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豫劇服飾的藝術特征及其現代創新應用

摘 要：以傳統豫劇服飾為研究對象，以其藝術特征及創新應用為研究內容。通過文獻追蹤法和田野調研法，從造型樣式的可舞性特征、圖案紋樣的裝飾性特征以及色彩搭配的程式化特征三方面歸納了傳統豫劇服飾的藝術特征，并分別探究其在現代服飾設計中的應用。研究表明：將傳統豫劇服飾的寬袍闊袖造型、題材豐富的紋樣圖案以及五色觀念等元素與現代服飾設計相融合，不僅對傳承和發展傳統豫劇服飾文化具有重要的理論研究意義，而且有助于構建傳統豫劇服飾的現代設計符號，為傳統服飾文化的時尚化運用提供參考思路。

關鍵詞：傳統豫劇服飾；歷史演變；藝術特征；服飾設計；創新應用

中圖分類號：TS941.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414X（2023）01－0074－08

0 "引言

傳統豫劇是指根據我國1919年五四運動以前的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編寫而成的劇目，包含了我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1]，其服飾與我國古代博大精深的傳統服飾文化息息相關，是在汲取歷朝歷代服飾精髓的基礎上進行的藝術加工，以其深厚的文化內涵、精致的紋樣圖案、鮮明的民族色彩等，形成自身獨特的藝術風格和現代應用價值。

通過查閱相關資料，發現目前有不少專家和學者對傳統豫劇服飾展開了研究，如王會娟[2]等在《豫劇傳統劇目旦角服裝類性研究》中對傳統豫劇中常見的六種旦角服飾類型進行了研究，并分析了各類型與人物之間的的象征意義；頓蒙蒙[3]在《淺談色彩在豫劇服飾中的功用及發展》一文中分析了色彩在傳統豫劇服飾中的搭配規律，以及從色彩的合理運用的角度探索了豫劇服飾的創新與發展；陳春兆[4]的《淺談豫劇服飾紋樣在家具設計中的運用》論述了豫劇服飾紋樣的提取手法及其在家具中的創新設計應用。關于傳統豫劇服飾的研究多側重于服飾類型、傳承或某一具體元素的表現和運用上，而缺乏對其整體的藝術形式進行歸納及創新。

本文通過對傳統豫劇服飾的造型、色彩、紋樣等藝術特征進行深入分析，并從創意轉化的角度進行解讀，一方面映射了傳統服飾文化的內涵，另一方面傳遞了時代的風貌，對于傳承和發展傳統豫劇服飾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

1 "傳統豫劇服飾概述

1.1 "豫劇服飾的歷史演變

關于豫劇的歷史記載最早可以追溯到清乾隆十年《杞縣志·風土風俗志》和《歧路燈》中關于民間戲班梆鑼戲在開封城里的演出活動的描寫，其中“梆”指的是豫劇的前身河南梆子戲[5]17。由此推測，豫劇在明末清初已在河南流行。豫劇服飾是伴隨著豫劇的產生而興起的，其歷史演變過程可分為三個時期。

明清時期，因豫劇起源于民間，早期的豫劇服飾受演出形制和條件的制約而較為簡單，通常是根據劇中角色的身份，由戲班自制。其豫劇服飾大多是在平常百姓服飾的基礎上繡上花邊或者絲線，布料多為粗布，通常在腰間系彩色綢帶，頭上綁繡球或戴著紙糊的帽子起到裝飾作用，只能演出一些生活小戲[5]375-377。

到民國時期，隨著清王朝的統治結束，人們的思想得到解放。豫劇從農村逐漸發展到城市，全國各地不同戲曲流派之間互相借鑒，取長補短[6]。在不斷發展和演化中形成了以宋朝生活服飾為基礎、融合明清時期的服飾特征、保留漢服服飾特征的較穩定的傳統豫劇服裝形態。

