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黨外人才培養：特點、機理和規律（下）

摘 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具有顯著的黨外人才培養優勢。中國共產黨在長期的黨外人才培養工作中，逐步構建了以共識教育為核心的思想政治引領機制、以“五大能力”為重點的能力素質培養機制、以政策制度文件為主體的有效保障機制，并在實踐中探索了思想政治引導貫穿黨外人才工作始終、評價體系與發現培養選拔使用管理相配套、多渠道多層次多模式培養體系相輔相成、黨內黨外人才工作統籌協調配合等規律，推動新時代黨外人才培養工作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黨外人才培養；機理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24.04.008

［中圖分類號］D613；C9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339（2024）04-0066-11

黨外人才的培養有自身的顯著特點、獨特機理，也必然要求構建一套相應的培養機制，探索符合黨外人才培養的規律。為了培養一支與中國共產黨同心同德、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高素質黨外人才隊伍，中國共產黨構建了一套較為系統的黨外人才培養制度機制，探索出了黨外人才培養的規律。

一、黨外人才培養機制構建分析

黨外人才培養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依賴一整套相互協調配合的機制發生作用。黨外人才培養機制主要包括以共識教育為核心的思想政治引領機制、以“五種能力”為重點的能力素養培養機制、以政策制度文件為主體的有效保障機制等，以上機制互相配合，形成一個完整的制度體系。

（一）以共識教育為核心的思想政治引領機制

黨外人才的培養，思想政治引領非常關鍵。毛澤東指出，中國共產黨要實現領導權的一個重要條件是必須給被領導者以政治教育[1]。2021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關于新時代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見》指出，要“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于黨的建設和國家治理各領域各方面各環節，牢牢掌握工作的領導權和主動權”[2]。黨外人才是黨和國家人才隊伍的重要組成部分，要堅持對黨外人才的思想政治引領。

習近平在2021年黨外人士迎春座談會上對廣大的黨外人才提出要不斷提高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引導廣大成員和所聯系群眾不斷增進對中國共產黨領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政治認同、思想認同、理論認同、情感認同，始終保持同中國共產黨同心同德、團結奮斗的政治本色的明確要求[3]。2022年習近平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強調，必須加強黨外代表人士隊伍建設，增強各階層各群體對黨的向心力[4]15。進一步明確了黨外人才的思想政治引領要以共識教育為核心，形成完善的黨外人才思想政治引領機制。

黨外人士以共識教育為核心的思想政治引領機制，包括了思想政治教育機制，政治、價值觀和事業引領機制以及思想動態分析引導機制等。

1.建立完善以共識教育為核心的思想政治教育機制。夯實黨內黨外共同團結奮斗的思想政治基礎，必須加強共識教育。共識教育是中國共產黨對黨外人士政治培訓的要求，也是黨外人士自身建設和成長的需求。周恩來認為，廣大的中國共產黨黨員要“以黨的正確政策和自己的模范工作，說服和教育黨外人士，使他們愿意接受我們的建議”[5]。1953年，中共中央對全國高等學校教師的政治理論學習作出指示，全國高等學校教師的理論學習，不僅需要建立經常的學習制度，規定適當的學習內容，提高政治理論水平，還要學習時事政策、與業務相關的理論知識[6]。1954年中共中央明確對于科學家的“思想教育必須是長期地、耐心地進行的”[7]。為了有效開展對黨外人才的思想政治教育，中國共產黨在長期的實踐工作中逐步形成了以共識教育為核心的思想政治教育機制，明確了共識教育的教育目標、教育主體、教育平臺和教學保障等，這套機制包括政治理論培訓制度、傳達學習文件和學習制度、征求意見和情況通報制度、交友談心和專訪慰問制度等，其中政治理論培訓制度是最重要的。

政治理論培訓制度方面。2023年印發的《干部教育培訓工作條例》《全國統一戰線教育培訓規劃（2023—2027）》和全國干部教育培訓的有關工作規劃明確要根據黨外干部的特點開展相應的政治理論教育[8]，統一戰線成員的培訓必須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培訓首課主課、加強“六史”教育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通過集中培訓、網絡培訓等方式，加強對黨外人才的政治理論培訓，不斷增進共識，引導他們自覺擁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定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信心和決心。

傳達學習文件和學習制度方面。1945年6月26日，毛澤東在為中共中央起草給各級黨委通知中明確指出，各種相關文件要使黨員與黨外人士均能閱讀[9]609。同時，中共中央多次安排領導干部向到達解放區的民主人士作報告。由此，向黨外人士傳達黨和國家的重要文件和會議精神逐步成為一項重要的制度。這使廣大黨外人才能及時了解黨的創新理論、了解黨和國家的重要決策部署，更好地凝聚起廣大黨外人才的智慧和力量。

