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建設服務全國面向全球的種業創新中心的基礎、問題與對策建議

■崔園園

種業是農業產業鏈的源頭，是國家戰略性、基礎性核心產業，是促進農業長期穩定發展、保障國家糧食安全的根本，關系到國家安全。當前，國際種業已進入以搶占戰略制高點和經濟增長點為目標的機遇期，我國也積極實施種業振興行動，著力推動種業實現跨越式發展。2023 年9 月，上海市第十六屆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六次會議通過的《上海市種子條例》提出，要將上海建設成為服務全國、面向全球的種業創新中心。上海將對標國際經驗，順應種業發展趨勢，全面提升種業自主創新能力和綜合競爭力，推進現代種業高質量發展，打造成為種業高端要素集聚、創新活躍的種業科技創新中心，為國家打贏種業翻身仗提供有力支撐。

一、上海建設服務全國面向全球的種業創新中心的現實基礎

種業強國戰略實施以來，上海積極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關于種業振興行動的決策部署，錨定國家種業振興和上海鄉村振興發展目標，不斷推動種業發展政策環境優化、著力推動育種科技創新、種業企業競爭力提升、種質資源保護等工作，推動種業步入良性發展態勢。上海有能力也必然將勇擔我國種業振興戰略的重任，積極建設服務全國、面向全球的種業創新中心。

（一）上海有望充分發揮科創中心優勢，培育國際領先的育種科研能力

一是種業科研機構與載體能級不斷提升。上海擁有較強的種業科研力量，當前已建成植物分子遺傳國家重點實驗室、國家設施農業工程技術研究中心等國家級創新平臺及農業農村部都市農業重點實驗室、上海市農業遺傳育種重點實驗室等省部級平臺100 余個，國家食用菌工程中心、糧油作物種質創新與遺傳改良重點實驗室、農業遺傳育種重點實驗室等國家級或部市級研發平臺20 多個。“十三五”期間，上海種業相關科研機構累計承擔各類科技研發項目2000 余項，發表相關學術論文4000 余篇，授權發明專利3000 余件，審認定相關品種200 余個，形成國家、地方標準150 余項。

二是優勢特色品種創新成果不斷豐富。上海33個主要農作物品種獲國家審定，352 個主要農作物品種獲得省級審定，234 個非主要農作物為農業農村部登記品種。上海節水抗旱稻、雜交粳稻、食用菌等優勢特色種源創新處于國內或國際前列，優質粳稻、鮮食玉米、蔬菜、瓜果等品種深受市場歡迎。上海節水抗旱稻系列產品已推廣至全國2/3 的省份及20 多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上海香菇種業占全國市場的30%左右。

三是高標準良種繁育基地建設不斷推進，為上海種業科技創新提供了豐富的空間載體和應用場景。上海市積極推進南繁基地、西繁基地、優勢制種基地和種畜禽核心育種場建設，保障農作物用種和畜禽用種需求。上海市郊建成繁制種基地54 個，累計繁制種面積22194 畝，2000 畝高標準良種繁育基地建設也在積極推進中。

（二）上海有望依托龍頭企業優勢，不斷完善商業化育種體系

一是種業企業經營實力穩步增強，“小、散、弱”發展格局有所改善。當前，上海市共有種業企業110家，其中農作物種子企業60 家，畜禽種業企業50家。2016-2021 年，上海農作物種業企業營業收入從10.2 億元增加至14.7 億元，增長了44.12%；營業收入超過1 億元的企業數量從2 家增加至5 家；資產總額超過1 億元的企業有6 家，6 家企業占全市種子企業資產總額的75.9%。2022 年，上海雪榕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營業收入達23.2 億元，同比增長11.93%；上海惠和種業有限公司種子銷售收入1.9 億元，近三年銷售收入平均增長16.99%，利潤平均增長57%。

