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文化符號塑造中國國家形象研究

摘 要：中華文化符號蘊含著豐富的精神文化內涵，展現著中華文明的價值觀念與獨特魅力，是塑造中國國家形象的重要載體。本文在分析中華文化符號與中國國家形象內在邏輯關系的基礎上，深入探討中華文化符號象征意義的傳遞、視覺表達的刺激、認知聯結的內嵌、情感共鳴的表達等對塑造中國國家形象的內在傳遞和塑造機制，進而提出中華文化符號塑造中國國家形象的三個具體路徑，即深入挖掘中華文化符號的歷史資源與文化意涵、強化中華文化符號的當代傳承與創新表達、推動中華文化符號的國際傳播與跨文化交流。

關鍵詞：中華文化符號；中國國家形象；塑造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24.05.013

［中圖分類號］G206"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339（2024）05-0091-07

習近平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要“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展現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深化文明交流互鑒，推動中華文化更好走向世界”[1]。中華文化符號的傳承是基于文化記憶再生產基礎上的對歷史文化傳統的繼承與延續。這種傳承不僅聚焦于符號形式本身，更是對符號背后的意義、價值觀念以及文化符號所代表的歷史情感的傳承，也展現了對自身文化根基的尊重和對傳統文化的珍視。在全球化語境下，國家形象的塑造不僅超越了傳統的政治和經濟層面，還涉及價值觀念的傳播與表達。文化符號的傳播效果直接影響國家形象建構的成效[2]。借助中華文化符號的傳承與創新來塑造中國國家形象，不僅是對中華民族歷史文化的尊重與延續，也是對國家軟實力的有效提升。深入研究中華文化符號在國家形象塑造中的作用和影響機制，有助于中華文化符號對外傳播和中國國家形象建設。

一、中華文化符號和中國國家形象

（一）文化符號和國家形象

“人類全部的文化活動，就是有意識地促成各式各樣文化符號的誕生，同時也是對所有的文化符號進行解讀、理解和轉化的過程。”[3]個體作為符號的接收者和傳播者，在日常生活中通過語言、行為以及象征性實踐與文化符號相互交織。這一交互作用既塑造著個體的認知結構和身份認同，又構成了文化符號的意義框架和社會功能。文化符號作為意義的載體和社會實踐的表達，在不同的歷史、地域和社會背景下，承載著豐富的象征意義和文化內涵。這些符號不僅是社會秩序和權力關系的表征，也是個體情感和身份認同的象征。此外，個體在積極參與文化的再生產與轉化的過程中使用和解讀符號，也為這些符號賦予了新的意義和價值。國家形象是外部主體對一個國家外在表象和內在實質的總體認知和評價。美國經濟學家博爾丁指出國家形象是一系列信息輸入和輸出產生的結果[4]。國家形象不僅是國家的外在表現，更是一種對外傳播和自我呈現的系統性構建，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國家的軟實力、價值觀念、國際形象和國際聲譽等。國家形象的建構涉及國家形象塑造者的意識形態、傳播策略、文化輸出等多個層面，也需要利用歷史資源、現實資源、民族特點與品格等多種資源，是國際關系和國際傳播研究中的重要課題之一。

國家形象與文化符號之間的關系呈現出一種相互塑造和深刻交融的態勢。文化符號作為國家形象的表達媒介反映了國家在不同歷史時期的政治權力結構和社會文化秩序，并隨著歷史的變遷而持續演變。這種演變不僅是符號形式的變化，也體現了國家身份認同、文化傳承以及社會變革的深刻內涵。從社會角度看，國家形象與文化符號的關系是社會共識和文化認同的表現。國家形象所承載的價值觀念、道德規范、行為準則等都是國家文化符號的具體體現，這些文化符號又在社會中得到廣泛認同和傳播，進而影響和塑造著國家形象。從心理層面看，文化符號作為國家形象的象征，在個體心理中激發著情感共鳴和認同感，并深層次地塑造著個體的國家認同和身份認同。這種心理聯系源于個體對于文化符號的情感投射和象征解讀，體現了國家形象在個體心理中的情感聯結和認知印記。通過文化符號的傳播和表達，國家能夠在個體心理中建立起積極的情感聯結和認同感，增強國家凝聚力和促進社會穩定。

