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省區域協調發展時空格局及動力機制研究

摘 要：從經濟發展、生態環境、科創發展、社會服務和基礎設施5 個子系統協調層面入手，構建區域協調發展綜合評價體系；運用Dagum 基尼系數、標準差橢圓、協調度模型和多尺度地理加權回歸模型，探究2012—2021 年江蘇區域協調發展水平的時空格局及動力機制。結果表明：江蘇區域協調發展水平在整體和局部上都存在明顯的空間分異格局，協調發展水平不斷提高，提升速度前期快、后期慢；江蘇區域協調發展存在明顯的區域差異，地區間的差異主導區域發展的不均衡，發展的演化方向由南向北，南北發展變化快于東西方向變化且南北差異大；各影響因素對江蘇區域協調發展的作用具有空間異質性，開放和產業水平對協調發展的空間異質性大且驅動強，消費、教育和交通水平空間異質性小且驅動力弱或起負作用。

關鍵詞：區域協調發展；時空格局；動力機制；多尺度地理加權回歸（MGWR）

中圖分類號：F12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1329（2024）01-0052-07

促進區域協調發展是貫徹新發展理念的重要內容。新時代下的區域協調發展，不僅僅是各地區在經濟發展上達到同一水平，更注重全方位協調發展，以增強人民幸福感[1]。十八大以來，區域協調發展取得的歷史性成就、發生的歷史性變革；二十大再一次強調要深入實施區域協調發展戰略，對實現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受區位條件、資源稟賦、發展階段等因素影響，江蘇長期存在地區發展不平衡問題[2]。因此以新發展理念貫穿區域協調發展，對江蘇區域協調發展的空間格局及動力機制研究，為實現江蘇向更高水平和更高質量邁進具有重要意義。

對區域協調發展研究追溯到早期的區域均衡和非均衡發展理論，納爾森的低水平陷阱理論、羅森斯坦—羅丹的大推進理論都強調生產力的均衡布局從而實現區域經濟的均衡發展。而赫希曼的不平衡增長理論、繆爾達爾和弗里德曼的中心—邊緣理論則認為區域發展先在優勢地超前發展，而后通過輻射、擴散作用縮小區域差異。國內研究起始于20 世紀90 年代。早期學者認為，協調指“配合得當，步調一致”，協調發展注重各要素對系統整體發展的良性互動關系[3-5]。近十年的區域協調發展重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價值取向和人口經濟大國的現代化目標要求，在縮差、提效、積聚的基礎上進一步強調改善民生、保障安全和綠色生態[6]；在經濟發展、生態環境、創新能力、公共服務等多個方面滿足居民基本公共服務要求，逐漸縮小區域差距[7]。研究對象上，學者們從不同空間尺度切入，研究區域協調發展。如：運用空間差異非參數測度法研究，認為要從城市群內部差異和要素配置的角度控制區域協調發展差異[8]；運用協調測度模型與評判法，發現改革開放以來國家區域發展中國區域協調發展的綜合水平經歷了“U”型演變，但水平仍較低[9]；運用耦合協調模型與空間自相關，發現河南區域協調發展水平存在空間集聚特征且發展水平受經濟發展影響較大[10]。另外學者們還從多角度探究區域協調發展的機制，如運用經濟學模型探究經濟發展、生態環境、基礎設施、公共服務和人民生活協調對區域協調發展的作用[11-12]，通過障礙度模型探究驅動協調發展路徑主要有經濟主導型、 科技助力型、 環境單驅型等[13]。

梳理相關文獻發現，對于區域協調發展的研究方向大多集中在時間尺度上協調水平和過程的分析，忽視協調發展在空間上演化分析；在協調發展的機制探究中往往不考慮空間的異質性，鮮有探究驅動機制在空間中的非平穩性特征。因此本文運用Gis 空間分析、協調度模型、多尺度地理加權回歸模型等方法對江蘇省53 個縣域的區域協調發展時空格局進行分析，并探究驅動區域協調發展的動力機制，以助于政府部門明確掌握區域協調發展現狀且因地制宜地制定發展戰略。

