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過程人民民主的中國特色

［摘 要］ 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取得的重要成果，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它是中國民主政治發展歷史邏輯、理論邏輯與實踐邏輯有機統一的必然結果，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以人民為中心的社會主義民主。在新時代，既要繼續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理念，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民主、法治等新需求，又要不斷完善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與時俱進地創新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參與平臺，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中不斷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向前發展。

［關鍵詞］ 全過程人民民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中國共產黨；以人民為中心

［作者簡介］ 李瑞寧（1999-），寧夏吳忠人，中國傳媒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劉東建（1975-），河南商丘人，北京市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研究員，中國傳媒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

“我們走的是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1］民主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孜孜以求的價值目標。作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創新成果，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創造的人類政治文明新形態，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它是中國民主政治發展歷史邏輯、理論邏輯與實踐邏輯有機統一的必然結果，是獨一無二的社會主義民主新形態，主要表現為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性質的民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民主、是以人民為中心的民主。

一、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性質的民主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而不是其他什么主義。”［2］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在堅持社會主義道路的根本前提下創造的民主形態，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性質的民主，這是由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專政學說的理論邏輯、中國近代以來探索民主道路的歷史邏輯與全過程人民民主演進與發展的實踐邏輯決定的。

（一）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專政學說的理論邏輯

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專政學說的理論邏輯決定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社會主義性質。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政治結晶，全過程人民民主是馬克思主義國家學說和中國民主政治實踐相結合的必然產物。“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爭得民主。”［3］馬克思主義認為，無產階級專政是工人爭得民主的首要前提，只有打碎資產階級國家機器，廢除資本主義民主，無產階級才能建立自己的國家政權，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政治解放。由此可見，民主與專政相伴相生，作為一種國家形式與國家形態，民主一方面“同任何國家一樣，也是有組織有系統地對人們使用暴力”［4］96，另一方面“意味著在形式上承認公民一律平等，承認大家都有決定國家制度和管理國家的平等權利。”［4］96而無產階級專政的任務和作用之一正是“實行和維護民主”［4］127。

無產階級民主是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下的“為了絕大多數人的利益”［4］41的民主，是對資產階級民主的辯證否定與揚棄超越。作為一種特殊的“奪取政權并引導全體人民走向社會主義”［4］24的民主類型，無產階級民主在人類歷史上首次實現了多數人的民主，能夠保證人民群眾真正當家作主，平等參與社會管理與國家政治生活。而全過程人民民主正是無產階級民主發展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階段性產物，是社會主義國家民主形態的具體表現形式。馬克思認為，民主問題的實質是國體問題，“民主制是作為類概念的國家制度。”［3］280它直接表明國家政權的階級屬性。我國是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人民是國家真正的主人，基于此形成的全過程人民民主必然是社會主義性質的民主。

（二）中國近代以來探索民主道路的歷史邏輯

中國近代以來探索民主道路的歷史邏輯決定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社會主義性質。我國選擇了社會主義民主而非資本主義民主，這是中國歷史進程發展的必然結果。近代以來，從“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到“全盤西化”，馮桂芬、鄭觀應等有識之士受西方民權觀念的影響，主張“仿泰西良法”［5］，亦即效仿西方國家的政治制度，但君主立憲和民主共和的西式民主政治實踐嘗試皆以失敗告終。究其原因，彼時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質的中國喪失獨立自主地位，而民主作為一種口號附著于近代國家之上，國家建構沒有完成，民主就會成為無本之木。歷史已然證明，資本主義民主道路行不通。因此，在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社會主義民主道路，并開創了社會主義民主政治。

1954年，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的召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的頒布從根本上確立并規定了我國人民民主專政的國體、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政體、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為建設社會主義性質的民主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發展社會主義民主，健全社會主義法制”的基本方針，推動我國的民主政治建設始終沿著社會主義道路前進，并不斷向著民主化、制度化、法治化的方向健康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我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達到新階段，民主制度程序和民主參與實踐日漸成熟與完善，形成了社會主義性質的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嶄新形態。

