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教學模式的國際化:SWOT-PEST模型分析與路徑研究

摘要：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教學模式“乘著”魯班工坊“出?！?，成為與合作國分享先進職業教育成果的重要載體，并展現出探索更加廣闊的國際化道路的巨大潛力。通過應用SWOT-PEST模型分析，EPIP教學模式應緊抓“一帶一路”倡議、金磚國家擴員、教育強國、教育數字化等重大機遇，發揮魯班工坊國際品牌的特有優勢，積極應對復雜的國際環境和激烈競爭，用高質量的“走出去”助力中國職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職業教育國際化;魯班工坊;SWOT-PEST

中圖分類號：G719"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5727（2024）02-0005-07

一、問題的提出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中，職業教育前途廣闊、大有可為。”職業教育國際化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中的關鍵一環，是建設教育強國的豐富內涵之一^[1]，不但反映了中國職業教育自身發展的迫切需要，也是國際產能合作中企業“走出去”的重要支撐;不但是對中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成果的檢驗，也是與其他國家之間的成果分享。經過多年的努力，中國職業教育國際化已進入到自主創建模式、制定標準、研發裝備、開發教材的新階段，構建了中國職業教育的國際標準、國際資源與國際話語體系^[2]。隨著魯班工坊上升為中國職業教育的國際品牌、服務“一帶一路”的國家行動，以及元首引領外交的重要合作項目，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教學模式也被更多人熟知?！吨袊殬I教育發展報告2012—2022年》白皮書指出，“繼續推進中國本土化、視野國際化的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應用，發揮已建立的泰國、葡萄牙、埃塞俄比亞等國EPIP教學研究中心作用，給更多境外合作伙伴帶去先進的教學模式、優質的教學裝備”。EPIP作為打磨多年的國家現代職業教育改革創新示范區的成果，在職業教育國際化方面有著巨大潛力，不僅在以魯班工坊為代表的“職教出?！鳖I域，而且在來華留學生培養、派出師生交流、國際學術合作等方面都大有可為。因此，如何更好地發揮EPIP教學模式在推動職業教育國際化方面的作用，是值得研究的問題。

職業教育國際化相關的文獻較為豐富，包括對其現狀、特點、邏輯、困境和對策等方面的研究^[3]?，F有文獻也關注到近年來國內外新形勢對職業教育國際交流新格局提出的要求^[4]，但是對職業教育國際化的研究并不能完全替代對EPIP教學模式國際化的研究。因為EPIP教學模式的國際化僅是職業教育國際化的眾多領域之一，不能將對職業教育國際化的研究結論直接套用到EPIP國際化上。此外，隨著國家層面對EPIP教學模式的重新定位，更有必要對其進行單獨且全面的評估，并提出發展對策。

EPIP教學模式的早期文獻主要為創始人呂景泉教授的專著和系列論文^[5-8]。呂景泉從EPIP的思想來源、創立過程、核心內涵、課程論、專業論、教育論、教師培養、拓展應用等諸多層面建立了EPIP的理論體系，為后續研究奠定了重要的理論基礎。后續研究關注EPIP理念下不同專業的課程改革、人才培養的路徑^[9]、魯班工坊建設中EPIP的應用實踐^[10]等。現有文獻指出EPIP教學模式在魯班工坊實踐中體現出工程化、實踐性、創新型和項目式的特點，認為EPIP為中國職業教育的創新發展提供了新的思路。在專門研究EPIP教學模式國際化的文獻中，耿潔闡述了EPIP 教學模式作為中國職業教育的國際話語的創建創成^[11]，并對EPIP國際教育聯盟的發展路徑、效應與未來展望進行了分析^[12]。張維津認為EPIP教學模式面臨國際化發展不均衡、國際化進程緩慢、國家就業觀不同等發展困境，并從合作理念、師資團隊、內外平衡、管理模式等方面提出發展對策^[13]。本文則主要應用SWOT和PEST模型，分析EPIP國際化自身及外部的優勢、劣勢、機遇和挑戰，希望對EPIP國際化和職業教育國際化相關研究形成有益的補充。

二、EPIP教學模式國際化的內涵與實踐

（一）EPIP教學模式國際化的內涵

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是結合技術技能人才培養的中國實際而創立的一種教學模式。EPIP是工程（Engineering）、實踐（Practice）、創新（Innovation）、項目（Project）四個關鍵元素的有機組合，是指以實際工程為背景，以工程實踐為導向，以能力培養為目標，以工程項目為統領的技術技能人才培養的教學模式^[14]。

