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生態競爭視角下新型研發機構發展策略研究

陳 力，于 磊，杭 磊，王赫然，沙 銳，田滿霞

（1.科學技術部火炬高技術產業開發中心，北京 100045；2.阜新市產業技術創新推廣中心，遼寧阜新 123000；3.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高技術研究發展中心，北京 100044；4.河北省社會科學院，河北石家莊 050051；5.西南財經大學，四川成都 611130）

0 引言

自1996 年，清華大學深圳先進技術研究院成立以來［1］，新型研發機構的培育與發展就受到了社會各界的關注。2016 年，中共中央 國務院印發的《國家創新驅動發展發展戰略》中明確提出要發展面向市場的新型研發機構［2］。2019 年，科技部印發《關于促進新型研發機構發展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指導意見》）［3］，從國家層面規范了新型研發機構的內涵外延等。自此，新型研發機構進入了蓬勃發展階段，據科技部連續監測統計,2019—2020 年各省推薦上報新型研發機構呈穩步增長趨勢，截至2020 年年底，我國新型研發機構數量達2 100 余家［4］。新型研發機構的出現是科技創新資源積累和產業轉型升級供需雙向發展的結果。它是在科學研究技術積累到一定程度后，現有的科技成果轉化速度和效率不足以滿足產業發展需求時的創新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同時也是高新技術產業不斷迭代轉型升級時，知識密集型產業對可產業化技術供給迫切需要的創新需求側改革。新型研發機構不是對傳統科研機構升級替代［5］，它是一類聚焦科技創新需求，以為企業提供高質量的技術供給和研發服務的創新主體［6］，它通過進一步激活科技成果轉化的體制機制［7］，為長期以來科技、經濟“兩張皮”問題提供了破題之策，同時對促進科技、產業、金融良性循環具有重要意義［8］。

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物種一般會通過競爭和調整生態幅來以求共存，因此物種的競爭策略會直接影響其生態幅度的大小以及未來的發展。在現有的創新生態體系中，高校院所和科技企業分別占據科學研究及產業化的兩端，兩者之間有部分重疊的生態位，但是兩者界限明晰、優劣勢明顯且兩者均自成體系。在實踐中，研究成果要想從科學研究跨越到技術中試熟化階段直至產業化階段，分別要經歷技術的沉默谷和死亡谷。新型研發機構定位為面向產業化的技術研發機構，因此它必然要開展研發活動和技術的市場化活動。生態學視角下，新型研發機構的出現會占據從科學到技術到市場之間的空缺生態位，同時還會和高校院所以及科技企業構成競爭關系。本文主要研究在創新生態體系中，新型研發機構發展現狀及策略，并針對性地提出政策建議。

1 研究綜述

現有的創新生態體系中，科技創新供給端主要由政府主導的事業單位，科技創新的需求端則較大地進行了市場化，兩者功能定位決定了他們在管理制度、運行機制方面具有明顯差異。2019 年《關于促進新型研發機構發展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指導意見》）的印發和2021 年《科技進步法》的出臺，新型研發機構的特征定義逐漸明確，大多數研究基本認同新型研發機構是一類投資主體多元化、管理制度現代化、運行機制市場化、用人機制靈活化的獨立法人機構［3］。但對于新型研發機構的功能定位，政府、學界以及產業界還存在著不同的看法［9］。部分地方政府仍將新型研發機構功能定位于從事基礎前沿研究的研究機構，以北京市認定的9 家新型研發機構來看，其發展方向帶有明顯科學研究特征。學術界對于新型研發機構的功能定位存在較大的差異，茍尤釗等［10］認為新型研發機構的主責主業依然是科學研究。賴志杰等［11］、章熙春等［12］分別通過模型與對比研究認為新型研發機構要緊貼市場需求和產業化發展需要。謝建新等［13］、李仕明等［14］、樊建平［15］則認為新型研發機構除應當具備研發與推動產業化功能外，還應該具有人才教育功能。解敏等［4，16］認為新型研發機構應該是為企業提供高質量技術供給的技術研發機構。由此可知，新型研發機構在創新生態體系中的角色定位不是單一割裂的，它是一個被賦予多重功能使命的混成組織。

