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核心期刊的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學術圖景分析

摘 要：借助CiteSpace可視化文獻計量工具和Excel分析工具，對從中國學術期刊網采集的中央文獻翻譯與傳播相關論文數據進行可視化分析及解讀，發現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呈現顯著上升趨勢；作者合作方式以中央文獻翻譯實踐機構與高校合作以及教師與學生團體合作為主；研究主要以翻譯實踐研究、翻譯理論與實踐、中央文獻國際傳播與影響三個進路為主；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形成初步探索、穩定過渡、創新發展的演進脈絡。未來中央文獻翻譯研究應深化跨學科視角的翻譯研究，在豐富研究內容的基礎上探索構建中央文獻翻譯研究體系，在加強合作基礎上加大對于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支持力度。

關鍵詞：中央文獻翻譯與傳播；演進路徑；可視化；CiteSpace

DOI：10.13783/j.cnki.cn41-1275/g4.2024.01.015

中圖分類號：H1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3715（2024）01-0095-05

一、引言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要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全面提升國際傳播效能，形成同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相匹配的國際話語權。中央文獻翻譯是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華文化、提升國際傳播能力的重要一環［1］。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對于提升國際形象、提高國際話語權意義重大。

近年來，學者們對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熱情高漲，對黨和國家領導人著作相關研究、重要文獻翻譯研究、對外話語體系研究三方面的發展趨勢進行梳理，并從研究視角、研究對象、研究方向、研究內容、研究手段等方面對文獻數據進行歸類分析［2］。中國政治文獻外譯要豐富對譯者、受眾、翻譯效果等翻譯行為要素的研究，構建中國政治文獻翻譯研究體系十分重要［3］。目前國內政治話語翻譯研究文獻探究受眾翻譯接受效果的實證研究較少，研究方法單薄，語料庫定量研究相對滯后［4］。針對《習近平談治國理政》這一具體的中央文獻文本進行梳理研究，發現運用中國本土理論進行中央文獻翻譯研究、跨學科視角、話語分析等研究未來將成為熱點［5］，話語分析理論框架下黨和國家重要文獻對外翻譯研究的研究前景廣闊［6］，針對兩會翻譯語料研究將更加注重本土翻譯理論和定量研究方式［7］。

既往針對中央文獻翻譯的可視化研究側重于其中的某類文本和某個視角的分析，對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演進路徑少有總結概括。本研究將借助CiteSpace可視化文獻計量工具（6.1r6版本）和Excel分析工具，對從中國學術期刊網（CNKI）采集的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相關論文數據進行可視化分析，直觀呈現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歷時脈絡與研究態勢，旨在探討以下研究問題：（1）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現狀、熱點為何？（2）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歷史演進路徑為何？對中央文獻翻譯研究演進路徑進行梳理并分析相關研究熱點，以期為當前中央文獻翻譯研究提供一定借鑒。

二、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一）研究方法

美國德雷賽爾大學陳超美教授在2004年開發了CiteSpace（引文空間）可視化分析軟件，融合科學計量學和數據分析可視化背景，分析科學文獻中蘊含的潛在知識，通過可視化分析手段呈現科學知識的結構、規律、分布態勢，從而獲得科學知識結構與進程的科學知識圖譜［8］。本文借助CiteSpace進行作者發文、機構、關鍵詞聚類和關鍵詞突變分析。另外，本文借助Excel工具對數據進行年度發文趨勢、文獻類型、基金來源、期刊發文量的統計分析。以此對中央文獻翻譯研究進行比較全面的文獻計量可視化分析。

（二）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為CNKI收錄的與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相關的核心期刊論文。檢索數據來源類別為北大核心、CSSCI、AMI，另外天津外國語大學設立了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基地，故也將《天津外國語大學學報》列入檢索數據來源期刊，檢索時間截至2023年2月3日。根據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中央編譯局）的內涵界定，中央文獻包括黨和國家領導人著作、中國共產黨歷史、黨代會和兩會文件，以及其他重要會議文件等［9］。依據上述界定，參考以往中央文獻的文獻計量分析相關研究關鍵詞，本文以“中央文獻翻譯”“毛澤東翻譯”“毛澤東選集翻譯”“鄧小平翻譯”“鄧小平文選翻譯”“江澤民翻譯”“江澤民文選翻譯”“胡錦濤翻譯”“胡錦濤重要講話翻譯”“習近平翻譯”“習近平重要講話翻譯”“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翻譯”“黨史翻譯”“黨代會翻譯”“十六大（至十九大）翻譯”“兩會翻譯”“政府工作報告翻譯”為主題詞進行檢索。在檢索出的結果中人工剔除通知、簡章、專欄、詞匯選登、述要、主持人語等非研究性論文，中央文獻翻譯主題相關性較低的論文，以及不符合上述含義界定的翻譯研究（如中國法律翻譯）等論文數據，共獲得有效數據319條。雖然對于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尤其是《毛澤東選集》的外譯問題早在20世紀60年代初期就已出現，但是根據本文選取的研究刊物數據，上述刊物中出現得最早的一篇論文在1993年，最后一篇論文出現在2022年，據此在CiteSpace軟件中研究數據的時間范圍為1993—2022，本文擬探討近30年的中央文獻翻譯核心期刊研究圖景。