1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1.1 指標體系構建

本文緊抓區域協調發展的內涵，并參照前人研究從經濟發展、生態環境、科創發展、社會服務和基礎設施協調層面構建5 子系統區域協調發展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表1）[11-12]。基于整體全面協調發展的原則，各個一級指標子系統權重考慮為同等重要（權重均取0.2）。在指標的選擇中，區域經濟發展間的差異是區域協調發展的直接因果，用人均GDP 和財政收入比來體現區域總體經濟發展水平，城鄉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體現城鄉間經濟發展，第三產業占GDP 比重體現經濟發展質量和結構；生態環境水平影響地方經濟社會發展水平進而對區域協調發展造成影響。人均水資源量、歸一化植被指數、人均公園綠地面積和環境空氣質量優良率分別從水資源、植被、空氣以及人地關系層面衡量區域生態環境水平；科技創新是區域協調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 在資源的利用、產業結構的調整等方面對利于區域協調發展[13]。因此選取Ramp;D 經費支出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每萬人專利申請受理量和固定資產投資增速指標衡量科技創新發展；社會服務協調旨在希望區域中的每個個體享受到平等的發展機會。因此選取每萬人衛生機構床位數、普通中小學師生比和人均擁有公共圖書館藏量指標體現區域“文、教、衛”發展能力；基礎設施對經濟和社會發展具有支撐性和保障性，均衡基礎設施分布對區域協調發展有促進作用。在基礎設施維度選擇每百人移動電話用戶數、互聯網普及率、人均郵電業務量和人均道路面積指標。

1.2 數據來源與權重確定

本文以江蘇縣域為研究基本單元，歸一化植被指數由遙感影像處理得到，數據來源于中國科學院資源環境科學數據中心；其余數據均從江蘇各縣市的地方統計年鑒、《江蘇統計年鑒》《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和《中國城市建設統計年鑒》等獲得，部分年份缺失數據采取線性插值法填補。為使研究不受不受經驗偏好和主觀因素的影響，本文擬采用客觀的熵值法確定各子系統二級指標權重[14]。

2 研究方法

2.1 Dagum 基尼系數

本文采用Dagum 的基尼系數計算方法來考察區域協調發展差異的時空變化。將總體基尼系數按不同子群分解為區域內、區域間和超變密度貢獻率[15-16]，分析區域協調發展的差異來源。

2.2 標準差橢圓

標準差橢圓用于可視化展示要素的離散程度和相關性，在空間中揭示地理要素的集中程度和方向，從而更好地理解要素的空間特征和相互關系。本文通過橢圓重心變化探究區域協調發展格局的時空變化。

2.3 協調發展測度模型

借鑒相關方法[17]，將四元協調模型拓展至五元系統協調發展模型，測度研究區綜合協調發展水平。公式如下：

式中：C 為子系統間的耦合度，B1-B5 分別為經濟發展、生態環境、科創發展、社會服務和基礎設施協調五大子系統；T 為子系統間的綜合協調指數， β 為待定系數，因各個子系統取相同權重，所以各子系統中β 相等取0.2；D 為區域發展協調度。

2.4 多尺度地理加權回歸模型

MGWR 模型相比傳統GWR 模型，能夠根據局部變量不同而設置不同空間帶寬指數， 允許每個因變量有各自不同的空間平滑水平，對每個自變量使用各自最優帶寬進行回歸，個性化定制每個空間過程作用的空間尺度，從而更好地捕捉數據的空間異質性[18-19]。公式如下：

式中： i y 是因變量在位置i 處的觀測值； Ki x 是自變量K在位置i 處的觀測值； Ki β 是位置i 處的截距。Ki β 是位置i 處的自變量K 的系數； iε是位置i 處的誤差項。由于本文樣本量相對較少，核函數選擇Fixed Gaussian 準則，帶寬選擇AICc 準則[16]。

