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用戶需求和Cite Space視角的方言交互設計研究

韓敏，朱德坤，劉敬妍

基于用戶需求和Cite Space視角的方言交互設計研究

韓敏，朱德坤*，劉敬妍

（湖北工業(yè)大學，武漢 430068）

在“Z時代”群體中普及方言相關文化，提升目標群體對方言的興趣。首先從用戶需求的視角出發(fā)，通過Kano模型分析“Z時代”群體對方言交互產品的相關用戶需求、歸納出功能、界面、主題三個層面的需求并進行排序；其次以湘語區(qū)方言為例，運用Cite Space軟件對方言相關文獻進行分析生成知識圖譜，以此為基礎優(yōu)化得到方言知識圖譜地圖；最后構建出以知識圖譜為核心、以用戶需求為導向的設計框架并進行交互產品設計。在用戶需求指引下，結合知識圖譜構建了產品設計框架，并完成方言APP的設計。將用戶需求和Cite Space軟件引入方言APP的設計中，有助于提升目標用戶群體對于方言的興趣，對方言年輕化、數(shù)字化提供了新思路，同時也為相關文化類APP提供了設計流程的借鑒與參考。

“Z時代”群體；用戶需求；Kano模型；知識圖譜；方言APP設計

方言作為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載體，其自身的傳播在我國擁有良好的群眾基礎，在歷史上起到了積極的文化交流作用。方言是地方特色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承載著中華民族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文化。如今隨著時代發(fā)展和普通話的迅速普及，“Z時代”群體對方言的了解和使用頻率都有不同程度的降低。為了更好地推廣方言文化，使其更好地融入目標人群，本文從用戶需求和知識圖譜兩個角度出發(fā)，對方言交互產品的設計框架進行優(yōu)化，并對方言產品設計進行研究和探索。

1 我國方言文化及設計研究現(xiàn)狀

1.1 方言文化

語言作為文化的載體，可以直觀地表現(xiàn)一個民族的文化、歷史和藝術。方言多樣性是文化多樣性的根基[1]。方言文化資源是一種寶貴的語言文化資源，凝聚著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精髓，具有民族性、地域性、系統(tǒng)性、文化性、大眾性和傳承性的特點[2]。正是這些特點使方言在不同地域、不同群體中具有不同的文化內涵，并在一代代人中得到不斷傳承。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普通話的廣泛應用導致中國方言文化正在逐漸衰退。根據(jù)瀕危語言的判定標準，中國目前現(xiàn)存的120多種方言中，近一半處于衰退狀態(tài)，有20多種處于瀕危狀態(tài)[3]。南京財經(jīng)大學的一項調查顯示，只有46.15%的受訪者認為自己非常精通方言，說得不夠熟練的占37.61%，只能聽懂的僅占16.24%。與之相同步的是文化傳承的衰退，一旦方言消失，很多當?shù)赜刑厣牡赜蛭幕瘯ド姝h(huán)境，文化差異性和多樣性會受到破壞。因此，需要將方言文化保護傳承的理念和方式融入社會文化生活中，將方言文化資源實現(xiàn)創(chuàng)造性轉化和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

1.2 方言設計研究現(xiàn)狀

近年來，相關學者對方言文化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設計進行了相關的研究和探討。陳智慧等[4]對方言文化的數(shù)字化建檔路徑進行研究；劉俐李等[5]通過方言地理學和GIS（地理信息系統(tǒng)），提出了構建漢語方言地理信息系統(tǒng)的相關理念；張文化等[6]提出了數(shù)字化視角下的閩南方言文字的可視化設計策略；喬春梅[7]提出在新媒體時代下，將粵語方言和網(wǎng)絡表情符號相結合進行社交表情符號的可視化設計。

從上述研究可以看出，在數(shù)字化時代背景下，相關學者對方言文化的研究和保護已經(jīng)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然而在信息爆炸和傳播手段多樣化的背景下如何快速且高效地讓更多人去了解方言文化，成為當前方言傳播所面臨的難題。基于此，本文從用戶需求角度出發(fā)去了解目標人群對于方言APP的需求，結合方言知識圖譜，對方言交互設計及實現(xiàn)方法等進行探索。

