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面書畫的藝術表現(xiàn)力

摘 要：扇面書畫與橫幅、中堂、長卷、冊頁等同為傳統(tǒng)書畫表現(xiàn)形式，蘊含著豐富的文化與審美內(nèi)涵，極具藝術欣賞價值和表現(xiàn)力。文章從扇面書畫的藝術表現(xiàn)形式和審美價值兩方面切入，對其藝術表現(xiàn)力加以分析探究。

關鍵詞：書畫；扇面；藝術表現(xiàn)力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3.13.030

0 前言

扇面書畫是扇文化的重要構成，其將觀賞性的書畫與實用性的扇子結合，獨具藝術特色與魅力，頗受歷朝歷代文人墨客與閨閣仕女青睞。扇面書畫最早出現(xiàn)于三國時期，隨后不斷發(fā)展，至宋元時期發(fā)展繁榮，書畫技法日趨完善，明清時期扇面書畫實現(xiàn)了進一步的發(fā)展。扇面書畫具有十分獨特突出的藝術表現(xiàn)力，發(fā)展至今，傳世大量精品杰作。

1 扇面書畫的藝術表現(xiàn)形式

1.1 豐富的扇面書畫題材

扇面書畫多以水鳥淵魚、珍禽瑞獸、樓臺亭閣、人物故事、奇花異石等作為主題，扇面材質(zhì)與形制的局限性和差異性也對繪畫題材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但足以呈現(xiàn)中華傳統(tǒng)文化博大精深的內(nèi)涵與美學價值。扇面書畫多為淡雅色彩設色，廣泛應用寫意、工筆技法。團扇繪畫多為花鳥題材，各種品種顏色的花朵在綠葉襯托和鳥蝶飛舞中嬌艷欲滴，大大增添扇面生氣，有呼之欲出之感。山水畫多繪于折扇之上，給人一望無際的觀感。人物畫通常是扇面繪畫中的點景，人物神態(tài)刻畫栩栩如生。借由豐富的繪畫題材，畫家率意表達個人思想情感與審美理念。

團扇花鳥畫多以線條勾勒花鳥外形，再渲染不同色彩，花鳥位置也根據(jù)團扇外形不同有所差異。花朵繪制數(shù)量較少，多選取具有特定寓意的花，如象征典雅高貴的牡丹、象征廉潔的蘭花，色彩鮮艷，刻畫精細。團扇花鳥畫畫法包括工筆、寫意和兼工帶寫，繪畫色彩、筆墨技巧、線體、意境要求均很高。線條用于描繪花鳥形體，使其生動活潑的同時，也要具備相應的內(nèi)涵質(zhì)感。通過控制筆力與筆鋒，使花的不同部位及不同觀察角度呈現(xiàn)出不同的力度，鳥類皮毛也是在用線條勾勒外形后，再處理描繪，將輪廓線隱去，增強寫實感，枝葉則多采取半工半寫處理方式，增強畫面豐富感的同時，確保一致性。以宋代吳炳的《出水芙蓉圖》扇面畫為例，畫面主體為盛開的一朵荷花，碧綠的荷葉襯托得荷花愈加清新動人。荷花占據(jù)多半幅扇面，布局設色大氣端莊，表現(xiàn)出了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zhì)。花瓣畫法近似沒骨畫法，墨線勾勒痕跡幾不可見，花瓣色澤、形狀渲染得當，整體效果輕盈粉嫩，花蕊點染而成，精妙入微。

與注重細膩精致的工筆花鳥相比，寫意花鳥畫在形體方面的要求并不過于嚴謹，更講究神似，多繪于折扇扇面，利用筆墨揮灑塑造自然生動的形象，傳遞情感思想。古代文人墨客熱衷在折扇這一特殊形制載體上通過書畫結合的形式，描繪花鳥姿態(tài)，表現(xiàn)其生命力，托物言志，借物言情。如明代孫克弘的《梅竹扇面》是一幅結合了寫意與工筆的折扇書畫作品，設色雅淡，筆觸流暢簡潔，畫家采取的兼工帶寫畫法令整幅畫作更添意趣。此外，在寫意畫扇面上題跋詩句，輔以印章，也是古代文人傳遞個人情感思想的重要方式。

