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從1921 年至1949 年,中共海外辦報模式存在著從自發階段到自為階段的演變,但始終在“變”與“不變”的震蕩中堅持自身辦報特色。在此過程中,中國共產黨的海外辦報實踐堅持“黨報黨性”和“內外有別”的辦報原則,實現了原則性和靈活性的完美結合。中國共產黨在辦報過程中形成了四種內容宣傳策略:“向里看”運用攝影圖片視覺傳播建立視覺與情感的聯動;“向外看”利用第三方外媒力量幫助中共傳播;“向上走”形塑領袖形象鍛造政黨形象;“向下走”關注底層大眾產生情感共鳴,構筑報刊和讀者的“雙向奔赴”。經過多年發展,中共海外辦報歷經了從“借船出海”到“造船出海”、從“文人辦報”到“政治家領導文人辦報”的歷史發展脈絡。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 海外辦報 歷史演變
民主革命時期,中共海外報刊是黨的對外宣傳主要載體。長期以來,一直是中國近現代思想文化歷史、中國新聞傳播史研究的重點,研究成果眾多。國內關于中共海外報刊史研究始于20 世紀80 年代中后期,[1]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后,隨著中共國際影響力大幅提升和對國際話語權建設的重視,越來越成為研究的熱點問題。然而對于民主革命時期中共在海外辦報模式研究,尚屬闕如,檢視以往的研究,多集中于探究土地革命時期和全面抗戰時期的辦報研究上,而相對忽視建黨初期、大革命時期以及解放戰爭時期的中共海外報刊研究發展過程的考察;多集中于對中共海外報刊中某類報刊的具體型態與面貌、功能與反響,而很少有中共海外辦報中總結性和對比性的詮釋與解讀。當回到歷史的真實場景中會發現,民主革命時期中共海外辦報面臨巨大困境:面對與自己全然不同的外人群體和殖民地文化中的僑民群體,置于獨特的歷史背景、社會土壤和文化語境,如何得以培養出一大批黨的同盟者和支持者?中共的海外宣傳組織是如何在新地點被建立起來的,又是如何開展對外宣傳工作的?其運行模式的獨特性和有效性是什么?
一、中共海外辦報模式的發展歷程
(一)自發辦報:篳路藍縷,以啟山林
建黨初期至抗日戰爭時期是中國共產黨海外辦報的自發時期。中共早期黨、團組織在海外創辦的各類刊物是中共早期對外新聞宣傳的重要媒體平臺,其中既有中共海外組織通過“組織行為”或在蘇聯以及第三國際的幫助下建立的各類“機關報”,也有許多身處海外的黨、團員充分利用在海外學習工作的便利條件,在學習工作所在地通過“非組織行為”而運營的中文報刊,但由于早期黨組織的分散,導致并未形成統一的辦報模式。中國共產黨各級組織在境外創辦了面向海外華人的中文期刊,《少年》《赤光》和《工人旬報》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報刊。《少年》著重傳播馬克思主義學說和建立黨、團組織的重要意義,《赤光》側重報道和評論早期中國革命和國際上的工運、青運消息,而《工人旬報》主要介紹馬克思主義階級觀,喚醒僑工階級意識。除了《少年》《赤光》《工人旬報》等黨、團組織的“機關報”外,也有如《共產主義研究會通信》《共產主義教程》等內部刊物,以加強旅歐黨、團成員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的提升。此外,中共黨員還主動參與一些海外中文報刊的運作,例如學術界最新公開的《工人之路》是中共黨員參與編輯的蘇聯遠東的中文紅色報刊,同時也作為中國共產黨在遠東的輿論宣傳陣地、聯結華人華僑的紐帶。然而,這一時期中共海外辦報仍然處于初級階段,并未形成規模性、專業性和持續性的發展模式。