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文化思想在福建的先行探索及其理論與實踐價值

摘 要：福建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孕育地和先行實踐地。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重視從全局上統籌謀劃文化建設，圍繞落實黨和國家關于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和文化建設的戰略部署，立足福建的區位和歷史人文優勢，提出了一系列具有前瞻性的重要觀點，探索了一系列具有變革性的生動實踐，極大地推動了福建文化事業繁榮發展。這些理念創新和實踐探索與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關于新時代文化建設的思考和探索一以貫之、一脈相承，為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最終形成奠定了重要基礎。

關鍵詞：習近平文化思想；福建；理論價值；實踐價值

中圖分類號：D61 文獻標識碼：A DOI：10.7535/j.issn.1671-1653.2024.04.001

收稿日期：2024-06-25

基金項目：福建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FJ2023BF005）;福建中醫藥大學思想政治工作專項（X2021003-專項）;福建中醫藥大學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專項（XXSX2022012）

作者簡介：吳新菊（1982—），女，福建龍巖人，福建中醫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博士，主要從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高鴻（1981—），男，福建閩侯人，福建中醫藥大學后勤管理處副研究員，碩士，主要從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研究。

The Pioneering Exploration of Xi Jinping Thought on Culture in Fujian and its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WU Xinju¹， GAO Hong²

（1.School of Marxism， Fuji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uzhou 350122，China; 2.Logistics Management Office， Fuji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uzhou 350122，China）

Abstract：Fujian serves as a significant hub for the cultiv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Xi Jinping Thought on Culture. During Xi Jinping′s tenure in Fujian， he placed substantial emphasis on the overall planning of cultural construction. With a focus on the execution of the strategic initiative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nd the Chinese government for enhancing 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ist spiritual civilization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based on Fujian′s geographical positioning and historical and humanistic strengths， he put forward a series of forward-looking and important viewpoints， and explored a series of transformative and vivid practices， which greatly promoted the prosperity and development of Fujian′s cultural undertakings. These conceptual innovations and practical explorations align with his intellectual and explorative endeavors regarding cultural construction in the new era since the 18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laying the foundation for the ultimate formation of Xi Jinping Thought on Culture.

Keywords：Xi Jinping Thought on Culture; Fujian; theoretical significanc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福建是習近平長期工作過的地方，也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孕育地和先行實踐地。“習近平在福建”系列采訪實錄、《擺脫貧困》和《閩山閩水物華新——習近平福建足跡》等文獻，完整再現了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關于文化建設的理論思考和生動實踐，立體呈現了習近平文化思想在福建萌發、孕育的發展軌跡。以這些重要文獻為主要依據，嘗試尋找從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關于文化建設的“一些思考和探索”到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演進譜系，進一步認識和把握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歷史必然性、理論創新性、實踐導向性。

一、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探索文化建設的重要實踐

（一）廈門工作期間：編制“兩個規劃”，推動保護廈門鼓浪嶼

1978年12月，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拉開了改革開放的序幕。改革開放使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回歸發展生產力的正確軌道，黨中央恢復和調整了文化政策，確立了文化事業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的戰略地位，提出要加強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鄧小平提出：“我們要建設的社會主義國家，不但要有高度的物質文明，而且要有高度的精神文明”^{［1］（P367）}；“我們要在建設高度物質文明的同時，提高全民族的科學文化水平，發展高尚的豐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建設高度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1］（P208）}；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必須“兩手抓，兩手都要硬”。1986年9月，黨的十二屆六中全會首次明確提出“總體布局”概念，并將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總體布局發展為經濟、政治、文化三個方面。1987年，黨的十三大明確將“把我國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作為奮斗目標納入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中。這一奮斗目標涵蓋了黨在經濟、政治、思想文化領域的目標和要求。從“兩個文明一起抓”到“三位一體”總體布局和奮斗目標的初步形成，精神文明建設、文化建設藍圖逐漸被勾勒出來。

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第一次走上市一級的領導崗位”的習近平十分重視從發展戰略高度整體謀劃廈門的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領導編制了《1985年—2000年廈門經濟社會發展戰略》，擘畫了廈門縱跨15年的發展藍圖。在這個發展戰略的《廈門市2000年旅游事業發展戰略》專題報告中，特別做了一個附件報告《鼓浪嶼的社會文化價值及其旅游開發利用》，從旅游開發角度考察了鼓浪嶼的社會文化價值。在鼓浪嶼的建設和保護中，習近平十分注重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指出“鼓浪嶼在我國的旅游資源寶庫當中，是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組成部分”^{［2］（P206）}，在旅游開發上無疑具有重要的社會文化價值，“對它的建設和保護應當放在全國的高位層次上”^{［2］（P207）}。在習近平看來，建設和保護鼓浪嶼，除了這個統管整體和全局的統一規劃外，還需要根據具體情況制定特殊政策。對此，他推動編制了《鼓浪嶼—萬石山風景名勝區總體規劃》。這一總體規劃不斷修改、完善和提升，并于1995年3月經國家建設部批準后提升為“國家級”。這兩個規劃充分展現了習近平對大勢的把握能力和遠見卓識，也為解決“如何守護好鼓浪嶼”這一現實問題打開了全新思路。正是因為有了規劃的保駕護航，鼓浪嶼的一草一木和歷史人文資源得到了科學保護，也使這一城市文脈能夠更好地傳承下來。

