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鄉書房：全民閱讀的“最后一公里”

摘 要 城鄉書房建設豐富和完善了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將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理念從理想轉變為服務社會公眾的現實，必將推動圖書館事業實現跨越式發展。山東省城鄉書房建設始于2017年威海市城市書房，經過6年的發展運營，已形成一定規模，采用了政社合作、公益眾籌等管理模式，具有了環境高雅、功能多元、受眾廣泛、服務智能等特點，為城鄉公共閱讀空間的發展增添了新動力。同時針對城鄉書房布局分布不夠均衡合理、運營維護管理不盡完善等問題，提出了相應對策。

關鍵詞 圖書館；城市書房；鄉村書房；公共文化服務體系

分類號 G259.27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4.02.004

Urban and Rural Study Rooms： the “Last Mile” of National Reading： Investigation Report on the Construction of Urban and Rural Study Rooms in Shandong

Liu Xianshi

Abstract The construction of urban and rural libraries has enriched and improved the public cultural service system， transforming the concept of equalization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from an ideal to a reality of serving the public， and will inevitably promote the leapfrog development of the library industry. The construction of urban and rural libraries in Shandong Province began in 2017 in Weihai City. After 6 years of development and operation， it has formed a certain scale and adopted management models such as political and social cooperation and public welfare crowdfunding. It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elegant environment， diverse functions， wide audience， and intelligent service， adding new impetus to the urban and rural public reading space. At the same tim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have been proposed to address issues such as uneven and unreasonable distribution of urban and rural libraries， and incomplete operation and maintenance management.

Keywords Library. Urban library. Rural library. Public cultural service system.

0 引言

隨著國民經濟的穩步健康發展，黨中央和各級政府愈加重視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提出了一系列重要論斷、作出了一系列重要部署。作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主要指標之一，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建設和不斷完善成為政府工作的重要內容。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對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提出了新的要求，如何滿足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需求、提高群眾文化生活的獲得感和幸福感成為當今社會熱點。

為進一步推動全民閱讀，更好地滿足人民群眾新時代精神文化需求，山東省文化和旅游廳出臺《關于進一步加強城市書房和鄉村書房建設的意見》[1]，要求全省文化和旅游系統積極創新服務方式，在現有公共圖書館提供閱讀服務的基礎上，以財政投入帶動社會力量參與，因地制宜，化整為零，開拓性地建設一批各具特色的城鄉書房（城市書房和鄉村書房），提供更為多樣、更為鮮活、更具地方特色的新型公共文化空間。這一創新性舉措極大地豐富和完善了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細枝末節，將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理念從理想轉變為服務社會公眾的現實。

1 山東省城鄉書房的發展歷程

為進一步推動全民閱讀，更好地滿足人民群眾新時代精神文化需求，培育新型公共文化空間，近年來，全國各地公共圖書館以總分館建設為契機，開展了以“新型閱讀空間”為代表的城市書房建設。城市書房這種“新型閱讀空間”集空間和資源為一體，廣泛分布在城市的交通樞紐等人流密集地段。2013年江蘇省張家港市創建第一家24小時圖書館驛站，隨后浙江省溫州市將該種服務空間正式命名為“城市書房”，并為全國大部分地區接納和推廣使用[2]。由于城鄉書房是由街區型24小時自助圖書館等各類文化空間逐漸演變發展而來，因此，這一新型服務思路和模式以其選址便利、服務時間無斷點、服務過程智能化為特點，向公眾提供基本的圖書借閱和還書服務，并引起了業界的廣泛關注。