（三）全過程人民民主演進與發展的實踐邏輯

全過程人民民主演進與發展的實踐邏輯決定其社會主義性質。“我們走的是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6］303全過程人民民主以堅持社會主義道路為根本原則，是新中國成立后黨和人民在不斷深化對民主發展規律的認識、深入對民主實踐的探索過程中取得的經驗結晶。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后，新中國的成立使勞動人民當家作主，實現了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為確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創造了根本前提；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階段，生產資料私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政權的建立以及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確立，為開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奠定了堅實基礎；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始終沿著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有機統一的道路向前推進，為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規定了正確方向。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在對以往的民主探索成果進行繼承與創新的基礎之上，社會主義民主以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嶄新形態為重要標志繼續向前扎實推進。作為社會主義民主發展的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在國際社會上創造的人類政治文明新形態，“社會主義”是其鮮明標識，它既“要看人民有沒有投票權，更要看人民有沒有廣泛參與權；要看人民在選舉過程中得到了什么口頭許諾，更要看選舉后這些承諾實現了多少”［1］這種“民主”邏輯決定人民至上，根本區別于資本主義民主“錢主”邏輯所導致的“選舉時漫天許諾，選舉后無人過問”［6］85-86的虛假性民主現象，充分彰顯了社會主義民主相較于資本主義民主的超越性與優越性，展現了中國式民主的真實有效與鮮明特色。

二、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民主

全過程人民民主，既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在追求民主、發展民主、實現民主的探索實踐中取得的重大成果，也是黨主導推進中國民主理論創新、制度創新、實踐創新的經驗結晶。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特征與最大優勢，是全面推進社會主義民主發展的根本政治保障，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民主，這是由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政黨學說的理論邏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探索民主的歷史邏輯與全過程人民民主繼續向前發展的實踐邏輯決定的。

（一）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政黨學說的理論邏輯

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政黨學說的理論邏輯決定全過程人民民主由中國共產黨領導。馬克思主義政黨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具有先進性。實踐層面，“共產黨人是各國工人政黨中最堅決的、始終起推動作用的部分”［3］413；理論層面，“他們勝過其余無產階級群眾的地方在于他們了解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3］413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決定了其在無產階級事業中的領導地位。在革命時期，政黨的近期目標是領導無產階級推翻資產階級統治，奪取政權；無產階級專政的新型國家建立后，共產黨是“直接執政的無產階級先鋒隊，是領導者”［7］353，必須全面掌握社會主義事業建設的領導權。十月革命勝利后，列寧強調：具有工人階級覺悟的先鋒隊即共產黨要領導“國家政權的一切政治經濟工作”。［7］353

馬克思主義政黨由“階級的先進覺悟階層”［8］38組成，“吸收了這個階級的一切優秀代表，集中了經過頑強的革命斗爭的教育和鍛煉的、完全覺悟的和忠誠的共產主義者”［9］。中國共產黨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進代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能夠在人民當家作主的實踐中發揮強大的示范引領與組織動員作用。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推動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的理論樣態與實踐形態，本質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當家作主”［10］。黨的領導能夠確保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發展性質、完善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體系、提升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踐績效。總之，中國共產黨的先進性與代表性決定了其在全過程人民民主實踐中必然居于領導地位。

（二）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探索民主的歷史邏輯

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探索民主的歷史邏輯決定全過程人民民主由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共產黨的奮斗史，是團結帶領人民探索、形成、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奮斗史。”［11］黨是社會主義民主的創建者、倡導者與踐行者，全過程人民民主是黨領導人民進行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歷史必然。自成立以來，黨始終致力于弘揚民主精神，在領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的百余年歷程中孜孜不倦地追求民主。建黨伊始，黨的二大便將“民主”納入革命目標，并在第一次國共合作失敗后建立了工農民主專政的蘇維埃政權，隨后黨在抗日戰爭時期基于“三三制”的民主實踐提出新民主主義理論；新中國成立之后，黨建立了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政權，并頒布施行《共同綱領》，從根本上確立了國家的民主政治制度。

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黨領導人民開創了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展道路，民主與法治建設提上日程，發揚民主被確認為黨的一個長期目標，同時明確民主化和現代化一樣，要一步一步地前進，不能用“大躍進”的做法。［12］基于此，黨領導人民集中建設黨內民主和基層民主，并以此為抓手推動人民民主的全面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黨領導人民不斷完善中國的民主政治體系，從提出包含“民主”在內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到系統闡釋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再到首次提出全過程人民民主。在不同的歷史時期，黨始終以其初心與使命為根本動力，與時俱進地賦予社會主義民主以源頭活水，而全過程人民民主正是中國共產黨基于對中國民主政治發展道路的經驗總結而取得的歷史性成果。