（二）寧德工作期間：擺脫“精神貧困”，助力寧德“弱鳥先飛”

20世紀80年代的寧德被稱為“閩東老九”，經濟總量排在福建省最末，是福建沿海一個欠發達地區，也是全國18個集中連片的貧困地區之一。1987年9月，福建省委、省政府召開寧德地區經濟建設現場辦公會議，“制訂開發振興閩東經濟的優惠政策和措施”^{［3］（P100）}，提出要加快閩東經濟發展步伐。

正是基于這樣的政策背景，習近平調到寧德工作以后，經過充分調研，提出首要任務就是盡快找到一條適合閩東脫貧致富的發展路子。習近平認為，除了農業、工業兩個輪子要轉好外，還要抓好脫貧這項重要工作，強調“扶貧先要扶志”，要從思想上淡化“貧困意識”，從內生動力層面解決好當地人民因為貧窮導致不夠自信的問題。對此，習近平分析道：“在講‘貧窮’的同時，不要忘記講閩東的光彩；在講壓力的同時，不要忘了講動力。”^{［4］（P21）}人無精神則不立，增強閩東人民的自信心，離不開文化凝聚起的強大精神力量，需要充分認識“閩東的光彩”，并將其闡釋好、轉化好、運用好。也就是說，在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同時，也要重視和抓好精神文明建設，充分運用閩東的錦繡河山、燦爛文化傳統和閩東人民自強不息、艱苦奮斗、善良質樸的精神等這些“閩東的光彩”，重構閩東人民干事業的自信和動力。在習近平看來，閩東的文化建設“一定要把握住閩東的閃光之處”^{［4］（P23）}。畬族文化、革命老區長期斗爭歷程、抓緊機遇脫貧致富以及山海交融、風景獨特都是閩東的閃光之處，必須要用好用活這些閃光之處。同時，閩東的文化建設涉及方方面面，但可以先辦好兩件比較成熟又有代表性的實事。一是辦一個畬族文化節。畬族文化作為閩東文化中的一顆明珠，“在國內占有相當重要的地位”^{［4］（P117）}，“要繼承和發揚畬族文化傳統中優秀的部分”^{［5］（P424-425）}，“畬族語言、畬歌、畬族服飾，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文化，都應當很好地繼承”^{［5］（P425）}。二是“搞一個電視音樂片”。習近平親自牽頭指導拍攝了《山海的交響——閩東抒懷》這部電視音樂片。通過倡導弘揚“閩東之光”，既增強了閩東人民的自信心、激發起干事創業的內生動力，又促進了閩東對外開放，讓外界能夠更好更全面地了解閩東。

（三）福州工作期間：一張藍圖繪到底，推動福州文化繁榮發展

20世紀90年代，我國日益呈現出文化多元化、社會思潮多樣化，黨中央在繼續推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同時，提出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1991年7月，江澤民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70周年大會上的重要講話中，較為完整地闡述了“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指出“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經濟、政治、文化，是有機統一、不可分割的整體”^{［6］（P161）}。1992年10月，黨的十四大報告再次強調：“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都搞好，才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重在建設。”^{［6］（P238）}這表明黨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理論的探索逐步展開、不斷深化，也為進一步推進我國精神文明建設和文化建設拓展了空間。

