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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期逆境與青少年抑郁的關系:有調節的中介效應

2024-01-07 07:16:36歐陽靖雯周春燕劉陳陵
心理技術與應用 2024年1期
關鍵詞:青少年評價研究

歐陽靖雯 周春燕 李 林 黃 海 劉陳陵

(中國地質大學(武漢)教育研究院心理系,武漢 430074)

1 引言

青少年正處于從兒童到成人的過渡階段,是智力、自我同一性和人格社會化發展的關鍵時期。青少年時期是個體發展的“疾風驟雨期”,青少年抑郁因其高發性而尤為需要關注。抑郁是一種常見的負面情緒,是危害青少年身心健康的重要風險因素(張春陽等,2019)。2021年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發布的中國國民心理健康發展報告指出,青少年抑郁檢出率為24.6%,其中重度抑郁的比例為7.4%(傅小蘭等,2021)。由于青少年心理社會性功能尚未成熟,對外部壓力或變化的承受能力相對較弱,一旦他們的心理健康問題不能得到及時干預和解決,很可能為之后心理疾病的產生埋下伏筆。因此,探索青少年抑郁的風險因子、形成機制和干預策略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首先,國外許多研究已經證明,兒童期逆境與個體的抑郁存在相關,但兒童期逆境在中國文化背景下探討較少。國內常用的相關變量包括兒童虐待和童年期創傷等,這幾種變量概念不盡相同,而且通常都只研究了單一類型的逆境情況,缺少對多種不利童年經歷累積影響的評估,相比之下,兒童期逆境涵蓋的意義更加綜合寬泛,也更加符合累積風險理論的觀點(Cohen et al.,2019)。其次,目前絕大多數關于兒童期逆境的研究是針對成人樣本的回溯性研究(代文武等,2022;張珊明等,2022),對青少年群體的研究相對較少,然而青少年與成人很大的不同在于其逆境是持續存在的,不僅影響當下,而且具有進展性,因此對青少年兒童期逆境的研究具有一定意義。最后,以往研究指出,遠端壓力性事件(如兒童期逆境)是影響抑郁的重要因素(Lee et al.,2020),但很少有人關注日常煩惱這一近端壓力與青少年抑郁的關系,同時關注遠端壓力和近端壓力及其與青少年抑郁關系的研究更是匱乏。因此,本研究擬構建一個有調節的中介模型,考察兒童期逆境與青少年抑郁的關系,并檢驗日常煩惱的中介作用和核心自我評價的調節作用,以期豐富青少年兒童期逆境及抑郁影響機制的研究,為青少年抑郁的干預提供理論依據。

1.1 兒童期逆境與青少年抑郁的關系

兒童期逆境是指個體在十八歲,即成年之前經歷的、可能對個體身心健康產生消極且持久影響的創傷性事件,包括遭受情感虐待、軀體虐待、性虐待、情感忽視、軀體忽視、家庭暴力和父母離異等不良經歷(Kalmakis &Chandler,2014)。近年來,兒童期逆境已經成為一個全球性的、發生率較高的公共衛生問題,美國一項覆蓋全球21個國家共計51945名成年人的研究發現,39%的參與者至少經歷過一項兒童期逆境,6%曾經歷過三項及以上的逆境(Kessler et al.,2010)。

在青少年抑郁的影響因素中,兒童期的逆境經歷是不容忽視的遠端因素。有研究表明兒童期逆境與包括抑郁癥和焦慮癥在內的心理健康問題密切相關(Copeland et al.,2018;Poole et al.,2017)。謝國蝶等人發現,與同齡人相比,在兒童期有更多逆境經歷的青少年有更大的抑郁風險(謝國蝶等,2019)。一項針對8至17歲青少年的研究表明,與經歷少于四項逆境的青少年相比,經歷了四項及以上逆境的青少年抑郁風險高出1.29倍(Elmore et al.,2020)。實證研究的結果表明,兒童期逆境通常與消極的成長發育結果有正向關系,據此本研究提出假設1:兒童期逆境經歷能夠正向預測青少年抑郁。

1.2 日常煩惱的中介作用

日常煩惱是指個體在與日常生活環境的相互作用過程中產生的令人煩惱和困擾的一些較小的壓力性事件,諸如“學習成績不佳”“與同學發生沖突”等(路曉寧,黃希庭,2010)。DeLongis認為主要壓力事件與日常煩惱屬于壓力性生活事件的不同范疇(DeLongis et al.,1988)。他將日常煩惱稱為“微壓力源”,認為它是對壓力的一種近端測量(DeLongis et al.,1982;Lazarus,1984),而兒童期逆境則是青少年過去經歷的主要壓力事件,是壓力的遠端測量。

