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生數字閱讀行為影響因素研究

摘 要：初中階段是培養青少年形成良好閱讀習慣的關鍵時期。為探究中國普通城市初中生數字閱讀的總體狀況，本研究選取我國廣西壯族自治區南寧、桂林、柳州三市初中生為研究對象，探討數字閱讀行為的影響因素及其作用路徑。研究采用訪談法、問卷調查法和統計分析法，在整合型技術接受與使用（Unified Theory of Acceptance and Use of Technology，UTAUT）模型的基礎上，構建了包含績效期望、努力期望、社群影響、感知風險、沉浸體驗5個自變量，并以數字閱讀意愿為中介變量，數字閱讀行為為因變量的理論模型。研究發現：績效期望、努力期望、社群影響和沉浸體驗對初中生數字閱讀意愿有顯著正向影響，數字閱讀意愿進一步正向影響數字閱讀行為；影響強度依次為沉浸體驗、努力期望、績效期望和社群影響；感知風險對初中生數字閱讀意愿沒有顯著影響，可能是由于初中生對數字閱讀風險的感知較弱。研究利用實證方法，構建并驗證了初中生數字閱讀行為影響因素模型，豐富了數字閱讀領域的理論研究，也可為提升初中生數字素養提供參考。

關鍵詞：初中生；數字閱讀行為；結構方程模型；青少年閱讀

DOI： 10.3969/j.issn.2097-1869.2024.03.013 文獻標識碼：A

著錄格式：張文彥，陳香桂.初中生數字閱讀行為影響因素研究：基于廣西三市城區初中的實證調研[J].數字出版研究，2024，3（3）：113-121.

數字設備及閱讀資源發展，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人們的閱讀方式。數字閱讀主要包含兩層含義：一是閱讀對象的數字化，即以數字化型式呈現可閱讀的視覺內容；二是閱讀方式的數字化，即使用數字化、智能化的閱讀載體[1]。在數字閱讀群體中，青少年所占比例逐年上升，青少年在數字環境下需要具備較高的數字和閱讀素養。盡管數字閱讀資源日益豐富，但青少年在有效利用數字閱讀資源、提升自身數字和閱讀素養方面仍面臨諸多挑戰。

初中階段是培養青少年良好閱讀習慣的關鍵時期。受地理位置、經濟、社會等因素的影響，關于我國廣西地區初中生閱讀行為的研究較少，但這一領域的研究卻不容忽視。文章選取廣西壯族自治區南寧、桂林、柳州三市城區初中生作為研究對象，這三個城市的社會經濟、教育發展水平在中國各城市群中處于中等偏上水平，樣本來源于城市重點中學，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中國普通城市初中生數字閱讀的總體狀況，提供相對客觀、科學的參考依據。本研究根據狹義上對數字閱讀的界定，將視覺“掃描”了數字、文字、圖像等符號的行為納入“數字閱讀行為”的研究范疇。通過深入挖掘與驗證數字閱讀意愿與行為的影響路徑，本研究旨在全面、立體地認識初中生的數字閱讀現狀，并在此基礎上啟發相關群體采取有效措施，幫助初中生提升數字和閱讀素養。

1 相關研究述評

1.1 研究綜述

目前，關于中學生數字閱讀的相關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數字閱讀內涵、中學生選擇數字閱讀的動機、中學生數字閱讀媒介偏好、中學生數字閱讀影響因素及數字閱讀問題與應對策略5個子主題。受篇幅和研究重點限制，本研究僅回顧與影響因素主題相關的研究。

在中學生數字閱讀行為影響因素上，現有研究主要關注社交意愿、地區與家庭背景等因素。首先，社交意愿會影響青少年數字閱讀效率。例如，李武等[2]用整合型技術接受與使用（Unified Theory of Acceptance and Use of Technology，UTAUT）模型和基于感知價值的采納模型（Value-based Adoption Model，VAM），分析發現感知價值具有中介效應，針對用戶是否具有使用意愿，感知趣味性的影響力遠遠大于感知有用性，社會影響可以直接或間接影響用戶使用意愿。其次，青少年所處地域會影響其數字閱讀行為。Samsuddin等[3]對馬來西亞4個選定州的400名農村社區受訪者進行定量調研后發現，馬來西亞低識字率的農村社區雖開展數字閱讀，但效果不理想。最后，家庭背景和信息技術條件也會影響中學生的數字閱讀水平。Johannes等[4]調研德國15歲中學生數字閱讀能力時發現，數字閱讀水平與學生背景（性別、移民身份、社會經濟地位）、信息通信技術的可用性、態度及其利用有關。在青少年數字閱讀存在的問題及應對策略研究上，學者們更多關注數字閱讀給青少年的閱讀帶來的負面影響，如張晗等[5]的研究。