2 相關理論及設計框架構建+

2.1 Kano模型

Kano模型是基于對用戶需求的細分原理開發(fā)的一套結構型問卷分析方法，由日本東京理工大學教授Noriaki Kano提出[8]。用于描述產品需求屬性和用戶接受程度之間的關系并進行定性分析，表現(xiàn)兩者的非線性關系，可用來解決用戶模糊性需求的量化問題，在設計問題求解過程中，對用戶需求進行相關決策分析[9]。為了識別用戶不同層次的需求，Kano 模型將用戶需求屬性分為5類，按照產品功能識別重要程度歸類為：基本屬性（）、期待屬性（）、魅力屬性（）、無差異屬性（）、反向屬性（）、存疑屬性或者錯誤屬性（）[10]，如圖1所示。

2.2 Cite Space

Cite Space是一款用于進行科學文獻計量學研究的軟件，由陳超美教授領導的團隊開發(fā)。該軟件可以幫助研究者分析并可視化一個領域內的關鍵詞、作者、期刊和研究熱點等信息，以揭示該領域的知識結構和發(fā)展趨勢。Cite Space支持多種文獻數(shù)據(jù)庫和純文本文件格式。用戶可以通過自定義參數(shù)進行分析，并使用時間軸、聚類圖、共現(xiàn)圖等多種可視化工具來展示分析結果。

2.3 設計框架構建

如圖2所示，本文從用戶需求和知識圖譜兩個方面對方言進行相關設計研究，首先對目標群體進行用戶訪談和問卷調研，通過Kano模型對數(shù)據(jù)進行量化分析，得出用戶的初始需求，并通過對需求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得到需求分類和排序；其次運用Cite Space軟件對方言相關的文獻信息進行提取構建方言知識圖譜；最后將用戶需求和知識圖譜相結合進行產品設計及后續(xù)設計評價。該框架兼顧了產品信息構建的完整及用戶群體對方言交互產品的需求，并通過具體設計案例驗證該框架的有效性。

3 用戶需求分析

3.1 用戶人群定位及分析

隨著社會進步和時代發(fā)展，普通話在我國被普及和廣泛應用。越來越多的“Z時代”群體不會講方言，甚至聽不懂方言，對方言越來越陌生，相關數(shù)據(jù)顯示，杭州、蘇州、寧波、溫州等城市的年輕人使用方言的比例極低，蘇州6～20歲能夠熟練使用方言人群比例僅為2.2%，寧波則是4.6%。有地方“活化石”之稱的方言在現(xiàn)今日趨式微[11]。

圖2 設計流程與思路

“Z時代”是指出生于1997年至2012年的一代人，又稱“網(wǎng)生代”，他們是數(shù)字時代的原住民，成長在互聯(lián)網(wǎng)和社交媒體的環(huán)境中，對科技和數(shù)字化的應用更加嫻熟和習慣。他們更趨向時代性、時尚性與個性化，有著較強的占有欲，更加個性化和多維度，有自己獨特的偏好[12]。以下是關于“Z時代”人群的人口統(tǒng)計學描述和介紹。

1）人口規(guī)模：根據(jù)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全球“Z時代”人群的總人口約為17億人，約占全球總人口的22%。他們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人口群體。

2）年齡分布：“Z時代”的年齡范圍大致在11～26歲，當前處于青少年和年輕成年人階段。這個階段涵蓋了教育階段、職業(yè)起步階段和社會適應階段。

3）數(shù)字原生：“Z時代”人群成長在數(shù)字化環(huán)境中，是數(shù)字原生一代。他們與互聯(lián)網(wǎng)、智能手機、社交媒體和虛擬現(xiàn)實等技術緊密相連，對數(shù)字技術的使用和應用更加熟練。