在扇面上進行山水畫創(chuàng)作，因畫幅有限，必須嚴謹構圖，以呈現(xiàn)小中見大的效果。扇面山水畫作品多為水墨畫，通過變化的墨色凸顯動靜對比和虛實之感，創(chuàng)造無限的想象空間。水墨扇面山水畫強調(diào)氣韻生動與自然純真，通過樸實平淡的繪畫表達無窮的意蘊，多采用中明度清淡色調(diào)，自然清新，獨具魅力。以王時敏創(chuàng)作的折扇山水畫為例，紙本設色，采用墨筆繪畫，遠山為石綠色，近景樹木為墨筆皴擦繪制，并賦予了些許淡色。遠近景物虛實結合，若隱若現(xiàn)，呈現(xiàn)了一幅隱逸山林的景色，畫面渾然天成。畫中用筆簡潔，但高雅細致，用色恰到好處，是一幅精巧的山水扇面畫作，給人身臨其境之感，同時也借由水天山石之景表達了畫家修身養(yǎng)性、隱逸山林的愿望。

扇面人物畫是呈現(xiàn)社會人文風俗的有效方式，通過刻畫不同的人物形象與姿態(tài)，展現(xiàn)時下社會民眾的生活。如宋代畫家李嵩，擅長嬰戲題材扇面人物畫，其絹本設色作品《骷髏幻戲圖》中呈現(xiàn)了宋代木偶表演中的場景，大骷髏坐地手持細線控制小骷髏。骷髏旁為戲擔，裝有草席、雨傘等物，骷髏身后是一個女人，正在哺喂嬰孩。整幅畫面簡單明了，但準確呈現(xiàn)了現(xiàn)實生活場景，暗示了底層民眾討生活的勞累奔波。人物形象并未做精細處理，但疏密有致，寓意深刻，能夠使觀者從簡單形象中體會到畫家傳遞的情感與力量。再如南宋李東的《雪江賣魚圖》，雖是一幅山水小品，但客觀真實地表現(xiàn)了當時社會生活中的窮富對比，以天寒地凍的山水烘托了漁夫為生活所迫，畫面風俗氣息濃郁，社會意義深遠。

將書法作品與扇面結合，能夠呈現(xiàn)出別樣靈動典雅的美感和生動情趣，營造出深遠奇特的意境，想象性與表現(xiàn)力突出。書法在扇面上或獨自出現(xiàn)，或作為題跋烘托畫作。折扇小巧多變，在其扇面上揮墨創(chuàng)作，更增其文化藝術內(nèi)涵。以明代王鐸的扇面書法作品為例，筆畫清晰，揮筆灑脫又不失嚴謹。書法在扇面上以題跋的形式出現(xiàn)，在畫作上落款或題詩詞，能令整體畫面更加平衡。如清代高士奇的《秋山客話圖》，畫面清幽，用筆簡樸，題有“青山茅屋，滿徑芙蓉，登高眺遠，秋時最勝”，畫面風格拙雅，附以簡單敘述文字，意境渾然天成。

1.2 獨特的扇面書畫構圖

相較卷軸、冊頁等繪畫形式，扇面形制對繪畫題材與內(nèi)容會產(chǎn)生一定影響，需要在有限的畫幅中精心構圖，以呈現(xiàn)腦中意象，豐富畫面內(nèi)涵與意境。花鳥畫構圖多通過裁剪畫面凸顯主體，在扇面形制中使用折枝法構圖，如“V”字形、邊角式、一波三折式、對角線等構圖形式。以花鳥蟲魚為畫面主體，突出主題，加強細節(jié)描繪刻畫，提高畫面精細性，也可虛化背景，進一步凸顯主體。宋代扇面畫《碧桃圖》屬于典型“V”字形構圖，此類構圖形式畫面多為銳角開合，可營造更大想象空間，密切聯(lián)系畫外之境。

早期山水畫主要采用全景式構圖，發(fā)展至南宋，則多應用邊角之景、一河兩岸式的構圖形式，畫面簡潔，大面積留白。以紈扇作品《深堂琴趣圖》為例，僅畫面左下方繪有深堂大屋，曲折石徑通往前堂，一人臨階撫琴，白鶴騰飛。后方涂抹了蜿蜒遠山，深堂附近的欄桿與高樹又將其和遠山分隔開。布局構思巧妙，令觀者如置身于暮靄深堂之中，耳聞裊裊琴音。

