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非遺產業化過程中傳承人的困境與發展出路

摘要：在當前非遺產業化勢在必行的趨勢下，作為非遺的重要載體之一，非遺傳承人面臨著一定的困境。該文以東莞莞香為例，剖析非遺產業化過程中傳承人在新時代發展時期面臨的困境，生產效率低、從業收入低、后繼無人等是傳承人普遍面臨的問題。對如何解決這些難題，該文提出了一些措施和建議，為非遺傳承人走出困境、創新發展非遺產業提供新思路，助力推動我國非遺產業化進程和非遺文化的創新傳承與發展。

關鍵詞：非物質文化遺產；非遺傳承人；非遺產業化

中圖分類號：G127"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1（a）-0084-05

On the Predicament of Inheritors and Development Way in the Process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dustrialization

—Taking Dongguan Guan Xiang as an Example

CHEN Haidong， LIN Hua， YANG Boha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Dongg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Dongguan Guangdong， 523808， China）

Abstract： In the current trend that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dustrialization is imperative， as one of the essential carriers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non-genetic inheritors face certain difficulties. Taking Dongguan Guan Xiang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inheritors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dustry in the new era. The analysis results show that low production efficiency， low income， and no successors are the main difficulties faced by inheritors. Some 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on how to solve these difficulties. It provides a new way of thinking for non-genetic heritage owners to crack the dilemma and innovate and develop. It helps promote the industrialization process of Chinese intangible heritage and the innovativ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Chinese intangible heritage culture.

Key word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heritors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dustrializa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非物質文化遺產（以下簡稱“非遺”）是具有五千多年歷史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不可分離的民族文化基因。隨著國民經濟發展，人們物質生活水平逐漸提升，對傳承與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等精神層面的需求日益強烈，非遺文化產業也隨著我國第三產業的發展壯大，逐漸生根發芽、茁壯成長。2021年8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文件《關于進一步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這是首次以“兩辦”名義印發的關于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政策性、綱領性文件，充分體現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高度重視。非遺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部分，其產業化的發展過程能夠更好地展示獨特的東方神韻，堅定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提升我國的文化軟實力，助力文化強國建設。

在非遺產業化發展過程中，人是最具決定性的因素，非遺傳承人掌握和傳承古老民間文化知識和技藝的精髓，讓非遺的傳承、延續和產業化發展有了現實的可靠載體，是非遺產業化的重要推動力。一般認為，那些直接參與非遺創造、確認、傳承和保護實踐全過程的人是非遺的真正主人——非遺傳承人，對他們的保護就是對非遺的保護。給予榮譽、經費等方面的鼓勵和扶持，以營造國家重視的氛圍，是國際社會普遍認可的一種非遺保護方式[1]。然而，當前我國就非遺傳承人保護方面還有諸多問題亟待解決。盡管《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法》《“十四五”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規劃》提出要針對非遺傳承人提供不同程度的支持與幫助，但由于我國各省經濟發展狀況與不同地區非遺產業發展狀況存在差異，我國非遺產業尚處于初步發展階段，非遺傳承人仍然面臨著較現實的發展困境[2]。本文以東莞莞香為例，通過剖析其在新時代發展時期產業化過程中非遺傳承人的現狀和面臨的困境，提出一些針對性的解決措施和建議，為新時代下非遺傳承人提供破解困境、創新發展的新思路。

1 非遺產業化過程中傳承人面臨的困境

1.1 傳承人生產效率低，生產成本高

我國眾多的非遺是以中國古老民間傳統技法、技藝或制作工藝為基礎，遵循自然法則的生產模式，不可避免地讓非遺產品相當一部分集中存在生產效率低、生產成本高的問題。東莞莞香作為東莞市特產、中國國家地理標志產品，以東莞的莞香樹為載體，是在特定環境下使用傳統制作技藝產生的含油脂固態結晶體。其生產制作需要經從辨土、育苗、折枝、斷根移植、開香門、育香，到采香、理香、揀香、窨香、合香等30多道工序，技藝獨特，工序繁雜，制作過程需要跨越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光景，耗費莞香傳承人幾代人的心血。傳統生產過程效率極低，生產成本高。為打破莞香行業發展的桎梏，傳承人通過人工結香技術，通過砍傷法、半斷桿法、鑿洞法等提升了莞香樹的結香速度，但相關技術掌握難度不小，推廣力度有限。而通過化學藥物實現的“通體結香技術”，產出的莞香品質仍然存在爭議，也沒能從根本上解決生產效率低的問題。諸如東莞莞香之類的非遺產品，在生產過程中更為重視傳承人的手工傳統技藝生產與呈現。因而相比于工業化、機械化的流水線生產模式，其產業化發展受限，進而無法快速形成完整的產業鏈，產品生產經常呈現單一分散的狀態，以家庭作坊為主的模式，無法接收大量訂單，無法商業化、規?；a。在此種模式下，非遺傳承人之間亦會基于傳統技藝保護的目的，互相之間交流較少，顯然亦不利于非遺工藝的創新與進步，難以提高生產效率。

