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茜琳



摘要:數字經濟時代,提升全民數字素養有助于緩解收入差距。以CGSS 2017年數據為樣本,從行為主體素養視角出發,分析數字經濟對個體勞動收入的影響。研究發現:數字素養通過提升人力資本和增強社會網絡進而提升勞動者工作收入;數字素養對勞動者的工作收入提升作用存在異質性,對于男性和大專以下學歷勞動者的工作收入提升作用顯著,對于女性和大專以及上學歷勞動者的工作收入提升作用不顯著。因此建議完善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加強全民數字素養教育、重點幫扶數字弱勢群體提升數字素養、緩解數字經濟對勞動市場的消極影響。
關鍵詞:數字素養;工作收入;人力資本;社會網絡;中介效應
中圖分類號:F126.2;F249.2;F49?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008-4657(2024)03-0064-09
隨著數字技術的不斷創新以及數字經濟利好政策的接連出臺,我國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進入空前狀態。根據中國信通院相關報告,2021年,我國數字經濟發展規模已達45.5萬億元,占GDP總量的39.8%。預計到2025年,數字經濟規模將遠超60萬億元。在數字經濟發展的同時,我國勞動力市場發生了結構性變革,數字經濟的發展催生了新的就業形態和就業機會,為勞動力市場注入了新的活力;但同時,勞動形態、勞動關系發生轉變,于勞動者而言形成了新的挑戰[ 1 ],舊有的勞動技能無法匹配變革后的產業環境,新的勞動力市場環境對勞動者提出了新的需求。另一方面,數字經濟進一步加劇收入不公平。高數字技能人才具備適應數字經濟發展的能力,能夠利用數字技術提升自身收入;而中低數字技能勞動力則容易受到數字技術的沖擊,無法適應勞動力市場的變化[ 2 ]。因此,為提高勞動者對于勞動力市場環境的適應能力,國家于2021年先后出臺了《“十四五”國家信息化規劃》和《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行動技能綱要》,致力于提升公民數字素養。
關于數字素養對就業影響的研究可以追溯到相近概念“互聯網媒介”以及拓展到相關概念“數字經濟”上。研究發現互聯網使用通過減少工作搜尋成本、提高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等方式幫助勞動者提升就業質量和增加就業機會[ 3-5 ]。數字經濟通過豐富就業形態、增加就業種類、讓高技能勞動者獲得“技能溢價”、優化就業結構等方式提升就業質量[ 6-8 ]。分析發現現有文獻集中于研究視角和評價指標選擇這兩個角度:首先,學者主要圍繞勞動者行為和宏觀就業環境,即互聯網使用、數字技術采納和數字經濟發展狀況分析勞動者就業質量;其次,學者們多從就業質量角度綜合評估數字技術發展對勞動者就業產生的總體影響。然而,一方面,鮮有學者從勞動者個人素質——數字素養的角度分析數字技術發展對勞動就業產生的影響;另一方面,鮮有學者將研究內容從就業質量細化到工作收入,并從數字素養的角度分析差異性存在的原因。
鑒于此,本文從個人素養視角出發,探尋勞動者數字素養與工作收入之間的關系,并進一步厘清數字素養影響工作收入的作用機制。本文的理論貢獻在于:首先,從數字素養角度分析數字化變革對勞動者工作收入帶來的影響,以期證明勞動者個人素養與勞動市場需求相匹配有利于提升收入水平。其次,將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納入分析框架,以期闡明數字素養影響工作收入的深層原因。
一、文獻研究和理論假設
以色列學者Eshet-Alkalai[ 9 ]最早提出“數字素養”這一概念,他將其界定為圖像認知、信息再創造、數字設備使用、情感認知等知識和能力。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數字素養界定為一套能夠使用數字媒體、信息處理和檢索來參與社會網絡、創造和分享知識的技能[ 10 ]。在概念界定的基礎上,部分學者歸納了數字素養測量框架。馬帥等[ 11 ]從操作技能、信息素養、社會交流、數字安全和問題解決這五個方面搭建農村居民數字素養量表。張萌萌等[ 12 ]從數字生活、數字學習、數字工作和數字創新四個應用場景構建相應的數字素養指標體系。
(一)數字素養對工作收入的影響
在談到數字技術時,我們通常會從可及性和使用深度這兩方面進行考量[ 13 ]。可及性角度是基于數字技術提供者而言,體現的是數字技術的普及程度。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布的《第50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2年6月,我國網民規模已達10.51億,互聯網普及率為74.4%。而使用深度是基于數字技術使用者而言,反映的是使用者熟練掌握數字技術的程度,這正是數字素養所表達的意思。因此,我們可以將數字素養從低到高分為三個程度:能夠使用數字軟件和完成基本操作,能夠使用數字技術獲得信息和資源,能夠使用數字技術創造價值。根據數字素養的程度劃分,可以將數字素養影響工作收入的途徑總結為三條。首先,數字技術可以減小工作搜尋的信息成本以及提高工作適配性[ 14 ]。根據搜尋-匹配理論可知,勞動力市場存在信息不對稱現象,這種信息差增加了求職者的工作搜尋成本。而具備高數字素養的求職者可以利用數字技術從網絡渠道獲取招聘信息,以此有效減少信息成本。其次,高數字素養人才善于利用在線教育資源來提升人力資本,進而獲得高收入職業崗位。最后,數字素養通過價值再創造賦能勞動者,并進一步將價值變現為職業收入。信息搜尋和資源獲取為求職者增加了獲取高收入職業的機會,而數字素養所帶來的再創造能力則為勞動者提供了職場核心競爭力。據此提出如下假設:
H1:數字素養有助于提升勞動者工作收入水平。
(二)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的中介作用
根據舒爾茨提出的人力資本理論可知,人力資本是生產知識、勞動與管理技能的存量總和,人力資本的差異將導致勞動者的收入差別。從個人微觀角度而言,勞動者的人力資本在受教育的過程中逐漸形成,通過知識的內化不斷發展出勞動所需的工作技能。因此,人力資本的差異一定程度上導致工作能力的差別,而工作能力的差異進一步反映在經濟回報即工作收入當中。數字基礎設施的普及顯著提升了基礎型人力資本和擴展型人力資本。基礎型人力資本主要指代勞動者在校期間獲得的教育水平,而擴展型人力資本則是勞動者通過數字技術進行自我學習過程中獲得的知識和技能[ 15 ]。高數字素養水平的勞動者能夠借助數字平臺進行信息獲取和自我學習,及時更新自身技能和知識結構。勞動者通過教育和培訓的方式實現了人力資本的提升。據此提出如下假設:
H2:人力資本在數字素養對工作收入的影響中發揮中介作用。
社會網絡反映了勞動者與外界聯系的緊密程度,它通過構建關系、減小溝通成本、獲取資源等方式影響勞動者就業收入。王子敏[ 16 ]提出社會網絡能夠影響農村流動人員的工作機會、工作匹配程度和工資收入,而這種影響是通過強關系和弱關系實現的。王群勇等[ 17 ]從信息不對稱等角度指出農村居民可以通過社會網絡獲得就業推薦,從而增大就業概率。數字技術的發展增強了社會網絡的廣度與深度,勞動者的社會網絡不再局限于血緣、地緣關系,而是從以往的圈式結構關系轉化成鏈式結構關系,它在維持現有強關系的同時進一步拓展了弱關系[ 18 ]。勞動者在使用互聯網等數字技術的過程中,通過加強溝通聯絡、進行社會參與、增強人際信任等方式影響社會關系網絡[ 19 ]。至于影響深度的大小則在一定程度上由勞動者的數字素養決定。因此,提出如下假設:
H3:社會網絡在數字素養對工作收入的影響中發揮中介作用。
根據以上所述,本文搭建數字素養與工作收入分析框架,并將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納入其中,以期厘清數字素養、人力資本、社會網絡和工作收入之間的相互關系。具體來說,首先驗證數字素養與工作收入是否存在直接影響關系,其次分別驗證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在其中是否發揮中介作用,倘若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都能夠單獨發揮中介作用,則進一步檢驗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共同發揮的中介作用。由于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的中介效應并不明確,因此采用虛線框表示,具體框架圖如圖1所示。
二、研究設計
(一)數據來源和變量說明
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hinese General Social Survey,CGSS)是由中國人民大學發起的一項綜合性社會調查項目。該項目開始于2003年,每年進行一次。《中國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報告(2022)》指出,我國數字經濟領域在2017年左右由快速成長期進入到成熟發展期,在這一階段數字經濟的產業滲透更加深入,具備更高的數字素養來面對產業結構的變化成為勞動者必須面對的課題,因此本文選取CGSS 2017數據庫作為分析樣本。刪除相關題項的缺失值后,樣本剩余總數為2027個。
1.因變量:工作收入
勞動者的總收入由工作收入和非工作收入構成,本文考察的是勞動者的工作收入,采用題a8b“您個人去年(2016年)全年職業/勞動收入”進行測量。最終測量結果采用職業/勞動收入的自然對數。
2.自變量:數字素養
參考2017年CGSS問卷以及相關文獻研究[ 12 ],數字素養變量采用題c411~c416、c421~c426進行測量。為符合本研究設計,對題目c411~c416進行反向賦值處理。最終取12項題目的平均數對數字素養進行衡量。
3.中介變量: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
人力資本反映了勞動者的知識儲備和工作技能,本文參考王子敏[ 16 ]的做法,采用題a59c對人力資本進行測量。
社會網絡反映了勞動者與人交往的廣度,本文參考封鐵英等[ 20 ]的做法,采用題c20對社會網絡進行測量。
4.控制變量