二是種業企業國內影響力不斷提升。中墾種業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天谷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和上海惠和種業有限公司分別于2019 年、2020 年、2022 年成為育繁推一體化的種子企業。2022 年，上海惠和種業有限公司和光明種業有限公司成功遴選為“國家農作物品種展示評價基地”。上海有多家種業企業和機構入選國家種業陣型企業和機構名單。其中，上海惠和種業有限公司、上海雪榕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分別入選2022 年國家種業蔬菜類、食用菌類破難題陣型企業名單；先正達集團中國同時入選玉米補短板陣型和糖料破難題陣型企業；上海祥欣畜禽有限公司、光明牧業有限公司分別入選2022 年國家畜禽種業生豬類、奶牛類補短板陣型企業名單。

三是種業企業商業化育種能力不斷提升。上海種業企業越來越重視與科研單位的科研合作，通過共建合作機制、共建獨立公司、共擔合作項目等方式開展商業化育種。上海天谷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上海惠和種業有限公司等10 多家種業企業建立了由院士專家工作站或行業領軍專家領銜的研究機構。

（三）上海種質資源保護體系不斷完善，為全國種業創新提供豐富的物質基礎

一是聚焦第三次農作物種質資源普查與收集行動，初步建立了農業種質資源保護體系。2020 年起，上海對9 個涉農區及有關單位開展農作物種質資源普查和征集行動，834 份農作物種質資源被“存檔”。當前，上海已建立了包括長期庫、中期庫、短期庫、超低溫庫及種質圃的綜合性農業生物基因資源庫，建成了全球最大的水稻功能基因資源庫、全國最大的生菜種質資源庫、長三角最大的鮮食玉米種質資源庫，初步建立了果樹、花卉等作物種質資源圃。

二是積極探索推進農業種質資源交易機制，推出農業種質資源交易的“上海方案”。上海農村產權交易所與上海市農業科學院合作，為早中期農業科技成果轉化提供基于種質資源形態的交易解決方案，有效縮短了科技成果從研發到轉化的周期。同時，上海農村產權交易所發布了《農業種質資源交易的實施與發展》白皮書，從市場主體、交易機制安排和風險管控等方面對農業種質資源交易進行了詳細的業務介紹，呈現了農業種質資源交易的“上海方案”。

（四）上海種業發展政策環境不斷優化，將有力促進種業高質量發展

一是上海種業發展方向不斷明確，未來將致力于打造“服務全國、面向全球的種業創新中心”。近年來，上海市高度重視種業發展，不斷圍繞種業創新能力提升、種業標桿企業打造、種質資源保護等目標發布種業發展規劃與政策文件，不斷明確上海現代種業的發展方向和重點任務。2020 年底發布的《上海市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行動方案（2021-2025 年）》把提升現代種業創新能力作為農業五大行動的重要組成部分，提出要“建立農業種質資源保護體系，加大地方特色種質資源保護與開發力度。支持基礎好的種業企業開展商業化育種，鼓勵種業企業開展國際戰略合作”。2021 年7 月發布的《上海市鄉村振興“十四五”規劃》進一步提出要“強化現代種業自主創新，推進本市優勢特色作物、畜禽和水產種質創制及突破性新品種選育，開展種源關鍵共性技術攻關”。2023 年9 月，上海市第十六屆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六次會議通過的《上海市種子條例》提出，要將上海建設成為服務全國、面向全球的種業創新中心。

二是各涉農區聚焦特色優勢，不斷謀劃種源農業發展重點舉措。根據《上海市種子條例》，未來上海要將種子工作納入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規劃，將種業創新納入科技創新中心建設內容，各區將制定和實施區級種業發展規劃。各涉農區針對自身種業發展特色與綜合優勢推動實施種業發展相關政策與措施，謀劃提升各區現代種業產業鏈和創新鏈競爭力。例如，浦東新區致力于打造現代種業示范區，謀劃在浦東國家農業科技園張江核心區打造現代種業“張江種谷”。奉賢區計劃用五年時間，聚焦種業振興、智慧賦能、綠色轉型，打造農業科技創新谷，努力打造成為上海現代農業科技創新核心承載區。崇明區正醞釀建設種業創新中心項目，積極打造長三角地區農業硅谷。

