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畫蘭詠蘭,有人寫藝蘭著作。清末民國初,蘇州城內還有一條“蘭花街”,此乃蘭花集市。在蘇州蘭文化的發展史上,拙政園就是一個重要的地點。園內的蘭雪堂,意為清香高潔的廳堂。這也讓我聯想到,身邊有許多朋友,他們性格豁達,待人溫和,嚴于律己。君子之交,當如蘭。人世間的交往理應如此,同道、共情才會相聚,守信、重義方能致遠。(編輯:陶瑾)
《吳門蘭語》
趙民、俞正陽/著
古吳軒出版社,2024年3月,158元
該書是一本介紹蘇州蘭文化的專著,分蘭史、蘭人、蘭藝、蘭品、蘭譜五個方面。通過挖掘整理散落于民間的資料,反映以蘇州為中心的江南地區從古至今的蘭花文化,從歷史傳統、蘭人軼事、養蘭秘訣、品種流傳、蘭花文獻等多個維度闡釋蘇州蘭文化的獨特。其實,這本書講得更多的是蘭花和人的故事,用這些故事解析蘇式生活美學內涵,讓讀者在清幽蘭香中了解江南一帶的風雅生活。
【作者心語】
蘭之淡雅、清韻、高潔,蘭之于人的意義,無不是在一次次怦然的觀照中,生發出來。與蘭結緣,皆因難忘其香。出生于花卉世家,自小對自然花卉如數家珍。幼時途經鄰居院落,陣陣幽香襲來,襟上染上蘭花氣息,夜夜抵達夢魂深處,日漸為蘭所癡。歲歲年年,收集蘭種株株,視蘭為終生事業的想法自然生發。早晨一睜眼,便要跑到花房去看蘭,觀察每一株的狀態。晚上臨睡前,總要到花房中轉上一圈才安心。于我而言,蘭已成了生命中難以割舍的一部分。一次次相逢,一步步靠近,經年累月里,眼中有蘭,而蘭亦自心而生,乃成“看蘭不對蘭”之境界。
該書以表現蘇州園林的經典紀錄片《蘇園六紀》為基礎,通過《吳門煙水》《分水裁山》《深院幽庭》《蕉窗聽雨》《歲月章回》《風扣門環》六個章節,對蘇州園林的文化背景、山水、建筑、花木、養護、與人的關系等進行了詳細闡述。1999年制作完成的《蘇園六紀》電視紀錄片,是第一次大規模、全方位、系統化從人文藝術角度反映蘇州園林,挖掘吳文化深厚底蘊的電視藝術系列片。而這次《蘇園六紀》英文版以圖文結合的形式,重塑經典,深挖和弘揚蘇州園林文化。其別具一格的裝幀設計,與紀錄片中的章節元素完美對應,有助于人們更好地理解蘇州園林。
【讀者賞析】
劉郎說他深愛著蘇州。我們,當然相信。二十幾年前,那部《蘇園六紀》讓人們再次關注蘇州園林,也讓人們認識了劉郎——一個如此熱愛園林、外表粗獷內心細膩的外地男兒。蘇州園林的美,似乎已在《蘇園六紀》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闡述和展示。他用詩意的語言高度概括著和刻意編排著的,都在盡心盡意地告知天下,姑蘇大地上遺存著的傳家寶有著多么輝煌的成就和豐富的內涵。蘇州園林是一本博大精深的書,一本大部頭書,一本百科全書。拍了很多園林,劉郎意猶未盡。
《蘇園六紀》英文版
劉郎/著 潘忠明等/譯
古吳軒出版社,2024年4月,198元
這是一套整理清代蘇州貴潘家族友朋間往來信札的書信集。蘇州市檔案館從館藏過云樓檔案中,整理出蘇州貴潘家族的清代信札計1500余頁,約30萬字,以點校加影印的方式印成五冊出版,細致傳神地呈現晚清時期江南家族生活情景。貴潘家族與其族人有書信往來的很多是在當時頗有社會影響的人物,如“狀元宰相”張之萬,洋務運動代表人物丁日昌,蘇州名門望族貝氏、顧氏、彭氏等士紳,以及潘氏家族內貴州巡撫潘霨、金石學家潘鐘瑞等名人,這些信札的點校出版是對蘇州歷史文化檔案的深度開發利用。
這批信札絕大部分是寄給潘氏蓼懷公支第32世潘馥(筱涯)、潘嘉穗(桐生)兄弟,以及第34世潘秉鈞(子衡)。信札的寫作時間集中于咸豐、同治、光緒年間,主要反映晚清潘氏長房蓼懷公支的宗族關系、社會交往和日常生活,以及晚清官場生態、中外關系、社會秩序、士紳生活等。
【業內聲音】
“蘇州貴潘的材料我看過不少,但都沒有這一次興奮,這批信札大大豐富了我們對蘇州貴潘的整體性認識。”“除了歷史價值外,《貴潘友朋信札》在印刷方面也很重視對古人信件的還原,讓讀者真實感受當時的情境。該書除了向學者和讀者提供豐厚的史料之余,也為書法愛好者提供了大量的學習范本。”“這是一部生動的家族生活史和文化心靈史。從真實反映官場生態、側面反映國家之變遷、直接反映家族發展史等三個方面,展現晚清時期,國家腐敗、戰亂和苛捐雜稅對一個大家族的影響,充分詮釋了‘以信證史’。”
《貴潘友朋信札》
沈慧瑛、凌郁之/編
古吳軒出版社,2020年11月,980元
“淺吟低唱”知況味
如果把長篇小說比作一幅復雜的文藝復興時期的畫作,短篇小說則是一幅印象派繪畫。《山花對海樹》的驚喜,不只在于每一個短篇語言的靈動,對現實世界的剖析,更是六個短篇都在講述普通人的喜與悲。正如作者在《蘭花草》的創作中說道:“只想記取昨天,看它們一個一個摞疊在一起,失去邊界的同時得到力量。”
本書收錄了《小紅花》《灰里焰》《倒春寒》《蘭花草》《長生林》《推冰人》。六段生活,六個視角,不同的愛恨羈絆,相似的孤獨堅忍。這些小人物有的和生活較勁,有的早早放棄掙扎,有的人要強,有的人不堪。作者不愿做一個居高臨下的審判者,“我能做的,唯敘述而已”。
【原文摘錄】
年輕時的我總在想,我該寫點什么別人沒寫過的?如今寫的心還在,這份妄想已經沒有了,我寫點什么自己沒寫過的就行了。明白這僅關乎我,手腳便松快了一半。一樣的世相人情,有人寫過也沒什么,李社詩篇之后,也有無數人歌詠過星月山川。 在文藝域你很難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或者不必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面對一個空白的文檔,所有作者都與先賢平起平坐,此時你既有一滴水的自知之明,又可以作為一片最小的海,對自身的平靜負責。
《山花對海樹》
韓今諒/著
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21年2月,4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