征求意見和情況通報制度方面。在1942年3月19日召開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中央提出凡重要問題，都要召集大的會議，征求黨外人士的意見[9]369。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共中央從提升黨和國家決策科學化規范化程序化的高度，在召開重大的會議和作出重要決策部署前，都征求黨外人士的意見；在會議和文件頒布后，均召開黨外人士情況通報會。

交友談心制度。聯誼交友是開展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方式，也是對廣大黨外人才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機制。2005年中共中央印發《關于進一步加強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建設的意見》明確要發揮聯誼交友的引導作用，宣傳黨的方針政策，使黨外代表人士更加準確深入地了解黨的主張。

2.建立政治引領、價值觀引領、事業引領機制。中國共產黨非常重視發揮知識分子特別是各類人才的重要作用，在把一部分優秀人才吸納入黨內的同時注重通過向各民主黨派和各級人大、政協及統戰團體、社會組織推薦優秀人才，把他們有效地“組織起來”，發揮作用。2018年全國“兩會”期間，習近平指出知識分子要“自覺做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模范，堅持國家至上、民族至上、人民至上，始終胸懷大局、心有大我，始終堅守正道、追求真理”[10]。中共中央組織部、宣傳部聯合印發的《關于在廣大知識分子中深入開展“弘揚愛國奮斗精神、建功立業新時代”活動的通知》，以愛國奮斗精神最大限度地激發廣大知識分子的奮斗激情，引導廣大知識分子扎根人民、奉獻國家。在2022年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習近平進一步指出，新時代黨外知識分子和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戰工作，要以凝聚共識為根本，以愛國奮斗為目的，鼓勵支持他們立足本職建功立業，積極投身改革創新一線，施展才華和抱負[4]6。

3.構建思想動態分析引導機制。思想動態分析是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環節，黨外人才范圍領域層次廣泛而復雜。加強黨外人才培養，必須對各個群體的黨外人才進行思想動態分析，建立分析引導機制。首先，建立各級領導干部聯系黨外人士制度。通過各級黨政領導干部定期與黨外人才談心，及時了解他們的思想政治動態。其次，建立統戰部門周期性“雙走訪”制度。走訪黨外人才及其所在單位，及時了解黨外人才各方面情況，及時做好總結和信息反饋。再次，對有困難的黨外人才建立專訪慰問制度，了解他們的需求。在及時了解黨外人才思想動態的基礎上，有針對地制定和調整思想政治引導的措施。此外，要加強對黨外人才群體的特征、思想狀況、價值觀取向以及培養需求等的調查研究。近年來，中央統戰部聚焦黨外人士各個群體，整合全國統戰系統、社會主義學院系統以及其他系統的力量，積極開展對黨外人士各個群體思想狀況的研究，并以此為基礎，制定出臺了針對不同群體思想政治教育和隊伍建設的專門文件。

（二）以“五大能力”為重點的能力素質培養機制

對于黨外人才的能力，除了普遍強調的業務能力以外，中共中央根據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需要，與時俱進地提出針對黨外人士特別是黨外代表人士從“四種能力”到“五種能力”的能力建設要求。為此，需要以“五大能力”為重點不斷建立完善對黨外人才的能力素質培養機制，并貫穿于發現儲備、教育培養、選拔推薦和管理監督各個環節。

1.能力素質培養的主要內容。以提升政治把握能力為前提，以提升參政議政能力和組織領導能力為重點，以提升合作共事能力和解決自身問題為保障。首先，以提升政治把握能力為重要前提。對于黨外人才而言，提升政治把握能力是他們身在黨外，但能與黨同心、共同團結奮斗的前提條件。中國共產黨特別重視對黨外人才政治把握能力的培養。其次，以提升參政議政能力和組織領導能力為重點。黨外人才要在政治和社會領域發揮作用，除了發揮專業優勢外，要積極建言獻策，參與國家政治生活，發揮他們在參政議政、民主監督和參加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政治協商方面的作用，需要提升相應的能力素質。再次，以提升合作共事能力和解決自身問題能力為保障，培養黨外人才積極做中國共產黨的好參謀、好幫手、好同事的能力水平。

2.建立和完善能力素質培養機制。能力素質培養有三方面主體：一是黨外人才自身，二是以社會主義學院為主陣地的黨外人才教育培訓資源，三是各級黨委、相關部門及用人單位。因此，需要三方面主體同向發力，相互協調配合，不斷推動黨外人才能力素質的培養提升（如圖1所示）。

第一，黨外人才發揮自我能動作用，自覺提升自身綜合素質。黨外人才首先要加強自我學習、自我教育、自我提升，自覺學習中國共產黨的創新理論，學習黨和國家的重大決策部署，了解世情、國情、黨情，自覺與中共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增進政治自覺、思想自覺和行動自覺。其次，要積極參加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政治協商、參政議政和民主監督各項活動，在實踐鍛煉中不斷提升各方面素質。再次，要發揮自身專業優勢，積極參加智力支邊、智力下鄉等社會服務活動；最后，要積極開展國情和社情的調查研究。

