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琴 鄧濤 霍星如 戴天寶
摘? ? ? 要 借鑒國際經驗、合理控制中小學教師的工作強度對于我國的教師減負具有重要意義。近年來澳大利亞政府在科學識別中小學教師工作強度現實樣態的基礎上,依據社會、組織和個人等影響教師工作強度的因素,采取了一系列減輕中小學教師工作強度的舉措。澳大利亞的經驗對我國教師減負的啟示在于:明晰中小學教師工作時長的合理區間,減少中小學教師的非教學時間投入,提供工具性和情感支持以助教師形成積極工作體驗。
關 鍵 詞 教師工作強度;中小學教師;教師減負;澳大利亞
在“雙減”政策全面實施的背景下,“教師減負”再一次成為人們關注的熱門話題。新時代的教師減負不僅關系到廣大中小學教師的熱心從教和舒心從教,也影響著教師職業幸福感的獲得和教育強國目標的順利實現。世界經濟合作組織(OECD)認為,教師工作時間由教學活動時間和非教學活動時間兩大部分組成[1],據此可從教學工作和非教學工作兩個方面來考察中小學教師的工作時間及其內容結構。工作強度感受是中小學教師在工作時對工作量、工作難度、工作壓力、緊張程度等的主觀感受,包括對工作強度的主觀評價、身體反應以及心理體驗。澳大利亞在中小學教師工作強度樣態辨識以及有針對性的減負舉措等方面的經驗值得我國借鑒和思考。
一、澳大利亞中小學教師工作強度的樣態
OECD發布的《TALIS 2018年結果(第二卷):作為有價值專業人士的教師和學校領導》的調查數據顯示,澳大利亞中小學教師每周工作時間遠遠高于被調查國家的平均時間,澳大利亞學校中小學教師每年的凈教學時間比經合組織成員國的平均水平高出約100小時,并且有近60%的澳大利亞中小學教師表示,他們在工作中感到相當大或者是很大的壓力[2]。下面結合有關澳大利亞中小學教師的工作內容結構、工作時間分配和工作強度感受的多方調查數據,研究小學教師工作強度的樣態。
1.工作內容結構復雜繁瑣,工作與生活邊界模糊
澳大利亞教育研究理事會在對昆士蘭州、維多利亞州、塔斯馬尼亞州的教師工作量進行調查研究時,將教師的工作內容劃分為“與教學相關的工作”和“其他工作”[3-5]?!芭c教學相關的工作”包括課堂教學、備課、開發和記錄課程計劃、評估、與學生討論教學內容、家校溝通等;“其他工作”主要包括操場值班等監督工作、俱樂部活動、指導實習教師、與學生討論教學以外內容、參加工會會議、進行專業發展等。
以昆士蘭州全能型小學教師為例,其一周值班登記時間的教學相關工作主要有課堂教學、備課、開發和記錄課程計劃、與家長溝通和給予學生反饋等,還要利用非值班登記時間完成備課、開發課程和批改作業等與教學相關的工作。同時,還需要完成操場值班等監督工作、參加工會會議以及行政任務等其他工作。由此可見,澳大利亞昆士蘭州中小學教師的工作結構復雜,工作內容多樣,從而導致其大多數教師處于較高強度的工作環境中。
2.工作時長較長,非教學工作耗時較多
(1)每周工作天數:大部分中小學教師每周工作5~7天
2021年澳大利亞教育研究委員會發布的《教師報告單2021》,揭示了該國中小學教師工作的時間長度。這項調查收到了570多名中小學教師的反饋,結果顯示,超過四分之一的教師每周工作時間超過5天,每周內工作5天的教師比例為58.1%,工作6天的教師比例為16.1%,工作7天的比例為10.3%[6]。
(2)每周工作時長:超過47小時,且各類教師差異明顯