扇面人物畫相對較少，多截取精彩場景，仔細描繪典型人物形象，以烘托整體氛圍，同時也有部分邊角式構圖。如清代胡慥的《范雙玉小像》，范雙玉手持團扇立于右下方坡地上，沿江岸獨行。畫家利用細膩的筆觸呈現(xiàn)出了婀娜的仕女姿態(tài)，坡石、江面用筆簡潔，最右方為豎排題款。扇面布局疏朗，大幅留白，營造出精妙簡潔、雅秀空靈的意境。

扇面書畫上的書法體式根據(jù)扇面形制有所不同。團扇書法書寫注重利用圓邊和調(diào)整外框、正文間的關系，書寫方式主要包括圓中取方、環(huán)圓式、左右分列幾種。清代趙之謙書寫的隸書團扇即為圓中取方書寫方式，每個字均在方格中書寫，左右對稱且上下平齊，工穩(wěn)嚴謹。圓中取方多用于書寫隸書和楷書，整體風格兼具活潑與規(guī)整。

2 扇面書畫的藝術審美價值

2.1 扇面書畫的書畫美

扇面材質(zhì)特殊，將書畫融入其中，可呈現(xiàn)出獨特的藝術美與裝飾美。

第一，書法藝術內(nèi)容豐富，字體、形式多樣，與不同形制和尺幅的扇面結合形成新的藝術形式，使扇面具備更深厚的文化底蘊、氣勢和審美情趣。通過在扇面上題寫詩詞佳句、名篇佳作，兩者彼此映襯，展現(xiàn)書法魅力，扇面藝術價值與格調(diào)大大提高。書法對扇面的裝飾作用主要體現(xiàn)在書法走勢和意境兩方面。書法字形線條抑揚頓挫，筆墨濃重不一，通過虛實結合與強弱對比，營造出獨特的韻味。同時，書法內(nèi)容的用筆不同也會營造出不同的氣勢和觀感。意境美是對書法裝飾扇面呈現(xiàn)的神采、氣勢的凝練概括，從審美角度看，書法不僅是字，也是藝術，行楷、隸書、篆書等不同字體書法在扇面上的裝飾美感各有不同。書法扇面通過其氣韻和神采滲透表現(xiàn)出意境美，與觀者產(chǎn)生情感共鳴。

第二，在扇面上使用水墨繪畫，通過不同的構圖、色彩、線條和造型手法繪制各種題材內(nèi)容，借此表情達意，裝飾扇面。扇面繪畫題材主要是小品，采用工筆或?qū)懸獾缺憩F(xiàn)手法。工筆繪畫強調(diào)生動自然，不拘泥于物象的真實色彩與形體，基于意象思維原則，概括提煉物象使其與繪畫主題呼應。扇面繪畫空間有限，因此更需對造型手段、構圖形式等加以推敲，通過色彩、線條、印章題款和細節(jié)刻畫等裝飾扇面，令工筆扇面畫呈現(xiàn)更強的藝術感染力。寫意畫不追求形似，更重畫意，繪于扇面更具筆墨意趣，呈現(xiàn)形神兼具的扇面裝飾效果。如宋代趙佶的《枇杷山鳥圖》工筆扇面畫作，以枇杷樹枝上的山鳥為主題，枇杷樹枝繁葉茂，果實累累，山雀立于樹枝警惕地回首望向飛舞的蝴蝶。畫面構圖簡潔，水墨勾染繪制，山雀輪廓以細筆勾勒，羽毛描繪細致精微，色彩和諧，整幅扇面畫作精細嚴謹，審美趣味十足。

第三，將書法、繪畫兩種藝術形式結合，互為補充，圖文并茂，能夠增強畫面意境與構圖的協(xié)調(diào)性，使書畫扇面兼具陰柔與陽剛之美，打造吸引力十足的藝術意境。清代弘仁的《柳岸春居圖》是一幅書畫結合的典型扇面作品，這幅扇面書畫雖然尺寸較小，但有丘壑深遠之意，右側為一涼亭，后有隨風擺動的青竹與古松，左側為淡筆勾勒的山石。畫面清雅隨意，整體構圖簡單，令人感覺深遠空曠。涼亭旁邊為墨筆自識：“浙江學人為文若居士寫。”附有白文方印。繪畫筆墨簡潔，與書法題字結合裝飾扇面，凸顯了畫面的空靈疏簡之感，意蘊無窮。