1.2 評價與反思

基于以上綜述可以發現，目前對該主題的研究已取得較為豐富的跨學科成果，但仍存在以下3個問題：（1）部分國家和地區的研究學科交叉不充分，研究視角相對狹窄，對數字閱讀的內涵與外延尚未形成廣泛的共識；（2）在方法論上，該主題的研究呈現出多樣化、實證化的趨勢，但這一進程在發展中國家尚未完全實現；（3）部分相關研究的內容顆粒度和研究對象專指性不足，部分國家和地區更關注數字閱讀風險點乃至危害；此外，有關中學生數字閱讀的研究較為匱乏，關鍵變量的相關研究也較少出現。本研究旨在利用實證研究范式，分析影響廣西三市城區初中生數字閱讀的內、外部因素，并在UTAUT模型基礎上建構一個本地化、情境化的初中生數字閱讀行為模型。

2 理論基礎與研究方法論

2.1 相關基礎理論模型

Davis[6]提出了技術接受模型（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TAM），認為個體利用技術的行為取決于其行為意愿，而行為意愿由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共同決定。但TAM僅能解釋40%的行為意愿變異，Venkatesh等[7]提出UTAUT模型對行為意愿的解釋力達70%，擁有4個核心與調節變量[8]（見圖1）。

2.2 自變量定義與研究假設

2.2.1 績效期望

李武[9]指出感知價值正向影響用戶電子書訂閱或客戶端使用意愿。當讀者認知到數字閱讀具有較大優勢時，會相應產生較強數字閱讀意愿并付諸行動，這種強度即數字閱讀的績效期望（Performance Expectation，PE）。由此假設：

H1：PE正向影響廣西城區初中生的數字閱讀意愿。

2.2.2 努力期望

努力期望（Effort Expectation，EE）指在進行數字閱讀時利用數字設備獲取數字資源所需付出的努力程度。徐緒堪等[10]研究發現微博用戶轉發行為的難易度正向影響了轉發行為，Chen等[11]研究發現電子書系統操作（包括批注、高亮、評論等操作）過程不僅能加強用戶控制感，還能使其體驗到沉浸狀態。由此假設：

H2：EE正向影響廣西城區初中生的數字閱讀意愿。

2.2.3 社群影響

社群影響（Social Impact，SI）指個體是否愿意受社會或群體影響而使用信息技術，可分為社會輿論影響、社交圈影響、社交媒介影響等，本研究僅涉及社交圈影響。Davis[6]強調了SI對用戶接受信息技術的作用，劉勁達等[12]研究得出SI促進多數用戶選擇使用線上辦公App，即當前使用線上App辦公主要源于社會潮流和周圍人認為應當使用。由此假設：

H3：SI正向影響廣西城區初中生的數字閱讀意愿。

2.2.4 感知風險

Grahame等[13]將感知風險（Perceived Risk，PR）定義為個體能預知到某一行為可能帶來有害和不確定性結果。Mauricio等[14]在研究消費者對電子服務接受度時證實PR有6個維度，即：經濟、功能、心理、社會、隱私、時間風險。本研究PR的定義是在整個數字閱讀過程中感受到數字閱讀可能帶來時間、身體、隱私等風險。由此假設：

H4：PR負向影響廣西城區初中生的數字閱讀意愿。

2.2.5 沉浸體驗

沉浸體驗（Flow Experience，FE）指用戶在進行數字閱讀時注意力完全集中，屏蔽一切不相關想法與感知，使自身完全沉浸從而達到愉悅狀態。劉婷艷等[15]研究發現直播帶貨過程中用戶的FE能促進其與主播間的信息交互。陳渝等[16]研究發現微博用戶的FE可作為調節變量促進用戶持續使用微博。由此假設：