2013年發布的《澳大利亞教職員工調查報告》顯示,全國小學教師每周平均工作時長為47.9小時,中學教師每周平均工作時長為47.6小時,兩者之間差異不大。但不同類型的中小學教師每周工作時長差異較明顯。從學校類型來看,私立學校的中小學教師每周工作時間最長,高于公立學校和天主教學校的中小學教師。從學校所在地來看,位于省市的小學教師每周工作時間為49.1小時,這比一線都市小學教師的每周工作時間(47.6小時)和農村小學教師的每周工作時間(46.6小時)要長;位于農村的中學教師每周工作時間為48小時,這比一線都市中學教師的每周工作時間(47.8小時)和省市中學教師的每周工作時間(47.2小時)要長。從具體的州/地區來看,新南威爾士州、澳大利亞首都直轄區、南澳大利亞州和北領地的中小學教師每周工作平均時長略高于全國平均時長(47.9小時),維多利亞州和昆士蘭州的中小學教師每周平均工作時長略低,西澳大利亞州和塔斯馬尼亞州的中學教師每周平均工作時間(分別為45.7小時和44.8小時)也低于全國中學教師每周平均工作時間(47.6小時)[7]。
(3)每周工作時間分配:額外工作時間長,非教學性事務占用教師時間多
在2021年澳大利亞教育研究委員會發布的《教師報告單2021》中將教師工作時間分為教學工作時長與非教學工作時長,并將每周工作時間分為上班工作時長、校內額外工作時長和在家繼續工作時長。調查結果顯示,有12%的教師每周上班工作時長少于10小時,有40%的教師每周上班工作時長為11~35小時,有24%的教師每周上班工作時長為36~40小時,有24%的教師每周上班工作時長在40小時以上;有31%的教師每周校內額外工作時長少于5小時,有39%的教師每周額外工作時長為6~10小時,有16%的教師每周額外工作時長為11~15小時,有16%的教師每周額外工作時長超過15小時;工作日下班后加班時長少于5小時的教師比例為21%,工作日下班后加班時長為6~10小時的教師比例為36%,工作日下班后加班時長為11~15小時的教師比例為23%,工作日下班后加班時長超過15小時的教師比例為20%[8]。
2021年澳大利亞《教師報告單2021》的調查結果顯示,該國中小學教師的工作時間分配領域不僅包括課堂教學,還包括備課、批改作業、與家長溝通以及班級管理等,占據工作時間最多的非教學活動是行政工作,約40%的教師每周花在行政工作上的時間超過10小時[9]。
3.工作強度感受處于高水平,倦怠感明顯
工作強度感受對教師的影響具有兩面性:適當的工作強度感受能夠激發和維系教師的工作動機和熱情,從而能給教師帶來積極影響;不適當的工作強度感受則有可能導致教師焦慮不安、職業倦怠、離職傾向等問題,從而給教師帶來消極影響。根據2018年OECD的調查,澳大利亞中小學教師對自己的工作強度感受均處于較高的水平,大部分教師對于自身職業壓力有著較為直觀的感受,并且有部分教師對于教師這一職業的感知出現了較為消極負面的情況。特別需要指出的是,澳大利亞中小學教師對于自身的工作強度感受大多是從工作量出發的。有部分教師在平衡家庭和工作之間的矛盾時并沒有過大的負擔,反而是過重的工作量給他們帶來較大的負擔。很多教師認為工作時間過長和工作量過大已經對他們的健康產生了不利影響,工作熱情和期待逐步下降,有的教師甚至產生了明顯的職業倦怠和離職傾向[10]。
二、澳大利亞中小學教師工作強度大的成因
2018年OECD在TALIS報告中呈現的調查結果顯示,澳大利亞有24%的中小學教師表示在工作中經歷了巨大的壓力,而經合組織成員國的平均比例為18%。調查結果還揭示了教師壓力的來源主要有三個方面:工作量壓力、學生行為壓力和利益相關者關系[11]。具體來說,澳大利亞中小學教師工作強度大的成因有如下幾個方面。
1.社會因素
進入新世紀以來,澳大利亞民眾對基礎教育質量提升的訴求不斷提高。2014年,澳大利亞教育部發布了研究報告《行動起來:為每個教室準備教師》,要求提高教師的素質和服務質量[12],此后政府的一系列教育改革使得中小學教師面臨的壓力增加。同時,社會公眾和家長、學生對教師也抱有很高的期望,這使得學校教育和中小學教師工作都面臨著很大的挑戰。為了回應挑戰,中小學教師的工作高投入和工作強度增大難以避免。由于社會對中小學教師角色具有多樣化的要求,期望中小學教師除了扮演教育者的角色,還在社會生活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從而導致教師的角色沖突與模糊、工作和生活失衡等問題。在這種社會期望之下,中小學教師工作時間長、額外加班頻繁、工作任務與情緒侵擾家庭生活、工作邊界和生活邊界模糊。