新中國成立后，隨著大批專業的豫劇團、戲院和劇場的成立，豫劇研究人員對傳統豫劇進行了歸納和整理，并新編了大量的傳統豫劇和現代豫劇[7]。新編的傳統豫劇中，根據歷史資料重新改良和設計了人物扮相，使傳統豫劇服飾更接近我國古代服飾的原型，其服飾材料的選用也更精準，如用薄鐵片、皮革或塑料片等替代傳統布料制作武將甲胄等。新編的現代豫劇是以1919年五四運動以后的現代歷史和生活故事為創作背景[8]，其服飾區別于傳統豫劇服飾的寬袍闊袖、長袍馬褂的形制，而以上衣下褲、上衣下裙的現代生活服裝為主，如《朝陽溝》中栓寶的藍灰色學生服、紅色圓領衫、藍灰色西褲、白襪白鞋的服飾造型。

豫劇服飾是在生活服飾的基礎上進行藝術加工而成，隨著時代的發展在不斷的進行演變，并且通過與其他不同服飾文化的碰撞，呈現出一種具有時代特色和代表性的藝術面貌。

1.2 "傳統豫劇服飾的構成

傳統豫劇服飾繼承了中國古代服飾特色，通常采用平面裁剪的制衣方式，其基本輪廓以寬松、隨意的“H”型為主，體現中國傳統服飾文化的意蘊之美。傳統豫劇服飾按其款式造型及用途分為：蟒、帔、靠、褶、衣五大類[9]，見圖1。蟒，即蟒袍，是劇中帝王將相、皇家貴族所常穿的公服。傳統豫劇中的蟒袍是在明清時期龍袍的基礎上，經過演化和點綴裝飾形成的。帔，即對襟長袍，是達官顯貴的便服，可追溯到明朝的褙子。靠，又稱甲，專指戲中武將的裝束，原型是古代將領所穿的鎧甲。褶，即褶子、褶衣，通常為平民百姓的便服，也可作為袍服的內襯。男褶可追溯至明代的斜領大袖衫，女褶的衣身長度略短，是在明代的小立領對襟窄袖袍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使用時需內襯長裙。衣，是指除了蟒、帔、靠、褶四大類外，其余所有服飾的統稱。

2 "傳統豫劇服飾的藝術特征

傳統豫劇服飾是我國優秀的民間藝術成果，是華夏人民智慧的結晶，也是具有時代屬性的服飾藝術。通過對傳統豫劇服飾的造型樣式、圖案紋樣和色彩搭配進行深入解析，有利于充分了解其藝術特征和美學價值。

2.1 "造型樣式的可舞性特征

傳統豫劇服飾的可舞性特征，是指戲曲服飾有助于演員舞蹈表演的特征。豫劇表演是一種包含“唱、念、做、打”的綜合性表演藝術，表演者在演唱戲曲的同時要搭配豐富的肢體語言，所以其服飾要滿足肢體表演的需求。

從整體造型來看，蟒、帔、靠、褶、衣的外部造型以寬袍闊袖的“H”廓形為主，對各種不同體型的演員都具有較強的包容性，同一件服裝可以通過不同部位的扎束而顯得合體，以適應不同身高、胖瘦的人群穿著，使表演者在表演時能夠充分且精準的展現自己的肢體動作，符合劇中人物身份地位設定的同時具備舞臺實用性。如傳統豫劇服飾中的靠，是既體現武將角色性格特征又具有可舞性的服飾典型。靠用柔軟的布帛制成，通過帶子和紐扣連接，將甲胄的鱗片變做圖案，繡成花紋制成完整的盔甲樣式[10]。在造型上與鎧甲相似，表現武將的威猛；其材質柔軟，而且分離式服裝因不緊貼身體，更便于活動和武打表演，使人物更立體飽滿，見圖2。

從細節造型上來說，傳統豫劇服飾在設計時，會根據角色的不同需求而進行合理的設計，其中絨球、帽翅、翎子、水袖等，既表現氣質，又表情達意，體現出傳統豫劇服飾的可舞性特征。例如，水袖是縫制在闊袖戲服袖口處的假袖子，見圖3，能夠延伸手臂，是外化戲曲人物性格和情緒的重要工具之一。水袖的造型極具夸張性，最長可達七尺，因其長，便利于舞[11]。演員通過塑造水袖不同的動態，放大了角色的內在情感變化，帶給觀眾靈動的美感和情感的共鳴。所以，水袖的可舞性特征不僅體現在外在的夸張形態上，而且表現于內在的借物傳神的意蘊中。

