賴于企業的留存收益, 與企業的經營狀況相關。而資本市場信息不對稱等問題會提高企業外源融資的成本, 研發支出資本化向外界傳達企業未來價值增值的信號, 有助于提高對企業經營能力與研發能力的信心, 從而更加吸引外部投資。因此, 一方面, 企業適當擴大規模, 結合市場環境實現盈利水平的持續增長。政府應當完善研發費用加計扣除政策, 更好地發揮稅收優惠作用, 緩解企業的財務緊張。當企業內源融資不足時, 也可以借助于研發支出資本化降低外源融資的成本。另一方面, 股權融資更加能容忍風險性, 可以優化債務結構, 在增加股權融資的同時, 將企業的資產負債率控制在合理的范圍內, 同步提高產業化階段的營銷效率, 推動“兩鏈”耦合協調發展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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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 劉鈺瑩? 羅萍)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新發展格局下制造業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耦合的機制與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1BJY065)
【作者單位】聊城大學商學院, 山東聊城 25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