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數字生產力對于推動鄉村振興具有重要價值,具體表現在產業振興、人才振興、文化振興、生態振興、組織振興等方面,能夠重塑資源共享下的產業轉型升級鏈條,培育兼具農業知識與數字素養的復合人才,開發鄉村特色與數字媒介結合的文化業態,構建人文風貌與數字科技并重的宜居環境,依托數字科技優化完善鄉村服務治理體系。數字生產力助推鄉村振興的關鍵著力點包括圍繞農業發展根基,筑牢科技保障防線;發揮以城帶鄉功能,激活縣域經濟活力;重建農業生產關系,平衡鄉村主體利益。在實踐過程中,應圍繞優化數字戰略布局,搭建城鄉雙軌接口;革新農業科技體系,加快創新成果轉化;整合鄉村產業要素,提升數字賦能深度;革除“數字排斥”弊病,引領鄉村適應科技等四大方面采取對策,進而更好發揮數字生產力對鄉村振興的賦能作用。
[關鍵詞]數字生產力;鄉村振興;產業轉型升級;成果轉化
[中圖分類號]F32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0292(2024)06-0054-05
[收稿日期]2024-07-10
[作者簡介]徐寧,渭南師范學院講師,碩士,研究方向: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付羅莎,渭南師范學院講師,碩士,研究方向:高校思想政治教育。
數字鄉村是立足我國新時代農業農村發展現狀而作出的重要戰略部署,是伴隨網絡化、信息化和數字化在農業農村經濟社會發展中的應用以及農民現代信息技能的提高而內生的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和轉型進程,既是鄉村振興的戰略方向,也是建設數字中國的重要內容。進入信息化時代以來,以數字科技為核心要素的數字生產力不斷革新發展,在各個新型產業與未來產業建設中展現出獨特的驅動力量,也為全面推進鄉村振興提供了許多必要的現代化生產生活條件。習近平總書記結合中國農村實際,提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要落點仍在農村,明確指出要“加快建設農業強國,扎實推動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振興。”基于數字生產力對農業農村高質量發展的驅動作用,目前“數字化+農業”已成為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重要舉措,有必要立足其中價值意蘊,在現有的道路體系基礎上加以深化開拓。下面將深入探討數字生產力助推鄉村振興的價值意蘊,并深入把握實踐過程中的著力點,進而提出具體化的實踐路徑,以期更好地賦能鄉村振興戰略順利實施,有效發揮數字生產力之于國家鄉村發展戰略的正向價值。
一、數字生產力助推鄉村振興的價值意蘊
(一)產業振興:重塑資源共享下的產業轉型升級鏈條
產業振興是實現鄉村共同富裕的核心動力與物質根基。傳統鄉村產業發展中,技術滯后、生產效率緩慢的問題普遍存在,制約著鄉村經濟效益的轉化。數字生產力進入鄉村產業領域后,能夠利用海量數據與豐富應用場景,對傳統產業起到閑置資源盤活、缺失資源補充的作用,進而帶動農業產業鏈的轉型與優化。一方面,可通過數字技術的利用,對鄉村新興產業進行縱向培育,如利用數字技術打通農產品生產、供應、銷售等各個環節,以直面受眾的可視化形式進行全程展示,在吸引受眾關注、增強受眾信任的同時,建立起雙向互動的關系基礎,輔助“農產品電商直采”、“定制生產”等新產業模式興起[1]。同時,基于數字技術的精準性,還可根據鄉村產業特色,鍛造質量監測、數據分析、智能化生產、精準配送等一體化產業鏈條,徹底扭轉傳統產業效率滯后、供需失衡的困境。另一方面,可通過數字技術搭建不同產業之間的合作對接橋梁,如采用“龍頭企業+智慧生態農村+智能化加工廠”的融合模式,能夠集不同產業優勢于一體,在原有的產業鏈條基礎上完成延伸拓展,最終促使產業發展邊界得以突破。