三是種業發展相關資金支持力度不斷強化。上海市農業農村委、市財政局共同設立的農業科技專項資金，每年持續穩定安排超過2 億元市級財政資金，支持各類科研與應用主體參與農業科技研發與推廣轉化，在種質資源創新、生態循環、智能設施、農業機械、農產品安全營養與保鮮加工等領域取得了一系列豐碩成果。區級財政也紛紛設立專項資金推動種業發展。例如，寶山區對于新引進的種源企業或新建設的種業基地給予最高30 萬元的補貼。嘉定區對于種業基地提升項目實行先建后補制度，補貼總額最高可達200 萬元，至2022 年底已累計對4 個種業基地進行基礎設施提升扶持，落實財政補貼資金760 余萬元。

二、上海種業發展存在的問題分析

近年來，上海種業取得了長足發展，但是對照建設服務全國面向全球的種業創新中心的要求，上海還應在打造具有自主知識產權優勢品種、培育具有產業鏈集成能力的領軍型種業企業、加快種質資源挖掘和利用的技術創新方面進一步強化提升。

（一）缺乏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優勢品種，種業產業發展規模不足

一是自主培育的優勢品種數量較為缺乏。根據各省發布的主要農作物審定品種目錄，2023 年上海新審定通過的主要農作物品種13 個，集中分布于稻和玉米兩類品種，與國內其他省市相比存在品類單一、總量缺乏等問題。2022 年11 月，第四屆國家農作物品種審定委員會審定通過了1384 個農作物新品種，包括438 個稻品種、827 個玉米品種、49 個棉花品種和70 個大豆品種，上海僅有滬旱1516 一個稻品種、滬甜12、申科糯191、申科糯601 三個玉米品種入選。

二是自主培育的優勢品種知名度和影響力有待提升。隨著分子設計育種技術的應用，近年來“滬科優泰香”“科優絲苗”“嘉禾優175”等上海自主研發的新品種不斷涌現，但是新品種的知名度和影響力還有較大提升空間。以上海在全國生產中推廣面積最大的雜交粳稻品種“花優14”為例，2023 年“花優14”的推廣面積約50 萬畝，與隆平高科“晶兩優華占”推廣面積567 萬畝、“晶兩優534”推廣面積461萬畝相距甚遠。

（二）缺乏具有產業鏈集成能力的領軍型種業企業，種業網絡布局體系化不足

一是種業企業自身科研能力不足，難以引領上海育種科技創新。以分子育種為代表的現代育種技術已逐漸成為現代大型種業企業的主流技術，但其對人才和投入要求較高，傳統的小散種業企業難以適應現代種業競爭模式。上海種子企業多數為生產經營型企業，缺乏自主科技創新能力，具有一定自主科研育種能力的企業較少。僅上海天谷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上海惠和種業有限公司、上海種業（集團）有限公司等少數幾家種子公司開展育種研發。2021 年上海種子企業育種經費總投入6681.0 萬元，僅為隆平高科全年科研投入（2.75 億元）的24.3%。

二是種業企業與科研機構合作不夠緊密，商業化育種機制和現代化育種創新體系仍不夠完善。商業化育種需要以企業為主體，整合高校及科研院所育種科研資源，共享科研成果的規模化育種模式。從引領主體來看，商業化育種模式中，企業占主導地位，應具備較強的育種創新資源整合能力。但是上海種子企業由于缺資源、缺人才、缺技術，難以引領形成“科研服務生產，生產促進經營，經營回報科研”的商業化育種模式。例如，上海天谷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上海惠和種業有限公司分別成立了天谷研究院、上海蔬菜研究所等育種研究機構，積極與國內多家科研單位開展產學研合作，形成了良好的商業化育種基礎，但是與國際種業巨頭構建的全球化、規模化育種體系相比還有很大差距。

