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目的/意義】研究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影響及作用機制,以鼓勵農村人才回流,助力鄉村振興戰略的順利推進。【方法/過程】基于2018 年CLDS 調查數據,運用Probit 回歸模型和傾向得分匹配法,研究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影響機制,并進一步分析了社會地位感知在這一影響過程中的調節效應。【結果/結論】結果顯示:相較于單獨考量社會地位感知因素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影響,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正向促進作用表現得更加顯著;在調節效應中發現,當外出務工經歷與社會地位感知交互回歸時,農民工返鄉創業的概率會受到一定的抑制;異質性檢驗發現,具有外出務工經歷的女性比男性創業概率更高、受教育程度在初中及以下的群體創業幾率更大、東中部地區的返鄉農民工創業概率較西部地區高。據此提出提升公共資源配置均衡性,推進城鄉要素流動;普及農村地區非農就業技術培訓及創業培訓;因地制宜改善中西部地區市場環境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 外出務工經歷;社會地位感知;農民工返鄉創業
中圖分類號: F323.6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673?5617 ( 2024 ) 04?0010?08
促進農民工返鄉創業,是加快發展農村經濟、培育農村發展新動能的重要路徑[1],也是帶動農民就近就便就業,提高農民家庭經營性收入、推進鄉村全面振興的重要渠道。農民工作為我國社會經濟發展中的特殊群體,通過“干中學”積累了一定的先進技術、開闊了視野,加之有地區扶持政策引導,他們是最具創業意愿和熱情的群體。自2014 年中共中央、國務院提出“大眾創業、萬眾創新”以來,歷年的中央一號文件都不同程度地強調農民工返鄉創業的重要性。2023 年中央一號文件明確提出“鼓勵符合條件的返鄉回鄉人員在原籍地就業創業,拓寬農民增收致富渠道” 。從國家統計局自2018 年起連續6 年發布的《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可知,雖然全國農民工總量仍在持續增長,但近年來增長速度已經放緩,農民工省內就近就業比例在逐漸增加。自2012 年至2022 年底,我國返鄉創業農民工數量超過780 萬人,返鄉入鄉創業人數累計1120 多萬[2],在《“十四五”農業農村人才隊伍建設發展規劃》中,到2025 年返鄉入鄉創業人員發展目標為15000 萬人,這為全面振興鄉村產業提供了人力支撐。相較而言,外出務工農民是既熟悉家鄉社會經濟環境又具備工作經驗的特殊群體,能夠較好地將在外務工時所積累的資金和資源、知識和技能、人際關系和訊息等帶回家鄉,盤活在地資源,為鄉村產業發展注入內生動力[3]。因此,探究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影響具有深遠意義。
通過對現有相關文獻的梳理發現,關于外出務工經歷與農民工返鄉創業的研究眾多,主要集中在兩者關系的探究上,但研究結論并不完全一致。一種觀點認為,農民外出務工對其返鄉創業有積極推動作用,如通過跨地域、跨行業的非農業就業轉移,農民工不僅習得農業生產以外的多種生存技能[4?5],還獲取了寶貴的商業訊息和社會資本。這些技能、經驗和資本的積累, 有效提升了他們返鄉后成功創業的可能性[6];另一種觀點認為,農民外出務工對其返鄉創業的促進作用有限,抑或存在阻礙作用,如外出務工經歷使農民工獲得在外生存的技能,農村家中的父母也會幫助他們照顧子女,減小在外務工的心理壓力,進而增強其留城意愿,表現出外出務工經歷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農民工返鄉創業的行為[7]。這兩種研究觀點的分歧,除研究樣本有偏差外,可能還存在分析內在機制的視角不同。農民工作為“有限理性人”,做出返鄉創業的決定不僅會考慮外部環境, 如政策環境[8]、家庭稟賦[9?10]、經濟發展[11?13] 等,也會考慮內在的認知因素,如個人特質[14]、風險偏好[15]、關系網絡[16]等。現有研究多考慮外在條件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影響,而較少將內在認知因素,例如未將社會地位感知等納入外出務工經歷和農民工返鄉創業關系中進行研究。基于此,本文在考察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影響時,將社會地位感知作為調節變量納入分析框架,以期探究和揭示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內在機理和作用機制。本文主要貢獻在于:一是創新性地研究了社會地位感知在外出務工經歷與農民工返鄉創業關系中的調節作用,豐富了返鄉創業研究領域;二是基于中國勞動力動態調查(CLDS)數據,不僅分析了外出務工經歷、社會地位感知與農民工返鄉創業的作用機制,還針對不同特征群體做了異質性分析,更加客觀地認識了群體間的差異性對其創業行為的影響;三是基于數據特征,用傾向得分匹配法做穩健性檢驗,進一步驗證了相似背景下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的影響因素,增強了實證分析結果的可靠性。
