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建河北省“職教高考”技能考試的思考

柳靖 劉超

[摘要]作為暢通學生升學通道及優化類型定位的關鍵措施，“職教高考”制度建設在職業教育改革發展中具有重要作用。將“職教高考”建設成為高等職業院校招生主渠道的關鍵在于建立符合職業教育特點的考試招生機制。河北省現行“對口高考”與高職單招考試在滿足高等職業院校招生需要、引導職教生源在職教路徑深入發展等方面積累了豐富經驗，在合并功能、融合內容、增進效能等方面有較大提升空間。進一步明確技能考試發展方向，拓展技能考試的實施范圍，提高技能考試考查評價與選拔分流功能，以及推動中等職業學校校內技能評價與技能考試互補以形成科學合理評價機制等措施，在“對口高考”和高職單招考試向“職教高考”制度轉型接軌過程中有著重要作用。

[關鍵詞]職教高考；技能考試；構建；思考

[中圖分類號]G424.74[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1654（2023）05—001—006

基金項目2022年度河北省高等學校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項目“河北省‘職教高考技能考試的內容與方式構建研究”，（項目編號SD2022023，主持人：柳靖）。

“職教高考”制度在完善高層次應用型人才培養體系，為高等職業院校招收、培養技術技能人才提供專有渠道，推動中等職業教育多樣化發展，進一步打開中職學生成長空間等多方面有著重要作用。《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指出“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是兩種不同教育類型，具有同等重要地位”[1]1，明確要求“建立‘職教高考制度，完善‘文化素質+職業技能的考試招生辦法，提高生源質量，為學生接受高等職業教育提供多種入學方式和學習方式”[1]4。河北省是職教大省，既有發展職業教育的成功經驗和歷史底蘊，又有深化職業教育改革為本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做出更大貢獻的現實需要。當前，京津冀協同發展向縱深推進，以港口轉型升級為切入點建設沿海經濟崛起帶，在環京津地區建設全球性物流高地、供應鏈核心樞紐、農產品供應基地等重大舉措不斷深化。河北省高質量發展的現實基礎、獨特優勢對人才質量和數量的需求，特別是對高級技術人才的需求較以往更為迫切，急需按照國家職業教育改革總體部署，根據河北省人才需求、產業發展加快建設適合本省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的“職教高考”制度。

一、河北省現行高等職業院校考試招生機制的特點

（一）兩層次三途徑的操作結構：按照生源特征的進路設計

現行機制的基本結構由“對口高考”、高職單招考試和中考三個考試途徑構成，面向高中畢業（含中職畢業）和初中畢業兩階段學生。其中“對口高考”面向“三校生”（特指各類中等職業學校，含中等師范、職業高中及其他中等專業院校，和技工學校畢業生[2]），高職單招考試生源主要為普通高中畢業生和少量中職畢業生，兩類考試均實行“文化素質+職業技能”的考試方式。中考面向初中畢業生實施，以中考成績作為選拔分流依據，無技能考試環節，包括“3+4”、五年一貫制、“3+2”等多種貫通培養形式。

按照列維·斯特勞斯的觀點，“結構是決定歷史、社會與文化中的諸多具體事件和行為的基本的規則整體”[3]，兩層次三途徑結構是根據河北省高等職業教育潛在生源的特點和現狀，為其進入高等職業院校學習制定的選拔分流的整體規則。主要包括對考生學業與職業發展需求的分析、考試大類和招生對象的劃分、招生專業設置和培養需求對應關系、考試內容和招生需求的對應關系、考試組織流程以及招生規則等要素（詳見表1），主要功能是服務高等職業院校招生需求，為考生接受高等職業教育提供基本路徑。

（二）發展邏輯：持續優化普職分流路徑

“高等教育的主要任務就是培養潛在勞動力，為其能順利進入勞動力市場做好準備。”[4]作為勞動力供給的重要渠道，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之間勞動力供給結構性失衡問題由來已久，這種不均衡導致高考與職教類考試之間的結構性失衡，而考試制度失衡又加劇了兩類教育的勞動力供給失衡。社會上存在的“文憑通脹”現象以及“技工荒”與“就業難”矛盾，其深層根源就在于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結構失衡及勞動力分配結構失序。