根據巴斯德象限模型理論，在現有的創新生態體系中政府、高校、科研院所、企業等基本組成單元從基礎研究、應用研究、開發再到商品產業化將知識、技術等進行了多次集成與應用［17］。1971 年Haken［18］提出協同理論，創新活動也逐漸從個體內部創新轉向不同主體合作創新。在協同創新理論的推動下，創新生態體系中的組成單元間通過局部協同、體制機制創新［18］，進行資源整合成立了眾多產學研協同創新中心和產業技術創新聯盟［19］，對有效縫合各主體間空缺生態位做出了有效探索，但這種探索并未完全突破現有技術供需模式。新型研發機構能夠在創新生態體系中得以發展可從兩方面來看，一是對原來技術供給方決定技術需求方技術供給模式的顛覆，新型研發機構以解決企業技術需求為目標開展技術研發，降低了技術沉沒成本；二是以全局化協同創新實現了最大的技術溢出效應，新型研發機構打通技術研發、中試熟化、企業孵化和產業化等多個環節，使得技術在研發方向遴選、轉移轉讓和商品化等過程中實現了極大的溢出效應。

在核心能力評價方面，譚海斌［20］認為新型研發機構評價應以推動科學研究為導向。周恩德等［21］的研究認為從創新績效來看，企業性質的新型研發機構要高于事業單位類型的新型研發機構。孫雯熙等［22］則認為目前新型研發機構的評價研究還處于探索階段，評價指標應兼顧科研和產業化能力，并不斷進行優化。張光宇等［23］基于態勢視角，建立評價模型，并針對不同發展階段的新型研發機構分別提出了強化核心能力的政策建議。賴志杰等［11］通過建立核心競爭力二元結構模型，認為新型研發機構主要通過技術、管理、資源、創新4 個方面能力來驅動發展。但是當前的研究還存在著以下幾點不足：一是數據源不夠全面，對全國新型研發機構的發展情況掌握不夠詳盡。二是研究視角局限于新型研發機構自身，對于科技創新生態體系中的其他創新主體之間的比較研究不多。總的而言，當前新型研發機構核心能力評價的有關研究還處于探索階段，在創新生態體系中對新型研發機構發展能力開展量化評估研究，為新型研發機構發展策略提供理論參考，對推動新型研發機構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2 研究設計

2.1 樣本選擇與指標體系構建

本文數據均來自科技部指導編寫的《新型研發機構發展報告2020》［16］、《新型研發機構發展報告（2021）》［4］。周君璧等［24］針對新型研發機構不同類型發展分析及全國開展調研摸底工作建立的數據庫［25］。按照指標一致性及數據完整性原則，截至2020 年年底，篩選出全國1 321 家新型研發機構發展情況作為樣本開展分析研究。

在科技創新全鏈條中，從科學研究到產業化各階段從事科技創新活動的組織、主體均有其核心能力。作為創新生態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新型研發機構創新競爭力的評估指標體系選擇原則應從科技創新鏈條全方位進行考慮。參考《指導意見》對新型研發機構的定位及《新型研發機構發展報告（2021）》發展情況的分析，我們從研發、人才、轉化、孵化等6 個維度來評價分析影響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的要素。并選取12 項指標來構建新型研發機構的核心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指標中科技金融服務種類主要是指新型研發機構助力企業、產業發展擁有的政府財政投入、天使投資基金、風險投資基金、創業投資基金、產業基金等金融服務種類。

表1 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

2.2 數據處理

盡管存在著網絡記憶不穩定、收斂速度慢等缺點，BP 神經網絡仍是目前企業等創新主體核心競爭力評價中最常用的方法之一［26］。參考馬進琴等［27］對高新技術企業核心競爭力評價時所采用的ABC 算法優化BP 網絡模型方法，我們使用MATLAB 對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進行計算評估和分析解讀。人工蜂群（ABC）算法被提出后，顯著改善了BP 神經網絡訓練中由于記憶力不穩定而導致的重復訓練等情況［28］。

