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內容提要】主流媒體作為黨和國家意識形態建設的主陣地和主力軍,在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媒體融合語境下,多民族地區傳統主流媒體傳播范式受到互聯網數字化、社交化的沖擊,其敘事話語呈現出新的特征。從敘事學視角切入對多民族地區主流媒體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展開討論,從敘事文本、策略、體驗等不同維度探討多民族地區主流媒體如何講述故事,并將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貫穿其中,對于推動多民族地區新時代黨的輿論引導工作具有理論和實踐意義。
【關鍵詞】多民族主流媒體 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敘事話語
一、多民族地區主流媒體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敘事話語特征
(一)甘肅多民族地區主流媒體發展概況
甘肅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多民族聚居地區,其中包括2個自治州、7 個自治縣。受特殊地理環境和歷史發展等多重因素的影響,甘肅地區屬于經濟欠發達省份,媒體發展也相對緩慢。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推動媒體融合發展,甘肅在這份必答題的鞭策下,成立甘肅新媒體集團(同期上線“新甘肅”客戶端),推進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搭建省級平臺“新甘肅云”等構建全媒體傳播體系。縣域范圍內,積極推進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全力打通“報、網、端、微、號”等各種媒介資源。天祝藏族自治縣是絲綢之路重要節點河西走廊門戶,自古就是多民族文化交融、屬于漢藏文化高度契合的民族地區,有著典型性。
天祝藏族自治縣于1956年成立縣廣播站,1979年開辦藏語廣播,1995 年建成全省第一家少數民族縣人民廣播電臺。2018年,天祝藏族自治縣被列入全國600個和省上25個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試點縣之一,2019 年1 月28 日,天祝藏族自治縣融媒體中心正式掛牌,7月1日投入使用。截至2023年5月建設完成的新媒體平臺主要有天祝藏族自治縣融媒體中心客戶端“藏鄉天祝”App(粉絲量4.4 萬)、微信公眾號(粉絲量11萬);已入駐新華社現場云,開通了新華社客戶端新華號、人民日報客戶端人民號,入駐了新華社客戶端,入駐了視聽甘肅客戶端,今日頭條號(粉絲量4.3萬)、新浪微博號(粉絲量0.15萬)、抖音號(粉絲量8.5萬)、快手號(粉絲量10萬)均已上線運行。總體而言,隨著縣級融媒體中心的建設,當地主流媒體硬件設施建設得到了極大提升。
(二)融合多元素互文敘事策略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在著作《想象的共同體》中將資本主義、印刷科技和人類語言宿命三者的相互作用視為想象的共同體形成的必要條件[1],點明媒介在共同體意識形成中的重要作用。利奧塔(Lyotard)指出,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電子媒介便在日常生活中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媒介技術的革新促逼主流媒體新聞生產從單一的線性生產流程向協作網絡、多模態融合生產的網狀結構轉向。[2]各級媒體進一步完善“1+N+N”的全媒體發布矩陣,主流媒體敘事話語邏輯不斷解構。
以天祝藏族自治縣華藏寺鎮打柴溝村作為田野個案的調查發現,當下該區域的媒介格局已發生日新月異的變化,隨著現代化通信系統的覆蓋,互聯網和智能手機等媒介普及,電視占據人們日常生活中心地位的角色發生了轉化,如今電視的開機率較之從前大大降低,電視在該區域早已不是21世紀初姚君喜等學者所言的“第一媒介”[3]。涉及的調查人員中(表1),僅有1/3的調查者表示看電視,且多為偶爾觀看。與此相對,微信、抖音、快手等App呈現出高頻使用的現象(表2),近90%的調查者表示使用上述App,調查對象中不足10%未使用此類App,主要為老年人或小孩。
