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郟縣西獅王寺墓地M38、M39發掘簡報

【關鍵詞】西獅王寺墓地；河南郟縣；畫像石墓；東漢早中期；南陽畫像石

【摘要】為配合南水北調中線工程主河道施工，2010年3月至9月，焦作市文物工作隊對位于河南省平頂山市郟縣安良鎮獅西村西部的西獅王寺墓地進行了考古勘探和發掘，共清理戰國、西漢，新莽、東漢時期墓葬80座。其中，M38、M39保存較為完整，均為豎井式墓道磚室畫像石墓，出土少量陶器和錢幣。根據出土器物特征和兩墓的打破關系推斷，M38的年代應為東漢早期或中期，M39的年代稍晚，但不晚于東漢中期。兩墓均出土有圖案精美、工藝精湛的畫像石墓門，為研究漢代畫像內容和題材，尤其是地區間的文化交流提供了重要資料。

西獅王寺墓地位于河南省平頂山市郟縣安良鎮獅西村西部，西南距縣城15千米，地理坐標為北緯34°2′49.3″，東經113°17′50.8″，高程136米。墓地處于西北高、東南低的崗坡地上，東部有汝河支流藍河自北向南流過，東南距鄭堯高速約7.5千米，南水北調干渠自墓地的西南部向東北斜穿（圖一）。2010年3月至9月，為配合南水北調中線工程主河道施工，受河南省文物局委托，焦作市文物工作隊（現焦作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分三期對西獅王寺墓地進行了考古勘探和發掘，共清理古墓葬80座，包括戰國、西漢墓葬62座，新莽、東漢墓葬18座。其中M38、M39保存較為完整，均出土有圖案精美、工藝精湛的畫像石墓門，是研究漢代郟縣經濟、文化、喪葬習俗等社會發展狀況的珍貴實物資料。現將兩墓情況簡報如下。

一、M38

（一）墓葬形制

豎井墓道磚室墓，開口距地表0.2米。平面呈曲柄刀形，方向15°，由墓道、墓門、甬道、墓室四部分組成。通長9.34米，寬1.7米，深2.5米（圖二）。墓磚均為長方形青磚，規格為42×16×7厘米，大多為素面，部分磚兩側面模印幾何紋。

墓道位于墓室北部，南部被M39的墓道垂直打破。豎井式，北部為斜坡底，平面呈弧邊梯形，南寬北窄，長5米，寬1.24～1.6米。

墓門保存完好。通高1.62米，寬1.6米，紅砂石巖質，由門楣、立柱和門扉等構件組成。門楣長1.6米，寬0.45米，厚0.23米，雕刻龍虎戲羊首圖；兩側門柱均長1.12米，厚0.18米，左門柱寬0.215米，右門柱寬0.22米，分別雕刻門吏圖；門扉為兩扇，左門扉長1.17米，右門扉長1.16米，均寬0.56米，厚0.09米，分別雕刻朱雀鋪首和白虎圖。墓門上方用磚砌筑成門樓的樣式，部分磚兩側面模印平行線紋、葉脈紋等幾何紋飾。

甬道為拱券式土洞，平面呈長方形，頂部坍塌，寬0.94米，進深0.8米。

墓室墓頂及墓壁大部分坍塌，西壁和南壁保存相對較好。平面呈長方形，長3.54米，寬1.7米，高1.68米。墓壁為順磚錯縫平砌而成。墓室后部殘存一列拱券，從墓底起0.8米高處起券，券頂為丁磚對縫砌筑，子母磚相銜接。葬具為木棺，殘存部分棺痕。人骨腐朽嚴重，呈褐黃色粉末狀，葬式不詳。北部出土陶豬1件，西部靠近墓壁處出土陶磨扇1件。

（二）出土器物

共2件，質地均為泥質灰陶。

陶磨扇1件。M38∶2，僅存上扇。圓形，上部盛糧漏斗呈弧形內收，中部有一道橫梁，將其分為兩個部分，底部正中各開一小孔。頂面直徑4.4厘米，底面直徑7厘米，高3厘米（圖三，1、2）。