首先，隨機選取50 家新型研發機構劃分為訓練組（其他新型研發機構為測試樣本），采用專家打分法對訓練組新型研發機構開展獨立打分、循環征詢意見及最終確定訓練組每家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最終分值（分值區間［0.00-1.00］）。其次，為降低數據離散程度，我們按照公式（1）將新型研發機構的12 個評價指標進行標準化，將標準化后的指標數據輸入三層BP 神經網絡系統中進行建模測算，并對訓練組不斷進行模型學習訓練，以ABC 算法優化調整有關參數，直至訓練組結果與專家評分接近（輸出數值偏差≤±0.05，且同時滿足評價標準一致）且收斂（有效誤差≤0.001）。然后，參考已有文獻資料將核心競爭力按照不同數值區間劃分成5 個不同等次和級別（見表2）［27］。最后，用訓練好的ABC-BP 網絡模型對測試樣本進行仿真計算，如式（1）所示。將模型計算輸出結果與之前設定的數值區間進行匹配，評價各機構核心競爭力發展情況。

表2 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評價標準

式（1）中，Fi為標準后的數值，Xi為第i個被標準化指標的原始數據，Ximax表示第i個指標里原始數據最大值，Ximin 表示第i個指標里原始數據最小值。

3 新型研發機構發展評價結果與分析

3.1 新型研發機構發展概況

（1）從科技創新鏈前端的研發情況來看。新型研發機構具有人才支撐條件好、研發活動活躍的特征。截至2020 年年底，我國新型研發機構從業人員總量達到20.78 萬人。從我們所選擇研究的1 321 家機構來看，新型研發機構的研發人員（R&D 人員）占比達64.11%。R&D 人員中擁有研究生以上學歷人員的平均占比達42.30%（見表3），35.73%的新型研發機構擁有兩院院士、“長江學者”等行業領軍人才。從技術研發能力來看，有一半以上的新型研發機構承擔了國家及省部級科研項目，研發經費內部支出超過500 萬元的新型研發機構有占比達45.17%。68.24%的新型研發機構在2020 年獲得專利授權，期末擁有有效發明專利數最高達2 332 件。

表3 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評價指標描述性統計結果

（2）從科技創新鏈中段的科技成果轉化能力情況來看。已被實施的發明專利數占擁有的有效發明專利數的39.21%。專利所有權轉讓及許可總收入達到3.60 億元。在1 321 家機構中，有33 家新型研發機構年度專利所有權轉讓及許可數在10 件以上，新型研發機構當年專利所有權轉讓及許可額均值為312.04 萬元。截至2020 年年底，新型研發機構累計技術作價入股企業數871 家。

（3）從科技創新鏈后端的科技創新創業及產業化情況來看。1 321 家機構中，共有492 家新型研發機構面向企業開展了研發服務活動（包括檢驗檢測），2020 年共服務6.4 萬家企業，服務企業數量均值為62.61 家，9.46%的新型研發機構年度服務企業數量在100 家以上。47.32%的新型研發機構開展了創業孵化活動，累計孵化企業均值為9.36 家。在新型研發機構孵化的企業中，有1 274 家高新技術企業，63 家上市企業。同時，7.85%新型研發機構還通過設立投資基金的形式強化創業孵化服務功能，投資基金總數為142 支，總規模超100 億元，2020 年度投資企業達274 家。

3.2 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評價結果

經過算法優化和指標校準，總的來看對于訓練組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評價，ABC-BP 網絡模型輸出值與專家打分值結果基本一致，輸出數值偏差為±0.02，輸出結果評價標準一致，模型表現較為穩定（見圖1）。

圖1 訓練組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輸出值對比

使用ABC-BP 網絡模型對測試組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進行預測評估，結果表明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整體分布大體呈現出正態分布特征，核心競爭力處于較強水平的新型研發機構占比最高，為35.30%。目前，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具有良好的發展基礎和前景（見圖2）。