2.組織因素
組織因素是指與中小學教師所在學校的辦學規模、教師工作量控制、考核評價、獎懲制度、情感支持等有關的因素。依據“工作要求—資源模型”(job demands-resources model,即JD-R模型),組織既可以通過“工作要求”使個體在工作中消耗大量體力和精力從而產生疲勞,也可以通過提供“工作資源”來減輕個體在工作過程中的心理和生理資源的付出,降低工作負荷感,達到預防職業倦怠和促進工作投入的效果[13]。但是,在社會和公眾對教育質量要求日益提高的背景下,學校面臨的外界壓力持續增大,很難在“工作要求”和“工作資源”之間達到平衡,因此不少學校在給教師“施壓”的同時沒有充分做好“解壓”,導致教師工作內容多樣、任務繁雜、工作負荷感沉重等問題。澳大利亞的中小學教師除了要完成課堂教學任務之外,還要承擔許多非教學任務,比如操場值班等監督工作、俱樂部活動、指導實習教師、參加工會會議、行政事務等,且用于完成非教學任務的時間甚至超過了用于完成課堂教學任務的時間。這些非教學事務的產生與學校的辦學規模、教師數量、管理模式等存在著一定的關聯,尤其是教師在面臨高強度工作時,如果學校不能提供及時、有效的資源與情感支持,必然會導致教師的工作強度更大。
3.個人因素
OECD于2020年1月發布的《教師職業幸福感:數據收集和分析框架》指出個體因素是影響工作強度感受和職業幸福感的重要因素之一[14]。澳大利亞中小學教師的工作強度不僅與客觀的工作內容、工作時長等有關,也與教師的主觀感受有關。無論從客觀還是主觀方面來看,教師的能力與素質都在其中發揮著潛在影響。能力與素質過硬、適應性強的教師能夠提高完成工作任務的效率,從而能夠盡可能地利用較短的時間來完成特定的工作任務。除此之外,教師的抗壓能力、心理調節能力等對教師釋放壓力、提高工作效能感等也具有影響。心理素質越好、抗壓能力越強的教師,在面對繁雜多樣的、長時間的工作時就越能夠保持較高的工作熱情和工作動機,從而提升職業幸福感[15]。
三、澳大利亞為中小學教師減負的舉措
針對中小學教師工作時間長、工作內容復雜多樣、壓力過大以及由此引發的教師短缺等問題,澳大利亞非常重視給教師減負。2022年12月,澳大利亞教育部長簽發了《教師隊伍建設國家行動計劃》,要求減少不必要的教師工作負擔,讓教師回歸教學主業和專業學習[16]。各州也采取了相應行動,在此過程中,教育部門考慮了不同地區、不同類型教師的實際情況,采取了針對性的教師減負措施。
1.重新界定中小學教師工作時長與分配結構
(1)合理規定教師總體工作時間閾值
針對中小學教師工作時間長,并且非教學任務繁重的問題,維多利亞州推出新的《教師工作要求》,在全州范圍內對教師工作要求進行管理。《教師工作要求》首先基于教師的角色及其專業職責,厘清他們究竟需要完成哪些工作任務及其所需要的時間,且教師的工作時間必須符合國家的相關規定。在確保合理性的基礎上,還需要做到公開透明,即學校和政府必須知悉教師的合理工作時間和工作內容,分配給教師的工作應在切實可行的范圍內,為學校所有教師公平分配工作。該州要求中小學教師的每周總工作時間不超過38小時[17]。
(2)減少非教學時間且將之納入教師合理工作時間之內
