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賦能的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模式創新與實踐

摘要：分析發現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尚存諸多發展矛盾，江西財經大學以案例為載體，遵循案例驅動專業學位研究生“理實融合”能力培育、強化“持續發展”特色屬性和“中國管理”精神內涵烙印的“三個驅動”變革理念，把握“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的核心，圍繞Why、Who、What、When和Where五個“W”創新研究生培養模式，探索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模式，并進一步構建起支撐該培養模式的“154”實踐應用體系。

關鍵詞：專業學位研究生；案例；研究生教育；“5W”培養模式；中國管理故事

作者簡介：胡海波，江西財經大學工商管理學院院長，江西財經大學文科案例中心常務副主任，教授，南昌 330032；周潔，江西財經大學工商管理學院案例中心助理研究員，南昌 330032；盧海濤，江西財經大學工商管理學院講師，南昌 330032。

2023年12月，教育部召開新聞發布會，介紹《關于深入推進學術學位與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分類發展的意見》有關情況，明確“應以國家重大戰略、關鍵領域和社會重大需求為重點，進一步提升專業學位研究生比例”，并鼓勵“碩士專業學位實行多元學位論文或實踐成果考核方式，如專題研究類論文、調研報告、案例分析報告等”^[1]。

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是研究生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數字浪潮涌起的當今^[2]，其價值特別顯著，已成為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建設的重要支撐。然而，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仍存諸多矛盾。一是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目標與要求大多直接復制于學術學位研究生培養體系，相對偏離應用導向^[3]。二是培養內容和社會需求“兩張皮”。大量專業學位研究生培育院校“重招生培養資格申報、輕培養體系質量建設”^[4]，教學內容與地方發展需求存在錯位；高校專業學位與學術學位研究生教師隊伍多有重疊，而相關考評系統往往存在“重理論、輕實踐”傾向，影響教師對實踐的投入^[5]，導致教學內容與社會需求存在矛盾。三是培養模式和能力育成“三板斧”。現行的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模式以“聽、說、讀”或“走、看、聽”為主，一定程度上割裂了對專業學位研究生的理論與實踐能力培育。

案例教學能夠有機融合高水平研究與實踐，推動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更好更快發展。江西財經大學以案例為載體，以案例教學為關鍵環節，全面落實了案例賦能的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模式，為我國高校發揮案例育人作用、改革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模式提供借鑒。

一、江西財經大學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模式的變革理念

環境是教育的載體^[6]，必然也應然主導教育發展的方向。數字技術蓬勃發展，開辟出新的歷史紀元，中國與世界正遭遇“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推動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迭代升級，強化復合應用型人才培育^[7]，是主動服務創新型國家建設的必須路徑，也是推動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必然選擇。

案例教學是一種以案例為載體、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方法，有利于學生理論與實踐能力的全面提升^[8]。江西財經大學把握環境變化，對話社會需求，持續關注案例教學方法在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中的應用，逐步形成案例驅動“理實融合”能力結構培育、案例驅動“持續發展”特色屬性強化、案例驅動“中國管理”精神內涵烙印加深的“三個驅動”培養模式變革理念，實踐案例賦能的高質量、新時代專業學位研究生培育。

1.案例驅動“理實融合”能力培育

理論學習與實踐鍛煉“脫耦”，是當前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三大矛盾的核心表現。2015年5月，教育部發布《關于加強專業學位研究生案例教學和聯合培養基地建設的意見》指出，“加強案例教學是強化專業學位研究生實踐能力培養的重要手段”^[9]。2022年9月，教育部黨組書記、部長懷進鵬在首屆中國案例建設國際研討會上強調，“案例代表著知行合一的教學觀、教育觀、人才觀，是改革教育教學理念的重要載體”^[10]，并就此發表專題文章^[11]。案例教學具有融通理論與實踐的卓越價值，有益于彌合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中理論教學與實踐應用的鴻溝。

數字經濟時代，復雜、模糊與不確定性成為常態，尤其需要具備較強應用能力的人才。江西財經大學持續關注經濟社會發展需求，將案例教學嵌入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落實案例驅動的“理實融合”能力培育，強化人才培養的價值性與應用性。

2.案例教學強化“持續發展”的特色屬性

數字經濟時代，商業與管理體系增加了時間的維度^[12]，價值創造不僅依賴于個體已有的知識與信息，更依賴于人們面向未來的自主學習能力，教育需要更加關注知識生產過程。與傳統教學模式不同，案例教學以特定的企業為對象，鼓勵學生深入案例情境，結合專業理論知識，循著啟發思考題的邏輯層次遞進地開展思考，有利于增進個人對有關理論知識點的理解，同時鍛煉其在實際管理情境中分析與決策的能力^[13]，具有“過程學習”的特性。

