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圖景與進路

〔摘要〕 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高質量發展，是農村地區醫療衛生服務提質升級的必由之路，也是構建農村醫療衛生服務新發展格局的迫切需要。以湖南省鄉村醫生為研究對象，對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路徑的應然圖景進行概述。立足于湖南省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實然圖景：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管理阻滯、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失調、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需失配困境，從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需求、供給和供需適配這3個維度來分析數字技術如何實現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并提出了強化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調研工作、打造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數字化學習平臺、提升鄉村醫生數字素養、建立以基層黨組織為準心的數字繼續教育監管體、提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管理規范化水平、提高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師資水平、高效配置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資源、深度融合數字技術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提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財政資金使用效率等數字賦能的具體實踐路徑。為進一步提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質效提供了理論借鑒與實踐參考。

〔關鍵詞〕 數字賦能；繼續教育；鄉村醫生；高質量發展

〔中圖分類號〕R2" " " " "〔文獻標志碼〕A" " " " " 〔文章編號〕doi：10.3969/j.issn.1674－070X.２０24.05.024

Vision and paths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of rural doctors with digital empowerment

WU Siyu1， HE Qinghu2*， WANG Ying1

1.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Management，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Hunan 410208， China;

2. School of Rehabilitation Medicine and Health Care， Hunan University of Medicine， Huaihua， Hunan 418000， China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continuing education of rural doctors with digital empowerment is an essential path for upgrading the quality of medical and health services in rural areas， and also an urgent need to establish a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of rural medical and health services. Taking rural doctors in Hunan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subject， this paper outlines the ideal vision for the paths of digital empowerment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for rural doctors. Continuing education for rural doctors in Hunan Province is faced with the obstruction in the demand management， the imbalance in the supply， and the dilemma of mismatch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Based on these real situations， this paper analyzes how digital technology can achiev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for rural doctors from three dimensions of demand， supply， and supply-demand adaptation. It also proposes specific practical paths for digital empowerment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for rural doctors， such as strengthening the research work on the doctors' demands， creating a digital learning platform， improving the digital literacy of rural doctors， establishing a digital continuing education supervision body centered on grassroots communist party organizations， enhancing the standardization level of management， improving the level of teaching staff， efficiently allocating resources， deeply integrating digital technology， and raising the efficiency of fiscal fund utilization. It provides theoretical reference and practical guidance for further improving the quality and effectiveness of rural doctors' continuing education.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 digital empowerment; continuing education; rural doctor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人民健康是民族昌盛和國家強盛的重要標志。把保障人民健康放在優先發展的戰略位置，完善人民健康促進政策。”[1]關于如何保障人民健康，報告特別指出要“發展壯大醫療衛生隊伍，把工作重點放在農村和社區”[1]。2018年9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中提到“切實加強鄉村醫生隊伍建設”[2]。我國鄉村醫生群體的整體學歷與醫療衛生服務水平偏低，卻承擔著守護近5億農村居民健康的重大使命，其知識結構無法滿足社會的需求，是迫切需要終身學習、不斷提高醫學知識與技能的群體。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是加強鄉村醫生隊伍建設的必由之路，同時也是全面推進健康中國戰略的題中應有之義。在本文中，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是指對在村衛生室執業且已完成院校醫學教育的執業醫師、執業助理醫師進行新理論、新知識、新方法和新技術提升的終身性訓練活動，旨在提高鄉村醫生隊伍醫療衛生服務水平，以滿足農村居民日益升級的健康需要。

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推進教育數字化”[1]。當前，我國正加速進入數字化時代，隨著學習通、慕課、云課堂等學習平臺的興起，教育與數字技術共榮共促的趨勢日益顯著。數字賦能繼續教育通常是指在繼續教育過程中，運用數字技術賦予受教育者特定的知識和技能[3]，是賦能理論在信息時代的發展與延伸[4]，同時也是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有力舉措。目前，國家十分重視鄉村醫生的繼續教育，并出臺了《關于進一步深化改革促進鄉村醫療衛生體系健康發展的意見》等政策文件，助推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從規模型向質量型轉變。在此過程中，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具備顯著的后發優勢。

