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趙佶在位期間,腐敗透頂,把天下搞得亂七八糟。到宋欽宗趙桓在位時,發生了岳飛所說的“靖康恥”。金兵攻破東京汴梁城,擄走徽宗和欽宗。金人北渡黃河,繼續前行,一直到了五國城,安排徽、欽二帝在那里坐井觀天。五國城在今天的黑龍江省境內。在那么遙遠的地方,徽、欽二帝受了大罪,過了一年又一年。這一天,徽宗在枯井中睡醒,睜開雙眼,往井口觀望,發現一個男子在上面。徽宗有氣無力地問:“井上何人?”那個男子答:“主公!小民叫江南,今年四十有六,籍貫杭州。我本是讀書之人,曾經數次趕考,由于一無錢財,二無關系,未獲任何功名。靖康年間,我在東京做生意。東京陷落以后,我攜妻帶子,追隨二圣北上。時至今日,已經八載,我們一家不忍離君而去。”徽宗一聲長嘆:“真忠義之士也!”徽宗轉過頭,對欽宗說:“封江南一個官吧。”欽宗倒爽快,立即說:“朕封江南為丞相之職。”江南趕緊答:“謝主隆恩!”不過,這個丞相太寒酸:服務的國家是地下國—枯井當然在地下。然而,這個丞相也風光:丞相在上,帝王在下。
又過了十數日,徽宗問江南:“故國情況如何?”江南答:“康王早就即位,臣的家鄉杭州也已升為臨安府,今年是大宋紹興五年。”這里提到的康王,就是高宗趙構,他是徽宗之子、欽宗之弟。徽宗說:“趙構抗金八年,仍不能收復故土,難道還需要一百年嗎?”欽宗暗想:趙構才不愿迎回父兄呢!他怕自己皇位不保。欽宗心中有氣,嘴里叨咕:“所謂‘臨安’,就是臨時平安。”此時,徽宗對江南說:“朕打算派你回歸故國,朝見大宋當今天子,當面提醒他勵精圖治以收復失地。”隨后,他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咬破指尖,寫下血詔,并且蓋上印,當然也是血印。徽宗將詔書給了江南,囑咐道:“你速回南方,勿負朕意。”江南雙手顫抖,捧著血詔,含淚說道:“臣遵旨!”但是,由于金兵看守得緊,江南一直沒走成。
白駒過隙,日月穿梭,轉眼到了紹定六年(1233)。此時,江南早已作古,江南的五世孫尚在金國。這個五世孫叫江河海,字井天。由于金人的管束已經懈怠,因此江河海下定決心:暗藏徽宗血詔,返回南方故土。他找機會避開金人,只身向南進發,非止一日,來到大宋國境。至城下時,正是半夜時分,江河海向城上軍兵喊話:“我乃大宋遺民后人,今天回歸故國,請放我進城。”城上軍兵答:“你點著火把,讓我看清楚!”江河海提前有準備,把火把點著。城上軍兵看個真切,于是放下吊橋,讓江河海進城。事情如此簡單,原來另有原因。守城的將領姓田名耕,戍邊居然帶著妻子甄氏。今夜,田耕外出,只留甄夫人在家。甄夫人既生氣又孤獨,讓軍兵給自己找個美男子。這時候,江河海來了。他二十三歲,血氣方剛,白凈帥氣。軍兵一看,正好,就是他了!
