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賦能南通制造業轉型問題研究

吳婷婷，徐敏敏，趙 潔，薛 飛

（1.南通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江蘇 南通 226019；2.南通興創資產經營管理有限公司，江蘇 南通 226200）

一、引言

隨著改革開放和中國經濟高速發展，中國制造業也持續發生著變化，制造業作為我國國民經濟建設的引擎將迎來新的機遇和挑戰。如何借助數字經濟的力量，有效利用新興的科技和技術服務于制造業的提升，是制造業市場轉型中亟需解決的重要問題。隨著大數據、云計算以及物聯網技術深度融入生產和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1]，利用數字經濟賦能南通制造業轉型升級是提高其市場競爭力的必然選擇。與此同時，南通發展迎來了新一輪挑戰，要求企業向現代化發展，更新營商理念，加快技術進步及改造生產運營。本文將圍繞南通制造業的發展現狀及轉型瓶頸，著重對南通制造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及其成因進行分析，通過借鑒國外和國內其他城市的先進經驗，為數字經濟如何賦能南通制造業轉型提出相應的策略，以此來實現南通制造業高質量、可持續發展。

二、南通制造業總體發展概況

南通制造業領域有著悠久的發展歷史，現已經發展成為一個包括紡織、機械、化工和電子等行業的繁榮中心。近年來，通過健全“四項工作機制”，不斷優化產業結構，加速綠色轉型，推進兩化融合，加快“十三五”規劃的落實等，南通制造業實現了在整體發展中保持穩中有進的良好態勢，對經濟社會發展的引領和支撐作用不斷增強。

作為江蘇省重要工業基地之一，南通工業經濟穩步提升。黨的十八大以來，南通工業增加值從2012年的1 992.1 億元增長到2021 年的4 538.9 億元，跨越4 000 億元大關。2016—2021 年間，南通規模以上工業增長速度明顯高于江蘇省及全國平均水平，其中2021 年的增長速度高達13.4%，具體如圖1 所示。2016—2021 年間，南通市制造業規模逐年平穩上升，制造業占GDP 的比重穩定在36%～39%之間，具體如圖2 所示。南通制造業形成了初具規模的產業聚集效應。得益于良好的產業基礎和豐富的教科資源，南通在“3＋3＋N”重點產業項目發展方面成績顯著，機械制造、化工和化學制品生產、船舶制造等產業對南通的經濟增長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其中，南通牽頭的通泰揚海工裝備和高技術船舶集群以及蘇州市牽頭、南通參與的蘇錫通高端紡織集群的兩個制造業集群入圍“國家隊”，為南通集群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撐。電子信息產業近年來也保持快速發展態勢，集聚了中天科技、通光光纜、通富微電、捷捷微電子、深南電路等一批龍頭骨干企業。但從2017 年開始，制造業的增速明顯放緩，主要原因在于國際形勢的變化和國內經濟結構的調整。2020 年制造業增速到達谷底，僅為3.05%，2021 年南通制造業增速又明顯回升。此外，南通工業產業結構不斷優化，產業特色優勢凸顯，高技術制造業和裝備制造業拉動作用不斷增強。如圖3 所示，2016—2021 年間，南通高技術制造業、裝備制造業增加值占規上工業增加值比重總體上保持平穩發展的態勢。其中，2018 年裝備制造業增加值占規上工業增加值比重達到最高峰，超過30%；2019 年，高技術制造業增加值占規上工業增加值比重達到最高值，為22.9%。但2020—2021 年，由于突發事件導致高技術制造業和裝備制造業生產線停滯和供應鏈中斷，使其比重有所下降。相對而言，傳統密集型行業對工業增長的拉動作用卻不斷減弱，如化學化工行業對全市工業增長的貢獻率從2012 年的20.9%下降到2021 年的13.4%。

圖1 2016—2021 年規模以上工業增長速度（%）

圖2 南通市2016—2021 年制造業規模、制造業占GDP 比重及其增速

圖3 南通市2016—2021 年高技術制造業和裝備制造業增加值占規上工業增加值比重

三、數字經濟賦能南通制造業轉型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一）南通制造業數字化轉型現狀

隨著5G、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等快速發展，數字技術逐步應用到制造業中并與其不斷融合，通過促進生產方式升級、創新產研模式等推動制造業轉型。南通作為制造業大市，搶抓數字經濟發展機遇，以新一代信息技術與制造業融合發展為主線，以智能化改造和數字化轉型為主攻方向[2]，讓數字技術賦能傳統制造業的轉型升級，是南通從制造大市向先進制造業強市轉換的必經之路。

