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循環下的價值傳播：從影片《無問西東》到《大學》

摘 要：分別上映于2018年和2021年的影片《無問西東》和《大學》，是近年來反映大學精神的兩部典型作品。同樣都是以電影的形式展現清華大學師生故事的作品，兩部影片雖然分別采用了故事片和紀錄片的不同表現方式，但是卻形成了同構與遞進的價值傳播效果。依據斯圖亞特·霍爾提出的文化循環理論，電影的意義生產與傳播能夠形成文化表象和意指實踐的表征，通過特定語言能夠產生認同觀念，并在生產與消費機制中，按照一定規則實現作品文化循環體系的構建。同一主題的兩部影片前后傳承，在文化循環中實現了價值傳播，解構這一現象產生的機制，分析影視技術和藝術在編碼與解碼過程中的流變，思考影視作品主題價值演化的程序，對電影作品的創作與傳播實踐具有重要的意義。

關鍵詞：電影文化循環價值傳播

電影作為一種文化產品，往往是通過一定的生產機制建構起豐富的意義空間，再利用特有的傳播規律凝聚成穩定的文化價值認同。生產與傳播的接續，反饋與再生產的互動應用于全流程創作中，成為電影作品良性循環的有效途徑，增強了電影作品的傳播力、影響力和生命力。近年來有兩部反映清華大學精神的影片，上映后引發人們對大學精神的討論。這兩部影片分別是2018年上映的故事片《無問西東》和2021年上映的紀錄片《大學》。同一主題的前后相繼，不同風格和手法的實踐應用，產生了積極的價值傳播效應。《無問西東》在上映第二周票房迎來高峰，單天最高票房為6272萬元，并連續20天票房過千萬元，累計票房達到7.5億元人民幣①。紀錄電影《大學》票房達到802.2萬，在2021年上映的22部紀錄電影中，票房收入排名第4位②。故事片《無問西東》上映后取得了豐厚的票房收入，甚至成為當年一個熱議的文化現象，引發人們的關注。而紀錄電影《大學》在當年公映的紀錄電影中也取得了良好成績，這其中與主題同構的價值傳播有很大關聯。影片《大學》在發行推介中就曾經以《無問西東》的主題延續作為宣傳由頭，引發人們對同類主題的消費期待。依據文化研究的視角，影片《無問西東》到《大學》呈現的價值傳播效應，其現象背后就是“文化循環”理論在電影作品流轉中的應用。

一、文化循環理論與電影的價值傳播

（一）文化循環理論的提出與應用

“文化循環”（The circuit of culture）理論是英國文化理論家斯圖亞特·霍爾（Stuart Hall）提出的。1997年，斯圖亞特·霍爾與保羅·杜蓋伊等人合著的《做文化研究：索尼隨身聽的故事》一書中正式提出了“文化循環”概念，后來斯圖亞特·霍爾又在不同文化研究的領域使用了這一概念，通過不斷豐富與驗證，逐漸形成一種文化研究的成熟理論。“文化循環”理論吸收與借鑒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規律，結合了符號學、結構主義、文化主義、后結構主義的思想成果，從大眾媒介、意識形態、大眾文化、現代性、文化霸權、新自由主義等角度出發，為文化研究提供了一個嶄新的視角。霍爾等人在《做文化研究：索尼隨身聽的故事》書中通過“索尼隨身聽”這一具體的案例，展示了表征（Representation）、認同（Identity）、生產（ Produc-tion）、消費（Consumption）與規則（Regulation）五個文化循環過程。這五個要素中每一個都相對獨立，并非是一種線性演進流程，各自都不代表開始與結束，但是他們卻能互相影響與彼此滲透，在文化傳播層面息息相通，按照既定的規律形成了一個流動的循環鏈條。

