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的模式選擇與實現路徑

摘 要： 【目的/意義】閩臺兩地具“五緣”優勢，深化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對新時期促進閩臺農業深度交流與合作，以及推動海峽兩岸融合發展示范區建設具有重要意義。【方法/過程】運用比較研究和歷史研究的方法，從農業科技人力資源、農業科技財力資源、農業科技組織資源、農業科技成果產出等方面，比較了閩臺兩地農業科技資源配置的差異，并總結梳理了閩臺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的主要形式與主要特征。【結果/結論】基于比較分析，結合閩臺兩地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的形式與特征，凝練提出包括協同創新、園區共建、市場化動作等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的模式選擇，最后提出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的實現路徑。

關鍵詞： 農業科技；融合發展；模式選擇；實現路徑；閩臺

中圖分類號： F323.3；F125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673?5617 （ 2024 ） 06?0001?08

福建與臺灣一衣帶水，兩地具有地緣相近、血緣相親、文緣相承、商緣相連、法緣相循的“五緣”優勢[1]。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就對臺工作發表一系列重要論述，強調要“在探索海峽兩岸融合發展新路上邁出更大步伐”“積極推動兩岸科技、農業、人文、青年發展等領域交流合作，深化兩岸各領域融合發展”。2023 年9 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支持福建探索海峽兩岸融合發展新路建設兩岸融合發展示范區的意見》強調，要充分發揮福建對臺獨特優勢和先行示范作用，持續推進政策和制度創新，建成兩岸融合發展示范區。閩臺農業交流合作歷史悠久、基礎深厚。福建是臺商赴大陸農業投資最早的省份，早在20 世紀80 年代海峽兩岸恢復交往之時，臺商就開始到福建投資農業發展。隨著閩臺農業交流的不斷深入，如今福建已是臺商在大陸農業投資最密集的省份，農業也已成為閩臺交流合作中最具優勢、最有活力及影響最廣的領域。而作為推動農業現代化轉型、農村經濟發展、農民增收致富的重要支撐，農業科技領域的合作已逐步成為閩臺農業交流合作的高級階段[2]。新形勢下，特別是在新時代黨解決臺灣問題的總體方略下，以及福建加快建設兩岸融合發展示范區的背景下，探討進一步深化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對推動閩臺農業的深度合作及經濟社會融合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1 閩臺農業科技資源配置情況比較

農業科技資源[3?7]，是指農業科技活動主體（政府、農業科研機構、農林高等院校、農業科技企業等）為了實現某一經濟目標或社會目標而投入科技活動中資源的總和，主要包括農業科技人力資源、財力資源、組織資源（科研機構等），以及農業科技活動產出等。農業科技資源配置[3?7] 則是指由各類農業科技資源組成的相互作用、相互聯系形成的體系。農業科技資源的合理配置對于推動農業現代化、提高農業生產效率、促進農村經濟發展和農民增收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1.1 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比較

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是農業科技創新的主體，主要是指農業科研機構、農林高等院校、農業科技企業，以及其他直接從事農業科技活動或為科技活動提供服務的人員[3?7]。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是農業科技活動中最重要的資源，是實現所有經濟目標或社會目標的源泉。閩臺兩地農業科技人力資源投入存在一定的差異。以農業專業技術人員為例（表1），2022 年，福建農業從業人員為299 萬人，每1 萬名農業就業人員中專業技術人員為68 人，而臺灣農業從業人員為53 萬人，每1 萬名農業就業人員中專業技術人員為132 人，約為福建的2 倍。可見，臺灣在農業科技領域的人力資源投入優于福建。

