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永偉
(河南科技職業大學,河南周口 466700)
校企合作是指學校與企業建立的一種合作模式。包括企業和高等院校等機構各方根據各自的戰略發展目標,依托政府、金融、中介等機構,結合雙方資源和優勢等,組建的一種技術和資源互補、研究成果轉化實踐應用、同風險共利益的創新型實體或虛擬組織,及其所共同開展的科學研究、產品和技術研發等活動[1-3]。《2020年政府工作報告》強調“促進產學研融通創新”,由此可見,校企合作項目是促進國家高新區和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鍵舉措,是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重要載體。
參與校企合作的企業很多,但校企合作失敗的案例也為數不少,如,中邯硼業科技有限公司與天津大學合作失敗,導致投資方損失2.6億元[4];湖南地源公司與蘭州理工大學合作失敗,導致投資方損失2500余萬元[5];據統計國內校企合作多數是以失敗告終[6]。在此可見,在校企合作項目實施中,由于研發活動的實驗性、利益性、協同性、時間性及內外部環境的不確定性,合作項目研發失敗、雙方合作關系破裂、研究成果無法轉變成實踐應用等風險較高,從而導致企業與高等職業本科合作育人的積極性不高。
本文基于產教融合背景,以職業本科學校為研究主體,從人才培養模式、組織兼容性、合作關系、項目投入四個維度篩選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因素,對其進行風險因素識別,分析各個風險因素間的作用關系及強度,并將風險因素歸類為根源風險因素、深層風險因素、中間層風險因素和表層風險因素,明確校企合作育人項目系統中風險傳遞路徑,以期提高職業本科學校就業質量及科研機構研究成果轉化效率,為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管控提供參考依據。
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是指項目合作中各類不確定事件的發生概率及其影響程度,風險因素是指可能誘發校企合作育人項目失敗的主體特征和事件狀態。
國內外對校企合作項目風險識別的相關研究:Van Dierdonck和Debackere指出,互不理解的文化障礙、合同和政策不明了的制度障礙、項目執行過程中的運營障礙影響著企業與高等院校的合作[7]。Ditzel和Fassin認為,職業本科學校、科研機構與企業關注的側重點和追求不同[8-9]。Natter的研究得出,合作主體間的信任會增加產學研成員間的信息交流和溝通,有利于消除誤解及化解沖突,對合作績效有顯著正向影響[10]。Lin和Chen指出,機會主義的防范、文化的協調整合、組織沖突的化解和信息的對稱性影響著研發聯盟的穩定性[11]。
馮蔚東等將虛擬企業中的風險分為來自聯盟外部的風險和來自聯盟內部的風險[12]。羅吉文認為校企合作項目中,技術創新由科研發明、開發設計、試制、產品化、商品化等環節構成,風險隱含在其各個階段,表現形式為伙伴選擇風險、技術風險、道德風險、文化沖突風險、人才缺失風險和管理風險等[13]。燕超采用實證研究方法,驗證了產品定位、合作各方的兼容性、穩定性、投入度四類風險因素影響著校企合作項目的績效[14]。陳巧選取企業自身技術存量和產學研合作關系等兩個維度6個指標,分析了農業企業與高校技術合作的影響因素[15]。羅小芳認為企業是校企合作項目合作的關鍵節點,是科技成果轉化為實踐應用的核心環節,是從基礎性知識向應用性成果轉化的關鍵,處于合作項目的主導地位,厘清校企合作項目中網絡關系斷裂及新關系建立的規律,能對校企合作項目起到優化作用[16]。百里清風等分析了地方高校與企業合作項目風險管控的策略和補償等機制[17]。
針對現有研究,本文從產教融合的背景出發,以職業本科學校為研究主體,對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因素進行系統性的識別,結合專家意見、問卷調查提取校企合作項目風險因素并對其進行內涵維度定義。采用DEMATELISM法展開研究,幫助企業決策者在與職業本科學校項目合作中明確風險的管控重點。促進產教融合、校企合作育人的深入發展,不斷完善校企合作育人的相關制度,激發企業合作的積極性,提高職業本科學校畢業生就業質量和人才培養質量。