軍兵對江河海說:“我們將軍的甄夫人很孤獨,你陪夫人喝點兒酒。侍候好了,我就放你南下。”江河海開始有些猶豫,后來還是同意了。他被帶到內宅,拜見甄夫人。二人落座,一同飲酒,喝得很高興。借著酒勁兒,他們不由得上床就寢。睡得正香,外面放哨的軍兵高喊:“將軍回!”這一嗓子,把江河海從美夢中驚醒,他差點兒被嚇死!由于這一嚇,江河海才得以在未來南方極其復雜兇險的環境中安然無恙,這是后話。此時,被驚醒的江河海在慌亂中抓起衣服就穿,穿上后才發現穿的是將軍的官服!來不及換了,他拿起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跑,從后門溜出去了。到了僻靜的地方,他換上自己的衣服,也沒敢扔將軍服,而是隨身帶好。天光大亮,江河海未敢耽擱,立即出城南下。
饑餐渴飲,曉行夜住,經過長途跋涉,江河海來到臨安。進了城,在街上行走,路過丞相府,他發現墻上貼了張布告。原來,當朝丞相史彌遠要招一名貼身仆人。史彌遠已經六十九歲,老百姓管他叫“十米遠”,意思是說:史彌遠的視覺只能看十粒米那么遠,味覺只能嗅十粒米那么遠,聽覺只能聞十粒米那么遠,說話只能傳十粒米那么遠,行路只能走十粒米那么遠。史彌遠雖然這樣,但是仍然執掌大宋朝綱。他招貼身仆人,要求二十至二十五歲,出身官宦家庭。江河海正沒有落腳的地方,于是到相府門口應征。總管問:“你今年多大年齡?”江河海答:“小人二十有三。”總管問:“你出身官宦家庭嗎?”江河海答:“父親曾在外地做官,不過早已故去。”總管問:“怎么證明你父親做過官?”江河海答:“有袍服為證。”江河海在邊關曾錯穿了田耕的將軍服,沒想到歪打正著,這回用上了,把袍服呈上。總管一看真是官服,就對江河海說:“從今天起,你就伺候相爺吧!”按理說,給史彌遠招貼身仆人,應該讓史彌遠親自看一看。巧得很,今天史彌遠開始病重,沒精力管這事了;總管認可以后,跟史彌遠打個招呼就行了。這樣一來,便宜江河海了!
不久,當朝天子理宗趙昀派一個宦官來看望史彌遠。這個宦官四十多歲,姓姬名常。姬常吃得肥頭大耳,肚子超過臨產的孕婦。不過,姬常的肚量還不如婦女,宮女們稱之為“小肚雞腸子”。姬常平時伺候賈貴妃,賈貴妃則深受理宗寵愛。這一天,理宗把姬常派到相府。江河海迎接,并自我介紹。姬常剛見到江河海時,心想:“好一個年輕帥氣的后生!要是我把江河海獻給貴妃,貴妃一定喜歡,我又能領賞了!”姬常見到史彌遠,轉達了理宗的問候,隨即就說:“賈貴妃希望身邊有個新人。我看江河海就不錯,丞相能否忍痛割愛呀?”史彌遠聽后挺高興,心里盤算:賈貴妃受皇帝寵愛,若把江河海安排在貴妃身邊,可以做我的內線。我雖貴為丞相,但是也得“狡兔三窟”。想到這里,史彌遠欣然同意。姬常說:“謝丞相!不過,進宮伺候娘娘,可得凈身啊!”這時,史彌遠病情突然加重,頭腦開始糊涂,就說:“不用凈身,把胡子刮干凈就行!”姬常一聽,暗想:“不凈身也無所謂。將來出了事,我把責任全推給史彌遠!”姬常告別史彌遠,帶著江河海回宮。