1 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義

1.1" 農村地區醫療衛生服務提質升級的必由之路

我國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質量較為低下，存在管理水平低、繼續教育形式單一、師資力量薄弱、繼續教育內容不合理等一系列問題，無法滿足鄉村醫生對繼續教育的現實需求，進而無法為農村地區優質醫療衛生服務的提供做好鋪墊。《教育部2022年工作要點》中提出的“實施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5]為解決我國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質量低下的問題提供了行動指南：利用數字化轉型助推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助力農村地區醫療衛生服務提質升級。

1.2" 構建農村醫療衛生服務新發展格局的迫切需要

長期以來，我國城鄉之間醫療資源配置懸殊。總體上，農村地區醫療衛生服務發展落后于城市。農村居民對醫療衛生服務的需求能否得到滿足，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鄉村醫生的醫療衛生服務供給。當前，以數字技術優化醫療衛生服務供給是大勢所趨。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能夠更加切實有效加強鄉村醫生醫療衛生服務供需適配，是構建我國農村醫療衛生服務“大病不出縣、小病不出村”新發展格局的迫切需要。

目前，關于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較為鮮見，為本文提供了進一步深化拓展的空間。基于前述狀況，本文致力于厘清的問題主要有：第一，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應然圖景；第二，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實然圖景；第三，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踐進路。詳見圖1。

2 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雙重圖景

2.1" 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應然圖景

2020年12月1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強調，“要扭住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這條主線，注重需求側改革”，“形成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動態平衡”[6]，傳遞出了明確的供需適配發展導向。因此，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應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供需適配作為一個重要目標。有研究表明，助推公共服務供需兩端適配應重點做好用戶對公共服務的需求管理，從供給側多元協同發力有助于提升服務動能和效能，有利于處理用戶在接受公共服務時動態呈現的“現實需求”和未呈現出的“潛在需求”[7]。因此，為了達成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需適配的核心目標，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管理與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多元主體協同供給同樣重要。

2.1.1" 以數字賦能改進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管理" 一方面，數字技術的發展與革新不僅提供了釋放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深層次、多維度需求的可能性，也為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管理端高效捕獲鄉村醫生個性化需求信息，以及通過數字技術將需求信息進行協同處理，實現需求信息的多視角分析，掌握鄉村醫生的內在需求提供了可能。另一方面，鄉村醫生多樣化的繼續教育需求，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驅動數字教育資源平臺對學習資源不斷更新、擴容與升級，從而有助于形成一個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和數字教育資源平臺雙向驅動的互鏡式發展生態系統。

2.1.2" 以數字賦能促進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多元主體協同供給" 數字賦能有助于為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轉型和協同供給形式創造多元主體參與條件，增強政府與非政府組織等多元主體間的聯動性。數字賦能也可為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多元主體協同供給系統的動態演化創造政府主導供給以及非政府主體協同供給的合力優勢[8]，有利于形成鄉村繼續教育全方位協同供給的資源配置圖式[9]。

2.1.3" 以數字賦能助推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供需適配" 供需適配指提升供給體系對國內需求的適配性，形成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動態平衡[10]。教育資源共享平臺的推陳出新，為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需適配提供了可能性。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以鄉村醫生的繼續教育需求為導向，通過打通供給側數字基礎設施大動脈，促進需求精準感知、精準聚類、精準測量、精準滿足和精準監測等環節質效提升，從而達成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需適配的目標。

2.2" 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實然圖景

當前，根據湖南省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實施的基本情況可知，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需求和供給存在一定的問題，以至于無法達成供需適配的目標。

2.2.1" 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管理阻滯" 農村地區數字化轉型取得了一定的成效，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工作也隨之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然而，尚存在一些不足之處，以至于無法充分滿足鄉村醫生的繼續教育需求。其一，課程設置與鄉村醫生學習需求不匹配。目前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在課程設置上存在“重理論輕實踐”等問題。一般的醫學教育課程內容與鄉村醫生的日常工作適配度不高，容易導致鄉村醫生學習的持續性不強，難以獲取有用的知識，進而無法滿足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其二，在線學習平臺建設無法滿足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根據2022中國衛生健康統計年鑒，我國鄉村醫生多達671 298人[11]。但我國卻非常缺乏對鄉村醫生在線學習需求、在線教學的平臺功能、課程資源設計、遠程支持服務等方面的實踐研究。其三，數字鴻溝阻礙需求潛力釋放。筆者基于湖南省衛生健康委員會開展的“湖南省優質服務基層行活動培訓班”工作向鄉村醫生下發繼續教育調查問卷，統計收回的703份問卷數據得出，在基層醫療機構工作了20年以上的鄉村醫生群體占鄉村醫生總數的66.71%，詳見表1。年齡偏大的鄉村醫生與年輕鄉村醫生相比，在數字化意識培養的效率、數字教育資源獲取程度方面存在著很大的差距，且信息意識淡薄，對數字技術的使用較為抗拒，進而其繼續教育需求無法借助于數字平臺充分釋放。