第二，發揮以社會主義學院為主陣地的黨外人才教育培訓資源作用。黨外人才教育是社會主義學院的主責主業，必須制定落實各方面黨外人才的教育培訓計劃，不斷拓展黨外人才教育培訓的覆蓋范圍，合理設置培訓班次，規范學制，積極開展分類分級培訓；根據黨外人才的組織培訓需求、崗位培訓需求和個人培訓需求，規范完善課程體系，不斷優化和更新教學內容，構建以政治共識教育為核心、以文化認同教育為基礎、以能力素質培養為重點的教學布局。積極推進教學改革，根據黨外學員的階層多元、職業多元、需求多元、思想多元的實際，運用座談、訪談、問卷等方式，及時掌握學員關注的熱點和難點困惑，確立不同群體的教學重點，探索更適合體制內外的黨外人才培訓需求和規律的教學模式和方法；各級社會主義學院要大力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和師資隊伍建設，不斷提升教學培訓的質量和效果；嚴格教育培訓過程管理，開展教育培訓質量評估。

第三，為黨外人才能力素質培養提升提供必要的條件和支持。各級黨委要加強對黨外人才隊伍建設的研究，制定出臺教育培訓相關政策文件，為黨外人才能力素質培養提供政策文件依據。各級組織部門要加大對黨外人才的教育培養選拔推薦使用的力度，使更多的黨外人才進入組織培養視野和范圍；組織部門和統戰部門要拓展培養鍛煉的平臺和渠道，支持各級社會主義學院擴大培訓規模，鼓勵支持各級黨校、行政學院、干部院校以及高等院校等加大對黨外人才的培訓，拓展各級黨外人士實踐鍛煉基地，深化理論培訓與實踐鍛煉相結合，有效提升黨外人才的能力素質。此外，各用人單位要為黨外人才集中培訓、掛職鍛煉、社會服務、調查研究提供必要的人力、物力和時間等條件支持。

（三）以政策制度文件為主體的有效保障機制

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對于統戰工作尤為重要[11]。協調關系要用政策，增進共識要用政策，安排人事要講政策，聯誼交友也要把政策貫穿始終。黨外人才的培養需要依靠系統完善的法律法規、政策文件以及具體的工作要求作為有效的保障。

1.以《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和《社會主義學院工作條例》為主體的法律法規體系。關于黨外人才的培養，黨和國家在各個時期出臺了不少的法律法規文件。如新中國成立初期的具有臨時憲法性質的《共同綱領》就明確“給青年知識分子和舊知識分子以革命的政治教育，以應革命工作和國家建設工作的廣泛需要”[12]。2018年憲法修正案序言中明確統一戰線和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存在和發展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也在總綱中明確了培養各類人才、擴大知識分子的隊伍、發揮作用的要求，為黨外人才的培養奠定了堅實的法律基礎。進入新時代以來，黨中央頒布《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社會主義學院工作條例》《中國共產黨組織工作條例》等黨內法規，干部教育培訓工作條例、規劃及統一戰線教育培訓方面的規劃，對黨外人才的培養作出了明確的規定。其中《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明確了中央和地方各級黨委在開展統戰工作、推進黨外人才隊伍建設中的職責，明確了黨外代表人才培養的渠道載體和內容；《社會主義學院工作條例》明確了社會主義學院是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的聯合黨校，是統一戰線人才包括黨外人才教育培養的主陣地，明確了黨外人才培訓的范圍、內容和形式等，是黨外人才培養的主要黨內法規，形成了以憲法為根本遵循，以《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和《社會主義學院工作條例》為主體的法律法規體系。

2.以覆蓋各領域黨外人才范圍的政策文件為具體工作依據。為了更有針對性地做好黨外人才的培養工作。改革開放以來，黨和國家出臺了專門針對知識分子工作的政策文件，如《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知識分子工作的通知》，中央組織部、中央統戰部《關于進一步做好培養選拔黨外干部擔任政府和司法機關領導職務工作的意見》等，對黨外人才的培養作了總體要求，針對各領域的黨外人才工作作出具體的規定。從黨外人才的類別來說，關于民主黨派人才，2018年出臺了《中共中央關于加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建設的意見》《民主黨派代表人士隊伍建設規劃（2018—2027年）》，2023年出臺了堅持好發展好完善好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相關文件；關于黨外知識分子和無黨派人士，2019年出臺了《中共中央關于加強新時代黨外知識分子思想政治工作和無黨派代表人士隊伍建設的意見》；關于民族宗教界人才，中共中央下發《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民族工作的意見》，出臺《宗教事務條例》，召開兩次中央民族工作會議和兩次全國宗教工作會議，明確對少數民族干部和宗教界人才的工作政策；關于民營經濟領域人才，1995年出臺《關于民營科技企業人員評定專業技術職稱（資格）有關問題的通知》，2018年出臺《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環境弘揚優秀企業家精神更好發揮企業家作用的意見》，2020年出臺《關于加強新時代民營經濟統戰工作的意見》，2023年出臺《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的意見》《關于加強新時代工商聯工作的意見》等；關于新的社會階層人才，2017年召開全國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戰工作會議，下發了會議文件；關于港澳臺和海外人才，中央也召開會議并出臺了相應的政策文件。各級黨委、政府和有關部門也根據實際情況相應地出臺了相關的政策文件。從黨外人才的行業而言，改革開放以來，針對各行業的黨外人士的統戰工作文件相繼出臺，如《關于加強高校統一戰線工作的意見》《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國有企業統戰工作的意見》《關于進一步加強科研院所統一戰線工作的意見》《關于開展受聘于外商投資企業管理和技術人員統戰工作的意見》《關于加強注冊會計師行業和資產評估行業統戰工作的意見》等?？梢哉f，政策文件覆蓋了各領域黨外人才的培養，為做好廣大黨外人才的培養工作提供了工作依據。