（二）中華文化符號和中國國家形象

“中華文化符號的內涵指中華文化中具有代表性、象征性或隱喻性等事物承載的文化意義和價值的總和。”[5]中華文化符號涵蓋了豐富的象征意義和文化智慧，代表了中華文化中的審美、哲學、文化和藝術的價值和精神內涵，象征著中華民族的精神追求與文化傳承，承載著凝聚、傳承與啟迪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重要使命。首先，中華文化符號的種類和形式豐富多樣，可以從不同角度進行分類。按照歷史維度，可以分為古代文化符號和現代文化符號等；按照表現形式，可以分為文字符號和圖像符號等。此外，還可以從象征意義進行分類，比如吉祥文化符號、祈福文化符號等。這些不同維度的分類方法，有助于增進對中華文化符號的內涵和外延的理解。其次，中華文化符號的內涵并非固定不變，而是隨著時代變化和文化發展不斷豐富和創新。中華文化包含著豐富的符號體系，這些符號隨著歷史的變遷和文化的交融不斷演化。例如，中國傳統節日春節的內涵從殷商節俗的重祭祀，到周代族人的祭天祭祖、慶祝豐收；從漢代以后的祭祀與歡慶并重，到現在的新春佳節注重“跨年儀式感”“過年幸福感”“守年溫馨感”等，這都是在發展中不斷豐富和創新著春節的內涵。同時，隨著經濟全球化和科技的發展，中華文化符號在不斷與其他文化交流互鑒中產生新的文化符號。

中國國家形象的根基和未來在于深厚的歷史文化傳統與當代國家實踐的交融。中華文化符號作為中華文化的精髓和象征，承載著豐富的哲學思想和人文精神，為中國國家形象提供了深厚的文化底蘊和精神支撐，不僅體現了中國人民的價值觀念和思想情感，也在國家形象塑造中起到了重要的凝聚和象征作用。同時，中國國家形象又通過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外交等多種途徑與中華文化符號相互映襯和互動，為世界各國理解中國提供了一種獨特的文化視角和交流平臺。中國國家形象的塑造需要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現代國家建設實踐有機結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賦予了國家形象深厚的歷史底蘊和文化內涵，現代國家建設實踐展示了中國在當今世界的地位和角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智慧可以為當代中國提供精神支撐和文化自信，而現代國家建設實踐的成就為中國國家形象贏得了更多的認可和尊重。

二、中華文化符號塑造國家形象的內在機制

習近平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智慧結晶和精華所在，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根基。”[6]塑造中國國家形象要深入挖掘中華文化符號在塑造國家形象中的內在傳導機制，探究中華文化符號增強個體的國家歸屬感和認同感的基本規律，進而強化國家形象在個體心目中的建構。