EPIP教學模式的國際化是職業教育國際化的一部分，是EPIP教學模式在全球范圍內的應用和實踐。作為一種教學模式，EPIP的國際化通過嵌入境外合作辦學、境內合作辦學、來華留學等項目實現跨國分享。EPIP是以上項目的內核，而這些項目則是EPIP的載體。

（二）EPIP教學模式國際化的實踐

1.魯班工坊

魯班工坊核心要義中“四個內涵”的第一個內涵即為“以中國特色的‘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為教學模式”。EPIP教學模式是魯班工坊建設的重要內涵，也是魯班工坊的核心教育理念和教學模式^[15]。魯班工坊則是EPIP教學模式在全球范圍內最知名的實踐。

2016年至今，中國已經在亞歐非三大洲的22個國家建立了23個魯班工坊，這些魯班工坊全面采用EPIP教學模式。魯班工坊的建設過程充分詮釋了EPIP工程化、實踐性、創新型和項目式的特點，強調“真實”與“完整”，將產教融合、工學結合、校企合作落到實處，推動對魯班工坊建設規范與標準、模式與機制、質量與評價、應用與推廣進行系統研究。

2.EPIP國際化智庫群

現有的EPIP國際教育聯盟、境內外EPIP研究中心、EPIP認證試驗中心、魯班工坊研究機構等組成了EPIP國際化的智庫群，為EPIP在全球的實踐應用提供了理論研究平臺和認證試驗平臺，有力地促進了EPIP理論與當地職業教育實踐的充分結合，推動EPIP教學模式在全球范圍的分享。

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國際教育聯盟于2017年成立并舉辦第一屆論壇。隨后六年間，又舉辦了五屆EPIP國際教育聯盟年會。聯盟成員不斷壯大，聯盟效應凸顯。

與魯班工坊一致，EPIP研究中心也以泰國作為起點，隨后陸續成立了葡萄牙、印度、埃塞俄比亞、肯尼亞、埃及等國的EPIP教學研究中心。至此，EPIP教學研究中心已形成與魯班工坊的洲際布局相匹配的亞非歐三大洲的布局。中華職教社EPIP教學研究中心和兩個研推中心（“天津市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研究與推廣中心”與“中國—中亞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教學研究與應用推廣中心”）也相繼成立。

隨著魯班工坊建設的持續深入，以提高本土師資能力和完善師資標準認證為目標的認證試驗機構國際網絡也在不斷建立，至今已在東非、葡萄牙、泰國和巴基斯坦建成四家EPIP認證試驗中心。

“魯班工坊研究與推廣中心”和“魯班工坊國際發展研究中心”先后于2018年和2021年成立。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成立了“魯班工坊譯研中心”，且在新建的英語筆譯碩士專業中設立了EPIP和魯班工坊翻譯課程，為精準及時翻譯推廣EPIP、魯班工坊的專著、論文、教材、報道等做好人才儲備。

3.EPIP賽教互動的國際化

EPIP教學模式自2008年被用于開發首屆全國職業院校技能大賽（以下簡稱“國賽”）“自動化生產線安裝與調試”賽項和教學資源以來，通過賽教互動迅速走向世界。

第一，國賽“引進來”提高國際影響力。國賽每年都邀請國外的知名企業、選手、專家學者、會展集團參與，召開國賽對接世界技能大賽研討會，舉辦國際化專業教學成果交流賽、魯班工坊建設項目研討等活動^[16]。

第二，賽項“走出去”到更加廣闊的國際賽場。自2010年以來，“自動化生產線安裝與調試”等3個國賽賽項成為東盟技能大賽指定賽項。2012年，舉辦首屆自動化工程實踐創新國際交流會暨工程實踐創新國際挑戰賽。2012年至2014年，連續舉辦三屆“能力源”自動化工程實踐創新國際挑戰賽。2016年至2021年，共舉辦五屆IEEE電腦（智能）鼠走迷宮國際邀請賽。2021年，第五屆世界智能大會設置迷宮機器人項目。

第三，教學資源“走出去”以賽促教。2011年以來，運用EPIP教學模式開發的英文版教材《自動化生產線安裝與調試》《工業機械手與智能視覺系統應用》等相繼出版^[17];《工程實踐創新項目教程》被翻譯為英語、葡萄牙語、泰語、俄語等多種語言，被東盟、韓國、西班牙等國的高校應用^[18];《EPIP 教學模式——中國職業教育的話語體系》被列入中華文化走出去項目清單，其英文版和葡文版先后在英國出版社出版^[19]。

