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外一首）

張馳

她把未來都押在左手上

而右手，像握著一枚暗器

緊縮在袖子里

她很秀麗。令我心動的還是

她在發蒙時知道自救，懂得

用因為所以把斷了的思緒

重新接起來

讓我覺得她肯定有過無數次

自救的經歷

那天，除了聾啞人和盲人

其他的都來了

她是佼佼者：聽其言

等于觀其行

會飛的男人

清晨，或者黃昏

在我必經的路途

一個三十光景的男人

總在拼命地挪步

像一只鳥挪給我看

每一步只能挪開

幾個厘米

我知道他是在跑

狠命地跑

就像我們常說的小步快跑

不知道他是想甩掉誰

他正常行走的模樣我不知道

也不清楚他還能做些什么

七八年了

他就給了我這個生風的樣子

我常想，在他的日子里

這樣的奔跑

算不算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