1990年4月至1996年2月，習近平主要工作在福州。1992年，習近平以高瞻遠矚的戰略思維，在廣泛調研的基礎上牽頭編制了《福州市20年經濟社會發展戰略設想》，以一張藍圖繪到底的戰略定力謀定了福州發展方向。其中一個重要方面就是確立了福州市未來3年、8年、20年在文化領域所要實現的戰略發展目標，彰顯了習近平高度的文化自覺和責任意識。圍繞這一戰略發展目標，重點在以下三個方面開展福州文化建設。一是繁榮福州文藝創作。習近平從目標角度謀劃了福州文藝工作，在1992年5月召開的福州市紀念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50周年大會上提出了“三個相適應”^{［5］（P426）}的福州文藝界發展目標。立足這一發展目標，習近平明確要求“各藝術門類都要大力提高藝術生產力”^{［5］（P427）}，既要注重數量講究質量，又要關注歷史關照現實，突出福州的地方特色，“爭取多出力作、佳作、大作、杰作”^{［5］（P427）}。二是推動福州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利用。20世紀90年代，在城市大開發建設的熱潮中，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問題凸顯出來。時任福州市委書記的習近平對這項工作高度關注和重視，從全力保護林則徐紀念館和林覺民、冰心等名人故居，到全面修復有著“里坊制度活化石”之稱的三坊七巷，在不斷深化的生動實踐中，創新探索出文物“掛牌保護”的做法，形成了文物保護工作“四個一”保障機制，制定并實施了《福州市歷史文化名城保護條例》以及一系列具有開創性的創新舉措，奠定了福州文化遺產和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工作基礎。三是多舉措推動福州文化事業繁榮發展。在文化設施建設方面，支持和推動了福州畫院“半邊樓”二期工程建設，改善了畫院工作者的工作環境和條件；在人才培育方面，提出從更高起點、更高層次培養人才，在北京舞蹈學院開設“福州班”，為福州市歌舞團（后改為歌舞劇院）定向培養了一批優秀舞蹈人才；在體制機制方面，從財政預算中撥專款補貼市屬專業劇團人員工資，使文藝工作者沒有了后顧之憂，可以全身心投入藝術創作中。

（四）福建省委、省政府工作期間：重視保護歷史文化遺產，促進福建“海絲”文脈傳承

1997年9月，黨的十五大報告專題闡述了“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建設”，指出“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就其主要內容來說，同改革開放以來我們一貫倡導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是一致的”^{［7］（P32）}。這是在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基礎上，對“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建設”進行了進一步的豐富和整合。2000年2月，江澤民在廣東考察工作時，首次對“三個代表”進行了比較全面的闡述，把“始終代表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作為中國共產黨的先進性要求之一，體現了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對文化的本質要求，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在文化發展上更加自覺的責任擔當，為進一步推進文化建設指明了前進方向。2002 年 11 月，黨的十六大報告正式使用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這一表述，對“文化建設和文化體制改革”作出了重要部署，進一步凸顯了文化在綜合國力競爭中的戰略地位，加快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步伐。

基于這樣的歷史背景，習近平到福建省委、省政府工作以后，在總結之前縣域、市域文化建設經驗的基礎上，站在更大范圍、更寬領域、更高站位上謀劃推動福建文化建設，進行了一系列變革性實踐探索。一是一如既往地重視支持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利用工作。2000年1月1日和1月25日，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時任福建省代省長的習近平就三明萬壽巖遺址保護作出了兩次重要批示，強調“保護歷史文物是國家法律賦予每個人的責任”^{［5］（P497）}，明確表示不能以犧牲珍貴文物資源來換取眼前經濟利益，三明萬壽巖遺址作為不可再生的寶貴資源，必須得到全面保護。二是習近平以更新的理念、更廣的視野、更高的格局，在積極引領和主導推動福建不斷擴大對外開放中，大力推進世界遺產申報工作，不斷把福建歷史文化遺產和自然遺產推向世界。在習近平看來，“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是一張金名片”^［8］，必須保護好、傳承好、利用好，而“申遺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利用”^［9］。為此，習近平協調推動武夷山、福建土樓申報世界遺產，親自審議有關武夷山“雙世遺”保護條例，推進福建世界遺產申報和保護工作進入快車道。三是習近平緊緊抓住福建文化獨特的地域特點和優勢，對如何守護好泉州這個海上絲綢之路起點的城市文脈，傾注了大量心血。泉州能成為全國最早啟動“海絲”申遺的城市，離不開時任福建省省長習近平的高度重視和積極推動。2001年11月，習近平主持召開省長辦公會議，確定支持“海上絲綢之路東端——泉州”申報世界文化遺產，并從申報方案、組織機構、經費支持等方面作出部署安排，由此開啟了泉州20年的申遺之路。同時，他還積極推動籌建泉州海交館的中國古代船舶發展史陳列館。總之，從推進三明萬壽巖遺址搶救性保護，到推動武夷山、福建土樓申報世界遺產，再到守護泉州這座“海絲”古城的城市文脈，習近平對福建文化建設的實踐探索和思考不斷深化，為賡續福建八閩文化的“根”和“魂”奠定了堅實基礎。