（三）全過程人民民主繼續向前發展的實踐邏輯

全過程人民民主繼續向前發展的實踐邏輯決定其必將由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國土遼闊、人口眾多，真正表達好、實現好14億多人民的意愿是個難題，因而必須有能夠統一領導大局的主心骨。人民群眾的利益具有廣泛性、復雜性與矛盾性，黨的領導核心地位決定了其能夠“構建起覆蓋960多萬平方公里土地、14億多人民、56個民族的民主體系”，［11］能夠在民主實踐中總攬全局、協調各方。同時，黨始終堅持人民至上的執政理念，堅持立黨為公、執政為民，它的人民代表屬性保證了其能夠真正做到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為民造福是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本質要求。［13］為民造福要求中國共產黨問政于民、問計于民，全過程人民民主則是確保其得以實施的現實形態。

在領導人民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踐中，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根本性地超越了西式民主的資本邏輯，“民主不是裝飾品，不是用來做擺設的，而是要用來解決人民需要解決的問題的”［6］101。在黨的領導下，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程序和參與實踐日漸成熟完善，形成了全面、廣泛、有機銜接的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與民主參與渠道。總之，黨的領導為人民依法管理國家和社會事務，管理經濟和文化事業，行使當家作主的權利提供了根本政治前提。實踐證明，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就有堅定不移的方向，全過程人民民主就有可靠穩妥的保障。

三、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以人民為中心的民主

社會主義的生命在于人民民主，其實質與核心是人民當家作主，人民賦予社會主義民主以鮮活的生命力，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以人民為中心的民主，這是由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的理論邏輯、國家跳出治亂興衰周期的歷史邏輯與社會主義社會全面發展的實踐邏輯決定的。

（一）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的理論邏輯

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的理論邏輯決定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以人民為中心的民主。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理論源流。“歷史活動是群眾的活動”，［3］287歷史活動的深入必然伴隨著群眾隊伍的擴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是億萬中國人民共同開創的歷史偉業，隨著社會主義事業的深入發展，人民群眾的主體地位與歷史作用將愈發凸顯其重要性。“不是國家制度創造人民，而是人民創造國家制度”，［3］281億萬人民群眾是國家的主人，他們理應“享有發揮創造精神的充分自由。”［14］尊重人民首創精神，關心人民利益訴求是社會主義民主的應有之義，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必須始終牢記為了誰、依靠誰、造福誰。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15］，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政治實踐中，人民群眾是真正的主體，一切權力屬于人民，沒有人民，民主便會成為無本之木。一方面，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出發點是“一切依靠人民”，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和參與實踐皆以人民為主體力量，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只有人民廣泛地開展政治參與實踐，充分發揮創造力，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才能健康發展，進而彰顯“全過程”屬性；另一方面，全過程人民民主的落腳點是“一切為了人民”，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不斷完善與發展始終以人民利益至上為根本價值導向，歸根結底是為了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民主需求及其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總之，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鮮活例證。

（二）國家跳出治亂興衰周期的歷史邏輯

國家跳出治亂興衰周期的歷史邏輯決定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以人民為中心的民主。“大道之行，天下為公。”歷史已經昭示，一個國家、一個政黨，“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忽視人民群眾在社會發展中的決定性作用，只有將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政黨的執政地位方能得到加強和鞏固。中國古代傳統民本思想為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提供了寶貴的思想資源，“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寧。”［16］“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17］黨在探索現代民主政治的過程中，既吸收了民本思想的精華，又結合了中國的具體實踐進一步豐富和發展了民本思想，進而形成了以人為本的政治思想，而以人為本同全過程人民民主蘊含的“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理念高度契合。

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日起就以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為己任。1945年，毛澤東在“窯洞對”中提出跳出歷史周期率的新路，即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18］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堅決依靠人民、緊密團結人民，將黨和人民的關系視作土地與種子，強調要在人民中間生根開花；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黨調動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與主動性，集中力量投入國家建設；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貫穿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的主線理念都是以人為本；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黨把人民群眾放在心中最高位置，以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為奮斗目標，在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時將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貫徹始終，創造了享譽國際的“兩大奇跡”，開創了中國之治的嶄新境界。

