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欣葉 錢愛兵
南京中醫藥大學衛生經濟管理學院 江蘇南京 210023
《關于促進中醫藥傳承創新發展的意見》強調要加強中醫藥人才隊伍建設,提高中醫藥服務的可及性。中醫藥人力資源是提供中醫藥服務的主要力量,對提高人民健康水平和促進中醫藥事業發展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其配置水平的高低直接影響中醫藥服務的數量與質量。[1]盡管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總量不斷增加,但其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仍然突出。[2]因此,分析我國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差異,全面考察其動態演進過程,對推動我國中醫藥事業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現有中醫藥人力資源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從數量、質量等方面進行中醫藥人力資源存量分析[3-4],二是圍繞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的公平性展開研究[5-6],三是對中醫藥人力資源的未來發展趨勢進行預測[1,7]。現有研究較少關注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空間特征及其動態演進規律,因此,本研究首先采用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法探究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空間特征,然后利用核密度估計和馬爾科夫鏈模型考察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分布動態演進規律,最后根據實證結果提出相關政策建議,以期為優化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保障中醫藥服務的公平性、深入推進醫藥衛生體制改革提供參考依據。
本研究使用的數據來源于《中國衛生與健康統計年鑒》和《中國統計年鑒》,時間跨度為2012—2021年。中醫藥人力資源指標是根據各省實際中醫藥人員數和年末人口數計算得出,單位為每千人口中醫藥人員數。
1.2.1 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法
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法是檢驗數據是否存在空間分布的基本統計方法,可用于揭示空間關聯特征和空間集聚特征。[8]本研究借助StataSE15軟件,通過計算全局Moran’s I來判斷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是否具有集聚性,通過繪制Moran散點圖來識別具體的空間相關模式。Moran散點圖將各省份的空間相關模式分為四種類型:H—H類型表示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較高的省份被同樣的高水平省份包圍;L—H類型表示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較低的省份被配置水平較高的省份包圍;L—L類型表示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較低的省份被同樣的低水平省份包圍;H—L類型表示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較高的省份被配置水平較低的省份包圍。
1.2.2 核密度估計
核密度估計是具有強穩健性的非參數估計方法,通過繪制密度曲線來解釋數據的動態演化機制。[9-10]本研究借助StataSE15軟件進行核密度估計,通過觀察曲線的分布位置、態勢、延展性和極化現象來探究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高低、區域差異大小、水平最高的測度對象與其他測度對象之間的差異以及極化程度。
1.2.3 馬爾科夫鏈模型
馬爾科夫鏈通過將數據離散化為多種類型并計算其概率分布來構建轉移概率矩陣,可用于探究研究對象的動態演進特征。[11]根據Cohort法可知[12],給定i狀態的觀測值,在t時刻轉移至j狀態概率的極大似然估計值為:
(1)
對考察期內所有觀測值的轉移概率進行加權操作,計算出從i狀態轉移為j狀態的概率為:
(2)
式中,Nit為第t年處于i狀態的省份數量,Nijt為由t年i狀態轉移為t+1年j狀態的省份數量。
2.1.1 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空間分布
2012—2021年,全國及東、中、西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均值分別為0.501、0.523、0.437、0.523,可以看出,東部和西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均值高于全國(表1)。

表1 全國及東、中、西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
2.1.2 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空間關聯特征
(1)全局空間自相關分析
由表2可知,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在考察期內的全局Moran’s I取值介于0.158~0.309之間,且各年份的Moran’s I均通過了10%水平的顯著性檢驗,說明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存在顯著的空間正相關性。

表2 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全局Moran’s I
(2)局部空間自相關分析
由表3可知,2012年和2021年屬于H—H類型的省份分別為8個、7個,屬于L—L類型的省份分別為13個、14個,說明我國大多數省份的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處于“H—H”或“L—L”類型集聚狀態,且以“L—L”類型集聚為主。少數省份屬于L—H和H—L類型,說明“L—H”和“H—L”類型集聚不是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分布的主要模式。2012年和2021年,北京、天津、山西、吉林、陜西、甘肅6個省份的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始終屬于“H—H”類型,遼寧、青海、寧夏3個省份的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始終屬于“L—H”類型,上海、江蘇、安徽、江西、山東、河南、湖北、廣東、廣西、海南、貴州、云南12個省份的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始終屬于“L—L”類型,浙江、四川、新疆3個省份的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始終屬于“H—L”類型,說明我國大多數省份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空間相關類型并未發生改變,各省份空間集聚特征具有較強的穩定性。