1 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1.1 外出務工經歷與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
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影響在于,農民工外出務工增加的工資性收入,使其將資金儲蓄轉化為農民工返鄉創業所需的資本,為創業活動提供了原始條件和可持續發展的基礎[17?18]。其中,資本包含了物質資本、金融資本、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外出務工一方面為農民工積累各類資本,另一方面通過在大城市的工作和生活、務工地的人文環境等因素對農民工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使農民工的行為特征和思維模式發生了改變。從理論上看,首先,返鄉農民工擁有的各種資本越多,創業活動的開展幾率就越大,尤其是資金的積累越多,越有利于創業者跨過創業的首道門檻;其次,外出務工所積累的社會資本、金融資本等,有助于返鄉農民工獲得正式與非正式信貸服務,從而實現更大規模的創業活動;最后,雖然外出務工經歷總體而言有利于農民工積累資本,提高認知能力,促進返鄉創業行為,但因其個體特質差異,可能對返鄉創業行為產生異質性影響。基于此,提出本文的第一個研究假設。
H1: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有正向促進作用,并因其個體特質不同而存在異質性。
1.2 外出務工經歷、社會地位感知與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
內在認知是人們將獲得的知識或信息,通過大腦編碼處理,轉化為內在心理活動,進而支配人的行為。社會地位感知作為一種內在認知活動,反映了個體與社會整體的關系,以及與社會整體互動關系中的社會身份,過高或過低的社會地位感知都會使農民做出特定的決策來突破當前境況。根據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當低層次的需求得以滿足后,更高一層的需求便成為持續突破現狀的內在驅動力。而創業活動不僅是返鄉農民工的就業出路,更是將自己外出務工所積累的資源和優勢發揮價值的行為。因此,擁有外出務工經歷的農民工,在城市通過“干中學”習得技能、知識和新的思維方式,對自身社會地位感知有了新的認識,逐漸形成了影響創業活動開展的內在動力[19]。基于此,提出本文的第二個研究假設。
H2:社會地位感知在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影響中發揮調節作用。
2 數據來源及模型構建
2.1 數據來源
本研究的實證數據取自中國勞動力動態調查(China Labor-force Dynamic Survey,簡稱CLDS)的2018 年數據。CLDS 是中山大學社會科學調查中心對中國農村和城鎮居民所展開的追蹤數據,非常具有代表性。該數據涵蓋面廣,涵蓋中國29 個省市(除港澳臺、西藏、海南外),且信息詳細;其調查對象主要以各家庭中15~64 歲有勞動能力的全部勞動力為主體,包含了個體、社區、家庭三個層次的相關信息。本研究篩選出戶口類型為農業戶口的數據,并將個人數據、家庭數據與村莊數據進行匹配,剔除相關控制變量的缺失值和不可用、不適用值樣本之后,最終獲得6176 個有效的農村戶口樣本。
2.2 變量選取
2.2.1 因變量 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本文將CLDS2018 年問卷中“被調查者正確的工作狀態”中的“雇主”和“自雇”定義為創業,賦值為“1”;將“雇員”和“務農”定義為未創業,賦值為“0”,并根據題條中“您的戶口是在:1.本村/居委會、2.本鄉鎮(街道)其他村居委會、3.本縣(縣級市、區)其他鄉鎮街道、4.本縣區以外”來確定創業者是否返鄉創業。
2.2.2 自變量 外出務工經歷。本文將調查問卷中“請問您有外出務工(跨縣流動半年以上)經歷嗎?”中的“是”賦值為“1”,“否”賦值為“0”,來確定該調查對象是否有外出務工經歷。
2.2.3 調節變量 社會地位感知。本文基于CLDS2018 年問卷中一項關于個人在社會中的自我感知的相關問題“在我們的社會里,有些人居于頂層,有些人則在底層。下面這種卡片上有一個從上往下的梯子,最高的‘10’分代表最頂層,最低的‘1’分代表最底層。您認為您自己目前在哪個等級上?”,根據被調查者回答的分數,界定并賦值了農民工的社會地位感知程度,范圍從1~10。
2.2.4 控制變量 本文選取農民個體特征、家庭特征和村莊特征作為一系列控制變量。除了核心解釋變量外,農民的個體、家庭及社區的特征也會對農民的創業行為有一定影響。其中,個人特征包括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家庭特征包括婚姻狀況、家庭經濟狀況;村莊特征包括該村莊是否有機耕服務、農業生產技術培訓和非農經濟。各變量的具體定義與描述性統計如表1 所示。
