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學課程思政融入的實踐路徑研究
——以法不溯及既往制度的教學為例

李長海

（廣州松田職業學院財經與管理學院，廣東廣州 511370）

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首次把高校課程思政作為我國高等教育發展的一個重大戰略決策提出來。課程思政決策是利于國家發展、利于學生成長、利于教育創新的戰略舉措。2020 年12 月，教育部《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以下簡稱《綱要》）要求，課程思政的主要教學內容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憲法法治知識、職業理想和職業道德等。但就法理學課程而言，如何挖掘課程思政元素以實現有效的思政融入呢？對這一問題，我們并無太多的范例可供參考。本文將結合法理學課程的特點和思政教育的一般規律，并以法不溯及既往制度為例來探究思政融入的具體實踐路徑。

一、法理學課程的特點及其思政融入難點

（一）法理學課程的教學內容特點

拋開專業課程，即無所謂課程思政。課程思政元素的挖掘，首先是從專業課自身中挖掘，而不能直接從思政課中去“粘貼、復制”思政內容。故，我們有必要梳理法理學課程的教學內容特點。

首先，包括法理學在內的法學課程都有豐富的思政資源，這是因為法學的意識形態特征明顯。“法學具有意識形態因素是不證自明的。”［1］從整體來看，法是有階級性的，它反映統治階級意志或人民意志。這就決定了，法理學與思政有天然的緊密聯系。從而，一方面，法理學課程有進行思政教學的天然優勢，因為法學的各門課程自身都包含豐富的思政資源，法理學更是如此。另一方面，“課程思政建設是法學教育的天然使命”［2］，而法理學集中體現一國的法學意識形態。這就要求教師在課程教學中不能一味地講解具體法律理論的內涵和應用，也要關注法律知識的目的和意義等價值方面的知識，從而使法律知識的真理性與價值性在教學中都得到體現。

其次，法學課程兼有體系性和平面性，法理學同樣如此。一方面，法學知識的體系性是有目共睹的。經過幾代學者的努力，幾乎所有的法學課程都實現了理論化、體系化，其好處是利于學生學習，也利于教師講授。但體系化之后的法學知識也有其一定弊端，那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偏離法律實務，在現有的完整知識體系之中加入一些思政內容可能顯得不自然，這不利于學生實踐能力的培養，也不利于學生思想道德素質的培養。另一方面，法學知識還有很強的平面性，即它主要是對法律知識或法學研究的當前狀態的橫向的平面化展示，知識背后的理論縱深的展示較為缺乏。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形式主義中，法律忘記了自己的起源，假裝是一個自主的思想體系”［3］。法學課程大多欠缺對法律知識的淵源、價值、意義的宣示，而這些縱向的知識有助于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及更深入地理解法律現象的本質。這些問題都需要克服，否則，“將政治要求強硬插入課程教學，不僅耽誤專業教育教學時間、干擾正常教學節奏、沖擊科學內容體系、增加冗余學習負擔”［4］。

最后，法理學的理論性較強而實踐性較弱。法學課程有自身特有的概念體系、理論體系和學說體系，其抽象性是顯而易見的。雖然法理學的實踐性較弱，但實踐性卻很重要。一方面，正是人類的實踐活動才促成了法的產生和不斷發展；另一方面，法的積極意義和有用性要通過實踐活動體現出來，通過將法律付諸實踐，才能保障社會的公平正義、協調人際關系、保障人權、維護社會秩序、實現社會和諧和國家安全。從而，法學課程必然兼具理論性和實踐性，應通過思政融入而將其實踐性展示出來。