二、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探索文化建設的重要論述

（一）重視發揮文化的重要作用，提出“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在民族的延續和發展中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文化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的靈魂，國家富強和民族振興始終伴隨著文化的發展進步。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對文化力量的認識并沒有局限于就文化論文化，而是把文化放在民族延續和國家進步的歷史長河中來認識，放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總體布局中來把握，放在福建發展的歷史、現實、未來貫通起來的宏大視野中來審視。習近平指出：“從整個國家來說，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在民族的延續和發展中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在幾千年的文明發展史中，我們已經樹立了強烈的民族自信心，……正是這種自信心，使中華民族渡過了近代史上許多內憂外患的危機，使中華民族在世界上有了令人敬佩的今天。”^{［4］（P23）}在習近平看來，福建的文化建設也具有同樣的意義。因此，習近平在領導和推動福建文化建設中，特別注重淬煉和提升八閩文化的精神內核，不斷培育和鑄造更為主動、更為強大的精神力量。

比如，習近平高度贊揚廈門人民在艱苦奮斗過程中創造的嘉庚愛國報國精神、海堤創新奮斗精神、英雄三島軍民奉獻精神、鼓浪嶼好八連文明先鋒精神、馬塘進取拼搏精神以及在改革開放中形成的包容并蓄、大氣和諧的精神等，指出“這些形成了艱苦奮斗、拼搏創新、包容并蓄、大氣和諧的廈門精神”^{［10］（P18）}。又如，習近平在領導閩東人民擺脫貧困的過程中，反復強調要樹立“弱鳥先飛”的意識，在思想上精神上要有“先飛”的自信和準備；要立足實際，不能有超過現實的思想，更不能急于求成，需要保持“滴水穿石”般的韌勁和定力，“推崇一種前仆后繼，甘于為總體成功犧牲的完美人格；推崇一種胸有宏圖、扎扎實實、持之以恒、至死不渝的精神”^{［4］（P59）}。再如，為更好提振福州黨政干部的精氣神、提升政府行政效能，習近平在福州工作期間提出了“馬上就辦、真抓實干”的“馬真”精神。還如，習近平在總結晉江經驗時，強調晉江人民在晉江從一個貧困農業縣到“全國百強縣”“福建第一縣”的跨越式發展中，將“敢拼、愛拼、善拼”“敢為天下先，愛拼才會贏”的晉江精神體現得淋漓盡致。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先后倡導和踐行了一系列重要地方精神，極大提振了福建人民的精神面貌，以強大的精神文化支撐有力推動了福建各項事業快速發展，也為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福建篇章的豐富和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

（二）重視突出文化的意識形態屬性，提出“堅持黨性和人民性相統一”

意識形態決定了文化的前進方向和發展道路。新聞輿論工作處在意識形態斗爭最前沿，是黨的一項重要工作，也是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和關鍵力量。習近平圍繞新時代新聞輿論工作的重要地位、職責使命、方針原則、實踐要求等重大問題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論述，構成了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習近平早在寧德工作期間就十分重視新聞輿論工作，針對當時嚴峻形勢下如何把握好寧德新聞工作基點等問題，在1989年5月召開的寧德地區新聞工作會議上發表了《把握好新聞工作的基點》的講話。講話中，習近平開宗明義地指出：“當前要進一步加強黨對新聞工作的領導”^{［4］（P80）}，“我們強調的黨性，包含著人民性的深刻內涵。我們黨是代表人民利益的黨，她沒有獨立于人民利益的自身利益。……黨的路線、方針、政策，黨對每一件事情的看法和主張，應該說就是人民愿望、要求的充分體現，就是人民的看法和主張。”^{［4］（P83）}習近平強調要搞好輿論引導，弘揚社會正氣。所謂的“弘揚正氣”就是“通過輿論引導，堅定人們對改革的信心，認清改革的光明前途，堅持四項基本原則”^{［4］（P85）}。這就要求新聞工作者必須“堅持正面宣傳為主，把握新聞宣傳的基調”^{［4］（P85）}。

新聞媒體是社會輿論的發射器和放大器，抓好輿論陣地和傳播載體建設尤為重要。習近平在寧德工作期間反復強調：“任何工作，輿論先行，寧德沒有報紙怎么能行！”^{［5］（P511-512）}為推動《閩東報》復刊，習近平多次召開地委專題辦公會，成立復刊籌備領導小組，對于人才緊缺、經費緊張及沒有辦公場所等問題的解決給予了極大地幫助。1989年11月，習近平參加了《閩東報》復刊大會，撰寫并發表了復刊詞。在復刊詞中，習近平再次強調必須“堅持新聞的黨性和人民性相統一的原則”^{［5］（P516）}。調任福州市委書記后，習近平堅持“黨報性質，晚報特色”辦報理念和宗旨，有力指導推動《福州晚報》的兩次成功擴版。在他看來，《福州晚報》的擴版首先要堅持“黨報性質”，“突出改革開放和經濟建設的主旋律”^{［5］（P528）}；其次要“注重晚報特色”，“充分反映社情民意，發揮黨和人民的喉舌作用”^{［5］（P531）}。由此可見，習近平在推動《閩東報》復刊和《福州晚報》兩次擴版中，進一步堅持和深化了黨性和人民性相統一的原則。