1.2 農業科技財力資源比較

農業科技財力資源是保障農業科技活動的核心要素，主要包括政府撥給農業科研機構、農林高等院校等從事農業科技活動機構和單位的科技事業費、基本建設費、三項補助費；企業自籌的或企事業單位委托進行農業科技活動的經費；以及銀行貸款、國外資助的科研經費等[3?7]。由表2 可知，福建Ramp;D 經費投入為1082.13 億元，僅為臺灣（2026.894 億元，按2022年9 月29 日1 元人民幣=4.4303 元新臺幣的匯率進行換算，全文同）的53.4%；在投入的研究領域方面，閩臺兩地都側重于試驗發展（技術發展）研究的投入，其中福建投入經費比重高達90.8%，臺灣為72.8%，但在基礎研究、應用研究方面，臺灣投入經費比重均高于福建。

由表3、圖1 可以看出，歷年來臺灣Ramp;D 經費投入占地區GDP 比重都明顯高于福建，而農業Ramp;D 經費投入方面，閩臺兩地投入都有上升趨勢，但福建上升趨勢更明顯；而從經費投入大小看，臺灣明顯高于福建，如2013 年臺灣農業Ramp;D 經費投入為111.89 億元，是福建（42.67 億元）的2.6 倍，但到2022 年，福建農業Ramp;D 經費投入達到115.03 億元，已逐漸接近臺灣（123.33 億元）。說明，隨著經濟社會的全面發展，福建農業科技經費投入已得到明顯改善與提升。

1.3 農業科技組織資源比較

農業科技組織資源是指為了保證農業科技活動順利進行所需要的一切組織資源，包括農業科研機構、農林高等院校、農業科技企業及其各類實驗室、實驗基地等[3?7]。閩臺兩地農業科技組織資源差距已明顯縮小（表4），特別是經過數十年發展，福建已建起了一個相對比較完整的農業科技組織體系，在某些基礎研究和高技術領域已達先進水平。但是，在科技創新與市場銜接方面（即應用技術向產業化轉化這一環節），福建與臺灣相比還較為薄弱。

1.4 農業科技成果產出比較

農業科技成果產出，即農業科技資源配置效能，主要的是農業科技進步的水平，是農業科技人力資源和財力資源的重要支撐資源[3?7]。因數據獲取渠道有限，在此僅從SCIE 論文、植物新品種權申請與授權情況進行比較。由表5 可看出，2016—2022 年農業研究SCIE 論文產出中，福建明顯優于臺灣，僅2020 年福建農業研究SCIE 論文數為793 篇，而臺灣為515 篇；從植物新品種申請情況看，2019 年以前福建申請的件數與授權件數相對少于臺灣，而在2019 年后，申請件數及授權件數都顯著高于臺灣。

2 閩臺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的形式與特征

2.1 合作形式

2.1.1 學術交流與研討

學術交流是閩臺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的主要形式之一。閩臺充分利用民間科技群眾團體的優勢，積極推進海峽兩岸農業科技交流，舉辦各種形式的學術研討會議。如自兩岸進入實質性交流以來，福建舉辦了“海峽兩岸農作物改良研討會”“海峽兩岸綠色食品產業發展戰略及技術對策學術研討會”“海峽兩岸農業合作與發展研討會”等。同時，依托海峽論壇、海峽科技專家論壇等載體，舉辦諸如“海峽兩岸農業科技合作高峰論壇（漳州）”“閩臺農業科技合作40 周年鄉村振興研討會”“海峽兩岸農業綠色發展與鄉村產業振興論壇”等。通過學術研討、論壇活動等形式，閩臺兩岸專家圍繞閩臺農業科技合作、鄉村振興等主題開展學術交流，分享了兩岸在農業科技、農村建設等方面的經驗和理念，為進一步推動兩岸農業合作提供思路和方向。

2.1.2 人才交流與教育

主要指閩臺兩地通過互派農業科技人才通過互訪、培訓，以及兩岸高校互派學生學習的人才交流方式，以為閩臺農業科技與合作提供人才支撐。一方面，閩臺兩地農業科研機構、高校等經常互派專家、教授進行講學、學術交流、技術指導等活動，如邀請臺灣的農業專家前來授課，同時選派農業專家前往臺灣交流訪問。通過這種方式，雙方可以分享各自在農業科技領域的最新研究成果、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促進知識的傳播和技術的提升。另一方面，兩地農業院校和科研機構開展合作辦學項目，聯合培養農業科技人才。學生可以在兩地的學校進行學習和實踐，接觸到不同的教學資源和研究環境，培養出具有更廣闊視野和綜合能力的農業科技人才。