2.3 模型設定
由于本文的因變量使用的是0~1 二分類變量,因此,本文采用“Probit 模型”進行基準回歸分析,方程如下:
為了估計社會地位感知在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影響中的調節效應,在式(1)的基礎上建立包含外出務工經歷和社會地位感知交互項的回歸模型,模型如下:
3 實證檢驗結果及分析
3.1 基準模型回歸檢驗
為了排除實證模型的多重共線性問題,在進行基準回歸分析之前,對數據樣本進行了多重共線性檢驗。結果顯示,MaxVIF=1.35, MinVIF=1.02, MeanVIF=1.13,最大的VIF 值明顯小于10。可見,各解釋變量之間沒有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之后通過Stata15.0 計量軟件,對數據進行Probit 回歸分析,結果如表2 所示。
3.1.1 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影響 表2報告了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影響的估計結果。其中:模型(1)只考慮了外出務工經歷與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單變量關系;模型(2)加入了社會地位感知;模型(3)控制了其他可能影響農民工返鄉創業的變量;模型(4)進一步分析了各因素的邊際效應。經過4 次回歸分析得出,自變量的回歸結果始終保持在1% 的顯著性水平上,證明了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具有較穩健的顯著正向影響,其促使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的概率提升了3.98%(表2,模型4)。因此,假設1 得到驗證。究其原因,外出務工經歷促使著農民工的認知結構發生變化,其跨區域、跨行業的從業經歷使農民工本人積累一定的物質、社會、人力資本,提升了其對當前商業信息的了解,能夠更好地為創業提供初始條件。這一基準回歸結果與黃曉勇等[20] 的研究結論一致。
3.1.2 外出務工經歷和社會地位感知對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的影響 模型(2)在加入了社會地位感知變量之后,結果依然在1% 水平上顯著。這表明社會地位感知在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中起到調節作用,具有進一步分析的意義。究其原因可能是,當不考慮其他影響因素時,農民工外出務工后,資金積累所帶來的社會地位感知的提高無法完全滿足個體對自身發展前景的期望,這必將使其做出新的決策。因此,在單獨考量社會地位感知因素時,促進了農民工做出返鄉創業的決定。
3.1.3 控制變量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影響 模型(3)加入控制變量后,變量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婚姻狀況、家庭經濟狀況、村莊機耕服務、農業生產技術培訓和村莊非農經濟變量均通過顯著性檢驗,只是影響方向存在差異,亦都符合常理,不再一一贅述。
3.2 穩健性檢驗
為進一步檢驗基準回歸分析結果的穩健性,本文根據數據特征通過傾向得分匹配法(PSM)的3 種匹配方法(最小近鄰匹配、半徑匹配和核匹配)對樣本數據重新進行檢驗估計。表3 為估計結果,其中處理組與控制組分別表示有無外出務工經歷的返鄉農民工。結果顯示,3 種匹配結果的效應方向和顯著水平是一致的,均通過1% 的顯著水平檢驗,且結果相差不大,這表明模型估計結果具有一定穩健性。
3.3 調節效應檢驗
進一步將外出務工經歷和社會地位感知變量分別中心化處理后,將中心化后的外出務工經歷變量與中心化后的社會地位感知變量交乘生成交互項,運用Probit 進行回歸,探究社會地位感知在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關系中是否存在調節效應,得到如表4 的實證結果。
表4 中,社會地位感知作為單獨的調節變量,在外出務工經歷與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的回歸中呈現顯著正向調節作用。可能的解釋是,外出務工經歷在一定程度上使農民工獲得更多社會關系、經濟收入、創業信息等,物質與精神雙重條件得以不同程度的滿足,提升其主觀社會地位感知,在資本積累基礎上產生更高層次的自我期望,從而助推農民工返鄉創業。然而,外出務工經歷與社會地位感知的交互項回歸結果則表現出負向調節作用。究其原因可能是,農民工在外務工時所獲的較高收入與生存技能使其主觀社會地位感知提升,但在綜合考慮各方因素后,農民工作為“有限理性人”,不愿承擔返鄉創業的風險,而是更傾向于繼續從事務工工作,保持穩健的收入水平,即交互項對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產生抑制作用。綜上,不同程度的社會地位感知在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行為影響中發揮不同的調節作用[21],研究假設2 得到驗證。
