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深度融合視域下中國紀錄片國際傳播策略探究

【摘要】媒體融合正在向縱深推進，中國紀錄片以其獨特的視角和深刻內涵，在國際文化交流互鑒中的核心作用越發彰顯。在跨文化傳播的語境下，分析中國紀錄片創作傳播特性，基于認同理論剖析中國紀錄片國際傳播面臨的認同視野局限、認同策略單調和認同藝術欠缺等困境及成因，進而提出深度發掘其獨特價值、尊重文化多元、發掘其融合傳播潛力、洞悉目標受眾與潛在受眾、增強傳播精準性、善用國際語言等策略，激發國際潛在受眾，強化文化認同，奏響共鳴之音，為提升中國紀錄片國際傳播效能提供新視界。

【關鍵詞】媒體融合；中國紀錄片；國際傳播；認同理論；特性；策略

十年來，作為國家戰略的中國傳統媒體新興媒體深度融合成效顯著。伴隨著全媒體、跨文化、融合化傳播的趨勢，中國紀錄片的生產手段、敘事策略與傳播平臺渠道都發生了質的變革，“在內容生產方式、傳播形態、交互形式等方面加快創新步伐，開展全方位、立體化國際傳播”。［1］思想性、藝術性、文獻性、揭示性非常獨特的中國紀錄片作為藝術精品和國際文化名片，理應著力凸顯中華文化內涵與影響力，持續提升傳播效應，承擔起講好中國故事，弘揚中華文化，彰顯文化自信的責任。

媒介深度融合時代，傳播生態與格局的變革、受眾消費心理與習慣的變化、傳播平臺渠道的拓展，促使媒介形態、內容生產、傳播渠道和傳播方式、運營模式等發生顛覆性變革，信息傳播更快捷、技術引發的觀賞性更好、傳播雙方交互性更強的紀錄片越來越受用戶青睞。用戶已不再僅僅滿足于在電視上收看、分享紀錄片。他們更多地尋求在新興媒體特別是移動端上消費紀錄片。新興媒體的開放性、即時性和互動性為國產紀錄片傳播拓展了渠道、平臺和空間。文化交流生態格局的重塑、用戶消費方式的變化、參與交流主動性的增強促使研究者、創作者著重考量中國紀錄片作為全媒體傳播體系中的拳頭產品，如何適應傳播技術的快速發展和媒介生態環境的變革，在引領輿論、文化傳播、服務社會、爭奪國際話語權等領域中發揮作用。

一、媒介深度融合時代中國紀錄片創作傳播特性

（一）文化內涵豐富多彩

中國紀錄片以其獨特的文化視角和深厚的歷史底蘊，向世界展示了中國豐富的文化內涵。這些紀錄片不僅承載著中華民族悠久的歷史傳承和智慧結晶，更通過影像的方式，生動、直觀地展現了中國的自然風光、人文景觀、社會變遷等，具有獨特的文化魅力。中國紀錄片十分注重古代文化的挖掘和呈現。這類紀錄片不僅是對歷史文化記錄與文獻的發掘，更是對中華民族精神的傳承與弘揚。“歷史題材的記錄影像制作成為中國紀錄片中的主導類型，無論是總體數量、所占比例，還是制作理念、成片質量，甚至是在市場化進程方面都遠遠地走在其他類型之前，堪稱典范”。［2］它們通過真實而具歷史感、文獻性的影像與故事將中國的傳統文化和現代文明融合起來，通過深入挖掘歷史資料和文化內涵，以精美的畫面、精彩的故事和獨特的視角，將極具中華民族文化特質的文化瑰寶展示給公眾。

（二）題材類型豐富多元

中國紀錄片題材涵蓋了歷史、文化、社會現象、自然景觀等多個方面，為受眾呈現了一幅幅豐富立體的中國畫卷。這些紀錄片不僅涉及宏觀的歷史文化層面，更關注微觀的社會生態變化，同時將視角延伸至自然景觀和前沿科技，呈現出中國從古至今、從城市到鄉村的多元面貌。在歷史類紀錄片中，如《我在故宮修文物》等作品，通過展示文物修復、考古發掘過程，重現中華民族輝煌燦爛的歷史，滿足公眾對過去歲月的探尋與求知，讓人們感受到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精湛技藝和獨特魅力。這些紀錄片不僅讓人們重溫了歷史，更讓人們感受到了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

