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支持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

摘 要：成功的創業者往往都經歷過創業失敗，如何在創業失敗后盡快恢復并再次開展創業是學者們關注的重點。以往研究大多集中于個體因素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根據社會認知理論，外部因素和創業者的個體因素共同影響創業動機。基于此，通過問卷調查收集數據，利用SPSS和AMOS軟件檢驗社會支持、創業自我效能、創業韌性和再創業意愿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社會支持對再創業意愿具有正向影響；創業自我效能和創業韌性在社會支持對再創業意愿的正向影響中分別起到中介作用以及共同發揮鏈式中介作用。研究結果對創業者在創業失敗情景下如何提升再創業意愿具有一定的指導意義。

關鍵詞：社會支持；創業自我效能；再創業意愿；創業韌性

中圖分類號：F270.7""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401017

The Effect of Social Support on Re-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A Chain Mediation Effect Model

Abstract：Successful entrepreneurs often experience entrepreneurial failure， how to recover and start a business as soon as possible after the failure is the focus of scholars. Previous studies mostly focused on the influence of individual factors on 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According to social cognitive theory， external factors and individual factors of entrepreneurs jointly affect entrepreneurial motivation. Based on this， the study collected data through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used SPSS and AMOS software to test the test how the external factor of social support affected internal factors of entrepreneurial self-efficacy and entrepreneurial resilience， and then affected the intention of re-entrepreneurial. The results show that social support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the intentions of re-entrepreneurial; Entrepreneurial self-efficacy and entrepreneurial resilience play a mediating role respectively and a chain mediating role together in the positive effects of social support to re-entrepreneurship intention. The results of this study have certain guiding significance for how to improve the intention of Entrepreneur’s" re-entrepreneuria under the situation of entrepreneurial failure.

Key Words：Social Support; Entrepreneurial Self-Efficacy; Re-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Entrepreneurial Resilience

0 引言

當前我國創業環境不斷優化，創業人數持續增加，新創企業已經成為我國經濟發展的巨大推動力。但創業是一個曲折的過程，成功的創業者往往歷經一次或多次創業失敗后才能走向成功。創業失敗伴隨著心理、財務和社會等方面的損失[1]，如何克服創業失敗帶來的負面影響并繼續開展創業活動是當前創業失敗領域關注的重點。

現有研究多集中于創業者認知[2]、創業失敗歸因[3]等個體因素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鮮有研究探索外部因素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創業是一個社會化過程，創業者的行為和動機受到外部環境的影響。社會支持指的是親人、朋友、商業伙伴等給予個體情感、財物以及信息方面支持的社會行為[4]，它是影響創業者創業動機的重要外部因素。創業失敗帶來的心理、財物、社會等方面的成本是阻礙創業者再次創業的關鍵因素，社會支持能夠削弱這些成本對創業者的影響，提升創業者再創業意愿。根據社會認知理論，外部因素通過影響個體的認知和心理進一步影響創業者的創業動機和創業行為。在創業失敗情景下，創業者往往會喪失對自己創業能力的信心，創業自我效能是影響再創業意愿的關鍵因素[5]。另外，創業韌性是企業家預測潛在威脅，有效應對意外事件，適應變化并恢復的能力。在創業失敗的背景下，創業韌性能夠減少失敗成本對創業者心理上的影響，使創業者較快從悲傷情緒中恢復，再次開展創業活動。

本文基于社會認知理論，構造“社會支持-創業自我效能-創業韌性-再創業意愿”研究模型，探索社會支持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以及創業自我效能和創業韌性在兩者之間的中介作用和鏈式中介作用。

