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國家觀視域下新時代國家認同研究

［摘 要］馬克思主義國家本質觀、職能觀以及國家消亡觀是理解馬克思主義國家觀的重要依據。通過對馬克思主義國家觀的詮釋，結合新時代國家發展現狀，文章主要從發展階段、歷史使命和核心價值觀三個維度去理解新時代的國家認同，這其中包括新時代國家所處的時代階段，黨領導下國家的時代使命和民族文化下的價值追求的認同。面對新時代國家認同的困境與挑戰，提出從國家共同利益、一國兩制和民族區域自治以及國際大視野等三個維度構建新時代國家認同。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國家觀；新時代；國家認同

［中圖分類號］A119［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0292（2024）04-0007-05

一、馬克思主義國家觀的思維效應與新時代國家認同的理論淵源

1.馬克思主義國家本質觀與新時代國家認同

馬克思主義對國家的認識也存在一個過程，最開始馬克思主義國家觀受黑格爾的影響比較大，認為國家是建立在自由理性的基礎上的，把國家與道德理性和個人目的相結合，認為國家是實現個人自由追求的基礎。“國家是一個龐大的機構，在這個機構里，必須實現法律的、倫理的、政治的自由，同時，個別公民服從國家的法律也就是服從自己本身理性的即人類理性的自然規律。”［1］（P129）隨著馬克思主義在實踐中對國家本質的認識不斷深化，馬克思發現僅僅從理性的角度不能真正理解國家的深刻內涵，要從國家存在的政治經濟條件出發，深入到市民社會和家庭生活中去理解國家的本質。馬克思主義開始把國家當作一個虛幻的共同體來認識，認為“國家內部的一切斗爭—民主政體、貴族政體和君子政體相互之間的斗爭，爭取選舉權的斗爭等等，不過是一些虛幻的形式。”［2］（P536）當然，隨著對資本主義社會階級矛盾的進一步分析，馬克思主義對國家的認識有了進一步的理解，開始深入到階級矛盾與國家本質的關系的層次理解國家的階段。恩格斯曾講過：“國家并不是從來就有的。曾經有過不需要國家，而且根本不知國家和國家權力為何物的社會，在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而必然使社會分裂為階級時，國家就由于這種分裂而成為必要了。”［3］（P193）這句話在國家認同上給了我們很多啟示，一是從歷史唯物主義的高度概括了國家認同的歷史性和產生的必然性。

新時代的國家認同，要結合國家歷史發展的全過程去理解，從新中國的誕生開始到新時代的來臨，國家認同也要在內容和形式上隨著時代的變化而有所區別。當前國家認同要根植于新時代國家最本質的特征和最根本的歷史使命。因此，新時代的國家認同，一定是包含對建立一個什么樣的國家以及由誰來領導完成歷史使命的認同。二是得出國家的產生是社會生產力發展的結果。國家不是從來就有的，一定的生產力發展水平和發展程度必然會導致在不同時期對國家的認識上會有所差異。三是國家是階級矛盾不可調和的產物。國家是階級斗爭的結果，從古至今，任何國家的存在，必然存在各種矛盾和斗爭，新時代國家認同，并不意味著國家沒有矛盾，新時代的國家認同，必然是協調各種矛盾基礎之上的國家認同，在一定程度上是在認識國家各種分歧的結果。

2.馬克思主義國家職能觀與新時代國家認同

馬克思主義對國家職能的認識主要有兩個方面，一個是政治統治職能，一個是社會管理職能。政治統治職能是維持階級統治的基礎，在本質上，國家是階級統治的工具。馬克思曾指出：“實際上國家不外是資產者為了在國內外相互保障各自的財產和利益所必然采取的一種組織形式。”［2］（P584）馬克思主義對國家的認識深入到資產階級國家的統治本質上去了，認為隨著工業進步，“國家政權在性質上也越來越變成了資本借以壓迫勞動的全國政權，變成了為進行社會奴役而組織起來的社會力量，變成了階級專制的機器。”［3］（P152）國家要維持階級統治，必然需要軍隊和法庭等暴力機關。恩格斯指出：“國家無非是一個階級鎮壓另一個階級的機器，而且在這一點上民主共和國并不亞于君主國。”［3］（P111）政治統治職能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依舊是重要職能，這種職能是維護國家穩定的需要。在新時代的國家認同上，政治統治職能是前提也是其主要內容之一。但是，認同新時代的社會管理職能才能更全面把握國家的本質和國家認同的要求，恩格斯曾指出：“政治統治到處都是執行某種社會職能為基礎，而且政治統治只有在它執行了它的這種社會職能才能持續下去。”［4］（P187）社會管理職能當中，經濟管理職能是最主要的職能，在社會主義新時代，我國對經濟發展的重視和取得的偉大成就，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對政治統治職能的關注，更多的人聚焦于國家經濟管理職能，因此，新時代國家經濟發展成就和經濟發展與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在一定程度上會提升人們對國家的情感和國家認同基礎。