(二)人才振興:培育兼具農業知識與數字素養的復合人才
人才振興是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必要基礎與人力保障,也是數字生產力體系的重要一環。鄉村人才數字化是鄉村振興進程中用于提升人才儲備與創新能力的有力舉措,主要是以實現鄉村共同富裕為目標,在人才培養、人才管理、人才結構調整等方面充分注入數字化要素,培育能夠深度滿足鄉村振興發展需求的復合型人才。傳統鄉村農業人才具備農業生產知識,但受限于技術設備條件有限、數字科技認知不足等因素,對鄉村資源的利用程度較為有限,數字工具在農業生產中的“杠桿”作用也不明顯。隨著數字農業生產流程的建設與智能農業設備的廣泛引進,鄉村農民所接觸到的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工具日漸豐富,這在一定程度上帶動了鄉村人才數字素養的提升,已有的農業經驗在數字素養的驅動下,轉化為良好的鄉村資源挖掘能力,在職業定位的快速適應下,許多傳統農業人才轉型為能夠滿足鄉村振興發展需求的復合型人才[2]。復合型農業人才兼具農業知識與數字素養,既充分了解鄉村當地的土地資源情況、適宜農業產業類型、農作物的產量及質量,也能夠合理借助數字生產工具緩解過去生產效率低下、生產管理不到位的矛盾,從根源上解決“誰來種地、怎么種地、如何種好地”的問題,通過節省人力、物力等資源,留置更多的鄉村經濟增長空間。
(三)文化振興:開發鄉村特色與數字媒介結合的文化業態
文化振興是鄉村保持內生動力與文化繁榮的源泉,也是鄉村特色歷史文脈得以延續與開發的保障。在數字生產力驅動下,數字媒介在鄉村場域廣泛應用,為鄉村傳統文化與民俗風貌提供了全新的展示與創新空間。譬如,有數字技術團隊通過引擎技術及三維數字模型的建構,對鄉村歷史建筑遺跡進行考察與測量,采集建筑的數字化圖像信息,并以3D模型的形式呈現于虛擬世界中,透過數字媒介將鄉村特有的建筑歷史與人文風貌推向網絡受眾,使更多人群在數字環境中接觸到鄉村文化[3]。同時,隨著短視頻等數字化產物的廣泛普及,鄉村居民與其他地區居民的文化交互渠道得以拓寬。一方面,鄉村居民逐漸習慣于利用短視頻平臺了解世界各地的先進科技產物,有利于數字化思維的形成;另一方面,鄉村居民嘗試借助短視頻平臺進行本土文化的對外傳輸,如鄉村景點介紹、鄉村風土人情記錄、鄉村飲食文化分享等,使大眾關注到傳統認知之外的鄉村工藝及文化習俗,進而帶來新的鄉村市場開發、就業增長契機。
(四)生態振興:構建人文風貌與數字科技并重的宜居環境
生態振興是鄉村居民改善生活條件、提升居住質量、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內在要求,也是保護鄉村自然風貌與文化遺產的必經之路。數字生產力驅動下,鄉村生態環境的保護與優化能夠獲得更有效的技術支持與創新路徑,助力構建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宜居生態。譬如,通過數字化技術全面監測并管理鄉村自然資源的開發與使用狀態,如利用智能傳感器及監測設備實時監測空氣、水質、土壤的質量,識別到風險因素以便及時排查處理,防止出現自然資源過度開發、濫用等問題;精準農業技術與數據分析技術普及下,農業生產與管理主體可對土地與農作物進行集中的可視化管理,科學調整農藥與化肥的使用比例與頻次,最大限度降低農業生產對生態環境的負面影響;數字化技術還可驅動鄉村可再生能源的開發,如通過開發太陽能、風能等清潔能源,能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不可再生能源,輔助減少鄉村碳排放量,降低對傳統能源的依賴[4]。
(五)組織振興:依托數字科技優化完善鄉村服務治理體系