風險管控的重要基礎與前提是風險識別,是指在校企合作前或合作過程中,風險發生之前,運用多種方法系統地對有可能發生的風險事故進行分析、識別、歸納等,正確認識可能面臨的各種風險事故,查找發生風險事故的潛在原因。風險識別通常采用統計分析法和定性分析法等,受實證數據較難獲取的限制,本研究采用統計分析法和定性分析法相結合的方法識別校企合作育人項目中存在的風險及其影響因素。
決策與試驗評價實驗室法(DEMATEL)和解釋結構模型法(ISM)是運用矩陣和圖論對研究主體中任意兩個因素間的影響關系及作用機理進行分析,在研究主體包含多因素時運用其方法分析因素間的相互作用已形成了較為成熟的范式,其適用性在對相關風險機理研究中得到了很好的驗證。將決策與試驗評價實驗室法和解釋結構模型法進行有機結合可以全面地分析復雜系統的層次結構,對系統中的關鍵要素進行識別及明確各個要素間的影響程度。因此,本研究擬采用集成DEMATEL-ISM方法展開風險分析,其分析思路如圖1所示[18]。

圖1 DEMATEL-ISM的計算步驟
1.直接影響矩陣的構建
確定要素間的直接影響程度和影響矩陣。采用Likert Scale量表法和Delphi Method確定因素之間影響強度,將因素間的影響強度分為5個等級并賦予相應的分值(0~4分),選擇校企合作育人項目中的企業高層管理人員、職業本科學校和科研機構科研工作人員,以及相關的專家學者對風險因素間的影響關系及影響程度進行判斷。根據調查結果,得到直接影響矩陣X=(xij)n*n,xij表示因素Ai對因素Aj的直接影響程度,當i=j時取xij=0。
2.綜合影響矩陣的構建
對直接影響矩陣X進行標準化處理,得出標準化影響矩陣D。
決策與試驗評價實驗室法將各個因素間的間接影響關系代入公式(2)進行運算(T為綜合影響矩陣,I為單位矩陣)。Tij表示風險因素Ai對因素Aj所帶來的直接影響及間接影響的程度,或因素Aj從因素Ai受到的綜合影響的程度。
3.中心度和原因度的確定
影響度(C)是指綜合影響矩陣T中每行因素之和為該行對應因素對所有其他因素的綜合影響值。被影響度(R)是指綜合影響矩陣T的每列因素之和為該列對應因素受其他各元素的綜合影響值。中心度(C+R)是指因素的影響度與被影響度之和,表示該因素在系統中作用的大小以及所處的位置,中心度越大,說明該風險因素對產學研項目的失敗影響越大,發揮的作用越大。原因度(C-R)是指因素的影響度與被影響度的之差,表示該因素在系統中對其他因素影響程度的大小。
原因因素和結果因素體現了因素之間的影響特征。原因因素是指當原因度大于0,表示該因素在產學研項目風險因素中比較重要,相比其他因素影響更大,該因素主動影響其他因素;結果因素是指當原因度小于0,表示該因素較容易受其他因素的影響。根據(3)、(4)式可計算各個因素的影響度(C)和被影響度(R),并可分別獲得該因素相應的中心度(C+R)和原因度(C-R)。
4.可達矩陣的構建
設置閾值λ,進一步剔除影響關系較弱的因素,簡化系統結構。根據式(5)和(6)將綜合影響矩陣T轉換為可達矩陣K。式中:kij為可達矩陣K的元素。λ的值直接影響后續層次結構的劃分和可達矩陣的構成,可根據影響度的離散度對λ進行多次取值分析確定閾值λ。
5.多層解釋結構模型的構建
在可達矩陣K的基礎上,可以確定各風險因素可達集合Ri和前項集合Si,式中A為風險因素集合。
依據條件公式(9)或公式(10)是否成立,按照原因優先或結果優先算法,劃分各級別的風險因素集合,得到風險因素多層次結構模型。
風險因素識別和提取是開展風險作用機理及管控對策分析的基礎。本研究借鑒上文所述學者對產學研項目及校企合作項目風險因素的研究結論,對風險因素在不同文獻中出現的頻率進行統計。同時,利用Python在網絡上抓取相關關鍵詞,對影響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因素的詞匯進行統計,與文獻統計出的相關詞匯的頻率加權匯總并對其進行排序,剔除綜合頻率較低的風險因素。