（二）法理學課程思政元素挖掘難點

第一，挖掘思政元素的困難。由于法律是以公平正義為核心價值和終極目的的，則法理學課程與思想政治必有直接或間接的關系，這就使得法理學課程的思政元素幾乎無所不在。一方面，將法理學課程的全部知識點都進行思政融入是不可能的，因為課程任務與學時并不允許；另一方面，認為法理學課程的全部知識點都是思政性的而不進行思政融入也是不行的，因為那無異于放棄課程思政的責任。那么，選擇適宜的思政元素就顯得極為重要。從法理學課程、黨政文獻、思政課程、歷史文獻等思政資源的海量信息庫中挖掘出適于本課程的思政元素，不僅意味著較大的工作量，而且要預先確定一定的信息挖掘方法和標準、評價尺度，這本身就是有難度的。

第二，確定思政知識深度的困難。雖然在課程教學中展示一些“紅色”的圖片、名言、故事也能取得一定的思政育人效果，但在高等教育課程中只采取這些低層次的融入策略顯然是不夠的，因為這與大學課程的專業性不匹配，也與大學生較為成熟的思維能力不匹配。故，在選擇課程思政元素時，教師不能不顧及其與專業課程的關聯度、思政知識的學理性，須能激發大學生的自主思索和發現的興趣，而這也有一定的難度。

第三，確定育人目標上的困難。法學教育要為學生將來的專業法律服務工作提供知識和能力基礎，而法律服務工作并不僅是一種職業，它必然涉及為誰服務、如何服務的問題，則在法學課程中融入思政元素就是必不可少的。《綱要》要求“將價值塑造、知識傳授和能力培養三者融為一體、不可割裂”，即在育人目標上要把三者結合起來。但在一門課程的學時有限的情況下，如何平衡三者而取得最佳育人效果是一個需要深思和探索的難題。

法理學課程思政融入有諸多的難點，而困難與創新往往是相伴而生的，只要我們加強研究和探索，就能找到利于教、便于學的思政融入路徑。

二、法理學課程思政融入的實踐策略

（一）以教案中思政融入的充分準備使學生由學而致知

為取得良好的教學效果，思政融入應在教案中就有全面的體現和周密的設計，據以“促進政治性、思想性、學術性和專業性在教案設計中的生態性融合，實現知識傳授與價值引導的有機統一”［5］。

第一，準備充足的有一定專業深度的課程思政教學資源。一方面，堅守專業本位，充分發揮課程自身思政資源豐富的優勢。思政融入并不是在專業課中越俎代庖地講授思政課，而是將思政內容“有機”融入專業知識的講授中，成為融入了思政元素的“紅色”專業課，這正是教學創新之處。思政、專業二者“同向同行”地共同完成育人使命，專業課仍是思政融入的本位。離開了專業課的本位，“自己的專業課都沒有講好，學生覺得浪費時間，那就根本談不上課程思政”［6］。另一方面，法學教師需要立足自己的專業課程來挖掘思政資源，也就是《綱要》所規定的“圍繞政治認同、家國情懷、文化素養、憲法法治意識、道德修養等重點”來組織專業課程的思政內容。

第二，要處理好全面融入與重點融入的關系。思政融入當然要全程全方位進行，但也要處理好思政知識的全面鋪設和重點突破的關系。首先，從“三全育人”的要求出發全過程融入，在日常教學中即應以隱性或顯性的方式把“紅色”的音視頻、圖片和案例等融入教學，以確保思政融入的廣度。但是，僅有思政的日常融入顯然是不夠的，因為日常融入有一定的碎片化傾向，其結果可能是“潤物細無聲”，也可能是無效果。故，教師也要結合專業課程的特點而選取重點思政內容以進行重點的、有深度的思政融入，進而實現與專業課有關的價值觀塑造功能。

第三，抽象內容和形象內容相結合。法理學課程有較強的抽象性，抽象的法學術語、理論對學生來說意味著較重的學習負擔，如果進行課程思政教學時再采用那種抽象的說教方法，教學效果將難有保障。故，進行教案的思政融入準備時，可準備一些較為具體形象的案例、史實、英雄模范事跡等，這一方面可以加深學生對專業知識的理解，另一方面也便于學生從實例展開思考以樹立正確的理想信念。將抽象內容和形象內容結合起來，也有助于緩解課堂中的緊張或過于嚴肅的氣氛，形成輕松活潑的育人環境，能加深學生對思政知識的理解和接受，學習效果會更好。

