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互聯網貨運司機、網約車司機、快遞員、外賣配送員……近年來,新就業形態的興起引發社會廣泛關注。根據全國總工會2023年公布的第九次全國職工隊伍狀況調查數據,全國職工總數4.02億人左右,新就業形態勞動者8400萬人,占據了職工總數的21%。新就業形態勞動者群體(即線上接受互聯網平臺發布的配送、出行、運輸、家政服務等工作任務,按照平臺要求提供平臺網約服務,通過勞動獲取勞動報酬的勞動者)正逐步成為推動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力量,加強這一群體的權益保障,已成為一項越發重要的民生議題。
平臺方除了基本勞動保障措施外,還能為勞動者提供哪些具體的權益保障服務?近期,貨拉拉發布《2023年度司機關懷與權益保障報告》,圍繞司機關懷、貨運生態建設以及提高司機職業榮譽感等方面,展示該平臺在過去一年為司機權益保障所做的工作。
2023年初,江蘇蘇州10歲女孩晨晨像往常一樣放學回家。走在放學路上的她突然感到身體異常,隨后幾天,持續的高燒使她倍感痛苦。家人帶晨晨到醫院檢查,晨晨被確診急性髓系白血病。醫生告知,如果不及時治療,晨晨可能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時光。
晨晨的父親唐師傅是一名貨拉拉司機,母親是一名普通工人,家中還有個上幼兒園的弟弟,一家四口原本過著幸福而平凡的生活。“晨晨病情確診后,我們一家人幾乎陷入絕望,但是晨晨很堅強,努力和病魔作斗爭。”唐師傅告訴《瞭望東方周刊》。
為了全心全意在醫院照顧晨晨,媽媽辭去了工作。而唐師傅為了籌集晨晨的治療費用,四處奔波借錢,甚至賣掉了家中的房子,僅為自己留下一輛貨車。他起早貪黑地忙碌,努力維持全家的生計。
貨拉拉工作人員在收到唐師傅的申請后,快速與其取得聯系,核實晨晨情況后,緊急啟動貨拉拉司機關懷基金,第一時間將救助金發放到唐師傅的賬戶,緩解了唐師傅家的燃眉之急。
然而,唐師傅再拼,一個人的收入也抵不過治療白血病的高額支出,在最絕望的時候,唐師傅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申請了貨拉拉司機關懷基金,希望通過平臺的幫助,暫時緩解家庭困難。
貨拉拉工作人員在收到唐師傅的申請后,快速與其取得聯系,核實晨晨情況后,緊急啟動貨拉拉司機關懷基金,第一時間將救助金發放到唐師傅的賬戶,緩解了唐師傅家的燃眉之急。
在與唐師傅溝通的過程中,貨拉拉工作人員了解到,晨晨不僅可愛懂事,還是一名品學兼優、熱心公益的孩子,在學校多次被評為“學習標兵”,獎狀幾乎貼滿家里的墻壁;在課余時間,她還經常參加愛心公益活動,曾經把自己心愛的圖書捐贈給貧困山區的小朋友。
愛畫畫的晨晨一直希望擁有一套專業繪畫馬克筆,但懂事的她知道家里經濟困難,一直把這個愿望藏在心底。
于是,貨拉拉工作人員專門為晨晨準備了一套168色專業馬克筆,前往醫院交到了唐師傅手中,希望給住在病房的晨晨帶去一些快樂的色彩,完成她的心愿。“2023年5月,我們的工作人員收到了一份神秘禮物,正是晨晨在化療期間為貨拉拉創作的一幅手繪畫。在這幅手繪畫中,貨拉拉司機神采奕奕,在貨車前豎起了大拇指。這是我們收到過的最溫暖的禮物。”
近日,晨晨在醫院做了骨髓穿刺術,目前正在恢復中。
2023年,北京貨拉拉公益基金會推出了“前橙計劃”優才獎學金,以發放獎學金的形式,對每年度考取“985、211、雙一流”等高校的優秀司機子女進行獎勵,第一屆共有19名貨拉拉司機子女獲得獎學金,景小夏正是其中一員。
2023年,來自北京的景小夏考上了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這一喜訊讓他的父親景守中倍感自豪。景小夏清楚記得,高考成績公布的那個夜晚,勞累了一天的父親早早地進入了夢鄉。深夜12點,他獨自坐在電腦前,緊張而期待地查到了自己的分數——636分!懷著激動與喜悅的心情,他立刻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父母。得知喜訊的景守中興奮得再也睡不著了。
“他心里高興,嘴上卻說不出來。”在景小夏眼里,父親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入學的前一天,景守中堅持要開車送景小夏去上學,把兒子的宿舍都安排妥當,才戀戀不舍離開。