1 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1.1 社會支持與再創業意愿

創業者創業失敗后往往伴隨著巨大的心理、財物和社會成本，如何削弱失敗成本對創業者的影響，重塑積極心理狀態，是新企業形成的關鍵動力。社會支持通常被分為情感支持和工具支持兩個方面[2，6]。情感支持涉及到個人受到的鼓勵和激勵[2]。來自家人、朋友、商業伙伴的傾聽和鼓勵能夠減弱由于創業失敗帶來的負面情緒，再次塑造對創業的認同感和歸屬感，與創業角色相關的認同感能夠增加對創業角色的承諾，提升再創業意愿[7-8]。工具支持包括旨在解決問題的有形援助[2]。資源是創業的三大要素之一，是開展創業活動的關鍵，創業失敗后的財物和社會資本方面的損失使創業者再次開展創業活動存在困難。來自社會網絡的工具支持能夠為創業者提供財物、人力等方面的資源，為再次開展創業活動打下基礎，提升創業者再創業意愿。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1：社會支持能夠提升創業失敗者的再創業意愿。

1.2 社會支持、創業自我效能與再創業意愿

社會支持能夠幫助創業失敗者增強自我效能感，并提升創業失敗者的再創業意愿。自我效能是個人對自身是否具備完成相應任務能力的信心，是社會認知理論的核心。創業自我效能是自我效能在創業領域的延伸，它指的是創業者對自己是否具備創業能力的信念與信心[9]。具有失敗經驗的創業者往往會對自己的創業能力產生質疑，認為自己不具備成功創業所需的技能。但是，社會支持可以幫助創業者應對創業過程中的挑戰，識別和利用商業機會，提升創業者自信心，降低創業者感知風險，進而提升創業自我效能。社會支持分為情感支持和工具支持[2，6]。情感支持能夠幫助創業者以積極樂觀的心態應對挫折和失敗，進而影響創業者的創業自我效能[10]。來自外界的情感支持能夠給予創業者鼓勵和肯定，減少創業失敗對創業者心理的影響，使得經歷創業失敗的企業家對自身的創業能力充滿信心，并對未來的創業機會和創辦企業充滿樂觀和希望，相信自身能夠達到創業目標，提升創業自我效能。創業道路上充滿坎坷與困難，而來自外界的工具性支持能夠為創業者提供財物、社會資本等方面的幫助，為創業提供資金保障，增強創業者創業過程中的安全感與創業信心，這意味著社會支持能夠提升創業自我效能。

創業認知理論指出，創業自我效能對創業者動機和行為具有一定影響。創業是一個復雜的社會活動，創業者在創業道路上會面臨許多意想不到的挫折或挑戰[11]。尤其是經歷過失敗的創業者，更能夠體會創業過程的艱辛。創業自我效能能夠使得個體相信自身可以戰勝困難，實現期望的目標。Hsu等[12]提出創業自我效能能夠影響個體創業意愿，進而影響個體進行風險創造活動的可能性，認為創業意愿是由對預期結果的感知決定的。這意味著社會支持提升的創業自我效能能夠進一步影響創業失敗者的再創業意愿。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2：創業自我效能在社會支持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中發揮中介作用。

1.3 社會支持、創業韌性與再創業意愿

對于創業者來說，失敗和挫折是家常便飯。Shepherd[13]指出創業失敗是一種創傷性和恥辱性的事件，可能導致心理障礙，因此企業家需要具備一種恢復能力，具備這種恢復能力能夠有效幫助企業家克服面臨的失敗和危機，預測潛在的威脅，有效地應付緊急情況，并適應不斷變化的環境。創業韌性是個體在逆境中恢復并應對挑戰以獲得積極結果的能力[14-15]，它是創業的五大精神之一。然而目前缺乏在創業失敗情景下創業韌性的研究。已有文獻指出，社會支持能夠提高個體對挫折的適應力，是影響韌性重要的情景因素。如Ozbay等[16]的研究發現社會支持能夠減少自身的壓力，增強個體韌性，保持身心健康；Wilson amp; Ferch[17]將社會支持描述為韌性的一個關鍵因素，并認為信任和合作關系使我們能夠分享情感并創造生活意義，辛勇等[18]的研究發現當面臨壓力和痛苦時，來自外界的社會支持能夠幫助個體成功應對當下的壓力和痛苦。因此，本文認為在創業失敗情境下，社會支持能夠提升創業者的恢復能力，即提升創業者的韌性。

