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曉璐
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衍生出云計算、5G、大數據、人工智能、物聯網等新興技術,代表著我們正式進入“數智時代”[1]。技術的不斷革新,不僅為圖書館整體發展提供了新思路,也為圖書館服務發展提供了技術依托。圖書館系統中學科服務的發展面臨新的挑戰與機遇。國內學科服務概念最早在1998年由清華大學引進并且率先建立學科館員制度。在醫學高校中,最早建立學科服務制度的是北京大學圖書館,之后首都醫科大學、重慶醫科大學等醫科類高校逐漸建立學科服務制度[2]。醫科類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為醫學類學生、教師、科研人員、附屬醫院臨床醫生等提供信息資源保障。相比于其他專業,醫學具有其自身獨特的屬性,具備自然性與社會性、實踐性與探索性、學科知識的系統性與個體性、實踐過程的風險性與職業道德等基本特征[3]。在數智時代下,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更需轉變思路發揮優勢,以滿足用戶需求,促進教學、科研和臨床工作效率的提升,為醫學高校學科發展提供幫助。
本文以萬方數據庫和中國知網為數據來源。中國知網的檢索策略為:SU=(學科服務OR學科館員OR學科知識服務OR嵌入式服務)AND(醫學院校OR醫學高校);萬方數據庫的檢索策略為題名或關鍵詞:(學科服務OR學科館員OR學科知識服務OR嵌入式服務)AND(醫學院校OR醫學高校)。文獻類型為期刊論文,發表時間不限,檢索時間為2023年5月26日。通過對檢索結果中的信息進行篩選,剔除重復、征稿和會議議程等數據。最終得到96篇相關文獻,作為本文的原始數據。運用Ucinet與CiteSpace軟件,對發文量、作者及作者機構、高頻關鍵詞共詞網絡圖譜和前沿熱點四個方面進行分析并繪制知識圖譜,以此來了解我國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發展演變以及現狀。
通過對96篇文獻發文時間進行統計 (如圖1),可知2002年后學界開始對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開展相關研究。2002年—2010年,發文量逐漸增多;2011年—2013年,相關研究減少;2014年—2015年,研究到達第一個高峰,發文量突破10篇;2015年—2017年,發文量有所回落;2018年達到第二個高峰,發文量為16篇;2019年回落;2020年再一次回升。回看我國學科服務領域的整體研究趨勢,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也完全與其吻合,2002年—2010年,相關研究正處于理論研究的不斷探索中,發文量逐漸增多;2011年—2013年經歷第一波低迷期,2015年達到新高,研究方向逐漸明朗,開展學科服務模式、學科館員、嵌入式學科服務等研究。2016年后隨著技術的不斷發展,逐漸從理論研究轉向創新服務手段、了解用戶需求[4]。2018年,“雙一流”學科建設背景下對于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帶來了較大挑戰,相關研究逐漸增加。2020年網絡技術不斷成熟,對人工智能研究、資源整合、多元化服務研究不斷增多。

圖1 我國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相關文獻發文量統計
為進一步了解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發展,對發文量排名前10的作者及作者機構進行統計。發文最多的作者為濟寧醫學院圖書館劉丹,主要研究方向為“ESI學科服務”;其次為首都醫科大學圖書館程艾軍,主要研究方向為“信息行為”“用戶需求”,從用戶行為角度,為學科服務提出建議。通過統計可發現首都醫科大學圖書館、內蒙古醫科大學圖書館對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的研究相對較多。
利用Ucinet繪制高頻詞與共現詞的網絡關系圖,進而了解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領域現狀(如圖2),可發現“學科館員”的節點最大,周圍的網絡線密集程度最高,其次“信息服務”“用戶需求”“嵌入式學科服務”“雙一流”等主題周圍的密集程度也較密集,說明這些主題是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領域內較為熱門的研究。

圖2 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領域關鍵詞的高頻關鍵詞共詞網絡圖譜
為了解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領域的研究熱點,利用CiteSpace進行時間聚類分析。對時間線進行縱向分析,可以發現起初的研究方向為“學科館員”“嵌入式學科服務”“微信公眾平臺”;2018年,對“信息挖掘”“雙一流”“智庫”的研究逐漸增多;2020年,研究熱點為“云計算”“人工智能”“新型服務”。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研究熱點和時代背景相吻合,從理論研究到實踐應用再到與技術融合,研究熱點從“學科館員”到“信息挖掘”再到“人工智能”。