進了宮,姬常把江河海介紹給賈貴妃:“娘娘,這是新進宮的宦官江河海,史丞相舉薦的。”賈貴妃見江河海白凈帥氣,心里就喜歡。江河海偷看賈貴妃,暗自感嘆:好一位絕代佳人!有個說法叫“沉魚落雁之容”,可這位賈貴妃的漂亮,能夠使嫦娥從月宮掉到人間,那叫“沉落嫦娥之容”。當然,得有個條件,就是賈貴妃連續仰望月亮達一個時辰,這樣才能使嫦娥沉落。賈貴妃曾多次望月,不過從來沒有到一個時辰。仰望久了太累,比落枕還難受。一天夜里,賈貴妃在夢中遇到嫦娥。嫦娥對賈貴妃說:“我在月宮獨居,只有玉兔相伴,太凄清了,求妹妹望月一個時辰,讓我重返人間吧。”賈貴妃聽后,心想:“我望月一個時辰,如果嫦娥恰好落到皇宮,那可怎么辦?雖然我比嫦娥漂亮,但是嫦娥已經成仙;嫦娥青春永駐,而我終會衰老。那時皇上寵愛嫦娥,我得氣死!”賈貴妃打定主意,婉拒嫦娥。賈貴妃雖然不可能望月一個時辰,但是現在看到江河海,整整端詳了一個時辰。江河海上千次地說“小人拜見娘娘”,賈貴妃才回過神兒來。從此,江河海留在賈貴妃身邊。可能有人會說,江河海沒有凈身,就這樣進宮了,不會出事嗎?原來,江河海是史彌遠的人,誰惹得起史彌遠啊!江河海又是被姬常帶進宮的,而姬常是皇帝派出去的,誰知道這里面是怎么回事?所以,江河海入宮以后,安然無事,他唯一的事情,就是把賈貴妃伺候好。時間一長,江河海成了理宗和賈貴妃的心腹。后來,傳來史彌遠死去的消息,江河海對他心存感激,掉了幾滴眼淚。
這時,徽、欽二帝早就不在人世了。金國的統治越來越腐朽,金國的北面已經興起蒙古政權,他們派人到臨安獻上國書,希望聯合大宋共同滅金。理宗猶豫不決,親自征求江河海的意見。江河海想起國仇家恨,堅決主張出兵。理宗言聽計從。轉眼到了紹定六年年底,江河海向理宗奏道:“萬歲!大軍正在北伐金國。為圖吉利,建議明年改元為‘端平’,意味著把金朝‘一鍋端’‘全剿平’。”理宗說:“朕懂得‘全剿平’,可這‘一鍋端’是什么意思?”江河海見理宗不解,就隨便說道:“‘一鍋端’,就是端著一口鍋。”理宗更糊涂了。江河海不再解釋,趕緊說:“到時您就瞧好吧。”理宗立即傳旨,明年改元為“端平”。端平元年(1234),金朝果然滅亡。宋軍獲金主完顏守緒遺骨,將其送到臨安。江河海一看,心花怒放,命人把完顏守緒遺骨放進一口大鍋,然后端著鍋來見理宗。理宗大喜,對江河海說:“你能掐會算,料事如神,建議改元為‘端平’,結果真把金國‘一鍋端’‘全剿平’。你本應做丞相,只可惜你是閹人。不過,朕升你為大內總管,并賜你姓‘趙’。”皇上與大內總管成一家了!理宗傳旨,命江河海代表皇室,到太廟訴說金朝滅亡的喜訊,告慰列祖列宗。江河海到了太廟,參拜眾先帝牌位。這時,江河海想起徽宗一句話。當初,徽宗曾對江南說:“趙構抗金八年,仍不能收復故土,難道還需要一百年嗎?”江河海先人將這句話傳給江河海時,變成了肯定的語調:“趙構抗金八年,仍不能收復故土,還需要一百年!”江河海想起此話,心里一驚。徽宗囑托江南,是在紹興五年(1135),金國歸于滅亡,是在端平元年,前后累計恰好跨越一百年!江河海尋思,徽宗陛下算得真準,了不起!他對徽宗肅然起敬,佩服得五體投地,專門朝徽宗的牌位虔誠地磕了一百個頭—一百次磕頭,代表一百個年頭。別人還以為江河海特意告慰徽宗,并不知江河海心里怎么想的。