2.1.3 成果展示與交易

隨著兩岸經濟貿易交易與洽談會的舉辦日益豐富與頻繁，閩臺科技合作展示會與洽談會等愈發成為閩臺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的重要窗口。如，“9·8 中國國際投資貿易洽談會”“6·18 中國·海峽創新項目成果交易會”“5·18 海峽兩岸經貿合作交易會”等綜合性展會[9]，以及“海峽兩岸花卉博覽會”“海峽兩岸茶業博覽會”等專業性展會。這些展會為閩臺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搭建了重要的平臺，并已成為閩臺農業科技交流中重要的中介服務平臺，在引進臺灣農業先進技術、推動產業農業優良品種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2.1.4 平臺建設與創新

一方面，主要通過建立和加強孵化器、創業園、科技園區、示范基地等促進了閩臺農業科技雙向交流和實質性合作。早在2001 年，科技部批準設立以對臺科技合作為主導的漳州國家農業科技園區；2005 年，福建省科技廳批準設立閩臺農業科技合作（漳州）示范基地、閩臺畜禽果蔬科技合作（新羅區）示范基地等[10?13]。2010 年7 月，全國首個國家級閩臺農業合作交流推廣平臺在泉州設立。2006—2011 年，創立了漳浦、漳平、仙游、清流、惠安、福州等6 個國家級臺灣農民創業園[9]。2019 年，設立了9 個閩臺農業融合發展產業園。2024 年11 月，創立南靖、東山、同安、平潭、邵武、霞浦、永春、上杭等8 個國家級臺灣農民創業園。另一方面，通過共建農業科技研發中心、實驗室、試驗基地等科研平臺，整合雙方的資源和優勢，開展聯合研究和開發工作。如，2016 年8 月經科技部批準立項，由福建農林大學牽頭，協同福建省農業科學院、臺灣中興大學等共同建設的“閩臺作物有害生物生態防控國家重點實驗室”。同時，依托各類創新平臺，鼓勵閩臺兩地農業科研人員和企業聯合申報國家和地方的農業科技項目，共同開展項目研究和實施。

2.2 主要特征

2.2.1 以產業合作為基礎

農業產業發展是閩臺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的主要動力。一直以來，臺灣現代農業發展起步早，其農業技術與管理水平較高，但土地與勞動力資源匱乏，生產成本高，市場空間有限[15]；而福建土地、物種、勞動力資源相對豐富，勞動力成本相對較低[15]，且大陸市場廣闊，營銷渠道廣，產品的市場需求量大，但是農業技術和管理水平相對較低。推動農業產業發展是閩臺兩地共同的目標，因此，雙方立足各自資源優勢，廣泛開展農業產業合作，以產業合作為基礎，帶動兩地農業科技的交流與合作，從而不斷提升閩臺兩地農業競爭力，促進兩地經濟社會共同發展。

2.2.2 以單向交流為主導

受臺灣政局不穩定的影響，閩臺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一直在波折中不斷發展。從發展歷程看，20 世紀70—80 年代兩地交流主要以單向為主，即以引進臺灣農業先進技術與理念等；從20 世紀90 年代開始到2015 年，隨著兩岸關系進一步緩和與密切交流的發展，閩臺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從早期的單向交流為主逐漸轉為雙向交流、從一般性的考察來訪轉向實質性的研究合作；2016 年以后，兩岸關系日趨復雜與微妙，兩岸官方及半官方的農業交流基本停滯，當前兩岸交流與合作回歸到以單向交流為主導的融合模式。