三、研究結果分析

（一）整體發文趨勢

將CNKI文獻數據通過CiteSpace進行數據轉換和數據導入，獲得數據量為319，與CNKI導出數據一致。將CiteSpace數據處理報告中的年度發文量導出Excel，并計算出年累計發文量在2022年為319，與導出數據一致，據此獲得1993—2022年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整體發文時間趨勢。從年發文量來看，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在2008年以前發展較為緩慢，年發文量不足5篇。自2009年以來，中央文獻翻譯研究論文年發文量波動上升，其中2017—2018，2019—2021這兩個時間段的年發文量呈現顯著上升趨勢，2021年年發文量達到峰值46篇。我們根據時間節點可推斷這兩個時間段年度發文量驟升與社會熱點的出現和研究熱點轉移具有相關性，通過閱讀文獻可知2018年發表的39篇研究文章標題中有14篇關聯十九大，占比35.9%，2017年10月召開的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相關翻譯成為了研究熱點；2021年發表的46篇研究文章標題中有15篇關聯《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占比32.6%，2020年6月出版的《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成了翻譯研究熱點。

（二）主要作者分析

發文量在3篇以上的進行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作者共18位，其中發文量在4篇以上的作者共6位：何明星、李正栓、潘衛民、卿學民、胡開寶、李晶。使用CiteSpace，設定文獻發表數量在3篇以上，我們繪制了中央文獻翻譯研究作者合作網絡圖譜，研究發現合作密切的團體有4項，閱讀文獻可知，李正栓為河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文學翻譯和典籍翻譯，與之合作的張丹、陶沙為河北師范大學的碩士研究生，該合作團體的研究集中于國內外的毛澤東詩詞翻譯研究；修剛為天津外國語大學教授，與之合作的李鈺婧為天津外國語大學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基地研究生，另一個合作者李運博教授的工作單位涉及天津外國語大學和對外經濟貿易大學，該合作團體的研究主要涉及中央文獻日文翻譯研究；潘衛民為上海電力學院外國語學院教授、長沙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生導師，與之合作的卜海麗和張嬌均為長沙理工大學碩士研究生，該團體以《毛澤東選集》為語料進行翻譯研究；孫寧、羅瑩、于薔、宋虹、季智璇均為中央編譯局中央文獻翻譯部工作人員，另外兩位合作者李汶蓮和宋元玲為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第六研究部（原中央編譯局中央文獻翻譯部）工作人員，該團體主要從翻譯實踐切入進行翻譯研究，因其工作性質機構間人員合作較為密切。整體上看，我國從事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學者間合作交流主要以師徒合作和單位內部人員合作為主，機構間人員合作交流仍待加強。另外需要注意的是發文量排名前18位的作者中有5位來自天津外國語大學，分別為李晶、李鈺婧、朵宸頡、姜雅明、修剛，占比27.8%；有4位來自中央編譯局，分別為卿學民、李汶蓮、孫寧、羅瑩，占比22.2%。天津外國語大學與中央編譯局在2011年聯合創辦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基地，主要從事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和黨和國家重要文獻翻譯研究博士人才培養，中央編譯局主要從事中央文獻對外翻譯等翻譯實踐和研究工作。

（三）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熱點：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反映了文章內容的核心，是進行文獻綜合分析的重要依據。本文選取每個時間切片（1年）中出現次數前10%的關鍵詞繪制共現圖譜（圖1），節點的大小表征關鍵詞出現的頻次高低，節點越大關鍵詞出現的頻次越高。從圖1可以看出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圍繞不同的研究主題（如《毛澤東選集》、十九大）開展了三個進路的研究：翻譯實踐、翻譯理論與實踐、中央文獻國際傳播與影響。