1.相關支持政策不斷完善。為搶抓數字時代發展新機遇，加快制造業“智改數轉”，激發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動能，南通市先后出臺《南通市“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南通市加快推進工業互聯網創新發展三年行動計劃（2021—2023 年）》等專項政策。這為南通市制造業轉型升級提供了有力的保障，注入了新的發展動能，具體如圖4 所示。

圖4 南通市數字經濟賦能制造業相關政策及主要內容（部分）

2.數字化規模持續擴大。截至2022 年，南通市共建成5G 基站1.85 萬個，互聯網已實現與上海城域網、骨干網的直達互聯，成為國內首個實現對沿海100 公里范圍內4G 網絡全覆蓋的城市。其中，中天互聯的愛尚（ASUN）工業互聯網平臺入選2022年國家級“雙跨”（跨行業跨領域）平臺，累計獲評省級智能制造示范工廠（車間）112 個，上云上平臺的企業數超2 萬家，培育省星級上云企業987 家[3]。另外，中北大學南通智能光機電研究院、上海電氣中央研究院、北京大學長三角光電科學研究院等一批創新人才集聚平臺和前沿研究平臺，以及阿里巴巴、中興網信等大型數據中心也相繼落地南通。

3.產業數字化進程進一步加快。2020 年，南通市兩化融合發展水平為62.4 分，顯著高于56 分的全國平均水平，40%以上的大中型企業實現了關鍵業務環節的信息化全覆蓋①人民融媒體.抓住開源機遇賦能南通產業數字化轉型.2022-6-27.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36717047953433522&wfr=spider&for=pc.。截至2021 年，南通在電子信息、高端紡織和船舶三個行業已建成工業互聯網標識解析二級節點，累計注冊企業超16 000 家，完成“智改數轉”項目2 000 個，爭創省級以上裝備類專項4 個。

4.數字化應用范圍逐步增加。2020 年，南通市開展數字化轉型試點的企業超過200 家，實現信息化改造、自動化智能升級的企業數量超過100 家，覆蓋機械制造、紡織服裝、醫藥制造、電子信息等行業。

（二）南通制造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及其成因分析

1.科技創新水平不高。“十三五”期間，南通制造業雖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關鍵核心技術仍存在短板。據《南通市“十四五”制造業高質量發展規劃》報告統計，南通市擁有核心技術的制造企業不足10%，高新技術企業和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領航企業較少，90%以上的關鍵技術和零部件仍依靠進口。如圖5 和圖6 所示，近6 年，南通萬人發明專利擁有量和R&D 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都普遍低于省內科技創新先進城市。2021 年，南通萬人發明專利擁有量僅為41.92 件，而南京、無錫、蘇州分別為95.42件、49.93 件、67.42 件；南通R&D 占GDP 比重為2.62%，南京、無錫、蘇州分別為3.54%、3.12%和3.91%。與省內科技創新先進城市相比，南通這兩項數據偏低的主要原因在于技術儲備不足、研發投入不夠、市場補貼不力這三方面。一是技術儲備不足。目前，南通智能制造業中的龍頭企業和重點骨干企業在數字化轉型中雖具有引領作用，但是仍然缺乏能夠與世界智能制造業中巨頭媲美的集成商、服務商。尤其是掌握核心技術和產業主導權的企業仍是鳳毛麟角[4]。此外，由于基礎薄弱，中小企業缺乏研發和突破新技術的能力，技術創新能力調整不夠突出。二是研發投入不足。當前，南通市相關政策支持和獎勵機制不足以激發企業在數字化轉型中的研發積極性。盡管央行政策和各地政府開展鼓勵行動，但大多數中小企業仍難以承擔研發投入支出，政策支持力度有待進一步加強。三是市場補貼機制未能完善。南通的市場補貼機制主要體現在直接財政支持和產業基金的設立上。然而，當企業在獲得市場補貼時，他們面臨審批程序繁瑣、流程不透明、資金撥付周期長等問題。這使得南通制造業企業缺乏足夠的市場補貼和支持，進而影響其科技創新水平的起步速度。

圖5 省內部分城市2016—2021 年萬人發明專利擁有量

圖6 省內部分城市2016—2021 年全社會研發投入（R&D）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

