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號學視域下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研究

【摘 要】城市旅游發展的過程中勢必會印證社會學和社會語言學的多項理論研究內容，尤其是隨著城市旅游的國際化進程逐步加深，城市旅游語言景觀也從細節反應了社會語言學以及符號學等諸多內容。從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的外在建設情況分析，中文是沈陽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的絕對主體，英文則是依托其國際語言的地位穩居第二的位置，其他語言則包括日語、韓語以及少數民族語言等。本文以沈陽市的城市旅游語言景觀建設為例，從語言景觀的功能分析著手，通過討論符號學理論框架內景觀語言的三個層次進而深入探討沈陽語言景觀的構思，以期為后續研究提供參考。

【關鍵詞】符號學；城市旅游；語言景觀

【中圖分類號】F592.7；H00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4198（2024）06—083—03

城市旅游對于城市的發展推動作用是全方面的，不僅能夠直接帶來城市經濟收入的提高，也能夠帶來更多的文化融合，更能夠彰顯城市的文明建設與政治影響力。沈陽市作為我國東北地區國際化建設相對較成熟的城市，注重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的建設成為一種行政管理部門的重要建設與管理內容之一。從沈陽市語言景觀建設的基本思考點出發，為更多的國家游客提供更加具有經濟底蘊和政治影響力的旅游體驗是帶動地區經濟快速發展的根本所在。這種建設思路在實際作用功能上則更加偏向于信息功能和象征功能，再者是其實踐過程遵循著語構、語義和語用三個層次的表達。

一、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的功能

（一）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的信息功能

從語言景觀的實際作用分析，城市旅游語言景觀最重要的作用在于為旅客塑造一個通過書面文字作為載體的話語空間。這種話語空間的存在才使得當地的旅游信息能夠被快速了解，例如，景觀方向指引、景點簡要介紹、商品服務等。這種語言景觀介紹本身并非是簡單的地圖互補，而是要傳遞出景觀文化底蘊和亮點的重要媒介。

從語言景觀的話語功能分析，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的建設至少需要具備四種信息和話語功能，即指示功能、行為調節功能、互動功能以及認知功能。具體而言，就是要讓旅客清晰地明確自身所處的位置以及如何通往自己想去的目的地。除此之外，還要為各種道路和警告信息提供明確的標識，使得游客的旅行過程便捷、安全和舒適。

在上述作用與功能的基礎上，城市旅游語言景觀要根據游客的定位情況提供個性化服務。以沈陽市為例，由于自身城市旅游面對的旅客主要是國內游客和部分國際游客，所以中英文雙標識基本上是沈陽語言景觀的標配。至于部分特殊景點，例如高新經濟開發區和重點商業街等，則需要根據游客的特點進行多種語言標注，例如針對海外商業投資人，需要附加日文標注，或者在沈陽韓潮街一帶還需要增加韓文標注以方便大量日韓游客在沈陽的便捷出行和旅游。

（二）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的象征功能

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的作用不僅在于高效傳遞信息，還能夠通過文字表征來發揮語言及其社群在多語言地區的活力、身份價值以及社會地位等，即象征功能。事實上，多語言本身在使用和排序上就存在一定的地區包容性和語言身份地位。例如，沈陽市的語言景觀主體為中文和英文，這是主體語言和國際語言的標準搭配，也是幾乎所有開放性城市語言景觀的共同點。

1.異域情調

所謂的異域情調主要是針對來沈陽的游客而言，并在某種意義上也會為我國游客赴沈陽旅行帶來一定程度的全新感受。根據Smith的研究成果，旅游的目的終究還是想要體驗某些改變和不同。針對國際旅客來說，本民族的語言或者自身能夠清楚理解信息的語言標識配合其他民族的文化建設本身就是一種異域情調的充分感受。除此之外，對于國內游客來說，沈陽城市的歷史文化，尤其是近代史中外來文化和沈陽文化的融合對內地游客而言也是一種獨特的享受。在沈陽市的大力發展下，很多帶有日式、韓式甚至俄式風格的建筑和景觀已經成為吸引國內游客的亮點。當游客置身語言和風格都與自身極為接近的特殊文化景觀氛圍中，帶有醒目且言語表述清晰的語言景觀標識就成為旅客了解歷史、了解文化演變和欣賞文化創新的重要抓手。