文化類紀錄片展現了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厚底蘊與獨特魅力。如《中國書法》《我在故宮六百年》等作品，展示書法家的創作過程和心得體會，讓人們了解中國歷史文化的藝術特點、文化內涵。社會類紀錄片關注現實生活，聚焦普通人的命運變遷和社會發展。如《朋友圈》《社會時代》等紀錄片深入百姓生活，揭示了時代洪流中個體的奮斗與成長。這些紀錄片不僅讓人們了解了普通人的生活故事，更讓人們感受到了社會的溫暖和力量。《朋友圈》通過展示朋友們的生活點滴和情感交流，讓人們感受到了友誼的珍貴和生活的美好。《社會時代》以生動的筆觸，細膩地勾勒了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社會波瀾壯闊的變遷畫卷，特別是北京社會建設的巨變。該片從流動人口、社區服務、社會組織發展、社工、志愿者及特殊群體服務管理六大維度切入，以深邃的洞察，全面展現了社會多元面貌和時代旋律。它不僅是社會故事的敘述者，更是時代聲音的傳遞者，對于推動中國社會邁向現代文明、構建和諧社會，具有深遠的影響和啟示。自然類紀錄片則以自然景觀為背景，通過展現野生動物的遷徙、生態環境的變遷等課題，喚起觀眾對大自然的敬畏和保護生態環境的責任感。《與象同行》《我們誕生在中國》《蜀山之王》等紀錄片通過展示野生動物的生態習性和遷徙路線，讓人們感受到了大自然頑強的生命力及生態環境保護的意義，讓人們認識到了保護生態環境的重要性。

（三）敘事視角獨特新穎

中國紀錄片以其獨特而深邃的敘事視角獨樹一幟。中國紀錄片在故事敘述上善于挖掘生活中的細節，注重情感表達的細膩與真摯，通過富有詩意的畫面語言和深情款款的旁白，引發強烈的情感共鳴，促使受眾深刻反思。《舌尖上的中國》等系列紀錄片巧妙地深入挖掘美食背后蘊含的人生百態、親情鄉愁與文化傳承，讓受眾在品味美食的同時，感受到濃厚的人文關懷。每一道美食的制作過程都成為一種情感和文化的交流，每一口咀嚼、每一滴湯汁的流淌都繪制成一幅生動的生活畫卷，將中華民族的飲食文化、家庭倫理以及鄉土情懷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受眾在欣賞美食的同時，更能深刻體會到食物背后蘊含的文化底蘊和人情味。紀錄片《大太平洋》以獨特的視覺沖擊力和深情的敘述風格，揭示了自然界中生命頑強生存、競相輝煌的壯觀景象。觀眾在感嘆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同時，更深刻體會到對生態環境保護的重要性，以及生命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理念。這部紀錄片展現了海洋生態系統的脆弱與寶貴，呼吁人們珍惜并保護這片藍色家園。

（四）國際表達開放包容

隨著媒體深度融合的推進，中國紀錄片產業在全球化背景下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國際化進程。這一趨勢不僅體現在創作理念和制作手法上，更在傳播策略上積極借鑒國際先進經驗，不斷提高中國紀錄片的國際競爭力。

近年來，中國紀錄片導演和制片人積極轉變觀念，以更加開放和包容的心態，廣泛吸收、融會真實電影、參與式紀錄片等制作理念，在內容選取、敘事結構、視覺呈現和剪輯節奏等方面呈現出全新的風貌。通過設計國際化敘事結構，打破文化壁壘，以更包容、更易懂的方式講述中國故事。真實電影強調對現實生活的真實記錄，參與式紀錄片注重觀眾與影片的互動。創作傳播理念的更新促使中國紀錄片在保留本土文化特色的同時，增強作品的藝術表現力和文化包容性。這不僅彰顯了全球化背景下文化的多元性與包容性，也展現了中國紀錄片產業積極融入國際市場的決心和意志。