（一）中華文化符號象征意義的傳遞

國家形象是一整套符號表述系統[7]。當探討中華文化符號如何影響個體或者群體對于國家形象的認知時，會不可避免地涉及象征意義的復雜性及其在文化認同形成中的作用。中華文化符號作為一種視覺、語言或行為的符號系統，“是共有價值觀的體現和共有精神家園的維系，是民族共同體形成的文化紐帶和內在基因”[8]，更是塑造個體對國家形象認同、觀念和行為的重要媒介。中華文化符號作為一種象征系統，通過具體的符號物質載體，傳遞著豐富的文化內涵和價值觀念。這種傳遞過程既是個體或群體與文化之間互動的產物，也是文化再生產的重要機制。中華文化符號不僅是簡單的圖像或文字，還是一種文化的象征，其通過特定的形式和意義，傳承著中華文化的精神。首先，中華文化符號的象征意義在個體心理構建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符號作為文化中的抽象概念承載著豐富的文化內涵和情感內核，通過情感聯系、誘導和遷移等心理機制，深刻地影響著個體對國家形象的認知和情感。例如，紅燈籠的顏色象征喜慶和吉祥，湯圓、餃子的形狀象征團圓與美滿；梅蘭竹菊分別代表傲、幽、堅、淡的品質。這些象征意義不僅是簡單物象的呈現，還是個體對于美好生活、高尚人格品質等情感訴求的具體表達，承載著深層的文化象征，有助于個體在心理層面上構建與中華文化的情感共鳴。其次，中華文化符號的象征意義在社會交往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在社會交往過程中個體通過文化符號的使用和解讀，表達著對文化的理解、態度，進而塑造自身的國家形象和身份認同。中國傳統服飾圖案的象征意義在社會交往中發揮著重要作用，著裝的顏色與圖案遵循著嚴格的規范。在禮儀與正式場合中，服飾的色彩和款式往往直接反映個體的社會身份和地位。例如，明清時期的文官服飾以飛禽圖案為主，象征文官的文雅與高貴；而武官以走獸圖案為主，體現了其威武與勇猛。這種符號化的著裝規范不僅規定了個人在社會中的角色，也強化了傳統禮儀文化的傳承與實踐。這些流傳千年的中國傳統服飾，不僅是一種衣物的形態，還能夠在社會交往中傳遞出特定的文化信息和價值取向。此外，隨著社會的發展和文化的變遷，表達個性和追求創新的空間范圍不斷拓寬，符號的象征意義也在不斷演變和重構。總之，中華文化符號的象征意義通過心理構建、社會交往和文化傳承等多重機制，深刻地影響著個體的認同、觀念和行為，既是文化傳承與再生產的重要途徑，也是個體與文化互動的重要媒介，更是塑造中國國家形象的重要途徑。

（二）中華文化符號視覺表達的激發

符號的視覺特征與其所攜帶的文化內涵之間的復雜互動，是討論中華文化符號如何刺激視覺進而傳遞國家形象意義的前提。中華文化符號作為一種視覺表征，通過其獨特的形態、配色、對比度、樣式、結構、色彩等視覺元素，激發個體的視覺感知，進而引發其對文化意義的認知與解讀[9]。這種視覺傳遞的過程不僅是信息傳遞，還是文化價值觀念、歷史記憶和情感體驗的綜合表達。首先，中華文化符號的形態特征對視覺表達具有重要影響。符號的形態包括其外觀、結構和比例等方面的特征，這些特征不僅賦予符號獨特的美學魅力，同時也在視覺上引導個體對符號進行感知和理解。例如，中國傳統繪畫中的山水畫以及書法作品中的漢字，以獨特的線條和結構特征引導個體的視覺焦點，進而激發對文化內涵的感知與領悟。其次，中華文化符號的色彩特征對視覺表達起著重要作用。色彩在文化符號中既承載著感知和情感的信息，也反映了文化的審美取向和情感體驗。例如，不同的顏色往往代表著人們對善、惡、忠、奸、美、丑的看法。其中，紅與黃就分別象征著吉祥喜慶和隆重莊嚴；黑、灰、褐等顏色，因為視覺效應上深沉凝重，多數情況下有悲痛、沮喪、壓抑的象征意義。這些色彩特征不僅直接影響個體的視覺感知，同時通過文化共識的傳遞激發個體對符號所蘊含意義的認知與情感共鳴。再次，中華文化符號的圖案特征對視覺表達的影響不容忽視。圖案作為符號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豐富的象征意義和文化內涵。通過獨特的構圖和裝飾元素，能夠吸引個體的視覺注意力，并引發其對文化意義的深度思考。例如，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人物、走獸、花鳥、器物、山水等圖案，以其寓意豐富的形態和線條，常常成為視覺藝術作品中的重要表現對象，傳遞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價值觀念和審美情感。中華文化符號通過獨特形態、色彩和圖案等視覺特征，激發個體的視覺感知，傳遞文化內涵和情感意義，影響著個體對國家形象的判斷。這種視覺傳遞不僅是文化符號與個體之間的互動，也是文化認同與情感共鳴的重要媒介，為文化的傳承創新和國家形象的塑造提供了重要的視覺支撐和表達途徑。