（三）重視把握文化建設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提出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要“努力實現、維護和發展好人民群眾的文化利益”

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對文化建設的認識和思考是他在指導和推動文化建設的具體實踐中不斷深化的。他在貫徹落實黨和國家關于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和文化建設的重要部署安排同福建本地實際工作結合中，就“如何努力實現、維護和發展好人民群眾的文化利益”作了重要闡述，并身體力行地加以推進。2001年10月，時任福建省省長的習近平在《求是》上發表了署名文章《使人民群眾不斷獲得切實的經濟、政治、文化利益》。在這篇文章中，習近平指出，江澤民同志“七一”重要講話對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內涵作出了深刻闡釋，“標志著黨對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認識達到了一個新的理論高度”^{［11］（P31）}。站在新的理論高度，我們黨在新時期的全部工作都是圍繞實現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而展開的。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主要由經濟利益、政治利益和文化利益三者構成。習近平認為，“經濟利益、政治利益、文化利益從不同領域、不同層面反映了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11］（P33）}，三者是一個相互聯系、相互依存、相互促進的有機整體。在這個整體中，經濟利益是基礎，政治利益是核心，文化利益是經濟利益和政治利益的一種反映或表現。要正確認識和把握文化利益的地位和作用，必須突出把握好兩個方面：一是要把握好文化利益的內部關系，“統籌兼顧不同層次、不同階層、不同社會團體、不同地區、不同行業、不同單位、不同個人的利益以及近期與長遠、全局與局部的利益，使之協調一致，得到充分實現和發展”^{［11］（P37）}；二是要把握好文化利益與經濟利益、政治利益之間的關系，既不能顧此失彼，也不能相互替代，要建立一套科學的運行、調節機制，以此確保人民群眾根本利益得到最大化實現和最優化發展。由此可見，習近平高度重視文化建設，始終站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總體布局上來思考和探索文化建設，堅持把“努力實現、維護和發展好人民群眾的文化利益”作為出發點和落腳點，不斷提高為人民群眾謀取文化利益的自覺性，強調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必須提高人民群眾的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形成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思想道德體系，實施科教興國戰略，發展文學藝術、新聞出版、廣播影視等事業和開展群眾性精神文明創建活動。正是在習近平重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科學理念和具體實踐的指引下，福建文化建設邁出了堅實步伐，為新時代福建文化強省建設奠定了堅實基礎、創造了有利條件。

（四）重視推動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提出“保護好、傳承好歷史文化遺產是對歷史負責、對人民負責”

對于如何切實保護好、傳承好歷史文化遺產這一問題，習近平有著自己獨到且深刻的見解。一是確立對待歷史、文化的正確態度。習近平深刻地指出：“評價一個制度、一種力量是進步還是反動，重要的一點是看它對待歷史、文化的態度”^{［5］（P480）}，強調“保護好、傳承好歷史文化遺產是對歷史負責、對人民負責”^{［12］（P5）}，充分彰顯了習近平保護好、傳承好歷史文化遺產的鮮明態度和堅定決心。二是正確處理發展經濟與保護歷史文化遺產的關系。20世紀八九十年代，在城市開發熱潮的沖擊下，三坊七巷一度面臨被“拆”的困境。緊要關頭，習近平于1991年3月10日主持召開了一場福州文物工作現場辦公會。他在會上明確指出：“要在我們的手里，把全市的文物保護、修復、利用搞好，不僅不能讓它們受到破壞，而且還要讓它更加增輝添彩，傳給后代。”^{［5］（P480）}從“拆”到“修”，一字之變，轉變的不僅僅是政府對待城市歷史文化遺產的態度，也徹底扭轉了三坊七巷的命運。同樣，在推進三明萬壽巖遺址搶救性保護中，習近平明確表示要全面保護好這個不可再生的寶貴文物資源，提出要“協調、幫助三明鋼鐵廠盡快在異地選定新采礦點，做到保護文物和發展生產兩不誤”^{［5］（P498）}。在他看來，“保護好古建筑、保護好文物就是保存歷史，保存城市的文脈，保存歷史文化名城無形的優良傳統”^［13］，不論是發展經濟，還是保護好歷史文化遺產，都是領導者的重要責任，二者不僅“同等重要”，還是“相輔相成的關系”。因此，要在發展和保護的辯證關系中處理好二者的關系，既要堅決守住保護的紅線和底線，禁止破壞性的開發利用，也要依法加強活化利用，努力做到在保護中發展，在發展中保護。三是重視構建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利用的長效機制。保護好、傳承好、利用好歷史文化遺產，必須“依法加強管理保護”^［13］。在福建工作期間，習近平非常重視推動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利用工作的制度化、法制化。在指導和推動福州歷史文化名城的保護中，他不僅在工作機制保障上率先開創了“四個一”機制，而且在制度保障上率先頒布實施了《福州市歷史文化名城保護條例》，之后研制出臺一系列重要保護法規和政策，在制度保障上為福州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和活化利用立起了“四梁八柱”。