三、EPIP教學模式國際化的SWOT-PEST模型分析

SWOT模型是管理學中常見的分析企業內外部情況的模型，因簡單有效，也常被廣泛應用于其他領域和學科。SWOT模型分析研究對象的優勢（Strengths）、劣勢（Weaknesses）、機遇（Opportunities）和挑戰（Threats）。其中，從研究對象的內部分析優勢和劣勢，從研究對象的外部分析機遇和挑戰。PEST模型則專門分析外部環境，涵蓋了政治（Political）、經濟（Economic）、社會（Social）和技術（Technological）四個方面。本文將EPIP國際化作為研究對象，先用SWOT模型從內部和外部分析優勢、劣勢，再進一步運用PEST模型分析來自外部的優勢和劣勢。然后，再一次使用SWOT模型分析機遇和挑戰，并運用PEST模型分析外部環境，最終形成模型矩陣（見表1）。

（一）優勢分析（Strengths）

1.內部優勢

第一，EPIP教學模式有著完備的理論基礎和豐富的實踐經驗，誕生于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創新示范區，是在中國職業教育實踐和理論研究基礎上，汲取中國古代、近現代教育思想，借鑒國際先進職業教育經驗創立的^[20]，具有與世界分享的寶貴價值。

第二，有別于傳統教學模式，EPIP強調“真實”和“完整”，通過產教融合、工學結合、校企合作提高職業教育的質量，提升人力資本水平，促進青年就業，這使得EPIP教學模式普遍適用于不同國家職業教育的發展需求。

第三，魯班工坊、EPIP國際教育聯盟等國際化實踐取得了顯著進展，國際影響力迅速提高，為EPIP國際化水平的提升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2.外部優勢

政治方面。習近平主席先后24次在重大外交場合就“魯班工坊”作出重要論述。魯班工坊是服務“一帶一路”倡議、助力國際產教融合和國際產能合作的重要項目。《中國職業教育發展報告2012—2022年》白皮書明確了EPIP的發展方向。這均意味著EPIP的國際化推廣和應用得到了國家政策上的支持。

經濟方面。第一，中國經濟在過去幾十年取得的成就與職業教育的迅速發展密不可分。第二，“走出去”的中資企業為當地勞動力帶來了較為優質的就業機會，而且中資企業通過產教融合積極參與職業教育國際化，提高當地勞動力的職業素質，從供需兩側改善了勞動力市場，促進EPIP服務本土經濟發展。

社會方面。已有的實踐獲得了良好的國際社會反響，尤其是魯班工坊將中國職業教育的EPIP教學模式、專業標準、技術裝備、教學資源與世界分享，形成職業教育“走向世界”的中國方案，獲得國際社會高度贊譽，包括榮獲海內外多項大獎，得到多家國際主流媒體的深度報道。國際使節、專家、行業組織紛紛到魯班工坊參觀調研，并對魯班工坊推動當地經濟發展給予高度評價。

技術方面。第一，中國先進的科學技術相對于合作國形成一定的技術優勢，這是得以通過EPIP教學模式與合作國分享中國技術的重要前提。第二，在EPIP教學模式下，教學資源不再僅局限于傳統的教材和教輔材料，還包括各種實踐資源、網絡資源、社區資源等，如空中課堂等新型數字技術拓展了EPIP教學模式的實踐場景。

（二）劣勢分析（Weaknesses）

1.內部劣勢

第一，在EPIP現有的國際化實踐中，教學模式的認證尚未達成全球范圍的統一和規范，標準也不夠清晰，不利于EPIP的大范圍推廣。

第二，EPIP的國際化推廣對國內教師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但要熟練掌握技術技能，熟悉現代職業教育的理念、方法，還要具備一定的語言和跨文化交流能力。為提升中國師資的EPIP教學模式的應用水平，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連續多年開展魯班工坊建設能力提升項目。然而，現有符合要求的師資數量仍不能達到預期需求。

2.外部劣勢

政治方面。部分合作國政局不穩定，為項目建設和運行帶來較大阻力，影響了實際的實施效果。

經濟方面。部分國際交流項目初期經費來源以政府支持為主，后續經費來源的不穩定成為制約項目可持續發展的瓶頸。

社會方面。中國與項目合作國存在的文化、語言、法律、社會價值觀等方面的差異會影響雙方的交流與合作，也因信息不對稱增大了項目專業設置、培養方案制定上的難度。

技術方面?，F有的基礎設施和設備難以保證線上教學達到與線下一致的效果。世界銀行的一項報告表明，疫情防控期間，即使在網絡基礎設施和設備普及較好的國家，學生學習效率的損失也非常嚴重^[21]。EPIP教學模式強調“真實”和“完整”，需要真實的環境和完整的參與，尤其是對于工科課程，如果不得不進行線上教學，可能需要更加先進的技術以改善實操效果。