3.明確工作機構人員、工作職責以及相應的工作機制。2015年中央統戰工作會議明確要求構建黨委統一領導、統戰部門牽頭協調、有關方面各負其責的大統戰工作格局，《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明確了各方培養主體在黨外人才培養工作中的職責。條例還從工作機構和人員編制等方面對各級黨委統戰部的建設作出了規定。新時代，黨明確了民主黨派各級組織、工商聯、黨外知識分子聯誼會、歐美同學會、留學人員聯誼會、新的社會階層人士聯誼會等在黨外人才工作中的職責和作用。改革開放以來，從中央統戰部到各?。ㄗ灾螀^、直轄市）統戰部，根據統一戰線工作對象的拓展，相應設置了黨外知識分子工作、非公有制經濟、新的社會階層等工作部門。同時，為了更好地開展黨外人才各項工作，從中央至地方，還相應建立了各種工作協調機構，如統一戰線工作領導小組、非公有制經濟工作領導小組等，并建立健全了黨外知識分子聯席會議制度、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戰工作聯席會議制度、宗教團體聯席會議制度、海外統戰工作協調機制等工作機制，有效保障了黨外人才培養工作的順利開展。

二、黨外人才培養的一般規律

習近平指出：“人才的培養、開發和使用是一門科學，我們要注重把握其客觀性，避免片面性和隨意性，注重在實踐中認識和把握規律、遵循和使用規律?！盵13]在建黨以來特別是在改革開放以來的工作實踐中，中國共產黨探索了黨外人才培養工作的一般規律。

（一）思想政治引導貫穿黨外人才工作始終

黨外人才培養工作的目的是為黨和國家事業凝聚更多的智慧和力量。要把黨的理論政策主張有效地轉化為黨外人才的思想和行動自覺，必須加強思想政治引導。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共中央對知識分子工作方針在原有的“政治上充分信任、工作上放手使用、生活上關心照顧”基礎上拓展為“政治上充分信任，思想上主動引導、工作上創造條件、生活上關心照顧”，體現了增加的思想政治引導在知識分子特別是黨外知識分子工作中的重要性。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指出，在新征程上，我們要“加強思想政治引領，廣泛凝聚共識，廣聚天下英才”[14]，明確了在黨外人才工作中要加強思想政治引導，加強思想政治引導要貫穿黨外人才工作始終。

1.加強思想政治引導以確保人才工作的正確方向。如何保證人才效應的正向發揮？中國共產黨給出了答案，即加強思想政治引導。中國共產黨一以貫之地重視思想政治引導。毛澤東曾說過，“只要我們的思想工作和政治工作稍為一放松，經濟工作和技術工作就一定會走到邪路上去”[15]351，只有保證思想政治的正確性才能保證科學技術發展道路的正確方向。他還提出：“除了學習專業之外，在思想上要有所進步，政治上也要有所進步，這就需要學習馬克思主義，學習時事政治?！盵15]226鄧小平指出，“政治路線確定了，要有人來具體貫徹執行。由什么樣的人來執行，是由貫徹黨的政治路線的人，還是由不贊成的人，或者是由中間狀態的人來執行，結果不一樣”，“我們共產黨人有一條，就是要把工作做好，必須先從思想上解決問題”[16]。江澤民提出，我們從事的事業是空前廣大的，需要的人才是多方面的，無論從事什么工作，政治必須合格，在這個前提下，還必須具備所從事工作的專長[17]。胡錦濤指出：“人才工作首先是做人的工作，必須把促進人才健康成長和充分發揮人才的作用放在首要位置。”[18]習近平在2015年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指出，要學會同黨外知識分子打交道，特別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本領[19]。在黨的一百多年奮斗歷程中，黨始終重視對黨外人才的思想政治引導，并使其貫穿黨外人才工作始終。新時代應遵循這一工作規律，加強黨外人才的思想政治引導工作。