陶豬1件。M38∶1，呈站立狀，長嘴，軀體粗壯，短腿，尾巴短小。模制，由左右兩片粘合而成，出土時分成兩半。長14.3厘米，高6.8厘米（圖三，3）。

（三）畫像石構件

共5件，包括門楣一件、門柱一對、門扉兩扇，均以方向不一的平行短斜線紋為地，裝飾浮雕圖案（圖四、五）。

門楣雕刻龍虎戲羊首，圖案表面陰刻平行弧線紋。畫面中部為高浮雕羊首，寬42厘米，高29厘米。羊臉細長，中部陰刻一條寬直線，兩側陰刻圓眼及眼眶，外側有卷云狀雙角。羊首左側淺浮雕青龍，長57.5厘米，寬28厘米。龍頭頂犄角，嘴微張，曲頸，右前爪前伸，兩后爪蹬地，尾巴后甩，作前沖狀。羊首右側淺浮雕白虎，長46厘米，寬28厘米。虎頭部微后仰，目圓睜，張口吐舌，四肢張開，長尾后甩，作奔跑嬉戲狀。

兩門柱淺浮雕相對而立的執笏門吏。均頭戴平頂冠，冠前沿正中有三角形裝飾，圓胖臉，細長眉，圓眼，通鼻梁，圓下頦，身著長袍，腰束帶，上身微躬，雙手執笏于胸前，側向門扉站立。左側門吏表情嚴肅，小口緊閉，體形較瘦，高93厘米，寬14厘米；右側門吏平頂冠較高，闊口，表情滑稽，體形肥胖，上身飾平行長弧線紋，高95厘米，寬14厘米。

兩扇門扉均在陰刻長方形邊框內自上而下浮雕朱雀、鋪首和白虎圖案，圖案表面滿刻平行弧線或斜線紋。左門扉畫面長112厘米，寬52厘米；右門扉畫面長112厘米，寬53.5厘米。朱雀相向而立，姿勢對稱，均為昂首引頸，頭頂有兩條冠羽向后飄揚，尖喙前伸，眼圓睜，展翅欲飛，長尾羽飛動，一腿彎曲前抓，一腿后伸。左側朱雀高41厘米，寬50厘米；右側朱雀高40厘米，寬42厘米。鋪首均頭生三葉形角，兩只三角形耳向外伸出，眼圓睜，眼角上翹，通鼻梁，闊口，方下頦，口鼻之間陰刻一弧線以示門環。左側鋪首高45厘米，寬48厘米；右側鋪首高42厘米，寬48厘米。白虎方向一致，均為頭頂立耳，圓眼，闊口大張，頸部粗壯，右前腿前伸踩地，左前腿微彎，兩后腿屈起踩地，長尾上翹。左側白虎扭頭向后張望，長45厘米，高28厘米；右側白虎扭頭向左，正面示人，長45厘米，高33厘米。

二、M39

（一）墓葬形制

豎井式墓道磚室墓，墓口距地表0.2米，平面略呈直柄刀形，方向280°，由墓道、墓門、甬道、墓室四部分組成（圖六）。通長10.2米，寬1.72米，深2.5米。墓磚均為長方形青磚，規格為42×16×7厘米，大多為素面，部分兩條面模印幾何紋。

墓道位于墓室的西部，東部垂直打破M38的墓道。豎井式，平面近長方形，靠近墓門處兩端外擴，平底，略有坡度，東寬西窄，長5.68米，寬1.24～2米。

墓門保存完好。通高1.39米，寬1.55米，紅砂石巖質，由門楣、立柱和門扉等構件組成。門楣長1.55米，寬0.37米，厚0.21米，雕刻龍虎戲斗圖；兩側門柱均長1.02米，寬0.21米，厚0.16米，分別雕刻執笏門吏圖；門扉為兩扇，左門扉長1.17米，右門扉長1.16米，均寬0.56米，厚0.1米，分別雕刻朱雀鋪首銜環圖。墓門外有向外弧凸的磚墻封門，為順磚錯縫平砌而成，部分磚兩條面模印平行線紋、菱形網紋、圓圈紋等幾何紋飾，寬1.5米，高1.28米。