可以看到,當地傳播實踐活動中,智能手機作為終端已然成為重要的輸入輸出物化載體。用戶媒介接觸行為呈現出從電視向“新”媒介的轉化,凸顯出以智能手機終端為主的媒介接觸行為,媒介敘事的形態也從文字擴展至短視頻等融合數字敘事形態。
朱麗婭·克里斯蒂娃在其論文集《符號學:符義分析探索集》中最早提出“互文性”這一概念,指文本與該文本之外的符號系統之間的相互關系。[4]有學者指出,“同一新聞文本文字、圖像、動畫、視頻等各要素互相指涉形成的互文,圍繞某一事件而產生的關聯性形成文本與文本之間的互文,文本與背景的互文”。[5]文本與背景的互文,就是要求新聞敘事話語要指涉和呼應具體社會語境。如天祝藏族自治縣融媒體中心有關主題“奮進新征程,創造新偉業”的相關報道,以不同村鎮(華藏寺鎮、朵什鎮、金強驛等)/不同行業(工業、農業、畜牧業等)取得的成績互文描繪勾畫當地的經濟發展,既聚焦宏觀全景又報道微觀個案,全方位觀照該縣整體發展狀態,也不乏普通小人物的敘事,建構豐富的意義空間。
中華民族共同體生活的文化作用、內容、導向,以意識對物質的能動、實踐對傳承的表達、思想對外在化轉換的引領,通過中華文化認同的外顯,對接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文化意蘊作用的邏輯。[6]不同區域不同民族民眾交往交流交融的過程中,從各民族的物質性實踐中提煉出來的語言、建筑、服裝、民俗等象征符號,形成多元共存的價值共識。簡言之,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就是各民族及其成員所具有的共同的價值理念、共有的精神家園等方面的認知、情感和意識。
二、多民族地區主流媒體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現實問題
(一)控制分析:誰來講
西北地區相對于中東部發達地區,媒介硬件設施和融合理念本就處于落后地位,多民族地區電視、廣播大多采用雙語播出,信息編碼、解碼過程中,易受信宿個人認知水平、價值觀念、興趣偏好等多維因素的影響。
在調研中發現,社交媒體的使用頻率極高,各行政村基本建立了村集體微信群,用于發布相關惠農政策、傳達文件信息等。包村干部也會及時將上級部門的政策解讀等信息傳達至村集體微信群,以便村民知曉并就遇到的問題及時解答。有村民關注了“天祝融媒體”抖音、快手及微信公眾號等。問及使用體驗,村民們表示較之傳統方式更滿意。網絡媒介的出現削弱了政治知識和信息的壟斷,極大地擴展了政治信息與政治知識的傳播范圍,為更多的人提供了政治參與的可能。[7]可以看到,社交媒體類App的深度嵌入,改變了傳統媒體時代“傳強受弱”“傳—受割裂”的基本公理。[8]人人都具備向社會傳遞個人思想的能力,現實生活中主體的身份得到強化和延展,顛覆了過去單一的信息傳播局面,消解了主流媒體占據的話語主導權地位。
(二)內容分析:講什么
傳統媒體敘事模式以線性的文字敘述為主,按照時間重要程度依次排序書寫,將新聞事實按照講故事的形式全面呈現給觀眾。而媒介融合時代傳播技術的升級直接推動新聞敘事模式的變革,促使敘事模式發生結構性變化。
縣級融媒體作為基層主流媒體,與當地用戶間有天然的接近性,占據在地化縣域特色信息的絕對發言權。但是,綜觀當下,“縣級媒體的新聞網站、新聞客戶端、微信公眾號等增幅明顯,但普遍存在‘多而不精,難以持續運營’的問題”[9]。縣級融媒體中心所呈現的內容雖均為原創,但內容生產建設方面仍未完全適應媒介融合的需求,盲目追求“大屏幕、大平面、大機構、大技術”導致平臺功能無序疊加,而優質內容不足。[10]一方面,“三農”相關內容匱乏,無形中弱化了縣級融媒體的在地優勢,沒有真正挖掘出地域特色資源和潛力;另一方面,對于當地民俗風土人情的敘事尚未充分發揮,對于地方形象的建構有待進一步提升。
(三)效果分析:怎么講
基于傳播載體而言,傳統以主流媒體為主導的意識形態話語,日益受到媒介融合的分化和影響,公眾的知情權、表達權等主體意識得到了強化,但同時削弱了官方主流媒體對內容的強控制力和大眾對傳統主流媒體的強依附性,主流價值觀的引導面臨極大沖擊。尤其多民族地區,文化差異明顯,發展也不均衡,技術對輿論生態建構的影響是多維的,主流媒體一元輿論導向受到挑戰,出現多元輿論共存的局面。
田野調查中發現,現在很多人基本不看主流媒體,大部分信息都是從網絡獲取。但現實情況是主流媒體受限于嚴格的審核機制,對時、效、度的把握不足。尤其涉及群眾關涉的重大議題時,未能及時、客觀、全面地展現事件的關鍵問題和重要細節,傳播形態雖有所改變,但仍停留于簡單灌輸式報道,喪失了主流媒體在輿論場中的競爭優勢。現代傳播媒介進入多民族地區生活圈,“外面的世界”“現代化的生活”等異質文化展現在民族群眾的視野中,對民族傳統文化傳播帶來了影響。