累積壓力假說認為,遠端不良經歷會使得個體對之后的壓力源更加敏感,并且與近端壓力累積一起對個體的心理和認知等功能產生負面影響(McEwen,1998;Vinkers et al.,2014)。實證研究也表明,在兒童期有更多逆境經歷的個體整體上對壓力的敏感性增加了,可能更容易受到日常煩惱和壓力的影響(Hamman et al.,2000)。兒童期逆境會破壞身體的壓力反應系統,增加對壓力的主觀感知,降低對壓力事件的反應閾值(Agorastos et al.,2019;Karlamangla et al.,2019)。經歷過兒童期逆境的成年人也會更頻繁地接觸到日常壓力事件。因此,兒童期逆境可能會在后期影響個體的日常壓力過程,使得個體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容易出現身體和心理健康問題(Mroczek et al.,2015;Piazza et al.,2013)。日常煩惱事件看似不大,但可以經常發生,對健康產生直接而長期的影響(Piazza et al.,2013)。DeLongi指出,主要壓力性事件對青少年來說是“遙遠的”,因為它并不是當前生活環境下承受的壓力(DeLongis et al.,1982)。根據這一觀點,與主要壓力性事件相比,日常的直接經驗與個體的適應性結果之間關聯更強(DuBois et al.,1994;Kanner et al.,1981)。研究發現,暴露于更多日常壓力源的人比那些暴露較少的人有更多的負面情緒(Koffer et al.,2016),且日常壓力源的有害影響會累積起來,使得個體的心理和身體健康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受到損害(Charles et al.,2013;Chiang et al.,2018)。可見,輕微的生活壓力或日常麻煩是心理困擾和消極情緒的重要預測因素,據此,本研究提出假設2:日常煩惱在兒童期逆境與青少年抑郁之間起中介作用。

1.3 核心自我評價的調節作用

核心自我評價是指個體對自身價值與能力的基本認知和綜合評價,一般包括自尊、自我效能感、控制點和神經質(情緒穩定性)四個方面(Judge et al.,2003)。本研究認為,核心自我評價會調節兒童期逆境和日常煩惱的正向關系。具體而言,低核心自我評價的個體通常認為自身是沒有價值的、失敗的,容易將兒童期逆境中的消極信息納入自我認知,從而變得不自信(周揚等,2017)。此外,低核心自我評價往往意味著高神經質水平。神經質是指個體對負性刺激易感,不易從負性情緒中脫離。以往研究表明高神經質的個體比低神經質的個體報告更多的煩心事(Gunthert et al.,1999),因而低核心自我評價的個體更容易陷入日常煩惱帶來的焦慮、緊張和壓力困擾之中。高核心自我評價的個體對所經歷的逆境具有更加積極的判斷,能夠用樂觀的心態對待兒童期逆境,對日常生活中的困擾較少采用回避性的應對策略,因而體驗到更少的壓力和緊張感(Kammeyer-Mueller et al.,2009)。相較于低核心自我評價的個體,具備高核心自我評價的個體擁有較強的自我調節能力,更加堅信自己可以解決問題(Judge et al.,2003)。據此,本研究提出假設3:核心自我評價調節了兒童期逆境–日常煩惱–青少年抑郁這一中介機制的前半路徑,研究的理論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理論模型

2 對象和方法

2.1 研究對象

本研究選取湖北省多個縣市的初中、普高、中職、職高共計12所學校,每個學校各年級隨機抽取一個班發放線上問卷,共發放4909份,剔除無效和缺失數據,最終得到有效問卷4639份,回收有效率為94.5%。被試年齡在10~18歲,平均14.77±1.56歲,其中男生2277人(49.08%),女生2362人(50.92%);農村生源1225人(26.41%),城鎮生源3414人(73.59%);普通初中1797人(28.87%),普通高中1003人(21.62%),中職1106人(23.84%),職高733人(15.80%)。

