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在日常生活當中,常常評價那些愛好學習的人“敏而好學,不恥下問”。這句話的意思是不以向地位、學問比自己低的人請教為恥。這句話,出自儒家經典《論語》。
孔圉(yǔ),是春秋時期衛國大夫。他聰明好學,即使身居高位,依然非常謙虛,常常向身邊的人請教問題。所以在他去世之后,衛國的國君給他的謚號為“文”,人們都尊稱他為“孔文子”。
后來子貢聽說了這回事,便問孔子:“衛國國君為什么要給孔文子一個‘文’的謚號呢?”孔子回答道:“因為他敏而好學,不恥下問吧。”實際上,孔子本人就是一個善于學習、不恥下問的人。
春秋時期,有一個叫作項橐(tuó)的孩子十分聰明。話說項橐七歲時,曾有一次在路上用土堆了一座小城池,他坐在里面,怡然自樂。這時正好趕上孔子坐著馬車經過,然而,項橐依舊穩坐城中,居然沒有一絲慌亂,也沒有要避讓的意思。于是,孔子好奇地問道:“你為什么不躲避馬車啊?”
項橐認得孔子,便回答說:“我聽說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情。從古至今,只聽說過車子避讓城池的,哪有城池避讓車子的道理呢?”孔子一時被這孩子懟得無話可說,只好驅趕著馬車,避開城池,取道一旁的小路。
后來,孔子還曾與項橐問答過好幾個問題,項橐對答如流、能言善辯,讓孔子十分佩服。于是,孔子便拜其為師。“項橐七歲而為孔子師”也成為一段佳話。《三字經》里的“昔仲尼,師項橐”,說的就是這個故事。
老子曾經在周朝的守藏室擔任過守藏室史,專門負責管理藏書。孔子聽說老子飽覽群書,學識淵博,通曉禮樂的起源,便帶著弟子專門前往當時的都城洛陽拜訪。老子見到孔子后,說道:“你提到的那些古人,大概骨頭都腐爛了,但他們的言論卻流傳下來。君子生逢其時便能出仕,若生不逢時,或許只能顛沛流離了。我聽說精明的商人都深藏不露,而德高望重的君子卻大智若愚。”
這些話初聽讓人有些不明所以。其實,老子之所以說這些話,是因為孔子當時30多歲,老子早就看出來了:年輕的孔子內心有些傲氣,而且欲望太強。所以,他又接著告誡孔子:“你應該克服內心的傲氣,拋開那些虛妄的欲望和念想,這些都無益于你的修養。我能告訴你的,也就這些罷了。”
孔子離開后,對老子十分崇拜,便對弟子們說:“我知道鳥兒能飛、魚兒能游、野獸能跑。能跑的可以用網捕,能游的可以用線釣,能飛的可以用箭射。至于龍我就不知如何相處了,它乘御風云而直上九天。我今日見到老子,他難道就是龍嗎?”老子的教誨對孔子影響很大,后來孔子為人處世總是抱著謙虛謹慎的態度。
有一回,衛國的大夫公孫朝向孔子的學生子貢打聽道:“您的老師仲尼那么有學問,那么他懂得的這些學問,都是從哪兒學到的呢?”
子貢說:“周文王和周武王的治國之道并沒有被埋沒,至今還留存在人間呢。賢能的人掌握了其中重要的部分,而不賢的人只明白其中的細枝末節。所以,文武之道是無處不在的,夫子從哪兒不能學呢?而且又何必有固定的老師呢?” 所以,對于孔子來說,學無常師,他人若在某方面超越了自己,就能夠在這方面當自己的老師。
除了項橐、老子這些人外,孔子曾經跟隨學習過的老師還有很多,比如郯子、師襄、萇弘等等。文學家韓愈認為:郯子這些人,他們的賢能或許比不上孔子,可孔子卻說“三人行,必有我師”,而且“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幾個人一起走,其中一定有人可以當我的老師。因為“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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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文學家劉向在《說苑》中說道:“少而好學,如日出之陽;壯而好學,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學,如炳燭之明。”孔子正是這樣的人,無論何時何地,總是善于向他人學習。我們日常生活中也要學習別人好的方面,看到別人的缺點時,則反省自己有沒有同樣的缺點,如果有,便加以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