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影響的研究

摘 要：數字經濟發展對中國居民的消費產生了深遠影響，對城鎮和鄉村地區產生了不同的作用。文章使用2012年到2020年中國31個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實證分析了數字經濟發展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影響。結果表明：數字經濟發展與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存在U型關系，且經過差分GMM、更換被解釋變量指標和Utest檢驗后結果仍然穩健。在通過構建中介效應模型分析發現，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是數字經濟發展影響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重要傳導路徑。

關鍵詞：數字經濟；城鄉居民消費差距；U型關系

中圖分類號：F2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414X（2023）01－0055－07

0引言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中國城鄉的文化、科學教育、醫療衛生、就業和發展等方面都呈現出巨大的差距，這些差距在城鄉二元經濟結構發展過程中始終存在。作為反映城鎮和鄉村區域的居民日常生活狀況以及社會保障的主要指標之一，城鄉居民消費差距不利于城鄉融合發展，對社會公平發展和鄉村振興事業產生消極影響。因此，考察影響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因素及其作用機制對減緩城鄉區域差距有重要意義，并且有助于中國城鄉區域協調發展。

目前，已經有許多學者考察影響城鄉居民之間消費差距的各種因素，并且從不同的角度進行了分析。其一，在財政支出方面，于井遠[1]認為公共服務支出能夠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從而降低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張冬玲[2]從民生性財政支出的角度研究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影響，發現民生性財政支出不僅與消費差距之間存在顯著的非線性關系，在不同區域間還存在差異性。焦健[3]認為教育支出對縮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同樣具有顯著的積極作用，但是醫療衛生支出則會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縮小產生消極作用；其二，在市場環境方面，何春麗[4]發現隨著要素市場扭曲程度的加劇，城鄉居民消費差距也會隨之增加。高帆[5]指出勞動力市場扭曲對縮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有重要作用，并且城鄉收入差距、城鄉社會保障在二者間起到中介作用；其三，在物流業發展方面，物流業作為新興產業近幾年發展迅速，劉佳[6]認為由于農村基礎設施建設逐步健全，物流產業也由城鎮逐漸轉向農村，并且隨著物流產業的迅速發展，對縮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有積極作用。王運如[7]通過實證檢驗證明隨著物流業的健全和發展，有利于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縮小。

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和互聯網應用的普及，許多學者從數字經濟的不同形式如電商直播、數字普惠金融、互聯網等各個視角探討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影響。尹偉偉[8]認為電商直播能夠顯著的縮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二者之間的負向作用在東部地區最顯著，中部地區次之，西部地區最小，并且收入分配在電商直播和城鄉居民消費差距間發揮著中介作用。張遠[9]發現數字普惠金融有利于縮小城鄉家庭消費差距，同時存在顯著的異質性。馮大威[10]等認為隨著互聯網的普及有助于減少城鄉家庭消費差距，而且互聯網對消費差距的負向作用在高消費群體中更加顯著。

綜上所述，已有眾多學者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分析了影響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種種因素，但是在數字經濟對消費差距影響的研究主要是從電商直播、數字普惠金融、互聯網等具體數字經濟形式的角度進行研究。本文使用2012年到2020年中國31個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構建數字經濟發展指標，并且通過構建模型實證分析數字經濟發展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影響，并使用中介模型驗證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在二者之間的中介效應。