4）多樣化和全球化：“Z時代”人群生活在一個更加多元化和全球化的世界中。他們更容易接觸和融入不同文化、價值觀等觀念，對多元文化的接受和包容性更高。

5）社交媒體使用：“Z時代”人群是社交媒體的主要用戶和參與者。他們更傾向于使用網(wǎng)絡平臺，例如bilibili、微博、soul等，通過分享內容、社交互動和個人表達來建立社交關系和個人身份認同。

6）積極參與者：“Z時代”人群通常具有積極參與的特點。他們更關注社會問題、環(huán)境保護等相關問題，并通過社交媒體表達自己的聲音和觀點。

在數(shù)媒時代，“Z時代”正在逐漸變成方言傳播的主力人群和受眾，本文嘗試去探索如何使方言以“Z時代”群體可以接受的方式去進行“破圈”，提高目標人群對方言的情感認同和歸屬感。

3.2 用戶需求整理及排序

通過用戶訪談及問卷調查來搜集“Z時代”群體對方言文化及相關APP設計和使用等方面的信息。探索在普通話普及和多元文化影響下“Z時代”群體對方言交互APP的需求。通過對10名目標群體用戶進行訪談，并且向相關目標人群發(fā)放問卷40份進行調研。將無效問卷剔除后，運用kj法[13]對得到的問卷信息進行處理，最終得到了21個初始用戶需求項，如表1所示。

表1 “Z時代”群體初始需求項

Tab.1 Initial need items of "Z era" group

在得到初始用戶需求之后，運用Kano模型，基于初始需求采用正反兩個方向去設定問卷的問題。例如針對需求項A1構建“APP擁有地方方言科普功能”和“APP沒有地方方言科普功能”兩個正反向問題。受訪者根據(jù)自己對方言交互產品的想法和感受按照喜歡、理應如此、無所謂、能忍受、不喜歡五級選項進行作答，評分與需求屬性之間的對應關系如表2所示。

表2 Kano評價表

Tab.2 Table of Kano evaluation

由于利用最大占比屬性只是較為模糊的對用戶需求進行了屬性劃分，對于各項需求的重要程度或優(yōu)先級卻未進行排序。為了更加準確的對初始需求進行分類，并明確各項需求的重要程度，引用由Better等構建的Better（）-Worse（）系數(shù)公式對用戶需求進行排序[14]。

根據(jù)Better-Worse指數(shù)生成的系數(shù)圖中第一象限為期望屬性，第二象限為魅力屬性，第三象限為無差異屬性，第四象限為必備屬性[15]，如圖3所示。根據(jù) Kano模型理論中功能/服務提供優(yōu)先級，通常將屬性優(yōu)先級進行以下排序：基本屬性＞期待屬性＞魅力屬性＞無差異屬性。根據(jù)系數(shù)計算公式（1）～（2）得到的各初始需求的評分及需求分類，如表3所示。

圖3 Better-Worse系數(shù)

表3 方言交互APP用戶需求分類

Tab.3 Classification of user needs of dialectal interactive APPs

續(xù)表3

在用戶初始需求的類別劃分完成后，還需對初始需求按照需求類型分別進行重要程度的排序，來確定同一需求類型中不同需求的優(yōu)先級[13]，可根據(jù)Better-Worse系數(shù)生成的系數(shù)圖進行需求重要程度排序，系數(shù)圖中各個需求的數(shù)值在系數(shù)圖中距離原點的距離越遠，其重要程度越大。各個需求指標的重要程度數(shù)值和排序如表4所示。同時根據(jù)對不同屬性的需求按照重要程度的排序如表5所示。

表4 用戶需求重要指數(shù)排序

Tab.4 Ranking of important indexes of user needs

表5 不同屬性的方言交互產品需求重要程度排序

Tab.5 Ranking of importance of dialectal interactive product needs with different attributes