三、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探索文化建設的思考和實踐，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理論來源和實踐基礎

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孕育和發展，不僅源自繼承和創新中國共產黨百余年奮斗歷史經驗和文化傳統的歷史進程，而且源自習近平從地方到中央數十年對文化建設的思考和探索的延續和升華。1982年3月至2007年10月，習近平先后在河北正定、福建、浙江、上海等地擔任主要領導職務，在縣、市、省三級地域范圍開展地方文化建設，這條地域線完整地勾勒出習近平文化思想在地方孕育、萌發的發展軌跡。在這條地域線上，福建占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習近平文化思想從在福建的孕育發展到最終形成，是在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不同階段，始終秉持著一以貫之的世界觀、價值觀、歷史觀和文化觀，根據黨和國家關于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和文化建設戰略目標演進所推進的相應思考和探索，并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的不斷推進，實現了從地方到中央、前后接續又不斷豐富升華的演進邏輯。正如習近平所說：“離開福建以后，我也一直關注福建。在這里工作期間的一些思考和探索，在我后來的工作中仍在思考和深化，有些已經在全國更大范圍實踐了。”^{［14］（P3）}可見，習近平文化思想在福建的孕育與實踐，與其最終形成之間是一以貫之、一脈相承的。一方面，習近平在福建文化建設的思考和探索是習近平文化思想最終形成的前期準備，也是處于孕育階段的習近平文化思想在市域、省域層面的科學運用。另一方面，相較于在福建的初步孕育，發展成熟的習近平文化思想在更深層次上傳承和創新了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在更廣的范圍內和更高的層次上延伸和拓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

（一）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探索文化建設的重要思考為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最終形成提供了豐富的思想資源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站在國家戰略高度對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作出了系統謀劃部署，圍繞新時代文化建設舉什么旗、走什么路、堅持什么原則、實現什么目標等根本問題，提出了一系列原創性理論觀點。這些重要觀點與習近平在福建的思考和探索是一以貫之的，許多都能在福建的思考和探索中找到認識來源和實踐根基。

1.一以貫之地強調堅定文化自信。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核心要義，說到底就是文化自信。在這方面，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作出了深刻思考和積極探索，既體現在對文化價值作用的科學認識上，也體現在對推進福建文化建設的力度上。早在寧德工作時，習近平就從戰略高度肯定了文化及文化建設在國家發展和民族延續中所起到的積極作用，強調必須堅守民族自信心。同時，他對文化價值作用的認識，并沒有局限在就文化論文化，而是把文化建設同一個地區經濟社會發展聯系起來，看這個地方文化建設是不是適應并且促進這個地區的經濟社會發展。比如，對于如何增強閩東人民的自信心、自尊心，習近平提出“文化建設本身也是精神文明建設”^{［4］（P22）}，要通過文化建設，大力弘揚“閩東之光”，不斷增強閩東人民的自信心。又如，當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和城市開發建設出現沖突時，他強調保護是第一位的，要在保護中發展，在發展中保護，既要推動歷史文化遺產保護融入城市開發建設中，又要守住保護底線，活化利用歷史文化遺產及其所蘊含的傳統智慧，使城市開發能更好地體現民族特色、地域特色，最終實現二者的相互支持、相互促進。正是因為有了這樣深邃的思考和探索，習近平成為黨和國家最高領導人之后，能以更高的站位、更廣的視野來認識和把握文化及文化自信的突出地位和作用，將“三個自信”拓展為“四個自信”，強調“有文化自信的民族，才能立得住、站得穩、行得遠”^{［15］（P11）}，強調我們要堅定“四個自信”，說到底是要堅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并進一步提出“自信才能自強”，要“推進文化自信自強，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16］（P42）}，把對文化自信的認識提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2.一以貫之地重視精神力量的鍛造。國家富強、民族復興，離不開文化凝聚起的精神力量。習近平在領導福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重視和善于從福建歷史文化、奮斗故事、英雄人物當中，提煉和升華蘊含其中的文化基因和精神元素，倡導和弘揚了廈門精神、閩東精神、“馬真”精神、晉江精神、木蘭溪治理精神等，并將之轉化為福建人民干事創業的精神力量。這也是福建從一個海防前線快速發展成為我國對外開放前沿的重要精神密碼。到中央工作以后，習近平更加關注精神力量的巨大作用，強調實現中國夢必須弘揚中國精神。特別是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他首次提出并闡釋了偉大建黨精神的內涵和意義，指出偉大建黨精神是中國共產黨的精神之源；在2023年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他強調了精神上的獨立自主之于中華民族前途命運的重要性，強調要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進程中不斷增強中華民族的精神獨立性。從奮力繪就福建精神譜系，到系統闡釋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再到提出“實現精神上的獨立自主”，體現了習近平對精神力量鍛造一如既往地高度重視，構成了習近平文化思想的一大鮮明特色。