目前，山東省對城鄉書房這種文化服務空間尚沒有正式、統一的命名。如濟南的“泉城書房”、青島的“南鄰書房”、濰坊的“鳶都書房”、煙臺的“悅讀書房”、濟寧的“運河書屋”、菏澤的“牡丹書房”等。自2017年開始，為加快打造城鄉書房規范化建設，山東省各地紛紛制定下發城鄉書房建設相關實施方案、管理細則、服務規范、考核辦法等政策文件。截至2022年，全省共有14個地市頒布了有關城鄉書房建設的規范和指導性意見。菏澤、濰坊、臨沂、棗莊等4市是明確將鄉村書房和城市書房加以區分單獨制定政策的地級市，其余10個地級市則是將鄉村書房作為城市書房的擴展和延伸加以指導規范。通過廣泛的意見征求和民調程序，明確目標，合理安排，統籌兼顧，構建15分鐘閱讀圈，逐步形成覆蓋全城、布局合理、方便快捷、全民共享的服務網絡。以威海市為例，2017年，威海市秉承“統一審核、統一標識、統一配置、統一監管”的基本原則，建成全省首家城市書房，實行24小時不打烊免費自助型閱讀服務，更是制定出地方標準《威海市城市書房服務規范》，成為山東省公共圖書館創新發揮服務效能的實踐樣本。威海市在其城市書房的建設中充分運用了“無障礙”“零門檻”“全天候”的服務理念，搭配以獨特的書房設計和溫馨的書房設備布局，將便民為民的服務理念貫徹到書房建設的每一個細節，帶給了威海市民良好的公共文化服務體驗，使得公共文化服務深入市民的日常生活，解決了群眾普遍反映的“文化建設‘最后一公里的難題”，這一舉措受到威海市政府的重視和關注，并在隨后的政府工作規劃中將建設更多高標準城市書房的計劃納入年度工作的重點推廣項目。政府的大力扶持、人民群眾的熱切期盼、社會力量的廣泛參與、各級媒體的突出宣傳讓威海市“城市書房”項目在全省乃至全國都產生了較大的影響，并以此為契機在山東省迅速普及開來。

截至2022年12月，山東省各地市累計建設城鄉書房800余個，其中城市書房建成675個，面積17.75萬平方米，總藏書量379.7萬余冊/件，逐步成為公共文化服務新陣地。鄉村書房在建設過程中依托原有農家書屋、文化大院、綜合文化站等開創“鄉村書房+”模式，成為推動鄉村文化振興的有力抓手。

目前，山東省“城市書房”項目在大量實踐案例的探索和調整總結之下，形成了一套可以復制推廣的建設標準。該標準經過政府、社會和市場及媒體的共同驗證，已實現了較為穩定的運營效果，可以成為未來“新型閱讀空間”創新和拓展的優秀模板之一。濟南、濰坊、日照等多個城市已經按照該建設標準開展“城市書房”的推廣建設工作。山東省16地市“城市書房”已經全面開花，迎來了“城市書房”建設的熱潮。

在鄉村振興和文旅融合的大背景下，城市書房這種精美小巧的文化空間已經走向縣區、鄉村。2018年8月1日，新泰市首個城市書房正式啟動使用。該書房由新泰市文化和旅游局主辦，山東澤華集團負責提供經營場所、裝修和后期水電費用，是山東省第一家縣（區）城市書房。在城市書房試點基礎上，新泰市又在鄉鎮、村（社區），采取“1+N”的模式，在17個鄉鎮駐地建設鄉村書房17個，在人口較多的中心村、農村社區建設鄉村書房34個，構建完善的“15分鐘公共閱讀服務圈”，將城鄉書房真正打造成弘揚優秀傳統文化的主陣地、助力鄉村文化振興的主陣地。2021年，新泰市城鄉書房建設工程榮獲第五屆山東省文化創新獎。

2 山東省城鄉書房建設特點

城鄉書房以其全方位、個性化的布局和裝飾，區別于傳統的公共圖書館，其受眾更加多元化，加之其“小而精”的資源供給，逐漸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2018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和旅游部正式掛牌成立，將“詩和遠方”統一在一個行政機構的管理職權之下，公共圖書館行業開始注意和發掘城市書房在文化服務和旅游服務等方面的功能融合。以此為契機，一些公共圖書館踐行城市書房與旅游景點的深度融合發展，城市書房選址也由城市開始向景區轉移，打造了眾多“網紅”城市書房。山東省文化和旅游廳2021年、2022年先后開展“創新閱讀空間”“最美城市書房”“最美鄉村書房”評選活動，評選出30個創新閱讀空間、20個最美城市書房、10個最美鄉村書房。由此可見，在城市化進程加快的經濟社會環境及全面完善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文化背景下，城鄉書房的重要性得到不斷彰顯和提高。這類空間從名稱形式、服務內容雖不盡相同，但它們顯現出了一些共同的特點，改變著人們對傳統城市社區鄉村圖書館形象和功能的認知。

比較而言，山東省各處城鄉書房布局更合理，分別位于城市中心廣場、臨街店鋪、海水浴場、居民小區等，選位布點以人群聚集、人流密集為首要依據，將過去未曾考慮過的服務半徑及常住人口密度等因素充分納入書房建設指標體系之中，轉變了傳統的服務理念，由吸引群眾入館轉型為在群眾中辦館。這種服務理念也使城市書房的環境、服務效能更具有多元化智能服務特點。