多民族地區受眾媒介素養參差不齊,人們身處雜亂的信息空間,很難做到把“有意義的文化符號在信息爆炸的碎片中檢索出來”[11]。自媒體時代網絡空間充斥大量碎片化信息,受眾媒介素養不足,不能理性甄別發布者動機、信息來源,缺乏理性解碼信息的能力。基層主流媒體要打通群眾服務的“最后一公里”,提升受眾媒介素養是重要一環。
三、多民族地區主流媒體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敘事的行動策略
(一)敘事文本:宏觀命題轉向微觀話語
一方面,主流媒體新聞工作者要精通或熟悉當地少數民族的語言文字。語言是文化的載體,是日常交際最為主要的工具。懂得當地人的語言文字,有助于掌握第一手資料,便于新聞報道的順利進行。另一方面,對當地歷史、文化要有深刻的了解,這有利于分析該地區發生的涉及民族問題的突發公共事件的來龍去脈、事件的危害程度等。此外,還需要了解和熟悉當地民族的風土人情和風俗習慣。各民族都有自己的傳統文化和風俗習慣,應該相互尊重,新聞報道中應避免觸犯民族禁忌等。
主流媒體要本著新聞本位理念,講述老百姓的故事,講述真實的故事,講述正在發生的故事,匯聚民意,增強信息服務功能;要堅持“民本”理念,推動基層政府治理過程的公開化、透明化;要做好群眾情緒的“解壓閥”,社會輿情的“降溫器”,拓寬信息來源,提高人文關懷,提升媒體自身的專業主義素養,制作群眾喜聞樂見的民生新聞,滿足群眾多元化的公共服務需求,傳播優秀的文化和價值觀。所謂回歸新聞本位,就是要堅守新聞真實,從新聞事實出發,關注更多的是事實的真實性、時效性、價值性。
主流媒體要轉變以往多采用“宏大敘事”的敘事策略,采用“平民化”典型人物報道的視角,通過“小敘事”聚焦“大道理”,致力于描繪日常生活中小人物真實的生活體驗,以接地氣的平凡人物故事為藍本,還原人物本真,注重與受眾間建立立體化、多層次的交流,注重貼近社會、貼近現實的細節呈現,從“個體”表達上升到“社群”表達,深入挖掘故事內核,超越個體敘事轉化為普通人的共同故事,豐富故事的解讀視角,建立情感共鳴和價值認同。如玉門融媒體中心的“愛玉門”App中的“爆料”版塊,借助互聯網平臺打造了一個全民參與的監督平臺,激發了大眾的參與熱情,構建起“官民共治模式”。
(二)敘事策略:微敘事提升傳播價值
相較于自媒體平臺,主流媒體具有強大權威的原創信息源,能起到較好的示范帶動作用,“黨媒姓黨”只有本著這個理念,宣傳報道才不會“失焦”。對于主流媒體而言,要持續推進媒體融合,更快實現主流媒體在輿論引導中占據主陣地地位。一方面,發揮新華社、中央廣播電視總臺、人民日報社等中央級媒體優勢,打造“中央廚房”全媒體平臺,做好各級主流媒體“兩微一端”建設,加快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步伐;另一方面,擴大傳統媒體、新媒體間的聯系,加快集團式融合。傳播主流意識形態,應充分運用現代傳媒的技術和功能,將意識形態中比較抽象的價值理念、文化內涵、精神實質等,以人民群眾更容易聽得懂的感性故事、影視符號或文學作品等方式表現出來,即“促進理性化內容的感性化呈現”。[12]利用“同心共筑中國夢”“民族團結”“各族人民同呼吸、共命運、心連心”等高頻宣傳標語,彰顯主流價值。
側重表達多民族的“共性”,想象一種穩定的文化身份和意義框架,增進價值認同。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社會發展的各方面,轉化為人們的情感認同和行為習慣。互動儀式理論表明互動和情境是緊密聯系的,所有互動都伴隨著一定的情境,尤其在網絡空間中,人們突破時空界限,彼此間進行著能量交互和信息傳遞。在信息立體交互頻繁、情緒快速傳遞的傳播環境中,由主流媒體主導的儀式傳播場域被建構起來,各主體通過共同參與產生民族自豪感,儀式互動的符號內涵與精神訴求在情緒累積和身份認同中逐漸深化。
媒介技術的變革改變了信息傳播模式,形成了新的媒介形態,其“去中心化”的特點解構了“把關人”在信息傳播過程中的控制作用,多元主體融入新聞生產,意味著傳統科層制的管理越來越難以適應多變的環境,解構了傳統媒體二元對立的話語體系和政府自上而下管理權威,消解了傳統模式化的敘事方式,媒體規范的難度進一步加大;重新建構起一種自下而上的參與式管理方式,使得基層媒體更具能動性,傳媒報道進入多視覺時代,刷短視頻日漸成為人們生活的常態。信息呈現的多樣性削弱了大眾的理解力,新的傳播模式致使信息傳播速度飛速增長,碎片化的傳輸方式使新聞缺少連貫性,導致出現“記憶缺失”“三分鐘熱度”“即時記憶”等現象,新媒體技術跨越了“線上”“線下”的空間區隔,碎片化內容的傳播一味迎合用戶,破壞了信息表達的邏輯鏈條。