2.2 扇面繪畫的藝術風格

扇面畫的題材、內(nèi)容與表現(xiàn)形式多樣，可概括分為以團扇工筆繪畫為代表的工謹、以水墨扇面為代表的野逸兩大類繪畫風格，不同風格的扇面繪畫會給人帶來不同審美感受，各有其特色與精妙之處。團扇形制溫文爾雅，古代多為仕女使用，多在絹本上繪畫，色彩明亮艷麗，有富麗華貴的觀感。團扇繪畫多采用工筆方式，其風格嚴謹工細、形神兼具。隋唐壁畫及各種臨摹唐畫中呈現(xiàn)了各種扇面書畫圖像。如唐代周昉的《簪花仕女圖》中，仕女手持的長柄團扇上繪有牡丹圖案，牡丹占大半扇面，色彩鮮艷，工細精美。牡丹是畫面中的裝飾，因此并未過于凸顯，但更增添了扇面的神秘感與朦朧美，使扇面圖像精美雅致、形神兼具。唐代張萱的《搗練圖》中繪制的人物姿態(tài)神情各異，其中煽火仕女手持團扇的畏熱形態(tài)尤為栩栩如生。《韓熙載夜宴圖》畫中仕女手執(zhí)長柄團扇，上繪樹木、山石等圖案，外形輪廓清晰，樹木自扇面右下方石頭向上伸展，色彩分明，獨具意境。

宋代扇面書畫發(fā)展繁榮成熟，扇面已發(fā)展為書畫家極為青睞的書寫載體，出現(xiàn)了很多精美扇面書畫作品并傳世。宋徽宗趙佶的書畫造詣極高，其草書扇面作品是當前最早的扇面書法作品，在宮中還設有翰林圖畫院。傳世的兩宋扇面書畫多以絹本設色為主，形神兼具，筆調(diào)工細。宋代的《虞美人圖》（作者佚名）是經(jīng)典絹本設色紈扇書畫作品，扇面上以沒骨畫法繪有松白、淺紫、深紅色三朵罌粟花，構圖精巧，花枝招展，莖葉扶疏。紅花在陽光下亭亭玉立，紫花于綠葉中舒展身姿，雍容華貴，白花向背盛開，與眾不同且含蓄婉約。花瓣勾勒精細，起承轉(zhuǎn)折與正反俯仰的刻畫均一絲不茍，技法極為嫻熟。

在嚴謹工細的繪畫藝術風格基礎上，扇面書畫的技法發(fā)展日益多樣完美，世人也越來越喜愛書畫扇，書畫扇的形式日趨多樣化，水墨扇面應時而生。水墨扇面可表達個人的意趣心境，不求形似，無需遵循過多章法，寥寥數(shù)筆即可繪制物像形象，營造出不拘一格的畫面意境與藝術風格。如宋代粱楷的《秋柳雙鴉圖》是一幅紈扇絹本水墨畫，描繪了三兩根枯柳枝在秋風中率意飄揚的場景，柳枝于畫面中心彼此穿插，兩只寒鴉環(huán)繞柳枝盤旋卻無所依，神態(tài)有些許凄楚。整幅畫面筆墨精簡絕妙，對飛鴉的著墨雖然不多，但營造出了寥廓萬里和高處不勝寒的氛圍。此幅水墨畫扇面沒有豐富的設色，勾筆也不精細，僅寥寥數(shù)筆即渲染出生動傳神的意境。