選取性別、年齡、教育水平作為控制變量。各變量具體情況如表1所示。
(二)分析方法
本文擬分析數字素養對勞動/職業收入的影響,以及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在其中發揮的中介作用。因此,采用spss軟件中的process插件對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的中介效應及其效應值進行檢驗。
三、實證結果分析
(一)數字素養對人力資本、社會網絡和工作收入的影響
數字素養對人力資本、社會網絡和工作收入的具體影響情況如表2所示。模型1—模型6展現了性別、年齡、教育水平和數字素養對人力資本、社會網絡和工作收入的影響。其中,模型1展示了控制變量對于人力資本的影響。在1%的顯著水平下,男性的人力資本要高于女性的人力資本,年齡和教育水平對人力資本呈正向影響。模型2在控制變量的基礎上加入數字素養變量,結果表明數字素養在1%的顯著水平下正向影響人力資本,數字素養有助于提升勞動者的工作年限,幫助勞動者增加在崗就業的時間長度。這可能是因為數字素養有助于提升勞動者的工作能力或者是核心競爭力,進而提高工作效率和幫助勞動者更好地適應整體勞動環境的變化,減少被單位辭退和被勞動環境淘汰的可能性。
模型3展現了控制變量對社會網絡的影響:在5%的顯著水平下,男性的社會網絡要大于女性的社會網絡,年齡的增長有助于擴大社會網絡;在1%的顯著水平下,教育水平的提升有助于擴大社會網絡,這說明受教育有助于擴大個人社會圈。模型4在控制變量的基礎上加入了數字素養變量,結果顯示在1%的顯著水平下,數字素養有利于擴大社會網絡。這可能是因為,數字素養的提升能夠增強勞動者在互聯網上的社會網絡。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在方便人們日常聯絡的同時也增加了擴大社交圈的機會,數字素養較高的勞動者能夠把握機遇,善于利用數字技術擴大自身的社交網絡。
模型5檢驗了控制變量對工作收入的影響,該模型顯示在1%的顯著水平下,性別對于工作收入存在顯著影響,男性的工作收入在總體上要高于女性的工作收入,年齡和教育水平對于工作收入都存在正向影響作用。模型6在控制性別、年齡和教育水平的基礎上,加入了自變量數字素養,結果表明在5%的顯著水平下,數字素養與工作收入呈正相關關系,數字素養水平越高,工作收入水平相應提高。假設1檢驗成功。這可能是因為數字素養水平高的勞動者更能夠利用互聯網來減少自身與外界存在的信息差,進而減少在尋找工作時面臨的機會成本,從而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職業選擇上的最優決策。同時,數字素養通過提升人力資本和擴大社會網絡,從而提升自身在勞動市場的核心競爭力,從而獲得收入水平更高的工作機會。
(二)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的中介作用
模型7在模型6的基礎上加入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兩個中介變量,結果表明加入中介變量之后,數字素養對工作收入的直接影響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而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對工作收入的影響通過了顯著性檢驗。這說明數字素養對工作收入的影響,部分是通過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實現的,換言之,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在數字素養和工作收入之間起中介作用。假設2和假設3成立。
(三)中介效應分析
中介效應檢驗結果進一步表明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的效應值,以及人力資本、社會網絡單獨發揮的中介效應值和人力資本、社會網絡共同發揮的中介效應值。具體如表3所示。
直接效應的95%置信區間包含0再次表明,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在數字素養和工作收入之間起中介作用。數字素養對工作收入的直接影響占總值的44.04%,通過中介變量發揮的間接效應占總值的55.96%。其中,人力資本發揮的中介效應遠大于社會網絡發揮的中介效應。僅通過人力資本發揮的間接效應占總值的39.9%,僅通過社會網絡發揮的間接效應占總值的16.06%,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共同發揮的間接效應占總值的23.83%。
四、異質性分析
不同人群的數字素養存在較大差異,因此本文考察性別和教育水平的異質性。性別分為男性和女性,教育水平分為大專以下和大專及以上。分析結果如表4和表5所示。