3.一以貫之地堅持人民至上。人民至上是習近平文化思想最鮮明的價值底色。習近平文化思想來自人民，為了人民，造福人民，具有鮮明的人民性。這種人民性不僅源自黨百余年來領導文化建設的成功經驗，也源自習近平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文化工作思考和實踐。在推動福建文化建設中，習近平對文藝工作必須堅持的“雙百”方針、“二為”方向的認識不斷深化，對如何更好地進行文藝創作、更好地辦好報紙有著深邃的思考。他要求文藝工作者要貼近人民群眾，扎根福建本土，立足現實生活，多出力作、佳作、大作、杰作，用更多優秀作品滿足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提出黨性和人民性相統一的新聞觀，在推動《閩東報》復刊和《福州晚報》兩次擴版中，始終要求必須發揮報紙作為黨和人民的喉舌作用，在堅守黨報性質的同時，也要接地氣，反映群眾真實的心聲和呼聲。進入新時代，習近平反復強調“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17］（P4）}，必須站穩人民立場，將以人民為中心的工作導向切切實實貫穿文化建設的方方面面，不斷滿足人民多樣化、多層次、多方面的精神文化需求。

4.一以貫之地堅持“兩個結合”。習近平文化思想是“兩個結合”的典范。習近平在推動福建文化建設實踐中，體現了對待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科學態度，以及對馬克思主義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關系的理解和把握，為新時代提出“兩個結合”奠定了基礎。早在寧德工作期間，習近平就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價值有著深刻認識，強調“民族文化傳統是一個民族世世代代積累而成的精神財富，是一個民族發展的動力和源泉”^{［4］（P124）}，并進一步指出“一個地區的文化建設內容很多，有一個重要的著眼點就是要弘揚地方的傳統文化”^{［4］（P23）}。福建山海相依，“福”文化、朱子文化、閩南文化、客家文化、閩都文化、媽祖文化、船政文化等地域文化，與社會主義先進文化、革命文化在八閩大地上激蕩交融。這一時期，習近平堅決貫徹落實黨和國家關于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和文化建設的決策部署，“對民族傳統文化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并結合時代的特點加以發展，推陳出新，使它不斷發揚光大”^{［6］（P159-160）}。比如，他在談到閩東文化建設時指出，畬族文化是閩東之光的一個閃光點，通過舉辦畬族文化節、“利用電視這個現代化的傳播工具”、“搞土‘洋’結合”等^{［4］（P24）}，把“閩東之光”傳播開去。進入新時代，習近平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價值有了更為系統深刻的認識和闡發，在“第一個結合”的基礎上，創造性地提出了“第二個結合”，強調必須堅守馬克思主義這個“魂脈”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這個“根脈”，在“彼此契合、互相成就”的融合中，進一步激活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生命力，“著力賡續中華文脈、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18］。

（二）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探索文化建設的生動實踐為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最終形成積累了鮮活的先行經驗

實踐是理論之源。習近平文化思想明體達用、體用貫通，具有深厚的實踐根基。如果說習近平文化思想在福建的孕育發展是“中國實踐”的典型范本，那么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提出就是對習近平在福建的先行探索與實踐經驗的偉大升華。

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思想精華孕育于福建文化建設的探索實踐，也正是在回應時代訴求、解決現實問題中孕育發展起來的。習近平在福建工作17年半，正值市場經濟體制在全球范圍內迅速發展、我國對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認識不斷深化、福建關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實踐探索持續推進的新時期，世情、國情、省情發生深刻變化。在經濟社會實現高速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得到持續提高的同時，我國思想文化領域出現了文化信仰危機、道德危機、新的價值體系尚未建立等突出問題，文化建設滯后和不足愈加凸顯，對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對此，黨和國家通過改革開放使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重新回歸發展生產力的正確軌跡，在錨定正確發展方向的基礎上，進一步厘清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關系，將文化建設作為重要一極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布局中，不斷拓展和深化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內容，并加快形成和發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理論。