2.歷史感

就沈陽地區本身而言，歷史的傳承在這片土地上經歷了優秀傳統文化的演變、外來文化的強烈沖擊以及近代共和國工業發展延伸等，這些文化的變化與改革始終吸引著人們想要進一步走進這座城市、體會那些歷史和感受歷史厚重感的重要途徑。這種特殊的地區文化發展和演變歷史，對于今天沈陽市的旅游文化建設與創新工作而言都是一種強大的動力和優質的文化資源。

相比于其它城市來說，沈陽市的歷史景觀建設工作中更需要注重對于語言景觀的建設，特別是要將語言景觀的信息傳遞和象征傳遞充分結合并相互促進。無論是老沈陽街區的鄉土文化，還是城區內老建筑風格演變，亦或老工業園區的發展歷程，都需要配合文字來傳遞和表征其歷史的沉重與莊嚴，也需要透過這些文字描述的變化來展現新時代沈陽市的活力與朝氣。

3.好客

在打造現代化城市旅游服務產業的過程中，“好客”往往是城市旅游規劃中要體現出的重要特質。這種“好客”象征的根源在于通過符號、觸覺和其他感官的熟悉感氛圍營造來獲得游客對于城市的天然好感，尤其是要以更加親近的方式來迎合游客的舒適體驗。基于此，語言景觀的“好客”象征特質就會被進一步放大，甚至是整個城市旅游“好客”特征的關鍵標志。

熟悉的文字往往能夠幫助游客最快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對于自身正在參觀和欣賞的景觀也將有更加直接和深入的了解。這一點在旅行住宿和飲食行業中的作用尤為突出，包括但不限于對特定游客的專門文化情景住所的裝修和游客所在地區特色美食的融合與再創造等。

二、符號學理論框架內景觀語言的三個層次

（一）景觀語言的語構層次

莫里斯符號學中的語構層次主要集中在語言結構的層次展現上，核心研究對象就是表層結構和內在表現。

一方面，在表層結構上，景觀的外在表現形式就是景觀語言的表層結構。在沈陽部分老城區的景觀建筑中，一些日式庭院采用的枯山水景觀就是語言景觀表層結構表達的突出代表。在這些景觀中，并沒有如名字一般的山水，但卻用白色的沙礫和山石創造了諸多臆想，使人們從直觀感受上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枯山水”的表達意蘊。

另一方面，于內在表現上，景觀的語言表達會通過其外在的形態信息被人接受后再進一步上升到內在情感表現。關于這種內在表現，沈陽市的城市旅游景觀中主要存在三種：一是通過景觀語言符號來反應歷史事件或者自然景觀；二是記錄了當地的地域文化。例如，老工業園區的磚房結構和相關工業生產設備保留等；三是通過景觀語言符號來展現大眾文化。例如，沈陽老街和古橋周邊的市井生活紀念館。

（二）景觀語言的語義層次

城市旅游景觀中，每一處能夠成為景觀的地方都會有其獨特的意義，這種意義會隨著時間的沉淀而變得更加具備情感價值，即景觀語言的語義層次表達。

第一，物象層面：直接可見的文化部分。物象的表達往往是非常直觀的，諸多城市建筑、遺址和紀念館都是物象層次的最好表達途徑，且這些物象層次的建筑會為當代人們提供二次創作空間，例如一些名人故居等；第二，情象層面：景觀語言或者符號所表達的部分。情象的表達往往是委婉的，甚至是非常隱晦的，需要游客在大量的符號收集和思考中得到意境和情感的領悟與共鳴。例如，在沈陽的諸多公園中，都將建設人工湖或者開辟自然湖作為重要的景觀核心，其表達的情感與當地的獨特地理文化有密不可分的關系；第三，意象層面：人們在觀賞景觀后所產生的思考便是意象層次的表達。意象表達往往具有很強的主觀性，且關于景觀語言意象層面的研究也是相對較為困難和復雜的。通常情況下，人們在面對具有歷史感的景觀時，意象層面的表達會極為豐富。

（三）景觀語言的語用層次

景觀語言的語用層次研究過程中，集中討論關于符號與人存在的關系，包括符號的來源和歷史問題。在這一研究過程中也存在兩個重要的變量：設計者傳達的意義和接收者接收的信息。事實上，沈陽市內各種歷史建筑和遺址，包括老工業廠區在內，都已經成為發展沈陽城市旅游的重要環節。然而，因游客所處的地區文化和游客本身的閱歷不同，這樣的語用層次往往被限制在了一個相對較小的范圍內，甚至很多語用層次的感受都只能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三、符號學理論與沈陽市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的創作手段分析