江西財經大學在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中廣泛應用案例教學方法，致力于喚醒研究生的主體性，培育其自主學習的能力和面向未來的思維，支持學生由“被動學習”到“主動學習”，由“就事論事”到“舉一反三”，強化研究生“持續發展”的特色屬性。

3.案例加深“中國管理”精神內涵的烙印

當代中國正經歷著我國歷史上最為深刻的社會變革和人類歷史上最宏大的實踐創新，中國管理思想是推動以上活動的本質力量^[14]。2022年5月，中央宣傳部與教育部聯合印發《面向2035高校哲學社會科學高質量發展行動計劃》，指出“要推動中國特色案例建設”^[15]。優秀的管理案例不僅是高校重要的研究成果與教育資源，更是理論與實踐結合的產物，是講好中國管理故事、增進國際文明交流的重要載體。

新時代對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提出新要求，“立德樹人”是主線，更是底線^[16]，關系民族未來，關系國家前途命運，關系黨的事業后繼有人。中國企業管理實踐趨步向前，為中國管理學理論研究的蓬勃發展提供了沃土。江西財經大學響應“立德樹人”的教育要求，扎根本土，基于本土管理特色實踐提煉中國優秀管理思想、開發中國管理案例，并在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中加以應用，以案例加深“中國管理”精神內涵烙印，打造具有中國特色、傳承中國文化的專業學位研究生培育模式。

二、江西財經大學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模式

貫徹“三個驅動”的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模式變革理念，江西財經大學以“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為核心，聯結“為什么用案例講中國管理故事（Why）”“用案例講好誰的中國管理故事（Who）”“用案例講好何樣的中國管理故事（What）”“在何時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When）”及“在何地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Where）”五大主題（5W），探索出案例賦能的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模式。

1.把握一個核心：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

1998年及2009年，江西財經大學分別獲批江西省首家MBA、EMBA辦學權，2017年通過中國高質量MBA教育認證，2019年獲得BGA（商學院畢業生協會）、AACSB（國際精英商學院協會）正式會員資格，也是全國首批旅游管理碩士（MTA）培養院校。截至目前，學校已擁有21個專業碩士學位授權點，在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方面擁有豐富的經驗。在長期的教育發展過程中，學校全面貫徹“三個驅動”的培養模式變革理念，明確責任、擔當使命，持續開展創新探索。

學校尤其強調“中國管理”理念在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中的突出地位，以“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為核心，融通“立德樹人”的育人任務和承擔文化認同感、歷史使命感與社會責任感進階要求，構建起具有中國特色的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系統。通過組建專業案例教師團隊，深入挖掘本土企業杰出管理實踐背后的中國特點、中國規律，轉化和開發中國管理案例并應用于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推進高質量應用型人才培養、產教協同育人體系發展與中國本土管理理論建立，并進一步融通中外文化、增進文明交流、傳播中國聲音^[17]。

2.聯結五大主題：圍繞5W創新研究生培養模式

創新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模式，推進理論與實踐教學深度融合，學校以工商管理學院為試點單位，探索形成了案例賦能的工商管理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模式，并進一步結合專業特色，對各培養院系的相關培養內容分別進行改進，打造全學科的案例賦能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體系（見圖1）。

“Why”對應“為什么用案例講中國管理故事”。學校基于長期的教育與研究經驗，充分認識到案例教學融通理論與實踐、培養學生持續發展能力的卓越功能和中國管理案例承載本土企業實踐、傳播中國管理聲音的獨特價值，以案例為載體，對中國管理故事進行敘述和解讀，形成中國管理案例，并在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中加以應用，有利于培養專業學位研究生的“落地”思維與“頂天”能力，響應新時代的人才培養需求。

“Who”對應“用案例講好誰的中國管理故事”。學校擔當教育使命與社會責任，聚焦本土企業，一方面緊扣生源特色，發掘中部地區企業專精特新、鄉村振興、共同富裕等特色實踐；另一方面關注國家戰略，追蹤中國大地上企業智能制造、平臺治理、關鍵核心技術突破等最佳探索。用案例講述區域企業發展故事、解讀領先企業管理智慧，既能夠為區域與國家經濟發展提供直接助力，又有益于為社會培養和輸送相關領域的高質量應用型人才^[18]。

“What”對應“用案例講好何樣的中國管理故事”。中國管理故事既是歷史的，也是當代的。學校以“回溯古代、訴說當代”為主線，一方面突出傳統文化的時代價值，講好中國古代管理故事，建設具有中國傳統文化特色的案例教學資源；另一方面注重中國管理的創新發展，講好中國當代管理故事，呈現具有中國當代發展魅力的案例教學體系。