H5：FE正向影響廣西城區初中生的數字閱讀意愿。

2.3 中介變量定義與研究假設

Yueh等[8]指出行為意愿是個人衡量未來是否采取某項特定行為的依據或可能性。戚媛媛等[17]研究用戶對交互式問答服務接受度時得出用戶的使用意愿度會促進他們實際使用交互式問答服務。在本研究中，數字閱讀意愿（Intention of User，IU）即個體數字閱讀的傾向或可能性，是測量數字閱讀行為的指標，由此假設：

H6：廣西城區初中生的IU正向影響其數字閱讀實際行為。

2.4 因變量定義：數字閱讀行為

Martin等[18]指出，人采取某種行為主要受其行為意向影響，而這種意向又由其行為態度和主觀規范共同決定。在本研究中，數字閱讀行為（User Behavior，UB）指個體在IU驅動下利用數字設備獲取數字資源并閱讀的行為。此變量的測量問題根據Martin等的量表[18]改編而成。

3 研究方法與被訪樣本

3.1 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采用訪談法、問卷調查法和統計分析法。

3.1.1 訪談法的調查過程與結果

本研究訪談的目的在于摸底初中生樣本數字閱讀基本狀況，提升選取影響因素及其模型構建的合理性。訪談采取一對一電話形式，于2022年10月至2022年11月完成，被訪者為廣西南寧、桂林、柳州三市城區重點中學的12名初中生，訪談時長為15～20 分鐘。訪談大綱包含兩部分，即：數字閱讀的基本情況及UB的促進或限制條件。訪談結果如下：12位被訪者均有UB，且都以手機或電腦閱讀為主；9位被訪者表示相比傳統閱讀，其更偏好數字閱讀；12位被訪者均表示數字閱讀的PE能提高其IU；12位被訪者表示其學習使用數字設備、利用數字設備獲取信息并非難事；9位被訪者表示身邊人的建議會促使其進行數字閱讀；多數被訪者表示自己未考慮過或不認為數字閱讀會影響健康或造成隱私泄露；10位被訪者表示數字閱讀使其更能享受到閱讀樂趣。

3.1.2 問卷調查法和統計分析法

問卷第一部分包含人口學特征和基本閱讀狀況，第二部分測量并驗證廣西省三市城區初中生UB影響因素，以及意愿對實際行為的影響。本研究所包含的UTAUT模型中PE、EE、SI測量項，主要在Venkatesh等[7]研究的基礎上結合廣西三市城區初中生數字閱讀特點改編而成，具體測量項列表見表1。該模型增添了PR和FE這2個潛在變量，對PR的測量項根據學者牛艷霞等[19]的研究問卷改編而成，FE測量問題根據Hoffman等[20]的研究改編而成。結果變量包含IU和UB，其中IU的測量問題根據文鵬[21]的量表改編而成，UB的測量問題則根據Martin等[18]的量表改編。

本次問卷前測數據來自正式調研樣本之外某重點中學初一至初三年級各一個班級的中學生，以班級群線上發放網絡問卷與線下發放紙質問卷方式調研。發放時間為2022年12月。共回收問卷153份，得到有效問卷132份。計算各變量的Cronbach's Alpha系數，分別如下：PE為0.914，EE為0.824，SI為0.881，PR為0.749，FE為0.844，IU為0.92，UB為0.911。Bartlett球形檢驗的顯著性為0.000，檢驗統計量KMO值為0.885，均符合標準，問卷信效度較好。

本研究借鑒已有的較權威問卷，并結合試測情況微調問卷。

統計分析法用于構建初中生數字閱讀影響因素模型，收集整理數據后使用SPSS 23.0對有效樣本數據進行信效度分析，其Cronbach's Alpha系數為0.889，Bartlett球形檢驗的顯著性為0.000，KMO為0.878，信效度較好。再用AMOS 26.0進行聚斂效度分析、區別效度分析、模型修正、各變量影響方向和強度分析等。

3.2 正式被訪樣本

本研究正式調查對象為南寧、桂林、柳州市各一所重點中學初一至初三學生，問卷共發放550份，最終得到有效問卷497份。正式調研樣本中各年級、性別樣本數總體均衡（見表2）。

4 研究結果

4.1 結構方程模型構建和修正

廣西三市初中生UB模型共7個潛在變量。通過開展結構方程模型適配度分析得出最初構建模型的適配度取值，發現原有模型適配度已達良好水平。盡管如此，也發現誤差變量e19與e22誤差高達29.364，二者在IU與UB間存在較高相關性。故可在二者間建立關聯，新模型見圖2。