組織振興是發揮鄉村治理功能、推動鄉村基層服務改善的重要保障,主要通過鞏固農村基層黨組織力量,貫徹落實鄉村振興戰略部署,帶動現代鄉村治理體系、基層服務體系的構建完善,從根源上推進鄉村公共服務水平的綜合提升。在數字科技的驅動作用下,傳統鄉村治理格局、基層公共服務格局可被打破重組,數字信息技術在服務與治理工作中的價值功能進一步凸顯,社會組織發展水平出現質的飛躍。農村基層黨組織運用數字化技術開創了許多新型組織形式,如數字化鄉村社區服務平臺、數字化農業園區等,為廣大農民群眾參與生產、獲取服務提供了相對統一的數字空間,同時,數字信息的高度集成也有助于基層黨組織更好地統籌與管理群眾力量,極大地提高了信息共享與決策協同效率;依托數字化管理平臺,鄉村的人口、經濟、物質等資源情況可直觀反映于平臺內,治理主體通過及時的數據采集與整理,能夠系統掌握各項資源調度及日常管理工作的實時進度,同時面向鄉村醫療、教育、就業等領域輸出有效參考信息,全面提高基層服務管理效率及質量;得益于數字治理的便捷性、高效性優勢,鄉村各類社會組織的人員吸納與協同合作也將獲得更多契機,進而發展壯大,成為官方組織力量之外的有力補充,形成集“輸血”與“造血”功能一體化的組織振興格局。
二、數字生產力助推鄉村振興的關鍵著力點
(一)圍繞農業發展根基,筑牢科技保障防線
我國作為農業大國,主要以鄉村區域為農業發展的主陣地,因此,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一大重點任務便在于利用數字科技夯實農業發展根基,夯實國民經濟基礎保障,發揮“農業壓艙石”功能。首先,要確保數字生產力在嚴格保護與科學開發耕地方面精準發力。循環農業、智慧農業、土壤科學等突破性核心技術成果是主要的農業數字生產力,可運用于持續改善土質硬化、土壤板結等情況,著重優化土壤的肥力、蓄水能力,同時采用時空信息測繪大數據技術、預警調控前沿技術等,用于守住農田保護紅線,堅持以綠色發展為農業生產導向,致力建設高標準、低損害農田。其次,著重搶占核心種源技術產權制高點。我國目前在種質資源的挖掘與創新利用方面存在缺口,應依托數字生產力加快自主農業“芯片”的創造,在世界農業競爭中搶占先機,如加強優異基因挖掘、全基因組選擇、抗病育種技術等方面的研發力度,催生出具備自主知識產權的核心技術,用于保障鄉村農業、畜牧業的高質量發展。另外,重點補充農業基礎設施短板。較之發達國家,我國在農業基礎設施方面目前仍難以跟進現代化農業發展需求,可利用數字生產力對農田水利、農業氣象服務、防災減災救災應急等設施進行改進升級,并將現代化農業與新型工業、服務業等其他產業做出進一步升級,推進高端智能農機設施、智能涉農公共服務的低門檻供給,輔助現代化農業的可持續發展。
(二)發揮以城帶鄉功能,激活縣域經濟活力
結合城鄉發展存在鴻溝的客觀現實,習近平總書記就鄉村振興戰略提出了“以工補農、以城帶鄉”的要求,強調要“把縣域作為城鄉融合發展的重要切入點”,指出要以縣域為連接城鄉的紐帶,在充分激活縣域經濟活動的基礎上發揮“以城帶鄉”功能[5]。基于此目標,可利用數字生產力的技術優勢,重點優化縣域的時空、資源、人力等配置,打通城鄉之間的資源互通端口,為鄉村振興輸入源源不斷的資源動能。首先,利用數字生產力的資源復制功能,以“實體經濟+數字經濟”的模式,拓寬縣域經濟功能輻射范圍,帶動鄉村形成“空間+功能”的資源集聚效應,使鄉村生產主體能夠依托更廣闊的平臺獲取生產效益,增強生產過程的內驅力。其次,遵循“因地制宜”原則,根據鄉村發展實際來調整激活縣域經濟活力的舉措。譬如,針對鄉村工業化水平較高的縣域,主要利用數字生產力來控制不可再生能源的消耗,加大“專精特新”企業的培育力度;針對具有一定經濟特色但“造血”能力薄弱的縣域,主要利用數字生產力來發展特色產業鏈條,加快農業技術成果轉化,同時發展旅游、康養等配套產業,形成循環“造血”能力。
(三)重建農業生產關系,平衡鄉村主體利益