2.2 "圖案紋樣的裝飾性特征

裝飾性是指利用藝術的技巧和手段，使傳統豫劇服飾產生特定的審美價值。傳統豫劇服飾從最原始的自制、小作坊的自產和整架箱的采購，其形制都是在古代生活常服的基礎上進行的藝術加工，與

古代生活常服相比，其造型更夸張、紋樣更華麗、色彩更豐富，具有一定的裝飾性。傳統豫劇服飾的圖案紋樣以其豐富的題材、寓意和組織形式構成傳統豫劇服飾中最主要的裝飾藝術。

傳統豫劇服飾圖紋是我國民族傳統圖紋的精髓，樣式繁多，按其題材內容統分為自然紋樣、宗教紋樣和文字紋樣三類。從圖案學的角度來看，傳統豫劇服飾紋樣的組織形式包括獨立紋樣和連續紋樣兩大類。獨立紋樣又可細分為適合紋樣和自由紋樣兩種形式。適合紋樣是指獨立存在并且與一定的外輪廓相適應的紋樣類型。如團龍紋、團花紋、補子等，具有秩序感和形式美。而自由紋樣不拘泥于固定的形狀，如行龍紋、飛鳳紋、枝子花紋等紋樣，具有生動、活潑的特點。連續紋樣包含二方連續紋樣和四方連續紋樣兩類。二方連續紋樣具有秩序感和節奏感，通常作為領口、袖口、下擺等的緣飾。四方連續紋樣節奏均勻、整體感強，通常作為大身面料或者某一單獨結構的裝飾存在。

傳統豫劇服飾中的紋樣圖案的運用大多取其吉祥的寓意，其象征意義是中國傳統服飾紋樣的延續。如龍紋源于明清時期皇帝穿著的龍袍，多為規整的團龍樣式，是皇權的象征。傳統豫劇服飾中的龍紋，不再是皇帝的專屬紋樣，而是泛化為身份尊貴者所通用，常見于蟒袍、靠服、龍馬褂等服飾中。龍紋通常不是作為獨立紋樣出現，而是與海水江崖紋搭配形成完整的紋樣圖案，蘊含福山壽海、氣概威武、江山社稷之意[12]。傳統豫劇服飾紋樣梳理見表1。

2.3 "色彩搭配的程式化特征

程式化特征即穿戴的規范性。我國古代傳統服飾色彩一直處于表面化區別尊卑貴賤地位的產物，根據朝代的更迭做出相對應的發展和改進。傳統豫劇服飾是在我國古代服飾的基礎上進行的藝術加工，其色彩搭配的程式化特征體現在“上下五色”的服色穿戴制度上。

傳統豫劇服飾的“上下五色”穿戴規制始于清末民初時期，由梨園行規定并推行。其中紅、綠、黑、白、黃五種顏色構成了“上五色”，為上層階級所使用的顏色。“下五色”為深藍、湖色、粉紅、古銅、紫色，是下層階級人物角色所使用的顏色[13]。色彩在傳統豫劇服飾中起到重要的標識和象征作用，反映出中國注重傳統、講究禮儀制度的傳統色彩文化。

另外，傳統豫劇服裝的色彩搭配通常是使用一種大面積的主體色作為人物角色的標識，而采用一種或多種其他色彩作為輔助。其主體色和輔助色的色彩屬性通常以高明度和高純度為主，由于色彩反差較大，易引起視覺疲勞，所以通常要用無彩色如黑、白、灰或者主體色的同類色來進行調和，以達到視覺上的和諧統一，使其既符合舞臺上劇情氛圍的需求，又遵循中國傳統審美的色彩傾向。傳統豫劇服飾色彩梳理見表2。

3 傳統豫劇服飾元素在現代服飾設計中的應用與創新

3.1 "傳統豫劇服飾元素在現代服飾設計中的應用手法

傳統豫劇服飾元素是外在的表現形式符號，從中汲取靈感展開設計，是設計師最常用的設計方式。從傳統豫劇服飾的造型元素、圖紋元素、色彩元素三方面分別解讀其在現代服飾設計中的手法，可以為后續的設計實踐提供參考和支持。