圖2 測試組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評價結果及分布情況

3.3 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分析

（1）研發基礎實力。無論是高水平科研人才、競爭性科研項目以及機構內部研發經費支出等創新性投入，還是發明專利等創新性技術成果產出，新型研發機構都有較好的競爭力。以R&D 投入強度為例，2020 年我國整體R&D 投入強度為2.40%，新型研發機構平均研發經費投入強度為37.18%，其明顯的研發屬性、大體量的研發投入和強勁的競爭實力支撐了高水平科研項目的開展。

（2）科技成果轉化效率。發明專利的實施、轉讓與許可情況是表征技術成果的轉化、應用和推廣活力的重要指標。2020 年，我國已被實施的有效發明專利數占所有有效專利數的比例為34.7%，其中，企業有效發明專利這一比例為44.9%，高校和科研單位有效專利這一比例為7.5%左右，新型研發機構已被實施的有效發明專利數占所有有效專利數的比例平均為39.21%。總的來看，新型研發機構科技成果轉化效率要高于我國平均水平，在典型創新主體間也處于前列。

（3）產業化活動。相對于其他創新主體業務收斂，創新鏈所處位置固定且生態位幅度小等特征，新型研發機構更加開放創新，創新服務鏈條更長。具體表現在它較好地融通科技研發、科技服務、商品產業化與金融投資等。在技術熟化及后續活動中，73.47%的新型研發機構同時開展了技術咨詢和檢驗檢測服務、科技創業孵化服務和科技金融投資等業務。因此，產業化活動中延長創新服務鏈是新型研發機構打造核心競爭力的路徑之一。

4 生態學視角下新型研發機構創新發展策略研究

4.1 新型研發機構生存策略

一般而言，陸地生態系統中存在草食、雜食和肉食三類動物，三者生存策略存在較大的差異，其中雜食類動物生態位幅度相對較廣，更加適應多變的環境。在我國創新生態體系中，位于創新鏈前端的大學、科研院所對理論研究和前沿科技的探索實力使其具有無可替代的地位，由于對技術產品化和產業化的能力使得企業在創新鏈后端也具有獨特的優勢。創新鏈中的新型研發機構猶如食物鏈中的雜食動物，兼具研發及產業化能力，其生存的策略首先是以市場化運行機制、現代化管理模式促進了科技成果轉移轉化；其次，一般來說，實驗室技術往往決定了市場商品種類及價值，然而新型研發機構以市場需求為導向，倒置了技術與市場的關系，深刻地改變了技術供給模式，有效降低了技術的沉沒成本；最后，多元化業務類型促進了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和人才鏈融通，在各創新主體創新地位相對固化的情況下，新型研發機構在較寬的生態幅領域里通過尋找合適的生態位來提高其生存概率。

4.2 新型研發機構競爭策略

與大學科研院所和企業之間的關系不同，兩者分處創新鏈兩端且地位相對固化，競爭關系近乎不存在。然而，新型研發機構與兩者之間都存在著一定程度的生態位重疊，即存在著一定的競爭關系。但與高校科研院所不同的是，高校往往以回答和解決科學問題為主，新型研發機構研發功能主要以技術研發為主。相似的，與企業不同的是，企業以賣產品和盈利為主，新型研發機構在產業化活動中以為企業提供高質量的技術供給為主。因此，新型研發機構往往要遵循不與高校爭學術之名、不與企業爭產品之利的準則，這種競爭策略我們認為是創新生態體系中的競合關系，且三者之間鏈扣式的合作關系大于競爭關系。

5 新型研發機構發展面臨的問題與挑戰

新型研發機構是我國科技體制機制改革過程中的一項重要探索，培育具有較強競爭力的新型研發機構鏈接科研院所和產業化兩者的重要橋梁，對促進我國科技成果轉移轉化意義重大，但面對當前科技競爭日趨激烈的環境，新型研發機構的發展與培育也面臨著諸多挑戰。