在國外學科服務發展過程中,醫療健康領域學科服務占據重要地位。美國情報學家F.Davidoff和V.Florance在2000年提出“informationist”,指出信息專家應該作為臨床小組的成員之一,以解決信息需求相關問題[5]。之后國外學科館員嵌入臨床、醫學實驗室等領域發揮信息服務作用。我國醫學學科服務研究較晚,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發展過程中更側重理論研究,包括“學科服務”理論的研究等;此后開始進行實踐探索,包括“嵌入式學科服務”“學科館員”等;在互聯網的加持下,“微信公眾號”開始應用到學科服務中。數智時代的到來,為學科服務帶來了巨大的變化。醫學高校圖書館可利用大數據、5G等技術對文獻資源、數據進行分析、重組,再通過數據進行整合,再通過分析不同用戶的個性化需求以提供學科服務,實現醫學高校圖書館數智時代下學科服務。
醫學院校學科專業性強且專業劃分細致,對于最新的理論研究與技術研究更敏銳,所以對學科服務要求更高。在數智時代下,信息量巨大,一般的學科服務模式不一定適用于醫學專業[6]。醫學生與教師課程設置包括理論知識與實驗研究,需要了解最新的本專業文獻;臨床醫務人員工作繁忙,空閑時間較少,需要更便捷更快速的方式獲取所需文獻;科研團隊對信息要求更高,需要及時獲取本領域的最新動態,對數據分析與知識挖掘服務也有一定要求,需要更深層次的信息服務。
互聯網的崛起,智能設備以及移動互聯網的普及,極大地改變了用戶的生活學習方式。首先,醫學高校圖書館的服務群體大多為學生和老師,屬于較為年輕的互聯網用戶,對智能設備的使用能力與接受能力較強[7];其次,技術的飛速進步用戶需求逐漸改變,不再僅僅滿足于現有的服務方式,需要更為便捷、快速的學科服務[8];再次,醫學高校圖書館用戶對高技術設備、新型服務方式有較高熱情。智能化、體驗感豐富的學科服務方式在滿足信息需求的同時還可以刺激用戶的不斷使用,提升用戶自我效能感。
新技術為圖書館發展帶來機遇的同時也帶來了挑戰。傳統的設備、網站服務、公眾號等能滿足用戶最基本的信息需求,為用戶提供較為淺層的服務。云計算、5G、人工智能可輔助圖書館進行更為深入的數據挖掘,為用戶提供綜合性、個性化的服務,刺激學科服務變革,發揮圖書館作用,滿足用戶需求。
在醫學學科與用戶特征、用戶信息能力以及拓展圖書館發展的影響下,更需要對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進行完善,提供更為精準化、個性化、準確化服務。
數智時代學科服務如何充分利用互聯網與技術搭建服務平臺成為關鍵,既要考慮使用過程中學科館員與醫學高校圖書館用戶雙方的便捷性與可操作性,更需考慮工作人員后期維護。不僅要充分將智能技術與學科服務相結合,還需提高智能算法的精準度,同時滿足學科服務平臺精準性、智能性、穩定性,才能為學科服務的效能提供保障。
隨著網絡與智能設備的廣泛應用,學科服務在方式、速度方面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導致學科服務過程中容易產生知識產權問題。數智時代,利用技術對文獻資源進行整合、傳遞等過程中,會涉及資源的編輯權等相關的知識產權問題; 快速的互聯網文獻傳遞也容易出現資源復制的知識侵權問題[9]。在數智時代下,如何在保證學科服務質量的同時,保護知識產權成為一個難點。
數智時代主要特征為智能技術的應用。數智時代下學科服務應充分發揮優勢,構建平臺,將各類型的文獻資源、科學成果進行收集、標注、整理、儲存,并對其進行數據分析與知識挖掘,實現資源的整合。通過對數據的聚合、分類將不同的信息精準推送至用戶,并且可實現用戶與學科館員的實時交互[10]。醫學高校圖書館在提供服務時不僅針對本校學生及教師,還需要為相應的附屬醫院臨床醫務人員以及科研人員提供服務。在平臺構建中應充分考慮用戶的多樣性因素。
構建學科服務數智平臺,實現數值化服務需要以技術為依托,醫學高校圖書館也應該順應時代發展,加強智能技術的應用,為學科服務提供有力保障[11]。當前,醫學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技術應用較少,且并未充分應用到物聯網、云計算、5G、AI技術、VR技術、大數據等方面,更應堅持“技術驅動”的要素,不斷研發新的技術,將其充分應用到圖書館的學科服務中。
不同的用戶從信息需求、信息檢索等行為上都具有相當大的區別。因此,提供精準化學科服務可滿足用戶的個性化需求。在數智時代,利用大數據以及云計算可了解用戶信息檢索習慣、實現精準化信息推送。通過構建薦購平臺進行資源建設;建立用戶檢索平臺,了解個性化需求,及時傳遞相關文獻資源;搭建用戶與學科館員的交互平臺,實現快速溝通、傳遞文獻資源;利用常用軟件,例如微信、QQ等,及時了解用戶需求、發布傳遞信息。
學科館員作為圖書館與院系、附屬醫院的紐帶,掌握圖書館資源,傳遞文獻,反饋不同用戶需求。醫學高校專業性較高,學科館員不僅要具有一定的圖書情報知識,更要擁有醫學背景[12]。在數智時代下,更需要加強學科館員的教育,通過培訓與學習,掌握各種新型手段的原理與使用、提高挖掘數據的能力、充實圖書情報與醫學的理論知識,樹立“數智”思維模式,在學科服務過程中不斷完善,利用數智化技術手段更好地滿足用戶需求。
隨著智能技術的普及,圖書館應充分運用AI技術、5G、大數據等最新技術,建設更智能化的學科服務平臺。針對不同用戶的需求,滿足師生在課程學習以及實驗過程中的文獻需求;嵌入科研團隊,針對項目立項、項目實施、課題結項不同階段提供精準服務;方便臨床醫護人員及時、便捷地獲取文獻資源。從深度與廣度上不斷提升學科服務的效能,為醫學高校學科發展提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