此時中共尚處于幼年時期,辦報資源有限,在海外的報刊創辦主要依托于旅居在外的共產黨員、左翼進步人士、蘇聯及其共產國際、華人華僑和海外工會等,沒有建立自己的發行網絡,發行地也主要局限在歐洲,少量發行于國內和加拿大、古巴等地,讀者以旅歐中國勤工儉學學生、華工華僑為主,傳播效果有限。加之受到資金和人員多寡的限制,人員流動性大,這些海外報刊既沒有固定的編輯、印刷、裝訂和發行團隊,也沒有形成固定的新聞稿件來源和科學的組織分工,以至20 世紀20年代中期中共在海外主辦的報刊大多隨著旅歐黨團員的回國而停刊。可以說中共海外辦報早期事業篳路藍縷,遭遇諸多困難,但中共早期共產黨人克服重重困難,宣傳馬克思主義和共產主義基本原理,在一定程度上營造了較為有力的國際輿論環境,樹立了良好的政黨形象,也為后期中共海外辦報的發展培養了大量骨干力量。
(二)自為辦報:百舸爭流,各領風騷
抗戰時期至解放戰爭時期是中國共產黨海外辦報的自為時期。20 世紀30 年代前期,中共海外辦報模式逐漸向定期化、規模化、專業化過渡。黨前所未有地重視對外宣傳工作,并在報道組織架構、經營管理、出版發行、人才配備等方面給予指示和指導。所謂定期化,指報紙定時出版,或為旬刊、五日刊、雙日刊等不同形式;所謂規模化,指報紙的發行范圍廣泛,發行渠道固定且發行量較大;所謂專業化,指成立專業化的印刷、排版部門,并且報紙由專業人士主辦。中共海外報刊出現跨越式發展,誕生了特色鮮明的代表性報刊:以《救國時報》《全民文摘》等為代表的中央機關報在歐洲創辦,以《先鋒報》《美亞雜志》等為代表的報刊在美國創辦,以《南洋商報》《華僑導報》等為代表的報刊在東南亞地區創辦,以《華商報》《群眾》等為代表的報刊在香港創辦。這些報刊在激流勇進的革命戰爭年代形成公開紅色刊物、灰色刊物、地下刊物彼此呼應的格局。經過多年的轉變、重塑和發展,中共海外辦報由中共成立之初的“無意識”之自發性行為終于變成“有意識”之自為性行為,中共海外辦報事業進入一個新的歷史發展時期。
二、中共海外報刊的辦報原則
(一)黨報黨性原則
黨報黨性原則是中國共產黨新聞事業發展的首要原則和最終歸宿,早在大革命時期,黨自上而下初步建立了對外新聞傳播的領導和管理原則,并伴隨著革命情況的變化不斷調整與完善。在1929 年6 月召開的黨的六屆二中全會上,中國共產黨第一次明確地提出了“國際宣傳”,[2]指出對外宣傳工作的根本任務是“擴大黨的綱領的宣傳”,使世界各國的民眾理解和擁護這些政綱,樹立政治形象。囿于各種客觀條件,直至抗戰爆發國際傳播工作仍處于薄弱環節,黨領導下的國際新聞傳播機構一直沒有建立起來,誠如1941 年5 月鄧小平在會議上所說,“對外宣傳工作顯得極微弱”。[3]針對這種情況,周恩來指出:“海外報紙影響特別大,特別需要接近。”[4]1941 年5 月,中共中央發出關于統一各根據地對外宣傳的指示,規定“各地方報紙下的通訊社,應成為對外宣傳的重要機關”“并由宣傳部指定一政治上堅強的同志領導之,并經常檢查其工作”。[5]中共始終堅持進行國際新聞傳播,在抗戰的炮火硝煙中,黨的海外辦報事業在世界各地以極端困苦的條件下再度蹣跚起步,黨領導下的國際新聞傳播框架初步形成。[6]例如,胡愈之在新加坡主編《南洋商報》,辦報宗旨十分明確,“就是按黨的指示,開辟海外宣傳陣地”[7],迂回式向全世界宣傳中共的政治主張,在華人華僑身邊創造輿論氛圍,始終堅持“宣傳出去,爭取過來”[8]的工作方針,為中共革命辦報事業朝著有利于爭取更多同盟者的方向發展。
(二)內外有別原則