2.2.2" 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失調" 數字技術目前仍未完全消弭供給失調問題。鄉村醫生人才隊伍建設基礎薄弱、繼續教育供給質低量少的困境仍然存在。

第一，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政策執行的內生動力缺失。在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政策執行過程中，由于各地情況不一等原因，通常會允許地方政府酌情執行，這就導致政策執行的內生動力不足。例如，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國務院辦公廳關于進一步加強鄉村醫生隊伍建設的實施意見》規定：“鄉村醫生每年接受免費培訓不少于2次，累計培訓時間不少于2周。”[12]筆者統計收回的703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調查問卷數據得出，培訓頻率達到“每年接受不少于兩次免費培訓”的鄉村醫生占所調查的鄉村醫生總數的41.11%，少于參與調查鄉村醫生總數的1/2，詳見圖2。而累計培訓時間不少于2周的鄉村醫生僅有17.92%，遠未達到國家要求，詳見圖3。在造成鄉村醫生無法參加培訓的諸多因素中，工學矛盾占比31.57%，費用太高占比15.69%，上級主管部門未安排占比14.81%，詳見圖4。

第二，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的規范化程度不足。從課程設計、教師選聘、教學實施、組織管理等各個環節來看，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的標準化水平并不高，缺少對主講教師、教學內容、教學環境、教學課件等的管理規范與評估標準。

第三，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的專業化程度不足。我國基層醫療機構還沒有建立起精巧的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教師勝任力模型、健全的培訓制度、科學的能力評估體系。因此，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的專業化程度較低。

2.2.3" 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需失配困境" 數字技術能為鄉村振興提供有效引擎和持續動力，當前數字技術和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耦合協調度，也呈現出穩中有進的發展態勢[13]。但是，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仍面臨供需失配的困境。具體表現為以下3個方面。一是資源供需失配。在《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2011—2020年）》中，教育部明確提出要實施優質數字教育資源的建設與共享。但在實踐過程中，鄉村醫生數字教育資源卻出現供求錯位、區域配置不均衡、同質性供給過多、差異化供給不足等供需失配問題[14]。二是技術供需失配。當前農村地區的技術兼容與操作面臨著嚴峻的挑戰。除此之外，一些線上、線下融合的應用通常需要收集用戶的個人信息和行為數據，如何保障鄉村醫生的隱私與數據安全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三是資金供需失配。盡管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已經被納入政府工作的議程中，但迄今為止，政府尚未為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制定詳盡的法律政策，以保障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資金的有效供給，從而導致湖南省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實施缺乏足夠的資金。

3 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踐進路

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應以更好地滿足人民日益升級的健康需求為目標，有效回應農村地區醫療衛生服務提質升級的現實趨勢，并最終指向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管理、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需動態適配的實踐進路。

3.1" 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管理

教育的變革正在從“供給驅動”向“需求驅動”轉型[15]，面對日益增長的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服務需求和日益拉大的“數字鴻溝”[16]，相關部門應從強化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調研工作、打造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數字化學習平臺、提升鄉村醫生數字素養入手，全面升級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管理。

其一，強化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調研工作。隨著醫學知識的更新、醫療技術的進步以及鄉村醫生職業要求的變化，鄉村醫生的學習需求也在不斷改變。在數字技術的加持下，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重建一種以鄉村醫生基本素養發展為核心的人機協同教學模式。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工作者可根據鄉村醫生崗位職責明確鄉村醫生知識、技術需求，具體到知識點、必須掌握的技術等，并借助數字技術精準評估鄉村醫生的學習基礎，有針對性地為鄉村醫生匹配課程內容，以滿足教育信息化2.0時代的必然要求和發展趨勢。