（一）符號的重復

符號的重復是城市旅游語言景觀建設工作的必然結果，尤其是在城市旅游交通標識以及一般功能性場所的介紹上，例如，道路指示牌、洗手間標注以及其它公共設施標注等。然而，符號的重復也需要細心做好分類和分級指代工作，尤其是在城市交通和場所指引的標注上，應力求做好清晰和便捷兩項標識功能。

基于上述觀點，在沈陽市的諸多商業旅游景觀和紀念館的景觀語言表達上就采取了具有偏向性和針對性的景觀語言設計。這其中包括對于場景氛圍的語境強調和景觀特點的重點突出，尤其是針對歷史紀念館和重要歷史遺址的景觀介紹中，強調歷史事件的民族屬性是一種極為常見的景觀語言區別和特征突出表現方法。

從符號學的角度分析，沈陽市城市旅游語言景觀中的特殊符號應用也是極具個性的，對于一些公共場所或者具備相同功能的事物采用統一的特殊符號進行表征，使得很多游客在整個沈陽市城市旅游的過程中可以快速適應城市旅游規劃設計特點，很好地融入到旅游本身的情感體驗中。

（二）符號的解構

所謂的符號解構往往是在景觀拆解分析之后進行的，通過不同景觀的符號分析來深入了解景觀語言，完成對于景觀語言的重新排列組合，進而實現對于時代精神和當下價值觀的融合與創新發展。之所以要進行符號的解構，是因為要站在發展的立場上，通過批判與創新理解來完成對于城市旅游景觀的新時代內涵賦予，這也是城市精神的另外一種精神傳承與創新。

沈陽市的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符號解構中，對于線、點、面的創新在新一代公園景觀的設計規劃中是極為常見的。在繼承了傳統公園規劃中對于空間的局部緊湊和整體張弛有度的基礎上，更多利用河流作為景觀長線條的整體串聯，致使整個景觀都更加符合當代人對于身居山水之間的期待。不僅如此，合理配置居民區和景觀之間的空間關系，也是沈陽市創新旅游景觀語言的核心優勢所在。無論是沿河呈長線規劃的居民建筑群，還是呈網狀分布的辦公建筑群，都為這個城市旅游景觀語言增加了城市的獨有文明建設追求。

（三）符號的拼貼

城市旅游景觀的語言解構中不僅有符號的解構，也有符號的拼貼，且正是符號的解構與拼貼同時存在才使得整個城市景觀語言變得完整與和諧。拼貼的核心就是將各種元素進行有效的組合，使得重組后的元素更具張力且能夠凸顯出重組后的景觀特色和文化精神。在城市旅游景觀語言中，各種空地、樓房、公園、交通網以及景點共同構建出了一個大的景觀網，全部元素羅列當中，影響元素拼貼效果的除外觀形狀，還有顏色等。因此，符號的拼接更加能夠凸顯出城市旅游景觀設計規劃者的品味，也從側面展現了整個城市的文明建設和精神追求。

四、結語

綜上所述，符號學視域下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研究不僅要將文字作為重點研究對象，也要就現代生活中的常見符號和具備普遍認知的符號作為創新研究內容。盡管現代化城市的語言景觀中，同質化和陳舊化的問題普遍存在，但由地方特色優秀傳統文化作為支撐的城市特色語言景觀打造還存在較廣闊的提升空間，這也是本文研究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的重要原因。通過對城市旅游語言景觀的功能和三個設計層次進行解構，發現了語言景觀發展應該具備的基本特質和創新發力點，結合沈陽市的案例為后續研究提供具有參考價值的研究資料。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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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張青，祁正妍.中小城市旅游景區語言景觀調查研究——以張掖市為例[J].海外英語，2021（21）.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1年度遼寧省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項目“高校英語教學中國文化傳承與創新的路徑與實踐研究”（項目編號：JG21DB522）；2023年2月教育部產學合作協同育人項目“面向一流應用型本科大學英語課程信息化教學模式研究”（項目編號：221005618141012）；遼寧省一流課程《中國概況》建設項目的相關成果。

作者簡介：劉穎（1979—），女，漢族，遼寧葫蘆島人，碩士研究生，副教授，研究方向為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