宋代繪畫構圖盛行“邊角之景”，用于扇面繪畫，意韻更為深遠獨特。如宋代馬遠的紈扇小景畫作《竹澗焚香圖》，以簡單筆墨勾勒出了近水遠山，畫面主角靜坐右下方石頭，凝神靜氣焚香，其身后侍立一抓耳撓腮的書童，神情刻畫傳神。畫家在扇面形制上僅用數(shù)筆便描繪出了竹澗焚香的畫面，筆墨淡雅，遠近不同山石的深淺各異，表現(xiàn)出了山水景色雅秀空靈之意境。水墨畫扇面多以梅蘭竹菊為主題，寓意高潔清雅，運用折枝法在扇面構圖中呈現(xiàn)梅蘭竹菊的生長狀況，表達崇高的人格追求。如紙本紈扇畫作《歲寒三友圖》，松針舒展挺拔，細勁蓬勃，梅花冷艷淡雅，竹葉淡然瀟灑，生機勃勃。三者穿插有致，疏密得當，濃淡筆墨，面與線間的對比呼應使簡潔的筆墨繪畫成為杰出的扇面書畫作品。

清代之前團扇扇面材質(zhì)多為生絹，表面不易著色，故團扇扇面多為工筆畫、行書或端楷。清代后團扇改用礬絹繃面，絹面細膩光滑，便于潑墨寫意，寫意、工筆、行草、楷書均可在團扇上呈現(xiàn)預期效果，色彩鮮艷，畫面立體感與層次感突出，故清代后多有團扇佳作流世。如清代任頤的絹本設色作品《蔬果》，繪有冬筍、蘿卜、青菜等冬令時蔬，蔬菜位置隨意，自然樸實，數(shù)筆勾勒出生活場景，風格簡淡。畫面以淡彩繪制區(qū)分各類蔬菜，整體畫面淡雅清新，不求形似，利用簡括的筆墨呈現(xiàn)出神似的效果。

2.3 扇面書畫的藝術意境

意境是在欣賞藝術作品的過程中體會到的情調(diào)意趣，扇面書畫篇幅有限，更要通過營造豐富的意境傳遞畫家情感，提升作品層次。扇面書畫的藝術意境主要呈現(xiàn)為兩大類。一是自小窺大，含蓄精煉。扇面形制極小，要借此表達豐富的意境，更要注重繪畫細節(jié)及所含意蘊，使觀賞者能夠體會作者用意，融入扇面書畫世界，為花草蟲木等景象觸動，體悟書畫意境。同時，在有限的構圖中，蘊含著精煉的內(nèi)涵，以少勝多，自小見大。扇面書畫的內(nèi)容雖然只截取了物象局部，但從藝術審美角度來看，其也是完整整體，蘊含無限意蘊。書畫筆墨賦予扇面書畫以意境，其意境又令筆墨得以激活，無確切規(guī)律與界限，虛實相生，皆起自心中所思所想。二是詩畫相融，情景交融。書畫家將個人情感與思想融入自然界事物，在有限的扇面空間中構造藝術意境，通過物我合一寄情于景，創(chuàng)作出具有感染力的扇面書畫作品。扇面書畫的意境美也主要體現(xiàn)于詩畫結合中，畫中有詩，詩中有畫，韻味無窮。

3 結束語

扇面書畫藝術發(fā)展歷史悠久，內(nèi)容豐富，創(chuàng)作手法多樣巧妙，是傳承中華民族文化的獨特載體。同時其蘊含的審美情趣價值與高雅格調(diào)，也大大增強了扇面書畫的藝術表現(xiàn)力。

參考文獻

[1]崔玉坤.咫尺風姿：明清山水書畫扇面探微[J].東方收藏，2022（3）：29-31.

[2]陳天鳳.從扇面畫《宮女圖》看宋代仕女畫藝術特點[J].文藝生活（藝術中國），2020（10）：128-129.

[3]朱小華.方寸之間見天地：論中國畫扇面繪畫的藝術表現(xiàn)[J].美與時代（中），2020（3）：51-52.

[4]牛田爽.扇面書畫關系探究：以沈周《澗水村居圖扇》為例[J].美術文獻，2019（2）：11-12.

[5]楊祥民.南宋“邊角之景”繪畫風格探析：從團扇面與花鳥畫談起[J].榮寶齋，2010（5）：72-81.

[6]白瑩.品評中國古代扇面書畫藝術的審美特征和藝術魅力[J].藝術品鑒，2017（6）：218，289.

[7]黃薇.文人與扇的不解之緣扇面書畫咫尺間的雅趣風流[J].國家人文歷史，2013（10）：98-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