2.思想政治引導工作要做到黨外人才各領域全過程全覆蓋。“政治引導是統戰工作的靈魂?！盵20]習近平在2022年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明確指出堅持與時俱進、守正創新，加強思想政治引領是統一戰線工作的基本任務[4]3。做好黨外人士思想政治工作，鞏固共同奮斗的思想政治基礎，是統戰工作的重要內容。要深入做好思想政治引導工作，引導廣大黨外人才明辨是非、站穩立場，凝聚和傳遞正能量?！吨袊伯a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中明確規定對于統一戰線各領域的黨外人才都要加強思想政治引導，在黨外人才的物色發現、教育培養、選拔使用和管理監督過程中，要堅持政治引領、價值觀引領、事業引領，以堅持和擁護中國共產黨領導為根本、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主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為方向，引導廣大黨外知識分子堅持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相統一，鼓勵支持他們立足本職建功立業，積極投身改革創新一線，施展才華和抱負。要突出政治培訓，積極開展主題教育，引導黨外人才積極參與社會實踐；要寓思想政治教育于日常工作之中，突出管理重點，及時準確了解黨外人才的政治表現、思想狀況、崗位履職情況和廉政表現，特別是在重大原則問題上的政治立場和態度，有針對性地加強教育引導，幫助黨外人才增進政治共識，提高政治能力，樹立黨外人才的良好社會形象。 對于黨外人才中存在的錯誤思想、觀念和行動，要進行批評和教育。

3.對黨外人才的思想政治引導要做到分類施策。黨外人才群體既具有共性特征，又具有很強的層次性、差異性和復雜性，開展對黨外人才的思想政治引導不能搞一刀切、一個模板。黨的十二大報告明確指出，必須針對知識分子的特點改善思想政治教育[21]。在2015年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習近平指出現在黨外知識分子隊伍構成更加多樣，需要針對不同特點分類施策[22]。要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的方針，結合不同群體的情況和特點精準施策，充分運用聯誼交友、民主協商、照顧同盟者利益等統一戰線的特殊方式方法，抓住黨外人才中的重點人群，突破一點、帶動一片。實踐工作中，浙江省在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工作方面，率先提出分眾統戰概念，細分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各個群體，根據各個群體的特征進行分類和精準施策，總結出組織、引導、服務、培訓四方面分類的“四分法”，提升了思想政治引導工作的針對性和實效性。

（二）評價體系與發現培養選拔使用管理相配套

人才的發現培養選拔使用管理是一個相輔相成、相互銜接、相互制約的過程。什么樣的人是人才，應該發現培養選拔使用管理什么的人才？如何衡量人才培養工作的成效質量？這些都涉及對人才的評價問題。黨在不同時期，對黨外人才有不同的評價標準，并以此作為黨外人才培養工作的鮮明導向、重要依據和衡量標準。

1.確立黨外代表人士的標準作為黨外人才培養工作的鮮明導向。黨和國家事業需要什么樣的人才，必須樹立鮮明的導向。中國共產黨堅持“德才兼備、以德為先”的原則，在黨外人才培養工作過程中，明確了政治堅定、業績突出、群眾認同三項基本的標準，并把“政治堅定”這一政治標準放在首位。鄧小平曾指出，“選拔干部、選拔人才，只要選得好，選得準，我們的事業就大有希望”，“要確定重用專家人才的政治標準，即能為人民造福、為發展生產力、為社會主義事業作出積極貢獻，這就是主要的政治標準”[23]。2010年2月，胡錦濤在中共中央舉行的黨外人士迎春座談會上明確要堅持德才兼備，以德為先以及與中國共產黨同心同德作為參政黨人才隊伍建設和黨外代表人士隊伍建設的重要內容，“為我國多黨合作事業發展提供充足人才保證”[24]?！吨泄仓醒腙P于加強新形勢下黨外代表人士隊伍建設的意見》明確了大陸范圍的黨外代表人士和港澳臺海外代表人士的“政治堅定、業績突出、群眾認同”的主要內涵?！罢螆远ā狈矫?，大陸范圍的黨外代表人士主要為堅持擁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定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與中國共產黨在思想上、目標上和行動上保持同向一致；而港澳臺海外代表人主要強調他們的愛國和擁護祖國統一的立場和行動[25]811-812?！皹I績突出”即在本領域本行業中造詣較深、貢獻較大，主要明確的是黨外代表人士在專業領域方面的能力水平和貢獻。“群眾認同”指在群眾中有較高的威信、影響力和良好的社會形象，強調黨外代表人士能夠團結所聯系的群眾并用自己的言行起示范引領和帶動作用。黨外代表人士標準的確立為廣大黨外人才的培養成長明確了方向，樹立了標桿。