“When”對應“在何時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學校主張“錨定課上、把握課下”，鼓勵案例教師持續優化案例課堂的授課內容與節奏，包括案例選用、時間安排、分組模式等，提升課堂教學質量；支持教師以案例為抓手，創新產教融合育人模式，將教學案例開發、案例教學課堂、企業實踐調研等活動貫徹學生培育全程，打造全景式、沉浸式互動學習體驗。

“Where”對應“在何地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中國管理故事蘊含著深刻的中國管理智慧。講述中國管理故事，要對內講，更要對外講。學校立足國內，面向國際，積極對接校內校際、國內國際的高質量案例學者、課程、機構、平臺等資源，打造多層次理論教學與實訓鍛煉舞臺，拓展學生的案例學習與交流場景。

三、江西財經大學案例賦能的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模式實踐探索

響應“5W”培養模式，通過“賦能”激活個人潛力。江西財經大學以案例為抓手，以賦能為手段，進一步發展健全了心理賦能、結構賦能、資源賦能和場景賦能“四位一體”賦能機制，建設起案例賦能的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154”（一個核心、五大主題、四項賦能）實踐應用體系。案例賦能的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模式運行機制如圖2所示。

1.心理賦能：由內而外改善學生求學動機

心理賦能旨在改善個人的內在動機^[19]，能夠有效激發研究生主動學習的意識，鍛煉他們持續發展的能力，進而更好地理解“Why”。

為落實心理賦能，學校著力于激發研究生內在動機。發揮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與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引領作用，學校將專業學位研究生黨員納入學生黨支部進行統一管理，依托全國樣板研究生黨支部，及時開展主題學習活動，引導學生樹立服務黨和國家的強大信念。同時，持續推動“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的主題行動，鼓勵案例教師依托學校“東方管理研究”優勢，深入挖掘中國特色實踐故事，開發中國特色管理案例，引導學生關注黨和國家倡導發展的重要領域，關注國家經濟社會建設的重點方向。

此外，推動專業學位研究生教師在人才培養中由“論文導向”向“全程導向”轉變，注入來自教師的外在牽引動力。學校持續開展高質量專業學位研究生教師隊伍建設，并以案例為課堂教學、產教融合、論文寫作等行動“交點”，推動落實教師“全程負責制”。在此基礎上，鼓勵教師以案例為載體，自主開發教學方案，積極探索不同案例資源在專業學位研究生全程教育中的差異性價值，讓教師當好學生求學道路上的“引路人”和“知心人”。

2.結構賦能：多措并舉揭示案例應用價值

結構賦能通過改變主體所處的情境與條件，給予其行動的力量^[20]。江西財經大學持續強化案例相關制度與平臺建設，重點揭示了案例在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中的應用價值，深入了對“Why”的解釋。

（1）持續推動案例相關制度的健全。關注案例的實踐屬性，學校在全省率先制定《案例中心案例開發資助與獎勵辦法》，鼓勵教師組建跨學科案例教研團隊，對教學案例、案例論文、案例型智庫文章等各類案例成果給予分層、分類成果認定，基于“和而不同、各有偏重”的原則，在不同學院執行不同

激勵制度，推動教師主動走進實踐。同時，學校在相關制度設計中納入孵化保障和容錯機制，通過提供階段性資金支持，減少教師顧慮。健全相關制度的反饋與改進機制，積極實施案例教學示范工程，通過扶持重點案例教研團隊，從教學目標的設定、核心理論的解釋、案例情境的引入、提問邏輯的鋪陳、課堂計劃的安排等方面，探索形成可推廣的案例教學模式和高水平的案例教學質量評價體系，以此對學校的案例相關制度進行測試與改進，推動落實“有組織、有反饋的高質量案例教學”。

（2）持續強化案例相關平臺建設。重視案例的交互特征，依托教師、校友會與合作企業，學校于2013年建立起全國最早一批的工商管理案例中心，以工商管理學院為試點單位，開展系統的案例教研嘗試；2022年，響應國家特色案例建設號召，學校成立了全國第三家校級案例中心——江西財經大學文科案例中心，推動案例教研工作再上臺階。學校積極融入國內國際案例大環境，與中國專業學位案例中心、中國管理案例共享中心、中國工商管理案例庫等國內大型案例庫及哈佛案例庫、毅偉案例庫、DEP案例庫等海外重要案例庫開展多元對話與深度合作，多次承辦“SPS案例研究方法研討會”“Quality Case Research and Case Teaching”等國際重大案例會議，與國外大學商學院共建“全球數字化賦能研究聯盟”，聯合北美案例協會（NACRA）創建國際案例協會（ICRA），與丹麥奧爾堡大學等海外高校共建案例教研平臺并達成短期訪學協議，打造起多層次復合型案例交流平臺。