“內外有別”是中國共產黨對外傳播實踐中長期堅持的思想原則,主要是基于中外政治治理、國別文化的不通融性及差異性帶來的傳播差異而提出的。[9]該思想雖然誕生于新中國成立后,但是具體實踐卻生動體現在民主革命時期中共海外辦報上。中共國內辦報和國外辦報最大區別在于傳播對象不同,傳播對象不是本國國民,而是大多數處于中間地帶的華人華僑和外國讀者。在傳播基調和辦報策略上,采取多渠道、多主體的傳播方式,借助西方著名記者、文人和民間表達,以當時民眾最為關注的政治和社會事件為主,盡量多元化的宣傳報道,“潤物細無聲”地宣示中共的政治主張和立場。例如《華商報》采取“商業”式辦報模式,申請注冊的法人鄧文田是香港華比銀行華人,創刊號刊載了香港著名商人何東爵士的題詞“喚起僑胞”,以增強華僑工商界和普通市民的認同感,甚至《華商報》的報頭采用了孫中山的手書而不是中共領導人的題詞,以此開展國際宣傳工作,拓展海外宣傳陣地;在港創辦的第一份英文綜合性半月刊《中國文摘》采取“文摘”式辦刊模式,堅持“廣交朋友,依靠社會力量辦雜志”[10]的辦刊理念,在港著名學者文人、記者、政治家、普通市民都是報刊的撰稿人,采百家之所長,成一家之言,匯集國內外新聞、當地文藝副刊、金融經濟等各種訊息,適應廣大讀者的需要。這種構建差異化的傳播內容體系,針對性對待國內和國外受眾表達和接受習慣的做法可以說是“內外有別”原則的具體體現。
三、中共海外辦報模式的內容策略
(一)向里看:視覺與情感的聯動
中共對外宣傳一以貫之的策略之一是利用圖像將真實場景視覺化,在視覺意象中孕育海外大眾讀者的情感認同。攝影圖像是一種“眼見的真實”和“感受的真實”的辯證統一,是實現視覺與情感聯動的有效形式。一方面,圖像具有客觀性和真實性,攝影中的真實的場景給讀者帶來了強烈直接的視覺沖擊感,是“眼見的真實”的感性體驗;另一方面,圖像提供了“感受的真實”,圖片中將中國本土的符號元素如長城、耕地和連綿起伏的群山隱喻意指成家國、中華民族等較為抽象的概念,給海內外讀者提供“感受的真實”。就此而言,“眼見的真實”與“感受的真實”呼應了“用事實說話”的宣傳理念,從而達到交流互動與視覺外宣的效果。例如,《救國時報》利用圖像攝影傳遞訊息和喚醒情感的雙重優勢,將中國敘事可視化,運用文化置位和視覺說服技巧實施可視化式情感動員,消弭不同種族、不同國家之間的文化鴻溝。與此同時,向國外潛在的同盟者傳達中國共產黨的訊息也需突破語言的藩籬,攝影新聞圖片恰好能夠彌補文字的抽象性,而圖像作為一種無國界的影像語言也更能形成信息互通。
(二)向外看:他者眼光下的自我言說
他者眼光下的自我言說是指中共借助外國駐華記者的力量,以第三視角進行對外新聞傳播。以斯諾、史沫特、斯特朗為代表的西方新聞記者對革命根據地進行觀察且訪談多位中共領袖和紅軍指揮員,根據他們在根據地的所見所聞所感,向全世界客觀、公平公正的報道介紹了中共成長的軌跡、紅軍英勇長征的事跡、領袖人物的崇高信念和革命根據地蒸蒸日上的景象,并以此為基礎刊發國際通訊和照片。據統計,延安時期先后有美、英、蘇、德等10多個國家,100余位國際友人到延安及陜甘寧邊區采訪、參觀、考察、學習、工作和戰斗。[11]一方面,在他者視域下,外媒新聞記者們真實客觀書寫了高揚真理、開放包容、以誠待人的中共領導群像,破除國際上對中共的刻板印象。另一方面,外媒記者駐扎在革命根據地時與中國所遭遇的現狀產生思想共鳴與情感體驗,他們擁有獨立思考、不輕信盲從的求真務實態度,善于捕捉新聞的敏感性和關鍵性,加上情感敘事力量的介入,以細膩、生動的筆觸客觀報道新聞事件,用事實說話的方式展示政黨形象,其宣傳方式更能適應西方民眾的話語表達、思維模式和認知能力。斯諾曾經說過:“畢竟我是一種媒介,他(筆者注:指毛澤東)通過我,第一次得到了向世界發表談話,更重要的是,向全中國發表談話的機會……他的看法一旦用英語發表出去,盡管國民黨實行新聞檢查,也會傳回到大多數中國知識分子的耳朵里。”[12]斯諾所言道明了中共另辟蹊徑,通過他者眼光下的自我言說,借助外國媒體和記者打通了向外“發聲”的渠道,成功將“中國聲音”傳播到國內外,為中共贏得了更多的信任和支持。
