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燁 付慶科 馬利云
摘? ? ? 要? 鄉村學校處于鄉土文化場域,其鄉土文化教育富有自然優勢,卻因“城市中心”的價值取向而未凸顯其應有價值。位育視域下,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之意蘊在于“安所”和“遂生”,即基于鄉村鄉土文化場域安鄉村兒童活動和情懷之所,涵養精神文化和道德觀念以遂其生。位育視域下,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行為路向是“位育中和”,即立足鄉土文化教育之本,定位其教育實施路向;堅守“鄉土文化”之所,探尋其教育資源以促兒童生長;革新鄉土教育之法,致兒童與鄉土文化和諧統一。
關 鍵 詞 鄉村學校? 位育? 鄉土文化教育? 鄉村兒童
周玲燁,付慶科,馬利云.位育視域下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的價值意蘊及行為路向[J].教學與管理,2023(36):36-39.
鄉土文化教育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框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也是兒童認識家鄉文化的途徑,更是促進鄉土文化興旺的有力保障。全國政協委員傅道彬指出要將文化教育作為振興鄉村的基礎。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提出“加快建設農業強國,扎實推動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振興”。在此背景下,鄉土文化教育的“不可或缺性”進一步得到彰顯。鄉村學校處于鄉村這一個地域文化濃厚的社會空間,在鄉土文化教育上賦有天然優勢。然而,隨著城市化快速發展,鄉村人口向城市集中,農業用地向非農業用地變遷,鄉村逐漸演變為城市。受此影響,鄉土文化被視為異于社會發展的“異物”而受到漠視。黨的十九大以來,鄉村振興被認為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一項艱巨任務,并將興盛鄉村文化作為鄉村振興的實現路徑。鄉村學校如何重振鄉土文化風貌,開拓一條具有價值意蘊又不失風情的中國特色鄉土文化教育之路,進而培養“愛鄉之士”,成為全面推進鄉村振興背景下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革新的當務之急。本文從位育視角探析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的價值蘊含,分析鄉土文化教育的現實困境,并試圖找到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中和位育”之道,以促鄉村之振興。
一、位育概念分析
“位育”源于《中庸》首章中“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位焉”。鄭玄和孔穎達認為該詞包含“天地正位、萬物養育”之意。朱熹釋位育為“位者,安其所也;育者,遂其生也”[1]。因此,天地有序,萬物生長是謂“位育”。《中庸》提及“中和”是指人對自己的情緒要有所控制,不偏不倚,不走極端。“中和”是個人實現位育的手段或途徑。《中庸》二十二章又云:“唯天下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這句話闡釋位育教育思想,其意為只有天下非常誠懇的圣人才能充分發揮自己的本性,從而使眾人和萬物發揮本性,達到與天地并列的狀態,去幫助天地滋養萬物。由此可知,《中庸》強調個人位育優先于社會和自然位育,且只有通過中和的方式實現個人的位育,方可實現天地萬物之位育。
我國近現代教育家潘光旦對其作出了創造性解釋,促使它成為了社會學中的一個重要概念。他指出“位育”即安所遂生,它不同于“適應”“順應”,是人和歷史環境相互發生影響的過程[2]。潘光旦認為“位育”是先安其所,而后遂其生。只有個人、地方、通國等天地萬物在固有的環境中形成有序的秩序,才能得以生長[3]。以該“位育”思想觀照當今社會,可以得出人、自然和社會有機統一,以致良好發展和建設美好社會的結論,這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契合。
二、位育視域下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的價值意蘊