1研究假設

數字經濟發展對縮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積極效應：農村消費市場相對落后，數字技術在農村地區的應用，不僅能促進農村消費市場的環境優化，還利于消費方式多樣化，消費方式由傳統的線下模式轉向線上，打破了城鄉間的時空壁壘，增加消費者信息獲取方式，有助于減緩城鄉居民的信息不對稱程度，同時帶給消費者更多地選擇，可以更好的滿足農村居民“貨比三家”的消費心理，增加農民的消費欲望，將農村居民的潛在消費需求轉化為實際消費。在數字經濟發展初期，大多都以數字技術的宣傳和推廣為主，所以對文化知識、技能水平的要求不高，鄉村居民只要能掌握基礎數字設備的使用、了解操作網絡技術的流程以及部分機械化營業模式即可帶動農村傳統產業的優化升級。并且隨著網絡的普及，農民獲得的有效信息和先進知識有助于他們思維方式、傳統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的改變，優化農民就業結構，增加農村居民的工資水平。并且數字技術可以強化各地區融合發展，加深城鄉間的信息流通程度，有利于緩解城鄉分割局面，提高勞動力和資本要素的流動性，優化農村居民的就業結構和創業水平，同樣有利于提高農村居民收入。而收入是消費的基礎和前提，隨著農村居民收入增加，有利于農民的消費觀念發生轉變，進一步帶動農民消費水平的提高，最終縮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

數字經濟發展對縮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消極效應：雖然數字經濟能夠激勵農村居民進行消費，但是從長期看，由于城鄉間固有的消費理念和受教育水平的差距，數字經濟的發展可能會拉大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如今數字技術的覆蓋廣度與深

度漸漸加深，越來越多的就業崗位提高了對知識的依賴性，人力資本的差距使城鄉居民在就業市場中存在差異。我國目前農村居民群體接受教育的程度不高，缺少對信息工具（計算機、手機等）系統學習的條件和機會，也缺乏運用互聯網的能力，導致農村居民在就業時因教育和技能因素而在市場中處于劣勢，只能從事技術要求更低的工作。城市居民則因其更好的教育和技能，使用數字媒體更加方便，在市場中處于優勢，可以得到入職技術要求較高、收入高的工作崗位，使得城鄉居民的收入差距進一步加大，從而加大城鄉居民消費差距。

綜上所述，在數字經濟發展的初始階段，隨著數字技術的推廣，帶動農村傳統產業的優化升級，促進農民多樣化就業與現代化生產，從而提高農村居民的收入水平，改變農民傳統的消費理念，鼓勵農村居民增加消費，減少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在長期中，數字技術的覆蓋廣度與深度逐步加深，對就業市場產生的沖擊會提高城鎮居民收入水平，從而致使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加大。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1：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可能會產生先下降后上升的影響，二者之間存在U型關系。

假設2：數字經濟能夠通過影響城鄉居民收入差距進而影響消費差距，即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在數字經濟與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關系中起著中介作用。

2研究設計

2.1 "模型的構建

2.1.1基準模型

鑒于數字經濟發展可能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存在的非線性影響，本文構建以下模型：

CapCi，t=β0+β1DEIi，t+β2DEI2i，t+β3Controli，t+μi+λt+εit " "（1）

在式（1）中，t 代表年份，i代表中國31個省、直轄市或自治區。CapC為城鄉居民消費差距。DEI為數字經濟發展指數，DEI2為DEI的平方項，Control表示其他控制變量，各個控制變量指標如下：城鎮化水平（Urban），發展水平（PERGDP），產業結構（Indus），商品購買力（TRS），財政自主能力（Indep）。β0表示常數項，μi表示個體效應，λt表示時間效應，εit表示隨機誤差項。若假設1滿足，那么DEI2的系數應顯著為正。變量的具體定義如表1所示。

2.1.2中介效應模型

構建中介效應模型如下：

CapIi，t=α0+α1DEIi，t+α2DEI2i，t+α3Controli，t+μi+λt+εit " （2）

CapCi，t=γ0+γ1DEIi，t+γ2DEI2i，t+γ3CapIi，t+γ4Controli，t+μi+λt+εit "（3）

式（1）至式（3）為中介效應檢驗的全過程，CapI表示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式（1）檢驗數字經濟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影響，式（2）考察數字經濟對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影響，式（3）在式（1）的基礎上加入中介變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CapI）檢驗是否存在中介效應，若式（1）中β1結果顯著，接下來檢驗式（2）和式（3），若α1、γ1、γ3均顯著且α1、γ3與γ1同號則說明存在部分中介效應。文中使用stata16.0進行回歸分析。