三是種業企業缺乏資本運作能力，難以引領布局較具競爭力的種業市場網絡。國內種業銷售總額前20 強企業大部分為上市公司，通過多種形式吸引社會資本，加快并購進程，逐步形成超大型種業集團群。以國內龍頭種企隆平高科為例，近年來隆平高科持續通過并購加快實現稻、小麥、玉米、棉花等主要農作物品種及油菜、蔬菜等非主要農作物品種種子業務的內涵式和外延式增長。2022 年，隆平高科投資額高達6.08 億元，超過近三年企業凈利潤總和。而上海僅有上海天谷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在新三板上市。種業企業缺乏兼并重組、做大做強的實力，難以形成布局全球種業市場網絡的規模經濟效應。

（三）缺乏種質資源的深度挖掘和利用技術，種業科技創新引領性不足

一是種質資源保護和有效利用不足。當前，上海已基本完成大規模的種質資源收集工作，積累了豐富的種質資源基礎，但是對于種質資源的深度鑒定評價和基因資源的深度挖掘工作還應進一步強化。一方面，本土特色種質資源開發不足，種質資源研究深度不夠。種質資源遺傳信息和實物整合、數字種業工具開發等工作較為薄弱。另一方面，上海在國際上的種源利用合作較少，資源共享的國際規則有待于進一步研究和探索。

二是生物育種技術水平與發達國家還存在較大差距。上海種業研究雖然已從傳統的常規育種技術進入依靠生物技術育種階段，但與國外種業強國“生物技術+人工智能+大數據信息技術”的育種水平相比存在顯著差距。

三、上海建設服務全國面向全球的種業創新中心的建議

（一）強化頂層設計，做好上海種業發展戰略謀劃

結合《上海市種子條例》《上海市鄉村振興“十四五”規劃》《上海市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行動方案》等關于種業發展的規劃文本，加快編制上海種業發展規劃。結合上海在種源農業、智慧農業、生態農業等領域的相對優勢，規劃布局“世界級現代種源農業創新園區+優質特色種業示范帶”重點發展空間，推動實施種子資源保護利用、種源關鍵核心技術攻關、優勢種業企業培育、基地水平（制種基地、育種場）提升、市場環境優化創新等主要任務，系統化引導和推進上海種業的高質量發展。建議綜合考慮上海現代農業產業園及相關現代化農業示范區在探索建立商業化育種新機制和種源推廣平臺的先發優勢，張江科學城大科學設施集群、信息技術和生物醫藥產業集群、風險資本集聚的技術與資本優勢，上海自貿試驗區臨港新片區高水平制度型開放優勢，以及虹橋國際開放樞紐服務長三角地區的功能平臺優勢，匯聚國內外種業主體資源，集成全鏈條創新功能，試點打造具有世界影響力的現代種源農業創新園區。綜合考慮上海在花卉、水產、稻米、果蔬等領域的品種培育與種植推廣的既有優勢，統籌上海現代農業產業園、浦東國家農業科技園區、十三個綠色田園先行片區的種業資源，打造若干個優質特色種業示范帶，進一步延伸種源產業鏈條，提升上海種源科技服務長三角和全國的輻射力。

（二）加強特色種質資源庫建設與管理，強化種質資源保護與開發利用

一是做好特色種子資源庫，加強傳統特色優勢種質資源保護。綜合運用現代分子生物學技術手段，開展優質稻米、食用菌、花卉、水產、果蔬等特色種質資源普查、搜集、追溯、深度評價、基因挖掘、提純復壯等基礎工作。建立健全特色種質資源標準體系，完成數據庫建設，實現信息化、數字化動態管理，做好重要種質資源的入庫（圃）保存工作。二是深入實施種質資源的精準鑒定評價，增強種質資源的保存和創制能力。構建種質資源的整理、糾錯、利用反饋和完善機制，加強種質資源的引進與共享工作，進一步提升種質資源的創新利用率。