理宗以為天下太平了,其實不然。金朝滅亡以后,蒙古政權構成對宋朝的更大威脅。咸淳七年(1271),元朝正式建立。此時,理宗業已離世,當朝天子是度宗趙禥。在宮內,度宗任用江河海為大內總管。江河海已經六十歲,長期在深宮處于鉤心斗角之中,早已不是當初年輕單純的江河海。理宗在世時,曾賜江河海姓“趙”,現在的度宗將江河海稱作“皇叔”。在朝堂,度宗依靠賈似道,封他為太師。賈似道是以前賈貴妃的本家,雖然賈貴妃早就故去,但賈似道還是憑借這層關系發跡,否則他不會升到太師的位子。百姓說:“賈似道,賈似道,假(賈)裝瘋魔,似乎有道。”賈似道與江河海之間,相互勾結利用:他們八拜結交,同穿一件衣服卻認為肥大、抱怨浪費;他們狼狽為奸,搞得大宋王朝烏煙瘴氣、江河日下。元軍占領的地方迅速增多,宋朝亡國的危機日趨嚴重。江河海與賈似道聯手,將前線的敗報壓下一批又一批,足有一倉庫!在外部消息被封鎖的情況下,度宗死去。
度宗死后,趙?即位,這就是宋恭帝。恭帝是個幾歲的小孩兒,什么都不懂,完全依靠賈似道與江河海。江河海被稱為“皇爺”,兼任大內總管。此時,元軍日益迫近。江河海對賈似道說:“太師,你看怎樣對付元軍?”賈似道說:“我們要承諾每年將歲幣獻給元朝,有錢好辦事。另外,咱大宋向人家稱臣;稱臣不行,就稱兒;稱兒還不行,就稱孫。雖然丟國格,但不丟人格;就算丟人格,只丟趙家的人格,不丟賈家的人格。不管丟掉趙家的份兒,只求保住似道的位兒!”江河海一聽,火往上撞,大罵道:“你這混賬!你不姓‘趙’,可先帝理宗賜我姓‘趙’!”賈似道冷笑著說:“仁兄,算了吧!你本姓‘江’,而且你這個宦官也是個假的。”江河海無語。賈似道派宋京出使元營求和,結果遭到元軍嚴詞拒絕。宋京汗流浹背,連滾帶爬而回。元軍繼續前進,不但完全占有長江以北的地區,而且跨過長江,前鋒直抵臨安城下。江河海對賈似道說:“宋京無能,主要是他的名字不吉利;宋(送)京,現在京城真快完了!”接著,江河海傳令:“讓宋京剃發出家,到寺院去誦經!”宋京可夠倒霉的!此時,朝野上下人心浮動。以陸秀夫為首的一批大臣堅決主張懲辦誤國奸臣賈似道。江河海心里發慌,生怕牽連自己。他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以天子名義傳旨,處死賈似道,謝罪于天下。
德祐二年(1276),謝太后召見江河海說:“元軍圍城日久。老身主張出城請降,并且讓江南大宋軍民放棄抵抗,這樣可以避免黎民涂炭。可是,皇上年幼,我們孤兒寡母恐怕不能服眾。你被尊為‘皇爺’,有何良策?”江河海說:“容我回去好好琢磨。”當晚,江河海冥思苦想,沒有主意。忽然,江河海想起祖上傳下來的欽宗一句牢騷話:“所謂‘臨安’,就是臨時平安。”江河海心里盤算,今天驗證了欽宗陛下的預言。形勢不妙,我收拾細軟,溜走算了!江河海趕緊收拾東西。突然,他在箱子底發現一份手書,竟然是徽宗的血詔!當初江河海歸宋,本該將血詔獻給朝廷,然而那時江河海的經歷順利得出奇,比預想強得多,他居然把血詔忘記了。現在,江河海展開血詔一看,頓時激動不已。他立即帶著徽宗詔書,連夜去見謝太后,聲稱:“徽宗陛下剛才給我托夢,留下旨意,請您過目!”謝太后看罷,喜極而泣。次日,謝太后上朝垂簾聽政,讓江河海宣旨。江河海清了清嗓子,故作細聲細語:“徽宗陛下昨夜托夢給我,留下旨意:‘江南歸元,爾等好自為之。’”眾人齊聲應答:“臣遵旨!”隨后,謝太后、宋恭帝率領文武,出城投降。可能有人會問,徽宗詔書是怎么回事呢?其實,徽宗寫下“江南歸元”,意思是派江南這個人歸宋。不過,出于安全考慮,“歸宋”只能寫成“歸元”。“歸元”乃道家術語,意味著回歸本原,在這里暗指回歸故國;至于徽宗寫下“爾等好自為之”,目的在于警醒宋廷勵精圖治。然而,徽宗沒有想到,他這份血詔在一百四十多年以后成為宋朝君臣投降的合法根據。所謂“江南歸元,爾等好自為之”,完全被曲解和利用了。