2.2 "變量選取

2.2.1 "被解釋變量

被解釋變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CapC），有多種方法能夠衡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為了消除人口結構變化對消費水平產生的影響，筆者使用泰爾指數衡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泰爾指數的計算公式如下：

（4）

其中，j=1，2，1表示城鎮地區，2表示農村地區，Cij表示i省j地區的消費水平，Ci表示i省、市、自治區的總消費水平，Pij表示i省、市、自治區城鎮或農村的人口數，Pi表示i省、市、自治區的總人口數。

2.2.2 "解釋變量

核心解釋變量：數字經濟發展指數（DEI）。在以往的文獻中，大多數學者使用數字普惠金融指數來表示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然而將該指數作為數字經濟發展指數帶入模型進行回歸分析時，其他影響數字經濟的因素則被忽略。因此，本文借用趙濤[11]等學者的做法，選取互聯網發展的狀況和數字交易發展狀況兩個方面的因素對省級數字經濟指標進行構建，構建數字經濟發展的各種指標如表2所示。并對各種指標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借用劉軍[12]使用假定基期年份的方法，以2012年為基期年，將2012年后的各變量數據仍以2012年為基準，因此使所得到的指數跨年份可比，可以看出各省份在各個指數上是進步還是退步。具體公式為：

Xi，j=（Yi，j-minYj0）/（maxYj0-minYj0） " （5）

Xij為第i個省份的第j個指標標準化后的數據，Yij為第i個省份的第j個指標數據，maxYj0和minYj0分別代表基期年份原始數據各個指標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在標準化處理后，使用等權重賦值法構建中國省級數字經濟發展指數，最后使用線性加權的方法計算數字經濟發展指數（DEI），具體計算方法如公式（6）所示：

DEIi，j=Σ5 j=1Xi，j*Wj " （6）

其中，j表示標準化后的二級指標，Wj 表示第j個二級指標相對于數字經濟指數的權重。數字經濟具體指標及權重如表2所示：

2.2.3中介變量

中介變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CapI），該指

標等于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除以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值。

2.3數據來源

文章選取的數據為2012到2020年中國31個省、市和自治區的省級面板數據。除了在構建核心解釋變量DEI時使用到的數字普惠金融指數來源于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發布的《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其他各個指標數據均來自國家統計局。并對使用的各項變量均在1%、99%分位進行了Winsorize處理，最終獲得279個觀測值。

2.4 "變量的統計性描述

下表3為各個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從表中可以看到城鄉居民消費差距泰爾指數（CapC）的均值為1.496，而最小值為0.701，最大值為5.135，表明在不同的地區城鄉居民消費差距水平具有差別。如圖1所示，中國各個區域城鄉居民消費差距水平在2012年到2020年期間呈現明顯下滑態勢，西部地區的城鄉居民消費差距明顯高于東部和中部地區。在表3中，數字經濟指數的均值為1.349，最大值為3.606，最小值為0.099，說明數字經濟在不同地區的發展水平差距過大。如圖2所示，圖中各個區域的數字經濟均呈現明顯的上升趨勢，其中在東部地區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最高，但是在中西部地區的數字經濟發展卻相對落后。造成不同區域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和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差異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東部地區整體經濟水平、受教育水平和基礎設施建設水平較優于中西部地區，科學技術知識普及性較廣，對新型經濟模式的接受程度更高，從而導致東西部地區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和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存在鴻溝。