3.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觀與新時代國家認同

在馬克思主義看來，國家是一個從產生、發展再到消亡的過程，這個過程伴隨著人類生產力的發展而不斷在國家的內容和形式上發生變遷。而國家的消亡，必定是一個長久的過程，并且有兩個前提條件，一個是生產資料公有，只有把生產資料變為共有財產，“它就消滅了作為無產階級的自身，消滅了一切階級差別和階級對立，也就消滅了作為國家的國家”。［3］（P561）另一個前提條件是生產力的高度發達。列寧曾指出：“國家完全消亡的經濟基礎就是共產主義的高度發展，那時候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已經消失，因而現代社會不平等的最重要的根源之一也就消失。”［5］（P266）從列寧對國家的認識，我們可以得出幾個結論，一是國家的消亡必然是需要高度發展的生產力，只有到共產主義社會才能夠達到這個階段，新時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是最終通往共產主義的必由之路。因此，新時代的國家認同，必然是對當前國家所處歷史階段的認同，是對歷史發展規律的認同。二是新時代我國生產力還比較低，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還存在一定區別，新時代的國家認同，必然是對國家大力發展社會主義生產力，提高人們生活水平的認同。

二、新時代國家認同的三個維度

1.國家發展階段與國家認同

國家從本質上來講是一個產生、發展、更替和消亡的過程，在馬克思主義看來，對國家的認識，必然是在具體的時代和具體的政治經濟條件下的認知。離開國家具體的時代發展階段，籠統的談論國家認同，既不符合國家的本質也不能正確詮釋國家認同內容。當前，從大的社會發展來看，我國依然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產力水平依然比較低是現實狀況，在新時代的國家認同中，我國所處的發展階段是認同的前提，根據所處的發展階段，進一步認同時代具體的道路、制度和文化等其他內容。也可以說，新時代對國家發展階段的認同，從根本上講是對國家本質的認同，對國家領導階級，政治制度和發展方向的認同，是認同主體對自身價值和對認同客體態度和情感的表述。

首先，要從時代發展階段的社會主要矛盾的轉換中認識國家認同。在對國家認同上，要根據時代變化，要總體把握國家所處階段主要矛盾變化中的變與不變之間內在關系。其次，要在國家新的發展戰略基礎上理解國家認同。這個戰略主要包括國家的發展方向、發展目標和發展手段等，時代不同國家發展戰略也是具有一定的區別。國家認同本身是一個全方位的、立體性的認同，既包括宏觀層面也包括微觀層面的認同，國家的發展戰略，是把宏觀和微觀兩個層次統一起來，形成一個相互聯系的整體。因此，從國家發展戰略中認識新時代的國家認同，必然有助于增強國家認同感存在感和時代感。

2.國家時代使命與國家認同

每個國家對其歷史使命的認同，首先要對國家歷史使命是什么的認同，需在時代背景和時代要求下明確國家歷史使命，只有這樣才能凝聚國家力量，充分發揮各個方面的“合力”作用。二是如何實現歷史使命的認同，不同時期由于時代和發展階段以及使命要求的不同，對實現歷史使命的手段和要求是有所區別的，在這樣的條件下，國家要把全國各個民族、各個階層民眾的意志統一起來，形成國家意志，最終達成實現歷史使命的國家認同。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時代使命就是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因此，國家認同必然是對時代的歷史使命的認同，歷史使命在國家不同時期有特定的內容和表現形式，新時代的歷史使命是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為實現這一歷史使命，首先要求全體中國人民認同時代使命的內容，樹立為使命獻身的精神。其次，要認識到實現歷史使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長期努力才能最終完成，因此，在實現歷史使命的過程中，出現的各種問題和困難要能夠正確面對，增強國家認同感。再次，經濟發展是實現時代歷史使命的關鍵。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必然要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個偉大”的時代實踐。

3.國家核心價值觀與國家認同

新時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反映了我國最根本、最穩定的價值訴求，是由當代中國社會主體需要和核心價值客體屬性相互作用所構成的，具有主體和客體的雙重屬性。