1.2 傳承人從業收入低，難以維持生計

據民生智庫的調研結果顯示，依靠非遺產品所獲得的年均收入整體偏低，超過一半（大約52.0%）傳承人非遺產品營收年平均收入不超3萬[3]。如果傳承人主要以此作為謀生手段，在當前的生活水準下，相對艱難。因此，大多數傳承人需要同時從事其他生計工作，才能滿足基本的生活需要。由于非遺生產效率不高，行業規模效應難以實現，甚至大多從事非遺行業數十年的老師傅也無法隨著從業時間的增加解決此問題，一些年紀較大的非遺傳承人工作時間長，收入卻常年處于低位，加之年邁，使得傳統手藝人在晚年難以維持生計。究其原因，我國大部分非遺項目自身生產條件受限，如從業人員嚴重流失，銷售途徑狹窄，品牌營銷力度不夠，外部力量支持有限，缺少標準化管理等。行業亂象頻發，無法形成成熟產業鏈、實現規?；a，從而獲得規模效應。同時，由于當代機器化生產的沖擊，傳承人以其固有的傳統文化技藝難以維持生存條件，許多傳承人只能依靠政府補助勉強維持或者另謀出路。傳承人生存條件艱難，不僅影響傳承人的從業積極性，也使得非遺傳承問題陷入一個難解的死循環。

1.3 傳承人流動性大，面臨后繼無人

由于非遺傳承人當前的從業收入不高，缺乏示范效應，年輕人繼承非遺的意愿不高，導致大部分非遺項目傳承人不穩定，流動性大，半途而廢的情況時有發生，難以形成穩定的傳承人隊伍。文化和旅游部公布的五批國家級非遺代表性傳承人名單在全國范圍內僅認定了3 068位非遺傳承人，傳承人數量堪憂，將面臨后繼無人的尷尬局面。同時，據所公布的數據顯示，在世的國家級非遺代表性傳承人中半數傳承人已超過70周歲，老齡化現象嚴重，許多瀕危項目都隨著傳承人的謝世而成為“絕響”[4]。如東莞莞香目前正式的技藝傳承人不足10人，而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僅有1人。長此以往，傳承人數量逐漸減少，新一代傳承面臨巨大挑戰。

2 非遺產業化過程中傳承人相關困境的分析

2.1 政策支持力度有待進一步提高

日本是世界上第一個提出“非遺傳承人”理念并將其寫入法律條文的國家，自1955年起，日本將其國內各類非遺傳承人及非遺傳承人群體認定為日本國的“人間國寶”，被評選上的“人間國寶”每年獲得稅收優惠政策及200萬日元的資金支持[5]。而我國對于非遺傳承人采取層級認定方式，進行不同的等級補助，各省根據本省情況因地制宜制定了不同等級的傳承人補助標準。以廣東省為例，國家級傳承人可得到每年3萬元的資助額度，省級傳承人可得到每年2萬元的資助額度。這筆資助資金可以在一定程度改善傳承人生活條件，但傳承人認定條件嚴格且對于傳承人的資金支持有限，只能一定程度上提高生活水平，政府支持力度有待提高。如東莞大嶺山莞香小鎮項目計劃投資50億，相應的政策或項目資助較少，缺乏對相關企業的技術補助、對傳承人培養的補貼以及優惠稅收等配套政策，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東莞市莞香產業的發展。僅靠作坊、工廠的工資、銷售利潤難以維持運轉，非遺傳承人很難獲取充足生活來源。沒有多余資金投入生產活動將不利于擴大生產規模，亦不利于傳承人的培育，從而限制了非遺產業化發展。