2.2.3 合作領域不斷拓展

早期閩臺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主要集中在種植業、養殖業等傳統農業領域，如引進臺灣的水果、花卉、水產等優良品種與配套技術。隨著交流合作的深入，逐漸拓展到農產品加工、農業生物技術、農業生態環保、休閑觀光農業等領域。同時，從產業鏈合作看，閩臺農業科技與交流合作已逐漸向全產業鏈方向發展，即涵蓋了農業生產的產前、產中、產后各個環節，包括種子種苗培育、農業生產技術研發、農產品加工技術創新、農產品營銷與品牌建設等。

2.2.4 產業集聚效應明顯

多樣化的合作形式，不斷推動閩臺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的發展，特別是以對臺農業合作示范基地、涉臺農業園區等合作平臺或載體的創設，有效吸引了大量的臺資農業企業和農業科技項目入駐，形成了產業集聚效應，促進了農業產業的規模化、專業化發展。與此同時，在福建的一些地區如漳州、泉州、廈門等地，閩臺農業合作較為集中，形成了一定的區域集聚效應，為閩臺農業科技交流與合作提供了有利條件。

3 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的模式選擇

福建與臺灣在農業科技產業的發展上互有先后、重點不同，存在一定的互補性，近40 年來的互動交流，兩岸農業科技融合發展有以下幾個選擇模式。

3.1 協同創新模式

協同創新模式強調雙方在農業科技研發、應用等多環節的深度協作。該模式主要合作方式：（1）在農業科技創新研發中，閩臺雙方農業科研機構、高等院校依據各自的優勢學科與研究專長，共同確定研究關鍵問題。如，福建在農業資源開發利用研究上有深厚積累，臺灣在農業精細化管理技術方面領先，二者結合可對一些高附加值農產品的種植技術展開聯合攻關，提升品種品質與產量穩定性。（2）在創新資源共享方面，通過雙方共享實驗室設施設備等，讓雙方科研人員能在更優質的條件下開展實驗；共享科研數據與信息庫，避免重復研究，加速科研進程。（3）在人才協同培養方面，雙方聯合開設農業科技人才培養課程與實踐項目，互派學生與青年科研人員交流學習，培養既了解兩地農業科技情況又具備創新能力的復合型人才，為持續的協同創新提供源源不斷的人力保障。通過這種協同創新模式，閩臺農業科技能夠相互借鑒、優勢互補，高效整合雙方資源，有力推動農業科技水平的整體提升與農業產業的轉型升級，開創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的新局面。

3.2 園區共建模式

農業科技園區、農業產業園區、創業園區等是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的重要載體。臺灣在農業園區建設與管理具有自身的經驗與優勢，而福建擁有占大陸數量比例最多的涉臺農業園區。園區共建模式即在涉臺農業園區建設與管理中充分發揮雙方的共同作用。主要合作方式：（1）在當前涉臺農業合作園區建設與管理中，可邀請臺胞優秀人才參與。臺灣優秀人才熟悉國際農業市場規則與趨勢、擅長打造特色農產品品牌等，如選聘臺灣優秀管理人才擔任臺灣農民創業園管委員負責人或助理等職務，參與園區建設與管理，能夠充分發揮臺灣人才在園區建設、企業管理、農業經營、市場營銷，以及農業科技應用推廣等方面的獨特優勢。（2）共同管理與運營農業園區，臺灣可提供先進的農業技術、管理經驗以及部分資金支持，福建則在土地供應、基礎設施建設以及政策優惠等方面發揮主導作用，雙方共同投入資源進行園區建設與運營。如，福建提供園區土地，并完善水、電、路等基礎設施，臺灣的農業企業或科研機構帶著技術和資金入駐園區，開展農業科技項目合作與產業化運作。（3）在園區建設過程中，引進臺灣農業園區（如臺灣屏東農業生物科技園區）建設與運營管理理念，如合理劃分區域布局與產業功能，規劃建設集中展示臺灣先進的農業設施設備、新型種苗以及精致農產品加工品等展示區，讓福建當地農業從業者能夠直觀地了解臺灣農業科技的前沿成果。通過園區共建模式，能夠有效地集聚閩臺農業科技資源，形成產業集群效應，加速農業科技成果的轉化與應用，提升區域農業產業競爭力，為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提供強有力的平臺支撐與示范帶動作用，促進兩地農業產業沿著科技化、現代化方向穩步邁進。