2.1 環境高雅，功能多元

閱讀環境的營造是城鄉書房建設的重要方面。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人們的閱讀體驗日漸豐富，閱讀已然成為一種私人化的享受過程，人們對閱讀環境的要求也越來越高。作為公共文化服務“最后一公里”的文化設施，城鄉書房講究理念先進，形式新穎，環境優雅。如威海市金海灘分館設計主打復古風，一步一景，與茶文化緊密結合，分上下兩層，環境優雅靜謐、古色古香，讓人宛如進入書香味十足的古代書房中。

城鄉書房空間雖然不大，但是除了配置圖書外，還設有飲水機、便民物品箱、咖啡茶吧、簡餐等服務，在提供圖書館主要服務內容的同時為群眾提供盡可能的日常便利。如淄博市紫園城市書房配備了相應的書架、成人閱覽桌椅、少兒閱覽桌椅、報刊架、空調、飲水機等，為市民營造一個靜心享受、輕松自由、有溫度、有情懷的公共閱讀空間。

2.2 受眾廣泛，服務智能

城鄉書房與傳統圖書館分館、流通站相比特色更加鮮明，大都位于公共服務的重點區域，依托原有的書店、景區、酒店、公園來建設，形成完整的服務鏈，交通便利，方便市民。書房內不僅有舒服的閱讀環境，還收藏有政治、藝術、文化、科技等多領域的書籍，是集文化、藝術、休閑等一體的綜合性文化空間。其在為讀者帶來便捷、舒適的閱讀體驗感的同時，也成為文化休閑的新去處，吸引了更多市民參與。同時，這些城鄉書房體現了較高的數字化、智能化水平。書房充分利用信息化技術和RFID技術，除了普遍運用的自助借還書功能、辦證功能、電子書即時下載功能等，還實現了諸如WIFI全覆蓋、圖書消毒、終端遠程監控、社區安保聯動等其他功能的有機融合。書房已經升級成為集科技與文化服務為一體的公共文化服務平臺。在無人值守的情況下讀者從進門的人臉識別系統，到借書證的自助辦理、圖書檢索和借閱、歸還，整個過程都可以自助完成，實現了讀者自我管理和圖書自助借閱的服務。

2.3 文旅融合，效能顯著

山東省各地城鄉書房創造的服務效能非常顯著。據全省閱讀服務數據年報，截至2022年底，全省城鄉書房近800個，服務人次588.9萬，外借圖書207.6萬冊次，對滿足城鄉基層群眾的閱讀需求起到了積極作用。如淄博市2018年開始建設城市書房，2020年啟動“書香淄博”建設，從機制、設施、活動、氛圍等方面入手，先后建成39處城市書房，其中中心城區12處。其中以“生態淄博 綠色家園”為核心理念的淄博人民公園城市書房，截至2022年9月已接待市民超過17萬人次，1000余名志愿者提供3.5萬小時高質量服務，吸引20余家新聞媒體采訪報道，成為“五好淄博”典型網紅打卡點，獲得社會各界一致好評。淄博人民公園城市書房于2021年榮獲淄博市文化和旅游局評定的城市書房“優秀”等級，2022年榮獲山東省文化和旅游廳評選的“山東省最美城市書房”。

3 山東省城市書房建設管理模式

新時代社會經濟的轉型為城鄉公共閱讀空間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山東省城鄉書房布局的建成也為城鄉公共閱讀空間增添了新動力，逐漸朝向“質”“量”協同、“效”“能”并重、“人”“物”一體的高質量高智能目標發展，不斷創新建設管理模式。山東省城鄉書房多為“政府主導、社會參與、統一管理”的建設模式，圖書館的人力、場地、經費等資源有限，社會力量參與是城市書房發展的重要支撐。

3.1 政社合作，共建分管

政社合作的目的是提高公共產品或者服務的質量。目前山東省城市書房的建設采取了政府和社會力量合作建設，且形成了書房的建設與管理相獨立的現狀。從合作對象來說，在政府機構主導項目建設的前提之下，允許多種社會力量參與城市書房的建設，如非國有制企業、社會公益組織、個人等，合作方必須嚴格遵守政府機構的項目規劃參與項目開發和建設；從合作方式來看，合作方主要是向城市書房項目提供其日常運營所需要的各種資源，如場地、裝修、家具等。其中，“淄博模式”首創性地招募文化志愿者參與城市書房進行管理和服務。“濟南模式”主要創新點在政府提供所有的硬件設施，只將城市書房的經營維護交給第三方公司進行管理。“日照模式”創新點在政府只負責制定城市書房的建設標準，其余均由社會力量進行獨立運營，自負盈虧，典型如日照市的櫻花分館。實踐證明，以上種種合作模式服務效能良好，為山東省城市書房今后的合作建設提供了很好的范例。