2.2 研究工具

2.2.1 兒童期逆境問卷

采用項目組(周春燕等,2022)修訂后的兒童期逆境問卷(Adverse Children Experiences——International Questionnaire,ACE–IQ),共14個條目,22個逆境描述,分為兒童虐待忽視、家庭功能障礙、家庭缺失和家庭外暴力四個維度。采用二分計分方式,每個逆境條目下包括若干詳細描述的題目,單個條目中任一題目選擇“是”,則該條目計1分,表示存在該項逆境。該條目下所有情況均未出現則計0分,表明不存在該項逆境。最后13種逆境的得分累計相加,得到ACE–IQ的總分,得分越高表示個體經歷的兒童期逆境類別越多。本研究中該量表的一致性系數為0.91。驗證性因素分析表明該量表的結構效度良好:χ2/df=4.59,CFI=0.98,TLI=0.97,RMSEA=0.03。

2.2.2 兒童抑郁障礙自評量表

采用Birleson(1981)編制的兒童抑郁障礙自評量表(Depression Self–Rating Scale for Children,DSRSC),該量表適用于7~18歲的兒童和青少年,中文版問卷由蘇林雁等修訂(蘇林雁等,2003)。量表共有18個項目,采用0(沒有)到2(經常)三級評分。對反向計分項目進行處理后,將各項目分相加得到量表總分,分值越高代表個體抑郁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7。驗證性因素分析表明該量表的結構效度良好:χ2/df=4.54,CFI=0.98,TLI=0.96,RMSEA=0.04。

2.2.3 青少年日常煩惱問卷

采用李秋潔等(2019)修訂的青少年日常煩惱問卷,并依據中學生的具體情況對部分題目做了調整和增刪。共15道題項,包括學習、在學校的人際關系、家庭生活和放學后的活動四個維度,采用Likert–4點計分,從 1(從不)到4(總是)。問卷總分的平均分越高,表明其總的壓力和煩惱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的一致性系數為0.91。驗證性因素分析表明,該量表的結構效度良好:χ2/df=4.90,CFI=0.99,TLI=0.98,RMSEA=0.03。

2.2.4 核心自我評價量表

采用杜建政等(2012)修訂的核心自我評價量表,單維度,共10個項目。采用Likert–5點計分,從1(完全不同意)到5(完全同意),總均分越高表示該個體的核心自我評價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4。驗證性因素分析表明該量表的結構效度良好:χ2/df=4.65,CFI=0.99,TLI=0.99,RMSEA=0.03。

2.2.5 學生家庭社會經濟地位量表

該問卷主要參考了國際學生評價項目(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PISA)對學生家庭社會經濟地位的測量,以及國內相關問卷(王明忠等,2020;趙力燕等,2016),在此基礎上自行編制而成。共包含14個題項,要求學生對家中是否擁有下列物品進行報告:如“書桌、平板電腦”等。采用1(是)和0(否)計分。再將各題項分相加即為量表總分,總分越高,代表家庭社會經濟地位越高。研究中該問卷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5,經探索性因子分析得出該問卷累計方差變異解釋量達56.90%,表明該問卷信效度良好。驗證性因素分析表明該量表的結構效度良好:χ2/df=4.93,CFI=0.98,TLI=0.97,RMSEA=0.03。

2.3 統計方法

運用SPSS26.0對數據進行描述性統計與相關分析等基礎分析,運用PROCESS宏程序進行中介及調節效應分析,并以Bootstrap法檢驗回歸系數的顯著性。

3 結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采用Harman單因素法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結果顯示:未旋轉時,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有14個,且解釋變異率最高的因子解釋變異量為19.56%,小于臨界標準40%,故認為本研究不存在明顯的共同方法偏差。

3.2 青少年兒童期逆境的發生率及影響因素

在本研究中,各類兒童期逆境的檢出率依次為:留守經歷(38.87%)、身體忽視(31.13%)、情感忽視(19.49%)、情感虐待(17.27%)、父母分居離婚(14.16%)、目睹暴力(13.99%)、身體虐待(10.95%)、排擠欺凌(10.30%)、目睹傷害災亡(10.05%)、性虐待(8.88%)、父母去世(3.19%)、家人物質濫用(1.68%)、家人患有精神疾病(0.75%)、家人入獄(0.60%)。分別以性別、居住地、學段、學校性質為自變量,兒童期逆境得分為因變量,分析青少年逆境經歷的現狀。獨立樣本t檢驗表明,兒童期逆境的性別差異不顯著(p>0.05);居住地差異顯著(t=-6.14,p<0.001,d=0.21),農村學生(M=2.10,SD=1.88)的逆境得分顯著高于城鎮學生(M=1.71,SD=1.90);將普高、中職、職高合并為高中學段,與初中學段學生的逆境得分進行差異比較,結果表明學段的差異顯著(t=-9.99,p<0.001,d=0.29),初中學段學生(M=1.48,SD=1.74)逆境得分顯著低于高中學段學生(M=2.04,SD=1.98);單因素方差分析顯示,兒童期逆境的學校性質差異顯著(F(3,4639)=27.53,p<0.001,η2=0.03),初中學生(M=1.43,SD=1.69)逆境得分最低,與其他學校學生相比均顯著,中職學生(M=2.20,SD=2.00)的逆境得分顯著高于普高學生(M=1.92,SD=1.94)。