創業韌性影響企業家如何處理創業失敗。韌性能力的特點包括在創傷事件后恢復，積極應對逆境與挑戰。富有韌性的創業者一般對風險和失敗的容忍度更高，在面臨挫折與失敗時，他們往往不會感到沮喪和無助，而是在挫折與失敗來臨時能夠調整心態，及時恢復，并以積極樂觀的態度采取應對行動。由此可知，創業韌性能夠幫助創業者從創業失敗情境中及時調整心態，再次開展創業活動。Patricia等[19]提出創業韌性在重返創業中起著關鍵作用。基于以上分析，本文認為社會支持能夠增強創業者在失敗情景下的恢復力，進而提升再創業意愿。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3：創業韌性在社會支持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中具有中介作用。

1.4 鏈式中介

創業韌性是五大積極心理資本之一，能夠減少失敗成本對創業者心理上的影響，使創業者較快從悲傷情緒中恢復，激發再創業意愿。而創業自我效能是提升創業韌性的重要因素。如Bullough amp; Renko[20]研究發現創業自我效能感能夠使得個體相信自己有能力在具有挑戰性的環境中采取必要的適當行動，幫助他們在逆境中成長而不是退縮；Hayward等[21]指出，在失敗情境下，自信能夠提升創業者韌性，進而對連續創業產生積極影響。基于以上分析可知，社會支持能夠提升創業失敗者再次創業的信心，使他們相信自己具備創業所需的能力，更快地擺脫失敗帶來的消極情緒，激發再創業意愿。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4：創業自我效能、創業韌性在社會支持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中具有鏈式中介作用。

本文的研究模型如圖1所示。

2 研究設計

2.1 樣本與數據收集

本文主要研究創業失敗背景下，社會支持對再創業意愿的作用機制，因此調研對象為經歷過失敗，但是目前沒有開展創業活動的創業者。本文以問卷調查的方式獲取數據，紙質版和電子版問卷共同發放，采用兩種途徑進行問卷發放：第一，采取滾雪球的方式，調研經歷過創業失敗的朋友、同學和家人，并利用他們的關系網調研他們認識的經歷過失敗的創業者。第二，在吉林大學、河南大學、天津財經大學的MBA學員中，選取經歷過創業失敗的學員進行調研。本次調研一共回收問卷247份，有效問卷206份，有效回收率為83.4%。表1展示了調查樣本基本特征的描述性統計分析。

2.2 變量測量

所有的變量測量均采用國外成熟的量表，通過多次重復翻譯及征求專家意見確定最終題項以保證內容效度，所有的題項采用李克特５點量表。

社會支持的測量采用Zimet等[22]提出的社會支持量表，該量表共有12個題項，如“當我需要時會有一個人在我身邊”“有人可以分享我的快樂與憂傷”等。

創業自我效能的測量采用Lián amp; Chen[23]提出的創業自我效能量表，該量表一共有6個題項，如“我有能力制定合適的創業計劃”“我有能力掌握創業的整個過程”等。

創業韌性的測量借鑒Fatoki[24]的研究，該量表一共10個題項，如“我能克服困難實現目標”“我不容易應失敗而氣餒”等。

再創業意愿的測量參考的是Chen等[25]提出的量表，該量表共有4個題項，如“雖然經歷過創業失敗，我依舊對創業感興趣”“創業失敗后，我依舊為再創業做很多準備”等。

另外，本文將創業者的年齡、性別、教育程度、失敗次數作為控制變量納入回歸分析中。

3 實證分析

3.1 信度和效度檢驗

信度和效度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根據表2結果可以發現，理論模型中涉及變量的Cronbach’s α系數都超過0.8，且最小因子載荷均高于臨界值0.6，這表明本研究中所有變量的測量量表都具有可靠性。另外，CR值均高于臨界值0.7，AVE值均高于臨界值0.5，這表明本研究中所有變量的聚合效度較好。根據表3可以發現，變量AVE值的平方根大于該變量與其他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所有變量的區分效度較好。另外，本研究還利用AMOS進行了驗證性因子分析，得到如下結果：2 / df=1.795，CFI=0.892，GFI=0.804，TLI=0.883，IFI=0.894，RMSEA=0.062，由此可知模型擬合度基本達到要求。

