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后高等教育領域國際流動顯著萎縮,中外合作辦學作為“在地留學”的重要途徑受到空前關注,為了解后疫情時代本土學生對中外合作辦學的實際需求,設計實施了“高等教育中外合作辦學認知狀況調查”,獲取關于北京地區高中生的留學需求、疫情是否改變了留學需求、北京地區高中生對中外合作辦學的需求、中外合作辦學如何改進才能滿足北京地區高中生的需求等方面的關鍵信息,基于調查結果分析對北京地區中外合作辦學未來的發展規模和方向設計提出了政策建議:擴大辦學規模、豐富專業設置、優化辦學結構、提升辦學質量、加強意識形態監管。
關鍵詞:高等教育國際化;中外合作辦學;在地國際化;在地留學
引言
2019年,暴發的新冠肺炎疫情給全球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帶來嚴重沖擊,同時也加劇了高等教育國際化的變革,全球高等教育格局面臨重構[1]。一方面,疫情阻斷國際交往與人員流動,國際人員流動規模在疫情下顯著萎縮。另一方面,新冠肺炎疫情引發的經濟衰退使全球中產階級的規模明顯收縮(特別是在各個新興經濟體中),影響潛在留學生數量;受新冠肺炎疫情引發的經濟萎縮的影響,全球學生數量規模可能需要五年或更長時間才能恢復至2019年的水平[2]。同時,疫情以及與之伴生的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心理等的影響進一步加劇了當前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面臨的挑戰。近年來,在一些國家興起的逆全球化和民粹主義潮流改變了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社會文化環境,給高校師生國際流動和教育科研國際合作帶來負面影響[3],新冠肺炎疫情則助長了這一趨勢。與此同時,大國戰略博弈升級,中美間國際科研合作和學術交流遭遇到美國所挑起的爭端的阻礙,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地緣政治競爭和美國的安全顧慮將會阻礙未來的合作,包括中國留學生在美國接受博士教育、教職員流動、聯合工作任命、聯合項目和論文合作”[4]。中美關系變化還進一步影響中國與美國“盟友”之間的教育交流與合作。有學者指出,如果中國與美國及部分西方國家的持續博弈或沖突無法停止,“不僅中國與美歐發達國家的學術交流將會受到極大限制,與亞洲的韓國和新加坡等美國盟友之間的交流也可能會受到明顯影響”[5]。
新冠肺炎疫情暴發以來,國際范圍內實施了許多調查,以了解疫情下學生國際流動的現狀和趨勢。國際大學協會(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ies, IAU)2020年5月的調查指出,89%的受訪院校認同新冠肺炎疫情給國際學生流動造成了消極影響;新冠肺炎疫情還影響了“準留學生”的學業計劃,對國際流動持續造成影響[6]。世界大學排名機構QS 2020年9月的報告顯示:69%的受訪者認為疫情影響了自己的留學計劃[7]。一項針對中國高校學生(本科生占比82.2%)的調查表明:疫情發生后,更多的學生(新增17.4%的比例)表示他們“肯定不想出國留學”——疫情對學生的留學決定產生了影響。與此同時,調查表明對人身安全和社會安全的擔憂也越來越成為影響留學決策的因素;地緣政治也會影響到留學動機——高度政治化的學習環境會阻礙海外學習動機。[8]
據西蒙·馬金森(Simon Marginson)估計,高等教育國際流動至少需要五年時間才能恢復[9];對于澳大利亞而言,可能需要十年的時間[10]。而波士頓學院國際高等教育研究中心原主任、終身教授菲利普·G.阿特巴赫(Philip G. Atlbach)認為,“后疫情時代爆炸性的留學潮可能不會再現”[11]。更進一步地,疫情改變了一些人的留學需求,全球留學格局正在發生改變。《中國留學發展報告(2022)》指出未來可能有更多的留學生轉向歐洲及亞洲國家[12];也有相關研究指出,中國香港正成為新的熱門留學目的地[13]。據新東方發布的《2022中國留學白皮書》[14],意向留學人群的學業規劃更加多樣,在申請本科及以上階段的意向群體中,不少人會考慮中外合作辦學項目、海外高校在國內的分支院校等其他與國際教育相關的升學途徑。
中外合作辦學是指外國教育機構與中國教育機構依法在中國境內合作舉辦的以中國公民為主要招生對象的教育教學活動,有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和中外合作辦學項目兩種形式。中外合作辦學是教育對外開放的重要形式,與公辦高教、民辦高教并稱為國內高教“三駕馬車”。中外合作辦學在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多樣化、高質量、國際化教育需求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15]。近年來,中外合作辦學為緩解疫情導致的出國留學受阻發揮了積極作用。
后疫情時代,學生及家長對高質量國際教育仍有著強勁需求;同時,國家對具備全球競爭性的人才需求也在不斷增加。隨著疫情常態化,通過本土國際教育培養國際化人才的“在地國際化”受到關注,高等教育中外合作辦學被認為在后疫情時代有著廣闊發展機遇。那么,后疫情時代本土學生對高等教育中外合作辦學的需求究竟怎樣?高等教育中外合作辦學對中國學生的吸引力究竟大不大?中外合作辦學未來的發展規模和方向應如何設計?