3.3 青少年抑郁的影響因素

分別以性別、居住地、學段、學校性質為自變量,青少年自評抑郁得分為因變量,分析青少年抑郁的現狀。獨立樣本t檢驗表明,兒童期逆境的性別差異顯著(t=-6.06,p<0.001,d=0.18),女生的抑郁得分(M=30.55,SD=6.32)顯著高于男生(M=29.43,SD=6.25);居住地差異顯著(t=-10.51,p<0.001,d=0.34),農村學生(M=31.52,SD=5.68)的抑郁得分顯著高于城鎮學生(M=29.46,SD=6.44);學段的差異顯著(t=-14.31,p<0.001,d=0.429),初中學段學生(M=28.42,SD=6.43)抑郁得分顯著低于高中學段學生(M=31.10,SD=5.99);單因素方差分析顯示,青少年抑郁的學校性質差異顯著(F(3,4639)=53.22,p<0.001,η2=0.05),普通初中學生(M=28.42,SD=6.43)抑郁得分最低,與其他學校學生相比均顯著,職高學生(M=31.56,SD=6.20)的抑郁得分顯著高于普高學生(M=30.59,SD=6.04)。

3.4 描述性統計及相關分析

兒童期逆境與青少年抑郁呈顯著正相關;日常煩惱與青少年抑郁呈顯著正相關,而與核心自我評價呈顯著負相關;核心自我評價與兒童期逆境、青少年抑郁均呈顯著負相關(見表1)。此外,性別、年齡、家庭社會經濟地位與研究變量存在相關,因此在后續分析中將其作為控制變量處理。

表1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與相關分析

3.5 日常煩惱的中介效應檢驗

采用 Hayes 編制的 PROCESS 中的Model4,在控制性別、年齡、家庭經濟社會地位的情況下,對中介效應進行檢驗。結果表明,兒童期逆境能顯著正向預測青少年抑郁(β=0.35,p<0.001),也能顯著正向預測日常煩惱(β=0.42,p<0.001)。當兒童期逆境與日常煩惱一同預測青少年抑郁時,日常煩惱對青少年抑郁的正向預測作用顯著(β=0.23,p<0.001),兒童期逆境對青少年抑郁的正向預測作用依然顯著(β=0.25,p<0.001)。結果表明日常煩惱在兒童期逆境和青少年抑郁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其中介效應是0.10,95%的Bootstrap置信區間為[0.08,0.11],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28%(見表2)。

表2 日常煩惱中介作用的回歸分析

3.6 核心自我評價的調節效應檢驗

將核心自我評價納入模型,采用PROCESS中的Model7檢驗有調節的中介效應。結果如表3所示,兒童期逆境可以顯著正向預測日常煩惱(β=0.27,p<0.001),核心自我評價對日常煩惱的反向預測作用顯著(β=-0.34,p<0.001),兒童期逆境與核心自我評價的交互項對日常煩惱的預測作用同樣顯著(β=-0.07,p<0.001)。由此表明,核心自我評價在兒童期逆境與日常煩惱之間起調節作用。為進一步揭示核心自我評價如何調節兒童期逆境與日常煩惱的關系,本研究將核心自我評價按照M±1SD分出高、低組進行簡單斜率檢驗,結果如圖2所示。當個體核心自我評價水平較高時(M+1SD),兒童期逆境對日常煩惱的預測作用較弱(β=0.19,t=7.75,p<0.001);當核心自我評價較低時(M-1SD),兒童期逆境對日常煩惱的預測作用顯著增強(β=0.34,t=20.80,p<0.001)。