3.資源賦能：分層分類構建特色案例資源

資源賦能即通過資源梳理、獲取、整合等，實現資源所有權與控制權的真正賦予^[20]。落實資源賦能，學校從案例教材體系、課程體系與開發隊伍三個方面分別推進了校級特色案例資源庫建設與有效應用，系統地回應了“Who”“What”與“When”三項問題。

（1）建設直通實踐的案例教材體系。學校鼓勵教師持續追蹤國家與地區的重大發展需要，積極開發鄉土中國、傳承強國、創新強國、數字中國、生態強國等主題案例，并鼓勵教師進行載體創新，建設包含文本案例、視頻案例、長案例、短案例、英文案例、案例集等內容形式的多樣化案例成果，打造多元案例教材體系。對未公開發表的教學案例，學校支持納入校級案例資源庫，并鼓勵教師積極應用于專業學位研究生課堂教學。

（2）搭建融通古今的案例課程體系。對話中國優秀傳統文化與古代管理智慧，連接數字經濟等時代主題，學校開設了古代管理與現代中國課程體系，鼓勵專業學位研究生教師使用自身開發或學校案例資源庫已有的中國特色管理案例開展案例教學，特別支持教師帶領學生赴案例企業開展實地調研，發揮案例教學在融合理論與實踐方面的卓越價值。

（3）打造產教融合的案例開發隊伍。學校推動“有組織的案例開發”，鼓勵教師帶領專業學位研究生與企業合作，共同開發案例，通過“干中學”，鍛煉學生基于現實情境的分析與決策能力。同時，學校積極組織案例教學、中國管理、研究方法等系列講座和案例開發研討會、論證會等專題活動，邀請國內外優秀教授、實踐專家、企業家等面對面交流，破除學生與教師走近實踐的藩籬，并為案例開發隊伍“牽線搭橋”。

4.場景賦能：環環相扣打造案例育人體系

通過搭建沉浸式教學場景、三層次實訓場景與一站式寫作場景，江西財經大學以場景為牽引，串聯心理賦能、結構賦能與資源賦能三大賦能模式，打造四位一體的賦能機制，實現了對“When”和“Where”問題的應答。

（1）搭建沉浸式教學場景。學校通過制定相關案例制度，激勵教師從專業視角解讀本土企業特色管理實踐，并利用案例教學等形式，積累案例認識和應用經驗，支持高質量教學案例的開發；鼓勵教師帶領學生開展實地調研或指導學生開展自主調研，引導學生主動梳理案例故事，鍛煉其概念化案例情節與寫作案例型學位論文的能力，并為教師開展案例研究、撰寫案例型智庫文章等提供啟發，構建起以“案例調研—案例教學—教學案例—學位論文—智庫建議—學術論文”為基礎鏈條的理實交互型沉浸式教學場景。

（2）搭建三層次實訓場景。學校將案例競賽作為鍛煉學生案例思維與決策能力的實訓平臺，已連續多年組織專業學位研究生參加管理案例精英賽、企業模擬大賽等競賽，搭建起涵蓋院、校、國家三個層次的案例實訓場景。其中，院（江西財經大學工商管理學院）、校級案例競賽注重“教學相長”，有利于學生強化對“理實融合”的認識和相關能力鍛煉，學校要求專業學位研究生積極參與；國家級競賽注重對中國管理故事的提煉和中國管理聲音的傳播，學校安排專業案例指導教師全程陪同，有利于學生“現實抽象”能力的進階。

（3）搭建一站式寫作場景。案例型論文是專業學位論文的新范式，能夠有效鍛煉寫作者的邏輯思維和基于現實情境的決策能力，是新時代培養高質量應用型人才的重要途徑^[21]。學校聯動沉浸式教學與三層次實訓場景，將研究生案例型論文寫作意識與能力的培養融入教育全過程，并設計制定《江西財經大學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案例學位論文寫作基本要求》等規范文件，引導研究生理解案例型學位論文的寫作規范與要求，打造一站式案例寫作場景，實現案例賦能的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場景閉環。

四、案例賦能的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模式改革成效

江西財經大學服務國家與地方經濟社會發展需求，把握“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要義，以案例為載體，以賦能為手段，構建了具有中國特色的案例賦能的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模式，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質量不斷提升。