2.“信息孤島”與數字化網絡安全保障能力低。多數企業內外部之間數據信息碎片化、部門化分割形成數據壁壘，使得大數據的價值難以發揮，進而制約企業轉型發展的效能。《南通市工業互聯網發展白皮書》顯示，在南通市工業企業中，54.7%的企業信息化程度較低，暫時無法實現全面數字化管理；71.5%的企業缺乏對數據的有效整合和利用能力；82.9%的企業無法實現內部系統與外部平臺的有效對接。《南通市2020 年網絡安全態勢報告》中指出，2020 年南通市制造業企業網絡攻擊事件增長了27.3%，僅有33%的企業建立了完整的信息安全管理體系，高達44%的企業沒有進行任何網絡安全投入和防御工作。出現上述問題的原因主要如下：一是隨著數字經濟不斷發展，南通制造業企業所需要管理的數據量與復雜程度不斷增加，導致數字網絡安全問題愈發嚴重。二是IT 基礎設施等方面不夠完善，使得日益增長的廣泛聯接、快速交互的業務需求與現有的網絡邊界設備不匹配。三是網絡攻擊的手段和技術迭代更新快速且攻擊愈發復雜，使得企業數字化網絡安全防御較為被動。

3.關鍵領域人才隊伍建設尚未完成。南通制造業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面臨新興產業人才匱乏和人才總量不夠的問題，尤其是急需智能裝備和技術研發創新的高端領軍人才和技術團隊。根據《南通市高層次緊缺人才（崗位）目錄》顯示，目前南通市緊缺的高層次人才主要集中在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兩大領域。其中，在制造業里的6 大類66 個崗位中，需求最旺盛的是科技服務領域，例如遙感應用高級主管、數據處理主管等崗位。此外，據《2022 年南通市統計年鑒》顯示，南通市2021 年規模以上工業全員勞動生產率不高，約為31.32 萬元/人。數字經濟領域需要的高層次人才缺口更是高達3 萬人以上。造成這一問題的主要原因如下：一是現有人才引進政策仍不夠完善。現有政策對人才吸引力度不夠，使得人才引進存在諸多困難，尤其是關鍵技術領域人才難以引進，使得人才供給與需求難以匹配。此外，“產”“研”脫節導致傳統制造業中高層次技能人才與數字人才緊缺，從而無法滿足制造業企業數字化轉型需求。二是部分企業家與數字素養高的員工之間兼容度不高。通常而言，數字素養高的員工更愿意在具備強大數字文化和戰略的公司工作，但南通本地的部分企業家由于缺乏對數字知識的理解，從而使得人才流失嚴重。

4.企業“智改數轉”內生動力不足。面對“智改數轉”計劃，企業不愿轉、不敢轉、不會轉的現象普遍存在。由于企業內部傳統管理觀念與模式難轉變，管理者目光不長遠導致企業“不愿轉”。由于“智改數轉”前期需要企業投入大量資金，轉型成本高、風險大導致企業“不敢轉”。由于企業內部數字化轉型路徑不清晰，企業對數字化轉型認識不一致、難協調導致企業“不會轉”。

四、數字經濟賦能制造業轉型的先進經驗及啟示

（一）典型國家案例——日本

日本被廣泛認為是制造業數字化轉型的領導者，該國擁有悠久的創新和技術進步的歷史，其制造業一直在迅速采用數字技術來提高效率、競爭力和可持續性。日本制造業數字化轉型的歷程為其他正在進行數字化轉型的地區提供了寶貴的經驗。

首先，日本有強大的持續改進狀態和創新文化。日本的公司一直在尋求新的和更好的方法來改善他們的運營并使自身在競爭中保持領先地位，這種心態有助于該行業迅速采用數字技術，并有效利用它們來簡化操作、提高質量和降低成本。其次，日本先進的數字基礎設施是促進數字轉型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這包括高速互聯網和先進的信息與通信技術，使得制造業價值鏈上的不同利益相關者之間能夠順利整合和溝通。日本還積極推動并成功將物聯網（IoT）、人工智能（AI）和機器人技術等工業4.0技術納入其制造流程[5]，實現了更高的效率、精度和靈活性。再次，日本建立了一個成熟的創新和研究生態系統，其中包括大學、研究機構和私營部門公司，該生態系統為新技術的研發和傳播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對日本在數字轉型方面的成功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另外，日本的制造業勞動力具有高度熟練和受過良好教育的特點。面對強大的工程和技術傳統，工人能夠迅速掌握新技術和生產方法，并將其效用發揮到最大，這種人力資本對制造業數字化轉型是否成功至關重要。最后，日本的制造業還擁有政府和監管環境的大力支持。政府為投資數字技術和技能的公司提供稅收優惠、補貼和其他形式的支持，這有助于鼓勵公司采用新技術，以及對研發和創新的投資。