文化循環理論隨后被應用于各類文化產品的生產與傳播的研究中。霍爾等人在研究中得出結論，他們認為進行任何一項文化主題或人工制品的分析研究都不可避免地要通過這個循環。③作為文化產品屬性的影視作品，其生產與傳播具有其產業屬性和文化屬性的雙重特征。按照產業的一般運行機制，電影產業的發展和電影產品的生產、消費都離不開社會文化相關的形態與機制，都是在一定意義空間營造的表征實踐中，逐漸形成特定的文化認同，按照一定規則實現生產與消費的流通，這就是電影產業的文化循環現象。霍爾的文化循環理論在文化經濟學領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通過對文化表象與意指實踐的研究，豐富了表征的實踐意義，構建了意識形態、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文化研究內涵，再次強調了文化層面的社會實踐具有的意義空間，充實了文化作品價值傳播的導向機制。

（二）電影在文化循環范式下的價值傳播

影片《無問西東》和《大學》從主題價值構建的生產環節到意義升華的傳播領域，離不開表征的語言實踐，也脫離不了價值的認同環節，更是在一定規則機制下實現的生產與消費互動。而實現兩部前后相繼的影片產生的價值傳播效應，必然是在文化循環理論的范式框架之內產生的。電影作品的這種文本特征和循環模式，促進了以大學精神為主題的文化現象的價值傳播，增強了傳播的主觀能動性和意義機制的構建。根據文化循環理論下的價值傳播理念，從《無問西東》到《大學》構建的傳播體系，其意義空間的營造是對受眾社會角色和地位，以及受眾價值觀念、能動性等問題的綜合反映。這兩部作品所具有的文化功能和文化創造能力，集中反映了流動而深遠的、多元而豐富的受眾端媒介意識形態。所以，表征意指實踐基于意義創造的語言而產生了認同觀念，以及從意義的延伸中制定了生產和消費實踐規則，文化循環就是意義空間構建中產生的一種新的結構范式。包括電影在內的社會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是通過意義空間的建構而產生的，電影作品在文化循環模式下，從故事片《無問西東》到紀錄電影《大學》，實現了文化產品意義空間的構建，促進了主題同構的價值傳播效應衍生。

二、表征的意指實踐：意義空間的建構

表征理論證實了語言生產意義的一般模式，這里的語言并非一般意義上具有明確所指的語言，而是能夠表達意義的符號體系。《無問西東》和《大學》這兩部影片在表現價值觀念時具有十分相似的特征，但是兩部影片運用的符號卻具有很大差別，《無問西東》是通過劇本和表演而虛構的情節空間，《大學》作為紀錄電影力求表現真實的場景和人物，但是兩部作品卻營造了共同的意義展示空間。霍爾在文化循環理論中強調，意義取決于世上諸事物—人、物和事，不論是真實的還是虛構的，和可以作為它們的心理表象來運作的概念系統之間的關系④。電影意義空間的構建是表征實踐的過程，隨著時代的發展，各種技術手段的提高，以及受眾對影視作品期望的回歸，影視作品意義空間構建中關于文化傳承的題材也就越來越多。

（一）價值傳播的主題同構：時代精神的凝聚

文藝作品表現時代精神的案例比比皆是，關于時代精神的闡釋可以追溯到精神的內涵中。“精神”是指人在倫理活動中所表現出來的人文風貌，“時代精神”因而是指一個時代國家和民族的人文狀況、世道人心，諸多價值、理想、信念、倫理、道德、人性中的善惡美丑狀況等等。⑤從文化意義空間的角度來講，大多數影視作品都是時代精神的產物，作品的主題思想都是通過時代精神的表達而引發的共鳴。作為紀念清華大學百年誕辰，《無問西東》將知識分子的力量以一種堅韌而奮進的形式呈現，影片所描述的時代背景與當今的社會環境有十分鮮明的對比，戰亂紛擾與和平自由相對，給當代觀影者帶來沖擊力極強的視聽效果。影片《大學》采用紀錄電影的風格，將其中關于大學的思考，作為一種精神的象征予以闡釋，并且放大這一精神意象到中國大學生的整體面貌。