維多利亞州在規定中小學教師每周總工作時間不超過38小時的同時,要求安排給教師的面對面教學的時間最多為30小時,安排給教師的其他活動 (例如會議、學生午餐管理、行政工作等其他職責)的時間為8小時,中小學教師的工作時間結構要按規定逐年動態分配。在確定中小學教師總工作量時,要求須將教師用于其他活動的8小時工作時間納入考慮范疇[18]。澳大利亞北領地地區也采取了類似的做法,該地區發布了《教師幸福感提升策略:2019-2022》,為確保中小學教師專注于教學工作,通過調查掌握了究竟中小學教師承擔了哪些非教學工作,并由此采取措施調整工作內容,切實減少中小學教師的非教學工作量[19]。
(3)依據教師專業發展階段規定工作內容與要求
澳大利亞重視依據教師所處的專業發展階段來管理教師,其教師專業標準把教師分為畢業生、熟手、專家和專業領導等四個階段[20]。因此,維多利亞州要求在中小學教師的每周38個小時總體工作時間以內,明確規定處于不同專業階段的教師所需要完成的工作內容與要求[21],體現了對教師專業發展規律的尊重。同時,還要求對必須完成的工作和可以選擇的工作進行區分,體現了教師專業自主性。在“因人而異”的工作內容規定前提下,要求學校在適當的范圍內公平分配教師工作,避免個別教師的工作量與內容過多,力求教師之間的工作量達到相對平衡。
2.優化學校的人員結構與管理方式
為了進一步減輕中小學教師的工作強度,減少非教學性工作負擔,澳大利亞政府開始從學校內部的人員結構與管理方式著手進行改革。首先是增加工作人員。新南威爾士州教育部門從2022年第四學期開始招聘200多名專職行政人員進入公立學校,他們主要承擔非教學工作,包括數據錄入、文書工作、協調活動和組織學生短途旅行等等。掌握相應技能的學生家長或監護人等均有機會參與這項工作。同時還招聘了780名助理校長(課程與教學領域),協助教師采用最佳教學方法,并盡可能有效利用各種資源。悉尼科技大學的一項研究發現,讓教師真正回歸教學,強大的教輔支持系統以及基于高質量引領的專業學習不僅使得教師的工作強度得以緩解,而且提高了教師滿足學生需求的能力[22]。其次是控制班級規模。維多利亞州要求一至六年級班級平均人數為26人,七至十二年級班級人數不得超過25人[23]。最后是改變工作管理方式。澳大利亞北領地地區提出要在學校探索新的管理方案,升級現有的家校溝通系統和學生管理系統,以實現減輕教師工作負擔的目標[24]。
3.提供各種支持措施以降低教師工作強度
澳大利亞教育部在2022年頒布的《教師隊伍建設國家行動計劃》中指出,必須減少不必要的教師工作,還要求提高對中小學教師的支持力度,拓寬專業發展路徑,提升教師的工作滿意度,以實現留住教師、緩解教師短缺的目標[25]。2019年,澳大利亞北領地地區發布了《教師職業幸福提升策略:2019-2022》,要求提供有針對性的支持措施來增強教師的健康和福祉。首先,政府應當提供支持來幫助每一位教師取得成功,在新教師上崗的前五年必須給予重點關注。其次,通過減少教師的行政工作量來優化教學時間,增加教師專注于教學的時間。最后,提高中小學教師的待遇和地位,讓教師能夠真正感受到“勞有所得,勞有所值”,提升他們的工作獲得感和滿意度[26]。
四、澳大利亞中小學教師減負舉措的啟示
我國的中小學教師在工作時間、工作內容、工作負荷感等方面也存在著亟待解決的問題。基于澳大利亞的經驗,我國中小學教師的減負應當從導致教師工作強度的客觀和主觀兩個維度同時進行,且社會、學校和教師個人等多個主體要協調行動,共同治理教師負擔過重問題。
1.明晰中小學教師工作時長的合理區間
目前我國尚未出臺中小學教師課時量的統一標準,這就很容易出現中小學教師工作量大、工作內容界定不清以及工作邊界模糊的問題。雖然《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明確規定,勞動者每日工作時間不超過八小時,平均每周工作時間不超過四十四小時;用人單位經與工會和勞動者協商后可以延長工作時間,一般每日延長不得超過一小時,因特殊原因需要延長工作時間的,在保障勞動者身體健康的條件下延長工作時間每日不得超過三小時,但是每月不得超過三十六小時。然而調查顯示,目前我國中小學教師的每日平均工作時長為10.9小時,每周累計工作時長為54.5小時;僅有49.95%的教師每天在校工作時長在法定范圍內(8小時或以下),有超過半數教師每天工作時長超過國家法定在校時長,11.88%的教師在校工作時間在10小時以上[27]。