雖然宋朝君臣歸降大元,但江河海本人另有打算。他想,我曾飽受大金的壓迫,現在又要遭到大元的蹂躪,那叫吃兩遍苦、受二茬罪。干脆,我跑吧,去找陸秀夫!原來,陸秀夫等少數大臣不甘屈服,已經保護皇室成員趙昰、趙昺出逃南下。趙昰和趙昺都是幾歲的小孩兒。陸秀夫等人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擁立趙昰即位,這就是宋端宗。剛忙完這件事,江河海獨自一人趕到。陸秀夫大喜,對江河海說:“朝廷處于流亡中,皇帝面前缺人。目前只有兩個宮女,卻沒有一個宦官。您來得正好,暫時補宦官的缺兒吧。當然,您名義上還是大內總管。”江河海無奈,只好照辦。在顛沛流離中,端宗很快死去。陸秀夫、江河海等人擁立趙昺即位。小皇帝封陸秀夫為丞相,江河海為大內總管,軍政大事都由二人商量解決。陸秀夫對江河海說:“如果當今主上再有不測,就無趙氏子孫可立了。真有那一天,就得立您為君了,畢竟先帝理宗賜您姓‘趙’,您有‘皇爺’的名分。”江河海聽罷,內心一陣狂喜。
小朝廷繼續四處漂泊,最終來到崖山。在那里,宋元雙方展開慘烈的戰斗。結果,宋軍徹底失敗。丞相陸秀夫見大勢已去,背著幼帝趙昺投海殉國。最后,宋人中只剩江河海一人。江河海頓足捶胸,號啕大哭,反復嘟囔:“我做不成皇帝了!”言罷,他北望遙遠的五國城,又南觀浩瀚的大海洋,還西瞻凄美的夕陽紅。突然,江河海進入時空隧道,目睹一位巨人手持一部天書,上面寫道:
“黎山老母”對“夏朝”;“人參果”對“商朝”;“白骨夫人”對“周朝”;“寒”“潭”“靴”“食”“演”“旗”,分別對“韓”“趙”“魏”“楚”“燕”“齊”;“黃袍怪”對“秦朝”;“金角大王”“銀角大王”,對“漢朝”;“烏雞國”對“新莽”;“紅孩兒”對“曹魏”;“鼉潔”對“劉蜀”;“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對“孫吳”;“金魚”對“晉朝”;“獨角兕”對“劉宋”;“子母河”對“蕭齊”;“西梁女國”對“蕭梁”;“蝎子精”對“陳霸先”;“青臉獠牙欺太歲”“暴睛圜眼賽喪門”,以及“把那伙賊打得星落云散”“把個穿黃的割下頭來”,分別對“陳蒨”“陳伯宗”“陳頊”“陳叔寶”;“六耳獼猴”對“北魏”;“火焰山”對“西魏”;“祭賽國”對“東魏”;“荊棘嶺”對“北周”;“黃眉童兒”對“北齊”;“紅鱗大蟒”對“隋朝”;“金毛犼”對“唐朝”;“蜘蛛精”對“武周”;“蜈蚣精”對“后梁”;“獅駝國”對“后唐”;“白鹿”對“后晉”;“老鼠精”對“后漢”;“滅法國”對“后周”;“豹子精”對“遼朝”;“鳳仙郡”對“趙宋”;“玉華州”對“西夏”;“金平府”對“金朝”;“玉兔”“素娥”,對“吐蕃”;“銅臺府”對“大理”;“凌云渡”對“元朝”;“紫金缽盂”對“明朝”。
持書的巨人說:“趙宋滅亡一百多年以后,會有湖海散人撰寫《西游釋厄傳》。”江河海愕然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