調查設計及結果分析
為回答上述問題,本研究設計了“高等教育中外合作辦學認知狀況調查”問卷,調查對象為北京地區高一至高三在讀學生,調查內容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北京地區高中生的留學需求如何?二是疫情是否改變了留學需求?三是北京地區高中生對中外合作辦學的需求如何?四是北京地區高中生如何看待中外合作辦學?五是中外合作辦學如何改進才能滿足北京地區高中生的需求?2022年6月底至7月初,本研究通過“問卷星”樣本服務,共回收有效問卷592份。其中,高一、高二和高三學生的占比分別為8.95%、33.61%和57.43%;男生和女生所占比例分別為39.19%和60.81%。
1.北京地區高中生的留學需求。調查結果顯示:疫情前有出國留學打算的占31.59%,目前仍有出國留學打算的占16.39%。其中,64.71%的高中生打算在本科階段出國留學,27.27%的高中生打算在碩士階段出國留學,兩者總占比達91.98%。留學需求最旺盛的學科是商科(30.48%),其次是理科(25.13%),醫科占比16.58%,藝術占比14.97%,文科占比12.3%。留學首選目的地仍舊是美國,占比23.53%;其次是英國,占比18.72%;排名第三的是澳大利亞,占比11.23%。美、英、澳三國總占比達53.48%。加拿大的占比為7.49%,排名第四。選擇歐洲國家(法國、德國、俄羅斯、愛爾蘭)作為留學首選目的地的比例為20.85%。其中,法國和俄羅斯占比最高,均為6.95%。占比最低的是德國(2.67%)。首選亞洲國家/地區的人數占比為11.76%,以微弱的優勢超過排名第三的澳大利亞。在亞洲區域中,中國港澳臺地區作為首選留學目的地的比例最高(3.74%),其次是日本,吸引了3.21%的學生,排名第三的是新加坡(2.67%),韓國居其后(2.14%)。
首選留學目的地與學生打算留學的學科存在強相關。在首選留學目的地的選擇上,選擇藝術學科的學生傾向于選擇法國;選擇文科的學生傾向于選擇英國;而美國吸引了更多選擇商科、理科和醫科的學生。
在亞洲,中國港澳臺地區對選擇文科和理科的學生更有吸引力;韓國對選擇藝術學科的學生更有吸引力;日本對選擇醫科的學生更有吸引力;新加坡對選擇商科的學生更有吸引力。
2.疫情改變了北京地區高中生的留學需求。調查結果顯示:超過三分之一(35.47%)的受訪學生表示疫情改變了自己出國留學的打算。其中,高三學生改變出國留學打算的比例為41.76%。具體而言,疫情對不同就學階段的出國留學、赴不同國家/地區和不同學科的出國留學的影響均不同。疫情對選擇高中階段出國留學的學生影響最大(100%);其次是選擇碩士階段出國留學的學生(78.43%),再次是選擇博士階段出國留學的學生(75%);最后是選擇本科階段出國留學的學生(72.73%)。需要注意的是,選擇本科階段出國留學的學生占比遠高于選擇研究生階段出國留學的學生占比,按照問卷填寫的情況來看,兩者比例大致為2.05∶1。因此,從絕對數量來看,選擇本科階段出國留學的學生改變留學需求的人數還是更多一些。
對于不同的國家/地區而言,疫情對其留學需求的影響不同。首選留學目的地為韓國的學生100%改變了留學需求;其次是加拿大和中國的港澳臺地區,改變留學需求的學生占比均為85.71%;再次是法國(84.62%)、日本(83.33%)、新西蘭(81.82%)。相對而言,受疫情影響較小的是德國(60%)、愛爾蘭(62.5%)和美國(65.91%)。可見,美國作為北京地區高中生首選的留學目的地,即使受到疫情影響,其地位仍然難以撼動。
總體而言,疫情對軟學科的留學需求影響更大,對硬學科的留學需求影響較小。選擇藝術學科作為留學學科的學生中,64.29%改變了出國留學的打算;其次是文科,改變出國留學打算的比例為60.87%;排名第三的是商科(50.88%);第四是理科(48.94%);第五是醫科(38.71%)。
3.北京地區高中生對中外合作辦學的潛在需求旺盛。調查結果顯示:北京地區超過一半的高中生考慮過“選擇中外合作辦學接受大學本科教育(53.38%)”和“選擇中外合作辦學接受研究生教育(53.21%)”。86.15%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的受歡迎程度在提升;66.55%的高中生認為“疫情下選擇中外合作辦學的人數在增加”;70.95%的高中生會推薦其他人報考中外合作辦學。
4.北京地區高中生對中外合作辦學的看法與態度。根據調查結果,53.88%的北京地區高中生對中外合作辦學“基本了解”“比較了解”或“非常了解”;仍有29.73%的高中生“基本不了解”,16.39%的高中生“完全不了解”。
北京地區高中生對中外合作辦學的印象集中在“學費”(花錢多)和“國際化環境”(涵蓋“外國”“國外”“國際化”“視野”“全英文”“口語”“語言”等描述)方面。很多受訪者提出希望中外合作辦學“降低學費”“學費再親民一些”。