2.2 行業標準建設滯后，市場發展有待進一步規范

目前，我國很多非遺產業發展尚在初期階段，一旦進入產業化的進程，由于非遺產業普遍缺乏健全統一的行業標準體系，政府也難以進行相應的管理和監督，法律法規規范作用有限。市場競爭容易陷入秩序混亂、過度商業化等困境，從而損害非遺傳承人生產積極性，無法形成讓消費者放心的消費環境，危害非遺產業可持續發展。如在市面上難以購買到正宗的莞香產品，寮步牙香街售賣的莞香產品質量參差不齊；市場缺乏統一的產品認定標準，市面上出現粗制濫造的產品，導致市場出現“劣幣驅逐良幣”現象，辛苦勞動的傳承人沒有得到合理的回報，市場發展有待進一步規范。

2.3 社會大眾對于非遺認知不足，對其文化內涵與價值認知受限

當下我國社會大眾對于非遺認知和了解仍然有限，很多本地人對于本地的非遺具體有什么不太清楚，甚至有些人對其聞所未聞，更別提諸多非遺產品背后所蘊含的獨特傳統文化、高超的審美意境等，有相當一部分的消費者甚至對非遺產品工藝的真實性提出質疑?！?018年中國互聯網用戶非遺認知與需求研究報告》顯示，一萬人樣本中八成以上的人不會主動關注非遺，僅14.0%的被調查者會主動關注非遺，對于非遺傳承人的認知度低，知曉其文化內涵與價值的比重更低。因此大部分人缺乏非遺文化素養，對于非遺認知有限。以莞香為例，據統計，在東莞人的日常生活中，39.2%的市民僅是聽過或見過莞香，46.0%的市民不了解莞香的用途，甚至高達71.2%的市民是不了解莞香及其產品的。而僅有4.8%的市民經常接觸莞香，28.8%的市民了解莞香及其產品，37.6%的市民知道莞香可以觀賞收藏，但也有50.0%的市民知道其可以用作香料，而高達94.4%的市民不知如何辨別莞香真偽[6]。

2.4 非遺產品價格偏高，市場消費力度有待增強

目前，我國消費者對于非遺產品的消費動力普遍不足，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是良好的非遺產品價格仍然偏高。非遺傳承人為生產非遺產品往往需要投入大量勞動時間，相應的體現便是非遺消費品價值高、單價高，這樣的非遺消費品貌似并不符合大眾消費者的消費偏好和消費水平。《2019年非遺新經濟消費報告》顯示，我國聽說過非遺產品但沒有購買過的消費者占到了七成，特別對于單價較高的非遺產品，消費力度更為有限，大部分的消費者更青睞價格低且實用的非遺消費品。由此也衍生一個問題：一些非遺產品的價格是否已經遠超大眾可接受的范圍？從現實情況來看確實如此，如由于莞香產量極其有限，東莞的自然結香莞香產品，其市價遠遠高于同等重量的黃金價格，其高昂的產品價格使得大多數消費者望而卻步。因此，當前我國非遺產業消費表現尚不足以使得非遺傳承人大量的勞動投入得到相應的回報，支撐足夠多傳承人的生計。

2.5 傳承人培育模式不規范，人才儲備嚴重不足

非遺傳承人目前主要以傳統師徒制的培育模式為主，傳統師徒的制度主要靠言傳身教，家族內部代代相傳以及學徒式耗時長的學習方式最為常見。有些非遺技藝時至今日還存在傳男不傳女等陋習，使得傳承人的可選擇范圍狹窄，導致手藝日漸封閉，不滿足當今時代對非遺產業化的要求。另外，由于傳統技藝的學習耗時長，投入精力多，且自古手藝行就有“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說法，培養徒弟甚至還需負擔其學藝期間生活補貼，所以非遺傳承人培養過程中，往往可能出現師傅不愿傾囊相授、保留獨門技藝的情況。然而一旦師傅不在人世，技藝可能滅絕于人世。非遺傳承人講授成果難以通過規范化的文本方式保留，例如東莞普通的莞香種植者和技藝傳承人，大多文化程度不高且年齡較大，也不擅長使用文本媒介，無法將技藝記載下來以供后人借鑒參考。在互聯網時代，即使許多匠人試圖利用新技術改變技藝傳授模式，如采用錄制視頻等現代傳媒方式教授非遺手藝，但由于非遺工藝的學習需要靠的更多是動手實踐、長期經驗積累，視頻教學效果實在有限。不規范的傳承人培育方式，大大限制了傳承人培養數量，也導致非遺傳承人才儲備嚴重不足。此外，當前社會上普遍重視文化課學習，注重將高考作為升學標準，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大多數人都只是把非遺文化學習作為一種課余或者業余愛好。甚至有許多家長認為，學習非遺項目是不學無術，會耽誤讀書，影響前途。年輕人學習非遺的積極性低下，不利于非遺傳承人培養，可能使得非遺文化后繼無人。