二、中國紀錄片國際傳播面臨的困境與成因

（一）認同視野局限

伯克認同理論的核心理念在于受眾心理、行為與群體歸屬感對傳播內容的深刻認同。這種認同能極大增強受眾對內容的接受度和記憶度。在紀錄片創作中，構建與受眾的認同橋梁尤為關鍵。然而，在國際舞臺上，中國紀錄片的認同視野較為狹窄。其題材和故事過多聚焦本土歷史、文化，難以消弭文化隔閡形成情感共鳴。對國際受眾而言，本土題材雖獨特，但缺乏深入的文化體驗，難以引發心理認同。其根源在于導演缺乏國際視野，忽視國際受眾的文化差異、接受習慣和興趣偏好。伯克認為：“只有當我們能夠講另外一個人的話，在言辭、姿勢、聲調、語序、形象、態度、思想等方面做到和他一致，我們的言談方式和這個人的方式相認同時，我們才能說得動他。”［3］

（二）認同策略單調

伯克認同理論在社交互動中倡導多元化認同建構策略，通過情感、價值等多元化方式實現認同一致性。在國際傳播中，中國紀錄片認同策略單調。導演主要依賴本土歷史、文化等元素，而較少嘗試通過全球議題來拓寬認同途徑。這種創作傳播理念導致國際受眾對中國文化的理解停留在表面，未能深入探究其內在精神。其成因比較復雜，一方面源于紀錄片導演和制片人過度依賴傳統渠道，忽視新媒體、社交平臺的力量；另一方面，與潛在國際受眾的互動交流不足，缺乏對國際市場需求的精準把握，其內容創作難以與國際受眾的興趣偏好、文化背景和認知框架相契合。

（三）認同藝術欠缺

認同感的構建與傳遞，對擴大影響力、觸動人心深處至關重要。“信息以文字符號為載體傳播意義，紀錄片以影像符號為載體傳播意義，其文本意義由傳播者的編碼和受眾的解碼雙邊活動共同完成”。［4］情感共鳴是認同的基石，但許多中國紀錄片在跨文化傳播中，對非母語觀眾的文化元素和情感表達方式略顯生澀。價值共鳴作為認同的深層核心，涉及對共享價值觀和倫理道德標準的認同。導演等主創人員對國際受眾價值觀體系研究不足，對不同文化背景下觀眾需求的理解不深刻，導致認同藝術運用能力欠缺，從而限制了認同技巧的發揮。

三、激發潛在用戶：提升中國紀錄片國際傳播效能策略

（一）深度發掘獨特價值，奏響共鳴之音

中國紀錄片提升國際傳播效能要堅持深入發掘紀錄片的多重獨特價值，如思想引領價值、藝術審美價值、國際政治與文化交流價值等。只有高度重視獨特價值發掘，才能確保紀錄片自身的質量與品格。

如《再讀西柏坡》，以富有情感的表達引導，串聯故事情節，運用設問、反問等技巧設置故事懸念，將紅色故事進行故事化、情感化表達，巧妙詮釋了謙虛謹慎、戒驕戒躁、艱苦奮斗的紅色精神。［5］

中國紀錄片關注社會熱點和難點問題，通過深入挖掘和展示事實真相，引導觀眾正確看待社會問題，形成正確的價值觀和世界觀。同時，通過藝術化的敘事手法，將主流價值觀融入其中，引導觀眾思考和認識社會現象和人生哲理。

構建融通中外的話語體系是講好中國故事的關鍵環節，提高紀錄片國際傳播能力，本質上是對中國故事的理解、詮釋與傳播效果的提升過程。在全球化的舞臺上，講好中國故事不僅是傳遞信息，更是展示國家形象、傳遞文化價值觀念和促進國際交流的重要途徑。講好這個故事不是做新聞報道，而是用一種富含情感和智慧的表達方式，詮釋具有體察人心、揭示人性、表達人情的事理。講好中國故事，首要任務是要深刻理解和把握中國的立場、觀點和邏輯，并將這些元素巧妙地融入敘事結構中。這就要求我們在選擇和構思故事線索時，既要忠實于事實真相，又要富有創意和感染力，使得故事具有吸引力和深度性。通過講述中國人的生活經歷、奮斗歷程、文化傳承以及對全球問題的獨特見解，讓世界看到一個真實、立體、多元且充滿活力的中國。我們要學會用海外受眾聽得懂的語言來表達中國的觀點和立場，架設起跨國界、跨文化的溝通橋梁。這要求我們既要有全球視野，理解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受眾需求，又要有本土情懷，堅守中國文化的獨特性和價值內核。創新話語表達是提升國際傳播效果的重要手段。在保持中國文化特色的同時，我們要善于運用新穎獨特的方式詮釋中國故事，使之更易于被海外受眾接納和理解。這可能涉及運用影視、動漫、社交媒體等多元化媒介形式，以及借助數據可視化、虛擬現實等前沿技術手段來呈現復雜的數據和信息。解決“聽得到”“聽得清”“聽得懂”三個問題，是確保中國故事在全球范圍內有效傳播的核心要素。我們要突破地理界限，利用現代傳媒技術拓寬傳播渠道；要確保信息傳遞的清晰度，避免含糊不清或過度渲染的觀點表達；要尋求與海外受眾的共鳴，讓他們能深入理解并真正聽懂中國故事背后的深意和情感。