（二）江蘇省內城市案例——蘇州

江蘇省政府辦公廳發布《2021 年全省數字經濟發展綜合評價報告》顯示，蘇州數字經濟發展綜合水平指數和綜合評價位列江蘇省第一，并且在數字生態體系建設、數字產業化、數字基礎能力建設等領域均居榜首。這充分顯示出蘇州在省內數字經濟領域的絕對領先地位。下文將以蘇州為標桿案例展開研究，剖析蘇州是如何抓住數字經濟發展，從而賦能制造業從“制造”向“智造”轉型升級。

1.不斷壯大數字經濟核心產業規模。2021 年，蘇州實現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4.2 萬億元，比2020年增長7 176 億元，超越了深圳的4.13 萬億和上海的3.9 萬億，成為中國第一大工業城市。同年，蘇州市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增加值占GDP 比重達15.4%，以新一代信息技術、人工智能、生物醫藥、納米技術為代表的四大先導產業產值達9 623.1 億元，占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的23.3%[6]。蘇州通過不斷優化數字經濟核心產業的發展，有效促進了傳統制造業實現數字化升級和效率提升，充分發揮了數字化帶來的紅利。

2.全面推進產業數字化轉型。截至2021 年上半年，蘇州全市已累計完成5G 基站建設32 919 個，建設工業互聯網二級節點12 個，為企業數字化轉型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撐和保障。2022 年，完成企業數字化轉型項目超萬個，累計5 家企業獲評全球“燈塔工廠”，表明蘇州在推進數字化轉型方面取得了重要成果，不僅提升了企業的生產效率和質量水平，還推動了整個產業鏈的數字化升級和轉型，成為“數字化引領轉型升級”的標桿城市。

3.政府出臺并完善相關政策。近年來，蘇州先后發布了《蘇州市推進數字經濟和數字化發展三年行動計劃（2021—2023 年）》《蘇州市數字經濟“十四五”發展規劃》《全面提升蘇州市數字經濟和數字化發展水平的實施意見》等政策文件，提出了蘇州市數字經濟發展的主要方向、目標和任務，針對數字經濟和數字化發展存在的問題和短板，采取一系列針對性強的政策措施。這些政策文件的發布，既為蘇州數字經濟的發展提供了明確的指導，同時也為企業和市場提供了更好的服務和發展環境。

4.增強企業數字創新能力。蘇州在全國首創敲門式招商，吸引了大量企業來蘇州投資發展。截至2019 年底，蘇州工業園區投資項目多達130 余個，其中涵蓋了84 家世界500 強企業，為數字化產業生態建設和數字創新能力的提升奠定了基礎。同時，蘇州引入大量高新技術企業和研發機構。截至2021年上半年，蘇州數字經濟領域擁有新型研發機構32家、高新技術企業1 500 家、獨角獸培育企業67 家，有助于提高企業的數字化水平和核心競爭力。此外，蘇州加速了重大平臺建設和產學研協同創新基地的落地。其中，長三角量子科技產業創新中心、國家超算昆山中心等重大平臺的設立為企業創新提供了廣泛的支持，使蘇州在數字經濟領域取得長足進展，進而推動了數字創新能力的提升。

5.加大人才引進力度。蘇州市通過完善人才培養機制，如提供學術研究平臺、開展人才培訓等，引進高端人才和專業人才。通過加強政策支持，如提供高層次人才的住房保障和稅收優惠等政策，吸引優秀人才落戶蘇州。通過設立人才專項基金和“蘇州市人才高峰論壇”加強人才引領，為制造業轉型升級做好人才儲備，也為蘇州經濟社會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以上案例雖然在制造業轉型升級的背景、重點環節等方面上有所不同，但是其在數字化轉型方面為南通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借鑒。