其二，打造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數字化學習平臺。伴隨著數字技術和網絡平臺的發展日趨成熟，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應緊跟時代步伐，以繼續教育數字化學習平臺為抓手，促進繼續教育數字化建設。工作人員要定期對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數字化學習平臺進行升級和優化，更新數字化教學資源，以滿足不斷變化的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教學需求。

其三，提升鄉村醫生數字素養。一方面，相關部門應著力開展數字技術下鄉活動，建立“市、縣、鄉、村”四級數字技術培訓體系；另一方面，政府應發動農村地區有文化的年輕人群充當帶來外部信息的異質節點，逐漸消除掉信息能力分化的趨勢，以彌合鄉村醫生的數字鴻溝，促使數字技術對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發揮出最大的效能[17]。

3.2" 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

要建設高質量的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體系，相關部門就需要用改革的辦法推進結構調整，增強供給結構對需求變化的適應性和靈活性。相關部門應從建立以基層黨組織為準心的數字繼續教育監管體、提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管理規范化水平、提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師資水平入手，全面優化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

第一，建立以基層黨組織為準心的數字繼續教育監管體。農村基層黨組織可發揮服務群眾的重要功能[18]，以大數據平臺為工具，切實監督以政府為主的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多元供給主體對鄉村醫生的繼續教育供給情況。此外，政府需積極開展對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參與人員的數字工具操作培訓，并將培訓考核結果納入績效考核指標體系內，以此激發政府內生動力。

第二，提高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管理規范化水平。政府應建立以規范化管理、優質化服務為核心的信息化質量管理體系，在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質量管理、過程評價等方面出臺具體明確的操作指導手冊，并引入數字技術，借鑒先進經驗和成功做法，以持續提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供給質量。

第三，提高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師資水平。提高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教師的專業素質和能力是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取得成效的關鍵。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給主體可以制訂專門的教師培訓計劃，加強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教師培訓，以提高鄉村醫生繼續教育教師的綜合能力和教學質量，并建立多元化的線上培訓簡歷庫，以便篩選具有豐富專業知識和教學經驗的教師為鄉村醫生傳授知識與技能。

3.3" 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供需動態適配

供需動態適配是一種良好的供需平衡模式，促使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達到供需動態適配，可從教育資源、技術、資金這3個方面入手。

首先，高效配置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資源。相關部門可通過數據平臺的資源共享，以及大數據技術對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需求的數據信息進行全面收集，然后進行分析與識別，對不同區域的不同鄉村醫生分別制訂適配的學習計劃與學習模式，構建面向鄉村醫生的個性化數字教育資源供給機制。

其次，深度融合數字技術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一方面，政府應將數字技術嵌入鄉村醫生繼續教育場域，使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烙印上數字化屬性，這不僅體現在應用中，還表現在將人工智能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課程相結合等創新和建設工程上。另一方面，政府應制定教育資料安全管理辦法，運用數字技術修補安全漏洞，營造穩定、安全的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環境。

最后，提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財政資金使用效率。政府應制定詳細的法律法規以保障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資金的供給，同時應借助數字技術嚴格規范財政支出管理、完善預算管理體系、建立績效考核問責機制，不斷提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財政資金的使用效率。

4 結語

綜上所述，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高質量發展是農村地區醫療衛生服務提質升級的必由之路，也是構建農村醫療衛生服務新發展格局的迫切需要。本文勾勒出了數字賦能鄉村醫生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應然與實然圖景，并從需求側、供給側、供需兩側分別提出了數字賦能的實踐進路。未來研究可在數字賦能鄉村醫生供需雙側適配度評價、服務供給優先級調適等方面展開新的研究圖景，為進一步提升鄉村醫生繼續教育的供給質效提供理論借鑒與實踐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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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 田夢妍）

〔收稿日期〕2023-08-31

〔基金項目〕湖南省社科基金項目（22ZDA003）；湖南省衛生經濟與信息學會研究課題項目（2022B03）；湖南省社會科學成果課題項目（XSP2023GLZ001）；湖南中醫藥大學研究生創新課題項目（2022CX127）。

〔通信作者〕*何清湖，男，博士，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E-mail：hqh19651111@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