3 非遺產業化中傳承人的培育路徑

3.1 加大政策力度，鼓勵非遺產業化發展

政府在非遺文化產業發展中具有重要的引導作用，各級政府應進一步完善財稅政策以及相關配套政策，加大力度支持非遺產業化進程，促進非遺傳承人的培育。一是加大財政稅收政策傾斜，不僅是針對傳承人進行生活補助，更要及時進行科技補貼，及時推廣、普及有用的科技，發放專項人才培養補助，以期提高傳承人生產效率，改善經營管理，創新驅動發展，促進非遺傳承人培養；二是擴寬產業化資金來源，通過與其他企業合作來“反哺”非遺收入，或借鑒意大利對非遺保護的做法，將專項收入的一定比例專門投入非遺產業發展中；三是可以聯合民間力量，積極采取金融等政策吸納社會資金，有利于集中資源打造獨特莞香文化，助力非遺產業化發展。如莞香非遺產業的發展可以依托莞香博物館、影視中心、產業園區等場所，進行項目招商，擴大莞香知名度，間接刺激民間資本對莞香產業化領域的投資。

3.2 建立相關行業標準，完善維權制度

類似莞香非遺產業要發展壯大，離不開統一的行業標準體系。建議相關政府部門加快建立非遺傳承人認定及資助標準，鼓勵企業建立生產標準，構建產品追溯體系、檢測體系、認證標準、信息透明標準以及監督措施。非遺傳承人應該積極通過與政府相關部門的協調，結合自身技藝，參與行業標準的制定，提升自身在行業中的競爭力。建議政府鼓勵相關企業或牽頭建立可操作性強，易于非遺傳承人認定、評定、補足的相關行業標準。同時，優化非遺傳承人補助程序，簡化手續流程，將補助金切實發放給有需要的非遺傳承人，提高非遺傳承人的生活質量與生產積極性。為應對傳承人老齡化問題，建議政府部門改進傳承人申請認定制度，使之適合新一代年輕人接任。進一步完善相關的行業法律法規。莞香等非遺產業正處于初步發展階段，當前市場亂象環生，抄襲、假冒偽劣現象層出不窮，政府應該積極完善相關的行業法律法規，結合相關的質量基礎設施，加大打假力度。確保公開透明，完善監督體系，形成公信力強并且保障消費者權益的消費環境，進一步保障非遺傳承人的合法權益，提高非遺產品品牌價值。

3.3 以市場為導向，結合新業態打造特色品牌

非遺產業生產與銷售需要找準市場定位，以人以核心，豐富產品種類，滿足不同類型的市場需求，從而擴大產品市場。在當今的萬物互聯時代，社會大眾并不缺乏了解的熱情，而是缺乏宣傳非遺的發聲者。一方面，非遺傳承人應該順應 “互聯網+非遺”新模式，將現代媒體與新創意融合到非遺產業化中，并采用“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方式多渠道進行推廣。積極參加社會各項活動，建立非遺工坊，擴大非遺產品影響力，進行線上短視頻直播宣傳，比如制作精美、扣人心弦的非遺視頻，依托微信小程序、群聊、公眾號、網站推廣等，借助現代媒體將這一歷史文化產品融入人民群眾的日常生活。另一方面，非遺傳承人也應該克服社交媒體帶來的弊端，避免同質化產品、虛假宣傳、過度商業化，合理利用社交媒體，應該保證出售的非遺產品的質量，增強品牌信用度、影響力。同時，相關主管部門也應該加大支持力度，鼓勵更多非遺傳承人去創作優秀短視頻作品，宣傳莞香非遺產業?？赏ㄟ^打造莞香非遺品牌，來塑造自身特色文化品牌。非遺產品出售的不只是工藝品，而是背后的、包含文化內涵與服務的品牌價值，其可以大大增加非遺傳承人的收入。不僅要利用現代科技與媒介進行創新與品牌塑造，莞香作為地理標志產品，也應該更加依托本地作為品牌文化核心，整合“女兒香”“大嶺山”等眾多莞香品牌，提高地標品牌影響力。面向普通大眾，生產價格親民的產品，將非遺作為現代工藝產品的文化源泉與靈感，注入新的現代化載體，使之符合大眾審美。面向高級定制市場，走向精細化、創意化、個性化設計方向。