3 區域協調發展時空格局及演變特征

3.1 區域協調發展空間格局特征分析

根據所得指標權重計算出2012—2021 年間江蘇省各縣域單元的區域協調發展綜合得分，將對經濟發展、生態環境、科創發展、社會服務和基礎設施子系統得分利用協調度模型測算并按照區域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劃分出協調等級（表2）[11]，將結果利用ArcGIS 軟件進行可視化表達（圖1）。江蘇區域協調發展水平在空間分布特征上整體呈“南強北弱”格局，局部上呈“蘇南gt; 蘇中gt; 蘇北”的梯度發展格局。 2012—2015 年中級失調型由8 降為0 個，輕度失調型由17 降為12 個，勉強協調型、初級協調型和中級協調型數量略有增加。這一階段失調型區域提升較大，蘇北地區協調發展程度顯著提升；2015—2018 江蘇區域協調度整體提升1 個等級，蘇南和蘇中地區全部達到協調標準，其中南京市區、蘇州市區、常熟市和昆山市首先邁入中級協調型。該階段江蘇協調發展程度空間上沿“協調線”（鹽城市區—金湖一線）形成“南協調、北失調”格局；2018—2021 年區域協調度發展減緩，其中寶應縣、泗洪縣、淮安市區、盱眙縣、漣水縣、阜寧縣、射陽縣、建湖縣協調類型由瀕臨失調型提升為勉強協調型，海安市、太倉市、溧陽市、宜興市協調類型由初級協調提升為勉強協調，其他地區協調度均未發生改變。該階段“協調線”向北推移，蘇北南部地區達到協調標準，蘇中、蘇南少部分城市協調度得到提升，但蘇北大部分地區仍處失調狀態，蘇南領先地區未突破當前層級，發展陷入瓶頸，需要為協調發展找到新的提升路徑，從而擺脫發展陷阱。

從局部發展格局上看，蘇南協調發展水平大致呈“東強西弱”特征，市區與下轄縣市間發展水平差距不大，蘇中呈沿江區域強于其他區域，蘇北呈市區強于縣域。究其原因：蘇南發展主要受上海的帶動輻射與沿江經濟帶動，且長期所形成的“蘇南模式”導致市區與縣域間發展具有較高的聯動性，因此形成由東向西發展格局；而蘇中和蘇北的發展基礎和區位條件不及蘇南，城鄉差距大也加深了發展不協調的程度，因此形成市區主導的“點擴散”發展格局。

3.2 區域協調發展時空演化分析

利用Dagum 基尼系數分解法根據時間變化分析區域差異演化（表3）。從省域層面上看，十年間江蘇區域協調發展基尼系數始終呈下降趨勢，2012—2015 年間下降最快。將江蘇省劃分為蘇南、蘇北和蘇中三個研究子群進行分區研究，發現三大地區的區域差異蘇北地區由差異最大轉變為差異最小，但蘇南與蘇北間的區域差異在省內一直最大。貢獻率上，地區間的差異始終主導區域發展的不協調，但在一直下降；地區內差異貢獻率一直保持上升；超變密度保持小范圍內波動。這表明江蘇整體的區域協調發展水平在逐步提高，但地區間的發展差異一直存在且影響協調發展的水平，尤其是南北之間的發展差異。

進一步利用標準差橢圓在空間上對區域協調發展的演化特征進行分析（表4、圖2）。江蘇區域協調發展水平的橢圓重心分布在高郵市，重心變化在x 軸方向上不明顯，在y 軸方向上向正方向移動了20 km，橢圓偏轉角一直保持在136°左右，表明江蘇區域協調發展的主體區域由南向北移動。2012—2015 年間協調水平重心遷移距離最長且橢圓面積增長最大，表明前三年區域協調發展主體區域擴張較大，發展速度快，后七年變化平穩，發展減緩；十年內協調發展水平的橢圓長軸變化幅度是短軸的變化幅度的3 倍，表明南北方向的發展變化快于東西方向的發展變化，且南北的協調發展存在差異且大于東西的發展差異。雖然近年江蘇在區域高質量協同發展和省域一體化發展等方面取得一系列成績，但同時仍然存在發展不充分、不平衡的問題。

4 區域協調發展動力機制分析

4.1 變量選取

參考以往研究成果[13，20-21]，本文以測度出的區域協調發展水平得分為因變量，選取以下5 個指標為自變量分別衡量地區開放水平、消費水平、教育水平、產業水平和交通水平，探究這5 個驅動因素對區域協調發展的影響。各指標的選取依據如下表所示（表5）。