（三）中華文化符號認知聯結的內嵌

首先，中華文化符號的認知聯結是個體心智發展過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個體通過感知、認知和記憶等方式將中華文化符號與其所蘊藏的文化內涵進行聯結和儲存，進而在感知符號本身意義的基礎上理解和內化其所代表的文化價值。個體隨著經驗積累和認知能力的提升，對文化符號的認知也會不斷變化，新的信息和經歷會影響個體對文化符號的認知，從而豐富認知的內容并深化其深度，構建起個體獨特的文化認知網絡。其次，中華文化符號的認知聯結受個體所處的社會環境和文化背景的影響。中華文化符號一端連接著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歷史記憶，象征著穩定的社會價值共識；另一端連接著個體認知經驗，象征著個體間異質性的心理認知[10]。自然環境和資源條件直接決定了人類的生產生活方式，進而影響文化符號的形成和理解。例如，不同的地理、氣候條件會導致不同的農業生產方式，而這種生產方式又會反映在建筑、服飾、藝術等文化符號上。江南水鄉的建筑風格與北方的四合院建筑風格，就是由于自然環境的不同而形成的文化差異。同時，個體所處的地域、民族、宗教等不同文化背景也會使其對中華文化符號的認知產生不同理解。最后，中華文化符號的認知聯結是個體心智與社會文化互動的產物。個體對中華文化符號的認知與聯結既包括對符號本體的理解和記憶，更體現為對文化傳承和發展的深度參與和主動貢獻。通過個體對中華文化符號的認知聯結，文化價值得以傳承和延續，社會文化得以發展與創新，進而形成一個動態平衡的認知聯結網絡。簡而言之，中華文化符號的認知聯結不斷內嵌于個體，是個體心智發展、社會文化互動和文化傳承發展的重要支撐。

（四）中華文化符號情感共鳴的表達

個體對中華文化符號產生共鳴的前提是其內在的情感訴求與符號所代表的文化內涵相契合。情感訴求與符號內涵的契合是指個體內在的情感需求與符號所代表的文化內涵之間存在一種相互匹配、共鳴的關系。這種契合不僅使個體能夠對符號產生情感共鳴，也促使個體在情感層面上與符號進行深入互動。情感訴求是個體基于內在的情感需求或情感體驗對某種情感狀態的追求、特定情感體驗的渴望和對情感認同的尋求。這些情感訴求不僅涵蓋各種維度，如喜悅、憤怒、悲傷、恐懼等，還包括對認同、歸屬、自我肯定等情感需求的追求。符號內涵則是指符號所代表的文化價值觀念、歷史傳統和象征意義，其構成常常受到文化傳統、歷史背景、社會習俗等多種因素的影響。因此，不同符號所蘊含的內涵也具有多樣性和復雜性。情感訴求與符號內涵的契合發生在個體對符號進行感知、理解和表達的過程中。當個體的情感訴求與符號所代表的文化內涵相契合時就會產生情感共鳴，這種共鳴可以使個體對符號產生積極的情感體驗，從而增強對符號的認同感。例如，習近平用“像石榴籽那樣緊緊抱在一起”來比喻民族團結已經深入人心。在與新疆各民族群眾訪談的過程中，有相當比例的受訪者會用“像石榴籽那樣緊緊抱在一起”來描述各民族之間的關系，“石榴”已經成為民族團結的象征符號[11]。這種情感訴求與符號內涵的契合不僅使個體對符號產生共鳴，也促進了個體與符號之間的深度互動和理解。個體通過對符號的感知、解讀和表達，不斷深化對情感訴求和文化內涵的認知，進而豐富自身的情感體驗和文化認同。因此，情感訴求與符號內涵的契合是個體與符號之間情感互動的基礎。