5.1 科技人才全鏈條培養不足，創新核心競爭力不強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人才是第一資源。新型研發機構是集研發、轉化和產業化于一體的機構，人才需求具有多樣化，人才要求具有高層次化。當前高校院所研發人才柔性引進及研究生聯合培養是新型研發機構人才引育的重要渠道，大部分新型研發機構的引才、育才、留才工作還需要依靠外界力量，其中高端人才引進政策吸引力不強、綜合性人才培養乏力、成熟型人才流動率高等問題對新型研發機構培育強勁的創新核心競爭力仍然具有較大的挑戰。

5.2 創新資源聚集不夠，企業孵化培育后勁不足

科技企業孵化器是企業孵化的專業化平臺載體，與其相比新型研發機構在可持續的成果轉化、技術發展戰略判斷等方面具有較強的競爭力，但是在信息資源、創業文化等科技資源方面還具有一定短板，對于培育大量具有行業影響力的企業尚顯乏力。

5.3 科技創新能力評價體系不完善，科技金融競爭力發揮不夠

目前，許多新型研發機構擁有自主的投資基金，能夠充分利用自身對技術、產業以及行業的了解開展投資活動，然而目前新型研發機構對科技企業創新能力的評價依然停留在主觀評價層面，對企業的創新能力、管理能力、發展潛力等方面的全面畫像能力尚不完善，對于具有較好創新能力的科技型小微企業發現不夠，對較為成熟的企業和產業又難以與大基金、大資本開展有力競爭，科技金融的競爭力還需進一步加強。

6 結論與政策建議

新型研發機構是我國科技創新生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評價分析其創新競爭力對凸顯其“新型”創新主體地位，以獨特競爭力占據空缺創新生態位，推動其主動融入創新生態體系，對創新鏈進行延鏈補鏈具有重要意義。本文基于創新生態體系中創新主體核心競爭力視角，從技術研發、科技成果轉移轉化、科技創新創業及產業化等方面分析了全國1 321 家新型研發機構發展概況，通過構建新型研發機構六維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采用人工蜂群（ABC）算法優化后的BP 神經網絡模型開展評價，認為當前新型研發機構在創新生態體系中發展良好，35.30%的新型研發機構核心競爭力處于較強水平。但同時在人才培育、科技創新創業以及科技金融競爭力等方面仍有待提高，基于此對我國新型研發機構發展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6.1 強化科技人才競爭力

通過強化與高校院所的合作，構建與高校院所差異化的人才培養模式，打通人才流通壁壘，建立穩定可持續的人才供給渠道。通過設立科研助理崗，申報國家及地方人才培養基地、博士后工作站等方式建立能夠符合新型研發機構發展要求的人才培養平臺。通過設立具有吸引力的薪酬制度、合理的市場化考核制度，進一步激活科技創新人才創新活力，促進有能力、有想法的科技人才向新型研發機構聚集。

6.2 創新載體發展模式，打造高質量孵化能力

科技成果轉化是科技創新創業的內核，而創業載體的建設是科技企業孵化能否走向成功的關鍵因素之一。通過建立企業創業導師制、伙伴幫扶計劃、優秀企業回投計劃等，為新型研發機構在企業孵化培育及各階段發展時期具有長期的戰略幫扶，通過定期開展創業伙伴交流沙龍，營造濃厚的創新創業文化，同時引導新型研發機構已孵化的優秀企業開展回投計劃，創新新型研發機構企業孵化培育模式，增強科技企業孵化能力。

6.3 激發科技金融發展活力

科技金融是新型研發機構競爭力的重要體現，識別、發現、支持具有較強競爭力的科技企業是新型研發機構科技金融的發展方向。通過使用定量化評價科技企業創新能力，根據科技企業全生命周期融資需求和特征制定差異化投資策略，采用小而精的基金進行探索性投資，開展長周期跟蹤并適時追投，提升新型研發機構科技金融的專業化水平和競爭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