4.2 模型選擇

從對江蘇區域協調發展空間格局的分析發現其在空間上具有集聚特征且存在地區差異，因此須考慮采用具有空間效應且兼顧影響因素空間尺度的MGWR 模型來分析促進區域協調發展的動力機制。為使得結果更具時效性與預測性，本文用2021 年江蘇區域協調發展水平得分以及驅動因素指標數據作為模型擬合對象。對區域協調發展水平得分進行空間自相關分析，Moran’s I 指數為0.3740 且通過顯著性檢驗（Z=3.96，Plt;0.01），在空間上具有集聚特征，適合使用MGWR 模型。在MGWR 2.2 軟件中對數據進行參數分析和結果檢驗（表6），5 個自變量的VIF 值在1～2 間，這代表所選5 個變量沒有共線性關系。MGWR 模型的AICc 值小于其他模型，校正R2 值大于其他模型，在模型各模型中MGWR 模型的擬合效果最優。

4.3 空間回歸分析

根據MGWR 模型的回歸參數（表7）發現，開放水平的平均值最大，其次是產業水平、交通水平、消費水平和教育水平，其中教育水平和消費水平系數為負值；通過觀察變量帶寬發現，開放水平和產業水平的空間異質性較大，其余變量空間異質性則較小。按標準化殘差分類標準對變量殘差值進行直觀表示（圖3a），標準化殘差值范圍在任意空間中均在-2.5～2.5 間，各區域的局部回歸模型均通過了殘差檢驗。

開放水平對江蘇區域協調發展影響的空間分異特征。開放水平對區域協調具有正向作用且影響作用最大，從回歸系數的空間分布來看（圖3b），開放水平對協調發展的影響由東南向西北遞增。徐州市、連云港市、宿遷市和淮安西北縣市受開放水平的影響最大，蘇州市、無錫市、常州市以及鎮江部分縣市和蘇中南部縣市受到的影響則較小。表明協調發展水平高的地區受開放水平影響小，而蘇北相對落后地區開放水平是影響協調發展水平的決定性因素。這是由于蘇南地區開放水平和協調發展水平高，高開放水平帶來的良好的資源配置與區域分工雖能促進區域協調發展，但在本身兩者水平都很高的蘇南影響并不顯著，在欠發達的蘇北地區作用顯著。

消費水平對江蘇區域協調發展影響的空間分異特征。消費水平對協調發展具有負向作用。從回歸系數的空間分布來看（圖3c），消費水平的回歸系數在蘇中和蘇南地區由西北向東南遞增，蘇北地區由中部向南北遞增。其中宿遷市、淮安市、連云港南部縣市和鹽城北部縣市消費收入水平負向影響最深，蘇州市、無錫市、常州市和南通市受消費水平負向影響最小，表明消費水平提高對協調發展水平高的地區的影響不大，且在協調水平低的地區反而不利于區域協調發展。究其原因：協調發展水平高的地區，消費在空間中更趨于均衡，而在蘇北中部地區，其經濟水平和協調水平不強，“極化效應”使得高水平消費影響往往集中在特定地區及領域，在空間上不均衡，從而導致區域內部的差異擴大，不利于全面的協調發展。

教育水平對江蘇區域協調發展影響的空間分異特征。教育水平對協調發展影響的空間格局大致與消費水平一致（圖3d），回歸系數從蘇中北部地區開始由東南向西北遞增，從蘇中中部地區開始由東北向西南遞減。其中鹽城、淮安東北部和連云港南部地區受教育水平負向影響最深，蘇、錫、常、寧、鎮影響較小，表明在協調水平低的地區教育水平與區域協調發展水平產生反作用。原因是：教育資源與消費往往集中在區域內特定地點和行業，協調水平高的地區教育水平的提高在空間中更加均衡，而協調水平不高的地區教育水平提高存在空間不均，反而加劇了差異的擴大。

產業水平對江蘇區域協調發展影響的空間分異特征。本研究的產業水平側重于產業結構的發展水平，這與協調發展的內涵具有一致性[22]。產業水平對協調發展具有正向作用。從回歸系數的空間分布來看（圖3e），產業水平的回歸系數從東北向西南遞增。連云港市和鹽城市受影響最小，南京市及周邊縣 市受影響最大。可以看出，協調發展水平低的沿海地區提高產業水平對協調水平提升作用不大，內陸協調水平高的地區相反。其原因是：由于產業結構落后的沿海地區更加依賴外部經濟因素與工業，產業結構相對固化，即使提高產業發展水平創造出的短期效益不大，對協調發展作用較小。而內陸發達地區經濟相對獨立，有較高附加值和技術密集型的產業，產業結構的提升能帶來巨大效益，從而促進區域協調發展。