甬道為拱券式土洞，平面呈長方形，頂部坍塌，寬0.88米，進深0.44米。北壁下出土陶壺1件。

墓室除東壁保存較完整外，墓頂和墓壁大部分坍塌。平面呈長方形，長2.58米，寬1.72米，高1.56米。墓壁為順磚錯縫平砌而成。墓室后部殘存一列拱券，從鋪地磚起0.88米高處起券，券頂為丁磚對縫砌筑，子母磚相銜接。墓底用規格為44×22×6厘米的長方形大磚對縫平鋪，近南壁處改用規格為28×14×5厘米的長條形小磚填縫。僅發現棺木殘痕，未發現人骨。墓室西部出土陶倉、壺、耳杯、磨、井、釜、豬圈各1件，陶罐3件，貨泉2枚。

（二）出土器物

共13件，包括陶器和銅錢兩類。

1.陶器共11件，均保存完整，質地為泥質灰陶。

罐3件。形制大致相同，罐身均為斂口，平沿，圓肩，鼓腹下收，平底。M39∶1，直領微內傾。口徑10.8厘米，腹徑24厘米，底徑11.6厘米，高21.6厘米（圖七，1）。M39∶3，有蓋。蓋頂弧形隆起，平折沿；罐身領內側微凹。口徑9.6厘米，腹徑24厘米，底徑11.6厘米，罐高22.8厘米，通高26厘米（圖七，3）。M39∶5，直領微內傾，內側微凹。口徑10厘米，腹徑21.2厘米，底徑11.2厘米，高20.4厘米（圖七，2）。

壺2件。M39∶4，盤口，短頸微束，溜肩，鼓腹下收，假圈足。肩部飾兩周弦紋。口徑12.8厘米，腹徑23.2厘米，底徑13.2厘米，高36厘米（圖七，5）。M39∶6，盤口，束頸，弧肩，腹微鼓，下腹內收，平底。口徑6.8厘米，腹徑12厘米，底徑6.8厘米，高18厘米（圖七，4）。

倉1件。M39∶2，斂口，折肩，斜直腹下收，平底。腹部飾6周弦紋。口徑8厘米，肩徑15.2厘米，底徑10.4厘米，高24.4厘米（圖七，8）。

井1件。M39∶8，口沿上部立一近三角形井架，架中部立井亭，作四阿頂，覆瓦壟；井身近似圓筒形，平底。井身直徑10.4厘米，通高26.4厘米；井架寬14厘米，高16厘米；井亭底邊寬10.4厘米，高6厘米（圖七，7；圖八，2）。

磨1件。M39∶9，磨扇呈圓形，上部盛糧漏斗呈梯形內收，中部有一道橫梁，將其分為兩個部分，底部各開一小孔；磨座呈倒置喇叭形，頂面微上鼓，中空，下連一缽形器。蓋徑8.8厘米，高7.2厘米；缽形器口徑20厘米，底徑11.5厘米（圖七，6；圖八，1）。

豬圈1件。M39∶12，平面近方形，四周有墻。一角有一廁所，墻外有臺階式坡道通至廁所。廁所為四阿頂，內有長方形便池，朝向圈內一側開長方形門。圈內塑一豬，前肢直立，后肢屈起，呈站立狀。豬長13.2厘米，高6厘米；圈長20厘米，寬18.8厘米，高8厘米；通高24厘米（圖七，11；圖八，3）。

耳杯1件。M39∶7，橢圓形口，兩耳斜折上翹，斜直腹下收，平底。長13.4厘米，寬10.8厘米，高4.6厘米（圖七，10）。

釜1件。M39∶11，斂口，平沿，鼓折腹，下腹斜直內收，平底。口徑5.2厘米，腹徑9.6厘米，底徑4.2厘米，高5.4厘米（圖七，9）。

2.銅錢

貨泉2枚。均為圓形方孔，大小一致，正面篆書“貨泉”錢文。M39∶10-1，直徑2.2厘米，穿徑0.8厘米。

（三）畫像石構件

共5件，包括門楣一件、門柱一對、門扉兩扇，均以方向不一的平行短斜線紋為地，裝飾浮雕圖案，畫像石形制和圖案與M38大體相同（圖九、一〇）。

門楣中部淺浮雕龍虎戲斗圖，畫面長113.8厘米，兩端無紋飾。左側淺浮雕青龍圖案，長46.2厘米，寬24.7厘米。龍頭頂雙角，圓眼，長吻前伸，口大張，曲頸，兩前爪屈起，左后爪蹬地，右后爪騰空，尾部上揚，作奔跑狀。右側淺浮雕白虎圖案，長48.2厘米，寬29厘米。虎頭昂起，目圓睜，闊口大張，吐舌，兩前腿前撲，左后腿騰空，右后腿蹬地，長尾后甩，作向前撲咬狀。虎身陰刻平行弧線紋。