3.2 共同方法偏差檢驗和多重共線性

本研究理論模型中涉及的變量測量都是被試自我報告的，這意味著共同方法偏差可能會影響研究結果。為了降低共同方法偏差對研究結果的影響，本文做了一些事前控制，比如匿名填寫問卷、測量量表中設置反向計分的題項等。此外，還進行了Harman單因素檢驗，結果表明第一個因子方差貢獻率為37.483%， 低于總變異解釋量的50%，這表明共同方法偏差對研究結果不構成威脅。本文研究了模型的共線性統計量，結果表明各個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VIF）均小于2，且變量間的容忍度大于0.6，多重共線性對研究結果不構成威脅。

3.3 假設檢驗

3.3.1 主效應檢驗

本研究將再創業意愿作為因變量，社會支持作為自變量，利用SPSS 27.0進行回歸分析，以驗證社會支持與創業意愿之間的關系，具體的結果如表4所示，通過模型4可以看出社會支持對創業失敗者的再創業意愿有顯著性正向影響（β=0.418，p＜0.01），假設H1成立。

3.3.2 社會支持、創業自我效能與創業意愿之間關系檢驗

本研究利用經典的三步驟法來檢驗創業自我效能的中介效應：①自變量對因變量有顯著影響；②自變量對中介變量有顯著影響；③控制自變量后，中介變量對因變量有顯著影響，具體的結果如表4所示。第一步回歸已經在主效應檢驗中得到驗證。在第二步回歸中，通過模型2可以看出社會支持對創業自我效能有顯著正向影響（β=0.512，p＜0.01）。在第三步回歸中，將社會支持和創業自我效能同時作為自變量、再創業意愿作為因變量納入回歸模型中，通過模型6可以看出社會支持（β=0.268，p＜0.01）與創業自我效能（β=0.293，p＜0.01）對再創業意愿均有顯著性正向影響，由此可知，創業自我效能的中介作用得到驗證，假設H2 成立。本研究采用Sobel檢驗法進一步驗證創業自我效能的中介作用，結果發現創業自我效能的中介效應顯著（Z=4.374，plt;0.01）。

3.3.3 社會支持、創業韌性與創業意愿之間關系檢驗

和創業自我效能的中介效應驗證過程一致，本研究利用經典的三步驟法來檢驗創業韌性的中介效應，具體驗證結果如表5所示。在第二步回歸中，通過模型8可以看出社會支持對創業韌性有顯著性正向影響（β=0.568，p＜0.01）。在第三步回歸中，將社會支持和創業韌性同時作為自變量、再創業意愿作為因變量放入回歸模型中，通過模型10可以看出社會支持（β=0.254，p＜0.01）與創業韌性（β=0.288，p＜0.01）對再創業意愿均具有顯著性正向影響。由此可知，創業韌性的中介作用得到驗證，H3 成立。本研究采用Sobel檢驗法進一步驗證創業韌性的中介作用，結果發現創業韌性的中介效應顯著（Z=4.340，plt;0.01）。

3.3.4 鏈式中介檢驗

本文利用Bootstrap檢驗了創業自我效能和創業韌性在社會支持對創業意愿影響中的鏈式中介作用，結果如表6所示。可以看出，社會支持正向影響創業意愿，效應值為0.310；創業自我效能的中介效應顯著，置信區間為（0.0186，0.3473），效應值為0.151；創業韌性的中介效應顯著，置信區間為（0.0178，0.3223），效應值為0.115；創業自我效能和創業韌性的鏈式中介作用成立，置信區間為（0.0058，0.1558），效應值為0.045，因此，假設H4成立。

4 結論、啟示與展望

4.1 研究結論

創業失敗幾乎是每個創業者都會經歷的，創業失敗后如何激發創業者的再創業意愿受到學術界的普遍關注。根據社會認知理論，本文基于影響創業動機的社會因素和個人因素，構建了“社會支持-創業自我效能-創業韌性-再創業意愿”的理論模型，并通過實證檢驗得到如下結論。