3.2 公益眾籌，共建共享

眾籌作為一種資源組織形式已經廣泛運用在生活的各個領域。濟南市“泉城書房”探索出了一種基于眾籌的新型城市書房建設模式“公益眾籌”，其核心是政府以認籌的方式向社會力量籌集書刊、場地、家具等一系列可以維持城市書房建設及后期運營維護的資源。作為對認籌機構及個人的回報，政府會對認籌機構做形象宣傳，個人也將獲得一系列文化公益活動參與的優先權。濟南市“泉城書房”第一批次通過認籌的書房項目總共有4處，每個建筑面積約在200～500平方米，同時眾籌到了1萬余冊書刊和一些常用設施，剩余必要設施由濟南市圖書館安置妥當。2021年3月“泉城書房”世茂摩天城分館開館，這是山東首家實體公益眾籌書房，也是第一家啟動眾籌后正式投入社會運營的城市書房。世茂摩天城分館內部的所有資源和設備均通過社會公益眾籌得來，成為了“城市書房”建設中首個政府“零投入”的案例。這種政府把控大局、制定標準細則，社會力量認籌資金、場地、設施，獨立承擔場館運營的“公益眾籌”的合作模式，能夠極大地拓寬城市書房建設的社會化合作渠道，也能夠開辟一條富有特色的城市書房建設新型社會合作化之路，實現了政府和社會力量的合作共贏。對社會力量來說，借助政府平臺贏得了良好的社會效益，構建了積極向上的組織形象。對政府來說，是一種集聚利用社會閑散資源實現資源二次利用的有益嘗試，也實現了借助社會力量擴大優質公共文化服務供給的目的。

4 山東省城鄉書房建設存在的問題

4.1 區域分布不夠均衡，選址布局不盡合理

從空間來看，山東省各市城鄉書房區域分布和區域之間落差較大。其中，濟南市歷城區和章丘區人口分別為112萬和107萬，占全市總人口數約23.4%，兩區城市書房數量占比僅為13%。日照東港區和莒縣城鎮人口較多，城鎮人口總數占全市城鎮人口比重分別為36.6%和25.2%，萬人擁有城市書房個數分別為0.24和0.09，相差較大。

從分布位置來看，全省城鄉書房布局以中心城區最多，向縣級市區、鄉鎮街道逐漸遞減，其中位于中心城區比例為72%（486個），縣級市區23%（155個），鄉鎮街道5%（34個）。其中，威海市建成城市書房46處，其中中心城區35處，乳山市、榮成市等僅有11處。新泰市建成開放的36處城鄉書房中，主城區城市書房布局規劃29處，鄉鎮街道僅有7處。城鄉書房選址主要位于城區臨街區域，如書店書城、商業綜合體、房地產售樓處等，而面向縣級以下的社區服務中心、文化廣場、文化中心、公園、綜合文化站等還存在書房建設盲區。

4.2 日常管理不夠規范，運營維護壓力凸顯

經調研走訪，發現書房配給的工作人員管理規范度欠缺，主要表現有：缺乏與讀者認真溝通的耐心，對讀者的現實訴求處理不妥當，與讀者溝通效率較低，在其權限內幫助讀者解決問題的能力尚待提高，服務態度有待改善。個別書房因為資源和管理問題的雙重影響，致使其人流量明顯低于其他地區的書房。

目前城市書房運營資金主要支出在場地、資源、設備、工資等方面。雖然濟南、威海等市針對城市書房的運營維護給予每年5～10萬元的財政補貼，但因為其運營涉及面較廣泛，加之社會合作落成項目所占比例不高，實際上城市書房有明顯的運營壓力。

5 山東省城鄉書房的創新發展對策

在政府主管部門的重視支持和引導下，山東省城鄉書房的發展正逐步走向正軌。各級應不斷完善標準體系的配套政策，積極探索更為高效和人性化的管理措施，優化城鄉書房的運營模式，促使城鄉書房與文旅融合的大環境相互適應，發揮更大的效能。

5.1 合理規劃布局，擴大覆蓋人群

優化城鄉書房為新型公共文化空間，應注重書房空間選址、謀劃書房主題定位、努力進行創意設計，積極推動體系布局，創新各類活動策劃，動態導入技術賦能，全面彰顯以文塑旅。圍繞現有基礎設施與配套資源分布，對社區周邊綜合便民服務中心與文化禮堂等便民場所進行優化布局，統籌社會資源擴大覆蓋人群。