面對經濟社會發展對高技術技能人才供給需求的持續提升，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間人才分配失衡的問題越來越受到重視，高等職業教育的勞動力供給能力已大有改觀。2014年頒布的《國務院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以下簡稱“《實施意見》”）明確提出：“到2020年基本建立中國特色現代教育考試招生制度，形成分類考試、綜合評價、多元錄取的考試招生模式。”[5]《實施意見》在開啟系統全面改革的同時，也進一步推動了河北省高等職業教育考試招生制度變革。

一是推動高職分類考試快速發展，加快建立符合高等職業院校需求的選拔分流機制，通過前置性教育路徑分流，避免了高考制度下的過度競爭。主要生源不再從普通高考底端批次招收，并開始深入思考如何進一步建立起符合自身特征的考試招生制度。

二是伴隨著省內高校類型的加速分化，高等職業院校和應用型本科院校不僅面臨著規模化發展的需要，更有教育目標、內容、方式等方面的內涵式發展的需要，這進一步引發了對高等職業教育考試招生機制深度改革的需求。其直接要求就是考試為高等職業院校招生提供選拔分流依據，將既定的招生標準建構在考試內容和形式之中，通過“以考促學”的指揮棒功能完成對學生的考查評價、前置引導。

河北省在全面推行高考綜合改革的同時，將高等職業教育分類考試招生與普通高考并列為高校考試招生的重要組成部分，為職教考生提供更為暢通的發展路徑。第一，依托“文化素質+職業技能”結構和組織方式，通過優化文化素質考試、強化技能考試，暢通職業教育體系內部升學通道，為高等職業院校提供科學合理的選拔分流依據。第二，隨著職教本科、專科學校調整高職招生計劃分配和考試招生政策，“對口高考”與高職單招兩類考試已成為高等職業院校招生的主渠道，為建立省級統考、綜合評價、多元錄取的“職教高考”制度奠定了良好基礎。第三，加強考試制度和標準建設，針對高等職業院校考試招生特點，選擇優質示范校承擔考試組織管理工作，參照普通高考的管理要求和辦法，制定文化素質與職業技能考試管理規范，使公平、公正、效率得到保證。

（三）核心要點：職業技能成為重要的選拔分流依據

河北省原有高技術技能人才培養體系主要由以下四個機制構成：以中等職業學校培養為主的技能養成機制，以工作崗位為基礎的“師徒制”技能提升機制，以高考成績為高等職業院校提供選拔分流依據的學歷晉升機制，以“工人工資等級制度”（即“按照各種生產勞動的復雜程度和勞動者的技術熟練程度，把工資定為八個等級”[6]）來衡量的職業技能認證機制。這一體系在一定時期為省內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大量技術技能人才，但隨著中等職業學校與產業工人培養供需對應機制的逐漸瓦解，單位崗位模式下師徒模式的式微，考試招生培養機制的持續深化改革，以及技術技能型人才需求的市場導向趨勢，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由“碎片化”向學歷制、系統化過渡的需求日益增加，適應這一趨勢的關鍵在于對高技術技能人才選拔分流方式的調整，為高等職業院校提供適合培養的潛在生源。

鑒于此，河北省“對口高考”和高職單招考試均將技能考試作為選拔分流考生的重要依據，在不斷完善規模化的、穩定的高技術技能人才培養機制的同時，規避職教路徑學生文化基礎相對較弱的劣勢，將適合接受職業教育的學生引入職教專有發展路徑。首先，河北省嚴格執行國家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政策，省內多所高校已經或正在轉為應用型大學，擴大了本科層次職教考生的招生比例，更多職教學生可以與普通高中學生一樣考專科、升本科，打開了繼續深造的大門。其次，在合理設置文化素質考試考查難度、試題量的基礎上，優化職業技能考試內容形式，擴大技能考試的實施空間，調整文化素質與職業技能分值比例。技能考試在科學考查職教考生的基本素養和潛質、便于高等職業院校招生的同時，引導職教學生通過專業技能的優勢考上大學，使普通高考“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以及中考分流的壓力得到有效緩解。最后，發揮技能考試“指揮棒”正向指導作用，引導中等職業學校加強技能培養與市場需求相結合，緊密對接河北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開設專業，如汽車運用與維修、電子技術、信息技術、電子商務等專業，推動技能培養與就業緊密結合，為學生未來就業和職業生涯發展服務。