3.4 異質性分析
農民工群體存在異質性,那么哪類群體經歷外出務工后更傾向于返鄉創業?為探究這一問題,下面從不同角度對其進行分析。
3.4.1 性別異質性 表5 回歸結果中的(1)和(2)顯示:雖然外出務工經歷對性別組的農民工檢驗結果均具有顯著的正向效應,通過1% 的顯著性檢驗,但女性組的回歸系數均大于男性組。具體而言,外出務工經歷每增加1 個單位,女性組返鄉創業行為提升0.3313 個單位,男性組返鄉創業行為提升0.3066 個單位。可能原因是,當前,父母對子女的身心健康越來越重視,不甘自己的子女成為留守兒童,但將子女帶到務工地,又會帶來教育、醫療等成本的增加;另外,女性現在越來越希望自己在物質上獨立,借助網絡優勢,在最大化利用外出務工積累資源上,較男性有更大的理性與動力。由此表現出女性外出務工后返回家鄉后創業的幾率會更大一些。這一結論與劉志陽等[22]的研究結論基本一致。
3.4.2 人力資本異質性 人力資本水平的高低,是影響農民工返鄉創業的重要因素之一。由表5 的回歸結果(3)~(6)顯示:外出務工經歷對具有初中及以下學歷的農民工返鄉創業具有正向影響,且在1% 的統計水平上顯著;對高中及中專與大學及以上的影響并未通過顯著性檢驗。該結論表明,外出務工經歷主要對人力資本水平處于初中及以下的群體體現促進作用。可能原因是,受教育水平較高的農民工在外務工的工作更穩定、收入水平較高且具有上升空間,也有能力安排子女的教育等事宜,因此他們更傾向于在外務工,而不愿冒險放棄穩固的工作。而受教育水平較低的農民在外務工的工作更多傾向于體力勞動或打零工,不僅工作強度大、薪資較低也不穩定,加之在外的生活成本又遠高于家鄉,因此他們傾向于尋找新的突破口來兼顧工作與生活。這一創業行為結論與張廣勝等[14] 所作的創業意愿分析相反,有利于進一步對意愿與行為展開分析。
3.4.3 地區異質性 我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存在差異。本文的研究由于數據涵蓋范圍廣,地區差異也是不容忽視的因素。從表6 中可以看到,東部和中部農民外出務工經歷每增加1 個單位,其返鄉創業行為分別提升了0.3239、0.5598 個單位;而西部地區則不顯著。究其原因可能是,東中部地區經濟相對發達,政策扶持力度大,創業機會較多,進而會涌現出較多的有外出務工經歷的農民工敢于返鄉創業;而西部地區經濟發展和基礎建設相對較弱,農民工返鄉創業的不確定性風險增加,創業意愿和行為均較東中部地區偏低。
4 結論與啟示
本文基于CLDS2018 年的數據,使用計量模型對外出務工經歷與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內在機制及異質性展開分析。結果表明:外出務工經歷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正向促進作用比在單獨考量社會地位感知因素影響下的作用更顯著;在調節效應中發現,當外出務工經歷與社會地位感知交互回歸時,農民工返鄉創業的概率會受到一定的抑制,不同的社會地位感知對農民工返鄉創業具有不同的調節作用,過高或過低的社會地位感知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影響趨異;異質性檢驗發現,具有外出務工經歷的女性比男性創業概率更高、受教育程度在初中及以下的群體創業幾率更大、東中部地區的返鄉農民工創業概率較西部地區高。
基于此,本文得出如下啟示。(1)提升公共資源配置均衡性,推進城鄉要素流動,為農民工資本積累提供政策性支持。使農民工跨區域吸收更多有效的社會信息,對自己的經濟狀況、社會資本、物質積累有正確的衡量判斷標準,提升農民工正確的幸福感知。這還需盡快完善異地戶籍公共服務支撐體系,破除戶籍壁壘和制度壁壘下公共服務的不均等性。通過完善公共服務體系鼓勵農民“走出去”,才能使農民工“帶回來”更多、更好的經驗與創業所需的原始資本。(2)普及農村地區非農就業技術培訓及創業培訓,給予低學歷農民工、留守婦女及缺乏自主創業能力的人群較先進的理念及技能,推動農村地區創業就業發展[23]。中西部條件相對落后的地區應根據各地特色開展可落實到地的創業或辦廠(場)培訓,注重政策實施效果,給予相應人群切實的幫助。(3)要因地制宜改善中西部地區市場環境,強化創業支撐,激發創業主體活力,為創業環境欠佳的中西部地區的返鄉農民工提供制度保障[24]。返鄉農民工的創業規模較小,應根據我國中西部地區的經濟條件和市場特征建立有效舉措。不僅要強化西部不發達地區的農村普惠金融服務質量,為返鄉創業農民工中的弱勢群體提供金融支撐[25]。還要完善支持農民工返鄉創業的政策體系,相關管理部門需建立良好的營商環境,西部地區更應注重提高市場信息透明度,保證返鄉創業農民工群體在市場中的公平公正性,為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可持續性發展提供支撐,為鄉村經濟發展和產業振興注入新鮮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