個體與中華文化符號之間的情感共鳴是一種動態的、互動的過程，既受個體內在情感需求的影響，也受符號本身的文化內涵和美學價值的影響。情感共鳴與個體情感體驗的互動是指個體與特定文化符號或情境之間產生的情感聯系與反應。這種互動是雙向的，既包括個體對文化符號的情感投入和共鳴，也涉及個體情感體驗對符號理解和表達的影響。情感共鳴是個體與文化符號之間情感聯系的產物。當個體對特定符號產生情感共鳴時，意味著個體與符號所代表的文化內涵產生了聯系，使得個體能夠從內心深處理解、認同以及表達這一符號所蘊含的情感意義。例如，個體出于對中華文化中的傳統美學和價值觀念的認同，對中華傳統繪畫中的山水景觀產生情感共鳴，進而感受到自然和諧所帶來的心靈寧靜。個體的情感體驗對其與文化符號的互動和理解至關重要。個體的情感體驗受到諸多因素的影響，包括個體的經歷、情感狀態、認知偏好等。這些情感體驗不僅影響著個體對符號的感知和解讀，也反過來被符號所激發、引導和塑造。個體可能因為自身的愉悅情緒而對某一符號產生積極的情感體驗，這種體驗又會進一步加深其對符號所蘊含意義的理解和認同。情感共鳴與個體情感體驗的互動既反映了個體與文化之間的情感連接，也表現了個體對文化符號的主觀感受和情感表達。這種互動不僅促進了個體與文化之間的情感交流和認知交流，也為個體提供了表達自我情感和認知的重要途徑。因此，情感共鳴與個體情感體驗的互動是文化認同形成和塑造中國國家形象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為個體與文化之間的情感互動和情感認同奠定了堅實基礎。

三、中華文化符號塑造中國國家形象的路徑

（一）深入挖掘中華文化符號的歷史縱深與文化意涵

中華文化符號源遠流長，承載著悠久的歷史和豐富的文化內涵。通過深入探索這些符號的歷史淵源和演變過程，有助于為中國國家形象賦予深刻的思想內涵和精神意義。要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歷史學、社會學等多學科理論對中華文化符號進行系統梳理和分析，通過研究歷史文獻、古代典籍和考古等途徑深入了解中華文化符號的起源、演變和傳承，全方位、多角度、深層次地挖掘中華文化符號在不同歷史時期所包含的信息密碼、象征意義的變遷等重要信息，為國家形象的塑造提供歷史深度和文化底蘊[12]。要通過走訪調查和研究民間故事、習俗等途徑深入了解中華文化符號在民間的應用和傳承情況，揭示中華文化符號在日常生活中的真實應用和傳承情況，從而深入理解中華文化符號對國家形象塑造的歷史縱深影響。要通過繪畫、雕塑、音樂、舞蹈等藝術作品和文學作品等，探索中華文化符號在藝術與文化中的表現形式和審美內涵。通過深入挖掘中華文化符號的歷史淵源，可以為國家形象的塑造提供豐富的歷史背景和文化內涵，增強國家形象的歷史感和文化底蘊，進而提升中國在國際舞臺上的影響力和形象認知度。要強化中華文化符號塑造國家形象的文化解讀。通過深入挖掘符號背后的歷史沉淀和文化積淀，可以揭示出符號所承載的豐富文化內涵及其在歷史進程中的演變和轉化，從而為國家形象的塑造提供更加豐富和深刻的文化內涵。要運用文化學、人類學、符號學、社會心理學等學科理論和方法，對中華文化符號所處的文化背景、社會環境和歷史進程進行深入探討，揭示符號的起源、演變與傳承路徑、符號的象征意義和符號之間的關聯性，分析符號對人們情感、態度和行為的影響，深入理解符號在國家形象建構中的多維作用和深層影響，為國家形象的塑造和傳播提供科學依據和理論支持。要結合國家的歷史、現實和未來發展需求，賦予中華文化符號新的時代內涵和價值，使之與國家形象相互融合、相得益彰，從而實現中國國家形象與中華文化符號的有機結合和共生發展。