39.86%的北京地區高中生認為同一大學中中外合作辦學比普通學院的質量更高,31.59%的高中生認為“兩者差不多”,18.92%的高中生“不了解”,9.63%的高中生認為普通學院辦學質量高于中外合作辦學。也即,超過三分之二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的質量與同一高校中的普通學院質量相當或比后者質量更高。51.69%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的水平“與普通本科相當”;25.17%的高中生認為與“211工程”高校相當;10.14%的高中生認為與“985工程”高校相當;9.46%的高中生認為“低于普通本科水平”,還有3.55%的高中生認為“不好說”。也即,超過三分之一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的質量水平高于普通本科,質量水平相當于“211工程”及以上層次的高校,排在全國前3.85%(“211工程”“985工程”高校在全國高校中的占比——116所/3,012所)。與此同時,88.86%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未來的辦學質量會越來越好。
45.27%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的社會聲譽“一般”;44.59%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的社會聲譽“比較好”;4.73%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的社會聲譽“非常好”;3.72%和1.69%的高中生分別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的社會聲譽“比較不好”和“十分不好”。也即,接近一半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的社會聲譽較好。44.76%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畢業生的社會聲譽“比較好”;41.72%的高中生認為“一般”;8.28%的高中生認為“非常好”;3.55%和1.69%的高中生認為“比較不好”和“十分不好”。超過一半的高中生對中外合作辦學畢業生的社會聲譽持肯定態度。
當被問及“中外合作辦學學生本科畢業后主要是出國深造嗎?”,44.09%的高中生對此說法表示“基本同意”;29.56%的高中生“比較同意”;8.28%的高中生“非常同意”。也即,81.93%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的學生本科畢業后主要是出國深造。僅有14.7%和3.38%的高中生“基本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這種看法。與此同時,73.15%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等于“出國預備學校”。
42.91%的高中生“基本同意”中外合作辦學“本科畢業后直接就業優勢明顯”;30.74%“比較同意”;7.94%“非常同意”。也即,81.59%的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本科畢業后直接就業優勢明顯。與此同時,分別有15.71%和2.7%的高中生“基本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這種看法。
5.中外合作辦學的優勢與不足。調查結果顯示:北京地區高中生最看重中外合作辦學提供的好處是“出國留學很方便”,其次是“有一段國外生活的經歷,大學生活更豐富多彩”,排名第三的是“錄取分比非合作辦學的該校分數線低”。由此可見,北京地區的高中生大多將中外合作辦學作為出國留學的“跳板”,以較低的分數門檻進入中外合作辦學,通過中外合作辦學尋求更多的國外教育機會。
北京地區高中生認為,中外合作辦學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與出國留學相比,其入學資格更加容易獲得。中外合作辦學為學生提供了低門檻接受國際化教育的機會。
調查結果顯示:北京地區高中生最希望中外合作辦學改進的地方是“提高教育質量”,其次是“提高國際化程度”,排名第三的是“提高社會聲譽”。可見,教育質量是中外合作辦學競爭力提升的核心所在。
81.2%的高中生期望中外合作辦學招收更多的外國留學生,這與高中生希望中外合作辦學“提升國際化程度”和認為中外合作辦學“教育環境的國際化程度比不上出國留學”相互印證。同時,結合問卷中關于改進中外合作辦學的建議來看,中外合作辦學在與國內外高校的銜接上仍有較大空間。
政策啟示
本調查從省域視角對北京高中生后疫情時代的留學需求、對中外合作辦學的需求進行了調查,在對調查結果進行分析的基礎上,結合北京城市的特點,對北京地區中外合作辦學的未來發展提出了一些政策建議。