（二）價值傳播的意義拓展：共同理想的構建

在家國大義面前，人格就會出現千百種樣態。正如這兩部影片中所體現的不僅僅是鮮明的主角形象，更體現了在眾多同樣生活在各個年代的人，他們所展示出的心之所向和意志歸屬，也傳遞了愛國奉獻精神對于不同時代共同理想的建構價值。基于共同理想的受眾審美心理，影片中的人物和事件傳達了豐富的意義，其中的愛國情懷和奉獻精神對觀眾有啟迪與教育作用。近年來主流思想在影視作品中的注入，正在潛移默化增強著人們的愛國奉獻精神，而影片《無問西東》和《大學》立足于表現與真實的角度，給人一種可謂直覺的理想現實，從其敘事中可以透視內心純正、一心為國的知識分子形象，并通過他們生動詮釋的人生意義產生強烈的反響，促進了觀眾對于共同的家國精神的理解，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愛國主義這一永恒的理想信念。兩部作品中的幾位主角在不同故事、生活背景下所體現的意志與信念，沒有怨念，沒有偏執，這種健康的心態傳達和思想傳播讓意義空間的構建更為自然明確。

三、編碼與解碼：生產與消費的雙向互動

作為文化循環兩個重要的環節，生產與消費從來都是一組互動關聯的存在，它們在文化產品的傳播中具有重要作用。兩部影片在文化循環的體系中，運用編碼與解碼的方式完成一個順序的傳播。文化循環理論認為，編碼階段要符號化事件，要為信息的傳播形成規則和步驟；傳播過程中，主體要在特定的語言運行機制下發生作用，同時要保證語言規則的主導作用不容動搖；解碼階段，受眾的消費變成生產過程的有機組成因素，受眾的主導作用被突顯，以此能夠建構接收與反饋的機制，并且這種機制能夠反作用于傳播行為中，意義空間的構建也通過解碼的過程融入到社會實踐中。

（一）虛實結合的敘事編碼，產生歷史與現實的互動

對于很多描寫歷史故事的影視作品來說，能夠真實再現歷史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這兩部作品的情景塑造，很大程度上在于真實性的體現，兩部影片都是通過真實歷史場景和真實人物的再現，實現了內容生產與消費環節的良性互動，并產生了豐富的美學特征。《無問西東》的取材是在歷史真實人物、事件基礎上的表現，根據改編的劇本，通過演員的演繹來實現敘事和表達情感的。《大學》則采用了紀錄片的手法，對生活中的真人真事進行客觀的記錄，體現了真實性和客觀性的原則。在這兩部影片中力求寫實的觀念和自然寫意的流露，都有鮮明的呈現，通過虛實結合的符號編碼手段共同表達了影視作品的主題和意義，并且由此在觀眾心目中產生了對歷史與現實的拷問和追索，實現了傳播互動的日常化表現。

（二）視聽語言的文本生產，給觀眾帶來詩意的空間

這兩部作品在文本生產環節中強化了空間塑造和視聽表現，通過嫻熟的畫面造型和多元的聲音表現，以及豐富的蒙太奇技藝等編碼手段，使得這兩部反映愛國主義和大學精神的影片呈現出豐富的審美體驗，在消費環節產生了積極的解碼趣味。兩部作品雖然隸屬于故事片和紀錄片，其創作手法上有很大差異，但是它們在蒙太奇結構處理上卻十分相近，都是采用了版塊聚合式的蒙太奇語言，以時空交叉呈現的方式，在邏輯表現上遵循敘事的要求，表達得十分自然貼切。兩部影片的主題塑造都是以清華校史和校風為基礎，在主旨編碼中集中表現了中國現當代學者的為學處事和家國情懷，視聽元素的生產中強調以紀實為基礎，附之豐富的抒情與寫意，讓觀眾體會了其中深邃的詩意空間。