為進一步促進新時代鄉村發展,鄉村振興戰略在十九大報告中上升到國家戰略高度。于鄉村振興戰略而言,其精神引領力是鄉土文化,復興鄉土文化成為實現鄉村振興的關鍵[4]。在鄉土文化保護和傳承中,鄉村學校的文化教育工作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5]。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的根本目的是“位育”,即幫助鄉村兒童在鄉村這一特定的場域中發展。因此,位育視域下的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的價值一方面體現在立足鄉村場所,以安鄉村兒童生活環境;另一方面在于涵養鄉村兒童精神文化和道德觀念,以遂其生長。
1.安其所也:筑實鄉村兒童活動和情懷之所
“所”即地方、處所,是居留之地[6]。鄉村具有田園風光靚麗、地方文化濃厚、家族聚居現象等特點,與城市共同構成了人類居住的兩大地域。鄉村是鄉土文明的存在載體,是鄉村人民日常生活和情感溝通的活動空間,蘊于其中的鄉土文化構成了兒童熱愛鄉土的精神食糧,是培養“有根”之人的基點。然而,由于城市化發展迅猛,鄉村學校在教育內容和途徑上也趨于“城市化”,甚至丟失其鄉土文化教育的主體性,致使兒童的鄉土文化認同感低且離鄉意向強烈。
盡管鄉村是兒童生活和成長之地,但是在鄉村學校日益“城市化”的背景下,他們漸漸對鄉村文化產生隔膜,面對鄉村的變遷歷程、地形地質、名勝古跡等鄉村文化知識常常表現出瞠目結舌、不知所對[7]。即使兒童長期居住在鄉村,但他們中的大多數也對鄉村文化接觸不多,城市趨同教育讓他們喪失了自己的“根”。為提升鄉村兒童的鄉村情懷,鄉村必然要成為鄉村教育尤其是鄉土文化教育的主陣地。鄉村不僅是鄉村兒童居留之地,還是成就美好生活和精彩生命的活動場域。立足于鄉村的鄉土文化教育有助于提高兒童對鄉土文化活動的參與度,在一方山水人文資源中體驗鄉土文化的韻味,進而使其沐浴在鄉土文化之境中,安鄉村兒童“活動之所”。此外,駐足鄉村開展鄉土文化教育亦助于鄉村兒童在鄉土文化環境的熏陶下浸潤心靈,從而培育鄉村兒童對鄉土的美好情感。正如蘇聯詩人里德所言:“文化不能從上往下壓,因為它應該是從下面高漲起來的。”文化只有扎根于土壤才能有活力地生長。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天然地位于鄉土文化土壤中,兒童在鄉土文化的潛移默化中,與其產生“相遇相知”的親近感。這將有助于鄉村兒童真切地體驗充滿鄉土文化的場景、參與真實的生活實踐活動、接受積極向上的健康鄉土文化影響,使其鄉土文化根脈無聲無息地扎入鄉村土壤,在鄉土大地的養分中徐徐舒展,最終發展其對鄉土的熱愛與責任,從而安其“情懷之所”。
2.遂其生也:涵養鄉村兒童精神文化和道德觀念
“安其所”是鄉土文化教育引導兒童正確認識和熱愛鄉村土壤,“遂其生”則是以鄉土文化教育涵養兒童精神文化和道德觀念。在《鄉土中國》的“鄉土本色”一章中,我國社會學家費孝通認為從基層上看中國社會是鄉土性的[8]。“鄉土”一詞不僅代表著鄉村人民活動的場域,還蘊含著具有地方特色的倫理道德和民情風俗。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的終極價值在于涵養鄉村兒童精神文化和道德觀念,遂其“弘文尚德”之生。鄉村因其別樣的人文地理環境,顯現出獨特的文化風貌。鄉土文化教育可以充分利用這些資源來培養兒童的鄉土文化認同和傳承精神,教其學做“弘文”之人,實現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人文合一,促進兒童從文化認同萌芽階段向文化認同穩固階段轉化,從而遂鄉村兒童“弘文”之生。鄉土文化教育不僅是提升鄉村兒童鄉土文化認同和文化傳承精神的源泉,也是增強兒童道德觀念的重要助力。鄉村學校遠離城鎮的紛擾,為靜謐的田園生活環抱,使得兒童與自然生態環境的關系更緊密。在鄉村空間中組織鄉土文化教育,易于發展兒童保護生態環境的意識以及理解諸如“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天人合一”等的傳統文化道德理念,使他們形成親近、尊重自然和關愛生態文明的品質,參與建設人與自然的生命共同體。同時,鄉村也是我國優秀傳統家風傳承的重要載體。“鄉建院士”孫君指出鄉村是道德的源頭。在鄉村學校開展鄉土文化教育,兒童不僅能體會鄉村生態環境之美,還能在文化教育過程中規范自己的言行舉止,從而進一步領悟與認同中華文化的道德品質,進而遂其“尚德”之生。
三、位育視域下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的行為路向