在以上準備工作完成后,為進一步優化篩選風險因素,通過各種溝通交流方式對國內10位相關方面的專家學者、5名企業中高層管理人員、2019年國家首批認定的15所職業本科學校相關工作人員和3名科研機構科研人員等進行了訪談。對訪談結果進行整理分析,最終得出精簡后的15個風險因素,并結合風險因素的內在屬性,借鑒燕超對項目風險因素的分類思路,將15個風險因素聚類于人才培養模式、組織兼容性、合作可靠性、項目投入度等四個維度。培養模式維度下包含:A1訂單式模式、A2產學研一體化模式、A3工學交替模式三個風險因素;組織兼容性維度下包含:B1供需不相符、B2文化兼容性差、B3資源依賴程度低三個風險因素;合作關系維度下包含:C1溝通障礙、C2信任危機、C3協作性差、C4匹配程度低四個風險因素;項目投入維度下包含:D1企業儲備資源不足、D2需求變化快、D3人力投入不足、D4財和物投入不足、D5高層重視力度不夠五個風險因素,風險因素集合A=(Ai)1*ni=1,2,…15。
根據DEMATEL法校企合作項目風險因素系統的作用機理分為:(1)確定系統要素構成;(2)是否存在影響關系及影響關系指向;(3)確定作用關系強度。根據風險因素集合,設計李克特五點調查表。在確定風險因素的基礎上,對前期選定的國內10位相關方面的專家學者、5名企業中高層管理人員、2019年國家首批認定的15所職業本科學校相關工作人員和3名科研機構科研人員進行了第二輪訪談和因素權重問卷填寫。借鑒Shaik M N[19]、Cebi S[20]、Hsu CW 和Kuo TC[21]等的思路,采用均值法集成規則對問卷數據進行處理,確定各個因素間直接影響強度。建立直接影響矩陣X,根據公式(1)對矩陣X進行標準化處理,并按照公式(2)計算得到綜合影響矩陣T。
根據公式(3)和(4),對風險因素集合的綜合影響度進行計算,計算結果見表1。其中,C代表因素受其他因素集影響的綜合強度,R代表因素對其他因素集的綜合影響強度,N=C-R代表各因素的原因度,M=C+R代表中心度。

表1 校企合作項目風險因素綜合評價表
1.中心度分析
從表1可看出,各因素中心度(M)較高的因素依次是:C2信任危機,C1溝通障礙,C4匹配程度低,B1供需不相符,D2需求變化快,A3工學交替模式,A2產學研一體化模式,D5高層重視力度不夠,A1訂單式模式,說明這些因素對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風險影響較大。B3資源依賴度低,C3協作性差,B2文化兼容性差中心度最低,說明這幾個因素與其它因素關聯度低,相對獨立。
2.原因因素分析
在表1中,當原因度指標(N)值為正時屬于原因因素,按原因度排序依次為:B1供需不相符,D5高層重視力度不夠,D1企業儲備資源不足,C4匹配程度低,B2文化兼容性差,D4財物資源投入不足,D2需求變化快,B3資源依賴度低,D3人力資源投入不足。其中B1供需不相符、D5高層重視力度不夠、D1企業儲備資源不足等對其它風險因素影響最大,屬于根源性風險因素,這是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成敗的關鍵。C4匹配程度低、B2文化兼容性差、B3資源依賴度等因素是企業、職業本科學校選擇項目合作伙伴的重要標準;D4財物資源投入、D2需求變化快、D3人力資源投入等因素是企業維持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開展的基礎。
3.結果因素分析
在表1中,當原因度指標(N)值為負時屬于結果因素,按原因度絕對值排序依次為:C2信任危機、A3工學交替模式、A2產學研一體化模式、A1訂單式模式、C3協作性差、C1溝通障礙。其中C2信任危機是結果因素中受影響強度最高的因素,這也與管理實踐契合,校企合作育人項目參與雙方信任關系極易受到破壞;A3工學交替模式、A2產學研一體化模式、A1訂單式模式這三個風險因素既可促使校企合作育人項目成功,也會導致校企合作育人項目失敗,是校企合作育人項目失敗的直接誘因;C3協作性差、C1溝通障礙屬于校企合作雙方關系維系因素,通過A1、A2、A3風險因素間接影響校企合作育人項目的績效。
本研究采用統計分布確定法設置閾值λ,采用λ=μ+0.5σ計算閾值,其中μ,σ分別為T矩陣元素的均值與標準差,該方法考慮了數據呈正態分布的內在規律。但因為綜合影響系數tij離散度過高,本文取λ=μ+σ。經計算μ=0.0572,σ=0.0598,求得λ=0.117。