根據(jù)必備屬性＞期望屬性＞魅力屬性＞無差異屬性的需求屬性排序及表5得到的不同屬性下各需求之間的重要程度排序，其中需要滿足的需求有必備、期望以及魅力型需求這三類，而無差異型需求產品是否擁有對于用戶滿意度而言沒有差別，因此沒有必要去實現(xiàn)。

功能方面，按照排序結果，在必備需求方面，對A11（內容多元化），A5（地方日常用語語音包），A1（地方方言科普），A3（方言學習），A9（直接輸入一段方言進行查找）進行滿足；在期望需求方面，需要滿足A9（直接輸入一段方言進行查找）；在魅力需求中，對A8（方言表情包及擬人化制作），A7（方言影視歌曲DIY創(chuàng)作），A6（地方特色及旅游攻略）進行選擇性滿足來提升用戶滿意度。

界面方面，沒有必備需求和魅力需求。按照排序結果，在期望需求方面，需要滿足B5（界面信息清晰），B2（界面顏色清晰美觀），B3（界面交互充滿趣味），B4（界面層級明確），B1（交互界面簡潔，布局合理）。

主題方面，沒有必備需求。按照排序結果，在期望需求方面，需要滿足C4（注重用戶體驗），魅力需求方面需要對C2（主題導向明確），C1（充滿創(chuàng)意），C3（表現(xiàn)形式多樣）進行滿足。

在得到方言交互產品的相關用戶需求的排序后，需要對產品界面進行設計，使其可以滿足用戶的相關需求。本文采用了Cite Space生成的知識圖譜為核心，進行方言交互界面設計。Cite Space能夠對研究領域內的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16]，以一種可視化語言將該領域的演進歷程集中展現(xiàn)在一幅引文網(wǎng)絡的知識圖譜上。大多數(shù)學者通過使用該軟件探索相關領域的研究熱點和綜述撰寫。然而該軟件的關鍵詞共現(xiàn)等功能，對于研究和探討方言分區(qū)及分區(qū)之間和分區(qū)內不同方言的差異等相關信息較為契合。因此，本文將采用此軟件構建方言知識圖譜并進行后續(xù)設計。

4 知識圖譜構建

4.1 方言分區(qū)選擇

在方言分區(qū)的問題上，黎錦熙以中古入聲今讀作為漢語分區(qū)的標準，將漢語分區(qū)分為4區(qū)12系[17]；朱德熙將漢語分區(qū)歸入比較語言學的范圍，將音韻作為漢語分區(qū)的標準，薛才德[18]將定量方法應用到古音類基礎上對漢語方言進行分區(qū)。雖然不同的學者對漢語方言的分區(qū)略有不同，但是大體上都遵循以下兩個方向：按照地理類型的分類或共時語言特征的分類；按照譜系對方言關系按照親疏遠近進行分類。本文以中國社會科學院編著的《新編〈中國語言地圖集〉》為準[19]，分出了官話區(qū)，晉語區(qū)，吳語區(qū)，閩語區(qū)等10個分區(qū)，并在10個方言分區(qū)下分別進行細化，如表6所示。

表6 漢語方言分區(qū)及細分

Tab.6 Division and subdivision of Chinese dialects

其中a，b，c分類方式是基于語言學上的方言差異，指的是這一分類為當前官話區(qū)中的某特定分支，每個分類（a，b，c）所代表的具體方言區(qū)別可能涉及到方言的發(fā)音、詞匯選擇、句法結構等方面的差異。有助于精確地描述和分析相同官話區(qū)不同地區(qū)的語言特點。