3實證分析

3.1 "基準模型回歸及結果分析

下表4匯報了基準回歸結果，在第（1）列中

只將核心解釋變量數字經濟指標（DEI）及其平方項（DEI2）與被解釋變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進行回歸，沒有加入任何其他的控制變量。DEI的回歸系數為-1.716，并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結果顯著，但是DEI2的回歸系數為0.26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結果顯著，這兩個系數說明數字經濟發展與城鄉居民消費差距二者之間存在U型的關系，在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提高的情況下，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呈現先降后升的態勢。在第（2）到（6）列逐步增加控制變量時，判定系數R2會逐漸增加，從而會表現出更好的擬合結果，并且DEI和DEI2的回歸系數的正負號和顯著水平與第（1）列相同。回歸結果說明在數字經濟發展剛開始時對縮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和促進城鄉均衡發展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但在數字經濟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后，會增大城鄉居民消費差距，數字經濟發展與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呈現U型關系，支持了本文的假設1。

3.2 "中介模型回歸及結果分析

在檢驗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中介效應方面，從表5的第二列中可以看出，數字經濟及其平方項的估計系數分別為-0.259和0.0539，且均在1%的水平上通過檢驗，結果表明數字經濟的發展水平與城鄉居民收入差距二者之間也存在U型關系，在數字經濟發展初期，數字經濟對降低城鄉之間的收入差距有顯著的促進作用，然而當數字經濟水平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后，在城鎮和農村地區出現了發展不平衡的現象，加大了城鎮和農村地區居民的收入差距。第（3）列是把城鄉居民收入差距作為中介變量加入模型后的回歸結果，DEI和DEI2系數的正負號與第（1）列相同，說明數字經濟與城鄉居民消費差距仍為U型關系。同時城鄉居民收入差距與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呈現顯著的正相關關系，隨著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增加會顯著增加城鄉居民消費差距。α1、γ1、γ3均顯著且α1、γ3與γ1同號，說明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存在部分中介效應，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可以通過作用于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從而影響城鄉居民消費差距。

3.3 "穩健性檢驗

3.3.1差分GMM模型與更換被解釋變量

由于被解釋變量的滯后項與隨機誤差項二者之間可能有相關性，從而會導致回歸結果與真實結果存在一些誤差，影響結果的準確性，為了解決上述問題，筆者使用差分GMM方法進行穩健性檢驗。回歸結果如表6所示，第（1）列和第（2）列中數字經濟發展指標（DEI）的回歸系數為負數并且系數顯著，數字經濟指標的平方項（DEI2）的回歸系數為正數并且系數顯著，說明數字經濟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影響呈U型關系，即在短時間內發展數字經濟，會降低城鄉居民的消費差距，但在長時間內，發展數字經濟會加劇城鄉經濟水平的不平等，導致城鄉居民消費差距拉大。

在表6的第（3）列和第（4）列中，筆者更換被解釋變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指標，將其更改為CapC2，CapC2由城鎮居民和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水平之比計算得出，其結果與上文相符，依然能證明假設1，研究結論不變。

3.3.2 Utest檢驗

在試圖識別U型關系的實證中，大多數學者會使用在回歸模型中加入核心解釋變量二次項的方法，如果該二次項的系數為顯著存在，那么就認為存在U型關系，但是如果核心解釋變量和被解

釋變量之間真正的關系是凸而單調時，回歸結果也會產生一個極值點和U型關系。因此在該部分使用Utest檢驗命令進行檢驗，Utest檢驗的H0為單調或倒U型關系，H1為U型關系。分別使用Utest命令對基準回歸和差分GMM回歸結果進行檢驗，檢驗結果如表7所示，在兩種不同的回歸結果中，計算得到的極值點分別為2.923和2.007，都在DEI的取值范圍之中，并能夠在 5% 的統計水平上拒絕原假設，所以可以證明數字經濟發展與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呈U型關系。

4結論及政策建議

筆者使用2012年到2020年中國31個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實證分析了數字經濟發展與城鄉居民消費差距之間的關系和影響機制。結果表明：數字經濟發展與城鄉居民消費差距存在U型關系，且經過差分GMM、更換被解釋變量指標和Utest檢驗后結果仍然穩健。并構建中介效應模型分析發現，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是數字經濟發展影響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重要傳導路徑。基于上述分析和結論，提出以下幾點政策建議：