二、現行職教類考試中存在的問題

河北省現行職教類考試階段性成果在于基本建立起高考之外的、專門服務于高等職業院校招生的選拔分流機制。這種模式脫離使用高考成績作為選拔分流依據，避免高考單一框架內對職教類考生知識結構、層次和程度的過度評價。但是，職教類考試的主要功能是滿足高等職業院校接續培養高技術技能型人才的深層需要，而高技術技能源自中、低技能的漸進和累積。從這個角度看，高職單招考試和“對口高考”作為中、低勞動技能提升或轉型的主要機制，在基礎技術技能識別、引導，滿足高等職業院校人才培養需要方面還存在兩個問題。

（一）高職單招考試：選拔分流依據與招生需求的匹配度較低

高職單招考試面向的主要群體為普通高中畢業生，根據這類考生教學現狀和實際學情，目前職業技能考試由專業基礎考試和職業適應性測試兩部分構成，專業基礎考試是從外語、思想政治、歷史、地理、物理、化學、生物等七個科目中指定一個科目進行筆試；職業適應性測試采用筆試形式，主觀題主要考查一些常識性知識，客觀題主要是介紹類、看法類的內容，雖然與職業技能有一定的關聯，但不是動手實操性質，沒有完全覆蓋高等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特質。正如福柯論述學科規訓制度在維系學科地位與范圍的實踐方式的合理性等方面所提到的：“檢查把層級監視的技術與規范化裁決的技術結合起來。它是一種能夠導致定性、分類和懲罰的監視。它確立了個人的能見度，由此人們可以區分和判斷個人。”[7]考試的考查、評價、決斷功能，對學生的學習內容有著“規訓性”的引導作用。換言之，現行高職單招考試科目與內容設置從學科邏輯出發，重在學科概念、原理、規律等知識與應用能力考查，即主要內容側重于智力考查。面對考生從普通教育向職業教育的學科體系轉型，考試仍在考查學生思維、認知等方面的水平，考試內容與技術技能知識與思維的匹配度較低。其結果可用于評判考生是否更適合接受高等職業教育，但對考生更適合接受何種高等職業教育不能給予定論。直接結果是考生以相對較低的技能基礎起點和專業知識背景進入高等職業院校，造成高技術技能人才培養的成本較高而效率較低。

（二）“對口高考”：為中高職銜接服務的功能薄弱

從技術知識基礎和培養效率來看，中職生是比普高生更理想的高技術技能人才培養對象。同時就發展路徑而言，中職生相對具備獨立、穩定的升學制度。但是從實際運轉效果來看，中職生的學業晉升、中職學校與考試組織管理均存在相應問題。

首先，職教類考生多年來一直缺乏一個像普通高考那樣能夠體現人才培養漸進、累積、上升和銜接的途徑。中職畢業后仍然面臨“兩難”的困境：考生有“對口高考”和高職單招考試兩種路徑可供選擇，參加“對口高考”雖然能夠接受本科教育但因招生規模小而面臨激烈競爭，大部分考生采用兼考兼報高職單招考試的辦法以提高學歷晉升機會。然而“對口高考”職業技能考試在當年3月中下旬，文化素質考試安排在6月上旬，高職單招文化素質考試與技能考試均在4月上中旬，中職學校以幫助學生應試為出發點，大多采用春節后停文化課突擊專業課，待專業課考完再突擊文化課的辦法應對“對口高考”，期間考生根據個人實際備考高職單招考試。學生備考環節復雜、文化與技能學習不連貫、兩考兼顧牽扯精力等情況均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備考壓力和經濟負擔。