1.場景詩意化表現，塑造了空間張力

在紛繁戰亂的年代，《無問西東》體現了文人風骨和青年豪氣，這也是讓無數觀影者動容的原因。在畫面表達中，每一段故事都有它的詩意美感，如暴雨天氣里雨水打在屋子上的嘈雜，使同學們聽不到老師的聲音，老師索性放下書本讓學生們靜坐聽雨；遭遇不幸而毀容的王敏佳跟隨陳鵬回到老家，各位鄉親對于她的親和以及隨意唱起的歌謠，畫面昏黃而溫暖；防空洞中吳嶺瀾為學生們講授哲學，雖然炸彈隨時會在身邊引爆，他和一眾學生卻滿眼淡然。《大學》表現蔡崢的段落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旅美十年的“哈勃學者”，面對艱難抉擇，最終還是毅然決定回國，進入清華大學從事天文學的教學和研究工作，他目標篤定，就是為了振興中國的天文事業，全身心投入到寬視場光譜巡天望遠鏡的研制工作中，片中表現了他在青海冷湖為望遠鏡選址的環節，站在空曠的山崗，他望著遠方，目光中的堅定是對未來的憧憬，也是對國家科技強國的展望。

2.人物詩意化塑造，體現了人性光輝

兩部作品中通過人物的表現和視聽的塑造，呈現的紀實風格和詩意的表達，增加了作品的感染力。《無問西東》中的沈光耀，原本作為南方富庶家庭的少爺，因為看到了戰爭的殘酷而不忍無辜的人一直流離，所以舍小家為大家。作為一名空軍戰士，無論是給孩子“天降”食物還是與侵略者對抗，他在天空畫下的一條又一條線，是他帶給觀影者的詩意情懷。《大學》里的錢易教授，83歲高齡的院士，講課時始終是站在講臺，一位可親可敬的長者、師者風范帶給觀眾更多的感動。通過背景的介紹才知道她是國學大師錢穆先生的小女兒，這是一個“一門六院士，半門皆教師”光榮家族，影片通過跟隨式拍攝，記錄了錢教授在生活中低調、認真、活潑的動人場景，表現了一個知識分子真實生動的生活畫卷。

除此以外，兩部影片在形式上也充分運用了詩意的描繪，《無問西東》片尾對諸多名人志士的放大介紹，讓觀眾領略了那些優秀的思想行者和文化志士，在他們所處的時代也被無奈的時局所困，卻依然勇敢頑強，為國家和身邊的人帶去了無數的溫暖；《大學》中除了4位主人公之外還表現了一群生活在他們身邊的學人，他們共同構成了中國當代知識群體的畫像，組成了中國知識階層的精神空間和時代價值。

（三）人物塑造符號化編碼，呈現出群像化典型意義

每一部影視作品，其人物形象塑造是否飽滿與鮮活代表這部影片的創作水準。這兩部作品中出現的主要人物都是在清華大學辦學歷史上的一個局部，也是作為大學師生中的普通一員，在影片的人物形象塑造環節，兩部作品都采用符號化的人物編碼，將個性化人物進行群像化的塑造，力求展現人物更加高貴的人格和真實的狀態。尤其是在影片《大學》這樣的紀錄電影中，塑造人物本身就需要大量的時間，也面臨許多不確定因素，因為這部作品中人物的表現并非是按照既有劇本演繹出來的，所以，人物的選取需要有深刻的思考和理性的策劃。這部作品中選取了大一新生嚴韞洲、博士畢業生宋云天、天文學者蔡崢、老教授錢易等人物進行長時間跟拍，將他們每個人面臨的迷茫與選擇都通過視聽語言的形式展現出來，帶給觀眾豐富而立體的人物形象。影片《無問西東》中，塑造了不同時代的清華人面對國家的現實而做出的選擇，其中讓觀眾產生深刻印象的就有吳嶺瀾對于學習文化知識刻苦的探索；沈光耀對于槍桿子還是筆桿子之間的抉擇；陳鵬、王敏佳對于世事不公之后予以的浪漫態度；張果果在暗潮洶涌的社會環境中所作出的本善的選擇，這些人物形象的塑造都匯集成真實的符號編碼模式，群像化的人物形象文本，傳遞了榜樣性和典型化的意義空間，通過影片的上映在解碼中產生了積極的傳播效應，尤其是帶給新時代大學生久久難以忘懷的思想展望和心理印記。