表4的分析結果顯示,數字素養對工作收入的影響存在性別差異,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發揮的中介效應同樣存在性別差異。其中,數字素養對男性工作收入的影響在1%統計水平下顯著,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在其中發揮的中介效應分別為31.46%和10.62%。數字素養對女性工作收入沒有顯著影響。這可能是因為男性所從事的職業崗位受數字素養影響較大。表5的分析結果顯示,數字素養對于不同教育水平勞動者的工作收入影響存在差異。對于大專以下教育水平的勞動者而言,數字素養在1%顯著水平下有助于提升工作收入,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在其中發揮的中介效應分別為41.89%和23.38%。這說明數字素養能夠通過提升人力資本和開拓社會網絡來提升低教育水平勞動者的工作收入。人力資本的中介效應占比將近總效應的一半,說明人力資本對于低教育水平勞動者工作收入的影響較大。而數字素養對大專及以上教育水平勞動者的工作收入不存在顯著影響。因此可以合理推測,數字素養和教育水平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替代關系,二者皆可視為提升人力資本的關鍵因素,并且教育水平對于提升人力資本、增強社會網絡和提升工作收入的作用遠高于數字素養。亦有可能是因為對于擁有較高教育水平的勞動者群體而言,數字素養水平在個體間不存在顯著差異。
五、結論與建議
數字經濟時代背景下,勞動力市場結構和需求的改變將進一步加劇勞動者收入差距。為適應數字技術發展對市場環境的變革,滿足勞動力市場需求和縮小勞動者收入差距,著力提升勞動者數字素養刻不容緩。本文基于CGSS 2017數據庫,運用spss軟件和process插件探究數字素養與工作收入之間的關聯,并采用中介效應模型,從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的視角厘清數字素養影響工作收入的傳導機制。取得的結論主要有:第一,數字素養顯著提升勞動者工作收入。第二,數字素養通過提升人力資本和增強社會網絡的傳導途徑提升工作收入。其中人力資本發揮的中介效應值遠大于社會網絡發揮的中介效應值,說明數字素養主要通過提升人力資本的方式提升勞動者工作收入。第三,數字素養對勞動者工作收入的影響存在異質性差異。數字素養有助于提升男性勞動者的工作收入,但數字素養與女性工作收入不存在顯著關聯。這可能是因為男性所從事的職業崗位相較于女性而言對數字素養的要求更高。大專教育水平以下的高數字素養勞動者可以獲得較高的工資收入,而在大專及以上教育水平的勞動者群體中,數字素養對工作收入不存在顯著影響。這可能是因為數字素養與教育水平同為人力資本的重要影響因素,二者存在相互替代關系,并且教育水平對工作收入的效用高于數字素養發揮的效用。
基于上述研究,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第一,完善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我國移動通信、寬帶網絡等數字基礎設施的建設與普及已經取得飛躍式進展,但區域之間和城鄉之間的發展水平仍存在較大差異。數字基礎設施的普及率和發展水平是數字素養培育的先決條件,解決“數字鴻溝”問題是提升數字素養的關鍵所在。因此,政府相關部門應當加大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力度,并適當向發展薄弱區域進行政策傾斜。
第二,加強全民數字素養教育。積極發揮家庭教育、學校教育和社會培訓對于數字素養培育的作用,針對不同群體選擇適宜的培養方式。對家庭教育而言,位于低階層的家庭應當適度為子女的數字素養教育提供經濟資源和文化氛圍,以此來切斷數字不平等的代際傳遞[ 21 ]。對學校教育而言,構建普適性數字素養框架,形成合理完善的數字素養培育方案,并將其納入基礎教育體系。對社會培訓而言,未能從家庭和學校中獲得數字素養教育的勞動者可以選擇通過社會培訓的方式針對性地提升有助于提升工作技能的數字素養。
第三,重點幫扶數字弱勢群體提升數字素養。數字素養弱勢群體通常由于經濟、文化等方面的限制無從尋得提升數字素養的途徑或不具備提高數字素養的能力。因此,需要相關政府單位針對性地向數字弱勢群體提供數字資源、經濟資源等。
第四,緩解數字經濟對勞動市場的消極影響。數字經濟時代對勞動者的數字素養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它讓高技能勞動者獲得“技能溢價”,而低技能勞動者則受到數字經濟發展浪潮的沖擊,收入差距和工作不平等現象進一步加劇。因此,應該采取干預措施讓全體勞動者共享數字經濟發展紅利。
六、創新點、不足與展望
本文基于CGSS 2017數據,分析了數字素養、人力資本、社會網絡和工作收入之間的傳導機制,發現數字素養通過提升人力資本和增強社會網絡的途徑提升勞動者工作收入。本文的創新點在于從勞動者個體特質出發分析數字經濟發展對勞動者收入的影響,這有別于以往從勞動者行為和勞動市場環境視角出發的文章。本文的不足之處主要為以下兩點:一是受限于問卷題目的設置,無法對相關變量進行更為全面的考查;二是僅僅研究了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這兩條傳導路徑。未來的研究可對問卷題目和傳導路徑進行完善和拓展。
參考文獻:
[1]何苗,任保平.中國數字經濟與就業質量的協調發展研究[J].經濟問題探索,2023(1):6-20.