交通水平對江蘇區域協調發展影響的空間分異特征。交通水平對區域協調發展雖在部分地區存在負向作用，但在大部分地區正向作用明顯。具體觀察其回歸系數空間分布（圖3f），回歸系數從東南向西北遞增。徐州、宿遷、連云港受交通水平正向作用最大，南通、蘇州、無錫、常州受交通水平影響最小且出現負向作用。表明協調發展水平低的地區受交通水平影響大，而協調水平高的地區影響小且出現負向影響。這是由于蘇北地區道路基礎設施建設相對滯后，當交通水平提升促進地區與地區之間的交流，有助于提升區域協調；而蘇南地區交通已達到較高水平，提升效果不甚明顯；另外，蘇南地區所存在交通擁堵等問題甚至對協調發展產生負面影響。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通過對江蘇區域協調發展的空間格局、演化過程，以及對江蘇區域協調發展的動力機制的研究總結以下結論：

（1）江蘇整體區域協調發展空間格局呈現“南強北弱”格局；局部上蘇南呈“東強西弱”、蘇中呈沿江區域強于其他區域、蘇北呈市區強于縣域的格局。2012—2015年協調發展水平提升最快；2015—2018 年區域的協調類型轉變數量最多，空間上形成“南協調、北失調”格局；2018 年后協調發展水平提升緩慢，發展陷入瓶頸。

（2）江蘇整體區域協調發展水平在不斷提高，但地區間的發展差異主導區域發展的不均衡。協調發展的演化重心在蘇中地區，演化方向由南向北移動，南北方向的協調發展變化快于東西方向的發展變化，南北發展差異大于東西發展差異。

（3）從區域協調發展的動力機制看，開放水平和產業水平的空間異質性較大且驅動力較強，交通水平、消費水平和教育水平異質性較小且驅動力弱或起負作用。空間上看，開放水平和交通水平作用由東南向西北遞增；產業水平作用從東北向西南遞增；消費水平在蘇北地區由中部向南北遞增，其余由西北向東南遞增；教育水平在蘇中北部地區由東南向西北遞增，其余由東北向西南遞減；

（4）從縣域尺度研究能夠更好把握協調發展的狀況與水平，并能合理準確地探究不同區域協調發展的動力機制。基于縣域單元的區域協調發展研究評價指標與考慮空間異質性的對區域協調發展驅動力的探究可推廣至其他區域，豐富了該領域的研究成果，為其戰略發展的決策提供理論依據與實踐路徑。

5.2 建議

從提升區域協調發展水平，縮小區域間協調發展差距的角度出發，提出以下對策建議：

（1）提升對外開放水平，建設平等開放的市場體系；縮小區域間教育資源的分配不均。通過利用地方政策傾斜、合作交流促進江蘇區域協調發展。

（2）加大科技創新投入，鼓勵企業增加研發投入，建立科技創新平臺，促進產業技術升級，提高附加值；通過促進跨地區合作、共享創新資源，努力實現資源優勢互補，推動創新成果的共享和轉化；通過人才交流、引進和培養，促進不同地區創新人才的交流與合作，打破地域限制，激發創新活力。

（3）加快沿海、沿江地區的產業轉型，提升產業結構水平，發展新興產業，限制發展落后、高污染產業；注重綠色發展與環境保護，制定跨區域的生態環境保護規劃，統一環境治理標準和政策措施，以綠色可持續的方式解決發展問題；建立跨區域的生態補償機制，促進優質生態資源的保護和管理，實現生態效益的公平共享。

（4）加快實施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提高對欠發達地區的基本公共服務的投入與建設，縮小城鄉間的基礎公共服務差距；優化公共服務管理體制，鼓勵服務方式的創新和可持續，完善區域間基本公共服務銜接機制，補齊區域公共服務短板。

（5）文化交流融合是實現區域協調發展的催化劑。合理利用與挖掘本土文化資源，重視公共文化的建設；鼓勵文化創新，為文化產業發展提供優質的環境，提高文化產業的核心競爭力；促進江蘇南北文化的交融，打破地域間的交流障礙，共享地區間的文化資源，激發新的文化創意，打造本省的文化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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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新發展格局下區域極化與協調聯動發展的調控機理研究”（42271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