新時代的國家認同，必然要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認同作為國家認同的前提。

本質上，國家認同和國家的核心價值觀相互融合，體現在這幾個方面，一是內容上有重疊性，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主要內容可以分為國家層面、社會層面和個人層面，從國家層面上講，反映了我國要建設一個怎樣的國家認同，建設一個富強、民主、文明與和諧的國家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內容，同樣也是國家認同的內容。一個自由、平等、公平與法治的社會也是國家所追求的方向。從個人層面講，國家認同也包含了對國家公民素質和個人道德水準的認同。二是在形成過程的同步性，國家認同和國家的核心價值觀都具有時代性，都是時代的產物，根源于一定社會的政治經濟發展的結果，都是具體的、歷史的。因此，特定的社會政治經濟環境產生特定的國家認同和國家價值觀。當然，國家認同和國家核心價值觀又會隨著社會政治經濟的變化而變化。三是價值追求的一致性。新時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根本上看，是追求真、善、美的統一。新時代的國家認同，在價值追求上也要體現真、善、美的一致性，國家認同的過程，就是全體人民在求真、求善、求美的過程。因此，新時代的國家認同，必然要求新時代核心價值觀的認同。

三、時代變革與新時代國家認同困境

1.協調認同主體對國家認同的多樣性理解與國家認同本質的同一性的難題

當今世界是一個多樣性的世界，特別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之下，人類的活動已經大大超出了原有的領域和范圍，一元思維不再符合社會發展狀況。在新時代我國國家認同上，同樣存在這些難題。一是各個民族、地區都有自己獨特的文化和價值觀，因此在對國家認同上會有不同的理解，這個也可以稱為“認同差異”。二是隨著互聯網的發展，人們對外界信息不再基于傳統的思維，一些新的觀點和事件往往會改變以往對國家認同的認識。三是國家認同主體從民族、地區向個人的傾斜。隨著時代的發展，民族之間、地區與地區之間的交流在不斷增強，國家認同不再簡單是不同地區和不同民族之間的認同，個體在國家認同中的地位和作用不斷顯現。但是，不管是民族認同，種族認同還是文化認同，都應該要堅持一個基本的、永恒不變的內核。在社會主義新時代，把追求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作為新時代國家認同的最基本、最核心的本質，這種信念是一種穩定的狀態，它不會因地域、民族的不同而改變，這是新時代最高的價值追求和國家特性。如何把國家認同的多樣性認識與國家認同本質上的同一性結合在一起，是當今時代我國國家認同的難題之一。

2.國家發展現狀與人們需求差距會造成國家認同難題

首先，人們的國家認同感與時代的經濟發展水平密切相關。一定時代的國家認同，是由一定時代社會發展狀況所決定，由于我國還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政治經濟發展水平還比較落后，發展過程中的不平衡、不充分現狀在當今中國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但人們的需要又是不斷提高的過程，如果社會經濟發展滿足不了人的需要，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人們對國家認同的判斷。

其次，人們在國家認同的過程中，有時缺乏理性思維，而是感性判斷的結果，這會使在國家認同問題上造成一些偏差。有時人們只看到我國在發展過程中出現的一些問題，如腐敗現象、貧富差距等現實問題，這些現象的存在，許多人并沒有理性分析，而是簡單的與國家本身的統治管理等制度聯系起來，影響對國家認同的判斷。

再次，隨著信息越來越發達，一些人對國外的了解也更多，通過中外對比可能會發現與一些西方國家的差距，在內心產生一種我國不如外國的認知，這種現象也可能影響對國家認同的判斷。

3.西方國家的普世價值觀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之間的價值差異影響我國的國家認同

在全球化的推動和促進下，人類社會交流的領域和范圍更廣泛、更深入，特別是信息技術的空前發展，也帶動了全球化在更多領域的交流與合作。但全球化是把雙刃劍，全球化給人類在生活、生產等方面帶來好處的同時，也在許多方面給其他國家帶來了挑戰，比如貧富差距的增大，發達資本主義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在全球化過程中造成的新的矛盾和沖突，全球性問題日益凸顯等。在全球化的沖擊和影響之下，多元價值觀開始出現。一方面人們受傳統觀念的制約，中國傳統的核心價值觀依然是中國社會的根本價值取向，但也越來越遭受其他價值觀的影響和挑戰。

西方一些國家打著普世價值觀來擴張西方價值觀，從本質上來看，西方所提出的普世價值觀，其實是反映西方資產階級的價值觀，是西方文化霸權主義在價值觀上的表現，說到底就是價值霸權論。在實踐中，西方通過話語霸權，對其他國家進行價值的擴張，不斷推銷自己的價值觀，如所謂的“民主，自由，人權等”。面對西方普世價值觀的擴張與我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之間的碰撞 ，這在某些方面也會影響一些人對國家認同的看法。