其次，因“對口高考”職業技能考試與文化素質考試時間間隔較長，專業測試結束后學生將精力主要調整至文化素質考試，專業課教師在學生完成專業考試后基本無課可上，面臨后續考核及績效分配出現空白的問題，由此給中職學校管理帶來不便。加之個別地區在考核中職學校時，對兩類考試升學率考核量化指標不同，因“對口高考”涉及本科升學率而有所偏重，使得一些中職學校對高職單招不感興趣，甚至不鼓勵學生報考高職單招，造成通過高職單招考試進入高職院校的生源多為普通高中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高職院校生源結構的合理性。

最后，“對口高考”職業技能考試相較高職單招考試更為成熟，更注重體現職業教育考試招生規律，但還存在一定的提升空間。一是各類別技能考試項目、內容、分值設置不夠科學。限于學科特點，“對口高考”學前教育類專業只有專業理論考試，無技能考試；有的專業類技能考試識別性的內容多，操作性的內容相對少；有的類別技能考試分值占比相對較低。二是存在同一類別不同專業技能測試難度不均衡的現象。如“汽車方向”技能測試屬于機械大類，主要考查與汽車相關的基本技能和操作，考試難度遠超機械類內其他專業，但是在錄取時與機械大類中其他專業一起投檔排序，導致有興趣報考“汽車方向”的學生因技能考試錄取的“難度差別”而猶豫不決。三是技能考試內容更新速度較慢。計算機類專業考試內容一直以辦公應用為主，辦公應用確實是日常工作中的重要技能，但不能代表整個計算機類專業，應思考如何保持考試內容相對新穎，擺脫只考基本操作的局限性，避免與信息技術發展脫節。四是技能考試與培養的對應關系有待提高。目前農林類、畜牧獸醫類、計算機類的教材均由省內主考院校編制，教材在突出地方特色、基本滿足中等職業學校教學和技能培養需要的同時，在引導教學活動重視技能培養、明確技能實操范圍等方面還有擴容空間。

三、河北省“職教高考”制度建設與技能考試發展要點

新技術帶來的生產方式和組織管理模式變革，要求技術技能人才不僅具有特定崗位職位應知應會的應用能力和知識，還要具備新技術學習能力、遷移能力和創新能力。因此將技能考試結果作為選拔分流的重要依據是河北省“職教高考”大力推動學生德技并修，優化職業教育類型定位的重要舉措，其直接作用是暢通中職學生成長通道，拓展成長空間，讓稟賦不同的學生在各自路徑、賽道上成才成功，根本目的在于引導配合中高等職業教育將技術技能培養作為人才培養的重要內容，落實國家關于職業教育發展的有關精神，培養更多卓越工程師、高技能人才、大國工匠。

（一）拓展技能考試實施空間

將“對口高考”與高職單招整合為“職教高考”。河北省“對口高考”與高職單招兩類考試的性質相同，面向考生群體相近，考試方式均采用“文化素質+職業技能”，差別在于“對口高考”服務本、專科兩層次職業院校招生，高職單招僅針對專科層次職業院校招生，兩考合并有利于提高命題與評價機制的科學性，提升考試的組織實施效率。合并考試以職教考生的需求為出發點，致力于選拔分流適合接受高等職業教育的潛在生源。合并后繼續深化“文化素質+職業技能”的考試方式，面向考生群體為中職畢業生和有一定專業技能基礎的普通高中畢業生。文化素質考試由省級招生考試機構統一組織；職業技能考試采取分類實施的方式，由示范性高等職業院校組織實施。文化素質與職業技能考試均在5月底前完成，可單獨投檔錄取，也可隨普通高考同期進行。