5.2 精準對接讀者，滿足多樣化需求

促進圖書資源更新，整合各市公共圖書館、農家書屋、高校圖書館等圖書資源，打破圖書資源流通壁壘。主要包括：提供差異化精準圖書供給，學習借鑒先進地區做法，建立需求與資源精準對接機制，方便快捷滿足群眾閱讀需求；立足城鄉書房所在區域特點，突出專題性圖書資源配置，提供更具針對性的閱讀服務；優化開放時間，將“無人值守”和“有人管理”等方式結合起來，加強錯時開放、延時開放，增加有效服務時間；創新借閱模式，搭建查詢、借閱、歸還一體化的App、微信公眾號、支付寶應用等線上服務平臺，使圖書館的“離館”服務成為現實。例如，濟南市泉城圖書館聯盟整合市內公共圖書館、部分高校圖書館圖書資源，打破了不同行政體制下圖書流通的壁壘，實現了圖書資源的通借通還。

5.3 創新活動載體，加強交流互動

提高策劃水平，不斷豐富文化交流活動形式與內容。提升閱讀推廣水平，依托城市書房組織開展系統化、品牌化的主題讀書日、經典誦讀等閱讀活動，持續打造“書香山東”品牌。廣泛開展沉浸式、體驗式、互動性文化交流活動，增加大師課、公益音樂會、藝術沙龍、非遺手工藝作坊等活動內容，使城鄉書房在社會服務角色扮演的靈活多變，拓展文化交流載體平臺功能。

5.4 實施嵌入式服務，推動公共文化服務進社區

以群眾需求為導向，鼓勵各類書房在建設過程中有效整合現有資源，實現公共文化服務低成本高效率地融入社區文化建設，以滿足社區群眾多元化的文化需求，打造以特色社區文化為品牌的公共文化服務模式。城鄉書房建設同樣可以與幼托機構、養老機構、其他公共服務設施實現共建共享，特別是針對“一老一小”人群，在放學時段和節假日，開展非遺傳承、親子閱讀、手工制作、公益課堂、健康養生講座等活動，讓城市書房成為有內涵、有溫度的文化服務陣地。如：淄博市城市書房平時開設“四點半課堂”，假期開設閱讀、美術、音樂等公益課堂，解決了孩子們放學時段和假期無人看管的問題，在外來務工人員多的社區，延長營業時間至晚上9點，解決了晚上無人照看孩子的難題等。

5.5 強化市場化運營，實現可持續發展

健全“政府主導、社會參與”機制，推動城鄉書房平衡收支、實現健康持續發展。發揮政府主導作用，確保城鄉書房的公益性和正確導向，保障基本投入足額穩定。學習借鑒先進地區經驗，出臺鼓勵社會力量參與城市書房運行管理的支持政策，探索成立發展基金，吸引更多社會資本投入，拓寬資金來源；鼓勵引進專業化的運營管理公司參與城鄉書房運營，豐富商業業態；加強與讀書會、教育培訓機構、文化社團等社會組織的合作，調動更多社會力量參與城市書房運營，降低政府后期運營成本。

6 結語

作為儒家文化的發源地，山東省在積極弘揚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方面一直積極響應國家的各項政策。山東省在實施城鄉書房的建設和推廣上投入巨大，在及時對接國家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這個國家項目的前提下，在解決全民閱讀“最后一公里”的難題上不斷努力嘗試，將城市書房的建設和推廣經驗靈活地運用于鄉村書房的建設之中，走出了城鄉書房建設的“山東模式”。未來，山東省各級文化和旅游部門終將攜起手來，以山東省各級城鄉書房建設為抓手，在國家總體戰略規劃目標的指引下，不斷縮小城鄉之間公共文化服務水平差距，消除信息鴻溝，引導廣大人民群眾形成良好的閱讀習慣，為“書香社會”建設貢獻山東文旅力量。

參考文獻：

山東省文化和旅游廳.關于進一步加強城市書房和鄉村書房建設的意見[EB/OL].[2023-10-27].http：//whhly.shandong.gov.cn/art/2021/4/23/art_100579_10288106.html.

金武剛，王瑞蕓，穆安琦.城市書房：2013—2020年——基層圖書館建設的突破與跨越[J].圖書館理論與實踐，2021（3）：1-9，21.

劉顯世 山東省文化和旅游廳二級巡視員，原山東省圖書館館長、黨委書記。 山東濟南，250014。

（收稿日期：2023-10-30 編校：謝艷秋，陳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