3.1.1 "造型元素的夸張處理

傳統豫劇服飾的造型以H型廓形為主，具有寬袍闊袖的特點。寬袍闊袖在現代服裝設計中表現為強調肩線和夸張袖型。強調肩線造型的H型廓形服裝呈現出挺闊、硬朗的狀態，夸張袖型的設計與傳統豫劇服飾中的水袖之美契合度極高，成為時尚達人競相追捧的時尚元素。因此，以傳統豫劇服飾的寬袍闊袖造型作為現代服飾設計的靈感源，是賦予傳統豫劇服飾新生命力的可行途徑。

如圖4，河南本土潮流新銳品牌怪誕星球攜手中國郵政在中國國際時裝周的舞臺上共同發布了SS22聯名系列服裝[14]，以豫劇文化為核心，提取寬袍闊袖的造型特點，強調肩線造型使服飾呈現出挺拔、灑脫的氣質，通過增大袖口和袖長的放量使服飾更具設計感，從而增添傳統豫劇服飾的時尚性，傳遞著中原傳統服飾文化的絢麗。

3.1.2 "圖紋元素的解構重組

傳統豫劇服飾中的圖紋體現了裝飾藝術，通過藝術加工，用獨特的圖案語言表達內在的意蘊，圖紋大都具有精致、繁瑣的特點，而解構重組是簡化認識事物的方式。從豫劇圖案中提煉符號元素時，應該保留圖案的傳統語義和文化內涵，提取具有象征意義的符號，抽離、混合、拼接成具有時代特色的圖案。運用解構和重組的形式美法則突出設計的重點和主題，使消費者通過符號聯想起特定的文化背景。

如圖5所示，以傳統豫劇中的“翠花臉”臉譜圖案為靈感進行服裝設計[15]，將豫劇臉譜圖案進行解構，提煉其標志性的蓮花與風火輪紋樣，以自由紋樣和二方連續紋樣的方式重新組合，使圖案簡潔明了，凸顯傳統豫劇文化的個性。同時，將現代的TR面料和PU面料作為傳統豫劇服飾紋樣的載體，實現傳統和流行的有機碰撞。

3.1.3 "色彩元素的借鑒融合

無論是傳統豫劇服飾還是現代服飾，色彩都能夠給觀者帶來強大的視覺沖擊力，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傳統豫劇服飾的色彩受封建等級制度和人文觀念的影響，具有豐富的民族化特征，而現代服飾的色彩搭配更能反映出服裝的獨特風格，具有修

飾美化的作用。

同類色的色彩搭配，突出色彩的象征寓意。如圖6，著名華裔設計師NE·TIGER的設計作品[16]，以“上五色”單純鮮艷的色彩作為服裝的主色調，呈現出端莊的紅色龍紋嫁衣、華麗的黃色開衩魚尾旗袍、成熟的綠色復古風禮服、高雅的黑色刺繡禮服、純潔的白色改良旗袍，與傳統豫劇服飾的色彩寓意如出一轍。同時，通過不同質地的面料拼接使整體服飾具有層次感和肌理感，汲取色彩元素的象征意義，借助國際化舞臺，彰顯中國服飾特色。

3.2 "傳統豫劇服飾元素在服裝設計中的創新實踐

3.2.1 "創新設計思路

造型創新：汲取傳統豫劇服飾的云肩、水袖、盔頭、窄袖、玉帶等造型，提取其造型特征，如云肩的挺闊廓形、水袖的寬大、窄袖的貼體合身、玉帶的裝飾和功能作用等，將提取到的造型特征與現代服飾設計手法相結合創造出新的造型。如以傳統豫劇服飾的寬袍闊袖造型為靈感，對其進行夸張變形、堆疊、鏤空等處理，使設計既具有傳統豫劇服飾的主要特征又符合現代審美理念，體現出傳統美與現代美的交融。

紋樣創新：選取傳統豫劇服飾中最具代表性的元素，進行解構重組，通過新的排列規則，構成全新的結構，并將其提煉為具有傳統豫劇服飾標志性的符號。如提取鳳紋樣，對形態的核心要素進行總結，在保留鳳紋端莊華麗和靈動的精髓的基礎上，結合現代設計手法，將復雜的圖形進行簡化和重組處理，使其遵循形式美法則，具有現代感。