2.建立科學的綜合評價體系為黨外人才各個環節工作提供重要依據。綜合評價是做好黨外代表人士人選資格審查的重要關口，也是代表人士推薦使用與重要評選表彰的基礎性工作。改革開放以來，從中央到各地積極探索各領域黨外人才的評價體系，為黨外人才各個環節工作提供重要依據。2005年以來，中央統戰部開展了非公有制經濟代表人士綜合評價工作，從試點、全面試行到深入推動，使綜合評價成為非公有制經濟領域代表人士工作各個環節的重要依據，有利于有針對性地做好代表人士的思想政治工作，也提高了非公有制經濟代表人士選拔、培養和政治安排的有效性和準確性。之后，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少數民族、宗教界、港澳臺海外等各個方面的黨外代表人士綜合評價辦法也相應出臺。為了更好地加強黨外代表人士隊伍建設，《中共中央關于加強新形勢下黨外代表人士隊伍建設的意見》明確建立黨外代表人士的以政治素質、專業成就和群眾基礎為主要內容的評價指標體系，作為選拔人才和推薦使用的客觀依據和必經環節[25]813。同時，為了更好地推動黨外人才各環節工作，各地積極探索具體的評價體系。如2015年，上海推行市管黨外干部社會履職綜合評價試點工作；2018年以來，廣西統戰部門對各領域、各層級黨外代表人士的資格條件作出了明確的規定。

3.健全完善的培養質量評估體系以衡量人才培養工作的質量與成效。鄧小平指出：“培養人才有沒有質量標準呢？有的。這就是毛澤東同志說的，應該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體育幾方面都得到發展，成為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26]新時代黨外人才的培養質量效果如何，需要有一套科學完善的培養質量評估體系來衡量。在這方面，部分地方作了有益嘗試，如甘肅省2017年起引進第三方評估，聘請科研院所和高校專家為專家組成員，從教學管理、課程設置、教學方式、教學實效、成果轉化等方面進行全面評估，有效推動黨外人才教育培訓質量的提升。但從整體來看，當前衡量評估黨外人才培養工作的指標體系尚未建立，需要進一步的探索和突破。

（三）多渠道、多層次、多模式培養相輔相成

習近平指出：“領導能力是要經過不同層級、不同崗位、不同職務歷練而成的。這是干部成長的規律，黨內黨外概莫能外?！盵27]教育培訓工作是黨外人才培養工作的基礎，“只有把培訓工作做扎實了，選拔高層次黨外人才才能水到渠成，更多優秀黨外干部才能脫穎而出”[28]183。統一戰線有組織有計劃地進行人才培養，是新中國成立后隨著社會主義學院的建立而開展起來的[5]。改革開放以來，各級黨委堅持將黨外人才教育培養作為黨外人才隊伍建設的基礎性工作和重要環節，各級社會主義學院對黨外人才開展了有計劃、分領域、多層次的系統培訓。經過幾十年的探索，已建立起一套多渠道、多層次、多模式相輔相成的培養鍛煉體系，發揮了積極的作用。

1.理論培訓與實踐鍛煉有機結合。理論培訓主要解決的是提升廣大黨外人才的政治能力、增進共識的問題，而實踐鍛煉有助于幫助黨外人才豐富閱歷、提升能力，彌補黨外人才的行政管理和組織領導等能力的不足。習近平指出，事實證明，黨外人士擔任過實職后再到黨派機關工作，各方面的能力會有很大提高[29]。改革開放以來，黨中央多次強調黨外人才的培訓以政治培訓為主，要加強對黨外人才的理論培訓和實踐鍛煉。實踐鍛煉包括考察調研、社會服務、掛職鍛煉等。廣西在20世紀90年代末開始組織黨外干部掛職鍛煉，取得了積極成效，后逐步在全國推廣。2011年首批全國黨外代表人士實踐鍛煉基地在上海、貴州、甘肅三?。ㄖ陛犑校┰圏c，一大批黨外人才由組織安排到基地掛職鍛煉。通過鍛煉，黨外人才的工作閱歷、組織領導能力、應對突發事件能力、群眾工作能力等綜合素質得到了提升。目前，全國共有7個黨外代表人士實踐鍛煉基地。同時，各?。ㄗ灾螀^、直轄市）也開始建立各個層級的黨外代表人士掛職鍛煉基地。此外，各地還推出交流任職、下掛鍛煉、上掛鍛煉、橫向掛職、基地掛職、專題性掛職鍛煉、項目掛職等實踐鍛煉方式，工作體系基本形成，規模效應初步顯現。