新結構方程模型的多數評價指標均有變化，詳情見表3。可見在某種程度上修正過程完善了該結構方程模型并提升其可接受度。

4.2 結構方程模型假設檢驗

利用AMOS 26.0進行相關分析后得到UB影響因素結構方程非標準化模型及其路徑系數。對于此系數，若P值小于0.05則結果顯著，研究假設成立。結果顯示6個假設中H1、H2、H3、H5、H6均成立，H4不成立。

4.2.1 PE顯著性正向影響城區初中生的IU

PE與初中生IU的路徑系數是0.258，P值達到顯著水平，表明被測初中生感受到數字閱讀優勢能夠幫助自己解決學習生活問題、及時獲取新信息從而滿足自身需求、拓寬視野等。這種優勢感越強則IU越強烈。此假設的驗證與Nesi等[22]所得青少年數字閱讀動機的結論不謀而合，在不同情境下，Venkatesh等[7]和李武[2]的研究也支持已驗證假設。因而包括初中生在內的數字閱讀用戶的PE，總在顯著性地影響其IU，反之如果現實需求減弱則會削弱IU。H1成立。

4.2.2 EE顯著性正向影響城區初中生的IU

EE與初中生IU的路徑系數是0.246，P值達到0.001的顯著性水平，H2成立。作為數字原住民的大部分初中生可以較為容易地利用數字設備，并且其自身也傾向于數字閱讀。此假設的驗證支持了Johannes等[4]、Davis[6]和Venkatesh[7]的結論，說明初中生數字閱讀的EE越高，其IU越強。

4.2.3 SI顯著性正向影響城區初中生的IU

SI對初中生IU的路徑系數為0.177，P值達到0.001的顯著性水平，H3成立。父母、學校等為初中生創設良好的數字閱讀設備和環境：學校推薦的網絡課外讀物、圖書館的數字閱讀推廣、同學對數字閱讀的青睞等，都會加強初中生對數字閱讀的偏好。此假設的驗證與李武等[2]和Johannes等[4]所得結論一致，初中生IU受到社會支持系統較大影響，這也可被囊括于常識或社會學習、認知經典理論范疇：初中生是環境的產物，其IU正向地受到主要社會關系人觀點的影響制約。

4.2.4 PR未見顯著性影響城區初中生的IU

PR對初中生IU路徑系數為-0.038，P值未達到0.05的顯著性水平，說明PR對IU無顯著性影響，H4不成立。產生此結果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初中生數字閱讀時長較短、體驗不夠豐富，對隱私泄露潛在危險的認識尚不清晰，因此對數字閱讀中個人信息的保護意識不強；另一方面可能出于自身、家庭、學校的數字風險意識較薄弱等原因。目前已有相關研究報告了分歧較大的結果，發現PR有顯著性消極影響的研究如謝宇納[23]發現大學生PR對于微信讀書IU的顯著性影響；未發現PR顯著性影響的如蘇帆帆[24]發現PR對移動閱讀持續使用意愿和滿意度無顯著性影響。本研究中PR的不顯著性結果表明廣西三市初中生或對數字閱讀可能帶來的風險的感受較弱。

4.2.5 FE顯著性正向影響城區初中生的IU

FE對初中生IU的路徑系數為0.366，P值達到0.001的顯著性水平，H5成立。FE是UB帶來的愉悅感知，城區初中生如果能夠在數字閱讀時感知愉悅，則說明其熟悉數字閱讀設備且能適應數字環境，不會產生厭煩心理。劉婷艷等[15]和Ma等[25]的實證研究均得出FE顯著性影響UB及其效果。此研究所驗證的假設進一步利用廣西三市初中生樣本證明了FE對此群體及其相應UB的重要性。

4.2.6 城區初中生的IU顯著性正向影響UB

初中生IU對其UB的路徑系數為0.629，臨界值為12.765，達到0.001的顯著性水平。此假設的驗證與Yueh等[8]和戚媛媛等[17]的影響路徑同向，證明在多個情境下不同主體的IU越強，則主體越有可能開展UB或對關于UB的投入度越高，此研究結果也可聯系行思關系中的一般常識——行為取決于意愿。