3.3 市場化運作模式

從市場需求出發，構建與以需求為導向確定閩臺農業科技合作模式。主要合作方式：（1）以市場需求為導向開展農業科技合作項目。閩臺兩地的農業企業、科研機構聯合深入開展市場調研，了解消費者對于農產品品質、種類、安全等方面的需求偏好，據此確定合作研發的方向，并合力進行研發攻關。（2）構建閩臺兩地可互動的農業科技成果交易市場體系。通過建立專門的平臺或交易所，用于展示、交易閩臺農業科技成果，包括新品種權、專利技術、農業生產工藝等。通過市場化的定價機制和交易規則，促進成果的快速轉化與合理流通。如，臺灣先進的水果保鮮技術，可在這個交易平臺上找到福建的企業進行合作轉化，使技術能夠迅速應用到實際生產中，提高水果的保鮮時長和銷售范圍。（3）吸引社會資本廣泛參與農業科技創新。在市場化運作模式下，通過制定優惠政策、展示良好的投資回報前景等方式，鼓勵各類社會資本投入閩臺農業科技融合項目。設立風險投資基金，對具有創新性和市場潛力的農業科技初創企業進行投資；銀行等金融機構可為農業科技企業提供信貸支持，用于新技術研發、設備購置等。如，在閩臺合作的智慧農業項目，通過引入社會資本推動農業物聯網、大數據等技術在農業生產中的應用。該模式可不斷提升閩臺農業科技合作主體的創新能力和服務質量，使企業加大研發投入，提高產品品質與生產效率，而科研機構注重研究成果的實用性和市場轉化價值，從而形成一個充滿活力與創新動力的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生態。

4 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的實現路徑

4.1 強化落實惠臺政策

（1）要著手梳理現有各類惠臺政策，加強對各類惠臺政策的研究，進一步推動各項政策措施的細化，使當前各類惠臺政策工具的作用發揮得更好更到位，從而進一步優化營商環境與服務，使在閩臺胞更有認同感、獲得感，促使在臺胞間進行互相宣傳，在吸引臺灣農業科技人才到閩發展中實現“以臺引臺”“以臺青引臺青”等作用。（2）要組織專門團隊深入解讀并宣傳惠臺農業科技政策，通過舉辦政策說明會、線上專題講座等形式，確保臺胞臺企充分知曉政策內容與申報流程，提高政策的透明度與知曉率。（3）要簡化惠臺政策的兌現程序，減少不必要的煩瑣手續與審批環節，設立專門的惠臺政策服務窗口或綠色通道，實行一站式服務，限時辦結，提高政策兌現的效率。如臺資農業科技企業申請稅收優惠時，能快速審核通過并落實減免。（4）要加強對惠臺政策落實情況的監督與評估，建立常態化的督查機制，定期檢查政策執行進度與效果，及時發現并解決政策落實過程中出現的問題與偏差，確保政策真正惠及臺胞臺企，激發其參與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的積極性與創造力，推動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穩步前行，實現互利共贏的良好局面。

4.2 強化農業產業整合

閩臺農業產業合作是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的重要基礎。當前在閩臺農業產業合作中，福建仍處于產業價值鏈的低端位置，如臺灣接單—臺灣研發創新—福建生產加工。而通過產業鏈整合、建立有效的分工與合作體系，可明確閩臺農業產業鏈上不同環節的分工，進一步優化閩臺兩地農業科技資源，推動農業產業結構升級， 從而促進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1）調整優化閩臺農業產業分工格局，建立合理的農業產業分工體系。要改變當前產業分工中福建地位，即改變以往把福建作為生產基地的單一垂直分工形式，逐漸突破原來承接中下游產業的制約，向上游的農業科技創新研發滲透，注重引進臺灣農業高科技產業，同時吸引與之配套的產業鏈建設，加強產業對接和配套設施建設形成互補型的專業化分工協作關聯體系。（2）推動閩臺農業產業鏈條的整合。引導閩臺兩地農業在種養、農產品加工、銷售物流等環節的深度合作，形成完整且高效的產業鏈閉環。如，臺灣的精致農產品加工技術與福建豐富的農產品原料供應相結合，共同打造特色農產品加工產業集群，提升產品附加值與市場競爭力。（3）積極推動兩岸農業領域標準共通。全面梳理閩臺農業在生產流程、質量管控、產品檢測等方面的標準差異并尋求對接融合。（4）進一步扶持與擴大有關對臺農業園區的建設，提升對臺農業產業、科技轉移的吸引力。