第四，要保證思政融入的材料有可探究性。缺乏探究性的思政融入、直接給出結論或只有唯一結論、學生無從參與、沒有討論空間或不允許討論，都不算是好的教學設計。

（二）以利于思政融入的教法使學生由思而致信

教法往往能直接影響教學效果，則課程思政在教法上要有所創新，要采納利于實現思政育人目標的教法。

第一，重視學生之“思”。《論語》中有“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意思是，只讀書學習而不加深思就會迷茫而無所得。課程思政在教法上要把學生之“思”放在特別重要的位置，需要引導學生去獨立思考問題，通過思考而獲得思政素養的進步，逐步形成依據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去思考各種社會現象的能力，這才能幫助學生在未來的成長過程中以過硬的思政素質迎接各種風險挑戰。在引導學生主動思考的過程中，教法須符合大學生的成長階段特性。大學生有了一定的知識儲備并且思維活躍，則教學不能僅限于使學生知思政之然，更重要的是須能使學生知思政之所以然。建構主義學習理論認為，學習在本質上是“學生對知識的主動探索、主動發現和對所學知識意義的主動建構”［7］。我們在教學中應以引導學生思考為主，要鼓勵學生主動探索、獨立思考，而不是命令或知識鋪陳。學生通過獨立思考，入腦的思政知識才算是完成了意義建構的真正知識。

第二，重在展示思政之“理”。馬克思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中國式現代化思想等都是科學，課程思政融入就是要把思政元素的學理、道理、哲理在專業學科層次上講清、說明，使學生悟透。思政融入須有學理依據、學理深度是不言自明的。注重學理性，就是注重體系性、專業性，即以專業知識來印證、說明、展開思政知識，把有法理深度的思政課、有思政精神的法理課結合起來，促成學生真正理解思政內容的必然性、真理性、正義性。

第三，重視學生養成思政之“法”。培養思政素養，貴在學生對方法的掌握。在思政融入時要注重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的應用和示范，使學生學會運用該立場、觀點、方法來正確看待歷史、現實中的各種現象，并能分析和解決遇到的各種問題。

（三）以實踐教學中的思政融入使學生由用而致行

課程思政的目標是引導學生將思政素養內化于心，并外化于行，通過練就過硬本領，強化使命擔當，以報效國家和社會。首先，學之貴在用。思政育人雖然能使學生在思維、言談上體現出顯著的正能量，但是需要引導學生把思政知識運用到實際生活中。其次，用之貴在行，引導學生真正地把思政知識的精神實質和要求落實在積極參與社會工作、實踐鍛煉中，積極參與到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偉大征程中去，以對社會的貢獻實現個人的人生價值和個性發展。

三、法理學課程思政融入的具體路徑

（一）融入時機

思政融入要把握好融入的時機，力爭將所融入知識的有用性與重要性結合起來，把解決思想問題與解決實際問題相結合。

若法只對自身生效后的行為產生效力，即為法不溯及既往。若法對其生效前的行為也有效力，則即是法溯及既往（Ex post facto law）。現代各國的法律制度大多是以法不溯及既往為原則，并允許有例外。法的溯及力制度有多種立法例，而以從舊兼從輕原則為主。法不溯及既往制度，看起來只是一個用于處理新法律、舊法律是否對舊行力有效力的法律規則，但實際上是非常復雜的。就我國法律來說，不但《刑法》和《行政處罰法》規定了此原則，而且《立法法》也專門進行了規定，各種新的法律法規頒行時也會有相應的規定。就國外的相關立法來說，美國聯邦憲法和法國的人權宣言是在其憲法層面確立了這一法律原則。新自然法學派的代表人物富勒則將法不溯及既往確定為法律內在道德的八項內容之一。可見，它并不是一項簡單的或不重要的法律制度。那么，學生可能會有疑問：這一制度是如何形成的？它為何如此重要？它的功能是什么？在具體案件中以什么樣的標準判斷是否法不溯及既往？學生的這些疑問，正是思政融入的機會。