2.組織培養與自我提升相統一。黨外人才的成長“只有建立在自我學習、自我教育和自我覺悟之上，才能取得實實在在的效果”[30]。因此，在擴大組織培養范圍和規模的同時，黨也注重引導黨外人才的自我教育和自我提升。20世紀60年代，在社會主義學院教育培訓中，形成了“自己提出問題、自己分析問題、自己解決問題”的“三自”方針和“不打棍子、不扣帽子、不抓辮子”的“三不”原則，是黨對黨外人才培訓方法的重大創新，成為統一戰線工作的優良傳統。改革開放以來，黨堅持發揚統一戰線優良傳統，鼓勵支持廣大黨外人才自我教育、自我提升。1986年中共中央批轉中央統戰部《關于新時期黨對民主黨派工作的方針任務的報告》的通知中明確要協助民主黨派加強思想政治工作，進行自我教育[31]。1993年，在第18次全國統戰工作會議上，李瑞環指出，堅持“三自”“三不”的方針是搞好統一戰線思想教育的關鍵所在[32]。另外，改革開放之初，中共中央就提出要支持民主黨派加強自身建設，支持黨派內部開展對于成員的經常性培訓?！吨袊伯a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要求發揮黨外代表人士所在黨派和團體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監督的作用。通過組織培養與黨外人才的自我教育提升，黨外人才的培養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3.注重利用主題教育、宣傳表彰等其他培養方式。主題教育活動是人才培養鍛煉的一個有效載體。新中國成立以來，各級統戰系統及時跟進各個時期黨中央和國家的重大決策部署，在統一戰線領域開展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如黨的歷次代表大會的學習宣傳教育等。同時根據統一戰線各領域的特點有針對性地開展主題鮮明的教育活動，如20世紀50年代起在各族群眾中開展民族團結進步教育，各民主黨派中央20世紀90年代起持續開展政治交接主題教育活動等。黨的十八大以來，統一戰線各領域主題教育廣泛開展。如黨的十九大以來，中央統戰部聯合各部門相繼在民主黨派成員中開展“不忘合作初心，繼續攜手前進 ”政治交接主題教育活動、“矢志不渝跟黨走，攜手奮進新時代”政治交接主題教育活動；在統一戰線相關領域開展“凝心鑄魂強根基、團結奮進新征程”主題教育等；在廣大黨外知識分子中開展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弘揚愛國奮斗精神、建功立業新時代，學黨史、跟黨走等主題教育；在宗教界開展了“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主題教育活動；2013年起在民營經濟人士中開展理想信念教育活動；在新的社會階層人士中持續開展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主題教育活動等。通過豐富多樣的主題教育，廣泛凝聚共識，提升黨外人才素質。宣傳黨外人才的典型和先進人物，也是人才培養的有效載體。2018年習近平在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指出，要廣泛宣傳表彰愛國報國、為黨和人民事業作出突出貢獻的優秀人才，在知識分子和廣大人才中大力弘揚愛國奉獻精神。《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明確規定，地方黨委要把統一戰線工作納入宣傳工作計劃。對于黨外人才的典型和先進人物的宣傳是其中的重要內容。新中國成立初期，李維漢就向黨中央建議，表彰黨外人才中的先進生產者和先進工作者，以調動他們為社會主義服務的積極性[33]。改革開放以來，在先進工作者、勞動模范、三八紅旗手、十大杰出青年等評選活動中，涌現出一批知名度高、代表性強的優秀黨外人才。黨和國家除了大力宣傳表彰各行各業的優秀人才以外，還針對黨外人才的各類群體，開展各類專項表彰。如1985年10月，各民主黨派、工商聯為四化服務先進集體和先進個人代表表彰大會召開。2004年起，中央組織部、中央統戰部等單位聯合開展優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表彰活動，至今已舉辦五屆。2006年和2011年，中央統戰部會同相關部門開展了兩次“各民主黨派、工商聯、無黨派人士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作貢獻評選表彰活動”。2021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之際，中共中央召開了各民主黨派、工商聯、無黨派人士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作貢獻評選表彰大會。2022年舉辦了首屆全國宗教界先進集體和先進個人表彰大會，對激勵宗教界人才為黨和國家事業服務起到了積極的作用。此外，統戰部門還與有關部門聯合開展改革開放40年百名杰出民營企業家、全國就業與社會保障先進民營企業暨關愛員工實現雙贏等表彰活動。這些表彰激勵活動，在黨外人才領域產生了良好反響，黨外人才深受鼓舞。

（四）黨內黨外人才工作統籌協調

人才成長靠個人努力，更靠組織培養。黨外人才成長軌跡一般經過自我成長、納入組織培養視野，加速成長幾個階段。因此，組織培養對他們的成長至關重要。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完善人才戰略布局，堅持各方面人才一起抓[34]。堅持黨內黨外人才工作統籌協調配合，是黨的人才工作的經驗，也是黨外人才培養工作的一般規律。