1.注入中國管理理念，明確人才培育“為了誰”的目標

學校堅持強化專業學位研究生理實融合與實踐能力的培育，積極引導學生參與案例實訓活動，1000余名專業學位研究生主動參加全國管理案例精英賽等案例相關比賽，5次進入全國總決賽并獲獎。對話時代需求，進一步落實立德樹人宗旨，為區域與國家高質量發展提供有能力、可持續、有信仰的高質量應用型人才。學校在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中注入中國管理理念，“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創新專業學位研究生“5W”貫通的培養模式，烙印“中國管理”精神內涵，并在此基礎上發展“四位一體”的案例賦能育人模式，建設起全方位、系統性的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改革路徑，引導和推動學生與時代同向同行。2017年，學校獲中國高質量MBA教育認證，也是全國第20個、中部地區第1個通過該認證的工商管理專業學位碩士生培養單位；2022年，學校成為中國大陸經管院校參加BGA單獨國際認證首家金牌院校，其中，以案例為育人抓手的工商管理碩士專業作為樣板專業參與認證。此外，學校還組織教師通過將自身案例教學經驗凝練為論文^[22]，助力學校案例教學育人成果的固化和案例教學的發展。

2.科學規范研究生教學，不斷提高育人體系“縱深度”

建設健全案例相關制度與平臺，科學規范布局多元化案例教學資源，學校專業學位研究生育人體系的縱深度不斷提高。在橫向結構上加強育人的廣度，通過制度引領推動“一案多用”式案例開發，學校逐步建成包括教學案例、案例課程、案例教材在內的系列化案例教學資源。在教學案例方面，與數十家本土企業協同合作，學校案例庫已收錄近百篇具有中國特色的教學案例。在案例課程方面，學校教師積極探索和實踐了混合式教學、產教融合教學等案例課程模式，自主開發了全國第一批視頻案例、全國管理案例教學精品課等高質量在線案例課程。在案例教材方面，學校教師已出版案例相關教材7本，其中，Principles of Chinese Management與Digital Enablement and Innovation in China兩本教材在全球發行，被推薦為在國際舞臺講述中國管理故事的必讀書目，為學生開展案例學習夯實了基礎。在縱向結構上加強育人的深度，鼓勵教師帶領研究生共同完成案例開發工作，貫通“案例調研—案例教學—教學案例—學位論文—智庫建議—學術論文”的全流程鏈條。截至2023年底，1位教師獲評教育部學位與研究生教育發展中心首批“全國優秀案例教師”（全國僅19位），相關教師46次獲全國百篇優秀管理案例獎（全國工商管理領域教學案例最高獎項），學校已收錄專業學位研究生案例型論文逾50篇，其中2篇獲評江西省優秀學位論文。

3.科教產教協同引領，教育生態“成長性”顯著增強

以“共享價值創造”為核心理念^[23]，構建科教產教協同引領的“互學互鑒”人文交流格局。學校以案例為載體，記錄中國獨特的管理故事，以此鏈接國際國內案例平臺，并利用其加以推廣和傳播，貼牢“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標簽，吸引更多企業、案例研究與實踐組織交流合作，打造多元主體參加的成長型教育生態。該教育生態包含兩個循環，一是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內循環”，通過落實“三個驅動”變革理念與“154”變革實踐，一體化地推進案例“寫教賽用轉”，學生理論認識與實踐能力得到有效鍛煉，相關課程評教滿意度接近100%，學生評價為“非常有趣”“很有價值”。二是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模式“外循環”。學校深耕案例教研，2019年成功發表了江西省首篇毅偉案例庫入庫案例，且自2019以來，已連續5年實現教學案例的國際發表，成為我國高校在國際舞臺講述中國管理故事的卓越貢獻者。學校案例賦能的專業學位研究生“5W”培養模式得到教育部學位與研究生教育發展中心、中國管理案例共享中心、北美案例研究協會等國內外機構高度肯定，受到海內外多位知名案例學者的特別推薦，被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浙江工商大學等高校學習借鑒，也受到新華社、江西新聞、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等媒體的高度關注。相關文章《扎根紅土地，用案例講好中國管理故事》被“學習強國”強國號發表，系全國高校案例工作首例和截至目前唯一一例；《“5W”案例模式賦能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一文發表于《中國教育報》并被人民融媒體平臺全文轉載。基于以上示范推廣效應，學校專業學位研究生的理論與實踐教學資源大幅增加，教育生態“成長性”得到進一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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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周玉清）

基金項目：江西省學位與研究生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重點項目“邊界跨越視角下MBA科教產教雙融合路徑與政策體系構建”（編號：JXYJG-2021-0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