通過總結歷史經驗可知,在生產關系符合生產力發展的前提下,生產力功能能得到最大化發揮。如我國土地制度改革在很大程度上加強了農業勞動者參與生產的積極性,有效推動了農業發展。這是由于農民作為農業勞動主體,在生產過程中能夠獲得利益保障,集體與農民的平等關系、利益平衡也直接促成了鄉村社會穩定性的增長[6]。數字生產力進入鄉村農業生產體系后,應當重新構建符合新時代農業生產要求的生產關系,促進鄉村建設主體利益的平衡,在保障主體利益的前提下,吸納多元社會力量共同參與鄉村振興建設。譬如,穩步推進鄉村深化改革,發展新型農村集體經濟,重點加強農民工子女教育、農村服務激勵機制等方向的制度優化,為參與鄉村建設的勞動主體提供更優質的生活條件,提高農民生產地位,使之更快適應新的生產關系。
三、數字生產力助推鄉村振興的優化路徑
(一)優化數字戰略布局,搭建城鄉雙軌接口
考慮到客觀存在的城鄉二元化問題,在利用數字生產力助推鄉村振興的過程中,首先應考慮如何在宏觀層面上縮小城鄉之間的技術性發展差異,通過優化鄉村數字戰略布局的形式,面向鄉村區域建立數字資源輸送渠道,并在城鄉之間搭建雙軌接口,使城市部分資源可直接流向鄉村,防止城鄉分隔現象的形成[7]。
一要緊跟前沿科技發展趨勢,落實數字鄉村建設戰略。數字生產力本身具有前沿性、創新性、戰略性優勢,鄉村區域可深度結合前沿科技發展動態與鄉村數字化建設進程,設計符合鄉村振興建設需求的數字鄉村建設戰略,重點落實涉農領域科技創新、科技創新主體培育、科技成果涉農轉化應用等方案,有序推進鄉村新興產業、未來產業的框架建構,為“三農”事業發展提供戰略制度支持。二要合理統籌城鄉主體關系,維持城鄉供需兩側平衡。城市是數字科技資源高度集聚的主體,屬科技創新的供給側,鄉村則屬需求側。數字生產力助推鄉村振興的本質是“數字科技賦能鄉村”,因此可通過充分借助城市的數字科技優勢,通過進一步統籌城鄉主體關系,促進城鄉之間的溝通交流與有機互動,來引導城市地區向鄉村地區高質量輸送先進科技成果,同時鄉村對科技創新需求做出有效反饋,達成供需兩側的統一與平衡。三要確立標準數據要素體系,健全數字技術應用制度。數據要素是鄉村數字化運行的基本構成單位,在開發、統籌、轉化、應用中,需要依托于健全的制度體系才能發揮出內在優勢。由于數據要素具有無形性、通用性、快速流通性等特征,鄉村應結合自身發展需求,確立標準的數據要素整合、存儲、應用體系,全面覆蓋鄉村振興的各個環節,并設置數據要素在不同環節流通與應用中對應的規范制度,使海量優質數據要素能夠直接作用于鄉村農業經營、文化服務、公共服務等領域。
(二)革新農業科技體系,加快創新成果轉化
農業科技創新對于鄉村振興戰略目標的達成具有關鍵性意義,數字生產力的驅動力量也應由此方向體現。目前,世界農業科技創新范式處于不斷革新進程中,逐漸朝著網絡互動的系統整體創新模式變遷。以此為參照,在鄉村農業科技體系改革中,也可借助數字生產力的驅動作用,分別對農業主體、農業系統、農業市場等結構要素進行優化,使之共同形成農業成果創新轉化的內在支撐[8]。
一要整合多元農業科技主體,發揮不同維度功能。將政府、金融機構、相關中介機構定義為農業科技創新的服務主體,主要從政策發布、資金支持、技術設施建設、信息成果推廣轉化等方面發揮功能;將農業科研機構、農業科技企業、高等院校定義為農業科技創新的研發主體,主要負責圍繞農業科技需求開展基礎研究、科技攻關、知識傳播與創新等;將農業生產經營單位、家庭農場、農戶定義為農業科技創新的應用主體,主要負責農業科技成果的應用、應用需求及成效的反饋,為后續的農業科技創新工作提供對應參考依據。二要開放農業科技創新系統,防止數字環境封閉。數字生產環境為農業科技創新主體提供了信息共享環境,從原有的封閉結構走向縱向關聯,并朝著鏈網互動的方向發展。農業創新主體應立足數字生產力優勢,踐行一體化產學研用深度融合模式,始終保持農業科技創新系統的開放性,加快信息流通、資源流通的速率,使取得的農業科技創新成果可快速被轉化為經濟效益、社會效益。三要深化農業科技市場聯動,構建成果評價體系。農業科技創新成果的價值最終體現于市場,可通過聯通農業科技創新系統與農業市場,將取得的成果直接轉移至平臺,面向市場進行推廣應用,并構建對應的市場評價體系,從而及時獲悉市場反饋,有針對性改進潛在漏洞,直至農業科技成果與農業需求實現“無縫對接”[9]。