四、價值同構到文化認同的電影文化循環規則

從《無問西東》到《大學》是同一主題和兩種模式下的文本演化，從其中的傳播效果來看，因為文化循環的產生，讓這兩部作品在主題傳承中產生了深刻的文化認同。文化循環理論強調了語言是產生概念意義的根本所在，因為語言建構了概念和意義的基本組合方式。影視作品傳播過程中，受眾的概念系統必然要經過一系列轉換，也就是將抽象的概念轉變成傳播對象能夠理解的語言，從而在受眾中建構專屬的知識體系。“只有受眾能將關于諸概念的觀念與書寫詞語、聲音、手勢或者形象等術語符號聯系起來時，意義才得以傳達。”⑥受眾對意義的理解普遍遵循從文化認知到文化認同的一般路徑，這是實現文化循環五個要素之間的良性流通的前提，文化作品對意指實踐要有充分的理解，強化語言作為人的實踐基本元素，構建文化表征和意指實踐的新空間。

《無問西東》和《大學》兩部影片取材于同一層面，在表達的意義空間中也多有相通之處。他們前后相繼，時隔三年多推出依然訴求同一意義框架，提升了意義表現的內涵與深度，增加了文化認同的厚度，也以此形成了傳播合力，促進了共情傳播的實現，這種意義空間的構建，體現了文化表征中意指實踐的功能。兩部作品在文化認同層面的嘗試充分體現了表征的實踐，在對大學精神的解讀中，訴諸于同一主題，運用不同空間場景的描寫，不同時代情景的還原，以及不同層面的人物塑造，體現了視聽語言的符號化。在充分的符號優化策略中，利用主旨思想的編碼、解碼過程，實現了一定規則下的文化循環，讓觀眾在美學感受中提升了價值認同，建構了豐富的意義空間，采用散點、多線的實踐模式讓意義的表達更加厚重，從而凝聚了民族文化自信的思想場域。

五、結語

《無問西東》和《大學》兩部關于清華大學的影片接續上映，在中國電影產業的發展中具有重要意義。兩部影片，一個主題，兩種形式，一群人物，采用文化循環理論的框架，對兩部影片的內容文本結合表征的意指實踐加以審視。從內容主體到意義空間，從概念確定到語言訴求，兩部影片傳達了豐富的文化實踐價值，產生了從文化認知到文化認同的傳播路徑，實現了價值傳播效應的產生。無論是故事片還是紀錄片，在文化傳承、文化認同的角度，作品把握了真實的視角，從受眾的心底挖掘實物素材，尋找根基，采用生動靈活的語言，建立了完整的概念系統，建構了積極的意義空間。通過文化循環的意指實踐創造了價值傳播，兩部作品使“身體在場”的人的實踐和“媒介文本”的人與人的實踐深度融合，成為一種值得關注的文化現象，引發人們對電影生產和傳播的積極思考。

注釋：

①程鵬.觀眾需求研究——以2017—2018年賀歲檔影片為例［J］.當代電影，2018（4）：10-16.

②李謀閏，曹芬.流媒體視角下中國紀錄電影2021年度掃描［J］.中國電影市場，2022（11）：41-44+47.

③［英］保羅·杜蓋伊.做文化研究索尼隨身聽的故事［M］.霍煒，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251.

④斯圖亞特·霍爾.表征——文化表象與意指實踐［M］.徐亮，陸興華，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

⑤張清民.時代精神與高峰文學作品［J］.山西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8（1）：1-8.

⑥張謖.作為意指實踐的文化：斯圖亞特·霍爾的文化表征理論及其評價［J］.外語研究，2018（2）：87－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