來自西安的馮楚含也是“前橙計劃”獎學金獲得者之一。2023年,馮楚含考入了心儀已久的西安電子科技大學,開啟了她的大學之旅。2024年初,在香港研學的幾天里,馮楚含聽了貨拉拉全球管培生分享的國外求學和工作經歷后,心中萌生了在大學最后一年,前往海外深造的愿望。
“盡管過去沒有考慮過出國讀書的可能,但年輕人心中都有對未知世界的無限期待,別人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對于三年以后的出國讀書,我要提前做好準備。”馮楚含告訴《瞭望東方周刊》。
馮楚含的父親馮興懷也是一名貨拉拉司機。馮楚含深知父親平時工作的辛勞。“父親每天早早起床,前往價格更為實惠的地點充電。白天,他忙碌于貨運途中,為了多給家庭帶來些收益,一般都要深夜才回到家。”馮楚含說。
馮楚含算過,四年大學(包含出國讀書費用)共需要50萬元的開支。這對于一個普通家庭而言,不是一筆小數目。“這筆開支差不多等于父親4年攢下來的錢。”馮楚含說,“但是父母很支持我去尋夢。”
在日常生活中,馮興懷常常會和女兒馮楚含分享他跑貨運途中的趣事。他會興奮地描述哪一單遇到的客戶特別有趣,哪一單賺得多。有時,他會碰到一些跟自己女兒同校的客戶,兩人便會聊上一路。
“貨拉拉不斷踐行社會責任,關注司機群體福祉,為貨運司機子女成才成長提供支持與幫助,助力他們迎接挑戰,擁有廣闊未來。”北京貨拉拉公益基金會理事長慕林杉表示。
由于長期開車、生活不規律,再疊加年齡增長等因素,許多貨車司機受到職業病的困擾,常年處于“亞健康”狀態。為了進一步關心司機的身心健康,貨拉拉特別將每年9月定為“司機健康月”,以諧音倡導“就要健康”的理念。
2023年9月21日,貨拉拉推出了針對改善司機健康的公益項目“無憂計劃”。該計劃旨在通過傳播司機健康的相關知識、倡導健康的生活方式以及為司機提供可改善其身體狀況的產品體驗、資源等,為司機的健康保駕護航。“貨車司機每日每夜堅守在運輸一線,是保障貨拉拉服務的中流砥柱。我們期望通過一系列輕量級的活動,逐漸深化司機們對健康問題的重視,持續傳遞‘關注健康’的積極信息。”“無憂計劃”相關負責人表示。

當下,各類新就業形態勞動者普遍有了很強的獲得感。同時,由于勞動關系靈活化、工作方式彈性化等特點,新就業形態就業人員職業傷害保障試點工作越來越受到社會的關注。
2022年7月1日,根據黨中央、國務院的部署安排,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會同相關部門在部分地方、部分平臺企業正式啟動新就業形態就業人員職業傷害保障試點工作。試點總體運行平穩有序,取得了積極的階段性成效。
一年多來,在相關部門和試點省份的積極配合和大力支持下,貨拉拉在北京、上海、廣東等七個試點省份開展司機職業傷害保障試點,為執行平臺訂單過程中發生的意外傷害以及突發疾病死亡(48小時內)事件提供保障。截至目前,貨拉拉已協同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對204起司機的傷害事故完成了賠付,死亡事故單筆最高補償金額近百萬元。
近年來,針對新就業形態勞動者的勞動保障問題,勞動權益保障的理論創新與制度完善正在不斷推進。2021年,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國家發展改革委等八部門聯合發布了《關于維護新就業形態勞動者勞動保障權益的指導意見》,為新就業形態勞動者勞動權益保障建立了政策框架。2024年2月,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又印發了“兩個指引、一個指南”,對新就業形態勞動者的工作時間和休息、勞動報酬、勞動糾紛等問題進行了具體指導。
不可否認的是,新就業形態勞動者權益保障眼下仍存在一些短板。對于這些短板,第十四屆全國政協委員、中華全國總工會權益保障部部長粟斌建議,拓展法律法規適用范圍,加快完善勞動法、社會保險法等相關法律法規及司法解釋,消除新就業形態勞動者在法律適用上的現實困難。
為更好地保障新業態就業人員的合法權益,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研究所社會法研究室副主任王天玉認為,下一步,試點工作的重點應該放在繼續擴大覆蓋范圍方面,重點從現有試點地區的少數平臺企業推廣到該地區“出行、外賣、即時配送和同城貨運”行業內所有平臺企業,進而逐步擴大試點地區,分批次地將試點擴展到全國各平臺用工主要行業,實現全員參保、風險共擔、待遇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