將λ代入公式(5)和(6),剔除影響關系較弱的風險因素,建立鄰接矩陣K′;再通過迭代運算得到其可達矩陣K。根據公式(7)和公式(8)確定各因素的前項集合和可達集合;根據公式(9)和公式(10),對各因素進行層級劃分,如表2所示,按照結果優先方案構建解釋結構模型,如圖2,解釋結構模型中的灰色節點為原因因素,白色節點為結果因素,在同一虛線框內的因素屬于同一影響維度。

表2 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因素分級表

圖2 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解釋結構模型
1.因素集合影響層次分析
從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因素分級表(表2)和影響機理結構模型(圖2)中可以看出:
根源層風險:D1儲備資源不足、D5高層重視力度不夠處于模型的第3層,是影響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風險的根源因素。企業高層重視力度和儲備資源對于校企合作育人項目是必不可少的因素,只有企業儲備資源充足和得到高層的重視,才能從根本上避免校企合作育人項目失敗的風險。
表層風險:A3工學交替模式、C2信任危機處于模型第0層,是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風險的表層因素。企業與職業本科學校合作育人項目的失敗,可能是由合作雙方信任危機帶來的合作關系破裂,或是訂單式培養的人才具有滯后性,跟不上企業發展的需要。因此,企業降低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的關鍵,在于與合作的職業本科學校維系良好關系,同時合作培養的人才要適應企業發展需求。
中間層風險:D3人力投入不足、D4財物投入不足、C1溝通障礙、C3協作性差、A1訂單培養模式、A2產學研一體化培養模式、B3資源依賴度低等因素處于模型第1層,對企業合作育人的模式和合作關系產生影響,同時受深層因素和根源因素影響,是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風險的中間層因素。合作雙方保障充分的人力、財物投入,提高資源依賴度和協作性,可以有效防止出現信任危機。風險從根源層和深層通過中間層向表層蔓延,實時監測中間層風險因素狀態并及時響應,可以減少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的失敗風險。
深層風險:B1供需不相符、B2文化兼容性差、C4匹配程度低、D2需求變化快等因素處于第2層,是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風險的深層次因素。合作雙方選擇文化兼容性好、匹配程度高、供需相似或一致的合作伙伴,有助于形成密切的合作關系,降低合作育人項目的失敗風險。
2.風險傳遞路徑分析
由圖2可以看出,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風險模型中存在多條風險傳遞路徑,其中有兩條主導性路徑分別為A3工學交替人才培養模式、C2信任危機:
人才培養模式失敗路徑:(D1儲備資源不足+D5高層重視力度不夠)→(C4匹配程度低+D2需求變化快)+(B1供需不相符+B2文化兼容性差)→C1溝通障礙→A1訂單培養模式→A2產學研一體化培養模式→A3工學交替培養模式→校企合作育人項目失敗風險。合作雙方的匹配程度及企業發展需要,會對合作主體間溝通交流及人才培養模式產生影響,進而對校企合作育人項目失敗風險產生影響。
合作關系失敗路徑:(D1儲備資源不足+D5高層重視力度不夠)→(D3人力資源投入不足+D4財物資源投入不足+C3協作性差)→C2信任危機→校企合作育人項目失敗風險。校企雙方對合作育人項目的資源投入不足以及協作性差,會導致合作信任危機,進而誘發合作育人項目失敗風險。
而B1供需不相符和B2文化兼容性差屬于活動因素,其不受根源因素控制而又對中間層因素有一定的影響。在層次結構模型的基礎上,可以通過風險傳遞路徑找出各個因素的路徑位置及影響,因此,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在合作育人項目立項或合作過程中可以通過針對性的干預措施降低合作育人項目風險。