圖1 關鍵詞共現圖譜

關鍵詞聚類時間線顯示7個聚類，每個聚類上的標簽都是共現網絡中的關鍵詞，這些關鍵詞按照他們在時間線上對應出現的年份進行映射，從而體現每個聚類內關鍵詞的發展情況。2005—2010之間首次出現了外宣翻譯、操作規范等關鍵詞，表明中央文獻相關翻譯研究在前期翻譯實踐和策略研究基礎上開始進行翻譯實踐效果和規范性研究，語料庫開始較多應用于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并注重中央文獻國際傳播的有效性，研究主體逐漸意識到翻譯傳播對于國家形象構建的重要意義。中央文獻關鍵詞出現在2010—2015年，自此相關研究集中在翻譯策略領域，結合文章中作者共現分析，其出現與相關研究機構的設立和國家對于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重視密不可分。

（四）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演進路徑：關鍵詞突變分析

CiteSpace的突發性探測功能（Burst detection）能夠根據關鍵詞探測短時間內變化突出的關鍵詞并呈現其開始與結束的時間范圍。將CiteSpace控制面板突變中的r設置為0.3，獲得22個突變詞，關鍵詞突變圖（圖2）顯示了這22個突變關鍵詞，并依據關鍵詞凸變開始時間呈現其強度分布。Year表示該關鍵詞在文章中最早出現的年份，Strength代表該關鍵詞的突變強度，Begin和End分別表示該關鍵詞突變開始和結束的時間，淺色線代表數據覆蓋的時間范圍為1993—2022，深色線代表突變持續的時間。從圖中可以看出，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可大致劃分為三個發展階段。

圖2 關鍵詞突變圖

1．初步探索階段（1962—2007）

通過在中國知網進行文獻搜索和閱讀可知，初期的中央文獻翻譯研究以《毛澤東選集》為主，在中國知網中以“《毛澤東選集》翻譯”為關鍵詞進行檢索，第一篇論文為1962年關于《毛澤東選集》英譯本的翻譯研究。在1962—2007這期間的中央文獻翻譯研究關鍵詞突變包括：毛澤東、翻譯室、翻譯工作、翻譯過程、英譯、翻譯。這期間突出關注的研究對象為《毛澤東選集》及毛澤東詩詞的翻譯；突變關鍵詞“翻譯室”顯示這一時期從事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主體是中央編譯局文獻翻譯室；突變詞“翻譯工作、翻譯過程、英譯、翻譯”為翻譯研究內容，結合文獻閱讀，這一時期的研究內容側重翻譯主體的實踐經驗反思和譯本分析。

2．穩定過渡階段（2008—2017）

穩定過渡階段的突變關鍵詞包括：意識形態、政治等效、胡錦濤、錢鐘書、中國夢、中央文獻、政治語篇、中譯日、傳播、中國形象、習近平。其中突變關鍵詞相關聯的胡錦濤、習近平等黨和國家領導人著作翻譯是熱點研究對象。這一階段的翻譯理論與實踐結合愈加密切：突變強度較高的意識形態相關翻譯研究側重意識形態對翻譯的操縱和翻譯中意識形態的建構；政治等效相關翻譯研究將等效翻譯理論與實踐結合。在這一階段，中央文獻作為術語首次出現在研究文獻中，其多語種翻譯研究受到越來越多關注，集合了多語種的專門研究基地的創辦促使中央文獻、中譯日成為研究熱點。“中國夢”由習近平總書記在2012年12月提出，伴隨這一政治熱點，“中國夢”相關論述的翻譯研究與話語構建成了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熱點。伴隨著《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海外出版，其傳播和中國形象相關的研究逐漸成為熱點，豐富了中央文獻翻譯的跨學科視角研究。

3．創新發展階段（2018年至今）

這一階段的突變關鍵詞包括：十九大、日譯、互文性、副文本、翻譯策略。隨著2017年黨的十九大召開，十九大報告多語種相關翻譯研究成為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熱點，包括功能對等、語用學、認知語言學、跨文化交際、接受美學等跨學科視角翻譯研究，利用語料庫、計算機輔助翻譯等信息化手段進行研究，深入探討十九大翻譯的變通策略、以我為主的忠實原則、靈活的翻譯方法等內容。互文性和副文本成為突變關鍵詞，反映出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科學化、系統化、深化、細化。翻譯策略于2010年出現，自2020年開始成為突變詞，說明中央文獻翻譯研究集中于翻譯本體，繼續探究翻譯學科視域下的翻譯策略與方法。

四、討論與展望

加強國際合作與交流、提升國際傳播效能的要求對中央文獻翻譯實踐和翻譯研究提出了更多挑戰，同時也促進了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的蓬勃發展。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因其研究對象和研究內容而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應用價值，其學術研究圖景和演進路徑為未來翻譯研究帶來以下啟示：