鄉土文化教育想要永葆活力,要在外力協同的基礎上進一步實現其內生性發展[9]。毛澤東在《矛盾論》中論述了事物發展的根本原因在于事物內部的矛盾性。從位育視角來看,鄉土文化教育內在發展的動力是要找準其定位、內容和方法,即“位”“育”和“中和”。為此,鄉村學校需要立足于鄉村這一鄉土文化教育之本,準確定位教育實施路向;探尋鄉土文化教育資源之在,發展兒童鄉土文化情懷;革新鄉土文化教育之法,致兒童與鄉土文化和諧統一。由是觀之,鄉土文化教育猶如一個圓形,“位”是該圓的圓心,決定著在何處實施教育;“育”象征著兒童知識的生長,圓的大小即體現出兒童學習和內化文化知識的多少;“中和”則是促進兒童和鄉土文化達到和諧的手段,它需要平衡各種教育方法在鄉土文化教育中的使用,它關系到該“鄉土文化”之圓的勻稱性,得法的鄉土文化教育呈現的是一枚正圓形狀。
1.“圓心”在“位”:立足鄉土文化教育之本,定位教育實施路向
圓心決定著圓的位置,確定圓心之所在后才能進一步選擇半徑繪制成圓。位育視域下的鄉土文化教育中,圓心所在的位置代表著鄉土文化教育實施的場所,即“位”。鄉村學校處于鄉村這一空間中,鄉村地域的生態環境和民風民俗為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實施奠定基礎。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不但要安鄉村兒童活動之所(即提供文化學習的自然環境),而且要安鄉村兒童情懷之所(即培育兒童對鄉土文化的熱愛與責任)。潘光旦指出位育教育中要講求本末,并強調鄉村是鄉土教育之本[10]。因此,鄉土文化教育展開要立足其教育之本,堅持“圓心”在鄉村,準確定位教育實施路向。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不論是物質文化教育還是精神文化教育[11],都必須立足鄉村這一教育之本,決不能盲目跟隨城鎮學校。眾所周知,城市依托于信息技術的進步而發展,城市文化依托于城市主體而集合成的共同價值觀念,城市學校文化教育不可避免地聯結著信息社會下城市主體對外源文化的認知。相較于城市學校文化教育,鄉土文化教育是以鄉村學校作為實施主體,它的展開也要以兒童賴以成長的鄉村為根基。鄉村作為一種禮俗社會,鄉村學校要基于鄉村民風、民俗來展開鄉土文化教育。2022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十四五”文化發展規劃》,鼓勵鄉村自辦文化和開展有村情的教育,為鄉村學校開展不同于城市學校的鄉土文化教育提供了政策依據。因此,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不能一味地效仿城市學校開展文化教育的模式,而應立足“鄉村”凸顯鄉土文化教育特色,精確定位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實施的路向,以培養鄉村兒童保護、順應自然的生態環保理念和成為未來“有根”青年,助力鄉村兒童“安其生活與情懷之所”。
2.“大小”在“育”:堅守“鄉土文化”之所,探尋鄉土教育資源
在位育思想下,鄉土文化教育以遂兒童生長為目標,“鄉土文化之圓”的大小直觀反應兒童的發展水平,它是兒童對鄉土文化認識多少的體現。鄉土文化教育資源是鄉土文化教育的核心,亦是促進兒童在鄉土文化知識方面得以永續生長的必需品,故挖掘資源所在是實現鄉土文化教育目標的龍頭工程。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能否實現鄉村路向,取決于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資源是否富有鄉村特色。鄉村學校座落于鄉村,鄉村兒童的個性氣質、心理需求和社會意識與城市兒童不同,尤其是社會意識與城市兒童有很大差異,所以鄉村學校的鄉土文化教育資源有別于城市學校。位育視角下鄉村學校的鄉土文化教育需要堅守“鄉村文化”之所,積極探尋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資源構成。首先,要正視鄉村傳統社會意識,確保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資源具有鄉味。近年來,多個中央文件皆與鄉村傳統文化振興緊密相關,并將挖掘優秀鄉村傳統文化擺在我國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地位。鄉村學校位于鄉村,其文化教育應以優秀傳統鄉土文化為主要內容,以有效避免兒童因缺少對鄉土文化內涵的闡釋和理解而造成的“嫌棄”家鄉現象。