(三)敘事體驗:情感體驗提升報道溫度
公共空間和個人空間的邊界逐漸消解,個人情感在公共空間流動,注重培育各族人民“共建意識”“共擔意識”“共享意識”“共屬意識”。如每年春晚節慶儀式中,通過對各民族歌舞文化的展現,強調中華文化的“兼收并蓄”“百花齊放”,勾勒出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繁榮盛況,營造各民族團結友善、和諧共生的盛大圖景,將國家情懷轉化為政治話語巧妙傳播,加強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傳播。
美國學者詹姆斯·凱瑞提出“傳播的儀式觀并非直指訊息在空中的擴散,而是指在時間上對一個社會的維系,不是指分享信息的行為,而是共享信仰的表征”。[13]我國是一個多民族組成的國家,各民族既有獨特的文化,同時也有少數共享的標志性形象,中華民族文化認同并不代表要取代各民族文化,而是要在認同本民族文化的基礎上,從中提煉出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要素,對典型符碼進行梳理,尋求和掌握隱藏在深層的意識形態觀念,凝聚融合為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符號是攜帶意義的感知,借助國旗、國歌、國家慶典等國家儀式符號,或端午、中秋、春節等傳統節日,具象化呈現各民族文化符號。
全媒體時代,互聯網吸引海量用戶資源,主流媒體為適應新的傳播生態,擴大主流價值觀影響力,需要深耕內容和服務,改革信息產品生產和傳播模式,而不僅僅是簡單的內容平移。發展主流媒體,要促進其在新聞生產、加工、傳播等方面轉型升級,將“咨詢服務”精確對接到“細分受眾”,更新傳播理念,以“善治”替代“管制”,推動“線上”“線下”融合發展,依托網上政務服務中心,加強多級互聯的數據共享平臺,強化主客體參與,推進政府形象體系的建設,搭建起個人、政府、社會間的溝通橋梁。新的傳播語境下,主流媒體有責任也有義務承擔起價值規約和道德規訓的重任,重視引領導向、凝心聚力的職責和使命。
四、結語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有豐富的內涵和復雜的結構性,多民族地區作為國家長治久安的鈕結點,主流媒體要充分發揮輿論引導作用,不斷凝聚共識,提升主流價值觀認同。新媒介技術的介入使話語體系變得更為多元復雜,其獨特的傳播邏輯增強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傳播,促使群體成員身份感、歸屬感、認同感不斷朝著有利于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方向發展,為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傳播提供了展演平臺,但同時技術迭代帶來的傳播創新,也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傳播帶來了新的挑戰。
【本文系甘肅省高等學校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西北少數民族宗教研究項目“西北多民族地區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媒介學思考”(項目編號:23B01);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項目“數字時代民族互嵌型社區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媒介構筑與表達”(編號:31920220118);甘肅省人文社會科學項目“文化產業視角下的非遺生產性保護實踐的現狀研究——以武威地區為例”(編號:22ZZ12)的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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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士艷,西北民族大學新聞傳播學院實驗師;唐仲娟,西北民族大學副教授
編輯:孟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