（二）融入材料

法不溯及既往制度的研究成果較多，教師可以指導學生自主搜集相關學術論文或原始材料，進而開展討論以取得更好的學習效果。關于法不溯及既往規則的發展過程，可以用文后附表來表示。

從附表的資料梳理來看，法不溯及既往原則“這一司法審判量刑原則，在兩千年前的秦漢法律中已經基本確立了”［8］。秦漢時確立的是“從舊原則”，處罰只能依“法時律令”或者說“始犯法之時”的生效法令為據。并且，至少自隋唐始，又確立了“從舊兼從輕原則”，其后各朝相沿不斷。而國外的相關立法是在近代作為資產階級革命的重要立法成果而才得以確立的。可見，我國古代的法不溯及既往的立法規定要領先國外上千年，而這些非常先進的立法成就是中華民族在沒有任何借鑒的情況下獨立創制形成的，這是非常好的法理學課思政融入材料。

（三）融入方向

1.融入的著力點：中華優秀傳統法律文化的傳承創新

我國古代在法不溯及既往方面的立法成就是中華優秀傳統法律文化的一部分，是中華先民在“探索如何駕馭人類自身這個重大課題”的過程中所取得的重要成果之一。法不溯及既往制度，無論是古代的中國，還是現代的外國，所體現的是對國家處罰權的約束，其立法動機是避免出現使百姓“陷于險危”或“不教而誅”的情況，其背后的價值追求是公平正義。這樣的法律思想并不專屬于某一個時代、某一國，而理當是任何民族、任何時代、任何國家的普遍追求。我們理當傳承這些優秀法律文化，并結合我國的國情以進行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而不是盲目地照抄照搬國外經驗。我們真正應該做的是，“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法律文化，從我國革命、建設、改革的實踐中探索適合自己的法治道路，同時借鑒國外法治有益成果，才能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夯實法治基礎”［9］。

對類似法不溯及既往制度這樣的優秀傳統法律文化的講解，可使學生懷敬畏之心，主動地挖掘和傳承，汲取營養、擇善而用，更可使學生堅信“黨歷來堅持獨立自主開拓前進道路，堅持把國家和民族發展放在自己力量的基點上，堅持中國的事情必須由中國人民自己作主張、自己來處理”［10］是完全正確的，并且堅信只有這樣才能創造出更加輝煌的中國現代法律文化。

2.融入的側重點：堅持以人民為中心

我國古代在法不溯及既往制度方面的立法成就在立法論上有重要意義。國家為誰立法、如何立法、立什么法所體現的是一個國家的立法能力和法律發達水平。漢朝法令中的“犯法者各以法時律令論之”的立法規定，其目的在于使民眾“明有所訖”，也就是使民眾清楚地知道哪些是不可為的。在更深一層，中國古人早就認識到“法者，所以愛民也”［11］，以之為指導思想進行立法則各種先進且優秀的法律制度自然能不斷產生出來，進而形成發達的法律文化。立法問題處理得好則社會繁榮發達，處理得不好則社會腐朽落后。歷史的實踐理性表明，立法的目的只能是人民自身。早在新中國建立前，毛澤東在《為人民服務》演講中指出：“我們這個隊伍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前進道路上，全黨要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內容之一，以人民為中心是社會主義法治的核心價值。社會主義法律制度體現人民利益、反映人民意愿、維護人民權益、增進人民福祉、促進人的全面發展，這是有很深遠的文化傳統的。由此使學生理解，只要我們始終堅持法的人民性和公平正義，經過不斷的發展進步和制度創新，則中國現代法律文化一定能實現復興。