（三）機遇分析（Opportunities）

政治方面。結合“教育強國”的重大契機，將EPIP教學模式的國際化切實化作實現“教育強國”、促進職業教育高質量“出?！钡膭諏嵟e措。2023年8月，金磚國家迎來第二次擴員，“金磚大家庭”之間的職業教育合作未來可期。與此同時，中國發布《中非人才培養合作計劃》，提出“每年為非洲職業院校培訓500名校長和骨干師資，培養1 000名非洲本土中文教師”。2023年10月，習近平主席在第三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上宣布中國支持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的八項行動，其中就提到“要通過魯班工坊等推進中外職業教育合作”。這些政策都為EPIP國際化帶來重大機遇。

經濟方面。第一，魯班工坊建設專家委員會提出“魯班工坊建設要按照‘小而美、見效快、惠民生’的建設思路，完善內涵式發展工作機制”，這也為EPIP教學模式的國際推廣指出新的方向。第二，合作國存在著技術技能人才的巨大缺口，亟需將規模龐大的人口轉化為豐富的人力資源，助力本國工業化發展^[22]。

社會方面。對于實踐能力強、創新精神豐富的人才的社會需求日益增長，EPIP教學模式著眼于工程實踐和創新能力的培養，更適應這一社會需求。

技術方面。教育數字化為EPIP帶來機遇。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推進教育數字化，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信息技術、互聯網技術和人工智能技術的快速發展為EPIP教學模式創新教育資源供給提供了便于跨國分享的技術支持。例如，在線教育平臺可以為學生提供更多學習資源和學習方式，虛擬仿真技術可以為工程實踐教學提供更豐富的實踐場景。

（四）挑戰分析（Threats）

政治方面。國際環境紛繁復雜，國際政治局勢變化莫測，不穩定的外部環境會對國際合作項目的決策和落地造成影響，甚至嚴重阻礙國際化合作的動力。

經濟方面。EPIP教學模式所依托的合作項目需要穩定的資金來源。目前魯班工坊項目運行時間尚短，后續資金來源或將成為項目持續運行的潛在挑戰。

社會方面。合作國本土師資的嚴重不足是制約EPIP教學模式進一步推廣的重要挑戰之一。此外，EPIP也面臨著來自其他國家的激烈競爭，尤其是有著豐富職業教育國際化經驗的德國、澳大利亞、英國等國。

技術方面。數字鴻溝阻礙著國際化教學資源的整合，使得學生無法享受數字化驅動下革新的教育成果。而如果合作國的數字化基礎設施、教學設備嚴重落后，可能導致學生連數字化教育資源都接觸不到，加之本土師資數字能力的缺失，將阻礙EPIP教學模式在國際職業教育交流中發揮更好的作用。

四、EPIP教學模式國際化的SWOT發展路徑

基于對EPIP國際化優勢、劣勢、機遇、挑戰的全面分析，筆者將繼續應用SWOT模型，就EPIP國際化的發展路徑提出對策建議（見表2）。根據SWOT理論，EPIP國際化的發展路徑可總結為四種方向：優勢和機遇交叉維度的SO增長型戰略、劣勢和機遇交叉維度的WO多元型戰略、優勢和挑戰交叉維度的ST扭轉型戰略，以及劣勢和挑戰交叉維度的WT防御型戰略，以上四種發展路徑相互補充、相輔相成，為EPIP國際化的進一步推廣實踐提供了思路。

（一）SO戰略：創造機遇、乘勢而上

一是緊抓外部機遇。以服務“一帶一路”倡議和國家外交為首要目標，以金磚國家擴員等重大事件為契機，以《中非人才合作計劃》等政策為指導，以高質量的職業教育國際化促進教育強國為基本導向，做好EPIP教學模式的國際化，尤其要充分利用魯班工坊這一國際品牌，持續擴大國際影響力。趁勢打造“EPIP”這一國際職業教育品牌，將EPIP教學模式作為蓬勃發展的“職教出?！北尘跋卤姸唷绊椖枯d體”的關鍵“內核”，充分體現中國特色和國際視野，同時做好輿論宣傳和輿情監控。

二是緊抓教育數字化和技術革新的機遇。充分利用數字化技術激活EPIP教學模式“真實”與“完整”的內涵，推動線上線下融合互動，聚合分散的優質教育資源，將EPIP教學模式借助數字技術的互聯互通和即時高效的特性迅速、平等地分享給身處不同國家的學生。特別是面對數字基礎設施落后國家的學生，在分享教學模式的同時，也分享數字設備與數字技術，消除數字壁壘，縮小數字鴻溝，提高數字包容性，讓EPIP“乘上”數字化的“翅膀”，飛到世界各地。