中外合作辦學兼具“生產”和“消費”雙重功能。在“生產”方面,中外合作辦學能夠生產知識、培養國際化人才、進行技術轉化等;在“消費”方面,教育屬于世界貿易組織(WTO)規定的可供自由貿易的服務之一,四種教育服務貿易形式——跨境交付、境外消費、自然人流動和商業存在均屬于WTO成員國人們的教育消費方式,中外合作辦學即屬于“商業存在”范疇。從中外合作辦學的雙重功能來看,其對北京“國際交往中心”“科技創新中心”以及北京“兩區”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建設等意義重大。從國家對外開放和服務北京城市建設的大局出發,結合國家“雙循環”發展戰略,北京地區高等教育中外合作辦學規模仍需擴大、結構亟須優化、質量亟待提升;此外,教育主權、意識形態安全以及過度商業化和監管問題都亟須重視。
1.進一步擴大辦學規模。目前,北京有11個本科及以上層次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在67所本科院校中占比為16%。其中,北京市屬高校中外合作辦學機構3個,在北京中外合作辦學機構中占比為27.3%。相比之下,上海有19個本科及以上層次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在41所本科院校中占比為46%。其中,上海市屬高校中外合作辦學機構有8個,在上海中外合作辦學機構中的占比為42.1%。此外,上海還有一所具備獨立法人資格的中外合作辦學機構(上海紐約大學)。與上海相比,北京高等教育中外合作辦學規模尚有較大的提升空間。調查結果表明:后疫情時代北京地區高中生對中外合作辦學存在較為旺盛的現實需求。為了服務北京“四個中心”及“兩區”建設,滿足人民群眾對多樣化、高質量、國際化教育的需求,北京地區須進一步擴大高等教育中外合作辦學的規模。
2.進一步豐富專業設置。調查結果表明:疫情對藝術學科和文科的出國留學影響最大,疫情期間新增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尚未滿足這一部分需求。2020年之后,北京新增3所中外合作辦學機構的專業設置集中在理工科(招生規模在本科階段占比100%、碩士階段占比75%),無藝術學科和文科專業。即使是理工科,目前中外合作辦學設置的專業也“較少”。因此,應加強北京地區中外合作辦學專業設置的統籌,通過統一規劃的形式,豐富北京地區中外合作辦學的專業設置,確保“不偏科”;同時,加強中外合作辦學專業設置的論證,遴選外方優勢專業進行合作,提升中外合作辦學專業設置的合理性。
3.持續優化辦學結構。一方面,北京地區高中生期望中外合作辦學有更多選擇;另一方面,當前中外合作辦學的專業設置與國內外的銜接也不夠順暢。這說明中外合作辦學尚未形成全局性的規劃發展局面,需要對中外合作辦學的設置進行宏觀調控,確保中外合作辦學的結構持續優化。當前,北京地區中外合作辦學的合作對象集中在西方發達國家,尤其是美國、英國、澳大利亞等國,國際交流與合作的對象失衡較為嚴重,在當前發展形勢下,不合理且存在風險。北京須以戰略思維,從國家對外工作大局出發,通過政策傾斜等方式,積極調整和優化北京高校中外合作辦學合作對象的結構布局,引導高校積極開拓與歐盟國家、日本、韓國、新加坡等發達國家以及廣大發展中國家和地區的合作,深化與共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教育合作。
4.著力提升辦學質量。調查結果表明:高等教育中外合作辦學的競爭力仍需進一步提升,而教育質量是中外合作辦學競爭力的核心所在。一方面,為切實提高中外合作辦學質量,北京可通過出臺中外合作辦學教育質量標準、發布北京市中外合作辦學教學質量年報等方式,進一步加強中外合作辦學質量監管;另一方面,可試行對中外合作辦學效益進行評估,通過評估引導北京高校中外合作辦學切實提高辦學效益,杜絕過度商業化的問題。此外,應進一步推進本土學生與外國留學生的“趨同化”乃至“一體化”管理,通過建立國際學生本科入學標準和考試體系等,持續提升外國留學生質量。
5.加強意識形態監管。中外合作辦學因涉及中方、外方雙主體,在具體辦學過程中還涉及到教育主權、意識形態安全等問題。調查結果表明:大部分學生將中外合作辦學作為出國深造的“跳板”,本科畢業后大多選擇繼續出國留學。本科階段是大學生價值觀形成的關鍵時期,應在中外合作辦學中把好意識形態安全關,使中外合作辦學“為黨育人、為國育才”。應進一步完善相關法規體系,確立中方在中外合作辦學中的教育主權,保證中方在合作辦學機構中的領導地位;建立健全中外合作辦學意識形態監管體制,督促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加強合作辦學模式下的黨團組織建設,優化合作辦學模式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
本文系北京市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雙循環戰略背景下北京中外合作辦學發展策略研究”(項目編號:21JYC016)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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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高等教育科學研究所)
[責任編輯:于 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