表3 核心自我評價的調節效應檢驗

圖2 不同核心自我評價水平上兒童期逆境對日常煩惱的影響

4 討論

4.1 兒童期逆境與青少年抑郁的影響因素

本研究結果表明初中學段的逆境得分顯著低于高中學段,可能是因為兒童期逆境評估的是累積風險,測量青少年到目前為止的所有逆境經歷,因此隨著年齡的增長,逆境的得分也會更高。研究還發現兒童期逆境的學校性質差異顯著,中職學生的逆境得分顯著高于普高學生。一方面,學生的教育選擇受家庭經濟社會地位的明顯影響,已有研究表明家長的文化程度越高,子女就讀中職學校的可能性越小(蘇麗鋒等,2017);此外,經濟資本不佳的家庭,可能無法承擔高昂的教育成本,為了使子女能夠提早進入勞動市場,更有可能選擇中職學校,可見中職生的家庭經濟社會地位往往不如普高生,而較低的家庭經濟社會地位也與更多的逆境經歷掛鉤(Lacey et al.,2022),在這種情況下,中職生遭遇逆境的可能性也更大。另一方面,兒童期的逆境經歷容易導致學生成績不佳(Blodgett &Lanigan,2018),中職學校的入學門檻較普通高中而言更低,其學生多數為普通高中的落榜者,因此中職學校生源較差,學生素質參差不齊,使得中職學校成為校園欺凌的“重災區”(林克松等,2020),這反過來進一步增加了中職學生遭遇逆境的可能性。

以往研究顯示,在青少年早期到中期,抑郁癥狀隨年齡的增長而增長(Ge et al.,2006)。本研究也發現,抑郁得分表現出隨著學段升高而增加的趨勢,初中學生抑郁得分顯著低于高中學生。相較于初中學生,高中生面臨的學業發展、社會期望、激烈競爭等壓力更大、更緊迫;同時,其生理和心理快速變化,獨立欲望增強,自我認同和角色混淆等均可構成應激源,從而導致該時期個體心理危機和抑郁癥狀加重。此外,本研究還發現職高學生的抑郁得分顯著高于普高生。盡管普高生與職高生處于相同的年齡階段,但不同的受教育經歷構成了他們不同的心理發展背景。一方面是大多數職高生中考成績并不理想,可能會因此感到自卑和失落,從而產生抑郁情緒;另一方面是目前社會對職高教育的認可度不如普通高中,就業前景不明朗,普高生的壓力主要來源于高考,而職高生的壓力不僅來源于學業,還來源于對職業前途的擔憂等,更容易產生心理問題。

4.2 兒童期逆境對青少年抑郁的影響

本研究發現,兒童期逆境對青少年抑郁的正向預測作用顯著,這與以往研究結果一致(Jia et al.,2020),支持兒童期逆境是青少年心理健康風險的遠端因子這一論題。兒童期的逆境經歷可能會損害青少年對壓力性事件及自身的認知和應對能力的發展,從而引發抑郁癥狀(胡梓悅等,2019)。根據抑郁的認知理論,個體的早期逆境經歷會促使其形成對周圍人和事件的歪曲認知,進而形成消極的核心信念,增加其在青少年時期抑郁的易感性(Beck,2008)。

本研究還發現留守經歷、身體忽視、情感忽視是青少年最為常見的三種逆境形式。有過留守經歷的兒童往往來自社會地位和經濟相對弱勢的家庭,在發展過程中父母參與較少(Liang et al.,2018),長期的親情分離使留守兒童往往經歷更多的逆境,也容易遭受更多的抑郁情緒困擾。Cohen等的研究表明童年期的忽視經歷可能會傳達給孩子“我是無用的、不被愛的、有缺陷的”等不好的信念,進而產生“為了被愛,自己的需求必須被抑制”的想法(Cohen et al.,2013),這種自我犧牲想法是抑郁癥狀的重要中介(Wright et al.,2009)。相較于身體忽視,情感忽視的逆境較為隱匿,但其對青少年心理發展所造成的消極后果較為廣泛(張勁松,2015)。隨著家庭物質生活的改善,青少年在發展過程中的需要已經不再局限于衣食住行等物質方面,情感上的溫暖和支持也必不可少,特別是來自父母的肯定和鼓勵。因此,家長應對子女的情感需求多加關注,增加溝通與交流,有利于減少青少年抑郁的發生。