在此背景下，習近平在這一時期基于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新要求，立足福建區位和歷史人文優勢，創造性地貫徹落實黨和國家關于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推進文化建設的新理念、新思路、新部署，針對現實問題做出積極回應，在不同地域不同層面探索推動了一系列甚至在全國都具有開創性和前瞻性的重要舉措。例如，面對加強寧德新聞輿論工作的問題，提出必須加強黨的領導，堅持黨性和人民性相統一，創造性地設立新聞“兩會”制度，推動《閩東報》復刊，使之成為反映社情民意的重要載體；面對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和利用問題，開創了“四個一”文物保護機制，在全國率先頒布實施我國第二部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地方性法規，由此開啟福州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利用工作法治化的序幕；面對福州各項事業加快發展的需要和福州戰略謀劃相對滯后之間的矛盾，牽頭編制了《福州市20年經濟社會發展戰略設想》，在整體上謀劃了福州未來3年、8年、20年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黨建等領域所要實現的戰略發展目標，等等。習近平正是在領導和推動福建文化建設的具體實踐中，逐步加深了對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理論的認識，并在此基礎上形成了關于市域、省域文化建設的科學認知，為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孕育發展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也為后來在全國更大范圍、更深層次上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提供了“福建樣本”。

習近平離開福建后，繼續思考文化理論和建設問題。黨的十八大以來，他先后主持召開一個個重要會議、發表一系列重要講話、作出一項項重大部署，推動新時代文化建設原創性思想觀點和戰略部署的雙向提升。從黨的十八大提出文化建設作為重要一極的“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到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正式將文化自信納入“四個自信”，到2018年8月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用“九個堅持”概括宣傳思想工作的規律性認識，到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首次正式提出“兩個結合”重大論斷，到黨的二十大首次提出“文化自信自強”和從五個方面重點部署文化建設工作，到2023年6月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深刻闡釋“兩個結合”特別是“第二個結合”的基本內涵和明確文化建設的“十四個強調”，再到2023年10月全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會議首次提出“習近平文化思想”和“七個著力”重要要求，這些重大創新觀點、科學方法論和系統戰略部署共同構成了習近平文化思想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基本內涵和本質要求，并將隨著實踐深入繼續豐富和完善。

總的來看，從推動福建文化建設到推進新時代文化強國建設，習近平文化思想是在不斷回應時代要求和解決現實問題中實現了理論創新，并在指導實踐中淬煉成熟，逐漸形成一個嚴密的思想體系。在理論與實踐交融過程中，它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推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理論的創新發展，伴隨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歷史進程的不斷推進，將為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提供強大的精神文化支撐。

四、結語

文化建設一直是習近平高度關心、關注的重要領域。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形成，與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推進文化建設的重要思考和先行探索密不可分。這些思考和探索承載著習近平深厚的文化情懷、堅定的文化自信、自覺的文化擔當，具有超越時空的真理性和價值性，既推動了福建文化事業繁榮發展，又形成了豐碩的前期理論成果和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為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凝練、拓展奠定了深厚基礎。新時代新征程，我們要傳承弘揚習近平文化思想在福建孕育和探索中所蘊含的道理學理哲理，深刻理解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核心要義和實踐要求，不斷總結和探索新時代文化建設的新理念、新經驗、新規律、新路徑，推動文化自信自強，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凝聚起磅礴的精神力量。

參考文獻：

［1］鄧小平文選：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2］廈門經濟社會發展戰略編委會.1985年—2000年廈門經濟社會發展戰略［M］.廈門：鷺江出版社，1989.

［3］本書編寫組.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福建大事記［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22.

［4］習近平.擺脫貧困［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

［5］本書編寫組.閩山閩水物華新：習近平福建足跡：下［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6］江澤民文選：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7］江澤民文選：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8］立足優勢 深化改革 勇于開拓 在建設首善之區上不斷取得新成績［N］.人民日報，2014-02-27（01）.

［9］施雨岑，吳晶，胡浩.文明之光照亮復興之路［N］.人民日報，2019-06-10（01）.

［10］中央黨校采訪實錄編輯室.習近平在廈門［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20.

［11］習近平.使人民群眾不斷獲得切實的經濟、政治、文化利益［J］.求是，2001（19）.

［12］習近平.建設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考古學 更好認識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的中華文明［J］.求是，2020（23）.

［13］習近平.《福州古厝》序［N］.人民日報，2019-06-08（03）.

［14］本書編寫組.閩山閩水物華新：習近平福建足跡：上［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15］習近平.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講話［J］.求是，2023（17）.

［16］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17］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一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

［18］習近平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強調 堅定文化自信秉持開放包容堅持守正創新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 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堅強思想保證強大精神力量有利文化條件［N］.人民日報，2023-10-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