4.3 強化項目聯合攻關

閩臺農業科技創新合作是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的核心驅動與關鍵突破口。（1）聚焦關鍵領域，如種業創新、病蟲害防治、智慧農業、精致農業等技術創新與應用，聯合攻關。通過確定聯合攻關項目清單，建立“閩臺農業科技創新研究重點項目庫”，緊扣圍繞研究重點，以閩臺兩地民間組織或農業企業為主體，多渠道探索組建跨區域、跨學科的閩臺農業科技創新聯合研發團隊，整合各自的科研優勢與實踐經驗，集中力量攻克技術難題。（2）建立項目聯合攻關機制。一方面，建立完善的利益分配與風險共擔機制，確保各方在項目成果轉化后的收益得到保障；另一方面，明確了知識產權歸屬與共享規則，激勵團隊成員積極投入研發。（3）加大對聯合攻關項目的資金與政策支持。可通過設立專項扶持資金，同時引導社會資本參與，為項目提供充足的經費保障；制定有關優惠政策，如對參與聯合攻關的臺資企業給予稅收減免、土地使用優惠等，營造良好的政策環境，促進閩臺農業科技項目聯合攻關取得豐碩成果。（4）加強閩臺農業科研創新平臺建設。除了資金扶持以外，要引導和鼓勵有關農業科研機構、高科院校探索與臺灣有關機構合作，在閩聯合共建農業科技研發創新平臺。

4.4 強化科技人才交流

人才交流是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的關鍵紐帶與活力源泉。（1）突破臺當局單邊限制交流政策，以福建打造“兩岸融合發展示范區”為契機，加大對臺開放力度，進一步優化涉臺農業科技政策體系，可研究設立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專項基金，加大對臺灣農業科技人才的引進，對臺灣優秀農業科技人才在閩開展項目攻關給予重點資助。（2）針對臺灣當局多年來“新南向”政策導致部分農業產業向東南亞轉移的問題，可通過強化與承接臺灣農業產業發展較多的東南亞地區交流，建立農業科技合作交流機制，并通過與東南亞地區的合作平臺，吸引臺灣農業科技人才和企業參與到與福建的三方合作中來。（3）充分考慮到當前復雜的形勢和各種限制因素，積極主動與臺灣民間農業科技組織的交流，探索建立常態化、多形式的農業科技人才的互訪機制；同時，創新互訪模式，如利用線上遠程交流平臺開展虛擬互訪活動，讓兩地人才能夠通過視頻會議、線上實時演示等方式進行技術交流、項目咨詢與合作洽談。（4）持續做好各類人才交流平臺，如積極舉辦各類閩臺農業科技研討會、學術論壇以及產業對接會等活動，為兩地農業科技人才創造面對面交流互動的契機。（5）創新農業科技人才培養合作模式。深化閩臺高校、職業院校在農業科技專業領域開展聯合辦學，共同建設實訓基地等，培養既熟悉福建農業實際情況又掌握臺灣先進農業科技知識的復合型人才，為閩臺農業科技融合發展持續注入新鮮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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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福建省科技計劃—公益類科研院所專項（2023R1031004、2022R1033002）；農業高質量發展超越“5511”協同創新工程——福建省鄉村振興高端智庫子項目（2022ZK-6）；福建省農業科學院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在福建工作期間對本院重要指示精神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