3.融入的落腳點：中國式現代化

古代中國所獨創的包括法不溯及既往制度等眾多的優秀法律文化成就促成了中華法系的形成，這使得中國在古代的很長一個歷史時期中一直是世界上最發達、最文明的少數國家之一。這一歷史事實告訴我們，一國的文明進步或現代化主要靠內生動力完成。“人類歷史上沒有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可以通過依賴外部力量、照搬外國模式、跟在他人后面亦步亦趨實現強大和振興。”［12］我們要堅持獨立自主的中國式現代化發展之路。

首先，要堅持獨立自主。雖然古代的世界各國就存在相互的交流，但中國古代法是完全通過獨立自主的方式發展形成的。之所以人類史上只有某些國家較為發達，即在于那些國家堅持了獨立自主的探索和發展之路，進而形成了自身的制度文明。國內外的某些庸俗學者所聲稱的“現代文明就是西方文明”的論調是沒有任何邏輯依據的。歷史證明，任何國家、任何民族都有機會獨立創造出先進的法律文明。“只要我們堅持獨立自主、自力更生，既虛心學習借鑒國外的有益經驗，又堅定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不信邪、不怕壓，就一定能夠把中國發展進步的命運始終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13］，這是我們每一個中國人都必須牢記的真理。通過本例使學生明白：虛化自身，則必無自信；堅持獨立自主，就要求我們自尊、自信。并且，要堅持中國道路。就中華法系來說，古代中國周邊的那些子法國家雖然通過借鑒中國文化而處在了一個較高的文明水平，但沒有哪一個子法國家的文明是超出中國的。就普通法系來說，相對于其開創者英國而言，雖然全世界有幾十個普通法國家通過被殖民和法律移植而處在了一個較高的文明水平，但沒有哪一個國家的文明是超出英國的，即使美國的綜合國力遠遠超出了英國，但很難說美國文明已經顯著超出了英國文明。就民法法系來說，相對于其首創者法國而言，雖然全世界有若干個民法法系國家通過被殖民或法律移植而處在了一個較高的文明水平，但沒有哪一個國家的文明是明顯超出法國的，即使德國等國家發展得較好，但很難說德國文明已經顯著超出了法國文明。之所以如此，在于一個國家所獨立開辟出來的發展道路才是自己的生存和發展之道，如果走別人的道路則本民族即無選擇機會和發展余地。故，由此使學生堅信，“只要我們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就一定能夠把我國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14］。

4.融入的行動點：普法

我國古代的法不溯及既往制度有一個重要的內涵是確保“明有所訖”，也就是確保一個人在做出某一行為時是知道法律的相關規定的，明知不當為而為則處罰就有了正當性。但這里可能存在一個假設：行為人在行為時是了解法律的規定的。而如果沒有普法，則行為人在事實上可能并不了解法律的規定，這就使得“明有所訖”落空了，除非行為人通過其他渠道了解法律。故，法律制定后要確保存在多種宣傳法律的渠道，其中以國家所開展的普法最為重要，中國自秦國的商鞅變法開始的歷朝歷代都很重視普法。新中國成立后非常重視普法宣傳，并且從1985 年開始了“一五”普法，目前處于“八五”普法階段。作為法科學生，理當擔負起普法的社會責任，在學習、生活和工作中向校友、家人、朋友、同事、客戶、工作單位普及法律知識以使其“明有所訖”，從而在個人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推動全民守法。

四、結語

課程思政是在專業課程中實現全員、全方位、全程育人的重要舉措。法理學課程中本有大量的思政素材，我們只要選擇好思政融入的時機，并在專業課程中精選思政融入材料，再通過一定的教法把思政知識合乎邏輯地提取、推導出來。這樣的思政融入就可把思政知識的“學理”展示出來，真正取得育人實效。我們要加強研究，爭取探索出更多切實可行的思政融入實踐路徑。

附表 法不溯及既往制度?的中外發展歷程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