4.3 日常煩惱的中介作用

日常煩惱在兒童期逆境與青少年抑郁之間的中介效應顯著,表明兒童期逆境這一遠端重大壓力事件會通過較小但頻發的近端壓力事件——日常煩惱來影響青少年的抑郁,壓力敏感理論認為(Monroe &Simons,1991),兒童期逆境會降低個體面對壓力事件時產生抑郁情緒的閾值,導致個體容易對日常生活中輕度壓力源產生抑郁情緒或者對嚴重壓力事件產生更強烈的反應。此外,也有研究表明兒童期逆境與慢性缺勤、成績不佳、行為問題以及留級和輟學風險增加有關(Blodgett &Lanigan,2018;Stempel et al.,2017)。也就是說,青少年遭受的不良經歷越多,其學校適應困難的風險就越大,難以與教師和同齡人形成積極關系(McDoniel &Bierman,2022),這使得他們發展的外部環境變得糟糕,更頻繁地暴露于日常壓力之中。由此可見,兒童期逆境從內外兩個方面使得個體更加頻繁地經歷日常煩惱,累積的日常煩惱則會損傷個體的身體和心理健康,使得個體更易陷入抑郁(Parrish et al.,2011)。

4.4 核心自我評價的調節作用

此外,本研究還發現核心自我評價調節了兒童期逆境與日常煩惱之間的關系,對于核心自我評價相對較低的青少年來說,兒童期的逆境經歷與日常煩惱的關系更為緊密。而對于核心自我評價較高的青少年來說,早期的逆境經歷與日常煩惱的關系則相對不那么密切。也就是說,在兒童期逆境與日常煩惱的關系中,較高的核心自我評價可能起到了保護性的作用。這也與自我證實理論有共同之處,主要表現為當高核心自我評個體體驗到某一方面的自我受到威脅時,他們更易從其他方面尋找優點以維護自己的內部平衡狀態(Steele,1988)。以往的研究提出,個體對自己的評估在處理生活和心理困擾方面起著重要作用(Zhao et al.,2018)。核心自我評價的一個主要內容就是情緒的穩定性和控制能力,Dou等人的研究發現,核心自我評價高的青少年對自己的情緒調節能力會有更積極的評估(Dou et al.,2016),他們擁有積極的內部自我表征模式和豐富的積極心理資本,更有可能在應對壓力事件時體驗到積極樂觀的情緒,因為他們傾向于以自信的態度對待逆境和接納消極感受,認為自己有能力克服困境,能控制自己的生活(Chang et al.,2012)。這種傾向可以有效提升個體的心理應對能力,緩沖兒童期逆境帶來的消極影響。此外,核心自我評價較高的個體通常也有著較高的自我效能感,這使得他們能夠在逆境中越挫越勇,甚至在逆境中獲得更大的成長。

4.5 研究啟示與展望

本研究關注人口學變量差異,全面了解當代青少年兒童期逆境及抑郁現狀,研究發現職業學校的學生在逆境經歷和抑郁癥狀上的問題較普通中學學生更為嚴重,對此,社會應積極改變對職業教育的消極刻板印象,學校應創造更加溫暖支持的校園氛圍,家長應給予孩子足夠的鼓勵與情感支持。首先,兒童期逆境對青少年抑郁的正向預測作用啟示社會、學校和家庭應該給予逆境青少年更多的關心和關注,加強對青少年的監護和保護,降低他們遭遇各種逆境的概率。其次,鑒于日常煩惱對青少年抑郁的中介作用,對于那些處于逆境中的青少年,應當加強預防性的干預服務,加強中小學心理健康教師的配備及其他教師的相關培訓,積極開展各類心理健康教育活動,提升青少年在日常生活中調節負面情緒的能力,減少日常壓力的累積。在教育過程中,也要加強逆境青少年自信、樂觀、堅韌等積極心理品質的培養,提升其核心自我評價,增加他們應對生活中各類負面事件的內在資源。最后,對于逆境青少年的家庭,除了提供必要的福利保障之外,也要積極提供家庭教育指導和服務,提升家長的家庭教育能力。總之,社會、學校、家庭要緊密合作,共同為逆境中青少年的成長保駕護航。

本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需要在未來研究中加以完善:第一,采用橫斷面數據,無法進行確切的因果推斷,未來研究可以采用縱向研究或者實驗法以確定變量之間的因果關系。第二,主要變量數據均通過被試自我報告的形式收集,未來研究可以采用多來源的數據收集方式。第三,采用方便取樣方法,這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研究結論的說服力,以上這些問題均有待后續深入研究。

5 結論

(1)中職學生的逆境得分顯著高于普高學生;(2)普通初中學生抑郁得分最低,與普高、中職、職高學生相比均顯著,職高學生的抑郁得分顯著高于普高學生;(3)兒童期逆境能夠正向預測青少年抑郁水平;(4)日常煩惱在兒童期逆境與青少年抑郁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5)兒童期逆境對青少年日常煩惱的影響受到核心自我評價的調節,在兒童期逆境與日常煩惱的關系中,較高的核心自我評價起保護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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