其次,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資源的探尋要關注家庭、學校和社會等多個主體。隨著城鎮化的發展,鄉村各主體也會或多或少受到城市文化的影響。然而,鄉村家庭、學校和社會處于鄉村場域,他們各自的獨特之處可以成為鄉土文化教育資源的重要來源,所以,鄉村學校應該基于現代化鄉土生活挖掘家庭、學校和社會多主體蘊含的鄉土文化教育資源,并激活它們互通有無、相互促進的聯動效應。最后,鄉村學校要基于“鄉土文化”之所開發公益性鄉土文化教育基地。在基地中開展各類活動,如舉辦鄉土文化知識公益講座、聽鄉土文化故事、賞鄉土氣息音樂等,發展兒童對鄉土文化的認知與熱愛。
3.“均勻”在“中和”:革新鄉土文化教育之法,致兒童理解鄉土文化
“中和”不僅是妥善調和兒童與鄉土文化關系的手段或途徑,在儒家思想中,它更是強調整體和諧的價值取向[12]。以平衡有效的鄉土文化教育方式,培養學生向“鄉土文化”之正圓發展,是位育思想下鄉土文化教育的最終目的。首先,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要重建利于實施教育的文化環境。一方面,鄉土文化教育要抓住文化主體的作用。鄉村教師是鄉村中的知識精英,他們在引領兒童培養鄉土文化情懷上有著無以取代的作用。政府可將鄉土文化教育作為衡量指標來建立一種科學有效的績效考核管理,同時將該指標納入教師晉升體系中,從物質和制度兩方面合力強化鄉村教師對鄉土文化的內求意識。另一方面,構建鄉土文化教育的文化情境。鄉土文化教育要調動鄉村社會中各方主體積極參與,從而鑄造鄉韻悠悠、生氣勃勃的鄉土文化教育情境。其次,堅持在實踐活動中實施鄉土文化教育。在實踐活動中開展鄉土文化教育,幫助鄉村兒童身體力行地感受鄉土文化之親、之美,培養“鄉土文化實踐者”。例如,兒童在教師的指導下進行田地耕作、特色工藝品創作、節慶象征物制作等實踐活動,在這樣的實踐中增長鄉土文化知識和發展鄉土文化情感。最后,在系統、科學的鄉土文化實踐活動中逐步地、有序地、漸進式地發展兒童對鄉土文化的情感、知識與技能。譬如,戶縣農民畫是陜西關中地區的特色工藝品,完成一幅畫需要經過“寫生-制作底稿-描稿-復制-填色-裝裱”多重步驟。在開展戶縣農民畫教學時,教師從寫生開始就要有計劃地指導和布置相應的任務,要求兒童堅持觀察田間地頭的生活并在速寫本上記錄感受,針對觀察農民進行農耕工作時產生的疑惑展開探究學習,由解開疑惑到了解農耕知識與規律,用畫筆將不同時間農耕的美好場景整合并繪成一幅農民畫。同時結合美術填色知識為畫作賦予色彩活力,在裝裱后一起欣賞勞動成果,實現集寫生、觀察、記錄、研究、繪畫、填色、裝裱于一體的全景式教學。在這樣的長鏡頭式的鄉土文化創作體驗活動中,兒童在教師循序漸進的引導下,逐漸發展了對戶縣農民畫這一個鄉土文化的認識和情感。通過鄉土文化環境再建、鄉土文化實踐活動開展及系統、科學地開展鄉土文化教育幫持的“中和”教育方式,使得兒童在科學認識鄉土文化的基礎上,在實踐活動中涵養自然與人文情懷,做鄉土文化的熱愛者、宣揚者和傳承者。
總之,鄉村學校處于鄉村這一蘊有鄉土民情的特殊文化場域,其文化教育必然有別于城市學校。位育視角下鄉村學校鄉土文化教育之意蘊在于立足鄉村這一文化場域,筑牢鄉村兒童生活及情緒之所,以安鄉村兒童生境;涵養鄉村兒童道德觀念與精神文化,以遂兒童生長。因此,鄉村學校需要立足于鄉村教育之本,定位教育實施路向。探尋鄉土文化教育之在,培育兒童對鄉土文化的認識,確保他們科學地理解自鄉文化。革新鄉土文化教育之法,使兒童與鄉土文化統一,避免人與文化相互關系的失衡,逐漸生成鄉土文化認同、責任及傳承精神與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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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玲燁(1998-),女,上海寶山人,湖州師范學院教師教育學院,碩士生;付慶科(1978-),男,江西樟樹人,湖州師范學院教師教育學院,講師,碩士生導師,博士;馬利云(1971-),女,浙江湖州人,湖州師范學院教師教育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
【責任編輯? 郭振玲】
*該文為浙江省教育科學規劃2022年度研究課題“鄉村優秀教師職業特質與成長機制研究——以浙江省為例”(2022SCG040)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