四、新時代國家認同的構建

1.以文化共性和歷史傳統關系作為構建新時代國家認同的基礎

各國民族之間，大陸與港澳臺地區之間是否有認同的共性？這當然是毫無疑問的，如共同的語言、政治儀式、文化符號等等，但更重要的是找出表象后面更普遍、更一般的共性才是構建當代中國國家認同的價值取向。而這種普遍的共性又是什么？如在一國兩制這一大的框架下，港澳臺地區與大陸地區的國家認同表現為最一般、最本質的認同就是“一個中國”的認同，基于這一點，擁護國家統一，反對民族分裂的認同觀，是大陸與港澳臺地區構建共同認同的基礎。在不同民族內部的民族認同跟國家認同也是有區別的，在各個民族之間的民族認同往往都具有一些民族的特性，不能把民族認同等同于國家認同，國家認同高于民族認同，統攝民族認同。而建立在民族認同基礎之上的國家認同，他們的共性又是什么呢，文化的共性是維持各個民族關系的紐帶，不管是什么民族，除了有本民族的文化個性以外，都具有中華民族文明的烙印，文化的共性越多，國家認同感就越強，文化融合得越多，文化認同與國家認同重疊部分就會越大。在當代中國，各個民族之間、地區之間最大的共性就是追求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這一點不論是少數民族和漢族、大陸地區與港澳臺地區都具有一致性，是當代中國的國家信念（Chinese Greed），這應該是各族人民最大的共性。

2.新時代的國家認同要尊重不同民族、不同地區的特性

我國是一個以漢民族占多數的、由56個民族組成的統一的多民族國家。在這樣一個多民族國家里，每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民族特性。因此，尊重不同民族的民族習俗、生活習慣是構建大的國家認同的必要前提。但是，需不需要強調民族認同？有的人擔心民族認同會削弱國家認同，如有人認為國內各民族的民族認同無助于國家認同的形成和提升，而且常常成為國家認同形成和發展的阻礙性因素。還有的人把民族認同等同于國家認同，否定各個民族有自己的民族特性，把各民族當作一個整體置于中華民族大的體系之下。我覺得，民族認同是對本民族的一種認知、認可和依存的情感，是各個民族歷史發展的產物，我們不能人為的去破壞或者割裂這種認同。因此，在包容性認同體系中，我們要尊重各個民族的特性，在這個基礎之上，尋求各個民族的共性，這要求我們通過各種方式去促進民族融合和各個民族之間的發展，最終實現中華民族大團結。特別是當今中國，經過長期的歷史發展和民族文化的交融，民族之間的認知得到了很大的加深，對立和對抗不再是民族與民族之間的主流問題。中華民族由各民族逐漸融合而成，已經形成一個多元統一體，在這個基礎上從而形成多元一體的中華民族。“多元一體”其實就包含了在構建國家認同過程中要有包容性。

3.新時代需要在全球化視野中審視國家認同

全球化是把雙刃劍，盡管全球化在許多方面可能會給國家帶來認同危機，但在一定程度上又為國家認同重新構建提供了新的可能。這要求我們在構建當今中國的國家認同過程中，不能脫離整個全球化這一國際大環境，從國內看，人口流動加快，鄉土觀念趨于淡薄；從國際環境來看，跨國公司的興起，人才流動力度加大，導致公民身份的多重性。隨著全球化的深化，一些超國家政治形態的出現，如歐共體的出現，給傳統以民族國家為主的國家認同帶來新的挑戰。重塑全球化背景下的國家認同，是當今世界每個國家都一直在不斷思考的問題。新時代國家認同，就是要把國家認同置于全球化這一國家大視野中去考察，要隨著國際環境和國內環境的變化而不斷變化。首先，要正確認識到全球化給國家認同所帶來的影響。這是歷史的潮流，不能回避和刻意的阻止，二是要用包容之心去對待全球化，無論是壞的方面還是好的方面，作為客觀存在的現象，我們都要包容。三是在全球化過程中，找到構建新型國家認同的最根本的部分，這部分不會因全球化而改變，甚至更加促進國家認同，這些都是我們在全球化進程中構建國家認同應該高度關注的。

［參 考 文 獻］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5.

［2］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3］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列寧.國家與革命：第9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Research on National Identity in the New Er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arxist State View

LIU Xian-zhu

（School of Marxism，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and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China）

Abstract：The Marxist view on the essence， function， and disappearance of the state is an important basis for understanding the Marxist view on the state. By interpreting the Marxist national view and combining it with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national development in the new era， we mainly understand the national identity of the new era from three dimensions： development stage， historical mission， and core values. This includes the era stage in which the new era country is located， the era mission of the country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 and the recognition of value pursuit under national culture. Faced with the difficulties and challenges of national identity in the new era， it is proposed to construct national identity from three heights： national common interests， one country， two systems， regional ethnic autonomy， and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

Key words：Marxist national view；new era； national identity inclusiveness

［責任編輯 薄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