其次是內容融合。職業教育的知識與技能“主要從彼此合作工作中產生，通過工作過程加以修正，分散在工作實踐和工作活動之中，在很大程度上依賴實際工作的啟發和機遇，是默會的，不是顯性的，更多地依靠個人的洞察力”[8]。這就需要“職教高考”的考試內容具有涉身性、情境性特征，適度減少原來常用的文字、符號進行邏輯說明的理論背景知識，增強對考生運用專業知識和技術技能解決工作任務的認知特征和熟練情況的考查，以技能考試內容的科學性實現“職教高考”制度選拔分流功能的合理性。“職教高考”的技能考試不是“對口高考”與高職單招相應內容的簡單拆分、重組，而是將各自優勢項目優化、融合后建立統一設計、組織、評價的組織管理框架，主要措施是綜合考慮高等職業院校人才選拔分流培養的需要，以及中職生發展實際與中職學校技能教學現狀，比較、借鑒各自技能考試原則、內容、方式后，重點對各自考試大綱或考試說明的融合修訂，分層次、類別清晰地描述“職教高考”技能考試的性質、形式、內容、時長、技能要求、評分標準等細節。

（二）明確技能考試發展關鍵

目前河北省“職教高考”技能考試建構有三個關鍵點：一是“職教高考”制度及技能考試直接服務對象是高等職業院校，應根據省內應用型本科大學調整，獨立學院轉設應用型本科高校，立足服務本科層次職業院校大規模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在高職（專科）層次則是服務學校提質培優，擴大招生規模，引導城鄉新增或存量勞動力更有目的地接受高等職業教育。二是根據國家政策、河北省實際和考生需求，立足服務產業結構調整、高質量民生需求以及社會急需的專業，科學劃定技能考試類別，調整技能考試內容和形式，注重選取各專業大類通用技能課程為考核內容，著力提升技能考試為高校招生、人才培養、就業服務的能力。三是提升技能考試的效能。技能考試作為考生進入高等職業院校，特別是本科層次高等職業院校的選拔分流依據，需要突出區分考生之間差異的功能，除了突出技能考試對核心素養考查的科學性與合理性，以及提升技能考試測評工具的專業化水平外，還應包括提高技能分值占比、調整考試內容等措施。如針對中職學校教學實際，可降低英語科目的分值，提升職業技能考試分值；適時調整技能考試內容，減少或取消計算機類技能考試文字錄入內容，增加程序設計和網頁制作等內容。

（三）完善技能考試功能

職業教育類型多種多樣，大規模的技能考試在保證高等職業院校科學選拔分流職教人才，引導中職學校充分合理開展技能培養的同時，需要注意一些問題：如技能考試內容更新與產業發展對從業人員技能的要求相對滯后；技能考試長期作為選拔分流重要依據后可能導致中職學校技能培養的應試傾向等等。作為相應補充措施，“職教高考”技能考試可采用將中職學生取得的職業資格證書或試點“1+X”證書折算技能考試成績的措施，特別是世界級或國家級職業大賽獎項可代替相應專業的專業技能考試成績，鼓勵考生重視技能學習并通過規范渠道獲取相應證書。此外，還應探索技能考試與中職技能培養相結合的措施。如以中職生在校期間專業技能培養考核為評價主要內容，劃定其職業技能考核排名百分比等次，再根據學生的評價檔次對學生賦分，以此作為“職教高考”選拔分流機制的重要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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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iminary Considerations for the Vocational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in Hebei Province

Liu Jing1Liu Chao2

1 Hebei Normal University，Shijiazhuang，Hebei，050024

2 Hebei Education Examinations Authority，Shijiazhuang，Hebei，050091

Abstract：As a key measure to unblock students access to higher education and to optimize their type positioning，the“vocational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system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reform and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The key to build“vocational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into the main channel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enrollment is to establish an examination enrollment mechanism that conforms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Hebei Province has accumulated rich experience in meeting the recruitment needs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nd guiding the in-depth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students sources and in-service teaching paths through the current“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and higher vocational single entry examination.There is significant room for improvement in terms of merging functions，integrating content，and improving efficiency.Measures such as further clarifying the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skill tests，expanding the scope of implementation of skill tests，improving the function of skill tests evaluation and selection，and promoting the complementarity of skill evaluation and skill tests in secondary vocational schools to form a scientific and reasonable evaluation mechanism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process of integrating“matching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and higher vocational single-enrollment examination into“vocational education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system.

Key words：Vocational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Skills Test，Construct，Reflection

（責任編輯：陳暢、李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