一是明確整體戰略方向，堅持規劃引領。日本在石油危機中利用德爾菲法等技術工具，制定出相應的發展規劃，指出制造業未來30 年要重點推動高新技術產業發展、節省資源能源，并根據自身實際發展情況制定了“工業價值鏈參考架構體系”。蘇州頒布《蘇州市推進數字經濟和數字化發展三年行動計（2021—2023 年）》等文件，引導并優化數字經濟對制造業的賦能作用，為實現數字經濟和制造業的良性互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二是攻克關鍵技術，調動多方力量，突出重點環節。日本在進行制造業轉型時遭到美國的技術封鎖和孤立政策。對此，日本政府集合全國的力量有重點地進行技術攻關，組織國內先進企業和相關科研所、大學進行合作，重點研究集成電路方面的技術。蘇州在技術提升方面也遭遇過難題，但其依托自身良好的經濟科技基礎，加大人才引進力度，著重發展軟件、生物醫藥、大數據等新興產業。通過對關鍵領域進行技術攻堅，先重點打造龍頭企業作為榜樣，然后中小企業復制其經驗，從而帶動蘇州整個制造業產業數字化轉型升級。

三是轉變政府角色，提供數字化轉型良好發展環境。日本政府選擇放棄直接干預，將工作重點變為制定發展指南、進行市場監管等，例如為相關企業提供稅收優惠、補貼和其他形式的支持，為企業發展和產業進步提供良好的環境。蘇州政府則首創敲門式招商模式，政府的角色從單純的監管者和決策者轉變為為企業提供更好的營商環境和發展機遇的服務者，從而加強了政府與企業之間的聯系和溝通，激發企業的創新活力和創造力，推動產業升級和轉型。

五、數字經濟賦能南通制造業轉型的對策建議

（一）推動制造業數字化轉型頂層設計，發揮政府引導作用

一是推動制造業數字化轉型頂層設計。政府應該積極推進“互聯網+制造業”“大數據+”以及工業互聯網的發展，建立智能制造的典范，構建以公共基礎設施為基礎，技術創新、綜合管理大數據平臺為核心的工業互聯網發展平臺，以支持企業能夠更好地融入工業互聯網網絡體系。二是提供配套政策支持。相關部門應支持制造業企業實施工業4.0改造的舉措，建設智能制造和物聯網，把“智能制造”引入新的技術革新環境，打造集智能制造、物聯網、工業互聯網等技術為一體的制造業數字化工廠。三是發揮政府的引導作用。給予制造業企業一定的鼓勵政策，包括資金扶持、稅收優惠等方面，從而促進其改善管理水平，增強企業核心競爭力，以實現數字化轉型和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目標。

（二）打造工業互聯網平臺和數字化轉型產業集群，加強工業互聯網應用

一是建設工業互聯網平臺。應搭建工業云平臺并建設數字化工廠，優化數字化生產、制造、管理等環節，并通過工業互聯網云平臺將制造業上下游企業資源進行整合和共享，提升整個產業鏈的協同能力和生產效率。同時要完善相關安全保障體系，確保工業互聯網平臺的信息安全，包括數據加密、網絡防火墻等措施。二是重點打造制造業數字化轉型產業集群。南通可以著力建設智能制造的示范項目，例如打造數字產業園，聚焦南通高端裝備制造、航空航天、生物醫藥等優勢產業，借助產學研一體化模式，以信息化驅動工業產業轉型升級，推動“互聯網+先進制造業”特色產業基地建設。三是加大工業互聯網應用。企業可以通過加強產業科技投入，大力發展“互聯網+”“大數據+”以及其他的科技應用，以實現重要領域的高質量發展和競爭優勢。鼓勵企業使用特色工業互聯網APP，如云化工業APP、工業控制軟件、基礎云服務等加快“企業上云”步伐。另外，要強化企業發展合作，建立和提升區域制造業產業基地技術水平，推進制造業領域布局協調與產業結構調整。

（三）推進智能制造數字化轉型，注重落實創新技術人才引進和培育機制

一是推進智能制造數字化轉型。南通可以以數字化轉型服務為核心，推出智能制造免費診斷和數字化采集中小企業生產要素等服務，并普及與提升智能制造轉型所需的金融服務，以增強其經濟支撐。企業可以通過與研發機構合作等方式積極引進數字化技術，如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等，加快生產過程自動化和智能化的進程，提高生產效率和質量。二是注重落實創新技術人才引進和培育機制。為促進智能制造技術的創新和應用，滿足技術人才需求，南通可以通過建立“四位一體”的聯動機制，包括人才、項目、服務和資金，該機制將有助于拓寬相關高層次人才培養和引進渠道。同時依托大數據分析、機器學習等相關數字技術，建立企業數字化戰略規劃，實行定期培訓，提高全體員工數字技能水平。企業方面應組建專業的數字化轉型團隊和知識產權體系，加大對技術人才的投入，重點培養具備商業智能、算法技術等專業能力的核心技術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