本研究以職業本科學校為研究主體,從產教融合的背景出發,采用DEMATEL和ISM方法對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進行了分析,從分析結果可看出,企業對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既要重視表層風險因素,又要重視深層次的潛在誘因,抓住風險傳遞的關鍵路徑,分析風險傳遞路徑的關鍵節點,控制深層次風險因素及關鍵風險因素,強化過程風險管控,優化利益分配機制。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風險應對策略主要包括以下三個方面:
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進行合作的出發點、選擇風險以及利益等因素的不確定性,會導致雙方合作的信任危機和協作關系的破裂,是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失敗的直接誘因。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進行項目合作時,各自應選擇與自身匹配程度高的合作伙伴,雙方在合作時應從培養模式、文化、組織等風險影響因素進行綜合評判,確定雙方之間的匹配程度,合作雙方通過高匹配度獲取高配合作,減少溝通障礙,提高雙方的協作性,同時形成較高的資源依賴度,充分實現資源互補。同時,職業本科學校和企業都應明確自身的“使命”,企業應明確自身發展路徑和所需人才以及對自身發展速度做出預測,準確地選擇人才培養模式,職業本科學校應根據合作企業的所需制定合適的人才培養方案,以此提高企業所需人才的培養質量。
過程風險管控的重點在于對校企合作育人項目進行分階段風險評估和預警,在合作育人項目關鍵節點進行風險管控。根據解釋結構模型,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進行合作時應對風險因素進行分析,對其匹配程度進行評估,明確各自“使命”等,防止合作育人項目的失敗。合作育人項目在實施過程中,雙方需保持有效溝通,提高其協作性,對該階段的績效和存在的風險進行評估,根據該階段合作所面對的風險制定相應的管控措施,保證合作育人項目順利推進。因此,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進行項目合作時,要強化過程風險管控,對合作過程、完成質量和風險進行管控與評估,從而降低雙方合作失敗的風險或損失。
利益分配是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關注的焦點,健全利益分配機制是驅動研發活動和避免協作關系風險的基礎和保障。利益分配規則是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利益分配的核心,它直接影響著合作雙方的積極性。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在合作過程中均以自身利益最大化為原則,但合作雙方彼此間并不獨立,利益分配時須兼顧兩者,利益分配時需按照雙方在合作育人項目中的貢獻度進行按勞分配,因此建立完善的利益分配制度是至關重要的。收益與風險是共存的,因此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進行項目合作時,也需要建立相應的風險共擔機制,明確合作雙方應得收益的同時也應明確各自及雙方應承擔的風險。
DEMATEL-ISM分析模型簡單明了地區分了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風險因素的原因度和結果度,準確地劃分了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風險因素的影響層次及風險傳遞路徑,系統地識別了職業本科學校與企業合作育人項目風險因素及其相互間的影響關系。企業與職業本科學校在項目合作中,可通過因素間的影響及傳遞路徑進行風險管控并提出相關的應對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