4.2 數(shù)據(jù)分析及優(yōu)化

本文以漢語方言為研究內容，由表6可知，漢語方言分區(qū)較多，全部進行檢索流程較為繁復。本文以湘語區(qū)方言為例進行相關知識圖譜的構建。以知網(wǎng)中的相關文獻為數(shù)據(jù)來源，對湘語區(qū)方言進行檢索，檢索樣式是“主題=湘語OR =湖南方言OR=廣西方言”。將檢索范圍定在對方言研究較為深入和有見解的核心期刊——“北大核心”“cscd”及“cssci”，檢索日期為2023年3月1日[20]。共檢索到相關研究文獻317條，為了數(shù)據(jù)采集的準確率，對期刊文獻中與方言關聯(lián)性較小的下列期刊進行剔除：雜志社發(fā)布的征稿信息；報道文章，如人物訪談、展覽咨詢、新聞、大會講話等；文獻信息不完整的文章，最后導出文獻共299篇。生成的知識圖譜如圖4所示。

根據(jù)生成的湘語區(qū)方言知識圖譜，可以看出湘語區(qū)方言與漢語方言和西南官話之間的聯(lián)系，也可以看出湘語內部不同方言語系之間的聯(lián)系。同時圖譜中也呈現(xiàn)了湘語區(qū)方言的歷史層次、演變、語言特點等相關信息。然而由于生成的知識圖譜太復雜，不利于在后續(xù)設計中再設計，對知識圖譜中的關鍵詞進行重要程度及頻率排序后，得到的數(shù)據(jù)如圖5所示。其中部分關鍵詞在整個知識圖譜之中占比較低及部分關鍵詞對于目標人群的相關需求不匹配，因此在知識圖譜后續(xù)優(yōu)化的過程中，將該類型關鍵詞進行了忽略，并對其中一些人名及相關度較弱的相關詞進行剔除，得到的知識圖譜如圖6所示。

根據(jù)Cite Space生成的知識圖譜在設計美感上較為欠缺，無法直接用于后續(xù)設計，因此在軟件生成的基礎上對其進行再設計。因為方言是跟地域息息相關的，本文將地圖與知識圖譜相結合進行再設計。通過將湘語區(qū)的湖南和廣西地區(qū)地圖與生成的方言知識圖譜相結合，生成可交互式的方言知識圖譜地圖。

5 產品設計及評價

5.1 產品信息架構

產品整體架構將根據(jù)上文得到的基于Kano用戶需求數(shù)據(jù)和Cite Space生成的方言知識圖譜地圖進行構建，并把功能要求轉化為方言APP的核心功能，從用戶、產品使用流程、界面操作相關的具體內容來進行架構[21]。將用戶需求中的相關功能進行整合，根據(jù)不同功能分區(qū)形成功能集群模塊。對全部功能模塊展開進行細分，從而形成整個方言APP的信息架構，如圖7所示。

5.2 交互原型

方言APP的原型是在信息架構的基礎上對操作流程進行探討，從用戶角度來考慮如何使產品符合用戶需求，提升使用體驗[21]及使產品引起目標群體興趣。從而在一定程度上解決用戶在使用APP時產生的問題，并通過符合邏輯的交互操作吸引用戶群體，方言APP的低保真交互原型如圖8所示。

圖4 湘語區(qū)方言知識圖譜

圖5 知識圖譜關鍵詞排序

圖6 湘語區(qū)方言知識圖譜優(yōu)化圖

5.3 產品界面

將用戶需求排序和生成的方言知識圖譜地圖作為方言APP設計的基礎。根據(jù)前期調研結果，信息架構和低保真模型對其進行完善得到最終的產品。

1）在功能方面以湘語區(qū)方言為例，用戶在主界面通過選擇或者搜索選定湘語區(qū)方言后，界面會出現(xiàn)湘語區(qū)方言可交互式知識圖譜地圖供用戶進行操作，同時會展示出湘語區(qū)方言的基本信息及相關音頻。用戶可以對湘語區(qū)方言進行初步了解，或者對湘語區(qū)方言語音包下載后進行進一步學習，如圖9所示。知識圖譜地圖為產品界面的核心，在此基礎上，增加了社區(qū)和周邊功能，用戶可以通過社區(qū)對方言的相關知識進行分享，以及展示不同方言區(qū)特色的人文景觀。在周邊功能中，用戶可以選擇自己感興趣的方言文創(chuàng)及數(shù)字產品進行購買和抽獎，或者通過以物易物的方式來將自己的產品進行交換。