為此,我國可以參考澳大利亞各州出臺符合本地需要的中小學教師工作量標準的做法。盡管出臺全國統一的中小學教師工作量標準可能存在困難,但應以《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為基礎,結合教育教學工作的特殊性來制定相應標準,以明確中小學教師工作量的合理區間。事實上,近年來我國有部分地區已經進行了一些有益的嘗試。如浙江省溫嶺市人民政府2018年發布的《關于進一步明確中小學教師工作量標準的通知》中規定了小學、初中和高中教師的周課時數標準,比如小學語文數學教師每周14節,初中語數外教師每周12節,高中教師每周10~14節等[28]。
2.減少中小學教師的非教學時間投入
從澳大利亞的經驗來看,教師減負的重點之一在于如何對待非教學工作,其做法是一方面嚴格控制非教學工作的量,另一方面將學校中必須由教師承擔的非教學事務進行計算,納入教師合理工作量之中,這樣既保障學校的正常運轉,又能讓教師回歸教書育人的主業。對于學校更多的行政工作究竟由誰來承擔,其做法是增加教師編制。因此,從我國教師減負來看,學校應當主動作為。第一,根據需要適當增加學校的教輔人員數量;第二,嚴格控制班級學生人數規模,減輕中小學教師尤其是班主任教師所承擔的過重的非教學工作負擔;第三,要明晰中小學教師工作的范圍,合理劃分權責域,不能放任其工作邊界無限擴展;第四,分析不同教師群體的工作負擔及其成因,對新教師、班主任、女教師等群體提出針對性的減負方案。
3.提供工具和情感支持以助力教師形成積極工作體驗
當前我國中小學教師的工作負荷感較重,職業倦怠較為普遍,這是主觀和客觀兩個方面的原因共同導致的。因此,教師減負不僅要控制教師的工作時長和內容等客觀因素,也要通過各種支持助力教師形成積極的工作體驗。第一,拓展教師的專業發展渠道,不斷提升教師的素質與能力,使他們能夠更加輕松自如地應對各種挑戰性工作。第二,給教師提供各種工具性支持,比如通過配備副班主任、專職行政人員等分擔教師的管理工作;通過各種信息技術手段提升教師的工作效率,使他們從繁重的資源查找、信息統計等工作中解放出來。第三,營造教師合作文化,使教師之間不僅可以相互分享資源,而且可以相互提供情感支持,通過相互傾訴、集體面對壓力、運用集體智慧處理挑戰性工作,以促進教師憑借強大的心理力量來化解工作中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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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孔凡琴(1973-),女,安徽六安人,吉林省教育學院,副教授,博士;鄧濤(1969-),男,安徽六安人,東北師范大學教育學部,教授,博士生導師;霍星如(1999-),女,河北邢臺人,東北師范大學教師教育研究院,碩士生;戴天寶(1998-),女,安徽蚌埠人,東北師范大學教師教育研究院,碩士生。]
引用格式?孔凡琴,鄧濤,霍星如,等.澳大利亞中小學教師工作強度的樣態、減負舉措及其啟示[J].教學與管理,2024(21):98-102.
【責任編輯 郭振玲】
*該文為吉林省高等教育教學改革研究課題“基于專業認證的師范專業課堂教學改革研究”(20224BRXQM0001R)的研究成果