1.堅持黨對人才工作的全面領導，營造人才培養成長良好環境。黨內黨外人才，都是黨的人才。人才工作是決定黨和人民事業成敗的重要因素，必須加強黨對人才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改革開放以來，黨從提升黨和國家核心競爭力的高度，認識人才的重要作用，謀劃人才戰略布局，不斷推動黨的人才工作制度的健全完善。一方面，堅持黨管人才原則。聚天下英才而用之，關鍵是要堅持黨管人才原則。黨管人才原則是在黨管干部原則基礎上提出來的，目的是為了站在更宏觀的角度發現培養使用管理好各類人才，包括數量龐大的黨外人才。堅持黨管人才原則是人才培養工作的重要保證，2006年第20次全國統戰工作會議明確黨管人才是黨外代表人才隊伍建設的重要原則，2012年黨中央印發的關于黨管人才的專門文件明確了黨管人才原則的落實要求。黨的十八大以來，黨管人才原則在制度和工作機制、環境營造等方面進一步落實，形成了全黨“識才、愛才、敬才、用才”的氛圍和局面，地方各級黨委也都成立相應的人才工作領導機構，形成了黨管人才的大人才工作格局。另一方面，不斷健全完善黨的人才工作制度。改革開放以來，中央層面關于人才工作的制度相繼頒布實施，人才改革系統集成能力不斷提升。2021年5月，中共中央印發《中國共產黨組織工作條例》，第一次設專章對黨的人才工作作出規定，明確了黨管人才的體制機制。2015年中共中央印發《干部教育培訓工作條例》，2023年根據形勢任務變化作出修訂，形成了中國特色人才制度體系的主體框架。在地方層面，2018年廣西制定了《關于各領域各層級黨外代表人士基本條件和基本資格的意見》，明確了黨外代表人士的確認、培養、使用、管理四項制度；2021年河南省出臺《加強黨外優秀青年人才培養工作暫行辦法》，這是全國第一個省級的專門針對黨外青年人才培養工作的制度性文件，明確規定建立由多個部門聯合組成的黨外青年人才培養舉薦工作聯席會議機制。

2.構建黨內黨外人才工作統籌協調體制機制，加大對黨外人才的組織培養力度。人才是黨的重要工作，需要黨內黨外一起統籌協調，構建黨內黨外人才工作統籌協調的體制機制。在第17次全國統戰工作會議上，江澤民明確各級黨委要加強對統戰工作的領導并提議有些?。ㄗ灾螀^、直轄市）黨委可以成立統戰工作領導小組，由黨委主要負責同志主持，有關部門參加，領導小組日常工作由統戰部負責[35]。之后，中央組織部、中央統戰部、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多次聯合舉辦民主黨派、全國工商聯領導人專題學習研究班，效果顯著。2003年中央人才工作協調小組成立，成員單位有20多個，積極出臺全國人才工作和隊伍建設的規劃，開展政策研究，對全國的人才工作進行宏觀指導，協調黨內外的人才工作。為了加強對統一戰線各領域人才工作的統籌協調，2006年胡錦濤在全國統戰工作會議上提出要形成黨委統一領導、統戰部牽頭協調、各有關部門和人民團體各負其責的體制。會議明確統戰部與組織部要加強溝通以及與有關部門的會商，做好黨外人才的培養工作。黨的十八大以來，各級黨委逐步建立聯席會議制度，多渠道推薦考察黨外干部后備干部機制，與民主黨派協商黨外干部培養工作機制，嚴格監督及強化教育培訓機制，定期召開黨外干部培養選拔工作經驗交流會或專題研討會。2015年中央統戰工作會議后，從中央到地方建立了各級統一戰線工作領導小組，加大了黨內黨外人才工作的統籌協調力度。2021年，中央組織部和中央統戰部對黨外干部開展聯合培養，共同舉辦黨外干部專題培訓班，對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工商聯有關黨外干部開展聯合調訓，聯合開展黨外代表人士實踐鍛煉工作，共同選派黨外干部赴有關?。ㄗ灾螀^、直轄市），掛任省級政府部門或市級政府領導班子副職，推動黨外干部圍繞服務重大戰略、重大工程、重大項目和重點任務，到基層一線、吃勁崗位鍛煉砥礪，進一步加大了組織培養力度，樹立了積極示范導向。

3.堅持“把一部分優秀人才留在黨外”的政策，為黨外代表人士隊伍建設涵養水源。堅持把一部分優秀人才留在黨外，有利于合理配置人才資源，是我們黨長期堅持的一項政策，是統一戰線的優良傳統。習近平在2015年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指出，要為黨外代表人士隊伍建設涵養水源[28]38。與黨內人才成長規律不同，黨外人才一般是成才后才納入黨外人才工作的視野。各級組織部門和統戰部門要加強溝通協調，統籌謀劃，抓好源頭合理分流，有意識地將一部分優秀的人才留在黨外培養，對黨外人才隊伍按政治面貌、行業、領域等進行細分。要加強整體規劃，注意留在黨外的人才的代表性，保證各行各業各領域的黨外代表人士成長都有充足的“水源”。

結語

一百多年來，中國共產黨以識才的慧眼、愛才的誠意、用才的膽識、容才的雅量、聚才的良方，廣納天下英才，培養造就了一支與黨同心同德、堅定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優秀黨外人才隊伍，探索了規律，積累了經驗，彰顯了制度優勢。黨外人才是我國最大的人才隊伍，黨外人才培養是黨外人才工作的基礎性、先導性和戰略性工作。新時代新征程，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加渴求人才。要充分認識黨外人才培養工作的重要性，守正創新，遵循培養的機理和規律，推動黨外人才培養工作高質量發展，為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堅實、高質量的人才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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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