圖7 方言APP信息架構

圖8 方言APP低保真模型

2）在界面和主題方面，產品界面信息和邏輯明確，基于低保真交互模型，以用戶需求為基礎進行設計，提高用戶滿意度和用戶體驗。將方言APP的視覺風格定位為年輕簡潔和明快，界面整體采用藍白配色，簡潔明快。對低保真模型中狀態(tài)欄、內容分區(qū)、導航欄等元素展開進行視覺設計，突出重要功能和主要內容，以方言知識圖譜地圖為主，方言科普，方言學習等功能均基于此進行構建，可視化的方言地圖也使產品在交互方面更加有趣味。

5.4 設計評價

在產品設計完成以后，需要對產品進行設計評價，為了檢驗該方案與市場上相關方言類APP相比是否有優(yōu)勢，選取進行用戶訪談和問卷調查的50名人員以10分制打分，選用配對樣本檢驗（Paired SamplesTest）對前后所收集數(shù)據(jù)的平均數(shù)進行差異顯著性檢驗，進而推斷該APP產品是否可行。

建立虛無假設H0：μ1=μ2，先假定兩次評分之間沒有顯著差異，即本方案相對于市場方案沒有差別，反之則為H1。首先需要確定顯著水平，本文以α 為0.05為準來判斷方案之間是否有顯著性差異，根據(jù)自由度公式=1+2–2，得出自由度為98，據(jù)此查詢值表可得臨界值（98）0.05為1.660 6。即當<1.660 6時H0成立，說明本方案與市場方案之間沒有顯著性差異；否則有顯著性差異。

由表7可得為4.847，由于>1.660 6，表明該APP與市場現(xiàn)有APP之間有顯著性差異。總體來看，與市場方案相比，目標群體更喜歡按照本文相關方法架構得到的方言APP設計方案，并且更加契合用戶需求。

表7 方案配對檢驗

Tab.7 Scheme pairing t-test chart

6 結語

針對方言文化在“Z時代”群體中傳播力不足的問題，從用戶需求角度出發(fā)，提取并構建了一套基于用戶需求和知識圖譜的方言交互設計框架，為設計方案提供方向指導，同時計算并分析各個需求的重要程度，在方言知識圖譜地圖的基礎上，進行方言APP的設計。在本文研究中涉及的知識圖譜、用戶需求等概念并不是全部意義上的運用，通過將其運用于方言交互設計研究中是一種嘗試和探索，希望能夠為方言文化在當今時代下的傳承和推廣提供一些思路。同時希望能夠為其他領域對方言文化的研究和探索提供一些借鑒和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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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lect Interaction Design Based on User Needs and Cite Space Perspective

HAN Min, ZHU Dekun*, LIU Jingyan

(Hu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Wuhan 430068, China)

The work aims to promote dialect-related culture among the "Z era" and enhance their interest in dialects. The Kano model was used to analyze relevant user needs of the "Z era" for dialect interaction products, summarize and rank the needs on three levels of function, interface, and theme. Next, taking the dialect in Hunan language region as an example, the Cite Space software was used to analyze dialect-related literature to generate a knowledge graph, on which a dialect knowledge graph was optimized, and finally, a design framework based on the knowledge graph and guided by user needs was constructed to design interactive products.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ed that under the guidance of user needs, a product design framework was constructed in combination with the knowledge graph, and a dialect APP was successfully designed. The research conclusion indicates that introducing user needs and Cite Space software into the design of dialect APPs can help enhance the interest of the target user group in dialects, and provide new ideas for the digitization and rejuvenation of dialects. Meanwhile, the research findings als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design process of related cultural APPs.

"Z era" group;user needs; Kano model; knowledge graph; design of dialect APP

TB472

A

1001-3563(2024)02-0180-10

10.19554/j.cnki.1001-3563.2024.02.019

2023-08-26

國家級線上線下混合式一流本科課程（20201405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