第一，社會支持能夠提升創業者的再創業意愿。也就是說，經歷過創業失敗的創業者感知到的社會支持越多，繼續創業的可能性越高。創業失敗往往伴隨著心理、財務、社會等多方面的損失，這些損失會降低創業者繼續創業的積極性。社會支持包括情感、工具等多方面支持，這些類型的支持能夠削弱創業失敗帶來的損失，提升再創業意愿。第二，社會支持能夠通過提升創業自我效能進而提升創業意愿。創業過程并不是一帆風順的，創業者會遇到許多挑戰，尤其是經歷過失敗的創業者，更加了解創業中的各種困難。社會支持不僅能夠在創業過程中給予創業者各種形式的幫助，還代表了親人、朋友等對自己創業的認同態度，增加自身對創業能力的信心，激發積極的創業可行性認知，提升再創業意愿。第三，社會支持能夠通過增強創業韌性進而提升創業意愿。社會支持能夠提高個體對挫折的適應力，是影響韌性重要的因素，而富有韌性的創業者能夠能更加平和地面對挫折和失敗，減少失敗對創業者心理上的影響，使創業者較快從悲傷情緒中恢復，增強再次開展創業活動的意愿。第四，創業自我效能與創業韌性在社會支持對創業意愿的影響中具有鏈式中介作用。感知到的社會支持能夠提升創業者對自身創業能力的信心，這種信心能夠提升創業者在面對挫折和失敗時的適應能力，使創業者在經歷過失敗后仍然愿意繼續創業[22]。

4.2 理論貢獻

第一，探索了社會因素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創業是一個社會化的過程，受到社會因素的影響，但很少有學者關注社會因素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提出并驗證了社會支持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突出了社會因素對再創業意愿的重要性。第二，證實了創業者的認知和心理因素對再創業意愿的重要性。創業者是創業活動的核心，創業失敗后的心理重建是再次創業的基礎，只有創業者對自己的創業能力有積極的認知，才會選擇繼續創業。第三，證實了社會支持對創業者認知和心理的積極作用。失敗后的心理恢復并不是創業者個人的孤獨旅程，來自親人、朋友和商業伙伴的情感支持和工具支持能夠幫助創業者更快的從失敗中走出來，增加對自己創業能力的信心，積極應對挫折，繼續投身于創業活動。

4.3 管理啟示

成功往往不是一蹴而就的，大部分成功的創業者都經歷過失敗，本文對如何提升創業失敗后的再創業意愿具有一定啟示。第一，創業者應積極尋求社會網絡支持。創業者應該認識到創業不是只能依靠自己的孤獨旅程，社會支持網絡對創業非常重要，在遇到困難和失敗時，創業者應該及時尋求社會網絡的幫助，保持積極的心態，勇于面對創業過程中的挑戰。第二，創業者應采用各種渠道提升創業信心。接受過適當教育和培訓，例如研討會、高管教育課程等可以使創業者對自己的商業能力產生強烈的信心，從而增強創業韌性[21]。因此，創業者可以通過參加各種創業培訓增強自身創業韌性，提升再創業意愿。

4.4 研究局限與展望

本文具有以下研究局限：第一，僅在單一的時間點對理論框架中涉及的變量進行了主觀測量，而多時點的縱向研究方法能夠更好地反映變量與變量之間的因果關系，未來研究將考慮通過多時點的縱向研究方法增加理論框架的可信性和可靠性。第二，僅僅探索了意愿是如何發生的，而不是實際建立企業的可能性。未來的研究可以豐富該理論模型，擴展到實際創業行為。第三，研究樣本采集手段主要是依靠作者及其關系網發放問卷，調研樣本受限，未來將考慮擴大樣本采集區域，增加樣本的普適性。第四，除了本文的研究變量外，還有一些其他因素對再創業意愿的發展很重要，例如創業激情，未來的研究應致力于收集更多的影響因素，以擴展和增強我們的研究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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