(三)整合鄉村產業要素,提升數字賦能深度
為更好地發揮數字生產力在鄉村振興體系中的賦能作用,可對現有的鄉村產業要素做出進一步整合,在集聚效應下實現賦能深度的增長。
一要推進鄉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鞏固物質條件根基。鄉村數字基礎設施包括水利、電力、交通、網絡通信、應急管理設施等,通過數字化改造,可使之呈現為數字政務、數字警務、數字勞務市場、數字社會保障等現代化形態,為鄉村居民的生產、生活提供必要的便利條件。同時,將“數字技術+”理念引入鄉村產業體系,打造數字鄉村生產經營云平臺、數字農業監控網絡等平臺設施,助推鄉村產業完成智能化、數字化轉型升級。二要培育前沿成果二次開發業態,提升涉農服務水平。生成式人工智能目前已被廣泛應用于教育培訓、文化旅游、醫療服務、文學創作等諸多領域,催生了大量新業態。鄉村產業發展中,也可進一步沿用此類技術,適時培育前沿科技成果的二次產業生態,將先進的技術原理轉化為鄉村社會生活所需的服務應用,如將人工智能納入鄉村旅游產業,輔助完成景點介紹、知識解答等服務;或是納入數字農業經營流程,輔助完成經營指標監測、風險預警等,全面優化涉農服務水平。三要推進數字賦能鄉村民營經濟,激活潛在物質效益[10]。鄉村民營經濟的發展往往關系著農村總體的創收水平,可利用數字生產力來推動民營經濟的快速穩定發展,壯大民營經濟規模體量,致力于實現鄉村共同富裕目標。譬如,以數字化平臺為媒介,促成農村生鮮電商、農業專業合作社、農產品企業與科技研發企業的密切交流,在合作中共同錨定鄉村社會經濟發展的實際需求,將通用式、定制式涉農科技創新成果運用于鄉村民營經濟發展中,提高技術賦能的精度與準度;實行城市科技人才下鄉幫扶策略,將數字領域專業人員、高校大學生等人才引向鄉村,為鄉村民營經濟的發展提供指導力量,注入“智力支持”的數字生產力。
(四)革除“數字排斥”弊病,引領鄉村適應科技
數字生產力在鄉村場域的實踐應用,也可能出現“數字形式主義”、“數字排斥”等弊病,容易導致數字生產力的鄉村振興助推功能發生偏差,應從增強鄉村適應性的方向加以規避。
一方面,要增設數字鄉村考核機制,抵制“數字形式主義”的出現。在數字鄉村考核指標設置中,采用針對性策略進行調控。如針對農業發展水平較高的鄉村,可將數字技術與生產經營相結合的成效作為考核重點;針對自然人文資源較為豐富的鄉村,可將數字技術與鄉村文旅產業結合的成效作為考核重點;針對經濟發展水平滯后的鄉村,可將數字技術對于促進村民增收、社會保障的成效作為考核重點,旨在將數字生產力的具體功能落于實處,造福鄉村人民。另一方面,要大力推進對少數群體的數字教育,彰顯“數字幫扶”功能。鄉村區域存在許多文化水平偏低、缺乏數字知識認知的弱勢群體,為減輕這部分群體面臨的“數字排斥”現象,應從多渠道加強對弱勢群體的數字化幫扶,如開發老年群體專用的數字技術設備、實施社工組織幫助數字弱勢群體學習操作技術等,推進數字技術在鄉村區域的深度融入。
四、結語
綜上所述,數字生產力對于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價值意蘊分別體現在產業振興、人才振興、文化振興、生態振興、組織振興等方面,為從根本上實現數字生產力的綜合價值,有必要結合鄉村發展實際,找準新時代的著力點,并從優化數字戰略布局、革新農業科技體系、整合鄉村產業要素、革除“數字排斥”弊病等方向探索實踐進路,突出數字生產力與鄉村振興之間的關聯紐帶,進而使數字生產力真正成為鄉村振興的“動力源”與“主引擎”。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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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龐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