表3 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空間相關模式
2.2.1 全國層面
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核密度曲線如圖1所示。從分布位置來看,考察期內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核密度曲線持續向右移動,說明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呈現明顯上升態勢,這一結論與前文測度結果一致。從分布態勢來看,核密度曲線的峰高逐漸降低,峰寬持續擴大,說明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絕對差異不斷增加。從分布延展性來看,核密度曲線表現為右拖尾且延展性右拓寬,說明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高的省份逐漸拉大與平均水平間的差距。從極化現象來看,核密度曲線的分布由雙峰逐漸演變成單峰,其右側峰峰值逐步下降,曲線逐漸平緩直至平滑,說明隨著時間推移,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不存在兩極分化和多極分化現象。

圖1 全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核密度曲線
2.2.2 區域層面
圖2、圖3、圖4分別展示了東部、中部、西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核密度曲線,可以看出,三大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動態演進規律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圖2 東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核密度曲線

圖3 中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核密度曲線

圖4 西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核密度曲線
(1)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核密度曲線均明顯向右移動,說明三大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均不斷提高。
(2)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核密度曲線的分布態勢有所不同,東部與西部地區核密度曲線的峰高逐漸降低,峰寬持續擴大,中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核密度曲線的峰高先是大幅下降,后又明顯回升,峰寬先是顯著變大,后又小幅收窄,總體上波峰高度下降、寬度變大,說明東部與西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絕對差異不斷擴大,而中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離散程度總體趨于上升。
(3)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核密度曲線的延展性有所不同,東部地區表現為明顯的右拖尾,分布延展性具有右拓寬趨勢,中部和西部地區的右拖尾不明顯,但其分布延展性具有一定程度的拓寬趨勢,說明各個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高的省份與平均水平間的差距逐漸擴大。
(4)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核密度曲線的極化現象有所不同,東部地區核密度曲線在考察期內呈現明顯的多峰狀態,中部和西部地區核密度曲線由單峰逐漸演變成雙峰,說明東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長期呈現多極分化現象,而中部和西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兩極分化現象逐漸嚴重。
馬爾可夫轉移矩陣能夠揭示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具體轉移規律,而確定轉移狀態是計算馬爾可夫轉移矩陣的前提條件。由前文可知,本研究測度的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變動差異相對較大,為了便于比較,本研究選擇分位數法確定轉移狀態。通過對全樣本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第一、二、三四分位數進行計算,結果分別為0.3781、0.4676、0.5707,因此本研究將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劃分為小于0.3781,0.3781~0.4676,0.4676~0.5707和大于0.5707,分別表示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的低水平(Ⅰ)、中低水平(Ⅱ)、中高水平(Ⅲ)和高水平(Ⅳ),從而計算轉移概率,結果如表4所示。轉移概率矩陣中主對角線上的元素表示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狀態在1年后仍保持該狀態不變的概率,體現了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分布狀態的穩定性特征;而非對角線上的元素則表示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狀態在1年后轉移到其他狀態的概率,體現了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分布狀態的流動性特征。根據表4的計算結果,全國及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具有如下動態演進特征:

表4 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馬爾可夫轉移概率矩陣
(1)全國及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轉移矩陣中非主對角線上的元素均小于主對角線上的元素,期初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在下一年仍保持該狀態不變的概率最低為0.608 7,而期初狀態在下一年發生改變的概率最高僅有0.391 3,遠低于對角線上的概率。
(2)全國及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轉移矩陣中非零元素主要出現在主對角線元素的右側,而零元素則主要出現在跨狀態轉移中,說明全國及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狀態轉移主要發生在相鄰狀態之間,跨狀態轉移的概率較小。
(3)全國及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分布狀態表現為向高水平轉移。以全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轉移矩陣為例,期初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處于低狀態的省份在下一年發生向較低狀態轉移的概率為0.217 9%,期初處于較低狀態的省份在下一年發生向較高狀態轉移的概率為0.315 8,期初處于較高狀態的省份在下一年發生向高狀態轉移的概率為0.246 2,這表明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整體發展態勢較好。
中醫藥人力資源是我國中醫藥事業發展的基礎,其配置水平直接影響當地的中醫藥服務水平,縱觀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情況,整體呈現穩步上升態勢,這與已有研究結果相符。[1,13]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國家大力支持中醫藥人才隊伍建設,例如《關于加快中醫藥特色發展的若干政策措施》提出要通過提高中醫院校整體教育水平、發展名老中醫師承教育等方式來夯實中醫藥人才基礎;另一方面是由于人們增加了對中醫藥服務的需求,在市場機制影響下,中醫藥人力資源供給也會相應提升。[14]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在地理分布上存在明顯的“東西高,中部低”的特點,東部和西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實際觀測值高于全國平均水平,這可能是由于東部地區經濟實力較強,能夠為中醫藥人員提供高薪酬,而西部地區的中醫藥產業優勢突出[15],可以為中醫藥人員創造更多就業機會。值得注意的是,中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實際觀測值遠低于全國平均水平,這可能是由于中部地區的中醫類醫療衛生機構尚未形成規模,難以擴散中醫藥服務對象和服務范圍[16],因而對中醫藥人員的需求較小。
從全局空間自相關來看,2012—2021年,全局Moran’s I均顯著為正,說明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具有較強的空間正相關性,即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較高的省份相互聚集在一起,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較低的省份也相互聚集在一起。從局部空間自相關來看,空間集聚類型以“L—L”類型為主,且各省份空間集聚特征具有較強的穩定性。由衛生人力資源配置相關理論可知,衛生人力資源配置水平主要受衛生服務需求和衛生服務供給兩方面的影響[17],同理,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也受到中醫藥服務需求和中醫藥服務供給兩方面的影響。以北京、天津為代表的處于“H—H”集聚狀態的省份由于經濟發達、中醫藥院校眾多以及中醫藥人力資源供給充足,能夠吸引周邊省份的居民前往就醫,從而導致中醫藥人力資源高度聚集;而以河南、貴州為代表的處于“L—L”集聚狀態的省份由于地理面積廣闊、經濟水平較低以及中醫藥人力資源供給能力不足,受虹吸效應影響,進一步加劇了當地中醫藥人力資源匱乏程度。[18]值得注意的是,上海、江蘇也處于“L—L”集聚狀態,一方面是因為這些省份的開放程度較高,更加注重西醫藥的使用,因此對西醫藥人力資源的關注度高于對中醫藥人力資源的關注度,另一方面是因為這些省份的人口密度大,但中醫藥人力資源有限,故該省份的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較低。
從全國范圍來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穩步提高,核密度曲線表現出右拖尾特征,這主要是由北京、天津等省份的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增長較快所引起的,同時也反映出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較高的省份與其他省份之間的差異在不斷擴大。從地區層面來看,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絕對差異均呈現明顯或微弱的擴大趨勢,此外,東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長期呈現多極分化現象,而中部和西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兩極分化現象逐漸嚴重,新波峰的出現說明各省的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具有明顯差異,具有一定的梯度特征和極化趨勢,同時也反映出該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差異有進一步增大的壓力。[19]《“十四五”中醫藥人才發展規劃》中也提到了目前我國還存在中醫藥人才總體規模不夠、中醫藥人才分布不均衡等問題。與其他類型的衛生人員相比,中醫藥人員的培養周期更長且培養難度更大,經濟發展較差的地區在培養人才和留住人才方面存在天然劣勢,因而縮小中醫藥人力資源的地區分布差異是個長期的過程。[20]