（一）拓寬研究視域，深化跨學科研究

通過CiteSpace可視化分析可以看到當前中央文獻翻譯研究以探討翻譯策略、翻譯方法、政治等效等翻譯學本體視角的中央文獻翻譯研究為主要內容，從中央文獻翻譯的翻譯本質屬性和翻譯作品特點出發，側重探討作為政治文本的中央文獻翻譯。隨著技術和跨學科翻譯研究的發展，語料庫語言學、認知語言學、社會語言學、傳播學、敘事學等跨學科視角的中央文獻翻譯研究進一步豐富中央文獻翻譯研究視角［10］，如天津外國語大學博士研究論文對中共黨史英譯的敘事建構研究就是典型的跨學科研究探索。此外，本土翻譯理論的創新應用，如生態翻譯、變譯、譯者行為批評等理論也將拓寬未來中央文獻翻譯研究領域。中央文獻翻譯研究應融合多學科的發展，拓寬對于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對象的研究視角，從而促進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創新發展。

（二）豐富研究內容，構建研究體系

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內容豐富，除了對中央文獻翻譯文本的研究之外，還應關注中國共產黨翻譯史、對外傳播效果、國家形象構建等涉及翻譯和對外傳播全過程及其參與者的研究［11］。此外，國際話語體系建構亟待深入系統研究，有賴于將中央文獻翻譯與具體的國際話語體系建構有機結合，如開展中央文獻翻譯視域下增強新型政黨關系國際話語體系研究等。深入挖掘并持續細化研究，加強跨學科多維度的深入合作研究，進一步探索適用于中央文獻翻譯實踐的翻譯標準制定和質量評估體系構建，從而從宏觀層面構建中央文獻翻譯研究體系。中央文獻翻譯研究不僅要關注詞匯層面的翻譯質量，也要關注句法、語篇層面的翻譯質量，從整體上探究對中央文獻翻譯的宏觀翻譯理念、中觀翻譯策略、微觀翻譯方法的整體、全面、綜合性研究。

（三）加強機構合作，加大支持力度

中央文獻翻譯是政治文獻翻譯的一種，其重要性、專門性、國際影響力決定了未來需要針對中央文獻翻譯的特點繼續進行專門性的細化分析。除了天津外國語大學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基地外，還需要更多的翻譯研究機構合作關注中央文獻翻譯研究，也期望設置更多的基金項目專門用于支持開展中央文獻翻譯研究，以期更好地為黨和國家重要文獻對外翻譯研究服務。

五、結語

本文基于文獻計量學方法分析了1993—2022年發表于核心期刊的關于中央文獻翻譯相關研究論文。研究發現中央文獻翻譯研究在翻譯實踐反思、翻譯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以及中央文獻國際傳播與影響三個進路不斷創新發展，其研究進路也反映了翻譯研究的轉向特點。本文認為中央文獻翻譯研究應加強橫向的跨學科研究，拓寬研究視域；同時，應豐富縱向的中央文獻研究內容與對象，深化中央文獻翻譯研究。此外，中央文獻翻譯作為國家翻譯實踐的重要組成部分，其翻譯研究更需要不同研究機構和研究團隊的密切合作，共享研究成果，共同為中央文獻翻譯、國家翻譯實踐、政治文獻翻譯提供切實的翻譯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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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王銘玉，鄒昊平.中國共產黨百年翻譯史初探［J］.東疆學刊，2022（3）：1-10.

（責任編輯 謝春紅

）

A CiteSpace-Based Analysis on the Status Quo and Developing Path of CPC Literature Trans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1993—2022）

GAO Chong

（Translation Studies Center for CPC Literature， Tianjin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Tianjin 300204， China;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Office， Tianjin Light Industry Vocational Technical College， Tianjin 300204， China

）

Abstract：This study employs CiteSpace as a major tool to mine and visualize texts， assisted with Excel. Data on CPC literature translation study are extracted from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NKI） according to relevant keywords.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researches on CPC literature translation study are increasing， and that the cooperation of authors is mainly between institutes of CPC literature translation and universities， and between professors and their students. The content of study involves translation practice， translation theories and practices， and the spread effect of CPC literature. The development of CPC literature translation study goes through three periods： primitive exploration， stable transition and innovative development. Further studies should be made in interdisciplinary studies on CPC literature translation from multiple perspectives， and build a system of CPC translation study based on diverse study content. In addition， further support for cooperation in CPC literature translation study is expected.

Key words：CPC literature trans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he developing path; visualization; Cite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