（二）尊重文化多元，創新生產傳播手段

中國紀錄片作為文化傳播的重要載體或名片，自然在文化內涵與傳播方式等方面要嚴格把關。中國紀錄片既要承擔主流媒介應當承擔的社會責任，彰顯社會教化功能，又要以藝術的形式與方略展示文化傳播的潛在意義，在尊重世界各國各民族多元文化的同時，潛移默化地傳承、傳揚中國文化和中國精神。因此，中國紀錄片在題材選擇、結構設計、主題開掘、故事演繹、細節情節捕捉、思想性挖掘、藝術性展示等方面都要與時俱進，在創作手法、傳播手段等方面尋求突破，切實追求思想性、藝術性和觀賞性的統一。如微紀錄片《了不起的匠人》系列，在播出模式上大膽嘗試，由第一季的“邊拍邊播、一周雙播”到第二季的“正片搭載直播”，將鏡頭對準普通匠人不普通的手藝及和他們相關的真實故事，“真實永遠不會是一般人理解的那個排除了人的主觀主義傾向的真實。世界上任何事物，包括藝術家們推崇的真實，一旦離開了人的主體性，就失去了意義”［6］。正是這份真實，讓觀眾在感受器物之美的同時，也感受到匠人們內心真實的情感及那份濃烈的蘊含東方美學的文化自信。《了不起的匠人》在創作時，組織大量的新聞發布會、分享會，開辦各種展覽，最大限度地促進匠人和民眾的交流，充分展現了視覺審美和紀實交流的統一。該片在優酷上點擊量過億，在微博上收獲了221萬粉絲。這種強化互動的模式，讓受眾真正感受到了匠人手藝的傳承就是中華文明的傳遞，真正做到了中國故事世界表達。“國際化是一種講述方法，國際化是一種價值觀。國際化就像我們的普通話一樣，基于發音和對語法的理解，要說得互相聽得懂。”［7］

（三）強化互聯網思維，發掘融合傳播潛力

傳統媒體與新興媒體正在共同構建一個多元化、全球化的新媒體生態圈。在此背景下，我們必須積極推動中國紀錄片的傳播向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方向轉變，尤其要重視融合發展與網絡傳播平臺的戰略布局。中國紀錄片創作傳播要強化互聯網思維，確立以用戶為中心的價值觀和傳播觀，充分開掘、拓展新傳播渠道與平臺，用融合的理念開拓市場。建立專門的紀錄片頻道或專區，提高作品的曝光率；利用社交媒體、短視頻等新型傳播平臺，吸引更多年輕觀眾；開展線下活動，促進傳受雙向互動。

（四）洞悉目標受眾、潛在受眾，增強傳播精準性

中國紀錄片提升國際傳播效能的關鍵在于精準傳播。深入洞察受眾心理與需求，分析現實受眾與潛在受眾，對目標受眾尤其是潛在的年輕受眾進行精準分析和定位，以確定最合適的傳播內容、方式和平臺。國際電影節、電視臺及網絡平臺等是紀錄片展示的重要舞臺，吸引著廣泛且多元的受眾群體。如愛奇藝、優酷、騰訊視頻等主流視頻網站，以及B站、抖音、快手等新興短視頻與社交媒體平臺，構成了紀錄片傳播的全新陣地。這些平臺憑借龐大的用戶基數與活躍度，結合算法推薦、話題熱議、彈幕互動等多種形式，為紀錄片提供更廣闊的曝光空間。