(三)向上走:領袖展示與形象塑造
領袖形象是宣傳中重要的政治符號。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政治精英是進行國際宣傳的核心主體。通過刊登大量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共領袖的政治報告、評論文章和人物事跡,充分發揮領袖和精英人物的個人魅力和傳播效應,有利于對國際社會的質疑進行有力回應。《救國時報》在創刊的三年期間共發表毛澤東著作和生平文章20 篇、照片15 幅(重復不計)。[13]中共首個在香港創刊的英文期刊《中國文摘》刊登了毛澤東的講話、文章和聲明共15 篇。此外,海外報刊在刊發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共領袖人物的著作和照片時,多配以醒目的標題和導語,生動地記錄了中國共產黨人、紅軍戰士及其領袖的風貌,通過將中共政黨形象符號化,向全世界展示中共最新、最權威、最全面的官方形象,巧妙進行文化情感動員,增進了海內外對中共的認同感,提升政黨政治的正當性和有效性。
(四)向下走:底層敘事與情感共鳴
在20 世紀民族存亡危機日益深重,外敵直接入侵的境遇下,各地華裔對于祖國遭受的苦難感同身受,需要借助新的媒介將全球離散華僑族群集合在“團結情緒”下,喚醒和培育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樹立觀念上的中華民族。第一,通過底層敘事將華人華僑視為重要的情感共同體,稱他們是最值得欽佩的群體。例如,《華商報》創刊伊始,即發表《關于保護華僑》《華僑并不是搖錢樹》《正確運用華僑力量》等諸多社論,積極刊登華僑首領言論,報道海外僑民訊息,贊揚海外僑胞“毀家紓難的偉大精神”,高度評價海外僑胞群體對抗戰建國的貢獻,讓華人華僑群體成為“看得見的人”。《救國時報》明確提出“不分黨派,不論信仰,團結全民,抗日救國”[14]的宗旨,首次刊登海外的《八一宣言》中還將保護華僑權益作為抗日救國十大綱領之一,明確宣布“保護僑胞在國內外生命、財產、居住和營業的自由”[15],以一種細雨潤無聲的方式轉變了海外華僑對中共的認知。第二,通過鏈接情感紐帶的力量,轉喻有關人民日常現實生存和愿望,立足于對民族危在旦夕和未來命運的思考,訴諸情感地報道真實事件,不為權勢左右,運用民族身份的認同鍛造中華民族整體敘事,激起群起共情的情景。例如《群眾》周刊每期刊登讀者來信專欄,把讀者當成朋友,站穩人民立場,春風滿面地解答讀者各方面的疑難困惑,在編者與讀者之間形成了思想、論題的互動設置;《救國時報》《華商報》還積極刊登僑胞言論、文學藝術作品“轉喻”當地華僑現狀,談論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等人生境遇,具有濃郁的人情味,文風老少皆宜,雅俗共賞,構建中國共產黨與海外僑胞的“雙向奔赴”。
四、中共海外辦報模式的經營管理