[2]趙偉,彭玉婷.數字經濟發展是否會影響收入不平等?——基于空間面板模型的實證檢驗[J].經濟問題探索,2022(12):35-51.
[3]毛宇飛,曾湘泉,祝慧琳.互聯網使用、就業決策與就業質量——基于CGSS數據的經驗證據[J].經濟理論與經濟管理,2019(1):72-85.
[4]陳衛民,韓培培.互聯網使用對個人就業質量的影響——基于CFPS數據的實證分析[J/OL].西北人口:1-14.[2023-03-14].http://kns.cnki.net/kcms/detail/62.1019.c.20221206.1125.001.html.
[5]趙羚雅,向運華.互聯網使用、社會資本與非農就業[J].軟科學,2019,33(6):49-53.
[6]戚聿東,丁述磊,劉翠花.數字經濟背景下互聯網使用與靈活就業者勞動供給:理論與實證[J].當代財經,2021(5):3-16.
[7]戚聿東,劉翠花,丁述磊.數字經濟發展、就業結構優化與就業質量提升[J].經濟學動態,2020(11):17-35.
[8]胡放之.數字經濟、新就業形態與勞動力市場變革[J].學習與實踐,2021(10):71-77.
[9]Eshet Alkalai Y.Digital literacy:A conceptual framework for survival skills in the digital era[J]. Journal of Educational Multimedia and Hypermedia,2004,13(1):93-106.
[10]Nancy Law,David Woo,Jimmy de la Torre,et al.A global framework of reference on digital literacy skills for indicator 4.4.2.[R].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2018.
[11]馬帥, 陳真真,高璐璐.我國農村居民數字素養量表的開發與驗證[J].圖書館論壇,2023,43(8):43-50.
[12]張萌萌,金兼斌.我國民眾數字素養的分布特征——基于CGSS的一項實證研究[J].青年記者,2022(22):17-21.
[13]Marislei Nishijima,Terry Macedo Ivanauskas,Flavia Mori Sarti. Evolution and determinants of digital divide in Brazil(2005-2013)[J].Telecommunications Policy,2016,41(1):12-24.
[14]郭冬梅,王繼彬,王韜,等.城市互聯網發展對勞動力流動影響研究[J].管理評論,2022,34(10):304-318.
[15]許薛璐,王文.數字基礎設施能否推動包容性增長?——基于個體人力資本積累視角[J].軟科學,2022,36(11):9-14.
[16]王子敏.互聯網、社會網絡與農村流動人口就業收入[J].大連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40(3):15-23.
[17]王群勇,張乃丹.社會網絡與收入多樣化:非正規借貸和就業的中介作用[J].農業技術經濟,2022(4):50-66.
[18]羅明忠,劉子玉.數字技術采納、社會網絡拓展與農戶共同富裕[J].南方經濟,2022(3):1-16.
[19]聶愛云,郭瑩.互聯網使用與居民社會資本——基于中國家庭追蹤調查數據的研究[J].宏觀經濟研究,2021(9):133-148.
[20]封鐵英,劉嫄.數字時代互聯網使用對老年人主觀階層認同的影響研究[J].西安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2,42(2):122-131.
[21]朱曉文,任圍.家庭背景如何影響青少年數字技能?——基于家庭資本投入的解釋[J].當代青年研究,2023(1):112-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