全國及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穩定性較強,即處于不同狀態地區之間的人才流動性較低,這可能是由于中醫藥人才政策的影響存在時間滯后效應,難以在短期內發揮作用。[21]全國及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狀態轉移在相鄰狀態間的發生概率較大,較少出現跨狀態轉移現象,說明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分布動態演進過程較為平滑,難以實現跳躍式發展。這主要是由于各省份的經濟發展水平和中醫藥資源存量在短期內處于相對穩定狀態,難以支持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跳躍式發展。[11]全國及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分布狀態表現為向高水平轉移,說明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的整體發展態勢較好。這主要得益于國家政策的有力支持,例如《關于印發中醫藥振興發展重大工程實施方案的通知》提出要開展岐黃工程,加強培養高層次領軍人才和基層實用人才;《“十四五”國民健康規劃》強調要完善中醫藥特色人才培養體系,為推動中醫藥高質量發展奠定扎實基礎。
基于我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的現實情況,國家及地方政府應持續完善中醫藥人員管理體系,以有效彌補現有體系中存在的漏洞,例如在國家大力發展中醫藥的背景下,各級醫療機構都配備了一定數量的中醫藥衛生服務人員,但目前各醫療機構內中醫藥人力資源配比的相關規定尚不明確,對此,建議通過專家研討、實際調研等方式加快確立中醫藥人力資源配比相關標準。在地區層面上,應重點關注中部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增長速度慢、配置水平低等問題,建議建立對中部地區的幫扶機制,通過加大對中部地區的資金支持力度和政策傾斜力度來促進中醫類醫療衛生機構規模合理擴大,并且吸引更多中醫藥人才投入中部地區,不斷提高中部地區中醫藥服務的可得性與可及性,逐步改善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的不公平性。
為保障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的公平性和可及性,建議打破省份間的行政壁壘,推進各地區協同發展。具體來說,一方面建議加強中醫藥信息化建設,運用利用互聯網、大數據等新興信息技術構建中醫藥信息化平臺,實現中醫藥資源的共建共享;另一方面鼓勵各省份開展橫向協作,例如通過組建多種形式的醫聯體來為各地區中醫藥人員提供有效交流渠道并且提高中醫藥醫療服務的可及性,進而實現省份間中醫藥人力資源的優勢互補。此外,對于北京、天津、山西等屬于“H—H”集聚狀態的省份,應充分發揮其對周邊省份的輻射和擴散效應,通過以高帶低的方式來推動省份間的協同發展。
鑒于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不盡相同,各省級行政區的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也存在明顯差異,為了有效規劃中醫藥人力資源,必須重視這一差異問題。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與經濟水平和資源稟賦等結構性要素有關,因此建議結合各省份的實際發展情況,合理規劃中醫藥人力資源發展重心,實施差異化的中醫藥人力資源發展策略。在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較高的地區和省份,應重點關注中醫藥人力資源的結構配比,建議通過完善藥師法、提高中藥學人員薪資報酬等方式來增加中藥師從業人員數量,進而改善長期存在的中醫藥師比例失衡現象[22];而在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較低的地區和省份,應將工作重心放在增加中醫藥人力資源供給方面,建議通過實施人才引進政策、提升福利待遇等方式推動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穩步增長。
為使我國各地區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水平保持較好的發展態勢,建議從優化中醫藥人才培養模式和促進中醫藥人員流動合理化兩個方面入手。在人才培養方面,一方面加大對中醫藥院校的投入力度,支持中醫藥學科專科建設以及重大項目實施,培養高水平、創新型中醫藥人才;另一方面加強人才培養合作頂層設計,制定中醫藥對口幫扶計劃,提高中醫藥人力資源薄弱省份的中醫藥教育水平和服務水平。在人員流動方面,一方面建立中醫藥人力資源合理流動機制,以尊重各地區中醫藥衛生人才發展規律為基礎,通過政策衛生改革引導相對冗余省份的中醫藥人力資源向相對匱乏的省份傾斜流動;另一方面重視產學研一體化在中醫藥人力資源配置中的聯動作用,加強高校、政府與企業間的合作,為各地區源源不斷地輸送高素質創新型中醫藥人才。
作者聲明本文無實際或潛在的利益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