（二）WO戰略：抓住機遇、揚長避短

一是創新職業教育國際化模式。保持EPIP教學模式作為合作項目的核心不變，向“小而美、見效快、惠民生”的思路轉化，探索項目可持續發展模式，引入多元化的資金來源;挖掘項目中的亮點，貼近當地人民的生活，服務民生就業;探索境外合作辦學以外的EPIP國際化項目載體，如留學生培養、師生交流派出、國際學術合作等。

二是以賽促教、以會促教。完善大賽對話機制、大會對話機制，為世界職業院校師生搭建高質量的EPIP交流平臺，將大賽、大會作為學生實踐的重要場景，吸引更多國內外企業參與大賽、大會，深化產教融合程度。

（三）ST戰略：迎接挑戰、發揮優勢

一是充分發揮中資企業在海外的優勢，將行業企業的辦學特色發揮到合作國，將企業的“走出去”與EPIP的“走出去”深度綁定。中資企業可以通過專業設置、培養方案和技術標準的制定、教學資源開發、兼職教學指導，甚至資金支持等方式“嵌入式”參與EPIP的國際化，規范產教融合流程和標準，促進產教融合高質量發展。

二是積極培養合作國本土師資。合作國本土師資能力是實現其本土教師培養本土化人才的關鍵，也是EPIP教學模式在合作國得以建立良性循環、實現獨立運作的關鍵。充分運用EPIP標準化進階式培訓的模式培養有能力的本土師資^[23]，再由本土師資將EPIP教學模式應用到合作國的教學中。例如，埃塞俄比亞魯班工坊培養的2名埃塞俄比亞在華留學生已經回國并到EPIP教學研究中心工作，建立了良好的“來華學習—回國任教”的循環機制。

（四）WT戰略：化危為機、補齊短板

一是發揮智庫作用，加強智庫布局。首先，提升現有國際化智庫群的國際學術影響力，將EPIP理論優勢轉化為基礎理論和應用研究的成果。發揮現有認證試驗中心的作用，規范標準，指導EPIP教學模式在全球布局、專業設置、產教融合的實踐。其次，在更多國家設立EPIP研究智庫，可從現有的魯班工坊所在國開始完善全球布局，構建國際認證試驗網絡體系，擴大EPIP的“朋友圈”，充分利用“外腦”，與世界分享優質的教學模式。

二是修煉內功，做好EPIP的“中國本土化”。EPIP的“中國本土化”是國際化的基礎。EPIP教學模式應隨中國本土的實踐不斷完善、改革，更好地推動中國本土職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發揮中國職業教育的示范作用，適應現代社會的發展和需求變化，從而在更廣闊的土壤上發揮更大的作用。

五、結語

習近平主席在2022年世界職業技術教育發展大會賀信中提出的“互學互鑒、共建共享”為我們在新時代開創具有中國特色和世界影響的職業技術教育新篇章指引了前進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EPIP教學模式在經過“中國本土化”后，正走在與世界“互學互鑒、共建共享”的國際化道路上。在這個過程中，EPIP教學模式應緊抓“一帶一路”倡議、教育強國、教育數字化等重大機遇，發揮魯班工坊國際品牌的特有優勢，積極應對復雜的國際環境和競爭，苦練內功，強化優勢，用高質量的“走出去”助力中國職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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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維佳）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Engineering Practice Innovation Project（EPIP）Teaching Model： Model Analysis and Path Study by SWOT-PEST

YUN Wei， LI Wei-ting

（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 Tianjin 300222， China）

Abstract： The teaching model of Engineering Practice Innovation Project（EPIP） has become a key connotation of sharing advanced vocational education achievements with partner countries by going global via Luban Workshop， and shows great potential in exploring a broader road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Through the analysis via SWOT-PEST model， EPIP teaching model should grab the great opportunities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BRICS membership expansion， education power and education digitization， bring into play the special advantage of Luban Workshop international brand， actively respond to the complicated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 and fierce competition， practice very hard and strengthen the advantages， in order to promot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ina's vocational education with high quality \"going global\".

Key words： Engineering Practice Innovation Project; EPIP;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Luban Workshop; SWOT-PEST

作者簡介：云蔚（1984—），女，博士，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魯班工坊國際發展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為非洲經濟;李煒婷（1988—），女，碩士，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非盟研究中心實習研究員，研究方向為非洲職業教育。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青年基金項目“異質性創新視角下雙元知識網絡對出口市場擁擠的影響研究”（編號：21YJC790153）;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2022年科研啟動項目“創新網絡對中國對非洲出口的影響研究”（編號：KYQD202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