（三）深化產學研協同創新機制，多措并舉促進科企深度合作

一是優化創新資源布局，強化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協同發展。統籌上海種業創新資源，加大基因編輯技術、合成生物技術、分子標記技術等農業育種前沿技術和基礎研究投入，加強分子育種技術配套儀器等先進種業設備的研發與投入。二是建立長期穩定的科研支持機制，制定激助政策促進科企合作。例如，進一步探索科研投資和減稅優惠相結合的政策創新，加快推動企業科研投資抵免稅收政策執行步伐。三是統籌國內外農業科創資源，打造世界一流的種源研發新高地。充分發揮上海種質資源保護的基礎優勢，由上海市農科院牽頭，聯合中科院、上海交大、上海海洋大學、上海應用技術大學等相關科研院所，集中研究解決一批種源“卡脖子”攻關技術。積極與瓦赫寧根大學、加利福尼亞大學戴維斯分校、江南大學、中國農業大學等國內外一流農業院校合作，強化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合作，提升上海種源創新關鍵領域的基礎研究能力。

（四）優化種企運行體系和并購機制，促進種業企業規模化和特色化發展

一是鼓勵重點種業企業兼并重組，著力培育一批具有較強研發能力、產業帶動力的種業龍頭企業。著眼于產業鏈發展，通過引導組建產業聯盟，打造具有核心研發能力、產業帶動力、市場競爭力的種業集團。積極吸引國內外種業相關領域頂級科學家落戶上海，支持其創立種業科技公司。通過為企業積極爭取兼并重組補助政策、提高對種源農業龍頭企業的貸款額度、引導發展潛力大的種業企業上市融資等方式，幫助種業企業擴大融資通道，推進企業兼并重組、強強聯合，實現資源整合、優勢互補，不斷擴大企業規模，提升企業競爭力。充分利用先正達集團中國總部落戶上海的契機，創新央地合作機制，積極吸引國際種業巨頭落戶上海，提升上海優質種業資源的匯聚能力。二是聚焦特色優勢種子企業培育，引導形成一批“專精特新”種業企業。支持高等院校、科研機構、種子企業等開展種業科技文化交流活動，通過舉辦種業論壇、搭建種業科技成果交流平臺等方式，引入國內外特色優勢種業企業落戶上海，并參與本市種業企業的兼并重組，實現品牌、技術、市場和營銷網絡等有效整合，加大開拓域外市場力度，迅速發展壯大。

（五）適度開放國內外種業市場，鼓勵種業“引進來”“走出去”

一是強化重點產業新優品種引進，提升上海種源服務全國的影響力。依托上海特色優勢種源創新基礎，積極建設高水平的品種試驗、展示、評價綜合性基地，吸引全國新優品種來滬開展試驗、示范、推廣，打造具有上海特色的種源產業孵化基地。分別聚焦水稻、果蔬、水產、食用菌等特色領域，遴選建立高標準試驗基地，集中開展新優品種引試評價，為全國新品種培育推廣提供展示示范和市場評估服務。二是充分借鑒國際種業巨頭全球市場布局經驗，鼓勵和支持種業企業積極開拓國際種子市場。積極鼓勵企業借鑒孟山都、杜邦先鋒和先正達等國際種業巨頭的做法，鼓勵和支持有能力的種業企業收購國外優勢的育種研發企業，支持種子企業在國外設立研發機構并申請植物新品種權。三是開展國際交流與展示計劃，提升上海種業企業與新技術、新品種的影響力。進一步強化與國際玉米小麥改良中心等國際種業研究平臺在國際研發合作、國際創新網絡布局、國際人才培養等方面的合作。積極爭取推介上海種子企業在世界種子大會、亞洲種子大會等具有世界級影響力的國際展示平臺上展出育種新技術和新品種，支持上海種業及相關企業在進博會農作物與種業專區增加展位數量，不斷提升上海種業企業與育種新技術、新品種的知名度。制定上海種業出口補貼計劃，探索建立出口經紀人制度，鼓勵有條件的種業企業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出口優勢特色種子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