3.4 發揮多方協作優勢，創新非遺人才培育機制

通過開展培訓班課程等，不斷提高傳承人研修培訓工作的系統性、規范性，提高院校非遺教育水平，創新非遺人才培育方式，有效擴大非遺人才規模，為非遺發展吸納新鮮力量。首先，創新系統化的培養模式，彌補傳統單一“師徒制”培養的不足，可與傳統零散的學習方式相比，教育機構教育強調更加系統、統一與集中，通過開設“非遺大學”或非遺文化培養基地，邀請專家開展專業輔導、課題研究。建立集生產創作、學習培訓、展示交流等功能于一體的綜合傳承基地[7]。非遺傳承人也可以學習借鑒從而開展專業培訓班，培養本土傳承人，教授“文化產品”理念，融合傳統工藝與現代工藝化產業。其次，通過為非遺傳承人提供院校學院式教育，由政府和各組織為非遺傳承人進一步深造、交流提供機會，如地方選取傳承人前往相關高等院校學習，有利于非遺人才水平的提高，助力非遺產業發展。再次，應該提高非遺傳承人自身素質，強化其責任擔當。傳承人在掌握非遺文化的相關內容的同時，更要具備創新能力，與時俱進，增強責任意識，培養下一代傳承人，為非遺傳承與產業化貢獻自己的力量。增強傳承人的社會責任感，使其勇于承擔傳承非遺文化的責任，而不是局限于傳統培育概念，僅考慮自身利益。非遺傳承人應當積極培育下一代，通過相關學院進行學習交流，用更加現代開放包容的方式傳授非遺文化。

3.5 推進大眾化非遺學習，充實非遺傳承人才儲備

與此同時，推進大眾化非遺學習，培育青年人對非遺學習的興趣，為傳承人的培養充實人才儲備。一是鼓勵非遺技藝走進學校，開展實踐教育體驗活動，擴大非遺影響力。鼓勵各組織機構開展興趣班課程，支持各大高校設立非遺保護示范基地、體驗基地，開展相關社團活動、調研項目，如東莞理工學院莞香文化協會。二是通過開展項目評選和競賽活動、設立非遺課程培養學習興趣和創新培養模式。通過如“小學生非遺傳承人”“莞香文化知識競賽”以及將非遺知識作為中小學生思想品德發展水平評價指標等途徑培養中小學生、職高生對非遺的學習興趣。在技校、職高、普通高校等設立非遺課程，積極探索人才協同培養的有效方式。三是依托博物館等場館開展各式各樣的主題展覽會，結合數字化3D技術開設線上展館，推動非遺文化平民化、大眾化。四是促進非遺文化走進社區，非遺文化了解與學習需要更加親民的載體。在社區開展莞香主題講座、演講、香道展示表演，依托新媒體等全方位立體化加強活動宣傳。

4 結語

通過潛移默化、耳濡目染的方式讓普通大眾受到非遺文化熏陶，營造良好的學習與實踐環境，使非遺文化走向平民化、大眾化。在提高大眾非遺文化素養的同時，也有利于構建非遺產品的消費環境，從而增加非遺傳承人收入，形成非遺產業發展的良性循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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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鄺少君，鄭雪馨，侯日鳳.對復興莞香文化產業的調查[J].合作經濟與科技，2016（22）：25-27.

[7] 劉文良，張午言.非遺傳承與高校育人協同發展策略研究[J].大學教育科學，2022（2）：75-82.

基金項目：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 2021 年度嶺南文化項目“莞香非物質文化遺產產業化問題研究”（項目編號： GD21LN02）。

作者簡介：陳海東（1980-），男，廣東興寧人，博士研究生，講師，研究方向：產業經濟，數字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