色彩創新：傳統豫劇服飾的色彩以高明度和高純度為主，視覺感受是艷麗而且豐富的，為了適應現代審美需求，對其色彩進行重新梳理。例如：選取傳統豫劇服飾中帥旦服飾的大紅色作為設計的主題色彩，降低原色彩的明度和純度，形成不同飽和度的兩種紅色，加強色彩的對比，并以白色和黑色作為輔助色彩，產生空間感和視覺平衡效果，同時加入漸變、明暗對比效果，形成符合當下審美觀念的色彩設計。傳統豫劇服飾元素的創新如表3所示。

3.2.2 "設計實踐

本系列設計的靈感來源于傳統豫劇服飾中的女靠服，見圖7。服裝效果圖見圖8，延續了女靠服寬袍闊袖的基本形制，結合人體工學，重點對袖子和衣身造型進行夸張、堆疊、拼接再設計。面料以降低飽和度的紅色綢緞為主，為增強服裝的層次感和肌理感，將紅色的絲絨面料、黑色的皮革以及白色的針織面料與綢緞面料拼接塑造服裝局部的造型，形成豐富的疊搭效果。運用數碼印花的技術將提取后的鳳紋樣作為底紋印制在大面積的面料上，采用手工刺繡和手工編織增加設計的細節，既保留了傳統豫劇服飾的人文情感，同時增加服飾設計的精致度和觀賞性。

設計主題為《“豫”猶未盡……》，取“意猶未盡”之意，表示筆者對傳統豫劇服飾藝術特征與現代設計融合的研究尚淺，期待更多專家學者和設計師對其進行深層次的研究和探索。

4結語

傳統豫劇服飾是歷代的創作者根據時代的發展、服飾的變遷以及人類的意識活動進行社會實踐的產物。在造型方面，傳統豫劇服飾的寬袍闊袖造型通過動態美與靜態美的有機融合，使其成為服從演出規律和利于舞臺表現的主要工具。在紋樣題材方面，樣式繁多、題材豐富，采用獨立紋樣和連續紋樣多種組織形式裝飾于服飾的不同部位；紋樣的運用大多取其吉祥的寓意，其象征意義是中國傳統服飾紋樣的延續。在色彩搭配方面，傳統豫劇服飾色彩繼承了中國傳統服飾的五色觀念，是人物身份階級和性格特征的象征；以高明度和高純度的色彩作為主體色和輔助色，黑、白、灰或者主體色的同類色做調和色，視覺效果和諧統一、層次分明。所以，傳統豫劇服飾藝術特征的價值體現在外在的審美價值，也是內在的情感價值體現。

從傳統豫劇服飾的造型、紋樣、色彩三個維度解讀其在現代服飾設計中的應用，發現傳統豫劇服飾元素具有多種創新設計的可行性。提取傳統豫劇服飾元素進行現代服飾創新設計，一方面能夠為研究傳統豫劇服飾文化提供理論依據，促進傳統豫劇服飾的傳承和發展；另一方面，有利于拓寬傳統豫劇服飾相關產品的開發思路，從而豐富現代設計形式和帶動河南本土相關產業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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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of Traditional Henan Opera Costumes

and their Innovative Applications

NIU Xiao-jinga， ZHENG Zheb

（a. School of Fashion Design and Engineering， b.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Zhejiang Sci-Tech University; Hangzhouzhejiang 310018， China ）

Abstract：The article takes traditional Henan opera costumes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takes its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and innovative applications as the research content. Through literature tracing and field research， the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of traditional Henan opera costumes are summarized in three aspects， namely， the danceability characteristics of modeling style， the decorative characteristics of pattern motifs and the programmatic characteristics of color matching， and their applications in modern costume design are explored respectively. The study shows that integrating the elements of traditional Henan opera costumes， such as the wide robe and wide sleeves shape， the rich motif pattern and the five-color concept with modern costume design， not only has important theoretical research significance for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Henan opera costume culture， but also helps construct modern design symbols for traditional Henan opera costumes and provides reference ideas for the fashionable use of traditional costume culture.

Keywords：traditional Henan opera costumes; historical evolution; artistic features; costume design; innovative applications

（責任編輯：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