第一，政府應建設數字經濟發展的設置基金，為數字經濟的發展提供基本財力保障，積極推動數字化，加大培養高素質人才的力度，吸引人才資本流入，為數字經濟的發展提供基礎的技術支持，推動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相互滲透、共同成長。

第二，由于數字資源在城鎮和鄉村地區之間分配不平衡，可能會增加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為此，政府要合理化分配城鄉間的基礎設施資源，鼓勵科技、人力和產業等公共資源由城鎮向農村流動，并探索農村地區的產業向數字化邁進。

第三，健全農村地區基本保障體系。雖然改革開放后我國在建立和完善農村地區基本保障制度上做了巨大的努力，并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空前的進步，但是保障水平和保障面較低的情況并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因此居民通過儲蓄來應對各種不確定因素。政府應緩解居民在住房、醫療、教育等方面的支出，保障居民的基本生活，從而促進消費和經濟增長。

參考文獻：

[1] 于井遠，王金秀.基礎公共服務支出對城鄉消費差距的影響研究[J]. 統計與決策，2020，36（11）：114-118.

[2] 張東玲， 范偉麗， 陳景帥. 民生性財政支出和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對消費差距的影響——基于區域異質性和門檻效應的視角[J]. 福建農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0，23（05）：37-46.

[3] 焦健，羅鳴令.民生性財政支出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效應檢驗[J]. 經濟與管理，2018，32（01）：31-37.

[4] 何春麗，曾令秋.要素市場扭曲對我國縮小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影響[J].改革，2019， （07）：150-159.

[5] 高帆， 汪亞楠. 勞動力市場扭曲與城鄉消費差距：基于省際面板數據的實證研究[J]. 學術月刊，2016，48（12）：75-85.

[6] 劉佳， 鄭艷娜. 物流產業發展對城鄉消費差距的影響——基于PVAR模型的動態關系研究[J]. 商業經濟研究，2018， （11）：100-102.

[7] 王運如. 物流業的發展對城市居民消費水平差距的影響——基于31個省級數據實證分析[J]. 物流工程與管理，2021，43（10）：147-149.

[8] 尹偉偉， 馬欣欣. 電商直播與城鄉消費差距的關聯性分析——收入分配的中介作用[J].商業經濟研究，2022， （16）：61-63.

[9] 張遠， 胡文馨， 李俊峰. 數字普惠金融對城鄉居民消費差距的影響研究[J]. 宏觀經濟研究，2022， （04）：51-63.

[10] 馮大威， 高夢桃， 周利. 互聯網與城鄉居民消費差距——來自家庭微觀調查的證據[J].中國經濟問題，2022， （03）：98-114.

[11] 趙濤， 張智， 梁上坤. 數字經濟、創業活躍度與高質量發展——來自中國城市的經驗證據[J].管理世界，2020，36（10）：65-76.

[12] 劉軍，楊淵鋆，張三峰.中國數字經濟測度與驅動因素研究[J].上海經濟研究，2020， （06）：81-96.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e of Digital Economy on the Consumption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WU Fan， ZHOU Jing， YANG Wen-jing， HU Li-juan

（School of Economics，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200， China）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economy has a profound impact on the consumption of Chinese residents，and has different effects on urban and rural areas. Using the panel data of 31 provinces， municipalities and autonomous regions in China from 2012 to 2020，this paper empirically analyzes the impact of digital economy development on the consumption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 U-shaped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economy and the consumption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The results are still stable after differential GMM， replacement of explained variables and Utest. By constructing an intermediary effect model， it is found that the income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is an important transmission path for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economy to affect the consumption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Keywords：digital economy; consumption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U-shaped relationship

（責任編輯：趙緒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