(一)從“借船出海”到“造船出海”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全國正是“風雨如晦,雞鳴不已”般的境遇,中共海外辦報從借助第三力量辦報到實現自主辦報,實現了從“借船出海”到“造船出海”的翻天覆地的發展脈絡。第一,在技術形態上,自發辦報時采用“刊”而非“報”的技術形態,編輯、印刷和發行也不完全是統一的,如《少年》《赤光》都為月刊,發行周期長,傳播力有限;雖然《工人之路》的主編、編輯和記者是在蘇聯遠東地區工作或留學的中共黨員,但是印刷和發行則要依靠蘇聯的設備資源和發行網絡,并沒有形成獨立的發行系統,編印分離。自為辦報時期普遍采用“報”的技術形態,編輯、印刷和發行統一于報刊的框架下,例如香港版《群眾》周刊擁有獨立的發行機構,將新民出版社作為主要代銷點,并借助其他報刊的發行渠道使自身發行范圍得到拓展。第二,在經費管理上,自發辦報時中共辦報經費主要來源于共產國際的撥款和辦報者自費籌款,且發行方式往往采取訂閱、打折扣,甚至免費贈送以擴大報刊影響力。自為辦報時中共海外報刊實現企業化架構經營,注重平衡報刊經營的商業性和新聞性,將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相結合,通過刊登商業廣告、出版增刊專號、發動救報運動等多種方式解決經費問題,實現“造血自由”。
(二)從“書生辦報”到“政治家領導文人和商人辦報”
在中共海外辦報實踐中涉及了任何政治精英執政政黨都無法回避的問題,即如何做好維持政黨集體的純潔性、先進性和紀律性,又同時做到更多吸納黨外力量辦報以避免海外辦報遭遇孤立無援的境地,在此之前諸多類似的政黨都未找到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但中共在長期辦報的探索與實踐中成功找到新路徑,實現了從“書生辦報”到“政治家領導文人和商人辦報”的飛躍式發展。民主革命以來,書生們自覺承擔起那時候“士大夫”階層對于社會與民眾的責任和關懷,試圖依托報紙、雜志等制度性傳播媒介組織起來寄希望以“明道救世”,拳拳愛國之心由此可見一斑,但書生文人們經營報刊時既沒有源源不斷的資金來源,也無強有力的領導集體和與之匹配的組織力和號召力。此外,以往商人辦報雖然實現了經營報刊的現代化和企業化管理,但他們注重利益,為利而生,少數有殷殷報國情的愛國商人看清了反動軍閥和流氓政客的嘴臉卻苦于找不到先進政黨的帶領。知識分子和商人沒有完全的能力辦真正的報刊,但中國共產黨卻能將一個集體組織松散的、習慣于個人或小集體思維的知識分子群體和一個重利輕義、習慣于精明老練或善于投機取巧的商人群體轉化為具有強烈政治認同和情感認同的合作戰斗群體,形成強有力的辦報力量。他們實現了徹底的個體身份轉型,從“文人”“商人”轉變為“戰士”,通工易事,互相補益。中共在運用海外黨刊黨報進行宣傳活動的過程中,凝聚了大批黨外不同身份背景的各界人士,構成一幅高掌遠蹠的辦報圖景。
【本文系暨南大學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研究基地2021 年度資助科研項目“鑄牢港澳青年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文化認同路徑研究”(項目編號:JDGTT202123)的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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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蘇,暨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2022級碩士研究生;江傳月,暨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
編輯:王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