增強中國紀錄片國際傳播效能要深入分析各視頻媒介的比較優勢，充分利用社交媒體的分享方式傳播，挖掘人際傳播的潛力，發揮微紀錄片的傳播優勢。每集5—10分鐘的《早餐中國》，將鏡頭對準中國各地區的特色早餐，通過記錄平常的早餐，來展現生活的煙火氣，展現食物與人、人與人之間的情感。

（五）善用國際語言，加強國際合作

國際合作如同橋梁，連接著國內外紀錄片制作機構，資源共享、視野拓寬，共同發掘并傳承人類文化寶藏。這不僅可以提升我國紀錄片制作的整體水平，更可以通過聯合攝制，打造出獨具中國特色的紀錄片佳作，讓全球觀眾領略中華文化的獨特韻味。在新的輿論環境與傳播態勢下，主流媒體要進一步創新探索對外傳播新路徑、新模式，利用“外眼”“外嘴”講好中國故事，借嘴說話、借筒傳聲，立足海外社交媒體等重要輿論場，開辟國際傳播新陣地，多視角、長周期擴大國際傳播效果。［8］

國際合作為國內制作團隊帶來了豐富的創作傳播資源，包括知名導演、攝影師等專家團隊和先進的拍攝、編輯、后期特效技術。這種跨文化交流打破了思維桎梏，引入了國際上的紀錄片創作精髓和表現手法，作品的藝術表現力和敘事深度得以豐富和提升。在聯合攝制模式下，國內外團隊圍繞共同主題攜手創作，作品既體現國際藝術共性，又蘊含深厚的中國文化底蘊，能夠促進中華文化的有效傳播和國際交流。

國際合作能促進資源的優化配置和海外市場的深度拓展。借助海外社交媒體、電影節、電視臺等多元渠道，中國紀錄片導演積極投身國際電影節、紀錄片展映等活動，能夠與世界同行交流切磋，汲取先進經驗，拓寬創作視野。國際合作營銷方式有助于打造國際知名的紀錄片品牌，增強海外公眾對中華文化的認同感和歸屬感。

四、結語

認同理論強調個體在社交互動中通過認同來塑造身份。伯克認同理論認為，“對立認同是通過‘分裂（segregation）’而達成‘凝聚（congregation）’的一種形式”［9］。這里所指的分裂，實際上是由傳播者與受眾因存在共同的對立面而形成聯合，探索自己對立面所帶來的新的感觀。在媒體深度融合的時代背景下，我們要推動中國紀錄片與國際受眾的雙向認同，理解國際受眾的認同需求，揭示身份構建難題，調整優化傳播策略，選取觸動國際受眾心靈的題材，借鑒國際流行的敘事手法，加強與國際主流媒體的合作，更精準地呈現符合國際受眾文化需求的作品。通過展示中國文化歷史和現實，促進國際受眾對中國的認同與理解，以增強中國紀錄片的國際化表達，擴大其國際影響力，推動雙向認同的達成。在雙向認同中促進中國紀錄片國際傳播贏得更強的競爭力和影響力。

參考文獻：

［1］王曉紅，倪天昌.論媒體深度融合背景下主流價值傳播的守正與創新［J］.電視研究，2021（12）：10-13.

［2］孫莉.紀錄影像與歷史再現：史態紀錄片研究［M］.西安：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總社有限公司，2014：1.

［3］Burke，Kenneth.A Rhetoricof Motives［M］.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69.

［4］羅鋼，劉象愚.文化研究讀本［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155.

［5］張同道.2020年中國紀錄片發展研究報告［J］.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21（8）：110-115.

［6］H.G.布洛克.現代藝術哲學［M］.滕守堯，譯.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100.

［7］闕政.世界需要怎樣的中國紀錄片［J］.新民周刊，2017（47）：26.

［8］孫吉勝.數字時代“一帶一路”倡議的國際傳播［J］.當代世界，2023（9）.

［9］肯尼斯·伯克.當代西方修辭學：演講與話語批評［M］.常昌富，顧寶桐，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8：161.

作者簡介：戴金玲，南京郵電大學傳媒與藝術學院教師（南京 210013）。

編校：張紅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