4.3 結構方程模型路徑分析

在路徑分析中，變量間總影響效果是直接與間接效果之和。本研究構建的結構方程模型和路徑關系見圖3。

4.3.1 模型變量間直接影響效果

PE、EE、SI、FE、IU間直接影響效果的路徑系數均達0.001的顯著水平，PR路徑系數未達顯著水平。從表4變量間直接影響效果路徑關系可知，PE、EE、SI、FE均直接正向影響IU，IU直接正向影響UB，路徑系數值參照圖3。4個變量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初中生IU，特別是FE和EE變量能較大程度上影響其IU，而IU則能決定甚至預測UB的發生及其投入度。

4.3.2 模型變量間間接影響效果

在廣西城區初中生UB影響因素模型中PE、EE、SI、FE對UB產生間接影響。PE對UB產生間接影響的路徑系數值為0.161；EE的系數值0.163；SI的系數值0.110；FE的系數值0.249，可知4個潛在變量對UB影響強度由大到小依次為FE、EE、PE、SI。

4.3.3 模型變量間總影響效果

排除PR后的模型總效果路徑系數值見表3。可見IU對UB影響最大，其次是FE，而PE和EE對UB的影響相近，SI對UB影響相對較小。雖然模型中PE、EE、SI、FE是IU的前因變量，但對UB也影響可觀。

5 研究結論

該研究構建并驗證了初中生數字閱讀行為新模型，并得出以下結論。

（1）PE對初中生UB的影響。研究發現PE直接正向影響初中生IU，并通過IU的中介作用間接正向影響UB。PE屬于增值項，初中生的現實需求和功利目標始終是其數字閱讀的重要動因。

（2）EE對初中生UB的影響。EE直接正向影響初中生IU，并通過IU的中介作用間接正向影響UB。目前我國各城區初中生在操作數字設備上的天然優勢和自信可促進其UB。

（3）SI對初中生UB的影響。SI直接正向影響初中生IU，并通過IU的中介作用間接正向影響其UB。初中生在生活學習中易受重要相關者影響，在數字閱讀領域也不例外。

（4）FE對初中生UB的影響。FE直接正向影響初中生IU，并對其UB有間接正向影響，本研究較早地利用廣西初中生樣本得出FE較強的顯著性影響路徑。究其原因，一方面可能是作為數字原住民的多數初中生熟悉數字情境，其容易進入沉浸狀態并加強其UB。另一方面與數字閱讀內容及其呈現形式多樣性有關，這使他們在閱讀過程中體驗到滿足感和愉悅感，從而加強其UB。

作者簡介

張文彥，本文通信作者，女，博士，長春師范大學政法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青少年數字閱讀行為。E-mail：22555690@qq.com。

陳香桂，女，碩士，廣西中醫藥大學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青少年數字閱讀行為。

作者貢獻聲明

張文彥：確定問題，指導調研，論文修改等。

陳香桂：文獻資料搜集，數據搜集與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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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Digital Reading Behavior of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Based o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on Urban Junior High Schools in Three Cities in Guangxi Province of China

ZHANG Wenyan1， CHEN Xianggui2

1. School of Politics and Law， Changchun Normal University， 130032， Changchun， China; 2. Library of Guangx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530001， Nanning， China

Abstract： It is a critical period to cultivate teenagers’ good reading habits in junior high school. To explore the general situation of digital reading among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in ordinary cities in China， this study selected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in Nanning， Guilin， and Liuzhou in Guangxi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and investigate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digital reading behaviors and their action paths. Interviews， questionnaires，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were used to construct a theoretical model based on the Unified theory of acceptance and use of technology （UTAUT）. The theoretical model contained five independent variables： performance expectation （PE）， effort expectation （EE）， social influence （SI）， perceived risk （PR）， and flow experience （FE）， with intention of user （IU） as mediator variable and user behavior （UB） as dependent variable. It was found that PE， EE， SI， and FE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nfluence on IU of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and IU further positively affects UB; influence strength， in descending order， was FE， EE， PE and SI; PR had not been shown to have a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IU of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probably due to their weak perception of digital reading risk.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was constructed to build and validate a model of factors influencing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digital reading behavior. It enriched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in the field of digital reading， and provided reference for improving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digital literacy.

Keywords：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Digital reading behavior;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dolescent re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