兩門柱淺浮雕相對而立的執笏門吏。均頭戴平頂冠，冠前沿正中有三角形裝飾，長圓臉，丹鳳眼，通鼻梁，小圓口，尖下頦，著長袍，腰束帶，上身微躬，雙手執笏于胸前，側向門扉站立。上身均飾平行長弧線紋。左側門吏體形稍瘦，高82厘米，寬14厘米；右側門吏平頂冠較高，體形稍胖，高89厘米，寬14厘米。

兩扇門扉均在陰刻長方形邊框內自上而下浮雕朱雀、鋪首銜環圖案。左門扉畫面長112厘米，寬52厘米；右門扉畫面長112厘米，寬53.5厘米。朱雀相向而立，姿勢對稱，均為昂首引頸，頭頂有兩條冠羽向后飛揚，長喙前伸，眼圓睜，展翅欲飛，長尾羽飛動，一腿彎曲前抓，一腿后伸。左側朱雀高41厘米，寬50厘米；右側朱雀高40厘米，寬42厘米。鋪首均頭生三葉形角，兩三角形耳向外伸出，眼圓睜，眼角上翹，通鼻梁，闊口，方下頦，頦下兩側連接門環。左側鋪首高45厘米，寬48厘米；右側鋪首高42厘米，寬48厘米。

結語

（一）墓葬時代

M38、M39形制基本相同，均為豎井式墓道拱券頂單室磚墓，與洛陽燒溝漢墓第三期的小磚券頂墓形制相同，流行于西漢晚期（漢元帝至王莽居攝時期）[1]，并延續至整個東漢時期。

從出土器物來看，陶罐M39∶1與郟縣黑廟墓地M154出土A型罐M154∶3[2]形制相同，陶罐M39∶3、M39∶5與黑廟墓地M27出土A型罐M27∶4[2]形制類似；陶倉M39∶2與黑廟墓地M175出土B型倉M125∶2[2]、鄭州大上海城04M6出土B型倉04M6∶6[3]、燒溝漢墓第一型第二式倉[4]形制相同；陶壺M39∶4與寶豐史營遺址M34出土陶壺M34∶3[5]形制相似。上述墓葬時代均為東漢中期。此外，M39出土有兩枚貨泉，該類貨幣的鑄造時間為新莽天鳳元年至東漢光武帝建武十六年（14—40）。綜合判斷，M39的年代應不晚于東漢中期，年代上限不早于新莽時期。

M38破壞較為嚴重，僅出土陶豬和陶磨扇兩件器物，年代線索較少。但M38與M39相鄰，墓葬形制和修筑方式也與M39大致相同，且其墓道雖被M39墓道垂直打破，但墓門、墓室完全未受M39影響，表明兩墓的位置關系有可能是墓葬修筑者有意安排的結果，這些情況表明，M38與M39的墓主之間關系密切，年代應相差不遠。M38墓道被打破，修筑時間應稍早，為東漢早期或中期。

（二）畫像石墓門藝術特色

兩墓均出土有完整的畫像石墓門，是本次發掘的重要發現。畫像石墓門均由一件門楣、一對門柱和兩扇門扉組成，制作規整，布局合理，顯然是工匠精心繪制、細心切割和加工的成果。

從雕刻技法來看，兩套墓門主圖案使用的技法包括剔地高浮雕和剔地淺浮雕兩種。其中M38門楣的“龍虎戲羊首”圖案同時采用了兩種技法，在門楣正中央用剔地高浮雕手法雕刻出碩大的羊頭，羊頭兩側則用剔地淺浮雕手法雕刻出龍虎圖案，同時用陰線刻出眼睛、嘴巴、毛發等細部以及地紋，展現出深沉雄大、古樸豪放的藝術特色。M38的其他石構件和M39整套墓門的主圖案均采用剔地淺浮雕手法，并用陰線刻出地紋、圖案細部和邊框等。