（二）強化中華文化符號的當代傳承與創新表達

強化中華文化符號的當代傳承與創新表達是塑造國家形象的重要途徑之一。一是推動中華文化符號的傳承與創新。要加強對中國古代文獻、藝術作品和傳統習俗的研究，對符號背后所代表的歷史事件、人物和價值觀念的探索。文化符號的傳承能夠凸顯國家悠久的文化傳統和深厚的歷史積淀，使之成為國家歷史認同和文化自信的象征。推動中華文化符號創新表達，需要對傳統符號進行重新解讀和再構思，使其融入當代社會和現代審美中。通過文化符號的創新，國家能夠展現自身的文化創造力和創新活力，使國家形象更具時代感和現代性。要通過藝術創作、發展文化產業等方式，將傳統文化蘊含的人文歷史思想、價值觀念融入文化符號，并與現代創意、設計和制作技術相結合，創造出新穎獨特的文化產品和形式，為國家形象賦予更加豐富和立體的內涵。二是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跨界融合。將中華文化符號元素與現代藝術、科技、商業等領域結合，可以展現文化傳承上的自信和創新能力，向世界展現出一個具有活力和魅力的中國國家形象。要通過與時尚、設計、科技等領域進行合作，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元素融入各種產品和活動。例如，將傳統的中國書法、繪畫元素應用到時裝設計中，設計出具有中國特色的時尚品牌；或者將傳統的中國音樂、舞蹈元素融入現代舞臺劇或電影，創造出具有新意的藝術作品。要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意產業發展，鼓勵藝術家、設計師、創意團隊等運用傳統文化元素進行創作和設計。通過發展文化創意產業，可以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元素融入各種創意產品和項目，拓展其傳播渠道和影響范圍，強化國家形象的塑造。

（三）推動中華文化符號的國際傳播與跨文化交流

推動中華文化符號的國際傳播既要重視國家和政府有目的的形象建構與傳播行為， 也要重視非政府組織與公民個人在跨文化交際活動中給國家形象增添的籌碼[13]。中華文化具有豐富的歷史積淀和獨特的價值理念[14]，推動中華文化符號國際傳播不僅有利于促進不同文化之間的相互理解與尊重，還有助于構建開放包容和友好和諧的國家形象，促進國際社會對中國的認知和理解，為國家形象的塑造提供重要支持和保障。

首先，要積極開展國際交流與合作塑造國家形象。依托推特、臉書、Tiktok等海外社交媒體平臺，舉辦中華文化符號展覽、影視作品、動漫游戲、文創產品等推介活動，將中華文化符號帶到國際舞臺上，增進不同文化之間的相互理解與尊重。積極探索中華文化符號在國際合作中的應用，通過文化產業、旅游業等領域的合作，將中華文化符號融入國際合作的各個方面，為國家形象注入新的活力和魅力。加強中華文化符號的國際品牌建設，注重中華文化符號在國際傳播中的創新和包裝，提升其時尚性與現代感，多方式打造中華文化的國際形象，增強國際社會對中華文化符號的認知度和美譽度，從而塑造積極向上、開放包容的國家形象。其次，要充分利用現代科技手段塑造國家形象。利用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技術打造沉浸式的文化體驗，讓受眾更加深入地了解和體驗中華文化符號，從而提升國家形象的時尚與活力。比如，“李子柒”“滇西小哥”“辦公室小野”等網絡主播在海外借助互聯網、社交媒體等平臺開展中華文化的線上傳播與推廣[15]，使更多人感受到中華文化的魅力，更廣泛地了解中國。要利用數智技術深入挖掘中華文化符號的內涵和歷史淵源，為其傳播提供更加豐富的內容和更精準的定位。最后，要注重復合型人才培養。高度重視教育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作用，增強學生對中華文化符號的敏感度和理解能力，培養更多懂得欣賞、傳承和創新中華文化符號的人才，更好地促進中華文化符號國際傳播與跨文化交流。注重跨學科教育模式的培養，讓學生在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同時提升綜合素質和創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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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菊香

收稿日期：2024-06-11

作者簡介：武雯宇，女，新疆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時代化；努力曼·依米提，女，新疆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時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