（三）社會主義社會全面發展的實踐邏輯

社會主義社會全面發展的實踐邏輯決定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以人民為中心的民主。社會主義社會的發展以人為本，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建設等領域的發展皆以造福人民為最終價值旨歸，全過程人民民主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重要成果，在推行過程中必然要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解決人民急難愁盼的現實問題，這種“民主”邏輯決定人民至上；與之相反，資本主義社會的發展邏輯以資為本，在此背景下形成的是“片面發展的社會”，培育的是“局部的人”，產生的是以“錢主”為實質的畸形民主形態，出現的必然是“人民形式上有權，實際上無權”［6］85-86的虛假民主現象。

實現社會主義社會的全面發展與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必然要求民主政治建設的成熟完善及人民群眾廣泛深入的政治參與。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踐則具有覆蓋主體廣泛、涉及領域全面、參與過程持續的“全過程”特性，具體表現為：橫向上，民主制度程序的全系統規制保障了民主參與實踐的全過程；縱向上，民主制度與實踐貫穿中央到地方、國家到社會的各個層級、部門與組織。制度與實踐在“縱橫交錯”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中相得益彰，因此必然實現過程民主與成果民主、程序民主與實質民主、直接民主與間接民主、人民民主與國家意志的緊密結合，從而展現社會主義民主的廣泛性、真實性、管用性，這也從根本上反映了全過程人民民主“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取向。

四、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中不斷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頂層設計和實踐，制度理念只有落地生根方能見效。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應該繼續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推動民主實現新發展，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民主、法治等新需求；同時不斷完善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與時俱進地創新人民群眾參與政治生活的平臺，扎實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深入發展。

（一）繼續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理念，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民主、法治等新需求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理念，根本前提在于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作為馬克思主義執政黨，中國共產黨是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忠實代表，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倡導者、創建者與踐行者。新時代，必須繼續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為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深入推進提供根本政治保障。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理念，必要舉措在于大力發展生產力。馬克思主義認為，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上層建筑反作用于經濟基礎。隨著全面小康順利建成以及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人民群眾參與國家治理與社會建設的積極性有所提高，在民主、法治等方面的要求日益增長，必須堅持以人為本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為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廣泛發展提供堅實的物質基礎。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理念，最終目的在于促進人民群眾的全面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在經濟社會發展的基礎上對人的全面發展作出的政治回應，應該將民主理念深度融入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深入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效推進新時代政治文明實踐活動，提高人民的民主觀念、參政意識和綜合素質，為全過程人民民主的踐行提供深厚的社會土壤與堅實的群眾基礎。

（二）不斷完善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與時俱進地創新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參與平臺

制度層面，構建更為系統全面、廣泛嚴密、有機銜接的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堅持以人民民主專政的國體為核心、以人民代表大會的根本政治制度為支柱，以黨的領導制度體系為根本、以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為配套的政治制度體系，并輔之以更為完善精細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為法制保障，確保民主制度在法治軌道上推行實施，提高民主制度對民主實踐的規制力。

實踐層面，搭建更為普遍、深入、高效便捷的人民當家作主參與平臺。民主參與環節的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對民意收集、民情監測的工作量要求更大、精準度要求更高，對政務人員、基層干部的需求量更多、能力要求更強。一方面，構建智能化的為民服務載體。依托全媒體技術與大數據平臺完善電子政務與民意收集渠道，實現部門間民意民情的信息聯通，明晰權責，敏銳捕捉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發展方向，做到高瞻遠矚，未雨綢繆；另一方面，建設專業化的為民服務隊伍。增加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基層組織等主體負責開展民主工作的專職干部與干事，定期組織民主工作培訓與績效考核，及時覺察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發展動態，提高為民服務的工作本領。

五、結語

民主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重要成果，它是中國民主政治發展歷史邏輯、理論邏輯與實踐邏輯有機統一的必然產物，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以人民為中心的社會主義民主，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在新時代，既要繼續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民主、法治等新需求，又要不斷完善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與時俱進地創新人民群眾參與政治生活的平臺，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中不斷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向世界展現發展社會主義民主的中國智慧與中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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