從構圖技法來看，M38、M39的門扉圖案采用了自新石器時代至戰國時期彩陶、青銅器等器物上裝飾圖案時較常使用的分層構圖法[6]。其中，M38的門扉采用三層構圖法：上層為展翅欲飛的朱雀，中間為鋪首銜環，下層為行走的白虎。M39的門扉采用二層構圖法：上層為展翅欲飛的朱雀，下層為鋪首銜環，各占二分之一的空間。借助分層構圖，門扉的圖案呈現出了“動靜互補，追求神韻”的造型特色。

（三）與其他畫像石的關系

1.與南陽畫像石的關系

南陽是全國五大漢畫像石出土地區之一，畫像石分布范圍北至魯山，南至漢水，涵蓋漢置南陽郡的所有州縣，集中分布于宛城區、臥龍區、鴨河新區、方城縣、唐河縣、新野縣和鄧州市等地，現累計發現4000余塊。郟縣南距南陽地區北部的方城縣僅70多千米，空間距離相對不遠。M38、M39出土的畫像石采用剔地淺浮雕技法，在折線紋地紋上雕刻三層圖案，與方城縣東關漢墓[7]出土畫像石墓門的藝術風格完全一致，只是在組成圖案上略有區別；門柱上雕刻的執笏門吏也與南陽唐河電廠漢墓出土畫像石上的執笏門吏形象[8]非常相似。結合地理位置和畫像石內容來看，郟縣西獅王寺M38、M39畫像石墓門明顯受到南陽畫像石藝術風格的影響。

2.與郟縣黑廟墓地出土畫像石的關系

黑廟墓地位于郟縣白廟鄉黑廟村西北，2010年為配合南水北調主河道施工，在此發掘了240余座墓葬，其中13座為畫像石墓，共發現畫像石門楣17件、門柱33件、門扉24件[2]，是近年來發現畫像石最多的墓地。

西獅王寺墓地位于黑廟墓地東北7千米處，其中M38、M39、M40[9]出土的畫像石墓門與黑廟墓地畫像石墓門的材質相同，均為紅砂石巖，極有可能為同一地點開采的石料。兩處墓地在畫像石的布局、圖案形象、藝術風格和雕刻手法上也頗為一致，如：西獅王寺M38的門楣與黑廟墓地M52、M117的門楣均裝飾剔地高浮雕與剔地淺浮雕相結合的“龍虎戲羊首”圖案；西獅王寺M38門扉裝飾的朱雀、鋪首和白虎圖案與黑廟墓地M79門扉裝飾的朱雀、鋪首和龍虎圖案風格大致相同；西獅王寺M39墓門在門楣、門柱和門扉圖案上均與黑廟墓地M32、M125墓門相同或近似[2]。從畫像石材質及藝術形象、雕刻技法均較為一致的情況判斷，郟縣西獅王寺墓地和黑廟墓地出土的畫像石墓門很可能出自同一個石刻作坊。

郟縣西獅王寺墓地M38、M39出土的畫像石墓門制作工整，形象生動，藝術精湛，屬畫像石中的上乘之作，為研究漢代畫像內容和題材，尤其是地區間的文化交流提供了重要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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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中國考古學：秦漢卷[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0：297.

[2]鄭州大學歷史學院，平頂山市文物局，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河南郟縣黑廟墓地漢代畫像石墓發掘簡報[J].文物，2018（9）.

[3]河南文物考古研究院.鄭州漢墓[M].鄭州：大象出版社，2013：168.

[4]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洛陽燒溝漢墓[M].北京：科學出版社，1959：112.

[5]鄭州大學歷史學院考古系，河南省文物局南水北調文物保護辦公室.河南寶豐史營遺址戰國至漢代墓葬[J].文物，2012（4）.

[6]信立祥.漢代畫像石綜合研究[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0：43.

[7]南陽市博物館，方城縣文化館.河南方城東關漢畫像石墓[J].文物，1980（3）.

[8]南陽漢代畫象石編輯委員會.南陽漢代畫像石[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圖版58，60.

[9]焦作師范高等專科學校覃懷文化研究院，焦作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洛陽市考古研究院，等.郟縣西獅王寺M40、M47發掘簡報[J].洛陽考古，2022（3）.

〔責任編輯：張曉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